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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虐神虐心合辑80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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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我故意露出一个比较夸张的笑容,但心中却忍不住隐隐有些担心。

    “谢谢……”

    嘴不会动,说话的依然是手指。

    远远的手指长时间的停留在空中――

    像等待谢幕的指挥棒。

    六点的时候远远果然来了。我也照我们的约定在诊室里等他。

    他虚弱的笑笑,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真的……不象他诶……

    以前的他,也会不安的搓着手指吗?

    我耐心的等待着他,我等待他的勇气。

    他终于抬起头来。“我非常的信任你,请你帮助我。”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件事我只敢跟你说,也只有你能帮助我。”远远的眼中隐隐有泪光。

    不对劲……

    “说吧,远远。我们之间没有距离。”

    远远眨眨眼睛,再眨眨,样子看上去有些天真,目光也因此而粼粼的~~

    “你知道,我治好我的耳朵是为了一个人。那个人……”他稍稍的迟疑了一下,手臂终于勇敢的落下,“是一个男生。”

    我无比的震惊。

    原来,原来这么纯洁,善良,而又温柔的远远居然是个……

    尽管我的心里满是波涛汹涌,但良好的职业习惯是我的脸上没有出现一丝不当的表情。我用一种几乎是刻板的表情看着他,眼镜片适当的隔开了彼此的距离。

    而远远丝毫没有注意到我镜片后面的暗涛,继续――以一种舞蹈般的手势表达着――

    “他死了。”

    他死了。

    很简单的一个手势。远远的手指停留在右耳侧,久久的停止。他的表情有些恍惚,仿佛那个“走”的手势,带走的不仅是他的爱人,还有他的灵魂。

    远远猛得低下头来,很用力的吸溜了一下鼻子。

    他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的笑笑,却在下一刻哭出了声。

    我久久的不能说话。我在这个孩子的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感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曾经那么的爱着他……

    现在仍然在我面前哭泣……

    我无法评价他的爱情,事实上那种感情让我隐隐汗颜。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能向他那样爱着……

    过了很久,当远远的情绪平稳了一点,我才缓缓的用手势表达:

    “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远远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靠了靠,看起来身形小小的让人爱怜。

    我又比划了一遍。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

    “你是知道的――我不能听见声音。从小都不能。我并不为此而难过,因为我知道这是我的命,并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但当我遇见他以后,我突然渴求起一些原本不属于我的命来。我想听见他的声音,做梦都想。我想知道他那么温柔的注视下会有怎样一种甜蜜的声音,我想听他喊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当我知道我也有希望能听见这个世界的声音的时候我不知道有多高兴,这就意味着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听见他的呢语……来的时候我们约定好了,只要我一治好耳朵,就两个人一起去流浪,我们要去大山里,去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呼唤彼此的名字……”

    “然后,你知道了。当我回去的时候,只剩下他留给我的一盘磁带……”

    远远强忍住情绪,无比慎重的把一盘磁带放在我的面前。

    “可惜我刚刚治好耳朵,还什么都听不懂。我也不敢让别人用手语告诉我磁带里的话,因为我怕我的情绪控制不住,我……”远远又一次低下头,手掌摁在眉间――

    空气里充满他一阵一阵的抽泣声。

    我无言。不。我流泪了。

    我流着泪把磁带拿过来,仔细的看好正反面。然后把它放进远远带来的收音机里。

    之前是一段沙沙声。远远强忍住泪水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的手放在了空中,仿佛要开始我的交响曲……

    一个男声。

    “远远,对不起,当你听见我的声音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

    远远也听见了,但他只能疑惑的看着我,看着我的手指依然静止在空气中。

    “远远,对不起,当你听见我的声音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

    天啊――

    我猛得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强压住自己不让自己尖叫出来!!而强压不住的是我从心底冒上来的一股血泪之气,它猛烈的冲刷了我的眼睛,让我的泪像喷涌的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那个男声!!

    分明是亦君的声音!!!

