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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寰七宫 完结-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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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司苍卿诚实的回答。

瞪着眼,莫清绝遂有些不悦地翻身,想要背对这人,无奈目前他的腿还没有什么力气,不好挪动。

司苍卿搂紧莫清绝的身体,不让他乱动,在他耳边低语,“别生气,你身体不好。”

“你从来没唤过我的名字。”

埋在怀里的人,闷闷地说了这么一句,有些不甘。话音刚落,这人又挣扎着,想要离开司苍卿的禁锢。

“敖。”司苍卿从善如流地唤道。

莫清绝身体一僵,随后语气不屑地又冒出一句:“谁、谁在乎你唤没唤过我的名字。”

轻轻地抚着这人的发丝,司苍卿漫声问道:“那我以后如何称呼你呢?”

“……就叫莫吧!”那人犹豫了好半天,才哼了声,“我又不是文,搞得像争宠似的。”反正,他们现在都是一个人……只是在某些时候,他会突然有些恍惚,或者一下子强烈地认为自己是某一个人。

司苍卿没有继续这样的话题,只是稍稍将人拉开点距离,“别捂着,会不舒服的。”

闻言,莫清绝扬起眸子,有些茫然地盯着这人英俊的面容,遂再次伸手摸上对方的脸,突兀地问了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纪元三年五月十六。”司苍卿说道:“你睡了,十个月。”

莫清绝表情木然,眼神胶在司苍卿脸上,半天未再出生,直待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惊动了车内的沉寂,他倏然开口,“我想亲你。”

“好。”

俯下头,司苍卿便吻上对方的嘴,唇刚贴上去,便被人胡乱地咬住,点点的痛意传来。任由这人时而吮着,时而咬着,时而舔着,待莫清绝气喘吁吁地张嘴呼吸,他才探出舌头,温柔而坚定地邀着这人一起起舞。

“我想和你欢爱。”

一个深吻刚结束,司苍卿便听到身下之人这样说着,那无力的双手有有急迫地扯着他的衣袍。无奈地按着对方的动作,他解释道:“秋霜晚楼就要到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说罢,司苍卿坐正身,理好衣襟,将莫清绝小心地拉坐起来。

原本有些不悦的人,在听到外面喧哗而热闹的人声后,有些好奇地想要看向窗外。司苍卿让莫清绝靠在胸前,掀开车帘,问道:“想去看看吗?”

听到问话,莫清绝点了点头,遂又摇头,眉间皱了下。

“待吃完饭,我陪你去逛街市吧!”也不知对方在犹豫什么,司苍卿直接下了决定。

“不去!”

司苍卿不解地看着对方,“为何?”

摸了下自己的脸,莫清绝没有回答。望着对方的动作,司苍卿当即了然,遂道:“无碍。”

“不去!”莫清绝瞪大眼,坚持道。

“不去便就不去。”司苍卿顺着接话,心下微讶,这人性格真变了呢,有着羌清莫的安静孤僻,却比较容易动怒,兴致来了,也会像文那般多话爱笑。

“我们直接回宫,可好?”

“嗯。”原本有些不悦的人乖顺地应着,几许渴盼,“你说过,会将汜水的竹子移植到宫里的。”

“已经在移植了,很大一片的竹林。”

眼中染上喜意,莫清绝兴致勃勃地追问,“有弄竹苑?”

“嗯。”

“河流呢?”

掌心摩挲着这人的背,司苍卿解释道:“河流不方便,用湖泊代替了。”

听到司苍卿的描述,莫清绝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几许慨然,“阿卿,你真好。”搂上司苍卿的脖子,在对方的唇上啄了口,“那我住的宫殿有什么名字吗?”

“有。”司苍卿温柔地看进这人喜悦的眼眸,道:“莫愁宫。”

“莫、愁?莫愁……”反复地呢喃这两字,随后,莫清绝冲司苍卿灿然一笑,语气似喜似嗔,“好俗。”

司苍卿愣了下,蹙眉思索了下,沉吟道:“那你再取个名字吧!”

靠在对方的肩头,莫清绝笑着道:“我再取的话,不就是衬托了你这个皇帝太无才了嘛!”

