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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虐神虐心合辑80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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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展亭自己打了一壶酒回王府,如今的亦仁常常住在皇宫处理事务,但是叶慧仪却还仍旧住在过去的亦仁还未受封时的府邸。回来的路上,经过烟花柳巷,又被那些茑茑燕燕围住了,只好承诺替她们多写些诗词才脱困回了府上。回到自己的住房刚想喝它几盅压压连日来的惊,却见一身便服的亦仁在自己屋内。
亦仁一身白色锦锻长袍,外面罩著一件淡菊黄叶丝绣褂子,一顶嵌祖母绿玉牌的束发帽子,整个看起来即清爽又俊朗。陆展亭不由心想,亦裕固然俊美,可是却确实远不及亦仁清雅。
“展亭,原来你打算躲起来偷偷喝酒。”亦仁笑道。
“哪里?”陆展亭笑道:“我其实正愁找不到人陪我喝呢,若是王爷有这个雅兴,那陪我喝两杯。”他说著便顺手拿起两个酒杯,先抱起酒坛替亦仁倒,这个时候让他料想不到的是,亦仁也伸出了手,看似要替陆展亭扶一把酒坛,但他的两只手刚好按在了陆展亭的手上,陆展亭一惊,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手,却发现动弹不得。
长篇虐身虐心 月迷津渡 BY 彻夜流香(17…19)
17孤馆春寒
而就在陆展亭微慌乱间,亦仁低头微笑道:“其实我一直想要跟展亭说一声谢谢。”他抬头很温柔地对著陆展亭的双眼,道:“谢谢你七岁的时候一个人来参加了我的画会,谢谢你跟我说,有娘是一件很幸运的事。谢谢你十七岁的时候从我父王手里救下了我。谢谢你替我出气抽亦裕的那两鞭子。”他握紧了陆展亭的手,又道:“还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吃了很多苦,我保证以後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陆展亭眼一热,喃喃地道:“其实我只是举手之劳,你根本用不著一直把它们放在心上。”亦仁微笑著将他手中酒坛接过放在桌上,展开双臂想要将陆展亭拥入怀中。尽管陆展亭对亦仁颇有好感,但他这麽暖昧的动作仍旧引起了他下意识的反抗,他几乎没有考虑就用双手抵制住了亦仁的靠近。亦仁也没有勉强,他顺势改拥抱变成了轻拍了几下陆展亭的肩膀,笑道:“跟我来,我有东西送你。”他拉著陆展亭的手,带著他走到一个院子门前。陆展亭站在他的前面,他感觉到後面亦仁的迫近,他几乎闻到了亦仁衣服上熏的龙!香,当亦仁快要贴紧他脊背的时候他整个背几乎僵直了,但亦仁只是错过身将院门推开,笑道:“进去吧,里面的东西都是你的。”
屋内是一个小型的书库,分门别类,有卷宗画轴,虽然不算收藏颇丰,但也数目可观。亦仁在里面转悠道:“这一些都是这些年我与慧仪的收藏,挑的都是民间不为人知,却颇有见地的书籍。”他说著回头一笑,道:“
