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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爱飘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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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过着,练剑、打拳、读书,做饭,很充实。闲下来的时候我想通了一件事:该来的终究会来,不该来的怎么盼也是盼不来的。偶尔,在这清闲的日子里,我会想起王泰来,这个真心对我好的男人,不知他现在怎样了。再过一些日子就要考试了,也不知道他预备得如何?
眨眼间,正月十五到了,阳光灿烂,天气晴好。
听他们说,这些日子宫里头热闹得很,各处都很忙碌,预备着元夜的盛会。那一年一度的盛宴,不仅宫里有身份的女眷参加,皇帝也会邀请朝中重臣参与。
“都是哪些大臣会受到邀请呢?”我问秋云。
“多半是皇亲国戚,再就是勋贵大臣,还有陛下重用的一些大人们。”
“那……有没有三品官参加的?”我急慌慌的说: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户部侍郎宋若水会不会受邀。
“这个,我们哪里知道啊,只有陛下身边的人才知道。”秋云瞄我一眼,有些为难。
我知道,她一个宫女,又被派在我这“尴尬人”的身边,哪里能知道这些?
想起徐惠春,我心里……真不是滋味,21年啊……宋若水也是个痴情人,整整21年不娶妻,他也应该在等着当年的新娘吧。
都是那“西门庆”和已故的老皇帝!罪恶的制度!
免不了又暗暗骂了一番“西门庆”。不过,如果要让徐惠春光明正大地走出深宫和宋若水团聚的话,还非得丫开口。想到这里,我头都大了。徐惠春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满心指望我受宠能够帮她一把,没料到我就是个呆鹅,不仅不会献媚邀宠,甚至对皇帝送上门来的“宠幸”都拒之千里!唉,我是不适合在这里生活啊。
眼见着天色暗了下来,秋云等人都有些急不可耐的样子,想出门去宫里各处逛逛,听说好多地方都点了花灯呢。
“你们爱去哪就去哪吧,今儿不是过节么。”我笑着说,不想他们闷着。
“谢姑娘!”几个人欢天喜地地跑出门去了,连带着兰娘也跟在后面凑热闹去了。
待他们走后,我换上一身稍稍紧短些的深色衣裙,悄悄把门掩上就直奔宜春院走去。路两边都挂满了花灯,红艳艳的很好看。不过我现在可没心思欣赏这个,我只盼没人注意我,顺利溜到宜春院。我现在的身份这么尴尬,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
好在我一直贴墙走,而且宫里的太监宫女多半去看热闹了,路上没有多少人。没多久,我就来到了宜春院。显然,我的来访令徐惠春很惊喜,拉了我就到她的卧房里说话。
“姐姐,我……不能在这里待久,我那边没人在,我对他们说我留下的。”面对她的热情,我有些为难。
“哦……没什么,妹妹啊……陛下在麟德殿大宴群臣,你……怎得没有伴驾?”
“我……我,今日不该我值班。”我撒了个谎。不然要我如何说呢?
“哦,那……”徐惠春显得有些失望。
“不过,姐姐……你若是有什么话……或是东西,我也许可以帮你……”想起我的“轻功”,我的自信就来了。围墙?房梁?都不在话下了。
“那……姐姐有一事相求,不知妹妹可否……”她欲言又止。
“没事,包在我身上了。”我斩钉截铁的说。
徐惠春信了我,拿了个极小的布包给我,让我有机会交给宋若水。我满口应了下来。
把布包揣到怀里后,我就离开了宜春院。一路上边赏灯,边筹划着怎样完成徐惠春的嘱托,该怎样能见到宋若水?快走到长春宫的路口时,突然觉得前方拐弯处有人影一闪,我赶紧收身贴在墙边,盯着前方,看是什么人?心道在这个时候,整个皇宫里漫布着“祥和”的气氛时,怎么也有人和我一样小心翼翼呢?
屏住气,我看到人影慢慢闪了出来——是一个黑衣人!
我心中一凛:什么人竟然穿这夜行衣在皇宫里潜行?
果然是不正常!那黑衣人还蒙着面!
大概是探看周围有没有人注意吧,黑衣人左顾右盼了几下迅速闪身,只一跃,便跃上了长春宫的墙,毫无声息!
天哪,是高手!
我心中由冷变热,只觉心跳加快了。这个人是什么人?在这种时候,这个地方,黑衣蒙面,他想干什么?
