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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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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思道“你现在是我砧板上的鱼肉,还敢嘴硬。”扬手给了她两记耳光,直打得水之湄眼冒金星。阮思思被水之湄一通臭骂,早憋了满肚子的气,现在才觉得解恨一些。她令人把水之湄暂押地牢,明日上午再好好修理她。
三十一、群雄逐鹿
新的一天开始了,马一炮精神抖擞,斗志昂扬。他深深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觉得天高地远,生活是如此美妙。他生性喜欢热闹,如此武林盛会正合他的胃口,而且歪打正着,顺利连闯三关。即使他对迎娶黄家小姐一事根本不感兴趣,但能从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毕竟是件让人愉快的事,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倒不是他所关心的。
今日比赛,仍然在莲花峰举行。由于是最后决选,擂台连夜进行了精心布置,显得花团锦簇,喜气洋洋。五名参加决选者被组委会安排在前排就座,观战者早围了个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良久,主持人才姗姗出现,众人一看,怎么换了个人,原先主持前三关的华山派掌门华敬念已经更换为当今武林最显赫的世家——东方家族的主人东*晓,众人不觉佩服黄山剑神面子之大,连很少过问武林烦俗之事的东*晓居然都能请动。
东*晓年纪约摸五十岁,清瘦硕长,面如朗玉,风度翩翩,可见年轻时必然是美男子。他环视了一下会场,清声道“在下东*晓,承蒙黄公范大哥抬爱,特命主持今日比武招亲一干仪式,望进入决选的各位选手一如既往,发挥仁者之风,规范比武,点到则止,禁止使用暗器和其它不正当的手段,一旦违规,组委会有权取消该选手的比武资格,并立即逐出场外。好了,在下不再赘言,下面比武开始,第一场,由黄飘萍小姐对阵点苍派许威,请双方上场。”
此时,擂台后面幔布掀动,一名妙龄少女款款步入擂台中央,她正是此次比武招亲的主角,黄山剑神的孙女黄飘萍,这是她初次露面,只见她一袭红衣,脸色嫣红,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苗条的身段,果然象传闻中的一样,姿色秀丽,气质超凡,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争相一睹其迷人风采。
黄山剑神的孙女使用的武器自然是剑。她自幼习武,天赋极高,在黄山剑神第三代传人中数一数二,虽然她从未在江湖上行走,但平日与师兄弟切磋是极频繁之事。因此临阵经验并不缺乏。
点苍派许威年纪约三十左右,身材高大,气势沉稳。他用的兵器是枪。他的主要战绩是:杀掉了横行中原多年的“蝙蝠魔”,而他自己经过三天三夜的浴血奋战之后,身上多处挂伤,累到虚脱,其后休养了一个多月身体才复原。他的顽强斗志和侠名因而传扬一时。
