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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虐神虐心合辑80片-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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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过去了不能重来。”

    “过去了不能重来?”炽翼念了一遍,双手用力搂紧了太渊。

    “赤皇大人。”太渊用手肘支撑著两个人的身体,低头看著那个紧紧抱著自己的人。

    “什麽事?”炽翼轻声笑著,一只手沿著太渊的胸膛放到了他的颈边。

    “在大人心里,最想要的是什麽呢?”太渊顺势往後仰去。

    “最想要的?”炽翼目光流转,半真半假地说:“自然就是你了。”

    “赤皇大人还真是爱说笑。”太渊先是一怔,然後微微一笑:“虽然太渊有幸长得像大人的宠臣,但是还

    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你和他当然是不一样的。”炽翼手一用力,把太渊按倒在床上:“凌霄他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至於你

    麽……只是个很坏很坏的坏家夥罢了!”

    太渊一下愣住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那麽小一个孩子,转眼之间却已经是现在这样了。”炽翼轻轻地摸了摸

    太渊的脸颊。

    “太渊怎麽能和赤皇大人相提并论,你战功赫赫,连祝融圣君也礼让三分。”太渊眸光一暗:“也许有一

    天,你会超越我们的父皇……”

    “那又如何?”炽翼打断了他,漫不经心地问:“就算有一天站到了无人可及之处,也未必真的会有多麽

    高兴。”

    “如果无人可及,自然是……”话还没有说完,太渊惊讶地看到炽翼凑了过来……

    红润的嘴唇贴了上来,四目相对,炽翼潋滟的目光中有著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像是在疼痛。

    “真是扫兴。”炽翼离开了那张终於安静下来的嘴巴:“虽然很有效,但你就不能说些其他的话来让我保

    持清醒吗?”

    “你……很难过吗?”太渊看他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

    “嗯!”炽翼应了一声,倒在他的胸前,低声地说:“别说话,陪著我就好!”

    “可是……可是……”意识到炽翼的动作,太渊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别说话!”炽翼拉起他的手臂,轻轻咬了一口。

    “大……大人……”太渊说话有些断断续续:“你这是……”

    “脱衣服啊!”相反,炽翼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在床上穿得这麽整齐不舒服。”

    太渊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麽他不舒服要脱自己的衣服,就不知道被他用了什麽手法,脱到只剩了白色的

    里衣。

    炽翼刚拉想开太渊的里衣,手却被太渊按住了。

    “太渊,你说了要帮我的。”炽翼咬著嘴唇,似乎在忍耐著什麽。

    看在太渊的眼里,现在的炽翼衣衫凌乱,目光迷离,足以使任何人为之疯狂。不知他和那个凌霄在一起的

    时候,是不是也是用这种模样……

    “太渊!”趁著他分神,炽翼已经把他肩上的衣服拉开,一看以後突然笑了:“你还留著这个纪念麽?”

    在太渊的肩上,有一个十分明显的齿痕。

    “你留著它做什麽?”话是这麽说,但是炽翼的脸上却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喜悦:“不过是被我咬了一口!”

    太渊有些窘迫,还没来得及解释,却感觉到肩上有一种温润的触感。

    “在这里,我咬了两次。”炽翼轻轻地吻了一吻那个白色的伤痕,问他:“你痛不痛?”

    还没有等到太渊回答,炽翼下一瞬已经抬起头狠狠地吻住了他。

    就和那时一样,和在云梦山的山顶上的那个吻一样,带著淡淡的血腥,炽热的温度,如火焚身的感觉。

    这只是唇和舌的纠缠,这只是一个吻!怎麽就能连全身的鲜血都像在沸腾,只觉得整个人在火里燃烧。

    直等到太渊从令人眩晕的高热之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把炽翼搂在身前,手指用力拉扯著

    他长长的黑发,

    “你可真是热情。”炽翼轻轻按了按被咬破的嘴角,又顺手擦去了太渊嘴上沾染到的血迹:“不过我的血

    对你来说,不是什麽好东西。还是别这麽激动,我不希望你受伤。”

    “炽翼,我……”声音这麽沙哑,把太渊自己都吓了一跳。

    “到了这个时候,你倒是喊我炽翼了。”炽翼手指抹过,嘴唇上的伤口立刻消失,他勾起嘴角,对著太渊

    绽开笑容:“太渊,离天亮好像还有很久,不如我们……”