“无碍。”

“呵呵。”莫清绝扯住司苍卿的头发把玩起来,“那就叫……莫愁吧。”

音落,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车外十九的声音传了了进来,“主子,已到秋霜晚楼了。”

“清蒸鲫鱼!”莫清绝赶在司苍卿起身前连忙说道。

无奈地抚额,司苍卿没做回应,直接将人抱起来下了马车。


终卷最终:大结局之繁华一叹 弄竹泛舟情如是(中)

司苍卿最终无法拂逆莫清绝的要求,一边蒸着鱼,一边煨着粥,一个人在灶台上下忙碌着,不时地添着火。

秋霜晚楼的大厨们都被赶到了厨房外,从半开放的窗台看到了里面的情景,各个都是目瞪口呆。谁人能料想有一天会亲眼看到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竟为了一个男子洗手做羹汤。

灶台不远处不合场地摆放着一把躺椅,莫清绝靠坐在上面,视线随着司苍卿走动的身形而来回转动。司苍卿一开始并不愿意让他待在厨房里的,不过在他的坚持下,对方还是妥协了。

眼睛微微弯起,莫清绝不自觉地笑开了,鼻间不时闯进浓郁的香味,让人漂浮的心一点点的安定。

将灶里燃着的柴火抽出再塞进冷灰中灭掉,司苍卿起身拍了拍灰尘,便走到莫清绝身边,问了声,“饿了没?粥还要等等。”

飞快的摇头,莫清绝对他璨笑,“等我恢复了,阿卿教我厨艺吧!”

蹲在对方的面前。司苍卿轻握着这人冰凉的手,淡声道:“你先养好身体吧。”

“阿卿是嫌弃我做的菜不好吃吗?”莫清绝蹙眉,想起了第一次自己做的菜肴,那种味道是够恶心的,不过眼前这人还是给吃下去了。想到这,他泱泱地道:“我还是不学吧!”

不置可否,司苍卿轻声道:“我们出去吧。”起身抱起莫清绝,又嘱咐伙计待会将蒸鱼和粥弄好送到雅间,便离开了厨房。

雅致的包间内,两人倚着镂空雕栏靠坐着,墙外翠竹枝叶随风轻飘,发出细碎的清音。

司苍卿一手揽着怀里的人,一手执着汤勺,不时舀着鲜鱼汤送进对方的口中。

“阿卿以后要经常做饭给我吃。”

一直安静用餐的人忽然开口如是说着,司苍卿手上动作顿了下,遂轻应了声,“嗯。”

撇头让开再一次送到嘴边的汤勺,莫清绝咕哝刀:“饱了。”说罢,便埋头在对方的肩窝,舒服地蹭了蹭,“要是太忙了,我可以帮你。”

放下汤勺,司苍卿摸了摸这人的头发,低声道:“不用。”

莫清绝猛地仰头,“你嫌我没用?”

摇头否定,司苍卿低眸凝视这人蕴着微怒的眼睛,解释刀:“你身体不适,待恢复了再说。”

闻言,莫清绝不由蹙起眉,些许不满地道:“我很快就会好过来的。“

“欲速则不达。”司苍卿稍倾下头,吻了吻这人的眉间,“不必着急。”他只希望这人的腿能够重新站起来,如常人般行走自如,其他的都不强求。

不再说话,莫清绝抬起手臂圈上对方的脖子,寻着对方的嘴,胡乱地啃咬了好半天,遂安分下来,温顺地窝在司苍卿的怀里。

司苍卿也不再说话,只是空出一手,端起茶杯,间或抿上一口。

“阿卿你没吃早餐。”莫清绝忽然冒出一句话,便坐直身子,瞄了眼桌上剩余的粥和鱼,喜滋滋地说道:“我喂你。”

稍倾了下,司苍卿迎着这人希翼的眼神,遂点了下头。

见此,莫清绝喜笑颜开,抬起唇就在对方脸上亲了口,扬声道:“阿卿你真好。”说罢,他便伸手端起瓷碗,拿起汤勺,就要喂司苍卿。

双臂稳着这人的身体,司苍卿顺着莫清绝喂食的动作,不时张嘴。

猛然一声啪嗒,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包间内的静谧和温馨。莫清绝呆呆地盯着落空的手心,就在刚才手腕倏地一软,于是大半碗的粥都泼在了司苍卿的神上,他自己的衣物也弄污了些许。瓷碗则掉落到了地上,应声而碎。

