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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虐神虐心合辑80片-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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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脚尖踢踢伤痕累累气息奄奄的男子,他残酷的冷笑道:「唐池,你虽然活下来,但别妄想利用你是朕同母异父兄长的身分来做任何文章!朕也不会给你机会!从今往后你将不再是朕的侍中郎,更不会出现在人前。」

    「你唯一的身分──只是一具性器而已!专门侍候朕的……」脚尖伸进了他两腿之间,玩弄着那份柔软,冷笑变成淫猥的嗤笑。

    「啧!说你淫荡你还真不是一般两般的淫贱!这是什么?嗯?那样玩你,你还不照样射了嘛!

    哼!大哥,大哥你简直比娘那个女人还无耻!幸亏朕没和你一起长大!」

    「听着!不要学女人去想着寻死觅活,如果你不想连累你的乡亲乡邻师父朋友的话!朕可不想为了你迁怒到别人身上!」高傲的男人说完想说的话,丢下躺在地上还在抽搐的唐池,头也不回的转身向寝殿走去。

    唐池蜷成一团睡在冰凉的殿石上,轻声地咳嗽中偶尔夹杂了几声微弱的呜咽,逐渐呜咽变成了抽泣……

    禁卫军首领骁骑都尉、侍中郎唐池消失了,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宫中宫外人人都在猜测他的下落,有人说唐大人身怀秘密任务暗访天下去也;有人说唐大人得罪了皇帝或皇太后被秘密处死;有人说唐大人……

    随着唐池消失一个月,新的禁卫军首领被任命,新的侍中郎出现,流言也逐渐平息、消失。很快,除了几位大臣以外,很多人已经把唐池这个人当作了过去的人物。

    此时,一身不着寸缕的男子正抱着头蜷缩在皇帝寝宫的一角,颤抖着身子等待即将而来的折磨。

    盛凛帝皇甫彖站在他的身边,看看他脚边摆放的用具,皱着眉头怒喝道:「为什么不用?你是不是一定要朕叫太监进来帮你!唐池!抬起头来看着朕!」

    叫唐池的男子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那原本淳厚清秀的面庞像是被刀削过一样,清瘦憔悴。原本智能温和的双眼流露山的尽是害怕,赤裸的身躯有着清晰的鞭痕,折断的左腿似已被接上,但大腿深处却隐约可见不知是什么所伤的痕迹。

    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虐待,不但毁去了唐池的肉体,也逐渐毁去了他的精神。现在的他除了终日担惊受怕更多的伤害浅虐,就只剩下终日自我谴责自己的罪过,认为自己一切罪有应得,认为所有的罪过都在他不应该爱上自己的亲弟弟。

    「陛……下……求您……」每日变着花样的折磨已经让他苦不堪言。

    今日,负责侍候皇帝的太监突然送来了这东西,隔着宫纱告诉他说是皇上的指示,让他用上此「训练工具」,以方便万岁爷日后随时的临幸。

    「朕再说最后一遍!你用还是不用?」国事的繁琐让当今天子耐性越来越差,尤其是面对唐池的时候。很多时候,他都把白天的不愉快发泄在这无辜的人身上,借由蹂躏他的身体来平衡他日常的心理状态。也许,他是借着池的泪在愈合自己心中的伤口。

    那东西恐怖的形状、粗长度让唐池根本无法伸出手去用它,移开目光,男子望向皇帝的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

    「好!你有种!」二话不说,盛凛帝突然走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臂膀,把他硬是从角落一里拖了出来。

    「呜……别……」害怕被打的唐池用剩下的一只手抱住头部,想要曲起身体,被从后一脚踹翻。

    一只膝盖压上了他的背部,随即两手被反扭过来,关节不正常的弯曲让唐池痛吟出声。咻的一声,像是腰带被抽出。以为彖要用腰带抽打他的池,缩紧了身躯。

    腰带绑住了他的双手,唐池至此开始真正害怕起来,挣扎着,「不……求您。别这样……别!」

    「来人!」皇帝对外喝道。

    「不!不要!」理会到彖意思的唐池声嘶力竭的大叫。不要让别人看见我!不要让别人来糟蹋我!不要!