    太渊多年之後,还是时不时地想起炽翼的这个笑容。他很确定,那个时候不论炽翼要他做什麽,他都不会

    拒绝。

    他也时常会想,若是那夜之後,炽翼依旧时时对自己那麽笑著,也许一切……就完全不同。

    只可惜……

    尾声

    天就要亮了。

    太渊睁开了眼睛,回想起昨夜,感觉是做了一个迷乱的梦。

    身边的人安稳地睡著,呼吸声细微可闻。连那种锐意飞扬的感觉,在沈睡中显得柔和了许多。

    和上次还有上上次一样,昨夜两个人那麽贴近那麽亲密了,他却能突然之间转身睡去,任由自己辗转反侧

    ,一夜不眠。

    炽翼,火族的赤皇,就像是一个残酷的见证者,他总带著暧昧的微笑,对任何人都是若即若离。谁会想到

    ,赤皇有一天也会为了某一个人,露出近乎黯然神伤的表情……

    也许自己能够看透他人的想法,掌握每一个人的欲望,但是惟独对他……就算和他靠得这麽近,已经到了

    触手可及的距离,却根本没有办法透析他心中所想。

    那个人是怎麽接近了炽翼的心?

    还以为他任性狂傲,没有人能够在他心中停驻。还以为他飞扬洒脱,是无法追逐的天之骄子。还以为除非

    折断他的翅膀……

    看到炽翼的眼睫微微一动,太渊连忙闭上了眼睛。

    炽翼醒了过来,他转头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的太渊,自嘲地笑了一笑。

    他动了动酸软无力的手脚,刚要起身,却突然察觉头发被什麽扯住了。这才发现两人的几缕长发互相结绕

    ,在太渊的指尖成了一个理不开的死结。

    他看了一眼,手指轻轻滑过,缠绕处发丝根根断开。下了床铺,他整整衣物,穿好鞋子,把长发随意束起

    ,然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太渊的房间。

    太渊坐起了身子,把手掌握紧用力一扯,再次摊开手掌,那上面静静地躺著一些头发。

    那是他和炽翼的,乌黑中夹杂几丝红的,理不开的发结……

    走出屋子不远,炽翼一手撑在了一棵树上微微喘息了几口。

    转眼之间,那棵枝繁叶茂,少说活了上千年的银杏就化成了灰烬。

    花费在压制红莲火焰上的时间越来越长,也就说明距离蘖盘之期越来越近。

    火族到了这个时候,原本是该找一个无人知道的地点静静等待,直到浴火重生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又怎

    麽能容许他一走几百年?

    所以,再怎样辛苦,他也只能竭力忍耐,至少要等到解决了目前这个棘手的麻烦才能放心。

    醉酒是假,但身体不受控制却是真的!所以他才不得不用装睡来掩饰自己突然开始颤抖的身体。

    炽翼挺直了腰背,慢慢地回过头,远远地看了一眼那扇被他关上的房门。

    他闭上眼睛,倾听著在脑海中盘旋了一夜的话语。

    太渊,从下一刻开始,也许我们之间,终於什麽都不剩下了。

    你选择了你的道路,而我有我的坚持,

    水火两族延续了千万年的仇隙,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放到了我们的面前。

    今後会是怎样,谁都不能回答。我只是不希望,有一天我要用亲手终结你的性命,来作为这一切的结束。

    除非,是在我们之中的某一个人死去之前。否则,我都不能让你知道我爱著你。这样的我,已经太过可怜

    ……

    炽翼笑了,无声地笑了。

    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五脏六腑都要坏了,所以让整个胸口都在发酸。

    他之所以笑,是因为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这麽多愁善感。

    但到此为止了!

    炽翼可以软弱,赤皇不能!

    今天还有事要办,也许会是关系到所有人命运的,非常重要的……

长篇虐身虐心 上古众神系列(炽炙寒)尾声1

    楔子

    赤皇只披了一件外袍,手里抱著一个人就冲进了大殿。

    走到近处,能看到他怀里抱著的人肤色发青,看样子更像是一具尸体!

    就算赤皇在火族中位高权重,更身为帝後的兄长,但衣衫不整地抱著一具尸体来到水族帝君的面前,还是太过放肆无礼了!

