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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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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峰和若飞忽然觉得,做贴身保镖原来如此安逸,除了寻欢就是作乐,还能拿到大把的钱,真的一辈子都不想离开黑哥了。
黑哥那三个老婆中最嫩的一个叫露露,足足比黑哥小了十八岁,芳龄二十五,她虽然是接受黑哥肉体恩赐最频繁的一个,但还是腻歪透了黑哥那肥大的整体渺小的局部,小心眼里对若飞情有独钟。
若飞的年轻精干,在她的心里,现在是定格成了永恒,到以后永恒会不会变成瞬间或干脆消失很难说,这种女人是最善变的。不过,她很难有机会向若飞吐露真心,就连个眉目传情的空位都没有。若飞至今更是不曾知道黑哥的三老婆想跟他睡,想他快想疯了。道是梦怡那个本不该结识却变得很熟悉的女人,每天让他牵肠挂肚。
华峰清醒的时候,在痛苦与愉悦中煎熬,迷醉的时候,在刺激中永生。永生固然比煎熬略微长久。他无数次告戒自己,不要去想那渺茫的前景,尤其不要想和冰雨的将来,因为他和冰雨虽然是真情,可道不同——比平行线还残忍,是逆行线,一个做鬼一个做人……
冰雨对华峰的心,发展至今,只能用铁字去形容。每天闲着没事就琢磨着给他们的后代起名字呢!更分不清到底是男孩好还是女孩好。通过对美好未来的幻想,打发没有工作没有华峰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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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危机丛生(2)
今天是华峰和若飞“法定”休息的日子,黑哥再一次,不得不给他们自由。他觉得没有华峰和若飞的日子,飞翔是最安全的所在。大早晨,他就到了那里,找了个包间横躺下了。他觉得止不定哪个路过的陌生人就是要杀他的人,很想随便通知几个弟兄过来看守他,无奈他的社团各有分工,更不愿让手下的弟兄认为是他身边没人了。
麻子昨天已经愉悦的走了,此行目的基本达到:部署好了灭李总一帮的计划,和雪菲那女人奋战了几夜。
他走后,给滨州放下了七根引线,四个充当了雪菲的保镖,和她住在一起,现在分床,相信很快就不分了。还有三个厉害人物,拿着假护照假身份证四处游荡着。
雪菲很讨厌那四人的名字,很可爱的给他们编了序号——从1号到4号。表面上看,1号长的最英俊,4号长的最强壮,2浩和3号属平庸之辈。实质是1号2号能打,1号的身手可以和华峰匹敌。3号和4号枪法准,可以和若飞匹敌。
这次雪菲自然是和麻子毁了那灭掉李总的一个月期限,一切从长计议。因为她越来越发现李总和黑哥在滨州地盘的势力实在太大了,急于求成势必鸡飞蛋打,再说李总远远比她的那个王总难死,她要好好摸清他们的套路,而后逼其就范,再一个个歼灭,眼下最重要的是毒品交易,赚钱才是硬道理。
姚老板等的有点急了,本来说好今天就能到手的毒品到晚上了怎么还一点消息没有。
夜里十点多,他再一次拨通了雪菲的手机。
“我说小美人,买卖还做不做?我都没法跟下线交代了,他们手底下的好多瘾君子都另投门户了!”
“这不就来了吗?货刚到,有二十公斤,能顶一阵子,大头下个月就陆续来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提货”……
那二十公斤海洛因是雪菲手下的1号白天从偷渡过来那三位手里提过来的,麻子临行的时候骗雪菲说是他很久以前寄放在一个老朋友那的,至于那个老朋友是何许人也,老到什么程度,麻子没说,显得他在滨州还挺有人的,离了雪菲照样玩的转。雪菲自认为不管那人是谁,都是不足挂齿的小人物,掀不起什么风浪,懒得追问。黑道里,有时候留给别人留一片隐私空间更好。
姚老板象是飞过来的,进了门大吃好几惊。
“这几位是?”