都是按你的口味挑的,希望你喜欢。“陆展亭只觉得头脑翁翁作响,心头狂跳,脑海里满是叶慧仪的声音。“是挑给王爷一个心爱的人看的……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我盼著能多集点好书,将来他能看在这些书的份上在王爷身边多留几天。“”可是你知道王爷为什麽喜欢菊花?……因为以前,王爷每天都会躲在一个角落偷看他放学堂,可是那个人从来不好好走路,每次都是奔跑著从王爷面前过去。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上了花园里的一株雏菊。你想王爷在那儿站了那麽多天,等了那麽久,才能好好地看一眼他。所以自那以後王爷就最爱菊花。王爷跟我说,以後这麽多年,他都没能有这麽好的机会,看他看那麽久。“亦仁连呼了陆展亭几声,他才好像才回过神来。亦仁笑问:”是不是一下子看到这麽多书画,喜欢傻了?“陆展亭勉强咧了一下嘴,算是承认。
亦仁笑著将灯点上,道:“这儿有书桌,有椅子,隔壁有榻,你可以在这里看个够。我先去看一下小仪。”他走到门口,又笑著回转头,道:“别忘了早些睡。”
亦仁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子里,陆展亭才拖著脚步走到书架前顺手拿过一本书,沿著墙壁慢慢滑到地上,头靠在墙壁上,然後将那本书盖在脸上。陆展亭想著该怎麽办,第一个念头就是一走了之,可是想到病情沈重的叶慧仪,又叹息了一声。再寻思念及亦仁,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不是滋味。
他正胡思乱想间,突然又听到脚步声进院,慌忙爬了起来,却是一个老太监提著鸳鸯八宝盒进来,他满面堆笑道:“刚才王爷让厨房给陆大人弄点吃的喝的过来,说刚才扫了大人的酒兴,他改天陪上。”几道精致的小菜,一壶似半温的花雕,陆展亭一笑,操起那把白玉骨磁酒壶灌了几口酒,心想世事如棋,自己横竖不是下棋的那个,又何需忐忑不安,喜也好悲也好,一些事都不能改变,不如爽爽快快接受,痛痛快快面对。他想到此处,歪在椅中,摊开手中的书,一口酒一页书看起来。
亦仁从叶慧仪那儿出来之後,就出了门,上了马,沈海远与落後他一个马头,轻笑道:“我还当主子今天不会回去呢。”
亦仁听了淡淡笑道:“做一道功夫菜,是绝不可抄之过急。”
“主子的耐性天下无双这我自然知道,但是主子至少也要找机会与陆展亭谈诗论画,想哪陆展亭是一个大才子,主子的才学若是让他钦佩,或者可以事半。”亦仁听了一笑,慢条斯理地道:“你知道吗,陆展亭此生见过的才子才女只怕比任何一个人都多,可他没爱上其中任何一个。唯独一个琐碎,世俗的苏子青让他魂牵十数年,世人皆贪才,唯独展亭贪情。”他转过头一笑道:“要攻陷一个人的心,就要知道他到底需要什麽。”他说著狠抽了几下马,那马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去。
夜幕下皇城尤如一头在黑暗中匍匐的巨兽,在月夜下俯视著众生。亦仁一路策马,一直到了养心殿才跳下马,将手中的缰绳扔给跟上来的侍卫。殿外王守仁正候著,见亦仁走过前行了几步,拂了一下衣袖,道:“奴才给主子请安。”亦仁笑道:“免礼,进来吧!”等他坐稳了,喝了几口茶,王守仁才笑著道:“主子让奴才办的事,奴才去办了。”
“如何?”亦仁手提描金的茶盖轻轻撇去碗中的浮沫子。
“此人果真天才,如果有一个人的医术能强过陆展亭,非此人莫属。只是……”亦仁才抬开眼,仿佛很感兴趣,道:“只是什麽?”
王守仁似乎有一些为难地道:“此人医术虽高明,但手法太过诡异,而且……”他斟酌了一下道:“此人醉心於医术,却又不以救人为已任。确切的说,他只热心通过各种医术所能达到效果。”亦仁微微一笑,道:“喧他进来!”