    一切一起的记忆都恢复了。我立刻想起来那个男孩的故事,他舍不得自己的爱人,在临死的时候,让亦君帮他录了一盘磁带,磁带上全是对爱人最后的爱语……

    为什么?为什么时间就不能停留一会儿,让他的生命再多一天……

    为什么?为什么远远拼命的要治好自己的耳朵,却永远的失去了听见的权利……

    哪怕一天也好啊……

    当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你的声音……

    我脸上疯狂涌出的泪水吓坏了远远,他万分紧张的看着我,几乎要扑过来抱住我。他不停的慌张的打着手势――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而我只能看着他,身体不停的颤抖。

    他也被我弄哭了,一边还不停的打着手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的是我,远远。我失控了。在他,或是“他”的声音里。

    对不起,远远。有些泪,必须由我帮你流。

    你已经永远的失去他……和他的声音了……

    “远远,对不起,当你听见我的声音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我也非常的不舍,非常的难过,也曾经一直向上帝祈祷过,不过看来已经是等不到那一天了。我是多么多么多么的想,想看见你听见我声音时那梦幻般的笑容。你知道吗?那种笑容伴随了我很多年,已经完全融入了我的血液里。在我离开的时候,我最不放心的还是你――一个人的你,要怎么在没有我的世界里辛苦的跋涉,在没有我声音的世界里静静的行走?一想到这里,我就担心的不得了,害怕的不得了。当我离开的时候,最大的遗憾不是自己生命的短暂,而是我再也不能照顾你了……

    不过没关系,你一直很坚强,比我坚强。正是这样的你深深的吸引了我,让我在你安祥的微笑中不能自已。远远,我们的约定,大概要你一个人去完成了。当你到达离天空最近的地方的时候,请让我呼唤你的名字吧。远远……我爱你……远远……我爱你……远远……我爱你……远远……”

    我的手指长时间的在空气中划动着这个名字,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亦君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从来没有的感性。他从来没有这么深情的呼唤过我的名字,说过我爱你。但此刻,我的世界里,也只剩下亦君的声音,他仿佛永不停止的在我耳边轻轻的呢喃着: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远远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泪水在他的脸上流淌着,他都顾不上擦一下。他害怕错过了我手底下一个小小的动作,他要把爱人的话以一种图像的格式永远保存在心底。所以……尽管他哭的是那么那么的厉害,也不肯眨一下眼睛。

    那个男孩走的时候,也一定是这样的表情吧……

    远远……我爱你……远远……我爱你……远远……我爱你……远远……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第一次感觉如此的筋疲力尽。

    亦君躺在床上看书。昏黄的灯光模糊了他的脸。

    我走过去,衣服不换鞋不脱。合身倒在了他的旁边。

    “怎么了?这么累的样子。”

    他关切的把我搂在怀里。手指轻柔的抚过我的背。

    我不语,闭上眼睛享受宁静。

    “明天休息一天吧。我帮你请假。”

    声音温温柔柔的,呢语一般……

    我睁开了眼睛。注视着台灯的灯罩上有一只小小的,匍匐的飞蛾。

    我注视着那只飞蛾。

    “亦君。”

    “嗯。”

    “你爱我吗?”

    “傻瓜。当然爱了。”

    飞蛾仿佛受了惊动,扇动了一下翅膀。

    然而又静静的匍匐着,等待着光明和温暖。

    那一刻,我无声的落下泪来。

    原来。

    能活着听见所爱的人说爱我,竟是如此奢侈的幸福。

    【完】

长篇虐身虐心 守太平 BY 莫予 (凄惨)上

    0

    冲天的火光,男人,女人嘶哑的哭叫声回映在江南一座豪宅内,庭院内满是破碎的物品,和人身体上的器官,每一个稍有姿色的无论是男女被扒光了衣服遭受着轮奸的命运,然后被无情的利刃割破喉管,只有大睁的双眼速说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幕人间悲剧!

    是你们欠我的,纵然死一百次也不能抵挡我心中万分之一的仇恨!坐在树上,看着眼前的情景,韩雪枫的心中是多么的快意——没想到会有今天吧?我回来了!来找你们讨债来了!父亲,母亲你们可看到了!你们满意吗?害死你们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火光映照在韩雪枫的脸上,把他那清秀的面容照耀的更加妖异,一阵清风袭来吹动黑色的长衫,更是增添了几分飘逸。然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冷漠破坏了清雅佳人的形象。

    远处有一片火把的光亮,韩雪枫皱了皱眉,看了看已经西升起来的月亮——时间还够!都结束了吧!

    身影晃动间人已到了几丈之外,刚才燃烧着大火的地方响起了几声巨响,所有的房屋倒塌,把里面的无论是行凶的还是被行凶的人埋在了底下。——不会有任何活着的可以从中逃脱。

    1

    北宋末年,国力衰退!外有辽,党项的侵列,内有奸臣当道,一时间盗匪四起,民不聊生!幸好还有几位忠臣良将在一力支撑,才减缓了灭国的厄运的进程!