    这里毕竟是水神辖下的千水之城,不是南天的凤都栖梧。

    话是这麽说,但大殿上集结的数百水族,没有一个敢上前斥责或者置疑。所有人只是看著,在心中暗暗疑惑。

    赤皇边走,目光边在众人脸上扫过,被他看到的人,无一例外背脊一寒。

    那些文臣们还要好些,武将们却一个个心中发怵。哪怕在匠≈希且膊辉嗷实哪抗庀窠裉煺庋枥鳌?

    有眼尖的,看清了他怀里抱著那人的脸,不由得惊诧不已,直觉地看向大殿的某处。往日在那个位置站著的,是水神共工帝君的第七个皇子。

    幸好,那个一身青衣,性格温顺的皇子,今天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在那里。大家放下心再细细地看看,发现眉目中或者几分相似,但还是有著不同的。

    随著一阵阵窃窃私语,整个大殿中的人很快都知道了,被赤皇抱在怀里的,原来就是那个以色相侍奉赤皇的“凌霄大人”。

    听说,这位“大人”是跟著赤皇来到千水的,怎麽就会成了这个模样?

    “赤皇,你这是做什麽?”坐在王座上的共工终於发问了。

    “帝君。”赤皇一开口,大殿上的人都有些吃惊,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沙哑难听之极:“在水族的王城千水,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东海是想要和我火族再次开战不成?”

    要说听到他的声音是有点吃惊,那现在听到他这麽说,所有人都是吓了一大跳。

    赤皇口中说出这种话来,可不是说笑。他说要战,东海南天免不了又要斗上千年。

    “你先别急!”就算是水神共工听了,也觉得十分愕然。他从靠著的王座上直起身子,有些疑惑地问:“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

    “有人在我饮食之中下毒,却误杀了凌霄。”

    这话一出,殿中又是一片惊叹。没人想到,竟然有人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共工并不清楚凌霄和炽翼的关系,等到身後的随侍提醒了几句,共工这才明白过来出了什麽事情。

    “我知道你心中悲愤,但是也不要贸然地下了判断。”共工想了一想,才说:“是谁下毒,你心中有数吗?”

    “其他的事情我不管,我只问帝君一句,人是在千水之城被害,你水族可是难逃干系?”

    “这也不能一概而论。”共工看了看那具没有了气息的尸体,开始觉得这件事情有点棘手:“这要看是谁下的手了。”

    “既然帝君问我,我就直接答了!”炽翼冷冷一哂:“这千水之城里,怨恨我的何止三两人,要说谁下的手,这城里人人都脱不去嫌疑!”

    “放肆!”共工有些恼怒起来:“炽翼,你好好说话也就罢了!我总会为你讨个公道,但你现在这样蛮横,难道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帝君。”炽翼垂下眼帘,看著臂弯中冰冷的身体:“若是你心中所爱这般无声无息地死去了,你可还会顾及什麽礼仪?若是从此以後,你和他不可能回到从前,你们之间什麽都不再剩下……你又会如何?”

    他越说声音越轻,说到後来,声音已经微不可闻。

    众人看著他把脸贴上了死去情人的颊边,一滴血红的液体从他眼角滑落,滴在了凌霄苍白的嘴唇上,那颜色丽得触目惊心。

    大殿之中一片寂静,就连共工也怔在了那里。

    传说凤凰在失伴之时,心头之血会和泪流出……

    “算了!”共工叹了口气:“那你想要我怎麽办?”

    “下手的人,一定还在城里。”炽翼抬起头,语气强硬地说:“我绝不会就这麽罢休!”

    所有人把目光都放到了共工的身上。

    “人是在我千水之城遇害的不错,也不能说我水族半点责任没有。”共工略一沈吟:“好!为了表示公允,我准你仔细搜查千水之城,直到满意为止。”

    共工这话一出,下面人人哗然,整个场面突然就像炸开了锅一样。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一)

    “帝君!”共工长子奇练第一个站了出来:“我们都不希望发生这种事,真相是一定要彻查的,但是这搜城之举牵连太广,恐怕有些不妥当。”

    “有什麽不妥当的?我说让他搜查,就算他把这城里每一寸土地都翻过来检查,也没什麽关系。”共工一句话做了决定:“只要炽翼找到实证,不论是谁做的,我都把人交他全权处置。”