    「奴才在。听凭皇上吩咐。」宫纱外传来了宦官的声音。

    「不!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放开我!放开我!」

    「我听话,我用……用……」

    「迟了!」丝毫没有人情味的声音。「进来!」

    「奴才遵旨。」

    「不──彖彖,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啪!话声被一记耳光打断。

    唐池怔怔的,像是头一次被打一样。低头看看白己精赤的身躯,再抬头看看四周,表情看上去有点奇怪。

    「谁让你这样叫朕了!你好大的胆子!你忘了朕和你怎么说的吗?你要是敢这样叫朕一次,朕就……」

    「皇上……」太监低着头小声唤道。

    「滚!」

    「是。」太监赶紧义退了出去。

    不久,皇帝的寝宫内传出了怒吼和哀求惨叫的声音,其中有一声音神经质的不停重复着:「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陛下,您是陛下,皇上……不是彖彖,不是……」

    盛凛三年,十月二日,亥时,暴雨狂风。

    一条赤裸的身影拉开了皇帝寝宫的大门,今夜皇帝不在的缘故么,守宫门的只有侍候唐池饭食的小太监一人。侍卫们都在未央宫四周巡逻,没有皇帝的皇帝寝宫内花园并未安排人手。

    小太监吓了一跳,没想到终日窝在寝宫内的男子今日竟然跑了出来,他的腿好了么?

    唐池的腿还没有好全,加上功力被封,走路的姿势显得很奇怪,有点歪歪倒倒,尤其表情显著说不出的诡异。明明一件衣服都没有穿,他却好象感觉不到羞耻一样,堂堂的走出殿门。

    「呃……啊,啊!」小太监比画着手势,想让他进到殿里──他的舌头在侍候唐池的第一天起就被皇帝割掉了。

    男子转头看见了小太监,傻笑一下,继续向花园内走去。

    小太监无法,只好站在门边,注视他的行动。对了,这个人原来会笑的哎!不过,他笑得好奇怪哦。

    站在暴雨中,任暴雨冲刷自己的身体,没有功力抵寒的身体随着狂风一起抖动。男子抬起头,伸展双臂仰望漆黑的夜空。暴雨打进他的眼中,流进他的口中。

    小太监怕他生病皇帝责怪,只好冒着人雨跑出去,想拉他回来。他戳戳他的肩膀,引起男子的注意,打手势示意他赶快回去。

    男子低下头,看看他,两眼中尽是迷茫。缓缓抬起手指,指向远方的天空,他怱然开口道:「老天爷在那里,祂在那里看着天下苍生。赋予苍生一切,包括裁判苍生的罪孽,给予惩处。」

    小太监奇怪的看了他两眼。

    「你知道吗?苍生是老天爷创造出来的,苍生的命运也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的,我的命运也是。」

    收回手指,指指自己,迷茫变得更深刻,「你说,我的命运既然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的,那祂为什么要惩罚我呢?我做错了什么?或者我的做错也是老大爷的安排,那么祂为什么要惩罚我呢?」

    小太监心中开始打鼓。他……没事吧?

    摸摸小太监的头,男子忽然笑了,笑得很温柔,「你知道我的罪孽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连衣服都不能穿的生活在那栋屋子里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经常挨打么?」

    小太监似懂非懂的摇摇头。

    「呵呵,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经常挨打的缘故是因为他恨我,我不能穿衣服是因为我不配穿,而这些都来源于我的罪孽……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手脚嘴唇明明已经冻得发紫,男子却像毫无感觉,悠悠的继续说道:「我问了自己很久很久,问自己为什么会犯这样不可饶恕的罪过,最后,我才想通,我会变成这样只因为老天爷在玩我。呵呵,如果老天爷真的存在,我一定会杀了祂。」