雪菲很傲慢的看着他:“我的保镖,怎么了?”
姚老板心里那个酸啊,企止是打翻了醋坛子,简直是把酿醋厂给端了,脸一阵红一阵白,但身为大公司董事长,又混黑道,有几个保镖固然无可后非。
“好啊!有了他们你就更安……安全了!”
他的一系列变化,雪菲都看在眼里,认为这个性无能还他妈挺能吃醋:“呵呵,只怪姚老板某些方面无法与我沟通,那么大的身份,更没时间保护我,我只能去请人了!”
姚老板的表情更难堪了,雪菲说指的沟通无疑就是做爱,还他妈无法,分明是对他的莫大嘲讽,但事实就是如此,要想不再尴尬下去,只能换个话题——直奔主题:“货呢?”
“钱呢?”雪菲反问。
姚老板迅速的从西服里兜掏出一张卡……
姚老板把货提走了,雪菲捏着那价值不菲的卡,好生欢喜——钱,源源不断的来了,此刻的她太希望自己和麻子的寿命都能突破百岁向千岁进发……
无聊的床上,雪菲烦躁的翻滚着,隔壁房间床上就闲置着四个魅力无比的,却不能尽情去享用,或者说不能马上去享用,真是难耐,她正处在如狼如虎的年龄,在她的心里一次透彻的性高潮至少值一万块。
那四人现在也难耐着呢!可能比雪菲更强烈,没有一个不想破门而入跳到雪菲床上,享受前几天麻子的待遇,只恨身为保镖,赚这份钱,反手把要保的人给上了,有悖职业道德,道德也扯淡,怕就怕麻子知道了废了他们。保镖也怕死,怕的根本不行。
。。
第50节 危机丛生(3)
最难耐的要数乐天的女人晓月,她此刻并不缺钱,可买不到货了。白日里就没解了瘾,痛苦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瞎折腾,客也懒得接了,本来很想去趟骨科医院,也没去成,真是生不如死。以前总认为那些不吸毒的人活着没什么意思——人生在世,连毒都不吸,到底来干什么了?这下深刻感觉到未被毒品控制的人是多么安逸幸福,她这个倒霉蛋是多么荒谬。
有种爱好或癖好的人,种认为和他喜好不同的人活着没意思,打台球的认为不会打台球的都是白痴,跳水冠军认为汗鸭子们都是###。其实不然,一人一个活法,罪恶的东西,要命的东西,不沾染的人活的相对轻松,或者说能多呼吸几年空气。
她那痛苦的叫喊声比接客时遇到禽兽更强烈,中间夹杂着痛苦的哭声,撕心裂肺的哭声。杠子听的一清二楚,烦的要命,不知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想卡个时机多赚点钱,他拿出私藏的一点海洛因给她。
“你这个女人,真拿你没办法,有货的时候从来不懂得节制,看在乐天的面子上给你吧!不过要掏双倍的价钱,记得,要至少坚持一个礼拜!”
晓月擦了擦流出来的鼻涕,顾不上说什么,一把夺过了杠子手里的东西,她端着毒品的双手抖的厉害,脸部表情兴奋中带有慌张。她开始享受了,很快飘飘欲仙了。
“谢谢你,杠子哥!”
“不要叫杠子哥,叫老板!”
杠子早就想和晓月打上一炮了,无奈他的道德底线是绝不干手底下的女人,不论她多么有姿色,多么讨人欢心。认为如果老板和员工有了那层关系,好歹也相当于情人了,难于管理。
这次他多少有点控制不住,但还是强忍住了,没有脱光衣服来点正规的表演,手却变成了魔掌,把晓月里里外外好一顿摸,又抓着她的手,让她对他也好一顿摸……
晓月这次居然有点羞愧,可能以前和客人睡是职业,这次免费被摸没得到钱的缘故。
“我明天给你钱好吗?”