司苍卿当即将这人右手中的汤勺抽出放到桌上,遂扣上莫清绝的双手,不甚在意的道:“衣服脏了,我们赶紧换下。”

用力地捏握着十指,莫清绝茫然地开口:“我连……一碗粥都拿不动。”

看到这人空洞的眼神,司苍卿只觉得心头一紧,生出一阵莫名的疼痛,遂低下头,抵着对方的额头,轻声安抚,“你才醒来,自然没有力气。”

实际上,莫清绝的状况,比他锁预料的要好的多。从醒来到下山来到这里,莫清绝除了腿脚无力无法行走外,一直都是精神奕奕的,不似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的样子。

“阿卿。”莫清绝淡淡地陈述,“我已经是个彻底的废人了。”

“会好的。”司苍卿亲了亲对方的唇,紧了紧与对方相扣的手指,“碧的医术很厉害,他说过,只是要花点功夫。”

“若是,我永远就是这个样子,好不了怎么办?”

“就算好不了,也无所谓。”司苍卿语气淡然,稍稍离开对方的脸,认真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你活着,便足以。”

愣愣地回望着那双看起来总是无情的眸子,莫清绝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别多想。”司苍卿松开收,将这人挪到一旁的藤椅上,道:“我去让人拿干净的衣服来。”

正要离去,却被人自身后轻轻地抱住了腰,司苍卿停住脚步,轻拍了拍腰间的手,“莫?”

“我不要穿黑色的,好丑。”

神色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司苍卿应着,唇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绿色?”

“水绿水。”

“好。”

夜风清徐,清月趴在窗前,嫉妒地看着屋内暖融融的橘黄灯火。

“再上面一点……嗯……”

睨着趴在蹋上之人,司苍卿一边仔细地按摩着对方的大腿,一边轻问:“这里?”

莫清绝只是微微动了下头,没有回应对方的问题,间或则会发出惬意的哼声。

司苍卿低下眼睑,手上动作或轻或重,按着揉着,渐渐往上挪到了这人的腿根部。只要对方一个些微的动作反应,他便知晓这人是不是觉得舒服。

这样的情景,已是反复上演了大半年了。

莫清绝醒来后,司苍卿每天会来为他按摩无力的双腿,承天碧也一直尽量地为对方医治。终于在秋末的某一天,他再次站了起来,只是每次不能做太长的路。

天色渐晚,司苍卿停下手上的动作,将对方抱坐起来,“好些了吗?”

“嗯。”在司苍卿项颈处蹭了蹭,莫清绝轻声问道:“你会不会很累?”

除了司苍卿外,他不喜别人靠近自己,故而从进宫以来,因为行动不便,很多事情都是司苍卿亲手为他做好。譬如,每天早朝完毕,司苍卿都会先赶来莫愁宫,帮他穿戴洗漱,随后边翻阅奏折,边陪着他用早膳;每天晚上,不管司苍卿是否留宿在这里,都会先过来将他安顿好了才离开。

顿了下,司苍卿摇头回答:“不会。”只是常在几宫间往返,稍微耗点时间而已。

莫清绝在这里住了大半年,本身就行动不便,加上性格有些孤僻,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安静地待在莫愁宫里,鲜少与人来往。司苍卿曾想将这人带到御书房,好不让他孤单,对方却很不喜那里的吵闹。幸好承天碧时常会来看他,能陪他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因为承天碧一直为他医治,加上年纪差距,像长辈一般关心他,莫清绝兴致来了,偶尔会与对方说上几句话。

比起柒霜然的高傲,莫清绝是真的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方佛独立于人世之外,所以就算有人去莫愁宫探望他,也得不到半点回应。何况,除了凤岚和承天碧,其他人都不待见他。

“老是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很闷?”司苍卿搂着这人,低声问道。

“在汜水竹林里的那些日子,阿卿会觉得很闷吗?”莫清绝反问。

“不会。”司苍卿淡淡地应着,当即明白了这人的意思。从某种程度上,莫清绝和他是相似的人。

“能够一直待在阿卿的身边就好。”唇畔勾起一抹笑,莫清绝仰眸凝视着司苍卿的面容,眼神柔和,“现在我的腿差不多好了,已经能照应好自己了,阿卿白天太忙就不用来回跑了。”

“无碍。”

闻言,莫清绝笑得越发地灿烂,几许自得,“阿卿你真好……我的眼光果然准。”

“嗯?”

