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僵尸男友-第1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无论是钱还是色,她都有足以诱惑他的筹码,只要这个男人可以被诱惑。
“为了活下去,你还真是无耻。”步六忍盯着她,显然他懂她的意思,但他那张粗粝的脸庞,不动声色,“听说你嫁给了独孤明,按照我们人类的说法,你老公尸骨未寒。”
“他没有死……”宝芙低声道,“……他在等着我,我必须去找他。”
这是她这些天来,已经对很多人无数遍重复过的。迄今没有一个人相信她,但她也不再奢望别人的相信。
要是她自己一直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就不会再困顿迷失。
她剩下的生命,只要一天不找到独孤明和阿灭,她就一天不会获得安宁。
步六忍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似乎将她脸上每一丝最细微的表情都捕捉到。他什么也没说,将那把刀的刀柄咬住,腾出两只手,开始撕扯宝芙身上那条裙子。那条本来就已经晚景凄惨的裙子,根本禁不住他辣手,嗤嗤几声,就在他黢黑粗大的掌下,像蝴蝶翅膀张开似的化成两截。
宝芙感到他掌底被武器磨出的老茧,刮过她裸露肩膀时,狠狠咬住嘴唇,咬出一股腥咸。
他板过她的身体,要她背对着他趴在草丛中。她没有反抗也无法做任何反抗,只是默不作声,大口吞咽着自己毫无用处的眼泪。
又特地检查了一遍箍住她四肢的锚爪,确定她不能乱动乱晃挣脱,他用一只膝盖,顶压住她的后腰窝。
然后,冰凉的刀刃和他略微有些烫的鼻息,同时落在她后背上。
宝芙听到步六忍干燥又沙哑的声音,沉沉响起。
“我说过,我知道那颗子弹在哪儿,我能把它取出来——忍着点。”
接下来,宝芙才充分理解,步六忍为什么要将那四根锚爪的另一端固定在四棵根深且粗壮的大树上。在没有麻醉,没有任何手术器械的情形下,从一只不死生物身体里取出一颗子弹,是极度艰难的壮举。
她不记得自己到底中途有几次短暂昏厥,意志清醒的时候,她能听到步六忍在喋喋不休和她讲话。
“……我没有办法相信你,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不对头。司徒长老的眼睛瞎了,他看不到大家的反对。他从永夜岛那座耗子洞里爬出来后,整个人就变了,还有和他一起活下来的那些兄弟——真该死,那天我本该留守在日落山,但我被派去伏魔者联盟求援,那天肯定出了事。你,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说法和他们不一样的人,但他妈的你却是个末日之裔,是个会骗人会吃人的大美妞……”
“……那现在……”宝芙也模模糊糊记得自己问他,“……你相信我吗……”
步六忍发出几声低沉的嘎嘎大笑,一面继续用刀切着她的背肌,一面道。
“我相信,我现在能看到你的心脏,随时都能捏碎它,这个时候你不会对我撒谎的——宋宝芙,现在我们互相瞭解了……这次,你和我……我们一起,把这片盖在日落山的黑幕扯下来。”
他最后一个字落同时,宝芙耳中听到那枚银子弹掉在草丛中的声音。
趴在被她汗水浸润的草地上,感觉着力量慢慢回到身体里,她转过脸,看到步六忍正走到棵红枫后,俯身拖出一只黑色旅行袋。刚才那场能气死外科主治医师的野鸡手术,显然也耗费了这个强壮男人巨大的气力。…
他那件墨绿色的卡其布军装,后背赫然已经湿透。
而他的强弩锚爪,则在距离他几米外的草丛里躺着。
如果这时偷袭,她应该能以他来不及逃开或是反击的速度抓住他,咬断他的脖子。