“不难为你,可以!”……
乐天躺在骨科医院的床上,感冒了,头疼的厉害,他多么希望此时晓月能在她身旁,就那样静静的呆着,一句话都不说。他以为晓月是在干份内事,和嫖客乐翻天呢,不想其毒品以断,正痛苦的死去活来,还被杠子好好探索了一番。
他到现在还不是十分清楚,到底是什么毁了这本该烂漫的爱情。是什么让他躺在了这里,别人又一次次压在晓月身上,是钱,还是那冥顽不灵的心。
第51节 伤逝(1)
最漂亮的是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最动人的,是她那张娟秀的脸庞,最嬗变的是她那漂浮不定的心。某一刻,她的心违背了初衷,干出了一些后来认为很傻的事情;某一刻,她的心背叛了爱人,去寻找一些虚无缥缈的影象;某一刻,她的心充满了忏悔,去追回那本该持续下去的温存。
丝丝天生对老人具有抵触心理,很小的时候,就讨厌奶奶和爷爷,认为他们太老太脏,不论手和脸怎么洗,都抹不去那突兀的筋骨。后来,有点反感爸妈了,无奈他们养育了她,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到现在,她活到现在最厌恶的人——海明的爸妈又回来了,和她在一个屋生活。她是为了挽留住海明那即将远行的心才答应他们重新入住这个家的,不想他们刚回来几天,她就受不住了,象一只蚊子不能闻到蚊香的味道,可外面雷电交加只能在屋里盘旋,直到最后一刻被熏死。
海明的爸妈都是本分人,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看看电视,晚上很早就睡了。虽然免不了吃几顿饭,但他们把海明养大很不容易,又是这个家归根结底的缔造者,吃上几个馒头,喝上几口稀粥,应该不过分儿,较汁点说——就象小孩吵架一样,这饭是他们做熟的,为什么不能吃?
丝丝是个记性很不好的女孩儿,前段时间的好多辗转反侧,心灵伤痛,很快被这些日子的安逸所掩盖,象是没发生过什么,但现在本来彻底走了的两个老东西又回来了,还是她在百般无奈下允许的,真是没办法,房子的面积本来就不是很大,老人少了年轻人的容颜和味道,看上去不是十分舒服,闻起来更是不能让人爽心。
海明这些天对丝丝百般爱护,丝丝认为海明是个不记前贤的人,应该把她以前诸多不光彩的事迹都忘掉了或存放在心底烂掉了,有她这个老婆才是最重要的——那么球点工资,空闲时间又少,工作风险系数奇高,有几个女孩儿愿往如此大的火堆里跳,估计以前说的什么丽娜都是胡编乱造的。
今天气温有点低,风有些大,丝丝本想出去逛一圈,实在不想和两个老东西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可是刚出门没五分钟就被刺骨的风刮回来了。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编个美妙的谎言把两个老人支走。
“伯父伯母,我叫你们爸爸妈妈行吗?”丝丝很腼腆的说。
二老受宠若惊,齐声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好儿媳妇!”
丝丝只是唉声叹气却不开口,海明的妈妈看出她有心事:“丝丝啊!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是不是海明欺负你了?”
丝丝拿定了主意:“是这样的伯父伯母,啊不,叫爸爸妈妈也不为过,”她用手擦拭了下嘴唇继续编造:“海明一直都闲这个房子小,生活两个人还好,再多一个就显得挤了,上次让你们去乡下其实是他的意见,这次是我气不过,非要把二老接回来,可你们回来这几天,海明就没对我好过,我怕有你们在,我俩的感情有朝一日会破裂。”
说完,她恐慌的望着二老,海明爸爸浑身颤抖,直直盯着电视,没看丝丝一眼。海明妈那干涸的眼里,涌现出浑浊的泪:“丝丝,我们什么都清楚,等明天我们还回乡下,那里好,清净!”