“等我腿好了,”莫清绝决定道:“我想重新学武,到时就由阿卿教我,好不好?”

“好。”

眉眼弯了弯,莫清绝难得如此多话,问了声,“今晚你可以留下来吗?”

司苍卿吻了吻对方的唇,“好。”虽然看似他天天来莫愁宫,但鲜少留宿。身边其他人都忙的很,很多时候他们也就晚上能够安静地单独相处。

“天晚了。”莫清绝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当即来了精神,“我们快去歇息吧。”

微微扬眉,司苍卿几许不解,这人向来晚睡,总喜欢窝在他的怀里看书,或是强迫他讲话。倒也不多问,他遂将莫清绝抱起,朝内室后的浴池走去。

搂着对方的脖子,莫清绝轻轻地咬了下他的耳朵,“阿卿,今晚……可以和你欢爱吗?”

脚下顿住,司苍卿回眸俯视着对方渴盼的眼,略微思索了下,便点头同意了。心下涌现几许好笑,莫清绝从第一天晚上就缠着要和他做那种事,但因为承天碧特地嘱咐,这人的身体暂时不宜行房,故而他拒绝了对方无数次的求欢,好几次险些惹怒了这人。

终于得到了同意,莫清绝在司苍卿的脸上亲了好几口。

将这人身上的衣服剥光小心地放进池中,司苍卿一边无奈地任由这人朝自己泼水,一边迅速地解着自己的衣物。

压在莫清绝的身上,将他按在石壁上不得动弹,司苍卿微微地勾起唇,见这人瞪大的眼,不由加深了笑意。这个人,时而安静孤僻的仿若脱离了尘嚣,时而又活泼淘气的宛如孩童,间或温和恬静,有时又急躁易怒。

这人的性格,很不稳。不过,不管哪一种,他都愿意宠溺着,包容着。


终卷最终:大结局之繁华一叹 弄竹泛舟情如是(下)

冬雪初至。

带着纱帽的男子,伸手裹了裹披风,不急不缓地踩着雪,漫步走过街市。

天太冷,集市上的商贩和行人都少了些许。司苍卿扫视了街上的人,遂直朝着不远处的一座酒楼走去。

“属下见过公子。”

酒楼的掌柜一见到司苍卿走进来,当即迎上前,不待司苍卿问话,便作了个辑,率先开口:“东家在后院书房。”

一推开门,入眼的便是堆积着账簿的紫黑色木桌,司苍卿扫了眼,没见到人。随手关好门,他悄声走到桌边,便见一人伏在那里,看样子睡得不甚安稳。

不悦地蹙起眉,司苍卿解开厚实的披风,为秋屏天披上裹好,遂又小心地将约方压在手下的算盘给抽了出来。

所有的动作完成,秋屏天依旧没有被惊动醒来,许是太累了吧!已是年底了,秋记的生意该是异常繁忙,很多账目都要清查核对,这人连着两天都没有回宫了,故而司苍卿才亲自找了过来。

将人小心地抱起,司苍卿跟着坐到秋屏天原先坐的位置,轻轻的为这人调个舒服的姿势,对方便醒来,微掀开眼睑,见是司苍卿,便安然地埋头在他的怀里复而睡了过去。

轻轻地吻着这人的眉,司苍卿调动起内力,为这人取暖,让他睡地安心。从去年征战结束后,秋屏天便离开了商农署,退居到了幕后,重新做起了一个全职的商人。

安抚地拍着秋屏天的后备,司苍卿凝视着对方,眼神里是异常的温柔。这人与另外几个人不同,无法在政事上为自己分忧解难,却一直努力地经营着秋记遍布天下的生意,给予苍寰财力上强有力的支持,自己才能在这几年里四处征战,而不至于拖垮国本。