但她觉得有些奇怪,她和这位步六忍已经相处了超过二十分钟,她却想不起来他的长相。
当步六忍从那只黑色旅行袋里掏摸出一套女式军服,扔到她身旁草丛中,随后便再次背转身对着她时,她总算在匆匆一瞥中记住他的脸。
绝对不是个英俊男人,五官过于粗粝,甚至有点儿丑陋,满脸是坑坑洼洼的疤痕,连嘴唇和眉弓上都有。
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严肃阴沉的神情,和那双精明犀利的眼睛。
这样一个外型犷猛但心思审慎的男人,虽然不适合风花雪月,但或许会成为行动的可靠搭档。
于是宝芙懒洋洋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最后一刻安闲中。而这时步六忍透着满意的声音,隔着野蜂缭绕的草丛飘过来。
“刚才你看到我的弱点却没有偷袭,就算我们正式缔结同盟的仪式——现在我可以给你说实话,我们要去找一个犯人,一个被藏起来的隐身犯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夜 3篇 血的真实
宝芙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支持者,竟是步六忍,这个将她视为魔鬼的伏魔者。
事实证明,有人相伴一起走过黑暗,哪怕他仅仅只是敌人,感觉也会不再那么孤单。跟着步六忍大摇大摆从那些伏魔者岗哨面前经过,再次踏进无尽之塔时,她嘴角几乎朝上弯了弯。
步六忍带她来到她从未踏足的无尽之塔底层。
他告诉她,这里是普通伏魔者都被禁止入内的地方,用来关押一些秘密囚犯。而这类囚犯,通常是外界都以为他们已死亡的那种。而这类囚犯之所以没有被处死,却与世永绝被锁在这里发霉腐烂,是因为他们身上还有需要挖掘的巨大价值。
步六忍坚信,现在这底下就关着一名这样的囚犯。他承认他不止一次跟踪窥视过司徒炎长老和僵尸女王黎雪瞳,他们都在这里出没过。
当宝芙钻进一个原本是锁着的狭窄地窖,然后一步一步走过通往地下的螺旋形幽暗阶梯时,她不禁后脊轻微颤栗。
这里的情形,似曾相识。
她想起,她以前来过无尽之塔底层。
也可以说,是她的灵魂来过这里。那时,她被独孤兄弟的叔父独孤无咎,用移魂术抓到久远的过去。她亲眼目睹戈家巫女将这里变成可怖的屠宰场。她们用咒术炮制末日之裔红菲的替代品,杀害无辜女人。
一阵从空旷隧道深处吹来的风,拂过宝芙面颊时,她觉得似乎仍能听到那些被害女人悲惨的哭声。
“每间屋子都被布置了结界。”步六忍低声说,“我试过几次闯进去。但没成功。”
他指了指那些仿佛蚂蚁巢穴般紧密交织在一起的石门。
宝芙也能从那些穹形石门中,察觉到看不见的场。一些陈旧的画面浮现在她脑海中。那时她的灵魂藏在红菲体内,在一位和戈君容貌肖似的巫女带领下,走进那些石门中的一个。
她骤然僵了僵,停住脚步问步六忍。
“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步六忍正留意身后是否有人跟踪。回过头。目光触到宝芙,微微一愣,脱口道,“你脸色真白。”
宝芙知道自己的脸色是很白,在看到刚才那个女人后,就变得更白了。
她刚才回忆过往时。眼睛却真真切切看到,一个身穿黑袍,长得很像戈君的女人走进那扇石门。
虽然她刚才的注意力有些不集中,但她可以确定,那不是幻觉。那个长发飘逸的黑衣女子。是最近一直都没有再来骚扰过她的戈良。
戈良的鬼魂又出现了,就在她眼前走进那石门。
宝芙顾不上和步六忍解释,急忙便跨进那道石门。她感到自己穿过一团又冷又潮湿的,絮麻状纠结,宛如茂密丛林的东西。这时她听到身后步六忍急促跟来的脚步声,他低声叫她。
“喂,等等我!”