    共工做出了这样的承诺,众人也不敢再多说什麽。

    “多谢帝君体谅。”炽翼弯腰拜谢:“炽翼还有最後一个要求。”

    “你说。”共工似乎被他勾起了什麽心事,有些心不在焉地应道。

    “在这殿上的人,今日之内都要留在这里,以防走漏了什麽风声。”

    “奇练。”共工招了招手:“关闭四方殿门,除非赤皇允许,否则任何人不得出入大殿。”

    炽翼转过身,抱著凌霄的尸身往外走去。经过盘龙柱下时,他的脚步微微放缓。

    侧目看去,玉骨折扇遮住了那人的表情,但望著自己的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炽翼轻哼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第一章

    一出大殿,炽翼就把手中凌霄的尸身交给了一旁的侍官,其他的侍官们则手脚利落地帮他换好了衣物。

    “人来了没有?”炽翼推开想要帮他绑上羽冠的侍官,极不耐烦地问道。

    “启禀赤皇,随驾的一千卫军已在城门外。”武将模样的人立刻上来回话:“随时听候大人调遣。”

    “你给我听仔细了!”他取过火红长鞭,慢慢缠上手腕:“我要找的是一个火族男子,他可能被人囚在城中某处。吩咐下去,把内城各处宫殿围住,不许任何人出入。然後给我仔仔细细地搜查清楚,一寸土地都不许放过,一旦有了发现立刻通报给我!”

    “他搞什麽鬼?”奇练站在唯一没有关上的殿门外,满脸疑惑地看著匆忙离去的炽翼:“你知道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怎麽会知道呢?”站在他身边的太渊淡淡地答道。

    “你不知道?”奇练微侧过头,看似不在意地问:“你昨晚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吗?”

    “那也不代表我知道什麽。”太渊轻轻摇著扇子,远远地看著那个快要消失在视野中的红色背影:“也许谁都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炽翼比谁都要厌恶束缚,却也比谁都要活得拘束。”奇练叹著气说:“太渊,你和炽翼一直以来都走得太近,这原本是不应该的。不过他难得愿意和人亲近,我也不便多说什麽。可你心里要清楚,以你们两人的身份,是不容许他肆意动情的。”

    “大皇兄,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太渊十分诧异地看著他:“先不说别的,难道大皇兄你的意思,是以为赤皇大人对我情有独锺?若真是这样,那他方才在殿上又什麽为了别人流泪呢?”

    “不是情有独锺,若要我说……”奇练慢慢地说:“我会说是两情相悦。”

    “真不知道大皇兄这麽爱说笑。”太渊用折扇遮住嘴角,笑著说:“大皇兄口口声声说我和赤皇大人关系匪浅,我倒是一直觉得,大皇兄您对他倒是了解得意外透彻。那我可以说,大皇兄您对赤皇大人也是一往情深喽!”

    “当局者迷!是与不是,日後自然会清楚的。”奇练温和地笑了笑:“不谈这些了!我们还是快些进去,省得被误以为和这事有关,那多不好!”

    “我正有此意。”太渊收起折扇,朝殿内请了一请:“大皇兄,您先请吧!”

    奇练看了他一眼,内心有些发寒,不知怎麽就觉得哪里不对……

    (二)

    “还没有找到吗?”炽翼看了看天色,不由得焦虑起来:“每一个地方都搜过了吗?”

    “不,只是……”负责搜查的下属突然就吞吞吐吐起来。

    “说啊!”

    “回禀大人,所有宫殿我们都已一一搜过,只有一处没能进去。”那人被他焦急的语调吓了一跳,急忙回报:“那是碧漪帝後的寝宫,我们一直被挡在门外,说是碧漪帝後身患重病,绝对不许惊扰。”

    “碧漪的寝宫?”炽翼先是怔了一怔,然後目光一闪,喃喃地说道:“我知道了!”

    “赤皇大人留步!”帝後碧漪身边的女官依妍在宫门外挡住了他:“帝後刚刚服药歇下了,还请不要惊扰她。”

    “我不想惊扰帝後,但是我要办的事也极为重要。”炽翼皱着眉说:“你放心,我会让他们尽量不要发生声音。”

    “这……”依妍很为难地看著他:“赤皇大人,帝後已经很久没能睡著过了,我看……”

    “抱歉,我没多少时间了。”炽翼手一挥,他身後的人立刻上前把依妍拖开:“日後我会亲自向帝後请罪的!”