许威肃立片刻,拱手道“黄姑娘请。”黄飘萍第一招是“黄花万朵”,这是黄山剑派独有的、气势恢宏的起手式,只见一柄长剑化作漫天剑芒,煞是壮观。众人不禁齐声唤“好!”许威早已见识过此招的厉害,它随后有无穷的变招,第一招接不好,后面就会被它的气势压住,节节被动。许威早已有对付此招的办法,他长枪一抖,不守反攻,贯注八成真气直刺入光芒最盛处,果然,剑芒消失了,黄飘萍一招“神龙摆尾”把他的长枪荡开,顺势还了一剑。两人攻防有度,打得难解难分。黄飘萍开始有些拘谨,因为接战许威毕竟是她第一次跟外人交锋。但随着战况深入,她越来越得心应手,游刃有余。许威因为顾忌伤害到她,招式反倒略显保守。黄飘萍越战越勇,而且接触到新鲜的外门派武功使她颇为兴奋,更加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战到一百多招后,她徒然使出自创的一招“仙女引路”,剑势摇摆不定,趁许威一个愣征之际,剑锋急吐,轻轻在许威肩头点了一下。许威脸红了,捂着流血的肩膀,一个“鹞子翻身”掠下台去。主持人东*晓大声宣布“第一场,黄飘萍胜。下面中场休息一刻钟,稍后再战。”
黄飘萍初战告捷,兴奋不已,一把扑到父亲怀里。黄若谷抚摸着女儿的秀发,道“傻闺女,这才刚刚开始。以后几仗还要好生应付呢。”黄飘萍道“爹爹,要是女儿把他们全打败了,那女儿岂不是嫁不出去了。”黄若谷呵呵大笑“看把你美的,那有那么简单,爹爹跟他们都交过手。后面几个,你最多只有能力打败一个。”黄飘萍撒娇道“爹爹好坏,把女儿看扁了,看女儿将他们个个打得落花流水。”
第二场按抽签顺序,是张三多对阵。两人在阵前一对眼,黄飘萍就觉得很不舒服,这家伙怎么长得怪怪的,好象哪里不对劲。黄飘萍既然对他不顺眼,一开始就毫不留情发动猛攻,张三多不紧不慢,总是等剑快要沾身了才轻轻避过。黄飘萍的剑势无论多么凶猛,都象泥牛入海,没有任何作用。黄飘萍的心凉了半截,这个怪物,怎么不拔剑,难道自己就这样输了,岂不是很没面子。她一咬牙,使出了自己的必杀技“莲花十三式”。这是祖父黄山剑神对她开的小灶,别的师兄弟没有一个有此特殊待遇,包括她哥哥黄澄海。这个“莲花十三式”花费了她多年的苦功,每次她都是偷偷找一个无人的山洞独自苦练。今天小试牛刀,果然有些效果,看张三多似乎没有那么轻松了,闪避的身形迟滞了许多。但他仍然没有拔剑。
黄飘萍心里那个气呀,简直没处发泄。“莲花十三式”最后一式,也是威力最强的一式“莲花化云”,祭起冲天剑气,直扑张三多心脏。张三多识得厉害,他一闪身,手中剑呼啸弹出,两剑相交,铿然作响。黄飘萍毕竟是女流之辈,内力要逊色许多,只觉手腕发麻,握剑不稳,“咣当”一下,手中剑落地。她抄起剑又待刺出,东*晓已经喊响“第二场,张三多胜出。”
这一仗黄飘萍输得窝囊,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们功力相差甚远。张三多的非凡实力让台下观众大为咋舌。
高胜寒断定,张三多不出剑并非因为轻敌,而是因为他的剑法杀气太重,怕一出手就会误伤黄飘萍,从而坏了大事。所以他坚忍不出。关键时刻他瞅准黄飘萍的空门,一击奏效。他的剑法实用,简练,正是不折不扣的杀手剑风。想起自己那位杀手朋友,他心里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
第三场,上阵的是“南海过江龙”黎明盛。黎明盛大约二十七、八岁,也算一个老江湖了。他是岭南人,自小在珠江边长大,水性很好。他的武器是三截棍,棍风奇异,让人防不胜防。黎明盛行了一礼,然后开始进攻。他内力充沛,变化多端,让黄飘萍穷于应付。黄山剑派的门人在台下大声为她鼓劲,她心里一阵感动。这些师兄弟,平日虽然时有摩擦纷争,但个个对她都很好,无论练功还是生活上都尽量照顾她,她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想到此,她动力徒增,剑势也强硬不少。五十多招过去后,慢慢扳回局面,对对方的打法也由陌生到熟悉。她一旦去掉了畏惧心理,剑势就大开大阖,游走的范围也越来越宽广。黎明盛内力虽好,但轻功似乎略差,黄飘萍围着他飘来飘去,使他吃力不少,内力消耗明显加大。一百多招后,黄飘萍一招“莲花十三式”中的“暴雨骤莲”使他险象环生,大腿差点中了一剑。黎明盛一发慌,就开始走下坡路,出招不是太迟,就是击偏。黄飘萍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她突然加快速度,以一招“风卷残莲”结束了战斗。此时是一百一十八招,她的剑背重重敲在对手膝盖上,黎明盛全身酸软,只好认输退场。
