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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quan)-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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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存业走在城南,这里行人连绵,商旅往来,十分繁华,其中不少是身配刀剑的武者。

于是就找了一家书店。

到了里面,立刻有伙计热情笑着迎了上来。

这书店很典雅,墙上挂着字画,阳光从窗里透进来,使房间内一片斑驳,一个老者坐着静静看书。

见王存业进来,老者把手中书轻轻放下,用书签签好,站起来笑着:“这位少爷面生得紧,敢问贵姓?”

“免贵姓王,老丈贵姓?”王存业自是报出了现在的姓。

“老朽姓刘,敢问王少爷你想看什么书?”

“刘老丈!”王存业略一拱手说着:“青羊宫法定轨仪十三卷,不知道老丈这里有几卷?”

老人一捋胡须,露出自得的神色:“老朽这青云书房内,科仪十三卷都有,分三部,无量度人部、五行大洞部、祈神变化部,不知王少爷想要多少?”

话说这个世界,要当道士,必要熟读这三部十三卷,并且进行考核,并且允许民间抄录和传播。

王存业对此也非常理解,度人是招揽信徒,五行是修行的根本,祈神是神像开光和请神,这都是基础的基础。

只是不知道,这几卷中,有没有真文存在?

如果有,王存业就真的要再次评估这个世界的开放程度,不过这只是一念,笑说着:“老丈收藏颇丰,我先看看。”

“请。”

王存业就随手抽出一卷。

这种道经字数并不多,一卷万字,以轴为卷,展开有五尺长,都是手抄墨书,每个字拇指盖大,只是一看,就觉得心神中龟壳一动,知道这的确是完整科仪经卷,里面隐含真文。

又展看了几卷,发觉的确都完整,就不再看了,淡淡笑着:“老丈,不知道这一套作价几何?”

老者一笑,伸出一根手指:“一卷作价一两银子,十三卷就是十三两银子。”

就算一个公差,一个月收入也不过一贯,对普通人来说,这价格非常昂贵,但王存业却不在意,不过还是说着:“老丈,一卷一贯实在是贵了……”

老丈看了一眼,说着:“这位少爷,我看你气度不凡,日后成就必是非凡,小老儿愿意和你结个善缘,我让一步,九百文一卷如何?”

王存业想了想,点了点头,说着:“行!”

一两银子就是一贯,算下来是十一贯七百文,当下就取出一张金叶子,加上一些碎银。

片刻,将经书收到囊中,告辞出去。

才出去,正漫步在街道上,就听一声叫声:“找到了!”

王存业一怔,转头去看,就见张家药店的伙计哈腰领着出来,只见引着一个公子出来,束着银冠,穿着青袍过来,到了前面站定了,眯缝着眼,眸子黑幽幽,上下打量了下,说:“你就是王存业?”

王存业一皱眉,这人是何人?

后面跟着四个家丁,正盯着王存业,旺财就叫着:“少爷,这小子居敢不回你话,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青年正是张龙涛,他青衣折扇,气度翩翩,但后面的家丁自然不会这样,个个眼神狠毒,几人一起围了上去,给自家少爷助威,要是普通人,还真给他们威慑住,这就是分工不同。

张龙涛见王存业不回话,一皱眉,说:“听说你就是大衍观的王存业?谢襄的师兄?”

听见说到谢襄,王存业心中一动,心中顿时雪亮。

目光扫过,这几人都看的明白。

这些人不过是普通人,没有道法在身,就算修得一点武功,也根本不算什么,只是看这种排场,显是非贵就富。

“我就是王存业,怎么?”

张龙涛见他答话,肌肉一颤,森然说着:“你就是王存业?让少爷我给你说,你别想你的师妹能帮你打点,老子早都已经说通了!”

这人并不是愚笨,只是觉得对王存业这种人,根本不需要迂回和客气,说完这句,在空中狠狠抽了一记马鞭,说着:“别人可以不去,你必须去!”