“要走现在就走!”海明爸厉声道,说完收拾东西去了,海明妈站在老伴身后,不知如何是好……
二十分钟后,二老带着行李,迈着蹒跚的脚步,离开了,融入了刺骨的寒风,消失在那落寞的世界。
丝丝为此欢心了两个多小时,一个人在屋里又蹦又跳。中午时分,海明回来了,丝丝也已经想好应对放案,笑着迎了上去:“老公,今天真准时啊!”
“爸妈呢?”海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燃支烟,解解乏。
“哦,他们又回乡下了,说是有你个老街坊想他们了,爸妈觉得和我俩生活在一起很不自在,不管对他们多好都不自在。”丝丝强制自己语气要自然,但听起来还是很古怪。
海明很清楚,爸妈对这来之不易的房子向来就情有独钟,妈妈更是为能在这所房里安度晚年而庆幸,这是怎么了?
他很疑惑的问:“是真的吗?不是你又……”
丝丝容不得他把话说完,欢快的搂住了他,撒起娇来:“人家又怎么了,对你不是很好吗?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这样吗?”
她把海明的手放在她乳房的位置:“我俩在一起会很幸福的。”
海明很是怀疑丝丝的话:“你要是敢骗我,跟你没完。”
丝丝从海明的语气断定,他并不是很生气,相信就是打电话过去,两个老东西也会遮掩过去的,哪个老人不想让儿子和媳妇好好过日子。 难道不是吗?难道真的不是吗?
终于如愿以尝,丝丝眉飞色舞的瞎折腾着,庆贺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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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伤逝(2)
华峰的爸妈这段时间总做噩梦,儿子有段日子没回家了,打电话过去总说忙,就好象有干不完的活儿。为了不影响他工作,两位老人情愿承受莫大的思念,尽量减少打电话的次数。
今天,华峰妈心血来潮,非拉着老伴到儿子们小时候经常去的桥东公园散散心,大冷天,华峰爸本不想去,但拗不过老伴儿,更不想伤她的心,随他去了……
桥东公园的小树林里,华峰爸抬头仰望着那一个个光秃秃的树冠:“老伴儿啊!人老了就象这冬天的树,光溜溜的,总想和孩子们多说少几句话,可偏偏不在身边。”
华峰妈浅浅的笑着:“你还说呢!华峰在家的时候,你们父子不是经常开战?”
“我当时不是气吗?现在他有了正当的工作,每天忙的团团转,我心疼啊!我是个无用的人,没给孩子攒下金山银山,一切都得他去博!”华峰爸很自责的口吻。
华峰妈不说话了,久久的沉默。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三十年前的动人时光,那个时候,她和华峰爸正在谈恋爱。那是个繁茂的夏季,天上飘着细细的雨,在这个熟悉的小树林里,她接受了老伴的求婚,老伴高兴的抱着她转啊转,直到头晕目眩,摔倒在地。多么美好多么难忘,都让魔鬼般的时光带走了,留下的只有那浓浓的回忆——美酒般的回忆。
有一条道路,若你曾经从这里走过,总会时常想起;有一种感情,若你真心的拥有过,就再也难以忘记。有一种高度,总是让人难以企及——那是真爱的高度,有一种向往,更是让人难以舍弃,就仿佛那春光可饮,冬色可衣……
一切不幸,往往在最平和的时候发生,让善良的人打一个冷战,让爱看热闹的人笑掉大牙。
中午时间,老两口牵着手,有说有笑走出那眷恋了一辈子的小树林。
“这真是一片神奇的小树林,我们爱它,孩子们爱它。”华峰爸发着感慨。
“是啊!这也许就是生活的根基。”华峰妈脸上写满向往,心里填满回忆。
当他们走到通往工交车站台的一个拐弯处,一辆红的刺眼的轿车闪电般朝他们驶来,二老吓的愣了神,来不及躲闪,因为一切都太晚了。那车象一头猛兽,把他俩双双撞出五米多远,二老满脸是血,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生命结束的那样突然,那样戏剧性。