想到自己的职务还是“侍卫”,胸中陡地生出一种责任感来。所谓职业道德,就是拿人家的钱,替人家办事吧。“西门庆”虽然讨厌,可我的吃穿用度都是花他的钱……现在,深宫大内出现了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蒙面人,我……御前侍卫理当挺身而出!
眼见着黑衣人沿着长春宫的围墙弓腰前行,我不再犹豫,提了气赶上。
我不敢和黑衣人贴得太近,毕竟手中没有武器。
黑衣人从墙头一跃而下,随即向后看,我赶紧把身子弯下,几乎平趴在墙上了。见四下里无人,黑衣人一纵身,又跃上了前面宫殿的房梁。
我紧随其后,跟着跃上了房梁。
黑衣人的目标似乎在前方,不远处一座大殿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映得巷子两边悬挂的彩灯都失了色。隐隐有鼓乐声传来……正是麟德殿,今晚皇帝大宴群臣的地方。
不好,难道……目标是皇帝!
虽说“西门庆”是个色狼,可是……他工作起来好像也蛮认真的,而且……万一有什么不测……他那体弱多病的唯一儿子才七岁啊!小东西能治理这么一个国家么?
不容多想,我紧盯着前面的黑影,飞身到了麟德殿前面的一座凉亭里。
鼓乐声声,觥筹交错!麟德殿里君臣欢聚一堂。
黑衣人轻功极佳,一眨眼的功夫就跃上了大殿走廊的顶上,如同羽毛般轻盈!
我贴住凉亭顶子,面对着这样的强敌,不敢贸然试探。更糟糕的是,我藏身的角度和黑衣人相对,而且我所在的位置尚在下方,如果黑衣人仔细观察的话,不难发现他身后有人。
……
在鼓乐声中,我和黑衣人各自贴在了冰冷的瓦片上,纹丝不动。
现在,我可以确定了:黑衣人的目标一定是皇帝!应该是趁筵席散了,皇帝走出来的时候下手吧。位置正在大殿门口的上方,是所有人出来的必经之道。
……
我越来越紧张,后背上沁出一层汗,沾湿了内衣,手心也开始发潮,虽然北风猎猎,我贴在瓦片上的脸已经冷的失去了知觉。
啊……乐声停了。沉寂了一会儿,有太监和宫女陆续走出在殿门边排好……皇帝就要出来了!
一颗心真是提到了嗓子眼,狂跳不止!十七年来,我从未如今晚这样紧张!
“恭送陛下!”
啊……出来了。
明晃晃的一团影子在巨型宫灯的映照下越来越清晰……我看到“西门庆”的脸了……
周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呼吸开始困难……“西门庆”已经迈出了大殿!
“当心!”我大叫一声,和那黑影齐冲向皇帝的方向……
皇帝被我撞开了……黑影手中的长剑刺中了我的左肩!
人群大乱!
有人高喊“护驾!”,几个劲装侍卫向皇帝身边涌来。
什么也顾不上了,我向黑影出招!我的第一次实战!
弱在手中没有任何武器,我只有尽量避开黑影手中的长剑。恍惚中,我觉得那剑法甚是眼熟,只是出招太快……实在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仅几个回合下来,我左手臂再中一剑,钻心的痛几乎使我倒下……另一剑又直刺向我的咽喉……就在这时,只见眼前闪电般一个人影一闪,隔开了我眼前的长剑!似乎是……
然而还未来得及辨认,突觉身子一麻,接着眼前一黑……我倒了下去。
……
仿佛是从一个长长的觉中醒来……我慢慢睁开了眼……面前是一片刺眼的金光。
好大的太阳啊!刺得我又闭上了眼睛。
“你醒了……”有人在耳边惊喜地说道。
好熟悉的声音,似从天上传来,清亮亮的,空灵而缥缈。
“传郑思立!”
“微臣在!”
一阵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人走到了身边。模糊意识中,我的手臂好像被抬起了。
痛……锥心刺骨的痛!
“啊……”我喊了出来,睁开眼。
“飘飘……”一阵温热的气息扑到我的脸上。
一双关切的眼眸对着我!
“西门庆”正俯身看着我,眼睛中写满关切。除此,再无其他!