想到即将除掉王存业,谢襄美妙的身姿,张龙涛又冷笑着:“当然,如果你肯当众磕头求饶,乖乖送上你的师妹,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她和你师兄妹的份上,给你一条活路如何?”

王存业见他这样,没有说话,眼睛漠然的扫过这几人。

张龙涛敏锐的察觉到了王存业眼神,顿时大怒,这个连正式道碟也没有的假道士,也敢这样看自己,这脸色一变,旺财就立刻发觉,跳出来怒吼:“还敢对着少爷干?打,打死这个野道士!”

话一落,几个家丁就直扑了上来。

王存业也不说话,猛的扑了上去,对着旺财就是一脚。

只听“噗”的一声,这旺财就闷哼一声,倒飞了出去,跌在了地上。

还有二个家丁扑了上去,只见王存业合指为剑,只是一刺,只从一个家丁的肩膀上直刺而入,鲜血顿时和筷子一样笔直激射而出。

王存业少许一让,就飞溅到墙上,再抢上一步,以手掌为斩,只听“噗”一声,一个家丁猛的惨叫,大腿折了。

这时,张伙计见此,顿时呆了,不知道怎么样反应才可,王存业见了,轻蔑的一笑,一巴掌打了上去。

这张伙计还没有来得及多想,“砰”的一声,满嘴的牙齿就碎里一半,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

顿时,满街的人都吓呆了,有的伸着脖子呆呆着,有的还咬着面饼呆呆着,个个目瞪口呆施了定身法一样纹丝不动。

这时说时迟,实际上就一分钟,张龙涛原本大笑凝固了,眼睛滚圆,带上了惊骇的神色,望着王存业。

他没想到,王存业竟敢还手,并且出手这样重。

张龙涛片刻才回过神来,煞白着脸,指着手,尖叫:“你敢!”

话还没有落,只见王存业单手如钳,伸手就卡住张龙涛的脖子,把他提了出来,嘴角泛起丝丝冷笑,用手拍着他的脸。

“张三少,你听说过匹夫一怒,流血十步嘛?”王存业眸子一凝,原本在冥土挣扎百年的绿意就充满了瞳仁。

冥土挣扎百年,早就磨的心神如铁,立刻有了杀意。

张龙涛原本还是暴怒,拼命想挣扎,见此绿幽幽的眸子,顿时心中一凉,寒意直从脚底涌出来出来。

突然之间,张龙涛醒悟过来,眼前这人还有不足一月就要死了,话说最可怕的就是这种人,百无忌讳,要是真的激怒了,魏侯也许不怕,但自己只是八品县丞之子,只怕这人真的敢流血十步!

现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强者肆意妄为,弱者逆来顺势,这种屡见不鲜。

一念到此,心里顿时就生出悔意。

王存业对气息非常敏锐,立刻明了对方软了,他虽有武功,但毕竟没有入仙道,对抗不了军队和政权,现在杀他不是时候,所以刚才就算对那些奴仆,下手虽狠,却也伤而不死。

打人和杀人,完全两个概念。

这时冷冷一笑,说着:“我还有一个月时间,再无忌讳,你敢在这时再作花样,老子就拉你全家陪葬,滚!”

说着,松开手,用力一推,见着张龙涛退后几步,王存业四顾一扫,心中闪过一丝杀机,却按捺住,踏步离去。

第一卷河伯娶妻第七章进言

转眼之间,雨下了,黄豆大雨点打得屋檐噼啪作响。

张龙涛立在后面,轻声说着:“父亲!”

“唔,你来了!”一个中年人正在台阶上赏雨,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人正是本县的八品县丞张玉泽。

“父亲,我想让您打个招呼。”

“咹?”张玉泽还是漫不经心的说着。

“父亲,此子非是池中之物!”张龙涛见父亲漫不经心,却也不会认为父亲不知道,下午自己吃瘪的事,早传了出去,再说,府里伤了四个人,作为家主岂会不知道?

张玉泽听了这话,微微一惊,转身问着:“你说什么?”