王守仁遵命弯腰走了出去,不一会宗不郭低著头被他领了进来。宗不郭一进门,便慌忙给亦仁跪下。亦仁淡淡地扫了一眼这个看上去面黄肌瘦的男人,没有吭声。宗不郭却是心里七上八下,原本亦仁上台,他好像捡了个宝,突然当上了太医,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不知道亦仁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他素闻这位王爷为人和善,可貌似今晚他的表情冷淡的很。宗不郭在那儿趴了一阵子,脸上的汗汇集起来,一滴滴滴入青铀砖面上。
亦仁突然开口了,他让王守仁出去,将门关上。等王守仁出去之後,亦仁才冷冷地道:“我今儿让你来,是有一桩任务要交给你,这件事你办妥了,我便设一个下院给你,你可以专研你想要专研的医术。若是办差了……
“亦仁没有说下去,只是轻笑了一声。
但是宗不郭只觉得一阵毛骨耸然,连声道绝不会将王爷交待的事给办砸了。亦仁才淡淡的将他要宗不郭办的事说了出来,宗不郭听了一阵茫然,但还是赌咒发誓了几句,才退出了养心殿。
虽然短短的几日,皇朝的局势已经越来越朝著亦仁有利的方向发展。亦裕弑父篡位虽然说不上证据非常充足,但大致人证物证具有。另外亦裕对先皇离奇死去,含糊其辞,一笔带过,也确实情有可疑。朝中人都深信是亦裕为了早夺皇位,所以才迫及待的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亦裕死於非命,也省了众人如何治他罪的一道难题。现在要做的就是得到皇室宗亲一致认可,有亦仁接位,改朝换代。
亦仁不同於亦裕,是一个办差的王子,原本就有较好的民意与下层官员联系也较为密切,朝中人缘也很不错,看似无党无派,其实拥趸甚多。皇室宗亲对他也无可奈何,他现在早已是实权在握,他们想要反对,苦与没有可以凭借的力量。唯有过去的皇太後,也就是亦裕的母亲抵死不从。这一位皇後是科尔庆草原大汗的独生女,性子极其强硬,三番四次嚷嚷著要以死相抗,让世人知道亦仁居心颇测,谋朝篡位。
陆展亭这些事也只是听说,他去慧敏那串了一下门。亦仁已经将慧敏皇太妃从韶华宫放了出来,她现在俨然一朝得势,门庭若市,来巴结的,来送礼的络绎不绝。
慧敏性子也是一个刚硬蛮横的主,这许多年又受了这麽多的闲气,这些人简直就是送上门给她奚落。等陆展亭进去,见一干人等正哆嗦著站在门口,便笑道:“哦哟,皇太妃今儿客真多,我来得不是时候。”他说著转身要走,慧敏连忙叫住他,也不再计较了,把这一些人通通哄走,拉著陆展亭说了好些闲话。慧敏是一个後宫斗争的落败者,幼子无辜受累叫人活活毒死。她受此打击,再加上本来性子就不够好,越发招人讨厌。偏偏陆展亭一不畏惧她发威,二来不计较她无理,性子随意也随和,又同慧敏死去的孩儿一般大小。慧敏早在心眼里将他替换成了自己的儿子,拉著陆展亭的手说了一大堆宫庭里的事。
陆展亭见她对皇太後的事幸灾乐祸,不由暗暗摇头。出了慧敏的宫殿,他边想边走,竟然不知不觉又走回了韶华宫,想起蛛儿,怅然若失,抬步走了进去。
他一进韶华宫不由吃了一惊,只见宫中早已经修缮一新,过去遍是野草荒芜的韶华宫,变得整洁富贵起来。他看到一个小太监手里拿著修补的工具从屋内跑出,便一把抓住了他,道:“这冷宫怎麽重新翻修了。”
那小太监道:“回陆大人话,如今儿这韶华宫可不再是冷宫了,福禄王前两天说要把这儿改为思心院,给宫里的人闭门静思之用。听说先皇的妃子皇後,还有皇太妃都要迁到这儿来住,所以吩咐重新翻过方才合用。”陆展亭轻轻地哦了一声,他放走了小太监,蹲坐在韶华宫的院中,似乎还能听到蛛儿银铃般的笑声。心中感叹如今物似人非,徒惹悲伤。他抬腿刚走不远,就听有小声唤他。
他一转头,不由吃了一惊,见身後掩於宫墙之後,一身宫女打扮的竟然是亦裕的皇後。
18
“庄之蝶妹妹?”陆展亭下意识看了一下四周,走近她,然後跟著她走到後院。
两人刚走进後院,庄之蝶突然转身给陆展亭跪下,陆展亭大吃了一惊,连忙弯腰用手去搀扶庄之蝶,但是庄之蝶却坚不肯起,陆展亭只得一撩衣摆与她对跪。“之蝶妹妹,你有什麽尽管说,何需行如此大礼?”
庄之蝶还略显稚嫩的脸上却有著一丝不协的凝重,她道:“展亭哥哥,我想过很多遍,可是我想来想去,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助我一臂之力?”