她转过头,看到步六忍粗粝的脸上。露出又急又懊恼的神情。他就站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却进不了这道门。像是有一堵透明却坚固的墙,将他阻隔在外。宝芙顿时明白。或许不是偶然巧合,戈良在这个时候出现,必定是在为她带路。她低声对步六忍嘱咐。
“你留在外面会更好,别进来。”
因为是末日之裔,她能够感觉出这石门之内,萦绕着一种很接近吴姬天门的氛围。这也意味着。此处已不真正属于这个世界。…
简单而言,这里就如传说中的。阳世与阴间的交汇之处。这种地方和吴姬天门一样,很有可能遭到某种力量刻意操纵。时间与空间被扭曲,导致过去、现在、未来的界限和秩序变得模糊混乱。普通人类如果贸然踏入这种阴阳界,精神会很容易受到紊乱时空的影响,或是受到操纵者的摆布。
离开满脸悻悻不甘的步六忍,她大步朝石门深处走去。
这是座十分宽阔的石室,即使不用做牢狱,也能成为很好的隐居场所,干燥、安静、温暖。步六忍说得没错,这下面有人。没有灰尘积累,异常洁净,墙壁上每隔数米,便悬挂着一盏汽灯,散发出柔和的莹白光芒。宝芙没有再看到戈良那飘渺的鬼影,却发现不远处,有座高逾成年男子的灰色石碑。
那面石碑方正而窄长,毫无雕饰,引人瞩目之处在于刻在石碑中央的几行篆形符文。宝芙虽然认不出那符文的含义,但确定它们和末日之裔有关。因为每一个字符,都和赤烈送给她的黑暗咒文很相似。
说不出那座石碑究竟有什么魔力,却让她感到,她的双脚是自动朝那面石碑走过去的。
而她的手指,也差不多是自主的,轻轻抚摸起那面石碑上的符文。
指尖摩挲过那冰冷又隽硬的凿痕时,她的心脏有些憋闷,好像被什么重物压住似的,忽然涌起一阵奇异而急促的悸动。她微微喘口气,定下神,将手指放在唇边舔了舔。
当一星粘在指尖,早已干涸的血腥,在她舌尖溶化时,她呆住了。她浑不知觉,眼泪已经在她脸颊上肆意流淌。两臂扶着那座石碑,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上面,低低叫了一声。
“明……”
她在咒文刻痕中摸到的血,是独孤明的。他在她之前,已经来过这里,并将他的血留藏在碑文中。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她在快要崩塌溃乱的大脑中,细细地搜寻着。
他是来过无尽之塔,只有一次。因为摄政王骁肃的死,他自愿被伏魔族羁押在塔中。
必然是那一次。
能够自由出入无尽之塔的他,也必然有能力找到这座地下牢狱。更何况,无尽之塔原本就是金蝉独孤家的领地。独孤家的人,或许比伏魔者更瞭解埋藏在这座塔中的久远隐秘。
可他为什么要来到这无尽之塔塔底,又在这里看到什么,遇到什么。
宝芙的身体发着抖,她此刻非常虚弱,假如不是扶着这座石碑,她肯定会瘫坐在地,或是干脆躺着。十指紧扣住那座沉默冰冷的石碑,手上隆起的骨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她睁着眼睛,却觉得眼前什么都是一团模糊。她不知道此刻该去向谁质问,更不知道,有谁能给她答案。
唯一瞭解真相的,只有他,只有独孤明。
可是他却拒绝回答她,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为决绝。
她刚才在他留给她的血中,已经尝到他留给她的默示。
他和阿灭,都告诉过她,血是最诚实的,绝不会有半点虚假。她相信,是因为她从他们的血中,看到他们对她真挚的付出和*。而他们也从她的血中,看透她的内心,看透她的五脏六腑。
一个人的言语可以骗人,一个人的眼睛可以骗人,一个人的行动也可以骗人,但一个人的血却无法欺骗。
正是因为如此,宝芙此刻才不相信,独孤明在血中对她说的。
他血的滋味,还弥漫在她的唇齿间。她恍如在同时,看到他雪白面庞上惯有的岑寂微笑,听到他低哑的声音。
“……我祈祷你永远都不会来到这个地方,找到我留在这里的血。宝芙,如果有一天你也来到这个地方,那就是一切必须该结束的时候。记住,那时请你为我做最后一件事……你一定要立刻转身离开,然后,忘记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夜 4篇 恶月幽影
宝芙不知她是怎么走回那道门的。
她看到步六忍那张令人心慰的粗粝脸孔时,恍如已经隔了数百年。她记得她只对他说了一句。
“他……说结束了。”
然后她就径自回到暮宫,没有进去,只是站在一棵树上,远远看着戈君。她没有看到莫难、雷赤乌和成易,他们大概是在四处寻找她。她已决心不再牵连他们,因此她也不想将噩耗带给他们,打扰他们的平静。趁戈君进屋照顾孩子的时候,她悄然离开。独自在野外逛了很久,直到她觉得有些渴,有些累,她来到恶月洞。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可能仅仅是因为,这时天空飘起雨,恶月洞是离她最近的避雨地。
走进暖烘烘的洞穴,她在一片赤红色的砾岩下,看到步六忍半截铁塔似的身影。
坐在篝火旁的他,没有挪动屁股起身,只是递给她一条烤熟的羊腿。
“没有放辣椒……”他抬眼看了看她,“……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口味——”他又斜着眼补充了一句,“——最好你现在想吃的,不是我。”
“你怎么知道……我来这儿?”