张龙涛脸色沉静,脸上带着沉思,说着:“父亲不要误会,这点耻辱我还受得了,我原本认为王存业这个小子只是莽汉,今日却觉得不对,不可小看。”

张玉泽微微一笑说着:“怎么,你还觉得他有几分颜色?大衍观十年前,还算是有点根基,现在已经落魄,再无援助,而且此子已经名入了河伯宴的名单,任凭英雄了得,也是穷途末路,纵有能耐又有什么用?”

“父亲,不单是这样,您听我说,我也见了不少人,但这人当时我一看,就觉得压的慌,并且他离去的身影,更让我有一丝恐怖。”

“事后我问了周师傅,检查了那几个奴才的伤势,都伤了筋骨,就算伤好了,以后也动不了手,下手狠辣,但是偏偏又不是大伤,上不了台面。”

张龙涛继续说:“这样的武功,周师傅都未必压的下,他才十五岁……十五岁就有这样的武功,以后还得了?”

“更恐怖的是,十五岁有这武功,血溅十步也是可能,但他偏偏下手很有分寸!”张龙涛说到这里,眸子一暗,说着:“父亲,你觉得这样的人,是池中之物不?”

张玉泽被儿子沉甸甸的语气惊了,去掉了小看之心,想了半晌才说着:“你是说他有可能从河伯宴上脱难?”

张龙涛沉沉一笑:“他能不能脱难,不好说,只是有万一的可能,都要防备,父亲,单是这次我拦截他的生路,就结了死仇,如果给他知道,十年前的事和您有关,那会怎么样?”

张玉泽一怔,脸色渐渐铁青。

张龙涛见此,一笑,森森说着:“父亲,河伯宴当然是绝路,但未必就没有生路,比如说出奔潜逃,就是一条生路!”

“再说以前二届虽然失败,几乎全亡,也不是没有人侥幸活下来,只是没有保住二届的小姐罢了。”

“这王存业未必就没有这运气,这样的人要是活了下来,那真是寝食难安!”

这番话由张龙涛平静道来,张玉泽只觉得句句入理,回踱了两步,倏然转身:“你想怎么样?”

“父亲,我不想杀他,但想作点防备!”张龙涛望着眼前,幽幽说着:“我想让您出面,令鲁捕长寻个差错,捕到狱里住几天。”

“一个就是防备着别让他潜逃了,第二个黑狱之中,什么事都可能,我们不要他的命,但是要点伤还是等闲,到时放出去,让他去河伯宴,有伤在身,那些妖物闻到了血腥味,还能漏过这人?那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说到这里,庭院里一个闪电,一声巨响,又恢复了昏暗,只有大雨直泻而下。

“行,就这样办,你拿我的名贴去。”张玉泽目光一亮,又惊又喜,又有些戒备——这个儿子,了不得!

一辆简单的牛车在雨中前进着,车夫在前,王存业在后,两人都披着油衣。

这时雨已经转小,王存业的衣服还是打湿了,这时却在沉思。

下午的冲突,给他带来了警惕感,别小看赢了,实际上还是不得不妥协了。

大衍观已经破落,自己连正规道士都不是,无论从根基还是身份上说,都是草民一个,严格的说,下午的事,已经是以下犯上。

民心如铁,官法如炉,一旦弄不好,就是和政权对抗,对方也很容易网罗罪名激化矛盾,别的不说,单是官方寻个理由逮捕,那违抗好呢,还是不违抗好?

违抗了,有理也变成无理,就是袭击公差,对抗政权,不违抗,被捕去弄死就很简单,就算是地球上都有躲猫猫死,何况是这个接近乱世的古代社会!

王存业需要一个身份,一个世俗和修士都承认的身份。

要是按照世俗规则的路,往高官或者张三少这种衙内上使功夫,不知道要费多少时间,王存业那有这样多时间和他们玩。

道士就满足了这条,这个世界道观林立,布满全国,并且有森严法度,受到特权保护,就算是基本道士,也完全等于地球上明清时的秀才——挂剑,出入自由,不受赋税,见官不拜。

只有经过道正考核,授了法箓,才能名登天曹,算是正规道士,才可主持道观典礼,才能得到神灵护佑,反之斋醮章词无效。

这资格并不好弄,十三经起码要精通七部!