“有什麽事,你尽管说。”
“自从裕出事以後,母後每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福禄王已经下令令她迁出慈宁宫,她老人家一生从未受过半点折辱,如此雪上加霜的打击,我只怕……”她说著低泣起来,道:“她老人家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我以後有什麽面目去九泉下见列祖列宗呢。”陆展亭苦笑了一下,道:“此事我可帮不上你,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医,如今连太医都说不上啊。宫庭之事恕我无能为力。”庄之蝶叹息了一声,道:“其实你不帮我,我也是不会怪展亭哥哥的。毕竟裕如此待你……”她抬头看了一眼陆展亭的脸,又接低声道:“
或者我说什麽你也许都不相信,裕他其实一直都是很在意你的,天底下能让他上心的人,你是一个,福禄王是一个。“陆展亭连忙将话头岔开,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
…忘了。“庄之蝶苦笑道:”你不用宽慰我,展亭哥哥,有些事切肤之痛,你就算说记恨在心,我也不会怪你的。只是福禄王,你我或者都了解不深,但是你知道宫闱之争,最苦得不是一朝下台的君王,常常是我们这一些手无寸铁的皇妇。“陆展亭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你放心,如果我有机会,我一定会劝告让福禄王善待你们,绝不会让你们吃半点苦头。“庄之蝶沈默了半晌,突然趴下去磕了几个响头,慌得陆展亭连忙用去扶。
“我们这一些庸碌的女子是没要紧的,但是太後绝不能吃这种苦头,这韶华宫中,她会连一天都呆不了。”庄之蝶额头沁出血丝,紧抓著陆展亭的手,她压低声音道:“请展亭哥哥帮她逃出去。”
陆展亭吓了一跳,庄之蝶又接著说道:“母後大人是科尔庆草原大汗的独女,按照科尔庆草原的规距,如果母後大人重返草原,大汗过逝之後,她老人家就能成为草原上的女汗。”陆展亭看著她一脸的焦虑之色,还有额头上的血丝,与含泪的眸子,有气无力的说:“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他说著挣脱了庄之蝶的手,爬了起来,拖著沈重的脚步出了宫门。他一向厌恶与皇室有诸多牵连,过去是能躲就躲,能避则避,现在自己什麽时候开始成这皇室是非的中心了。
他绕了一个弯,却见一个太监正被人拳打脚踢,陆展亭见围攻的这些人穷形恶状,心头火气,过去大喝了一声住手。那些人一见陆展亭,知道他是即将就任新皇的宠臣,一个个连忙低头哈腰,道:“陆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个太监手脚不干净,奴才们教训他是让他学规距。”那太监一听连忙分辩道:“不是的,不是的。”
陆展亭一看那张脸,尽管被打得鼻青脸肿,仍然惊讶地道:“小福子!”他没想到以前对他喝斥,耀武扬威的养心殿首领太监小福子如今被几个没品阶的太监欺负至此。
那小福子见陆展亭认出了他,嘴一咧,抱住陆展亭哭了个天昏地暗。那几个小太监没想到亦裕倒了台,小福子仍然还是另有强硬後台,个个吓得手足发软。
陆展亭沈著脸将那几个小太监训斥了几句,又安慰了小福子几句才出得宫中。他一路走,越走越快,心念电转,想一个太监尚且被人欺负至此,何况一些弱女子。他前脚刚跨出神武门,猛然回头,只见身後朱门重重,生似没有尽头,他一咬牙,终於还是决定管了这事他盘算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可以把这些人弄出宫的良策,思来想去,他决定去找叶慧明喝酒,顺便探探他的口风,如果他肯相助,那无疑是事半功倍。他想著在长江楼弄了一坛陈年花雕,往叶慧明府上而去。
叶慧明如今被赐晋国大将军之职,享一等奉禄,所赐的宅子也是八角胡同里最上等的。陆展亭大步跨进了他家的新漆的朱门,叶慧明已经从屋里赶了出来。陆展亭只见院子里面堆满了箱物,便笑道:“可真是把杨州叶家搬金陵来了。”叶慧明亲热的拍著他的肩道:“不好意思,刚搬的新家,原本想弄停当了,再让展亭来舍下喝酒,没想到你到先来了。”陆展亭一举手中的酒坛笑道:“一穷二白,这一坛子酒算我的贺礼了。”叶慧明搂著他的肩,哈哈大笑道:“你肯来我府上就是大礼了,又何需费心去买一坛子酒。”他回头对家丁说道:“给我取一坛五十年的浙西花雕过来,再让厨房弄几道精致点的下酒菜。”陆展亭笑,道:“你这是寒碜我呢。”两人经龙牙湾生死一战,交情一下子深厚起来,说笑了几句,便在凉亭对饮起来。
“听说这皇城四门的侍卫,现如今还是王爷过去的黑甲兵?