    八百里秦淮河畔依然是歌舞升平,酒肆茶楼里坐满了不知亡国就在旦夕的人们,今天什么又是他们议论的话题?!

    “李兄,你听说了吗?韩家被灭门了。”

    “是不是江南丝绸韩家,我听说了,那个惨啊!79口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

    “是啊!而且听说韩家的大公子,二公子还被戮尸了,那话都被割了去塞到了屁眼里”

    “你说是得罪谁了?”

    “得罪谁?这年头不太平!他们家那么富,又爱炫耀,还不引来强盗啊!”

    “是啊!就是太嚣张了,有钱也没见过那么造的,该啊!”

    冷冷的听着隔壁桌的谈话韩雪枫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看外人都说你们是报应了,可怪不到我,何况你们还欠我那么多哪,砸一口桂花陈酿,继续听下去

    “刘兄!听说朝廷又要出兵了!”

    “年年出兵也打不过人家,自家的兵还抢自己的百姓,弄的怨声载道的,还派什么个什么劲!”

    “这次不同啊!”

    “有何不同!”

    “听说是今年新点的文武双科状元——柳仲卿带兵,想当年兵部尚书柳飞昂是何等的英雄,他的儿子一定不会差的拉!”

    “是柳尚书的公子啊!有盼头了!要不是柳尚书死的早边境哪会这样啊!这回柳公子挂帅又能过几天太平的日子喽!”

    “还只是听说的!柳公子回乡扫墓还没回来那!”

    “但愿是他就好了!

    “好笑!一个还没露过面的人就让别人这么期待?不过跟我没关系!”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韩雪枫算过了酒钱,步出酒楼,跨上马向城外驰去。

    2

    恹恹的夕阳照在远离官道的小路上,轻催着坐骑,欣赏着绚烂的晚霞,好一派:日暖桑麻光似泼,风来蒿艾气如薰。的风景

    迎面一匹快马驶来,身后是滚滚的烟尘,却破坏了这片风景,马上坐着一个精壮的汉子,满面的尘土掩不住深邃的目光,定定的看着那清朗的眼睛,韩雪枫竟忘记了躲闪迎面而来的马匹。

    “这个人怎么了,怎么不让开啊!要撞上了!”急急的勒住急弛的坐马柳仲卿心中有几分的不快,平时所受的教育仍是让他抱了抱拳“这位,仁兄,让让道!”

    没动静!是聋子?估计还是个瞎子——快撞上了不躲!没办法,柳仲卿向又拨了拨坐骑打算从这个木头人的身边绕过去。

    看着那清朗的眼睛要离开自己的视线了,韩雪枫也催动坐骑拦在了柳仲卿的马前。

    不是瞎子啊!他要干什么?不是截道的吧?有可能——看他的背上还背着剑哪!现在都是这么截道的吗?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人家就行了?一想到是盗匪柳仲卿就来了气——有截道胆量不去战场杀敌跑到这里来欺负百姓,可恶啊!碰到你柳爷是你命不好,看我来好好的教训教训你。柳仲卿跳下马背,把袖子挽挽站定。

    紧盯着那清朗的眼睛韩雪枫也跳下马背,站在柳仲卿的对面。

    想打架是吧来啊!你柳爷正好手痒那!握紧了拳头向对面的人。

    带着风声的拳头打了过来,韩雪枫下意识的举掌招架,两个人在瞬间就过了几招。

    不错嘛!很好的身手!柳仲卿原来以为凭自己的武功应该能很快的把这个强盗打倒的,可是过了几招之后才发现对方的工夫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打的兴起!于是加快了进攻的速度。

    好久没碰到实力相当的人了,好过瘾啊!可是为什么要打我啊?韩雪枫心中充满了疑问。

    月兔慢慢的爬上了天空,月光下是两个还在乒乒砰砰的过招的人。

    恩!累了,看来是不好分出胜负了!好遗憾啊——我要去京城领命,不能耽搁了。想到这里柳仲卿收住了招式,向后飘出了一丈的距离。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对方气喘吁吁的问:“你为什么要打我啊?”

    “啊~~~~~~~?”