黄飘萍扳回一局,紧张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第四场的对手是风度翩翩的恒山派少掌门陈其初,他们早已相识,并切磋过两、三次,胜负是陈其初胜二、她胜一。陈其初早已暗中仰慕她,是以黄山剑神发出比武招亲信息后,他就日夜苦练,志在必得。他针对黄飘萍的剑法仔细揣摩,思考她的薄弱环节,并且求教于一些高手,学会了一些必杀之技。站在擂台上,望着自己心仪的女子,陈其初不由怦然心动。他暗下决心,一定要从武功上、感情上全面征服她,将她娶回家中。他抱拳道“飘萍师妹,请。”黄飘萍就不客气了,她一抖剑花,开始从容进攻。说实话,黄飘萍也明白陈其初的心意,因为他们两家毕竟是世交。但她不太喜欢陈其初,觉得他太过斯文,做事优柔寡断,缺乏男子汉气概。
现在场上的风格刚好相反,黄飘萍的剑风泼辣火爆,但陈其初的剑法则是绵长守拙。然而,也许是陈其初功课做足的缘故,无论黄飘萍怎样迅如风雨,都被陈其初的剑网封死,好象它是一个无底洞,能把一切东西都吸附进去。这样的打法让黄飘萍无可奈何,打得十分憋闷。结果不出所料,战至八十多招,黄飘萍因心浮气躁,露出了破绽,陈其初迅速发难,一剑将其封住,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黄飘萍很不甘心地输掉了第四场。接着,主持人东*晓又宣布休场一刻钟。黄飘萍喝了几杯茶,有点无精打采。难道真的象爹爹说的,自己最多只能赢两场吗。她象是养在鸟笼中的金丝雀,渴望到外面的广阔天地中自由翱翔。通过今天的比武,她才明白,自己武学上的造诣是多么肤浅,对外界的了解是多么迫切!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三十二、马一炮的烦恼
终于轮到马一炮上场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倒霉,抽到最后一张签,弄得他直犯困,想喝几口解解乏,但偏偏今天忘记带上酒葫芦。他坐立不安,想偷偷溜掉,又怕高胜寒责骂他,这样熬来熬去,也无心看场上的比赛,终于听到主持人念到自己的名字,可把他乐坏了,笑呵呵的跑上台来。
黄飘萍有点难以置信,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怎么乐成这样,难道吃定自己了?她并不知晓,马一炮不是因为能跟她比武而高兴,而是因为快要解脱了而开心。马一炮急道“小妹妹,行了没有,行了我就要动手了。”黄飘萍不由心里一乐,这个家伙可真逗,打架也没见过这样急迫的,她点点头“马兄,开始吧。”
马一炮就等这句话了,他的霹雳刀当头就是三刀,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火辣。黄飘萍刚刚接到第一刀,虎口就震得发麻,手中剑几欲脱手。她出了一身热汗,暗叫不好,还来不及喘息,第二刀、第三刀接踵而至,真是疾如闪电,力如万钧。第二刀勉强接住,心头狂跳,全身酸软,第三刀终于抵挡不住,只听铿锵作响,她的剑转瞬被砍出一道缺口,远远的抛到十几丈外。如此迅猛突然,令全场一片哗然,大伙居然还没看清楚刀法如何,黄飘萍就已经一败涂地,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场下静默了半响,不知谁先叫好,顿时全场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马一炮颠颠过去把剑给捡回来,递给黄飘萍道“小妹妹,不好意思,咱脾气急了点,你别见怪。”他说得那样轻描淡写,简直把黄飘萍肚皮都气破了。自己稀里糊涂就输掉了最后一局,在天下武林人面前,这个脸可丢大了。这本是自己喜欢的豪爽打法,但输的一方是自己,却是那么难堪。这人真可恨,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跺脚,一咬牙,气冲冲转身跑了下去。