    小太监点点头,心想自己会变成这样八成也是老天爷在玩他。

    「你知道爱人的感觉么?」合起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聚集在手心里的雨滴,一口口饮下,「我知道。」男子笑得很神秘。

    「你知道伤心的感觉么?」

    小太监此时才发现男子也许并不是在问他,而是在问自己。

    「我也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的心脏活着被一个人一点一点浇上盐吃掉的话,你就会知道什么是伤心的感觉。」狂风吹乱了他的长发,遮住他的眼,遮住他的脸。

    「当你的心脏被那人吃完,你就会知道什么是心死。」他脸上的水淌全部只是雨点么?

    一边笑着,一边哭着,男人举起手臂,面朝天空,张开喉咙,苍声唱道:「人心老,生意了,百般情意皆是笑,断肠不是最难熬。」

    滚热的雨滴流人他的口中,滴落地面。

    「山虽高,风雨豪,缕缕情意做绳牢,难承你无情一刀!问天道魂何时消,来生再不做襟袍──哈哈哈!百般情意皆是笑!皆是笑!哈哈哈!」

    小太监已经冷得受不了,牙齿直打颤,再次伸出手,想拉他回去。

    男子握住了他的小手,把他拥进怀中。

    「他曾送给我两样东西,我也送给了他两样东西──我的爱情和自尊。」

    「……彖彖,池池带你回家好不好?你已经冻成冰块了。」男子吃力得想要抱起小太监。

    小太监曾经得过皇帝的警告:不允许他过于接近此人。当他被他拥进怀中时,已吓傻掉,当他试图把他抱起时,小太监急忙挣脱他的怀抱,兔子一样的溜开。

    男子急了,看着小太监跑开的方向,焦急地喊道:「彖彖,你去哪里?你不要哥哥了吗?快回来!池池带你回家!」

    小太监远远的看着他,眼中是掩不住的惊恐!这个人疯了!这个人终于被皇帝逼疯了!

    「彖彖!你别跑,小心跌倒!哥哥这就来接你。乖,听话,我带你去听娘讲故事。」男子跌跌撞撞的向小人监的方向跑去。

    小太监越来越害怕,转身就跑,趁着狂风暴雨男子视线不明,小心躲进石柱的后面,悄悄探头向外观望。

    男子赤裸着身子在暴雨中四处奔跑寻找,围着内花园不停转来转去,一炷香后,因为腿痛吗?他终于停下脚步。

    抹抹脸上的水珠,男子低声抽泣着,「彖彖,你在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你,出来啊,和池池一起回家。池池……不识路啊……」

    瘸着脚,一瘸一拐的走到花坛边一屁股坐下。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傻笑个不停。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伸手抓起地上的泥巴向身上涂抹开来。

    「池池好脏好脏,所以彖彖不喜欢。洗干净了,彖彖就会来带池池回家。」一把泥巴刚刚涂抹上,就被暴雨冲刷干净。

    男子「洗」了半天,发现毫无效果,皱起眉头,盯着自己的手臂看了半天,发现皮肤上有被夹杂在泥巴里的小石子磨擦留下的暗色痕迹,又重新高兴起来。低头寻找尖锐的小石块,抓起就往自己身上划去……

    半夜从嫔妃那里回到寝宫正准备推门进去的盛凛帝,发现了躲在石柱后不停发抖的小太监,顺着小太监的手指,他也发现了坐在黑漆漆的花园中,正浇淋着暴雨,右手不停在身上划来划去的唐池。