    3

    “你不是截道的吗?“难道我弄错了!柳仲卿奇怪的问

    “我像吗?”我怎么像强盗了!有这么大胆的强盗吗?韩雪枫感到实在是不理解。

    “那你为什么拦着我的去路啊”不是强盗那就是有病了,柳仲卿有些莫名其妙了。

    “我~~~只是~~~~”总不能说你的眼睛很漂亮吧!可没力气再打一架了。韩雪枫为难了,快速的想着借口。

    “只是什么?”柳仲卿好奇心大动。

    “你的马很好啊!我在看你的马!”——什么烂借口啊!韩雪枫心里讴到了极点,嘴上却理直气壮的说。

    “很普通的马啊!没什么特别的啊!”柳仲卿觉的有点不明白了——这么普通的马也要拦住别人的去路追着看吗?

    “我就是喜欢看!没见过怎么着!”天啊!——我在说什么哪!我是这么没眼光的人吗?怎么找这个来当借口啊!韩雪枫暗暗的埋愿自己。

    “你喜欢啊!来!给你了!”把马牵到对方的面前,柳仲卿交出缰绳递到韩雪枫的手里。

    “啊?不用了!我看看就好了!”——谁要这么普通的东西啊!不过好个磊落男儿!韩雪枫的心中一声喝彩。

    “你喜欢就牵去好了!”柳仲卿执意要把缰绳送到韩雪枫的手里。

    “真的看看就好了!多谢兄台的美意!我现在发现这匹马实在是很普通,叨扰了”抱拳致谢,看着递过来的马缰韩雪枫那个后悔啊——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说是看马了。

    “君子成人之美嘛!这不是在京城,要不我家中倒是有几匹不错的马!可以一起送给仁兄的!”

    柳仲卿真诚的说。对方都这么说了柳仲卿不好再执意要送——是好马人家可能是不好意思要,这么普通的马!一定是刚才看走眼了。“仁兄意欲何往!”

    柳仲卿接着问到

    “我上京城!兄台要赶往何处?”看到那匹普通的马终于不会到自己者儿来了韩雪枫松了一口气,顺嘴说是去京城。

    “我也要到京城去,可是这不是去京城的路啊,京城在相反的方向!”柳仲卿好意的提醒着。

    “哦!那我可能是迷路了”迷路!——再复杂的地形都没迷过路!我今天是怎么了净给自己找这些烂借口?韩雪枫简直要找个地逢钻进去了。

    “迷路没什么嘛!”看着对方阴晴不定的表情,柳仲卿热心的安慰着:“仁兄若不嫌弃,我们可否一同前往?”

    和他一起走,好啊!反正也没事,到京城看看也好,顺便去看看那个什么尚书的儿子,是不是大家期待的样子!再说了这个人好实在!正好可以戏弄一下来出出今天词不达意出丑的恶气!想到这里韩雪枫点了点头说:“好!那就有劳兄台了”

    “我叫柳仲卿,京城人氏”

    “韩雪枫,江南人氏”

    “韩兄你我一见如故,不打不相识,可否结为异姓兄弟,以后好一同行走江湖,共同建功立业”

    柳仲卿的心里可是盘算好了的——像韩雪枫这样身手又这么年轻的人可是很少见的,自己马上就要出征了,需要韩雪枫这样的有用人才,要是能拐回去那就对自己有利多了。

    “等等,柳仲卿!你也姓柳?那你是不是那个很厉害的今年的文武状元啊?!”

    “不敢当!正是区区在下!”

    “那我岂不是要高攀了!”

    “何来高攀之说,韩兄若要参加今年的应试,小弟定当在韩兄之下”

    “过谦了,柳兄,小弟就交你这个朋友!”

    “好!我们对月盟誓!”

    两人一起跪在尘埃,双手抱拳抬头望向已经当空的皓月,“我!柳仲卿,韩雪枫,今日结为兄弟,以后必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生死!明月在上,若他日口不对心,当尸骨不全!”

    盟过了誓言,计较之下两人都是22岁只不过柳仲卿比韩雪枫大了几个月,所以为兄。此时韩雪枫还不知道自己的一生将和柳仲卿纠缠在一起,留下了一份刻骨铭心的孽债。

    4

    兵部侍郎聂建在家中焦急的等待着,老尚书也就是自己的老将军的公子怎么还没到兵部报道,几日后就是出征的日子了,皇上那边也等的很是心急,但愿不要误了钦天监所选的吉日才好!