东*晓站了出来“各位武林同道,今天的第一轮决选结果已经出来了,点苍派许威和‘南海过江龙’黎明盛出局,剩下的三位选手,必须要各自征战两场,两场连胜者即为本次比武招亲胜出者,他就可以按照事先定下的规则,迎娶黄飘萍小姐,择日完婚。”一语既出,群情沸腾,欢声雷动。这种场面真是太香艳、太刺激了!观战者虽然不是自己出战,但感同身受,不由不受到强烈的感染。
台下观众都在窃窃私语,猜测到底谁会先输,从当前局面看,一目了然,先输的必然是恒山派的陈其初。一些先前下注买陈其初赢的人,不由捶胸顿足,懊悔不迭。果然,陈其初功力比马一炮、张三多逊色许多,连续两场战败。他跟马一炮打了十三招,跟张三多打了十一招,就先后败北。剩下的关键之战,将在马一炮、张三多之间展开。
黄飘萍看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即将尘埃落定,也十分揪心。从心底讲,她不喜欢阴阳怪气的张三多,马一炮虽然刚才让她颜面无存,但他直爽痛快的风格倒是很对她的胃口。如果硬要她从两人中挑选一个,她宁愿挑选马一炮。但是,比武招亲的规则是铁定的,胜者娶她,决无选择,所以,她心里暗暗祈祷,这个傻大个,赶紧先赢了再说。
高胜寒不由也为马一炮暗自担心,他们相识多年,当然彼此了解武功底子。以马一炮的实力,不管状态再差,都可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但他的缺点就是凡事大大咧咧,从不当真,有时候真能把人急死。如今不同往时,这是比武招亲,输了就眼睁睁输掉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张三多的武功他已然明了于胸,虽然招式看起来不美观,但却实用、准确、威力十足,马一炮再吊儿郎当下去,说不准眨眼之间就会输掉这场至关重要的比赛。
高胜寒喊道“大炮,小心!”马一炮不以为然,作了个手势,意思是,放心,没事的。马一炮、张三多互致一礼,凝视着对方,都没有动。张三多的剑在鞘里,马一炮的刀也在鞘里,他们彼此在猜测对方、防备对方,目光如炬,好象进行一场无形的厮杀。张三多脚步缓缓转动,似乎在寻找马一炮的薄弱环节,以便雷霆一击。马一炮的脚步也跟着缓缓转动,他自然知道对手的意图。出道十多年,征战数千场,他的对阵经验可谓相当老到,记不清多少次逢凶化吉,多少次留下刻骨铭心的伤疤。江湖纷争,你死我活,过的是刀头舔血的亡命生涯,能幸存到今天,足以证明他是强者。
他们虽然都未出手,但全身蓄满真气,就象两只短暂沉默的雄狮。马一炮懒散的站立着,随随便便看着张三多,好象全身到处都是空门,其实,每一个空门都是诱惑。全是空门,等于没有空门。张三多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犹疑着,迟迟没有发动攻击。马一炮索性躺在地上,半眯着眼睛,好象要熟睡的样子,如此轻蔑之举,让全场大为骇异。高胜寒不由暗自叫好,想不到大炮还有这等聪明,他就是不先出手,诱张三多先出手。高手相争,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往往先出击者非但不能占据优势,反而暴露目标,显出破绽,从而让对手有可乘之机。没想到张三多看穿了他的意图,居然沉得住气,依然围着他慢慢转圈。