)
第三十九章 养伤(上)
本能地想挪一下身子,可是……半边身体动弹不得,像是石化了一般。
我……到底怎么了?眼前又是一黑。
“飘飘……”这是我再度陷入昏迷中所听到的最后一个词。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跳动着的是一对巨烛的火焰。已是深夜了。
“啊……”我张了张嘴。
“姐姐你醒了……”兰娘从外间冲了进来,满脸惊喜。
“我……”我动了动,发现身子能活动一些了,强撑着准备坐起来。
“姐姐不要动,我来。”见我要扎挣着起来,兰娘赶忙扶住我。
觉察到周围有些不对劲儿……好像不是我的房间,身边尽是些金壁辉煌的东西。
“这是在哪?” 我舔舔干燥的嘴唇,眼瞅着那似曾相识的华丽锦帐,问兰娘。
“是陛下的寝殿。”兰娘眨巴着眼睛。
啊?我这是在“西门庆”的床上么?
“郑大人,叶侍卫醒了。”一个宫女掀起帘子对外面喊道。
一个身着五品服色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宫女。这应该就是那郑大人了吧。
“姑娘身中的毒还未完全散去,暂且不要起来。”郑大人走近了说。
“我……中毒了?”
“正是,前晚有刺客在麟德殿企图刺杀陛下,幸赖姑娘拼死护驾,陛下无碍,但姑娘被刺客的毒剑所伤。”郑大人神情凝重,眼睛里却有一种崇敬的意味。
噢,原来我真的因为救“西门庆”而受伤了。生平第一次实战,就被人打伤了。
“郑大人,我……难道昏迷了两天?”我在心里说,别不是我在这张床上躺了两天吧。
“是……在下前晚来到的时候,姑娘就在这里了。”郑大人豪不犹豫地说。
原来……我真的躺在“西门庆”的龙床上两天了!
郑大人退出去后,几个宫女按着他的吩咐,为我端来汤药。喝了药,兰娘又给我的伤口上药。看着肩头的伤口,虽然不深,却有些伤感。要是留下疤会多难看啊?大概是看出了我的顾虑,兰娘一边为我敷药,一边说那郑大人说了,敷了这药后,不会留下疤痕的。
“哦,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上完药,兰娘又端了碗浓稠的燕窝羹来一勺勺地喂我。本想自己动手,怎奈那受伤的肩臂还有些麻木,且是疼得紧。
“姐姐你立了大功了。”把碗递给一个宫女,兰娘四顾无人,轻轻地在床边坐下说。
从兰娘的嘴里,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即我昏迷后发生的一切。原来,我救了皇帝,秦武又救了我。可惜刺客身手卓绝,尤其轻功了得,眼见着围过来的侍卫越来越多,和秦武没有战上几个回合就闪身跑掉了,秦武等人追之不及。而昏倒在地上的我,被皇帝抱到了他的寝殿。伤口不深,可毒药深入肌体,我整整昏迷了两天。
“姐姐,你可知道,这两日陛下急成了什么样子?”兰娘有些神秘地说。
“啊?我一个小小的侍卫微不足道。他还会着急?”想起第一次醒来时看见的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心头一热,但面子上还是很淡然的样子。
“你不知道……陛下这两日一直守在这里,哪儿都没去,今儿是朝会的日子,上朝去了,所以……”
“哦,上朝去了。”我转头看看,烛焰的光亮正渐渐地被从帘幕外透进的光线映得越来越不明显。
眼见得天色大亮了,我估摸着“西门庆”快回来了,心上不由一阵着慌。对兰娘说,我得马上离开这里,回到怡心阁。小丫头不说话,只是摇头。
“那位太医院的郑大人说了,你身上的毒还未散去,须得静养,况且……没有陛下的旨意,谁敢让你走?”这丫头在说到“陛下”两字的时候,眼睛忽的闪了一下。
唉,我慢慢地躺下,心说还真得这样了。不过瞧这丫头的口气,“西门庆”好像是真的很关心我,居然不顾众人的劝阻,把我从麟德殿一路抱到他的寝殿。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紧: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这样做……我的名声岂不是完了?那帮看我不顺眼的大臣、妃嫔们岂不是更对我心生恨意。
“陛下驾到!”
我的思索被这样一声喊打断了……一阵匆忙地脚步声后……
“飘飘你醒了?”
一身衮服的“西门庆”大踏步走了进来,嘴里喊着我的名字。
“陛下……”挣扎着要起来,却被那黄袍人按住了。
“你可是醒了……这两天,吓坏了我。”“西门庆”一下子坐在枕头边,俯身看着我,疲惫的双眼柔情缱缱!