    Chapter27

    唐池疯了!外加高烧和外伤。

    在经过一个时辰的确定后,皇甫彖终于判断唐池确确实实疯掉了。不是作假,不是装蒜。

    连夜,冒着暴雨狂风,封太医被秘密召进皇帝寝宫。

    封太医看到疯掉的唐池时,手中的药箱匡啷落地,险些暴露出他和唐池之间的关系。

    现在,整座皇宫中,除了皇帝本人、侍候他与唐池的两个太监,知道曾经的侍中郎被囚于皇帝寝宫以外,又多了一位太医封十。

    其它人,像是周太后、淑妃、珍贵妃等人则暗中派人去偷查天牢,可惜在盛凛帝的严令下,让她们打探不到任何关于唐池的消息。

    珍贵妃鼓起胆子询问皇帝唐池的处置,得到的回答也只是:他得到了他应得的惩罚。观皇帝面色,见他似不愿提起此事,便也不敢再追问下去。

    疯掉的唐池把郁荣宫当作家,哭着闹着要往那边走。彖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偶尔入夜后也会带他过去走走。待在他的身边,看他在郁荣宫中各处游荡、发呆、玩耍,等他累得睡着了,再把他抱回未央宫。

    渐渐的,彖开始安于这种关系,表面上看来他似乎不是很介意唐池的发疯,照样抱他睡他,晚上拿他来泄欲,原先的虐待虽然少了很多,但每当池口中叫出「彖彖」这个单词时,仍旧会激起他的怒意。

    逐渐的,疯掉的唐池也知道,不能在这个差不多每天都会让他很痛很痛的男人面前说出这个禁忌。

    皇帝并不急着让太医治疗唐池的疯病。也许对他来说,疯掉的池这时才算真正属于他,不会背叛,不会欺骗,不会伤害,只是他的唐池。

    安于现状的皇帝,除了早朝和处理国事以外,剩下的大多数时间,都会选择回到寝宫和唐池一起度过。

    盛凛三年,十月十五日,夜,未央宫。

    唐池坐在窗前,傻愣愣的仰望着夜空,同样的姿势他已经维持了半天。冷飕飕的夜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飞。

    当今天子皇甫彖坐在书案前,批示着左宫军首领孙沙海送上的奏折,注意着这样的唐池也有大半天。

    合上手中奏折,皇帝起身,顺手拿了一件夹袄走到唐池身后,拾起他的膀子帮他套上,从后拥住他,伸出两手为他把前方的绳扣一一系上。

    唐池转过头,仰望身后的男人,淳厚清秀的脸庞绽出了一个微笑,「谢谢。」

    系上所有绳扣,摸摸他的脸颊,用手指梳理着他的长发,彖缓声道:「天冷了,以后不要在窗前坐这么长时间。」

    「明天天气一定很好。你看,天上的星辰很清楚,牛郎和织女也能看得见……」伸出手指,指着黑漆漆什么也没有的夜空。

    「是吗?起来,和朕回寝宫,今夜如果你听话,明天朕便带你回『家』。」彖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

    唐池身子一缩,双手握住窗栏,「你知道牛郎和织女的故事么?你知道故事中谁最爱牛郎?」

    彖闭上眼睛,再睁开,脸上有忍耐的表情,「唐池,今夜你又要讲故事给朕听么?」盯着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朕今夜不想听故事,朕想抱你。如果你不想回寝宫在床上做,那么朕也不介意在这儿要你。你听懂了没有?」

    唐池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仰望着夜空继续说道:「我知道……人人都羡慕称赞牛郎织女的爱情,看他们鹊桥相会。可是,却没有人留意到,有人要比织女更多更多的爱着他的牛郎……」

    刚刚系上的绳扣又被解开,不但刚穿上的夹袄,连贴身的内衫也被拉开,一只微凉的手掌伸进他的怀中。

    「你要说也可以,说了就不准停,你敢停下来,朕今夜便不会让你好过。」贴着他的耳朵,身为皇帝的男人笑得很淫猥,「唐池,要知道,这些都是你自找的……来,让朕好好疼你……」夹袄被丢到地面上。

    唐池依旧望着夜空,嘴唇动个不停,「他从小就和牛郎一起长大,和他一起吃,一起住,牛郎也待他很好,不会他也不会骂他,经常和他说说心里话,就这样,一天一天,他越来越喜欢牛郎,等他察觉他对牛郎的爱意时,牛郎已经有了织女……」

    唐池身子被抱起,长裤连同衬裤被一起扯下,双腿被分开,被迫往下坐去。

    「唔……」他双手逐渐握成拳,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他……他一直都期望可以就这样和……牛郎两个人……一起生活下……呃!」想要把身子挺起,但双肩被压住,不但没有抽离,反而插得更深!