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名堂,弄得观众异常郁闷。马一炮倒好,见对方不上勾,忽然一个翻身,竟然把背露给了对方。对于一个杀手来讲,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诱惑力,张三多仿佛已经享受到自己的剑锋刺入对手咽喉的*。他再不迟疑,拨剑、出招,一气呵成,真的是电光火闪。他的剑尖就要触及马一炮的肌肤。马一炮好象背后长了眼,他“咕嘟”一滚,双脚往地下一压,突然冲天而起,不仅闪过了这致命的一招,紧接着,一道铺天盖地的刀网罩向张三多。张三多只觉一阵刚猛无比的气流狂飙而至,而自己仿佛成了网中的小鱼,呼吸也困难起来。早知道霹雳门的刀快,没想到马一炮的内力也深厚至此。
张三多不退反进,同时一跃而起,一招“强龙出头”,迎着马一炮的刀光痛击。刀剑相逢,铿锵巨响,双方身体剧震,都被气流弹了回去。两人双双落地,一拧身,冲上去又是一搏,只听怦怦之声不绝于耳,大部分观众只能看见两团模糊的身影,根本看不清具体的招式,实在太快了,快得让人难以置信。眨眼之间,五十招已过,又是一声轰然巨响,胶着的两人终于分开,两人一人持刀,一人持剑,额头上的汗水都冒了出来。众人一看,马一炮的手背被划了一道口子,而张三多也不轻松,身上的衣服被削下一缕。
这简直不是比武招亲,而是生死相搏,看得大家惊心动魄。
两人的斗志已经被激发出来,又陷入新的混战之中。双方都没想到对手的武功如此之强,涌上一种棋逢对手的*。马一炮是死不认输的脾气,他全力压住对方的气势,招招抢攻。
台下,高胜寒忽然道“我知道此人是谁了?”严铁惊道“从何判断,可知此人身份?”高胜寒道“他的具体身份我并未知晓,但我曾跟此人交手。不错,他的确是‘神女教’之人。”严铁还是不明“我们遭遇的‘神女教’高手不是束手就擒,就是已经一命呜呼,还能有谁?哦,对了,莫非是漏网的副总护法聂震?”高胜寒微笑道“正是此人,你注意到他的手没有?”严铁一看张三多握剑的手,只见青筋毕露,奇大无比,起码比平常人的手大了三分之二,象是一把蒲扇。他恍然大悟“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曾跟他在兴隆客栈交手,他后来不敌,施放烟雾弹逃跑。我们在小周村围捕时,他也侥幸脱逃。想不到居然敢在此处露面,怪不得要戴上人皮面具。”
高胜寒道“这次未必是戴人皮面具,我们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说不定上次才是戴的面具。”
严铁道“有道理。不过此人相貌甚为陌生,武林中没有这一号人。”
高胜寒道“武林中,有一部分人是隐身的,为了特殊的目的、特殊的职业,他们不需要出名,因为出名就意味着他们的死期。我有一位朋友也是如此,他的武功不比我低,但江湖上从来没有这一号人物,只有被他杀死的人,才知道他的威力。”
钟无盐道“也许不是同一个人,我记得他上次使用的武器,是一把精钢铸造的算盘。”
严铁道“这个完全可以解释清楚,杀手随手拿起一样物件,都可以当作杀人的利器,就是一段朽木到了他们手上,也会锋利无比。上次的铁算盘,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杀人工具而已。”
他们在场外谈论,场上的激战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高胜寒目不转睛地盯着张三多的一举一动。忽然发现他的手指在做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好象在剑柄上摸了一下。放在别人,即使看见也不会当一回事,但高胜寒却猛然惊醒,他的手摸向了腰间的剑。
激战中,只听“哧”的一声轻响,从张三多剑身突然涌出一阵微弱的蓝芒,直射向马一炮。马一炮全神贯注应付张三多的剑,根本没想到他会作此手脚,待他惊觉时,已经闪避不及,眼看这束蓝芒就要没入他的身体。在这间不容发之际,高胜寒的剑已闪电挥出,只听“当当当”一阵暴风骤雨,毒针全部被他的剑身击落。
“张三多,你居然暗器伤人!”东*晓怒喝道,他因为离得较远,施救不及。与此同时,严铁、钟无盐已经怒喝着扑向张三多。高胜寒的剑光把张三多的逃路全部封死。他冷笑道“聂大护法,别来无恙?”