“几杯过後,陆展亭问。
“正是,过去那一班侍卫都被分配到各个营地去了。”
“想必王爷的侍卫是要比过去的那些旧从精干些,不像过去西直门的杨之隆就是个懒胚子,东直门的宋刚又是个贪财好色之辈。”“那是自然!”叶慧明笑道:“说起治军之严,福禄王可是首屈一指,想当年他带兵去剿山西的一帮流匪,晚上巡逻,发现有值夜的士兵睡了,他也不动声色,就提笔在那个士兵帽上画一个白圈,第二天一大清早,王爷就让人把凡是帽上有白圈的士兵统统拖出去砍了,你猜猜一共砍了多少?”叶慧明见陆展亭摇了摇头,就伸出二个手指,陆展亭猜二个,他嘿嘿笑了几声,道:“是二十个!”陆展亭一阵胆战心惊,手一抖都把杯中的酒泼了出来。
叶慧明笑道:“所以人说福禄王军中是绝没有敢开小差的军士,这句话说来夸张,但是王爷军中确实敢开小差的人是不多的。“陆展亭心中如吊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的,正没著落,叶慧明又苦笑了一声道:”所以,下个月我训练的队伍就要进驻皇城了,也不晓得我的脑袋会不会随那班不成气候的兔嵬子们一起掉了。“”你的队伍要守皇城?“陆展亭脱口叫了起来,见叶慧明吃惊地看著他,陆展亭意识到自己的动静太大,干笑了两声,道:”王爷要求这麽严,为什麽不继续用自己用惯了守卫?“
叶慧明替陆展亭倒了一杯酒,笑道:“王爷深谋远虑,这些个兵士培养了这麽多年,又岂是只用来看大门的,他最近一口气卸了这麽多将士的职务,也需要人去替补,这些人自然很快都要高就了。”陆展亭喝了一杯酒,道:“你说王爷既然已经大权在握,为何他迟迟不继任皇位?”
叶慧明已经一连喝了好几杯酒下去,听到此处,忽然诡异地小声道:“兄弟换了别人,我可不敢说,这位亦仁皇子,厉害的紧,他绝不会做一桩叫人抓了把柄的事。”两人接著你一杯我一杯一直喝到醉熏熏的,叶慧明又拖著陆展亭道:“走走,哥哥我带你去找更快活的去。”
两人出了个门绕了个圈,进了一家脂粉地,陆展亭原本就是这里的常客,叶慧明又是新贵,这些粉头素来有眼色,一看他们俩进来,立马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透。陆展亭有心要走,但几次都被叶慧明死死拖住。
他无奈地被一些人拖到一个大包厢中,叶慧明早喝得神智不清,一进包厢便与几个女子倒在榻上,衣服一脱,胡天黑地起来。陆展亭却暗暗叫苦,眼见几个相好满面哀怨,粉脸贴上来,玉手摸下去,陆展亭突然大叫了一声站了起来,将那名女子甩脱。叶慧明听了,半转头笑道:“你怎麽搞的,还站著,枉负风流才子名啊,不会不行了吧!”陆展亭一时间面红耳赤,含糊说了一句我还有事,逃也似的出了包厢,後面的女子连忙娇声追了下去,叶慧明也是兄弟兄弟,跟你开玩笑呢,慌忙披上衣衫追著陆展亭的背影喊道。
陆展亭奔出大门一阵,刚舒了口气,突然听人喊了一句,道:“陆公公,没想到您居然在此。”陆展亭张嘴结舌的看著满面堆笑跟自己打招呼的这位瘦个商人,不正是那位献了鸟儿嘴的钱商人又是谁。後面追上来的人则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陆展亭,钱商人却不知其中关联,仍旧不停地巴结著。
陆展亭突然一把推开那商人,一口气奔回了自己的小屋,拉过被子盖住了头,像个孩子似的哭了个够。他从小聪明伶俐,长大了更是才动天下,是多少大家闺秀,红楼花魁朝思梦想的对象,现在却成了空有其表的男人。