    唐池喘着气,试图怱略那股钻心的痛苦,脸部肌肉不能再保持平静,「嘶……看到牛郎和织女在一起那么幸福……他,他只好把这股爱意深深掩……藏在心头……你知道……知道,他最后说出自己爱意时……说的是……呜……什么……」

    身子被控制着,做着令他万分痛苦的吞吐行为。剧烈的痛楚,让他以为自己会就这样被撕裂!

    「我知道……他说……他第一次开口所说的……是,剥了我的皮,披上它,你可以飞……到天上见到织女!呜……」

    「你在说那只老黄牛么?牠只是一只畜牲而已!」

    「……是,他是畜牲……他知道自己是畜牲,知道自己配不上牛郎……知道牛郎永远都不可能会爱上他……所以……他为了让心爱之人幸福……他选择了……啊啊啊!」

    唐池痛得抓住他的手,急速喘息着,大口吸着气,「告诉我……告诉我……牛郎在披着他的皮……和织女会面时,有没有……想到过他……告诉我……」

    「老黄牛活暮的时候是家畜,死后其皮也只是一件道具。你认为牛郎会没事去想一件工具么?」

    「工具么?只是一件工具么?呵呵……为什么会这么痛……明明已经没有了……为什么还会这么痛……呵呵……」

    傻笑变成了痛笑,痛笑变成了惨笑,男子按着心脏,一边笑,一边无声的流着泪,大张双腿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随着男人的动作起伏着。

    唐池一天比一天衰弱,一句话不说的日子越来越多,对皇帝各种各样无理的要求也越来越不加抗拒,好象自己的肉身已经不是他的一样,任彖糟蹋着,一天中大多数时间,他不再仰望天空,而是默默地看着身边的男人,痴痴的看上很久很久。

    晚上在身边的男人得到满足沉入梦乡后,他会睁开疲累的双眼,一直一直看着他的睡脸。

    盛凛三年十一月二日,午时。

    原来侍中郎兼任骁骑都尉的房门外,忽然出现了一条人影。来人像是不会武功,走路也不如常人利索,走走歇歇,似是不良于行。瞧他身上所穿竟是金绣龙腾的黄色锦袄,难道是当今皇上?

    此时,当今圣上正在御书房与臣下商议国事。负责京城守卫的官员递上折子,说有城卫上报在京城看见类似叛军头目杨显相貌的人物,请求圣上指示是否详查。

    那么,此时出现在原侍中郎房外的人是……

    来人站住了脚步,看着房门怔怔发了半天呆,半晌后,才终于伸手推门而入。

    盛凛帝看着手中奏折,习惯性的用右手无名指轻敲龙案,开口道:「如果杨显的踪迹已到了可以落进巡逻城卫眼中的地步,这说明他在京城的活动也已不是一天两天。」

    「杜渊,你速派人与京都府尹合作,详查这一两个月中京城有无任何奇异变化。从防守工事、民情、流言、驻守军方到犯罪等各方面部去细筛上一遍!另外,代朕重重赏赐那上报的城卫。」