    一个家丁跑了进来乞秉到:“老爷,有个自称是柳仲卿的人求见!现已在府门外。”

    “快请!去把少爷也叫来!”聂建一听心花怒放——终于来了!忙让家丁把来人请到客厅一叙。

    虎虎高大的身躯,威严阳刚气十足的面容,——简直是老将军的翻版啊!聂建看着正大步走来的青年心里不禁感叹,——那是谁?”在青年的背后紧跟着一个欣长身材的俊美青年,怎么那么眼熟啊?在那里见过吗?

    “聂伯父!一向可好?小侄有礼了”柳仲卿深深的一躬到地。身后的青年也欠欠身,嘴角撇了撇。

    “柳贤侄,你可来了啊!”一把拉住柳仲卿的手坐到了客厅的椅子上。

    “让伯父好好看看!有十年没见了吧!”

    “是啊!那年家父出征辽国以后就没见过了~~~。”

    “咳~”身后传出一声轻咳的声音。

    “啊,伯父这是韩雪枫,是我的结拜兄弟,雪枫来见过伯父”

    “小人韩雪枫见过聂大人,大哥常提起大人,说大人神武盖世,让小人无限敬慕,渴望早一日瞻仰大人的天颜,今日一见,果真是三生有幸”

    韩雪枫谦逊的说着——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要不是仲卿连哄带威胁的他才不会说这么恶心的话的。

    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啊!这小子挺会哄人的嘛!看着聂建那笑开了花的脸柳仲卿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在来京城的路柳仲卿终于知道了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麻烦——韩雪枫对人是很冷漠的,甚至是残忍的,他能对路边乞讨的饥民视而不见,他对抢劫的盗匪乱刃分尸,那血腥的场面让他这个自小经历了战乱人不禁胆寒,他能因为店家忽视了看起来穷酸的两人而去招呼达官贵人而给全酒楼的人下泻药。他能只为自己的心情不好而扭断了一个歌女的手骨,那双手正恰好搭在自己的肩头,骨头折断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不过他对自己到是挺好,会问寒问暖,会料理好旅途中的一切。还有就是这小子,总发愣,问他他又不说!这次到聂府来是不想带他来的,他非要跟来,没办法和他约法三章才敢带他出来,看来这几天的训教还是满有成效的!

    “过讲了!不敢当!敢问韩壮士是哪里人氏?”聂建问到

    “江南!聂大人叫我雪枫就可以了”

    “那好吧!雪枫你和江南丝绸韩家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大人何有此一问?”韩雪枫答的很快。

    “你很象一位当年很有名气的人物!”聂建迟疑的说。

    “谁?愿闻其详!”语气怎么又不友善了?

    “伯父!是谁啊?我的这位贤弟像那位名人啊?”

    “江南韩家三少爷——韩芷谦!那可是百年一见的俊俏少年,关键还不是他的容貌,主要是那份飘逸的气质。当年多少名门淑媛为他心动啊!连那时的皇太后也不惜见他一面!后来江南第一才女许梦悠和他的婚礼是那一年最轰动的事情!真是一对璧人啊!可惜天嫉红颜!,五年后传出韩芷谦重病不治身亡,许梦悠以身殉夫的消息。看来人是不能太完美了!~~~~许多年前的往事了!~~~~正威进来,来见过仲卿将军”

    一个壮实的浓眉大眼的青年走进了客厅,“仲卿哥哥!我是小威,你还记得我吗?”

    “正威不得无礼,仲卿现在是皇上亲点的大将军,你以后就是他的属下了,要懂得礼貌!要叫大将军!”

    “没事的!伯父!小威你长这么大了!”

    “仲卿~~~大将军!~~~~”聂正威看到父亲的脸色不善赶紧改口。

    “伯父!天晚了小侄告辞了!”深深的鞠了躬,柳仲卿拉起不知为什么阴沉着脸,紧抿着双唇,拳头已经攥的发白的韩雪枫——这小子又怎么了,可千万别在这里发疯病啊!

    “吃了饭再走啊!”

    “是啊!吃了饭再走啊”

    “不了!后天要上朝!我还要准备准备!伯父后天朝堂上见吧!”说完赶快拉着可能随时会爆发的韩雪枫大步离开了聂府。

    5

    回到前尚书府,又被许多前来道贺的官员缠的脱不开身,直到掌灯时分柳仲卿才去看韩雪枫,发现韩雪枫没有在屋,立刻满府寻找却在自己房间的屋顶看到了正把一坛酒往嘴里猛灌的韩雪枫,他的身边乱七八糟的还有许多的空酒坛。

    跃上屋顶,一把夺下酒坛,柳仲卿问到“雪枫!你怎么了?”