    “大人!”依妍在他身後著急地喊道:“帝後不知道您在千水,千万不要让帝後见到您啊!”

    炽翼停下了脚步,呼了口气,点了点头。

    “启禀大人,我们每一处都搜过了,没有找到。”

    “那就快些离开!”炽翼吩咐道:“小心些,不许弄出声响。”

    “是!”下属轻声应了。

    炽翼目光复杂地环视了一眼,最後一个往宫外走去。

    刚走到宫门外,竟看到奇练迎面走来,炽翼不由得一怔。

    “赤皇大人!”奇练走了过来:“父皇让我过来问问有什麽进展,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多谢帝君关心。”炽翼紧紧地盯著他:“帝君可是等得不耐烦了?”

    “你千万不要多心。”奇练摇头:“父皇只是关心,没有催促的意思。”

    “是谁提醒帝君,让你来看看情形的?”

    “这是什麽意思?”他问得古怪,奇练有些摸不著头脑:“什麽谁提醒?是太渊他说……”

    “太渊?”炽翼面色大变,看了看他的身後的侍官们,急忙问道:“你带了几个人出来?”

    “怎麽了?”奇练也跟著慌张起来:“是指从殿中出来吗?三四个吧!”

    “走开!”炽翼一把推开他,抓起他身後的侍官长:“你们一共几个人出来的?”

    “回……回赤皇大人!”侍官长吓得直哆嗦:“是……是五个……”

    “五个?”炽翼咒骂了一声:“该死!”

    “怎麽只有四个人?”奇练也发现了不对:“还有一个呢?”

    几个侍官互相看了看,然後一起摇头。

    “不见的那个是谁?”奇练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难得声色俱厉地问:“最後看到他是在哪里?”

    “算了算了!”炽翼放开了那侍官长,喃喃地说:“终究也是白忙一场……”

    “炽翼!”看他有些摇晃,奇练吓了一跳:“你怎麽了?”

    炽翼双目一闭,看似要倒下的模样,奇练连忙伸手去接。

    奇练刚张开嘴,就听到有人高喊炽翼的名字,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炽翼就落到了别人的怀里。

    “炽翼!炽翼!”

    炽翼睁开了眼睛,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究竟出了什麽事情?”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们两个为了什麽要打起来?”

    “打起来?”奇练茫然地回答:“儿臣怎麽会和赤皇大人打起来呢?”

    “那你的侍官怎麽会跑来回报,说你们两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共工疑惑地反问。

    炽翼猛地一颤,突然惊醒了过来。

    (三)

    “请放开我,七皇子。”炽翼站直了身体,冷冷地说道。

    太渊松开手,一步一步走回共工身後。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共工看他们这几个人好像突然哑了一样看来看去,倒是有些不耐起来:“赤皇,你说要搜城我让你搜了,现在这是什麽局面?你可有找到凶嫌?”

    “不曾。”这两个字从炽翼的牙缝里迸了出来。

    “还要继续搜找吗?”

    “多谢帝君,我想还是不用了。”炽翼眼角一挑,对上了那双深邃平静的琥珀色眸子:“只能怪我棋差一著,那个人实在太过厉害了。”

    “既然如此,那你也算是放弃了吧!”共工皱了一下眉头:“你心情悒郁,又折腾了这麽许久,还是先去休息一下,这件事情我还是会著人去查的。”

    “多谢帝君。”炽翼行了个礼,长袖一卷就要带人离开。

    “你们别拦著我。”忽然,众人身後传来了响动:“听说他来了,我要去见他。”

    炽翼认出了那是碧漪的声音,脚步不由一滞。

    “那是谁?”共工在旁发问。

    “回父皇,那好像是儿臣的母後碧漪。”他身边的太渊答道:“母後定然是听到父皇来了,所以不顾身体想要来见您一面。”

    “碧漪……”共工略一沈吟:“她好些了吗?”

    “还是那样。”太渊神情中带著忧愁:“说是郁结入心,伤心所致。”

    “郁结入心吗?”共工似乎叹了口气:“她也说了不愿见我,现在……只怕见了我她更不好过……算了,让她好好休养吧!”

    太渊转身就走进大门去了。

    “母後,你怎麽出来了?”门外众人听到了太渊的说话声:“回房休息去吧!”