……
我赶忙合上眼睛……在那样的眼波里,我只会沉沦!
“伤口还痛么?”“西门庆”贴着我的耳朵,柔声道。
“还……不太痛了。”我不敢睁眼,任凭他的气息在我的脸上氤氲着。
“秦武说郑思立最会解毒,前晚连夜把他从家中召来,要不然……”
“谢陛下!”我的声音细若蚊蚋。
“那该死的刺客,若是抓住他,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恶狠狠的口吻,寒!
听他说到刺客,我突地想起,那人使的剑法……现在回想起来,不正是浣溪剑法么?
猛地睁开眼,把“西门庆”惊得眼光一闪。
“陛下,那刺客,听说让他跑了。”找到了话题,我稍稍提高了声音。
“哼,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让那该死的跑了。”
“啊,以后可以想法子抓了他来。”想到那人的功夫,我这话说得着实勉强。
“抓了后,我定要灭了他九族!”“西门庆”捏着拳头说。
“啊……”我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好……残忍!
两人无话,沉默片刻后,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向他提出回怡心阁的要求,不出所料,“西门庆”断然拒绝。
“郑思立的话没人告诉你么?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动,回怡心阁的事,过几天再说吧。”
“可是……陛下,这是您的寝宫啊,我在这里,您怎么办呐?”我慌了。
“我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西门庆”深情款款地望着我。
我合上眼睛,不再开口。那种神情在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脸上显现……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失足落水的人,正迅速下沉。
过了一会儿,###玉来回事,说是突厥使者觐见,现在麟德殿等候。于是“西门庆”出去了,临走时吩咐兰娘等人照看好我,不得有任何闪失。兰娘低头答应着,眼光却不住地往“皇帝陛下”的身上溜去。
“西门庆”一行人的脚步声消失后,我吩咐兰娘给我拿镜子来,我要照镜子。
“天呐。”只一眼,我就看不下去了。镜子里的女孩是怎样一幅样子啊。脸色青白,面容浮肿,嘴唇发紫,头发散乱……
一连两天,我就是这副模样躺在“西门庆”的龙床上!
“姐姐,郑大人说了,你身上的毒尚未散尽,所以你的脸色才会那样。”兰娘安慰我。
“哎,也没什么。”轻叹了口气,我复又合上眼睛,然而,刚才镜子里的模样却浮现在脑中,蚊子似的,赶也赶不走。更糟的是,二十多天前那不堪的一幕也跟着出来捣乱了。我看到,云飞燕和元重俊那半裹着锦被的白净身子不停地晃动着……
“兰娘,我们怎么才能快些回去?”我突然一阵恶心,恨不能马上飞回怡心阁。
“您就消停消停吧。陛下的寝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来的,更何况是在龙床上。”
哎,我真是拿她没办法,瞧她刚才看元重俊的样子……怎么看也像是思春少女的表情。
“西门庆”的脸啊!谁说男人就不能成为祸水?
我的左半边身体还很僵硬,尤其是左手臂不时地传来阵阵痛楚,一个上午睡不安稳,倒是中午无人打扰,“西门庆”也没有回来,吃了药后,我才得以小睡了一会。下午醒来后精神好多了。赶紧央兰娘拿梳子稍稍梳了下头发,又拿湿手巾擦了擦脸,对着镜子看看勉强过的去后,才又躺下。
傍晚时分,秦武来了,对守卫说是奉了皇命。可是走到我的面前时,我看他的眼神不停地游离,似是心不在焉,又像是心事重重。还是我先开口说话,感激他救了我。我的笑脸给他带来了一丝窘迫。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从怀中探出一个小瓷瓶来迅速放到我的右手里。感觉到那冰凉的瓷瓶,我赶紧握住,马上把手缩回到被子里。
“早晚各服一粒。”他压低了声音说。
“为什么?”我不解,瞧这神秘的,哪像是奉了皇命?
“郑思立的药是不能彻底解毒的,非得本门的才能彻底清除余毒。”小声说完这几句后,秦武匆匆地出去了,连他最后的眼神我都来不及看。
在被子里捏着那个小瓷瓶,我开始考虑秦武这话的意思:难道刺客真的是和浣溪剑派有联系?郑思立的药不能完全清除我中的毒,那么……照秦武的意思,就只有使用他们浣溪剑派的独门解药才可以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刺客是否和秦武有联系呢?