    「是,臣遵旨。」杜渊躬身领命。

    「张卿,你除加强宫中守卫外,夜晚也派人加强京城防卫。另外,你带上土木师三人查探京城各处,尤其是皇城周围土地,看有无地道工作。」

    「臣遵旨。陛下,为什么要臣查探地道?」新任禁卫军首领张良守想不通其中道理,干脆询问皇帝。

    笑笑,站在一边的杜渊回答了他的问题,「张大人,你忘了上次皇上御驾亲征时,那杨显的金银是怎么消失的了?」

    「啊!」张良守恍然大悟,一击掌,「好个杨显!我都忘了他还会老鼠打洞这招!」

    「哼!如果让他挖了地道通向皇城,到时不用他砍你,朕会先治你个不尽职守之罪!」盛凛帝半开玩笑半威胁的说道。

    「嘿嘿,臣不敢,臣就算不睡觉,也会把皇城周围的土地全都踩上十七八脚!臣不如唐大人想事细密周到,可以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所以只好烦劳臣那帮子手下兄弟……」揉揉鼻子,还想继续说。

    突然,杜渊很早唐突地咳嗽了两声。一边负责财政的户部尚书俞飞不给张良守继续说话的机会,捧着折子向前走去。杜渊一拉张良守,告退而出。

    御书房中,只留下当今皇上和户部尚书二人,对大亚皇朝现今的财政状况、税赋收支等展开了密谈。

    从唐池原来屋里出来的男子换了一身蓝衫布衣,迈着蹒跚的步伐出现在郁荣宫。路上,每个看到他的人都睁大了眼睛。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拦阻他的去路。

    走到假山群中,寻到一棵松树,弯身从后钻了进去。

    坐在这个山中有山的小山洞中,男子把从房里拿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打开。

    首先,他选择了像药草一样的东西,放进口中慢慢嚼咽。

    接着,他展开了一幅画。细细触摸着画上的四不像,看到「彖彖赠唐池」五字,男子笑了。笑得凄凉,笑得哀伤。半晌,才伸出手指反复轻抚着那字面。

    另一个小包里放的是一块玉石,男子把它拿出,像是回忆起什么,脸上漾出了红晕。过了一会儿,他把它挂到了脖项上。

    靠在壁岩上,盯着画上的篆字,男子忽然作了一个很奇怪的举动。他把画举起,贴到了唇边,亲吻。吻的始终是一个地方:彖彖。

    「呵呵……不要笑我,彖彖。」

    你从来都没有吻过我,不管你刺穿我身体多少次,不管你在我口中泄出多少次,没有一次,你曾用你的唇吻过我。

    对你来说,也许我不值得你亲吻,也许我的嘴就像我的下体一样只能供你发泄,也许你认为我的嘴唇和那里一样骯脏。可是,我一直一直都好想你能吻我一次,哪怕一次也好。你笑吧,笑我像一个女人也无所谓。

    「彖彖,我不后悔来到你的身边,也不后悔对你产生兄弟以外的感情,你那样对我,我以为我会恨你,可是,我找不到对你的恨意。」

    现在,我明白了那只老黄牛为什么不惜让心爱的人扒自己的皮,也要让他去见别人。如果我的消失可以给你重新带回欢笑,如果我的结束可以让你不再恨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对不起,彖彖……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我不是铁人,也不是木头,我只是一个平凡人,一个不小心爱上自己弟弟的傻男人……」

    不要再恨我了,不要再鄙视我,不要再不把我当人看的作践,你的鄙视对我来说是最大的伤害。不要再一边在耳边叫着我大哥,却嘲笑我的淫贱,不要一边玩弄我的身体,脸上却都是讽刺的微笑。

    不要逼着让我说爱你,你却……在一边抽打我……

    「彖彖,我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我不知道我会进第几层地狱,不管在哪里,我会想着你……不求你时常记起我,偶尔午夜梦回……」

    时间要到了么?彖彖会不会在我临死前赶过来看我一眼呢?也许,我求他,他会吻我一次也说不定……

    彖彖,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大哥,不能好好照顾你,不能好好保护你,心中对你还有着如此骯脏的恋情,娘亲和嬷嬷也会唾弃我吧……