对以前的王存业,是高难度,但是对现在的自己,并不难。

有了这身份,就进退自在了。

想着,牛车就到了云崖山,这时月亮如玉盘,高挂苍穹之上,算了钱,王存业就向云崖山走去。

走到大衍观山顶时,已是夜中时分。

山下玉带一样的忻水河滔滔东去,发出哗哗的响声,夜里人静,声音直传到云崖山上都可以听见。

皎洁的月光月洒在河面,月亮倒影在江水之中,一江水印千江月,水中皓月千里,犹如展开的画卷。

王存业偶然转头看见这样的景色,不由怔了,前世地球那里还有这景色,都被污染给糟蹋了。

入了道观,王存业见灯火还亮着,显谢襄还没睡下,王存业心中一动,将肉食和药材放于厨房,就朝师妹房间走去。

到了门前,他咚咚敲了敲门。

“师妹,你还没睡下?我回来了。”王存业对里面谢襄说着。

“师兄,你怎么这样晚才回来?”谢襄连忙上前开门,一盏青灯,照映在谢襄如画的容颜上,只是面上显得苍白,并且衣服完整,显是一直在等候。

王存业见了,心中一软,却苦笑说着:“师妹今次下山如何?我下山去换虎骨,却不是很太平,不想遇到一个少爷,这人居还打你的主意,我把他教训了一番。”

说着进了屋,在桌上坐了,一一把过程说了。

谢襄认真的听着,先是神色一喜,转眼不由神色一黯,随着他的语言而动,在灯光之下,她容颜美丽,这水波一样的眼波,让他不能自己。

前世地球上,哪还有这种倾慕,柔顺,寄托着生命的眼神?

说着说着,王存业不由痴了,只是在灯下的瞧着,脸上不禁流露出了爱怜。

谢襄一抬眼,就见得了这神色,不由顿时脸上一红,心中却是欢喜——等了好多年,这呆子终于对我有这神情,不妄我的心思。

正在寻思着,就听见了王存业询问着她的事。

冶疽晕庑┯胛腋盖子芯傻娜嘶峁四罹汕椋幌肴词侨俗吡共琛!笔碌较衷冢幌逡膊灰鳎灰话训匠抢镅叭说氖滤盗恕?

王存业脸色平静听着,却觉得平常,只是用手指敲着桌子。

“哎,不说了,总之他们一直推脱。”谢襄神色黯然,突定定看着王存业,一字一句说着:“师兄,真的不行,我们就出去,这观里的产业我也不要了,我们去外方总会有活路,你觉得呢?”

说完后,谢襄的眸子定定看着王存业,等着他的回粀?

“不行,这里是故土,况且当初师傅将道观传到我手里,要是从我手里丢了,我怎么对的起师傅和你。”王存业断然的说着。

不过,转眼之间,王存业脸色缓和了下来,把自身的想法说出来:“目前第一步,就是到青羊宫去考核,得了道碟,授了法箓,这样才能可进可退。”

“师兄,这话是正理,只是据说考核很难。”谢襄怔怔的说着。

“你放心,只要你把师傅的验证给我,我就可以考上,有了这身份,我们就可进可退了,再说未必没有办法。”

“河神娶妇,魏侯要求我守得新娘一夜就可,我可以不入岛屿之中,就在岛边缘处寻处地方熬过一夜,第二天天明就回来,虽任务没有完成,魏侯不会给好脸色看,但性命却是无碍。”虽知道事情没有这样简单,王存业还是安慰的说着。

见王存业这样坚决,要守住她祖父留下的基业,谢襄又是黯然,又是喜悦,片刻后抬起头来,说着:“既师兄不肯走,那我等你就是。”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独活,只是这句,她却没有说出来。

王存业见她应了,不由,说:“嗯,时间也不早了,师妹休息吧,明天我就去城中,在城中青羊宫把师傅的验证交上去,把我的道牒办下来。”

谢襄听了,思量片刻,说:“嗯,这样也好,师兄回去也早早休息,累了一天了!”