开车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不过二十出头,旁边坐着他的女朋友。二人一看闯了大祸,男的看左右没人想逃,被女的拽住了:“你就这么不负责?这可是两条人命啊!对,我们赶紧报警吧!止不定他们还有救!”……
五分钟后,110,120几乎同时到达,车主的身份很快得到了证实。男的是滨州市工商局局长陈东权的儿子陈伟,女的是他的女朋友飒飒。陈伟开车前刚在酒馆里喝过酒,借着酒劲儿开快车,从而伤了两条无辜的性命。
当得知两位老人已当场生亡的消息时,陈伟发疯般的喊:“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我爸是工商局局长,我要给他打电话!”……
办案人员很快查明了死者身份,从死者家墙上找到了华峰的联系方式,通知了他。
华峰得知爸妈出车祸身亡的消息,瞬间崩溃了,要若飞搀扶着才能走路,他发疯般喊着:“爸!妈!爸!妈!……”
交通大队事故纠纷办公大厅里,肇事方的代表陈伟,飒飒,受害方代表华峰、若飞还有丝丝。
事故科科长叹了口气:“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挽回,我说下处理意见,肇事方当时车的刹车出了问题,加上两位老人眼神不好,从而引发了如此惨剧。责令肇事方赔偿死者家属华峰5万元精神损失费!如果对处理放案有意见,可以近期向法院上诉。”
陈伟的爸爸陈东权昨天晚上宴请了诸多管理此事的重要人员,并以人民币赠之,从而使惨剧最后处理成了闹剧。
这是华峰有生以来受到的最大的打击,他情愿死的是他而不是爸妈。他连话也不会说了,嘴唇不停抖动着,冰雨也从未经历过此种事,除了哭着安慰华峰什么也不会了。
若飞满脑子的杀机,很沉稳的口气:“没什么意见,反正人死不能复生……”
陈伟听了欢喜的要死,心想——权利,真他妈管用,两条命才五万。以后开车速度大可更快些,就是撞死个百八十个也赔的起……
“我想赔华峰几天,能否帮忙请个假!”丝丝很可怜的神情,她的心里比华峰好受不了多少。
若飞呆滞的眼神,坚决的语气:“不可以,这几天工作很忙,如果你不想让华峰失业的话,请不要这样做!”
他是想把华峰留在身边,尽快商量出弄死陈伟的最佳方案,他认为血债血尝,钱算个鸟!
第53节 伤逝(3)
黑哥久混黑道,在滨州纵横驰骋了数年,早已练就了一幅铁石心肠,更具有禽兽般的本性。
他能想到华峰在突然失去父母后的心情——痛苦绝望的同时,想把滨州的大小车主都杀掉。由着他的性子发展下去,势必惹出和赚钱无关的麻烦。必须劝阻他,不要干蠢事,起码眼下不要干。这件事是经公的,车主在肇事后短期内惨死,警察不难联想到是车祸死者家属打击报复,从而拿华峰问罪,闹不好就会延伸出太多不为人知的东西,葬送了整个黑帮。
晚上,黑哥的住所,若飞和华峰就寝的房间。
若飞不知用何种语言才能减缓华峰内心的伤痛,只能陪着他一根一根的吸烟,屋内升腾着浓烈的烟气——烟气把他俩淹没了。
沉默到最后,往往能化成强有力的语言。
“我的爸妈不能白死,绝不能!我要让陈伟的一家,她女朋友一家,全他妈死光,比车祸更惨。”华峰铿锵有力的吐出每个字节。
“我会全力以赴配合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次完全听你的。”……
议论还在进行中,敲门的声音,这么晚敲门除了黑哥没别人,他的三个老婆是万万不敢的,就是那个爱恋若飞的小老婆,也打死没这魄力。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黑哥问。
华峰沉默不语,若飞也不想开口答他,但对其不予理睬,乃大不敬,迫不得已张开了嘴巴:“黑哥都听到了?”