张三多暗算失手,又听高胜寒叫破他的身份,无心恋战,急欲逃生。但面对三大高手的堵截,岂能轻易逃脱得了?观众中忽然跳起十多人,挥舞各式兵器,冲向擂台,欲要接应张三多脱险。黄山剑神一挥手,黄山剑派门下弟子蜂拥而上,截住他们,一场恶战,好不热闹。
张三多跟马一炮已经接战了三百多招,精力损耗不少,加上他曾经败在高胜寒剑下,心理压力不小。过了二十多招,高胜寒轻叱道“倒!”一剑刺中他手腕,他手中剑“啪”的掉地。高胜寒随即跟上,封了他身上几处大穴。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撕开他的面具一看,果然,正是在兴隆客栈逃走的聂震!聂震脸色铁青,不语。
场下的战斗也很快结束,毕竟是在黄山派的地盘,他的弟子人多势众,十几名‘神女教’的狂徒,或被生擒,或被杀,无一漏网之鱼。
东*晓上台宣布“各位武林同道,刚才虽然有不愉快的插曲,但有我众多武林同道的支持,不足为虑。请大家的情绪不要受此影响。鉴于张三多乃心术不正之人,而且违规在先,因此,经组委会商定,剥夺其比武资格,另行处置。本次比武优胜者为——‘霹雳刀’马一炮,大家鼓掌祝贺。”二十多天的比赛终于花落有主,台下鼓掌声、欢呼声,一浪高于一浪。
众人皆替马一炮欢呼欢喜的时候,马一炮却愁得要跳楼。
三十三、身陷囹圄
阮思思虽然擒住了水之湄,如何处置却让她颇为踌躇,杀了她,虽然除去了情敌,但就怕走漏了风声,一旦消息传到高胜寒耳中,不光自己跟他的好事没戏,说不定他震怒之下,还会杀了自己,替水之湄报仇。如此下策,断不能行。难道放了她?她杀了自己府中那么多手下,放她,众人断然不会心服。因此,只能先关一段时间再说,别的不说,折磨她一下还是可以的。
一想到水之湄对她的辱骂,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在教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历来是令行禁止,威严尊贵,何曾有人辱骂自己为“狐狸精”了,简直是奇耻大辱,让她满心不舒服。
她终于忍不住了,只身一人来到地牢。只见水之湄戴着精钢铸造的锁链躺在床铺上,送去的饭菜都是原封不动。见水之湄那可怜样,她除了得意,忽然觉得于心不忍。
她让守卫打开牢门,水之湄从恍惚中惊醒过来,一发现是阮思思,立即破口大骂“你这个死妖精,有本事放我出来,我跟你一对一再来比过。”阮思思道“姐姐,你既然输了,何必再逞强呢。”水之湄气道“呸,谁跟你是姐姐,我恨不得对你千刀万剐。”阮思思笑道“姐姐何必如此动怒,白白伤了自己的龙体。到时你胜哥哥见你如此憔悴,岂不是心疼死了。”水之湄把头别过去“不许你提他,胜哥哥是你叫的吗。”
阮思思轻笑道“姐姐有所不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叫我思思妹妹,我叫他胜哥哥,不知叫了几百遍,不知叫得多么亲热,连天上的神仙听了,只怕也要艳羡我们呢。”水之湄神色惨白“你胡说,胜哥哥不会那样做的,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你不用编造谎言骗我,我不会相信你的话。”阮思思笑得更得意了“我跟你的胜哥哥都已亲如一体了,这个事实难道你不知么?我们在一起不知多么甜蜜,多么幸福,多么般配。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阮思思的话击中了水之湄的要害,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嘶声喊道“胜哥哥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你使用了卑鄙的手段,引诱他上勾。你这个无耻的臭女人。快滚开!滚开!”
阮思思冷冷道“是不是这样,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最近他是不是对你越来越冷漠了,所以你觉得很没趣,就自己跑了出来。所以才会跑到我万菊园中捣乱,找我报复,是吧。”
水之湄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人人得而诛之!”