又吻了下秋屏天的眼,司苍卿回头从堆放在另一边没有查看的账簿里抽出一本,将银算盘摆在面前,查阅着账目明细,不时地拨动下算盘。

书房内,氲着淡淡的暖。

直待傍晚十分,秋屏天因腹中一阵饥饿,才悠悠地醒了过来。迷茫地盯着眼前那月白色呼唤上缠绕的浅色细纹,好半天神智才渐渐回笼。

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声音里带着些许沙哑,秋屏天笑着开口,“卿弟,怎么不去你的御书房批奏折,跑到我这儿来看账本来?”

停下手里的动作,司苍卿俯下头,亲了亲对方的唇,低声道:“你三天没回宫了。”

回应着司苍卿的吻,秋屏天微带调侃地说道,“回不回宫也没大区别,反正都是一个人,怎么?你今天不去陪莫清绝了?”

怔了下,司苍卿遂说了声,“抱歉。”因为想要让莫清绝尽快回复过来,他确实有点忽略其他人了。

“呵,卿弟对他那么好,我看得都眼红了呢。”

“我也会对你好。”司苍卿很快地回着,又道:“以后不要连续多天不回宫了。“虽然也没有很多时间单独相处,但看到人心里不至于担心。

“这几天忙昏头了。”秋屏天不再打趣,有些疲惫地靠在司苍卿的肩头,叹道:“都快废寝忘食了。年底还有几天,恐怕都闲不下来了。”

“注意身体。”司苍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嘱咐,“累了就休息。”

“卿弟放心。”冲司苍卿笑着,秋屏天抱怨道:“中饭忘了吃,现在很饿。”

将对方放下,司苍卿收拾了下账簿,道:“一起去吃晚餐吧!”

“听说。”秋屏天搂着对方不放手,意味不明地轻笑,“卿弟曾借用我这酒楼的厨房,为莫清绝做早餐呢!”

简单的叙述,司苍卿当下知晓这人话语里隐含的意思,遂顺着问道:“你先吃什么?”看来今天他又得亲自下厨了,其实他很不喜欢做菜,但若是身边几人要求的话,他不会拒绝的。

但实际上,从莫清绝进宫后,他也没再下过厨,那人虽说要吃他亲手做的菜,但到底是自己太忙了,对方便没再提过。

“可以点菜?”秋屏天扬声笑问。

司苍卿点了点头,为秋屏天系好披风后,牵着这人的手,朝门外缓步走去,“我只会做几样。”

“哪几样?”好奇的声音继续追问。

“……”

天边,弯月似刀。

“卿弟当真不回去?”塌上,男子枕在另一人的腿上,拽着对方的收把玩着。

司苍卿微微颔首,“陪你。”

“过几天又是年节了呢。”望着对方冷峻的面容,秋屏天感叹道:“卿弟会不会觉得我老了?”

“不会。”

“当年第一次见到卿弟,你还是好小的小孩子,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真是很逗趣。”说着,秋屏天神情微微有些恍惚,“一晃都快十三年了。”

“怎么了?”司苍卿低眉盯着对方,有些不解这人忽如起来的感慨。

“没什么。”秋屏天状似无事地笑了下,“就是有几个人说宫中几个妃子都很老了,很快就会失宠了,然后商量怎么向你进献些年轻貌美的雏儿。”

司苍卿眼神顿时一寒,“谁?”