    “哇~~~~”韩雪枫抱住柳仲卿的腰哭了起来!

    “雪枫!雪枫!放开!多难看啊!”——这小子喝醉了吧!那也不能抱着我哭啊!我又不是他妈!

    柳仲卿奋力的想挣开韩雪枫。

    “不啊!不要啊!都别离开我啊!”韩雪枫抱的更紧了。

    柳仲卿轻轻的抚摩着韩雪枫的背让他平静下来!“雪枫!怎么了?来告诉大哥好吗?”

    韩雪枫平静了下来,看着柳仲卿,摇了摇头,通红的脸颊上却是一双满是幽怨的眼睛,看起来是有点叫人心疼,“陪我喝酒好吗?”连声音也是幽幽的

    “好!我们下去,进屋喝”既然雪枫不想说那就不要逼他了!拉着韩雪枫跃下屋顶,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叫管家又搬来了几坛美酒,和韩雪枫狂拼起来。

    原来自己的酒量和雪枫差那么多啊!三坛下肚后,柳仲卿就感觉天旋地转了。反观韩雪枫却越喝眼睛越亮,在烛光的照耀下越发的齿白唇红,英气十足的剑眉下双眼好似盈盈的秋水,当真是——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雪枫你长的很漂亮啊!我看那个和你同姓的什么韩芷谦也不过如此吧!”

    “那是我父亲!”平淡的声音

    “谁?”

    “我父亲!我是韩芷谦和许梦悠的孩子”

    “什么?”酒被惊醒了一半“你不是说你和江南韩家没有任何关系吗?”

    “怎么没有?我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原来我不叫韩雪枫,这是后来师傅给我取的名,他是在一个下雪的天在一棵枫树下捡到的我。那时我已经快冻僵了,是师傅救了我,教我武功,让我报了仇!”

    “报仇?!雪枫你喝醉了吧!你既然是韩三少爷的孩子怎么会没人知道!又怎么会差点在雪地里冻死!”

    “你也听说了我的父亲是个美男子了吧!”

    “是啊!我知道!”

    “可他不是病死的,是被他的两个哥哥害死的,我的母亲也不是殉夫而死,也是被丈夫的两个哥哥害死的!”

    “什么?!雪枫你在说什么?”

    “原因就出在,我父母亲的美貌上,他们成亲的第一年我就出世了,在我5岁那年祖父去世,我父亲的两个哥哥是禽兽啊!他们先是以守丧为名,把我们一家带到了一个小别院,在那里两个禽兽不仅强奸了我的母亲,还强奸了自己的亲弟弟,那时我就躲在床下,床上是母亲痛苦的哭喊,旁边的桌子上是父亲声嘶力竭的叫骂!还有就是两个禽兽的淫笑!整整一夜!整整的一夜啊!最后父母亲双双咬舌自尽,你知道吗?两个禽兽居然还奸尸!等他们离开的时候,我才爬了出来!双亲的尸体就在我的眼前,他们的眼睛都没有闭上,我用手去合怎么也合不上!现在有时候在我的梦里还是他们那大大睁着的眼睛,和满身污秽不堪的样子,后来我就逃了,因为我知道那两个禽兽是不会放过我的,那天下这好大的雪!在一棵树下我倒下,实在是跑不动了,后来我睡着了,醒来后就看到了师傅!你也听说了吧,不久前江南韩家被灭门了,那是我做的,找了一批亡命之徒,杀掉了所有的韩家的人,——当年他们是怎么对我父母的我就怎么对他们!然后炸掉了那个污秽的地方,连那批亡命之徒在内没有一个活口。哈哈~~~~”猛的把一坛酒倒到嘴里,许多的酒液流了下来打湿了韩雪枫的黑色长衣

    看着韩雪枫狰狞的表情和那双透出了血色的双眼,柳仲卿呆住了,久久的才说“可是有很多人是无辜的啊?”

    “无辜?谁是无辜的?你知道吗?当我看到那两个禽兽被所有的人轮流上的时候,感觉到血液都沸腾了,无辜!我的父母哪,他们不无辜吗?!”

    韩雪枫向柳仲卿大声的叫喊着,啪的捏碎了手中的酒壶,酒壶的碎片割伤了韩雪枫的手,血——艳红的血从他的手上流了出来,映照在如温玉般的皮肤上有着一种妖异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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