想到这里,我忽然害怕起来。回想起早上元重俊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我不禁为秦武捏了把汗。如果有朝一日,刺客被抓住了,万一牵连到秦武的话……连坐是可怕的!
那小瓷瓶逐渐被我的右手捂热了,可我的心却再热不起来了。我觉得在这皇宫大内,很多事情是这样的神秘……虽然有高高的宫墙围绕,可住在里面的人并不见得比外面安全。
晚上,元重俊,噢不,应该是“西门庆”又来慰问了我一番,他的神色没有早上焦虑了,眼睛里增添了些欣喜。也许是因为我梳了头,洗了脸吧,让他看起来顺眼多了。
安慰了我,“西门庆”便到得月楼他那牛淑妃那里“播种”去了。哈!还真是叫我说中了。一天一个!没让后花园里的花儿们白等,他这蜜蜂真够勤劳的。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我心中突地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来,不太舒服。
连续四天,我暗暗服了秦武给我的药,感觉身体一天好似一天,到了第五天的时候,我可以下床走来走去了。那每天必来的太医郑思立很高兴,把了脉后喜笑颜开地说我身上的毒已经全部散去了。
“太好了,多谢大人!”我向他道谢,心说还不知道是谁的药起的作用呢。
“姑娘不必客气,本是郑某份内之事。”郑思立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很自负的样子。
送走了郑思立后,我开始筹划回怡心阁的事,打算等“西门庆”回来时跟他说明:不管怎么说,我今天一定要回去了。在这大齐皇帝的寝殿,我足足地待了六天!一个小小的侍卫在皇帝的寝殿里睡了六个晚上,这叫人怎么说?虽然我是因护驾受伤,但是,侍卫的职责在此啊!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无非是这勇敢的行为凸现了忠君之心而已。
终于,掌灯时分,寝宫的主人回来了。见我衣服整齐地站在大殿里,“西门庆”着实吃了一惊,然而却很开心的样子。
“陛下,”我弯了一下腰,开口道。
“不必拘礼。”“西门庆”心情大好,俊美的面颊闪现着耀眼的光泽。
“陛下,无论如何,今晚我必须回怡心阁。”我低着头,声音坚定。
第四十章 养伤(下)
沉默。
“你真不愿待在这里?”“西门庆”轻轻掀起我的下巴。
“是,微臣……我已经违礼了,不能再这样下去,陛下的寝宫岂是我久待的地方?”
……
我看到“西门庆”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玩味的意思,好像在他面前的是一件物品,一件需要他仔细端详才能看明白的物品。
“那好。”“西门庆”放开了我的下巴。
出门的时候,“西门庆”让人用肩舆抬我回去,我坚持说不用,我说身上的毒已经散尽了,伤口也大半愈合,自己走回去没问题。心道如果真接受了他的安排,我会被人看作是怎样一个轻狂骄慢的人!已经谨小慎微了,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盯住我。
我,叶飘飘,照这个时代的话说是出身微贱,从一个掖庭宫的奴婢变成六品御前侍卫,“紧密围绕”在大齐的核心——皇帝身边已经够让人心生忿意了,又以这种身份入住太后曾经住过的小院……最过分的是居然还在皇帝的寝宫住了整整六天……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坚决,“西门庆”略一思索便答应了,但是要求我陪他走一程,他去长春宫,我回怡心阁。一路无话,前后都是人,能说什么呢?到了长春宫门前的巷子,“西门庆”的脚步停了下来,一干人等见状赶紧俯首站住,准备施礼,我也低了头作恭敬状。
“你回去早些歇息吧。”“西门庆”一脚跨进宫门后竟然回过头来,看着我,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谢陛下,微臣……我谨遵皇命。”我慌忙低下头回答。
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皇帝和他的随从们都不见了,只听“吱呀”一声响,长春宫的大门正缓缓地合上。
“走吧,”我对还呆望着长春宫的兰娘说。这丫头,真是被“西门庆”迷住了!
回到怡心阁,看到秋云等人都在等我,齐刷刷地站在廊下。见我回来了,脸上都是一副欢喜的表情。
“你们快进屋去,外面有风。”说话的时候,我觉得鼻子有点酸。这么多人在风中等我!
“是,已经打好了热水,姑娘梳洗了就可以歇着了。”秋云走下来轻轻扶住我说。
进了屋,看着房中的陈设,再看看那一个月来朝夕相处的人,我恍然有种回家的感觉。
这些人,即便与我毫无亲缘关系,但是在这里,他们的命运已经与我联系在一起了!