“卿弟别动气。”秋屏天安抚道:“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只是难免有些感慨。”

蹙了下眉,司苍卿将人整个抱进怀里,吻上对方的唇,“你不老。”

秋屏天没再多言,只是热情地回应。

纪元三年的最后一天很快便到来了,这一日,大家手中的事情处理地告一段落,忙碌的人们终是得了几分空闲,好来享受这齐家团聚的美好节日。

至于年节,司苍卿登基后,除了初一要去天坛行拜祭之礼,其他的便没有太多的讲究,这几天一般都让朝臣们各自回家安心地过年。

皇宫里的年夜,与寻常人家的一样,一大家子人聚齐在饭桌前,享用着美酒佳肴。

不过饭桌上看似不少人,气氛却显得几许冷清,大多是各吃各的,鲜少交谈。好在还有太皇和柳子问,每每冷场之时,二人便会举杯说些吉利话,调动起众人的情绪。

夜深,人散。

司苍卿和柳意并肩走在雪地上,两人俱是寡言之人,一时谁都未开口,只当是赏着雪夜之景。

与人紧握的手稍稍动了下,感觉温暖自掌心扩散,柳意悄然地弯了弯唇。

“卿,今年是不是你过得最安稳的一年?”

清冷的声音,浅浅地浮在微凉的空气里。司苍卿闻言,没有回话,只是捏了捏这人的手。

“很香……是腊梅?”嗅了嗅清甜的香味,柳意忽地来了几分兴致,笑道:“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司苍卿微有不赞同,“子夜了。”主要是这里冬天的夜晚太冷了,他怕这个文弱的书生受不了。

“就去一小会儿。”柳意说道,“寻常忙忙碌碌的,没有心思欣赏。”

遂应着对方的请求,司苍卿干脆将人给揽在怀里,朝腊梅园走去。

值夜的宫人们无声地下跪行礼,两人很快地来到了一丛密集的腊梅树间。许是寻常鲜少有人来此,园子里不少地方的雪看起来都很厚,与中间石板路几乎齐平。

柳意一没注意,一脚踩下去,身形陡然歪过去,虽是被司苍卿紧搂着腰,但到底是惊了下。未待柳意拔出腿,司苍卿跟着不小心踩错,两人本就不稳的身体相继摔倒在雪地上。

半个身体陷在雪里,透着衣袍,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凉意,柳意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再回头刚好看见,树枝上承受不住的雪团砸到司苍卿头上,顿时笑出声。

“呵呵……”

昏黄里透红的灯火,让雪铺上了一层温暖的错觉。

两人好一会儿才从园子里回到中间的青石路上,扑扑地拍打着身上的雪屑。

浓郁的香甜冲进鼻间,又是深吸了几大口,柳意笑吟吟地看着衣服头发有些凌乱的司苍卿,道:“回去吧?”

“好。”

正待离开,见这人险些又踩到一旁的雪上,司苍卿折了回去,将柳意直接抱了起来。

“呀!”

没忍住轻呼了声,柳意几许赫然,低声道:“卿,你、你别老是这样抱人啊……”怎么这么冷清的人,偏喜爱这么热情的举动,不管场合动不动就将人给抱起来,也实在是怪难为情的。

“这样方便。”司苍卿简单地解释了下。

无奈地扯了下唇,柳意遂不再多说,轻轻地靠在对方的肩头。

回到如意宫时,两人衣服上都夸张地结了冰渣,司苍卿当下将两人的衣服脱了个干净,用内力将彼此的身体焐热,这才放心地去浴池里沐浴。

大婚近八个月了,柳意夜晚的时候也不再像最开始那般羞赧而逃避了,不过还是异常被动。

平躺在床上,柳意双手垂在身侧,紧紧地抓着被褥,微睁着眼眸无意识地盯着橙黄的帐顶。身上,一抹温热的湿润四处游走,未多久,他的双腿被人打开。

柳意猛地闭上眼,不自觉地咬住下唇。每每到了这时,他……还是无法面对,心里羞耻、渴望种种感觉交错冲击。

司苍卿没有猴急地进行下一步,这么多日的夫妻生活经验,让他很明白这人此刻的无措。遂俯下身,他轻柔地吻着对方的唇,试图平缓这人的紧张。

牙关一点点松开,柳意难耐地扭动了下,掀开眼,失神地望着贴近的眼眸。

这一凝视,让内心躁动的野兽一下子冲破了困围,司苍卿迅速跪坐起身,将这人的双腿撑得更开。

急促的喘息,夹带着破碎的轻唤。所谓荡声如奏,却见滴滴似流,上纵下迎,上冲下合,或刺或抽,或放或收。上坐之徘徊,下仰之缱绻,纵快于心,纵情于精。

“卿……”柳意恍惚地看着那人沉迷的神色,不由扬起了一抹浅笑。


终卷最终:大结局之繁华一叹 甘味乐游看朝阳

莺燕叼秋,流水潺潺。两人并肩执手,走在初春的陌头,却见翠柳垂条随风飞舞,间或有细叶悠游卷扬。

“陛下何时出发?”甩动着两人紧紧相扣的手,承天央几许惬意地眯着眼,悠闲地欣赏着帝都的春色。

“再过两日。”