他越想越恨,却又不知该如何泄愤,手抓著棉被狠狠地撕扯著,偏偏那棉被还结实的紧,扯了许久也扯不破。他气急,脚一踹想将棉被蹬地下去,谁知一脚下去却是狠狠地踹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哎哟!”亦仁轻呼了一声痛,但他脸上却仍是满面微笑。
陆展亭乍一见有人,想要掩鉓脸上的泪水,刚转过头去擦泪,却被亦仁抓住,道:“哭就哭了,有什麽遮掩,男儿情到伤处也是可以流泪的。”陆展亭一想,他反正也见著了,自己就不用矫情了,亦仁坐在他的床头,看了他半晌,才温和地道:“展亭是不是想做回以前那个展亭?”
“什麽?”陆展亭嘶哑地问。
“那个醉卧花楼,风流快活的陆展亭?”
陆展亭闷不吭声,亦仁轻笑了一声,道:“明白了,我来帮你!”他说完就出去了,留下一头雾水的陆展亭。
余下几日,陆展亭躲在房中,哪里也不去,谁也不见,叶慧明来了也是碰几鼻子灰。陆展亭一个人看书看无聊了,将书盖在脸上,缩在椅中。他听见一阵脚步声,不由不耐烦地地道:“滚,我不是说了叫你们不要进院子。”他话音一听,就听到一女子幽怨地道:“难道我也不行吗?”
她的话一出口,陆展亭将脸上的书一把揭开,吃惊地道:“子青?”
那个圆脸,嘴略微丰厚,一说话便眉开眼笑的不是苏子青又是谁。陆展亭连忙跳下椅子,手忙脚乱地道:“子青,你坐,你坐!”
子青扑哧一笑道:“你这个皮猴子,怎麽回金陵这麽多天,也不晓得回家看看。”陆展亭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还当你们不愿见到我。”
子青叹气了一声,将手中的楠木食盒放在台上,掀开盒子,里面露出了一碗桂花粥,道:“听王妃娘娘说,你最近在闹别扭,不大肯吃东西。我做了你最爱喝的桂花粥,你给我一个面子,喝了它吧。”陆展亭就算在任何人面前可以说不,也是见不得苏子青叹气的,连忙拿起端起碗将那碗粥喝了个干净。他拿起空碗,冲苏子青笑道:“子青,完工。”子青幽幽地叹了口气,弯下腰,伸出麽指轻轻抹去陆展亭嘴角的粥痕,就像他小时候,她常做的那样。陆展亭像是呆住了,苏子青附在他的耳边,道:“展亭,像你小时候那样,这一次也让我来帮你好吗?”
陆展亭有一些颤抖不已,他有一点不敢面对苏子青,他有一些手足无措地坐在床边。苏子青轻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笑道:“子青老了,不像你这般看著,我把你的眼扎起来,你还当我不过才过双十年华,而你也才不过十一二岁,好吗?”
她说著似乎也用不著陆展亭点头,就用那块丝帕将陆展亭的眼扎上。陆展亭感觉到她解开自己的腰带,在褪他裤子,他下意识拉了一下,但苏子青板开了他的手指。她将他半抱在怀里,用手轻轻套弄著他的分身,嘴轻轻蹭著陆展亭的耳腮,轻笑道:“展亭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呢。”
陆展亭只觉得那种久违了酥麻感觉又回来了,那种急切想要得到释发的欲望在逐渐抬头。他轻轻喘著气,跟随著那种韵律慢慢体验著一种暴发前的忍耐,随著那只温热的手逐渐加快节奏,他的忍耐一步步频临崩溃的边缘,就在那种高潮一触即发的时候,突然一种强烈的刺痛从下身传来,陆展亭惨叫了一声。苏子青慌忙问道:“怎麽了,展亭?”