王存业回到房中,点了灯,立刻就从购买的经书中抽出一卷,展开阅读着,同时静心凝神,这一万多字看完,连忙闭目存思。

这时,龟壳又浮现出来,喷出一道清光,顿时一卷经书浮现而出,这卷经书字字金光灿烂、八角垂芒,无数奥义也随之在心中流淌,片刻气息凝聚结成一字。

这个字符一旦结成,顿时光明大放,发出异声,王存业上前只是一触,就觉得这字的字符蕴含的奥秘,流转过来,顿时尽数了解。

“十三经中,果是部部都有真文!”王存业又惊又喜:“不知我此时的精气,能解读几本?”

这清气实就是他精气所化,就算演化这最粗浅的真文,也并非没有限制。

当下也不迟疑,继续清光所慑,部部都化成一个真文,无数奥义也随之在心头流淌,只是到了第九字结成后,清光“轰”一声消散,王存业只觉得一阵晕眩,顿时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

挣扎着狼吞虎咽,将买的肉干吃了,爬上床去,顿时就昏睡过去。

第一卷河伯娶妻第八章镇压

玉兔西坠,天空泛起晨曦。

王存业睁开眼,每天他都是此刻醒来,早成为身体本能,哪怕是昨天精气消耗甚大也是一样。

感觉了下,发觉身体内精气已经弥补了五成左右,心中暗想,果是年轻的身体,这恢复力就是强。

洗漱一番,换了一身新的云纹玄清色道袍,出了道观,在云崖上静静的等待着红日喷薄而出的一刻。

云彩变动,不断泛亮,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顿时天边泛起阵阵紫气,王存业等的就是这一刻,不敢怠慢,开始呼吸吐纳起来,丝丝紫气与体内气机不断交换缠绕,丝丝灵气被他摄入到体内。

十息后,太阳从地平线跃起,这紫气已老,不能在用了,王存业缓缓呼出一口气,又开始修炼六阳图解,做起种种姿势。

口中配合着念出咒语,三十六个动作做完,王存业全身一震,再次感受到了有如电流流过一般的酥麻感觉,一丝内息,就此产生。

一次次的做着这三十六个动作,口中也是不断,王存业只觉身体中内息不断增厚。

本来就是一丝,若有若无,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王存业已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身体中的内息。

内息绵绵,似虚似实。

再做下去,却是没有了那种酥麻的感觉,反而有些空虚,王存业这才停止,身体上已经是汗水涔涔,沾湿了衣衫。

炼气,是将精气炼化,成为内息。

一人自身所能产出的精气有限,每日都有定额。

白阳图解的高妙处,就是在于炼化的效率很高。

这点改善,就能节省相当多的时间,而且每日所能够积累的内息是一般功法的数倍。

日积月累下来,差距自然产生。

看看时间,不过过了一个时辰,收了功夫,立定着,静静养气。

山间清晨,最是灵动,丝丝清凉的气息浸人心脾,王存业沉下心去,只见冥冥心神之处,十个字浮在云气中,个个宛然活物,发出了微微的光。

王存业接触了一个,这“字”顿时在脑海内放大十倍,其中奥妙就流了出来,使人一碰,就能知晓其中含义。

三部十三经,统共不过十数万字,言简意赅,大有深意,字字精微,隐含着真文,就算是普通人,若能日日颂之,就如地球上静颂黄庭,字字句句,都烙印在心,久久必可染上真文,开启智慧,进入道门。

王存业眸子中带着疑惑,三部十三经,民间都可买到,这等于是普法,为何如此?