“不,我没听到,但还是很清楚你们在说什么。华峰的爸妈车祸身亡,我也悲痛异常。但,我警告你们两个冒失鬼!听好了!半年之内,谁都不可找肇事车主寻仇,这是涉及到人命的血案,况且经公的时候解决的不太合理,一旦肇事方出了事,警察很快会查到你们,明白?”
华峰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黑哥嘴里出来的:“我怕我等不了那么久,我的心每刻都象刀割一般!”
黑哥紧紧攥住华峰的手:“成大事,创大业,该忍的时候就要忍,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们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干——赚钱!赚大钱!!”……
天渐渐亮了,若飞不知什么时候已悄然睡去,迷失在蓝色的梦河,华峰嘴里的烟还没断,他已经麻木了,忘了吸,任由它去燃烧。
中午,黑哥吩咐下人准备了一桌异常丰盛的饭菜,不知是庆贺华峰爸妈的死亡——他们死了,华峰的牵挂更少了,更适合给他卖命了,还是想通过人文主义关怀,让华峰得到一丝春般的暖意。
黑哥做了个示范,夹了口鱼肉给华峰,华峰木木的说了声谢谢。黑哥的三个老婆象领悟到什么大道理,以前的白眼消失了,同时给华峰的碗里填补东西。
“够了,够了,再多吃不完了,谢谢,谢谢。”华峰从没被三个女人如此关心过,心里既酸又苦,居然扑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在坐的都停住了筷子,听他哭,没有人发言——说些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的屁话。
他的泪,准确的说,还有鼻涕,很快使饭局收场,剩余的饭菜,便宜了院里那两条每天都想吃人的黑贝。
黑哥耍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华峰,给你两天假,给爸妈烧点纸钱,陪陪你的女人。前提,接到电话,第一时间到达!”
“会的。”华峰淡淡的口气。他迈着僵直的双腿,头低垂着,走远了。
冰雨家。
她紧紧搂着华峰:“亲爱的,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想哭就哭吧!”
华峰不做声,抚摩着冰雨。冰雨的嘴对了上去,可他没有去吻。什么样的发泄最彻底,他不知道,她更不知道。
冰雨的爸妈出其不意现了身,看到拥在一起的那一对儿,冰雨爸咳嗽了一声,华峰还没有松开的意思,冰雨于心不忍的挣脱了他:“爸妈,今天这么早?”
“恩,华峰家出了大么大的事,我和你妈也没心情玩下去。”冰雨爸望着华峰,很低沉的声音。
“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等你们结了婚好好过日子,你的爸妈会含笑九泉的。”冰雨妈的眼里满是泪,很平时很动人的话。
华峰觉得,再不开口肚子不免爆破:“伯父,伯母,我今天晚上能住下吗?我请了两天假,我……我不想回那个冷落的家,爸妈都不在了。”说完,酣畅淋漓的哭。
“有什么不可以,你就和我睡一张床。”冰雨强装出开心的样子,挎着华峰的胳膊,调皮的说。
冰雨的爸妈自然没有反对的原由,这对儿鸳鸯早有了夫妻之实,只是还没那个名分而已。
“你们两个最好是尽快把婚事办了,省得我们操心。”冰雨妈妈连连抱怨。
深夜,冰雨那暖昧的床上,两人深知隔壁就是二老,房子的隔音欠佳,行事的时候小心了许多。
华峰那郁闷到极点的心急切需要发泄,眼下虽不能去打,不能去杀,把那恶狠狠的仇怨强加在了冰雨身上,做的时候,用尽平身力气。冰雨有点承受不住了,想叫而不能叫,咬紧牙忍着,忘不了留两颗滚烫的泪,还是那样,象莲花。
床的咯吱声响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连续不断,很大很嘈杂,二老听的真真切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们自知性爱乃一大乐事,但还是感觉怪怪的。
第54节 敌视(1)
黑暗大海,再一次听到潮水的声音。就象来自地球内核的幽微深处,隐约能听到沉闷的回音。空旷的夜幕残留着云朵那灰白的阴影,因为月光,一切都真真切切的浮现。
“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有到海边玩了?”冰雨问。
华峰看着眼前冷俊的海面:“忘记了,你冷吗?”