    地狱中,将只有我一人么……

    彖彖,快点来,让我见你最后一面,我想跟你说……

    未时。

    处理完国事回到未央宫的盛凛帝,只看到守在寝宫门口的小太监,没有看到本应该待在寝宫中的唐池。问小太监,小太监打手势说:没有看到唐池从这扇门里出来过。

    寝宫中的窗户如往常一样敞开着。这是为了方便疯掉的唐池不出寝宫,也能看着天空发呆而作的措施。

    如今,彖在心中重新作下决定,等找到唐池,以后坚决不让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接触到外界,就算他再怎么哀求也绝不心软。

    申时。

    盛凛帝找到了唐池。

    唐池身穿第一次来见他时的那件蓝色布衣,赤着脚,怀里抱着一幅画,脖子上挂着一块玉,蜷缩着身体安静的卧在那座假山山洞里,已经咽下呼吸。

    他弯身钻进这狭小的山洞,在唐池身边坐下。凝视着那熟悉的带着悲伤的笑容,凝视着那眼角未干的泪滴,久久。

    忽然,彖笑了。俯下身子趴到男子的耳边,轻声地说道:「唐池,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朕已经回来了。再不起来,小心朕罚你。」边说着边伸出右手,用大拇指轻轻抹去那眼角的湿润。

    把那沾着唐池泪滴的拇指放进口中,舔了一下。

    「你的泪好冰冷,你在这里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么?你看,你的脸都冻得青白了。这么冰冷……」手终于抚到男子的脸上,颈上,手臂上。

    展开手臂,把卧在地上的人搂进怀中。手伸进他的衣衫,靠近他的心脏,停住。

    「你还是选择离开朕了么?」那笑,有着说不出的寂寞。

    「这样也好……也许这样才是最好,也许朕一直在等着今天,眼睁睁的看着你一天比一天衰弱……以后,朕再也不用担心你的背叛,再也不用害怕你的欺骗,再也不用心……痛。唐池,朕的唐池……」脸贴着脸,轻抚着他冰冷的面颊,男人呢喃着。

    画卷从唐池怀中掉出,落在地上滚开一半。

    彖拾起地上的画轴,拥着男子缓缓展开。半晌,画卷被慢慢卷起。

    「那夜,你喝得那么醉……呵呵,那样子的你朕好喜欢……好喜欢……」

    朕没有想到这幅涂鸦你会如此重视……为什么你会这么在意这幅画?还把它裱装起来,死也要抱着它。

    为什么?朕随手送给你的东西对你真的这么重要?这块玉,你也戴上了。朕送给你的只有这两样东西么?朕送给你的……原来竟这么少。

    抚摸着那块玉,想起自己曾经对他说出的金口玉言,想起他对自己发的誓言,皇帝的脸上流露出奇异的表情。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男子,像是自问一样,「唐池,你到底为了什么才来到朕的身边,你……爱上朕,你明知朕是你亲弟弟……还爱上朕,这是真的么……你真的爱上了朕,你真的对朕好,没有目的没有虚假,所以朕那样对你,你也没有离开,对不对?」

    「池,告诉朕,醒过本告诉朕,说你对朕的情没有一丝虚假,说啊……起来,起来说故事给朕听,起来……不要再睡了……」

    时而愤怒,时而欢喜,时而悲哀,时而寂寞的声音不停的从山洞中传来。其中,甚至夹杂了男人激情时的喘息……

著名大人虐身虐心 易人北:男儿也会流泪(28…29)

    Chapter28

    第二日天未明,盛凛帝衣衫不整的抱着身着蓝衫的唐池从假山里出来,往未央宫走去。一路巡逻的禁卫军看到二人,皆露出奇怪的神色,但只是行礼不敢多问。

    禁卫军副尉的原谦诚得知唐池昨日在宫中出现的消息后,一直守在宫内没有离开。当他看到当今圣上怀抱赤着双脚的唐池向未央宫走去时,上前想要询问什么,却被他发现了不正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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