宝芙木然掀了掀嘴唇,站在原地没有动,她此刻其实不想再看见任何人。
“你还能去哪儿?”步六忍抓起地上一瓶啤酒,自顾自灌了一大口,“像你这种没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不是在一个男人身边,就是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反正女人没了男人就只会哭哭啼啼,在这里你可以为两个人一起哭。”
宝芙原本想大发雷霆把这个男人赶出恶月洞。但静静听他说完,她却不知为何竟一点也不生气了。
虽然步六忍话难听,她却觉得他似乎也说的没错。
她离开独孤明和阿灭,的确就是失去生命的一部分。如果独孤明和阿灭死了,她生命中那一部分也必将随之一起死去。她也真是如此。不是在独孤明的身边,就是在阿灭的身边。她从来没能做到专一矢志,停留在他们其中一人的身边。
正像步六忍所言,或许她不自觉来到阿灭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能让她的心稍微安定。
“你一定是伏魔族有史以来最八婆的战狼组长。”
给步六忍一个评语,她坐在他身旁。接过那只羊腿咬了一口。凭心而论羊腿的滋味还不错,外酥里嫩,火候拿捏得很到好处。
步六忍只是自酌自饮,等她吃得差不多,才低声问。
“你信吗。你今天在那里看到的?”
宝芙抓着羊腿的手,霎时一松,那还没吃完的羊腿便掉在地上。她呆呆凝视着眼前噼啪跳跃的火焰,陷入沉默。
见她迟迟不说话,步六忍捡起那只掉在地上的羊腿,拍去上面沾着的尘土,放到火上略微热了热,便大口啃起来。他三五下就将那只羊腿解决掉。吃完还意犹未尽地揩着嘴巴。而他一抬眼,就看到宝芙眼睛眨也不眨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
“我该信吗——可我不信。又能怎样?”
独孤明留在石碑中的血,已经彻底将她的信念击碎。
她无法想透,独孤明当时在石碑中留下血时的心境。他是出于绝望而对她这么说,还是因为他想阻止她继续探究事情的真相。
还是,石碑中的血,真是他预先写好的遗言。
她紧紧闭住嘴。苍白缄默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唯有那双乌黑晶莹的眼睛,溢动着强烈的痛苦。她竭力想要克制。无法与任何人分担的痛苦,使她那张纯美姣柔的脸。在这一霎看上去如忍受磨难的圣徒。…
步六忍一点儿也不知道,宝芙究竟在无尽之塔地底看到什么。但看见她这样的神态,他也大致能猜个*不离十。他转脸凝视着明亮篝火,举起酒瓶子对嘴吹了一口,才嘎声道。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改嫁,要么以血还血——替他报仇。”
他话音未落,宝芙抬起双眸,朝恶月洞口看去。
她刚才分明感到一股阴冷的力量就在洞口徘徊,眼前依稀看到,一条庞大悠长的黑影,迤逦在洞口隐没。
那股力量,和盘亘在无尽之塔地下的结界源头,非常相似。
步六忍已抓起地上的枪,虽然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但他也在一瞬间,觉察到有种强大的力量逼近他们,但旋即又消失。
“步六忍,你已经很瞭解我,对不对?”宝芙转脸看着步六忍那张粗糙如砾石的脸,低声道,“所以现在,我需要瞭解你。”
说完,对步六忍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她便伸臂搂住步六忍的脖颈,张口咬下去。
她要喝这个男人的血,一个原因是想看透他,她不能让不知底细的人在她身边。另一个原因很简单,因为她需要血,需要纯净又强大的血,让她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充满力量。
和她预料的一样,步六忍的血很纯净,比她在大部分人类身上嗅到的血气,都要纯净,都要勇敢。
等她放开他时,她看到他面色阴郁地盯着她,满腔怒火,连额头都冒出隐隐的赤红。
他比她想象中的要小气,她其实根本没有要他很多血,对他这种块头的男人来说,甚至算不上伤害。她想了想,估摸大概因为他是一位伏魔者,被僵尸之流的东西咬,会让他觉得很丢脸。
“要是你愿意……”宝芙歉意地望着他,“……我想要你和我再去一次无尽之塔。”
她有一种直觉,刚才在恶月洞口闪现的那股力量,就是一只监视她的眼睛。
敌人始终都存在,并隐藏在暗中。而那看不见的敌人,或者真正的目地,就是希望她主动放弃寻找真相。
那真相即使是她最不期望的结果,她现在已鼓足勇气,要将它看清楚。
她站在恶月洞口,濛濛细雨笼罩着天与地。从这里眺望,无尽之塔只是苍莽中一点微不足道的黑色。最后的答案,应该就在那点黑色中。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那头野熊般的男人气呼呼扛着枪,大步流星撵上来。
“喂,你会负责吧……”步六忍粗哑低闷的声音,愤愤在她耳畔响起,“……我就不该让你这种魔鬼靠近我!”