“我不冷,一点儿都不。我知道你很茫然,爸妈刚没了,可你看看海,不论是白天黑夜,潮起潮落,都有种奇异的生命力。”冰雨企图通过这稍有深度的话,感化华峰那破碎的心。
“我不是海,我是人!”华峰很冷漠的话音,但省略了还是个保镖杀手。
冰雨拉着华峰的手,进一步向海边靠近:“是的,但我们从小在海边长大,应该具有大海的品格。”
华峰刺骨的冷笑:“什么是大海的品格?大海有什么品格?无疑是一潭水!大了点儿已!”
冰雨无言,抱紧了华峰,而后是两人很长久的吻。冰雨那软软的红唇,贴在华峰那欲望的口上,吮吸着她早已不熟悉的灵魂——那个堕落以久的灵魂,大海,苍空,一切博大的东西,都不能让他醒来。
温柔又是什么?温柔是一块狗皮膏药。
若飞一人呆在小屋,寂寞很具有震撼力,他忽然觉得心好空,好空,空得忽然没有了。他从小时侯一直想到现在,却原来,生活象一根拉面,细长细长的。
午夜时间,乏味取代了所有活着的意义,不想当人了,身为人者,兴奋刺激之余,就是空虚,再没别的。真想当神仙,生活在虚无缥缈间,地位还是可以的,想得到的,不用去抢,不用替别人卖命,通过法术就可获得,真是一种令人和鬼都向往的境域。
想到了银行里那几十万的存款,想到梦怡还是他的女人,心得到稍许安慰。他拨通了梦怡家的电话,通了,没人接。他一直等着,期待听到那个欢快的声音,许久,许久。
难道没人在家?这么晚了,不可能!一种不详的预感强烈的袭来。想马上过去看个究竟,但哪有机会,黑哥是决不允许的,怎么办呢?痛苦的承受,痛苦的等待。
一个不眠夜,天渐渐亮起来,快七点了,他穿衣服的同时,第十次拨通了这个号码,还是老样子。火了,他疯狂的穿上衣服,敲黑哥的门。
黑哥被惊醒,大骂:“死啊!干什么?”
若飞紧张的神情:“我必须马上出去一趟,有急事!”
黑哥穿着裤衩拉开门出来了:“到底怎么了?你的爸妈也出了车祸?”
若飞压根就没想过爸妈,正是因为爸妈的无能,没给他存上几个亿,他才混到了这步田地,对他们恨之入骨,不看在那可怜的血缘关系,早将其杀死,以解心头之恨。
“不是,我怀疑梦怡家出了事!昨天晚上打了不下十次电话,居然没人接。”
“哦,又是要命的女人。”黑哥说的时候,全然忘了,他卧室的床上就躺着三个风满妖艳,能让男人机关枪般哒哒射个不停的女人。
“我必须得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他们出了事,我若飞也太无能了!”
“好的,一同去看看,坐我的车!”……
“你开车慢点,想死?”黑哥大声呵斥。若飞随便应了声恩。
说白了,黑哥陪若飞一同去,无非是怕若飞不在的时间忽然来几个神秘人物至他于死地,爱面子的他,到什么时候都不喜欢藏匿到几百名手下组成的堆里。噩梦——恐怖的噩梦,给了他若干种死我,他不希望某一刻,真的是那样了。
梦怡家门口,若飞疯狂的敲门,没有丝毫动静——门快坍塌了却没有人的动静。
“没人,我们走吧!”黑哥下了楼,若飞默默的跟在后面。
回程的车上,路至一半,黑哥忽然改变了主意:“到飞翔逛逛,你去放松放松,梦怡和她老子肯定是逃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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