不过这疑惑一闪就过,还是一个个接触真文,片刻九篇道经都一一烙印在心,再无丝毫差错。

“十三部中,精通了九篇也足够了,这就去道宫考核,以免夜长梦多。”王存业寻思着,长袖一挥,就此下山而去。

县狱

鲁兆穿过去看着,他是捕长,最近县令命他兼管着县狱,这时就来看看。

监狱中阴沉沉,带着灰黑气,不远几个狱丁正和狱典打着麻将,见鲁兆过来,狱典就喊了一声:“老鲁,巡狱?来,一起玩几局。”

狱典同样不入流,实际上地位差不多平等,只是前几日,县令命鲁兆兼管着县狱,才算高了半级,却也并不算下级。

鲁兆笑了笑,说着:“不了,看一圈就出去。”

才进去,就见得几个狱丁拉着一人出去了,已经是尸体了,遍身都是伤痕,看样子是被打死了。

鲁兆问着:“怎么回事?”

狱班就凑上来,笑着:“大人,当官能刮地皮,当兵能吃空额,我每月只有二两银子,一般的狱丁只有一两,不吃犯人吃谁?”

“只要犯人不越狱,叫犯人管犯人,不但清闲,还有犯首上贡,只是这个家伙死硬着不肯交钱,那些犯首又下手重些,结果死了……”

鲁兆听着,说:“打死了,怎么办?”

“现在还可,凉了些,前一阵这样热的夏天,狱里哪天不往外抬死尸?”狱典笑了笑:“报个暴病备案也就结了,再也有冤枉也翻不了身——有狱神镇压着。”

说着,就指了指不远处供奉的一个恐怖的神像,这就是狱神。

鲁兆是老捕头了,素来知道民心似铁官法如炉,但见到这狱典漫不经心轻描淡写的说着一条人命,也不由一凛,真是杀人如草不闻声,还没有来得及寻思,就见这狱典取出一个小包:“大人,这是您这个月的例奉。”

用手一掂,知道有十两碎银左右,鲁兆知道这钱,每两都带着血,都是从犯人身上和家属中榨出的骨髓,不过他也明白,如果自己不接,就是“外人”,难以被这个监狱系统接受,只得接了,说着:“行了,我以后自有照应。”

说罢也不巡狱了,就出去。

狱典陪送鲁兆出去,送到门口,目送着鲁兆离去。

鲁兆掂着银子,心中寻思,片刻想着:“例来都有,我拿着也不亏心,还是得受用时且受用。”

正想着,慢慢平息了心情,这时一阵脚步而近。

鲁兆看去,就见得一个衙役,领着一个年轻人进来,这年轻人眉清目秀,这次换上了一件青袍,却是认识,连忙见礼:“原来是三公子。”

三公子张龙涛目光看着鲁兆,微一拱手算是还礼:“鲁捕长,找个地方说话?”

鲁兆心里一惊,看了这人一眼,说着:“请!”

就甩步进了不远处东厢的一间房,这本是接见外人的客厅,分了主宾坐了,还没有衙役上着粗茶,就见张龙涛瞥一眼窗外出去的衙役影子,说着:“这次我来,也是父亲的意思,想请着鲁捕长办件事。”

这样开门见山,很让鲁兆意外,他虽是县令的亲信,却也不敢得罪县丞,虽县丞不管事,但毕竟是此县名义上的二把手,当下立刻说着:“还请公子吩咐,我能办的,立刻就去办!”

张龙涛也不压低嗓音,只是说话的声音,阴沉的让人听得心里森冷:“我要你带着几个公差,寻个事将王存业这小子捕了。”

这话一落,鲁兆听了吓了一跳,怔了片刻,迟疑的说:“这不好吧,寻什么理由呢,再说,老道对我有恩……”

张龙涛目光幽幽,盯着鲁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再说十年前的旧恩算得了什么——你年年不是上香给善银了么,要报答早就报答了。”

鲁兆听着,不由为难的咽了下口水,当年谢诚是想办法让他得了县令信任,由一个不起眼的小衙役提升到捕长,这可以说是再造之恩,怎么就是上上香,捐几两银子就可以了结?