“负责?”
宝芙愕然抬头,看着步六忍那张憋红的脸,和凶恶瞪着她的眼睛。
“这是我的第一次……”男人脸上的暗红,已经延伸到脖子,他咬牙切齿,“……我还是第一次让只僵尸吸我的血,你给我记住,就这一次——以后再碰我,我就爆掉你的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夜 1篇 纯白蔷薇
我可能没有办法除掉,
遮掩未来的神秘面罩,
也不知道等待我的是黑暗还是亮光,
但我能信靠。
摘自《荒漠甘泉》
宝芙的预感没错,她和步六忍刚踏入伏魔禁林,就成为落进捕鼠机的两只老鼠。
伏魔者和高等僵尸从他们的前后左右涌出,将他们密密匝匝围住,而领头的老人,正是伏魔族长老司徒炎。
满头银发的老人,用怜惜的目光看着宝芙。
“孩子,你需要平静。”
他轻声低语,说着便朝她开了一枪。枪声过后,宝芙发现自己并没有中弹。在那一刹,步六忍高大的身影,像世界上最坚硬的防弹衣,没有让她有受伤的余隙。子弹击中步六忍的胳膊,对他而言,这似乎只和被蚊子叮了一口差不多。
“长老,快清醒!”步六忍注视着自己最尊敬的伏魔族长老,痛心疾首,“你被人利用了。”
对并无恶意的宝芙开枪,并且毫无歉疚,反而认为自己在做最正确的事。素来睿智的伏魔族长老,绝不会是这样的人。眼前的事实,越发证明,司徒炎被人用极为高深的催眠术操纵了。
司徒炎清矍的脸庞,却没有动容,他淡淡道。
“六忍,你被这女孩诱惑了吗,为什么陪她一起做傻事——你既然犯这么愚蠢的错误,那我就不能再留你了。”
他竖起的手臂朝下一挥,那些夹杂在伏魔者中间的高等僵尸,立即獠牙毕露,朝步六忍疾速扑来。
被这么多高等僵尸一起围攻。步六忍即使再骁勇,也难免会露拙不支,更何况周围的伏魔者都只是静默旁观,没有一个人对他施予援手。这分明就是一场倚强凌弱的黑暗杀戮,步六忍铁定会葬身这里。
宝芙急忙扯住步六忍手臂。低声道。
“跟我走。”
十几个扑到步六忍身畔的高等僵尸,在一霎间只感到股柔和的气流拂面。他们看到,宝芙娇柔纤细的身影和步六忍魁梧雄壮的身影,突然消失,空气中只剩下一缕缕细微的风。
紧急关头,宝芙张开吴姬天门。救了步六忍和自己。
她带着步六忍通过吴姬天门,直接来到无尽之塔被结界包围的地下牢狱。在永夜岛她失去很大一部分力量。以她现在的能力,携带步六忍这样一个体格健壮的男子穿越吴姬天门,已是极限。
嘭通、嘭通两声,她和步六忍相继摔落在无尽之塔地底。因为耗费太多体力。她浑身被汗水湿透,手脚俱软,额头重重撞在坚硬的花岗岩地面上。她睁开眼睛,见距离自己几步远的步六忍已坐起身,从靴中抽出军刀,寒光一闪,朝他自己大腿扎下。
步六忍额角青筋隐隐跳动,哑声道。
“子弹里……果然是强力麻醉剂。”
宝芙登时醒悟。看来司徒炎的目地并非简单杀死她,所以他用的弹药是麻醉剂。
她没想到步六忍刚才竟舍身替她挡枪。若不是这样,现在她肯定已经陷入昏沉。任人宰割。此刻麻醉剂已在步六忍体内发作,因此他才用刀自刺,以求意志清醒。她爬起身,夺过步六忍手中的刀,割破自己手腕,伸到步六忍嘴边。
“快喝。”宝芙低声命令。“我不能让你死得太早。”
她知道依照步六忍的脾气,必定别拗叽歪不肯老实喝她的血。于是故意用反话激他。她给他血,是想让他的伤口尽快恢复。同时帮助他抵御麻醉剂。虽然麻醉剂可以对僵尸和末日之裔造成影响,但与人类相比,这种影响是很短暂的。…
不出她想,步六忍眼睛翻了翻,瓮声怪气道。
“……要我喝你恶心的血,我还不至于这么窝囊,要一只僵……”