阮思思道“你现在落在我手上,还敢说硬话。我看恐怕是你比我先死吧。反正胜哥哥已经不喜欢你了,他说你又凶又没有女人味,没有我的一半温柔。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趁早走吧,不要妨碍我们俩恩恩爱爱。”
阮思思的话字字如鞭,抽打在水之湄心坎上,她的精神快要崩溃了,她嘶声道“你这个臭女人,快滚,快滚,我不要见到你。”
阮思思见自己的话已经奏效,转身离去。末了,她回头道“水之湄,我劝你冷静一点,强扭的瓜不甜,你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只要你主动离开我的胜哥哥,我决不会为难你,假如你跟胜哥哥好合好散,我答应你,送你一车珠宝,怎么样,你可以考虑一下。”
阮思思走后,水之湄的神采一下暗淡下来。阮思思说的话,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几乎就要发疯。这是怎么回事,胜哥哥怎么会突然喜欢上刚才那个面目可憎的女人,难道真的是因为她不温柔可爱,缺乏女人味?难道真的是胜哥哥已经厌倦她了,所以才移情别恋?为什么!为什么!她头痛欲裂,很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到万菊园来?为什么非要知道真相?象以前那样相处,不是很幸福美满吗?
现在同样头痛的人,还有马一炮。他开初只是想开心玩玩,没想到弄假成真,骑虎难下。现在怎么办?黄飘萍人是不错,但自己对成亲根本就没有思想准备,他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独身生活,一想到即将要被人栓牢,他就忍不住头皮发麻。说实话,他宁愿去扛十担大粪,也不愿意留在黄山。但这事他不好启齿。一说,肯定要闹翻天。不光黄家人不肯答应,就是高胜寒、严铁、钟无盐,也肯定会扁他一顿。他们肯定还会说,你看,人家千辛万苦、砸破头都抢不来的美女,你居然不要,难道是头脑有问题了?
现在他就坐在黄公范家的待客厅里,坐立不安。严铁不住向他挤眼,他狠狠瞪了严铁一眼。黄山剑派的几位师兄弟伫立一旁,好奇地打量马一炮,毕竟是黄山剑派的上门女婿,大家都图个新鲜。过了好久,黄公范、黄若谷一行以及东*晓等主持人、评审团成员一齐到达。
东*晓拍拍马一炮肩膀道“祝贺贤侄。”马一炮苦笑了一下。黄若谷身旁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妇人盯着他仔细反复的看,马一炮不知道,这就是他未来的岳母娘“淮河女侠”谭清荷。
东*晓清清喉咙道“马一炮马贤侄,今天,你能坐到这里,是你用自己的实力挣来的。作为比武评审团来说,对你的武功、武德都是相当满意,至于黄家家人,对你的表现也是认可的。比武已经终结,接下来的事,就是筹备你跟黄飘萍小姐的终身大事,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可由你们自行商定,于近日择吉日完婚,也可成就一段武林佳话。马贤侄,你意下如何?”
马一炮的脸登时红了,嗫嚅道“这个……这个……”
黄公范道“马贤侄,有何顾虑,直说无妨。”
马一炮道“黄老前辈,晚辈……晚辈家中尚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成婚之事能否稍晚再议?”
黄公范诧异道“婚娶乃天大喜事,难道另尊另堂还会不同意吗?”
马一炮道“倒不是这个原因。一来,晚辈出来江湖浪荡已久,约有大半年未回家中,须要回去看望父母,并征询父母意见。二来,晚辈有一些私人恩怨尚未了结,想处理清楚再议婚事,请黄老前辈恩准。”
黄公范转头跟儿子、儿媳窃窃私语。片刻之后,黄公范道“贤侄一片孝心,其诚可嘉。这样吧,刚才我们商量了一下,为人子女,孝字当先,既然贤侄要回去禀明父母,这是人之常情,我们不能阻拦。但是,小女婚事天下皆闻,已经箭在弦上,不宜久拖,请贤侄给出一个期限,届时另尊另堂同意之后,请依时回来完婚,也好了结我黄公范一桩心事。”
东*晓道“马贤侄,请给出一个期限,我作中人的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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