毕竟是在自己“家”里,我睡得格外香,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太阳已经都挂在天上了。身上的毒虽都尽了,但伤口还没完全好,剧烈运动也做不得,除了在床上摆几个简单的瑜伽动作,只有坐在房里看书。然而,令我纳闷的是:有时翻着翻着,“西门庆”的那张脸就出现了……合上书,抱着膝头想了一想,觉得这“西门庆”虽是罪恶的封建统治者,但是……这几天对我的态度还真是……怎么说呢?说平易近人吧,可是那种深情的眼神……
我努力使自己相信:皇帝这样对待我,只是因为我拼死救了他。人非草木,皇帝也是人,他知道你忠心耿耿,不会威胁他的人身安全,难道还会找碴害你么?
午饭后,###玉来宣读圣旨。大意是因为我护驾有功,皇帝特擢升我为五品御前侍卫,而且……赏银一千两!
“谢陛下圣恩!”
我虽然低着头跪在院子里冰冷的方砖上,心里着实高兴,倒不是那五品的官衔,而是那一千两雪白花花的银子!我并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可是……钱来了,还有拒绝的理由么?况且这钱是我的辛苦换来的!
看着那一堆白花花的金属,我心里乐开了花,当场就对这堆东西作了处分。把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叫齐后,我自豪地对他们说我每人拿一百两,剩下的是我的。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过了几秒钟,还是兰娘颤颤地开口了。
“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废话!”我环顾他们一眼,在每个人脸上扫视了一遍,都是那种又惊又喜的表情。
“多谢姑娘!”连兰娘在内,所有的人齐齐对我深鞠一躬,像是预先排练好的。
……晕啊!
我本以为还有人会谦让一下!不过,他们的道谢真是有点感激涕零的味道。
分了银子后,看着我的那三百五十两,想着该怎么花?买衣服?好像用不着,“西门庆”让人给我拿来的衣服暂时还穿不完。买鞋子?有兰娘在,想不到什么样的人做出的鞋能在艺术上超过她。买东西吃?可是行动不自由啊……旅游?更不可能!
想来想去,竟然不知道该怎样花这些银子。最后终于灵机一动:买匹马!可是,我到现在还不会骑马!真要命,很多宫女都会的,我这个御前侍卫竟然不会!
不能运动,没有娱乐消遣,我只有拿出琵琶来弹,弹来弹去只是两个曲子,虽然毫无意外地又博得兰娘等人的赞叹,可那伤感的旋律和我现在的心情着实不搭调。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能够出去走走。快到二月了,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四个月了,只逛过一次街,而且还……最后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自打赏赐后,“西门庆”还没有召我上班,###玉倒是来过两趟,带了些东西来,都是些补品,说是皇帝陛下特意吩咐的。我对那些补品并不感兴趣,想我一个平民丫头,平日里吃惯了家常饭菜,尤其喜爱素食,对肉的兴趣都不大,遑论那些不明不白的“补品”。
经过这些事,和###玉熟了一些,又悄悄打听了一番,才知道###玉确是个人物。是从小陪伴皇帝长大的,对皇帝的生活习惯、性格都比较了解,很得信任。去年因为他那原本当小商贩的父亲死了,回家“丁忧”了半年,在这半年内,家里简直是门庭若市,皇帝身边的红人呐,借丧事来拍马屁的人几乎不把门槛踏破!按说丁忧应该是三年,可皇帝连下“夺情”诏书,生生把个“孝子”逼回了皇宫。而那老人妖孙长发也是个角色,和###玉一样,陪着皇帝长大,只是,###玉是玩伴,他是保姆!人在小的时候总会对给与自己保护和照顾的人以莫大的信任,感情上比较依赖,然而到了青春期后,叛逆的时代来临了,大人们的话怎么听怎么烦……所以,这些年来,孙长发日渐受到皇帝的冷落,眼看着小他十几岁的###玉日日侍立在君侧……不过,孙长发很快就找到了新的依靠——皇后,一个眼看就要被年轻皇帝抛弃的老太监,和后宫的女主人建立了同盟。合作日益加强,皇后对后宫的管制也逐渐放权给了孙长发,而孙长发在这种权力下放的过程中所得到的快感也许并不异于当年在小太子身边吧。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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