不等他话说完,宝芙一手扣住他脑袋,强行将自己的血灌入他嘴里。步六忍此刻被麻醉剂控制,浑身是力气也使不出,只能任宝芙摆布。
足足逼着步六忍吞了十几口血,宝芙才放开步六忍,打量着这座自己造访过一次的地下牢狱。
和上次来时的情景相仿,这里依然寂静清冷,与世隔绝。
莹白色的灯光并不通透彻亮,使得到处都雾影缭绕似的,氤氲着一层灰霾。看不到人踪,也嗅不到人气,辨不出这里到底是属于神的领地,还是属于魔鬼的暗域。那座藏有独孤明血的石碑,则孤零零伫立在灯影与阴雾交融的蒙蒙霾尘中。
宝芙后脊如有道电流通过,她的目光落到那座石碑下。上次来的时候,她记得很清晰,那里并没有花。
那是一茎从石碑底部裂缝中伸出的白色蔷薇。
此情此景,犹如梦幻。那朵纯白无暇的花,就像被施了魔法的怪物,周身透出股令人不安的奇异生命力,竟然生长在那种地方,并绽放着。强壮的枝子紧附着光秃丑陋的石壁,绿叶朴素羞涩,簇拥着皇后般雍容娇艳的花朵。
仅相隔几个钟头,一朵花不可能生长出来,这是常识。
宝芙指尖微微颤抖着,伸手折下那朵花。深红色的蔷薇刺如刀戟般扎手,她将鼻子轻轻埋入柔软花瓣中。和一朵普通的蔷薇一样,花蕊透出微酸微涩的甜丝丝清香。
这朵花是真的。
她脑子骤然堕入一片混乱:这里充满类似吴姬天门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造成错乱的时空。这便说明,眼前这一切或者是幻觉,是有人伪造的以假乱真的幻觉。但如果这朵花不是幻觉,那么就意味着……她上一次来过这里时,见到的情形,是假的。想到这里,她的嗓子激动得有些哽住。
一霎没有觉察背后靠近的脚步,腰间蓦地被一条铁硬粗硕的胳膊箍住,她后颈感到男人浊热粗重的喘息。
她眉毛轻挑,看来她的血有用,他这么快就可以恢复行动。
“步六忍……”
“嘘,别说话……”男人闷重嘎哑的声音响起,“……我要好好抱住你……”
他带着茧壳的粗糙大手沿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像攀沿花藤的蠕虫,一寸寸贪婪朝上摸索。而他干裂的嘴唇这时刮擦着她颈部光滑的肌肤,亲上她的脸颊。宝芙估计可能是自己给了步六忍太多血,那些血的副作用出现了,勾引出这男人的*。她用后肘击打他,尝试将他推开。但男人雄浑厚实的腹肌,如块海绵般将她的力气全部吸纳。他一只手忽然握紧她的细腰,像是要将她折断。同时他另一只手扳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脸朝后仰起,他灼热的嘴唇,和亟切的*,一起落到她的唇上。宝芙全身一霎颤栗不已,没有躲避和反抗。
恍然间,她竟将他当做另一个男人。他吻她的方式,竟是那么熟悉。只有那个男人,才会这样吻她,用尽生命般与她热烈缠绵。这是已经烙进她血脉的吻,她是不会忘记的。
可现在抱着她的,明明不是他,而是一个和他外表迥异的男人。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宝芙紊乱如絮的大脑,努力地想着。
她喝过步六忍的血,他对她怀有什么样的欲念,她很清楚。在这男人眼里,她确实是个有吸引力的矛盾体——美丽的魔鬼。但她也很清楚,他的血纯净,同时显示出他拥有超人自制。就算他对她有非分之想,也绝不会贸然对她做这种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