不帮忙已经很忘恩负义了,再反水陷害恩人的弟子,这……

张龙涛见他迟疑,目光一寒,站起身“啪”的一声,将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冷冷说着:“这是一百两,我也不要你杀他,只要你寻个事把他捕到狱中就可,不会让你染上他的血。”

“要是你不肯,你应该知道,我父虽不能提拔你,但是要坏了你区区捕头的职司,还是很容易……你办不办?”说着,张龙涛眼神逼了上去。

被这带着寒意的眼神一逼,鲁兆不由心中一哆嗦,县丞再不管事,坏了这不入流的捕头职司,还是很容易。

现在这话说到至此,想想也别无良策,鲁兆是捕头,手上也有十几条人命,心肠也是极硬,这时被逼着,想来想去,就一咬牙,说着:“三公子这样说,我还能推辞?我干了!”

“好,还是你爽快,银子你先收着,你今天就带着公差去捕人!”张龙涛露出了喜色,说着。

“这样快?”鲁兆吃了一惊。

“夜长梦多,现在不下手,还等着他翻盘?”张龙涛冷冷一笑。

“听说他有武功,如果抗捕怎么办?”鲁兆又问着。

“你是老衙门了,民心似铁,官法如炉,应该很清楚,他乖乖就缚,还可多活几天,要是抗捕,就是对抗官府,就是造反,再大的理由都没有用,到时不要说县令,就是魏侯也容不得他,上面伸手一捻,就是粉碎……”

“到时你不必上去,见了抗捕,就立刻回来,自然有着高手去镇压。”张龙涛哈哈一笑,状极欢快。

就缚是死,抗捕更是死,这就是现实。

“明白了!”鲁兆微微心中一寒,沉声应着。

小子,这就是你的命,怪不得我,鲁兆这样想着,他也是刚毅果断的人,当下就站起身来,喊着:“来人,和我一起出个差事!”

“是!”立刻就有二个公差响应。

这时,郡城前大河竹筏上,可以见到河岸古朴厚重的城墙,天空中大风猎猎,扫霞除云之间卷荡起阵阵风云。

王存业付了钱走向城中。

郡城庞大非常,分东西南北四个城区,车水马龙穿梭不绝,其中有小溪从城中蜿蜒流淌,直到忻水河之中,此城本来没有这样格局,只是数百年前,魏侯先祖奉命镇守此地,经营数百年,方有如此规格。

王存业立于桥上,耳边听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声,桥下有船只行过,一排繁荣景象。

魏侯祖先庙宇就在东城,常年祭奉不绝,每年魏侯都要聚集全族来此祭祀,端得香火茂盛,这魏侯先祖也很神异,有几分神通,遇到大事,魏侯向先祖请求,奉上贡品,很是通灵,和那忻水河神并列,是这方地区两大正神之一。

王存业一笑,望望溪水蜿蜒流淌而去,定了定神,洒然朝青羊宫方向去了。

第一卷河伯娶妻第九章青羊宫

青羊道宫坐落城西,隶属西城区,小半时辰后,王存业已到了青羊道宫门莣?

这青羊道宫古朴非常,青葱翠柏点缀其中,依山而建,坐落在闹市却丝毫不受凡间烟火影响,空灵古朴,冰川暗水,清净悠然。

正门上,一块紫木所制的匾额悬挂其上,上面金漆玉书写着“青羊道宫”四字,笔画转折之间飘逸,不过王存业一见,就觉得心中一突,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威压,心中暗想,这也许就是笔带道韵了。

大门前蹲着两个大石狮子,阶梯而上有数百级,只有二个道童守着,看上去冷落无人,远远一望,山上厅殿楼阁林立,却没有半点衰败之气。

两个守门道童见王存业身穿云纹玄清色道袍,不敢怠慢,连忙下来问:“道友有何事?如果有事,请说明找谁,我进去通报,如果没事情的粀?

说到这里,这个道童笑了一笑:“还是不要在这青羊道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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