    “他来了是不是?”碧漪的声音有些虚弱:“我知道他来了,他来了为什麽不来见我?他不知道我就要死了吗?难道他连最後一面都不肯见我?”

    门外的人听到这里,心里所想各有不同。

    “母後,没人来啊!你是病糊涂了,听我的,回去休息吧!”太渊似乎在吩咐什麽人:“快把母後扶进去!”

    门後许久没有声音。

    “帝君,炽翼告退。”炽翼看共工一行还站在那里,想自己还是先行离开比较好。

    “炽翼!炽翼!”门里再一次传来碧漪的声音:“是你吗?真的是你在外面对不对?你为什麽不愿意见我……为什麽……”

    说到後来,竟然是断断续续,像是哭泣一般。

    这一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奇练。”共工俊美的脸上神情阴沉:“我是不是听错了,碧漪她喊的,不会是赤皇大人的名字吧!”

    “这……”奇练一脸为难地看了看炽翼:“也许是帝後她病糊涂了……”

    “好一个病糊涂了!”共工冷冷一笑:“我一直对她心怀愧疚,原来她这郁结根本就不是为我啊!我倒是觉得一阵轻松,你说是吗?赤皇大人!”

    “帝君,我想我可以解释……”

    “解释?”共工仰头一笑:“好啊!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听,为什麽她会说那些话?你又要怎麽证明,你和我妻子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呢?”

    “那是……”被共工盯著,炽翼一时竟是想不出任何的解释。

    “母後,母後你怎麽了?”门内突然传来了太渊的惊呼:“快,快去找人来帮忙!”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门上,一个红色的身影这时也从门里跑了出来。

    炽翼一怔,然後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一扬衣袖,竟然是一股艳丽火焰直往那人身上烧去。

    “红莲……”奇练目瞪口呆地喊出了这两个字,眼睁睁地看著赤皇用他在战场上也不轻易使用的红莲烈火,转眼就要把那个连长相也没看清的人烧得连灰烬也不剩了。

    他还没有从看到红莲烈火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只觉得眼角一花,然後那焚毁一切的红莲火焰,竟然熄灭了!

    “父皇?”奇练张大了嘴,不明白为什麽挡在那人身前的化解炽翼火焰的,居然会是自己的父皇共工。

    共工站在那里,最外层金色的纱衣几乎都化作了灰烬随风四散,黄金的冠冕也被损坏,他直到脚踝的黑色长发随风飘扬,缠到了身後那穿著红衣之人的身上。

    奇练看到了他那永远高高在上,不知畏惧为何物的父皇,脸上居然有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害怕或者恐惧的表情。

    “你……”共工这一生,从没有用这样不确定和轻柔的语气对人说过话:“你……是谁?”

    ——————————————————————————————————————

    (四)

    站在共工身後的那人慢慢地抬起了头,奇练看清了那清秀熟悉的容貌之後,心里的惊讶简直到达了顶点。

    那不是……红绡吗?

    但下一刻奇练就知道自己错了。

    虽然容貌相似之极,但那人的衣衫单薄,一望可知他是男性。

    这只是一个长得和红绡极其相似的男子罢了!

    “竟然真的是在这里。”这时,炽翼阴郁之极的声音传来。

    那人根本不理站在面前的共工,只是在经过时淡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了炽翼的面前,双膝一曲跪了下去。

    炽翼的脸色苍白,但是双目之中燃著汹涌怒火,好似靠近一些就要被焚烧殆尽了。

    那人抬起低垂的头,看到了炽翼的神情,双眉微微一皱,好像想说些什麽,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赤皇。”共工虽然嘴里喊著炽翼,但是目光从没有离开过那个人:“他……”

    众人把目光转回到共工的身上,就连那个人也不例外。但他在对上共工的目光之时,双眉却是皱得更紧。

    “翔离。”炽翼眼角一阵抽搐,自从奇练认识他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脸色这麽难看:“还不拜见水神共工帝君。”

    那人看看共工,又回头看了看炽翼,目光里有些茫然。

    炽翼抓著那人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拉起,他纤细的身影晃了一晃才算站稳。

    “若是礼数不周,还请帝君见谅。”炽翼双眉一挑,阴沈沈地说道:“只因为翔离他天生有残,耳不能闻,口不能言,所以才会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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