陆展亭满头的大汗,他扯去眼上的丝巾,抓著它用力挤出笑容,道:“谢谢你子青,真得谢谢你子青,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子青沈默了一会儿,似乎无声的叹息了一声,道:“你休息一会儿,我以後再来看你!”她退出了院子,院门外有一个婢女面无表情地正在等她。苏子青跟著那名婢女走了一段路,进了一道院门,见一个女子正在一个人下棋,那婢女小声道:“她来了!”
那女子也不吭声,隔了一阵子,才道:“办好了!”
苏子青谦卑地道:“回娘娘的话,办好了。”
“他没起任何怀疑吗?”
“回娘娘,展亭这个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他心眼实的很,绝对不会想到我用针扎他。”叶慧仪听了,半转过脸,冷笑道:“有的时候,我真奇怪,你到底有什麽能让陆展亭喜欢你。”苏子青颇有些尴尬,隔了半晌才道:“娘娘,我们都是小人物,知道命比人强,明知道命该如此,於其处处跟命过不去,不如含糊一点,徒个彼此自在。”叶慧仪沈默了一阵,才将手边的盒子丢给苏子青,道:“赏你的。”苏子青打开一看,见是一对东珠耳环,黄金托,单只耳环上便有一对东珠,连忙磕头谢恩。叶慧仪又冷冷地问道:“那碗粥他喝了吗?”
“喝了,喝了!”苏子青连忙道。
苏子青走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太医模样走了进来,叶慧仪手捏白子似乎不知道该放於何,语气有一些不耐地道:“你配的那些药确定陆展亭不会察觉?”
“绝计不会!”那男人兴奋的道:“这付药原本是用於心忌病人,没想到会有如此功效,我将它沈淀了十日,又用碳抽色去味,再混於味浓的桂花粥中,陆展亭绝对尝不出来。”叶慧仪听了放下棋子眼望远处,目光似乎透过了这些重重墙,深深地却无声地叹息了一声。
“娘娘!”那男人忍不住地道:“如果娘娘还需要,我还可以配出更能让他听话的药出来。”叶慧仪嘴唇一阵颤抖,似乎忍了又忍,终於道:“快给我滚出去。”陆展亭直觉得口干舌燥,苏子青似乎挑起了所有他积压了许久的欲火,他无处释放,只憋得面红耳赤。他隐隐约约似乎见有人在床头,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拉住此人,两人滚於榻中。他似乎隐约听人说:“对不起,展亭,爱你的法子,我只会这一种。”
陆展亭迷迷糊糊能看见是亦仁的面孔,他也是当今皇朝中有名的美男子,如今脸颊通红,原本白暂的脸面染了红晕,衬得他那双乌黑的眸子更加的幽黑。他掀开陆展亭虚掩着的衣衫,低头亲吻,沿着腹间一路往下。陆展亭的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想要急切满足那种身体的欲望,他的双腿缠绕着亦仁的躯体,磨蹭着他的衣衫,看着亦仁埋伏在他的腿间,他隐约有种骇然,即使过去曾与自己一宿缠绵的青楼女子也会矜持于花魁的身段,岂肯用嘴伺弄他,但那份讶异很快就淹没感官的酥麻当中。当亦仁用嘴替他释放的时候,他觉得整个人从高端飘到了低处,四肢软麻,心中的渴求欲望却更加强烈。亦仁将他整个人半抱了起来,翻过去让他趴着,陆展亭感到他在润滑自己的股间,过去强烈的痛感使他的身体忍不住收缩。亦仁在背后抱着他,小声安慰着他,他的手握着陆展亭的分身,引领着他很快又上一次蹬上了高潮。那种强烈的快感,使得陆展亭根本无暇去顾及亦仁身后的动作。他的头顶着床褥,迷糊的看着床着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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