长提的尽头,便是直抵十里长河畔,春光华景中,红色瓴瓦反射着淡淡的光芒,林立高耸的楼台间,车如流水,人头赞动。

几许雀跃,承天央扯着司苍卿的手臂,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下,在拥挤的人流间穿梭。

“呵呵,陛……哥哥,我也要玩那个。”

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司苍卿望向街口,那里座落着一座算得上庄重的庙宇,从这里看去,尽是黑压压的人头。

庙宇前,有一棵数丈高的古树,上面挂满了系着红色绸带的细长竹片,便此时,还有许多人在树前,向上抛着红绸。

看见那喧闹的人群,司苍卿不由地蹙起了眉。

“哥哥……”

手臂被人轻轻地扯着,司苍卿回眸看了眼满脸兴致的承天央,遂淡声道:“你去玩吧,我在这候着。”

“不要!”承天央微瞪着眼,撒娇道:“我要你陪我一起。”

无奈之下,司苍卿便只好任由这人拽着往人堆里钻去。为防止这人被挤着,他脚步加快,圈着承天央的身体,小心地隔开人群。

两人排在长长的队后,等着去领庙中‘大仙’发放的许愿牌。承天央一边好奇地张望着,一边不时和前来祈愿的人们聊上几句。

“……从那之后,刘家闺女的病不治而愈,还嫁给到了大户人家做了三夫人呢!”站在承天央前头的老婆子摇晃着脑袋,眉飞色舞地跟众人说着这许愿树的灵性,“所以不是什么人随便往树上抛东西就行,得要有诚心,还有积公德。像那东城升巷的李家婶子,她呀,嘴巴恶毒,手脚又不干净,后来见刘家发达了,跟着眼红,也跑到这里来求愿。”

说着,老婆子不屑地摇了摇头,嘴个嘎了嘎,“大仙一眼就看出她是什么德性,连许愿牌都没給她!”

津津有味地听着老婆子的讲述,承天央忽然插嘴,“真这么灵啊,那我今天可一定要求得牌子,好扔到树头顶上。”

老婆子一惊,回头看到站在身后的二人怔了怔,先是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承天央,又看了看戴着沿帽搂着这人的青年男子,舒了口气,“原来是个小媳妇,老婆子我还差点把你当成男人了呢!”

笑容一下子僵住,承天央脸色变了又变,终是没再开口。老婆子话一落,他便听到周围闷闷的笑声,眼睛一扫,才注意到来到这里的不少都是女性,还有几个明显是女扮男装的小姑娘正乐呵呵地偷窥着他,掩嘴轻笑。

“哥哥,我们走!”承天央拽着司苍卿的手臂就要离开。

“唉,都快到庙门了,这位小嫂子……怎么走了呢?”老婆子不解地自语,许是习惯了大嗓门说话,这声音连周围的人都听得仔细。

于是,人们哄然大笑,惹地老远处就有人朝这边来探头观望。

司苍卿被动地跟随承天央的脚步,隐隐听到有一妇人大声道:“徐大娘,您眼睛不大好使啦!人家可是正正经经的小伙子呢,就是长得比小姑娘还要俏。”

气呼呼地拉着司苍卿来到没人的地方,承天央瞪向对方,咄咄逼人,道:“我哪里长的像女人了?还小媳妇呢!”

“不像。”搂着这人的腰,司苍卿低声安抚,“老人的眼睛不好使。”

“那她怎么没有说你是小媳妇。”眼睛里几丝委屈,承天央嚷嚷道:“我哪里像女人了!”在别人眼里,他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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