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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quan)-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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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寻思中,这黑鱼大将见得不妙,刹那间,伴随着铮铮响声,顶上有云烟雾霭直冲而出。

在场的人都是眼前一花,顿只见一点红光在黑鱼大将顶上转动不休,此时,正扑上去鏖战的这人见此异象,顿觉不妙,喉咙中嘶叫一声,转手一个脱手锤,往黑鱼大将身上砸去,急急后退。

黑鱼大将不敢怠慢,连忙举矛拦截,只听一声轰鸣,脱手锤落下,就在这时,红光一闪,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直穿而去。

这个持着紫金锤的人,却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见红光一闪,已经从前心穿到了背后,惨叫一声,跌在地上。

一招杀了这持着紫金锤的人,这黑鱼大将也不好过,顿时身体一摇摆,变成了灰黑色,明显元气大耗。

“杀!”王存业见此大喜,喝出了号令,原本几个有些迟疑的江湖客,突全身一震,不由自主扑了上去。

六丁六甲是受王存业命令,这几人受了神打,实际上也受控制,虽这时间非常短暂,但是也足够了。

只见一人疯虎一样,扑了上去,猛的一把抓住了黑鱼大将,黑鱼大将反手一记,只听“噼啪”之声连绵不绝,胸口凹下,却还死命撑着不放,还有二人直扑上去,只听噗噗二声,长剑长刀直刺入内,却刺入三分不得而进。

黑鱼大将大吼一声,身上妖气猛的冒出火焰一样光圈,却是妖力催动到极限的迹象,长矛一扫,二人顿时被扫了出去,鲜血飞溅。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一闪,只听“噗”的一声,法剑自脑后刺入,剑尖自眉中透了出来。

这黑鱼大将全身一僵,呆立不动,片刻,“轰”一声跌下。

第一卷河伯娶妻第三十章血祭

王存业喘息着,抽回了剑,放眼看去,只见整个岛上满满都是尸体。

正心中一松,只听林中几个声响,一个水族队正,带着几个水族闯了进来,却是没有杀尽的水族。

见了这情况,这水族队正顿时长嘶一声,举棍朝王存业头顶砸下,空气被这一棍劈开一般,发出爆响。

王存业知道是生死关头,咬牙一滚,又借势站起,一手抓住一个水族的尸体,鼓起残余的气力,将这尸体扔向这水族队正。

水族队正棍子毫不迟疑,继续砸下,顿时将这尸体砸烂,鲜血飞溅。

趁着这一空隙,王存业提出一丝真元,眼中寒芒乍现,直自缝隙而入,剑光一闪,这水族队正顿时一呆,不可置信摸着颈项上出现的血痕,片刻“咚”一声,身躯缓缓倒下,头颅落地。

还有几个水族见此,连连后退,王存业看着眼前小妖,丝毫没有言语,扑了上去,剑光闪动,几个水族顿时毙命。

杀得了最后几个,全岛这才一片寂静。

说来也怪,才杀完,月光就隐去,天上乌云涌现,只是此处松林浓荫,一时看不见天上的云气。

王存业只觉得身子疲倦之极,一动也不想动,心上一件件事闪过,杀得敌人,心里并没有完全放松,只觉得某处还是压着一块石头。

思量着,只见林子愈来愈暗,显得幽暗阴沉,王存业心里一凛,勉强支持着起身,查看着四周。

检查了片刻,只见附近,大宝和尚昏迷着,胡老大也是昏迷着,还有几个却伤的更重,胸骨凹下,人清醒着,还在最后挣扎着。

当下不再迟疑,连忙拖着大宝和尚,直奔到一个亭子,这亭子不大,里面却有着石桌石墩子。

扶着上去躺下了,迟疑了下,还是返身回去,扶着胡老大躺到了亭子内,就在这时,却见乌云下,一丝丝雾气浮现,这雾气带着点红色,让人更觉得阴森。

王存业迟疑了一下,还是飞奔而去,片刻就拿着一些木材过来,在亭子里生了一堆篝火。

原本篝火附近,有的是酒和食物,也拿了些牛肉和酒过来,就放着烤着。

才办完,就见得红雾越来越浓,只是片刻就弥漫着全岛,和死者的鲜血渗透在一起,越发显的嫣红,说不出的诡异!

王存业想了想,还是下去看了看,只见得原本还有一口气的水族和江湖客,被这一笼罩,转眼之间就失去了呼吸,丝丝红雾,带着血腥弥漫,连忙后退,到达了亭子,心中一阵恍惚。

浓浓的血雾朝亭子缠绕过来,却被篝火挡了,有少许丝丝渗透过来,只觉得心神中龟壳一动,喷出一道清气。

而王存业顶上的红莲,在顶上隐隐出现,缓慢转动,有光华落下,护住周身,不受血雾侵蚀。

睁眼看去,只见十几步外,一具尸体被这丝丝血雾缠绕,尸体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风化,仿佛过了千百年一样。

这显是血祭。

王存业见此,心中一动,静静调息着,心中却波涛汹涌。

想起魏侯种种,想起河伯种种,想起三十年来种种,原来布下阵,最后是用我们性命来血祭河伯!

这时,河中水声响亮,波涛上涌,水面上,时有水泡不断冒上来,突有一声,出现了一个丈许高的水柱,这水柱上,渐渐浮现出一个巨龟,这巨龟左右,又有二个水族持矛而立,都看着这岛。

“河相,里面是我们败了,连黑鱼将军都死了。”一个水族不知用着一面镜子照着,片刻回禀的说着:“不是上去杀了?”

这巨龟听了,顿时张开大口:“不用,血祭河伯已经开始,就算是我们贸然上去,恐怕也会抽掉命元!”

顿了一顿,又说着:“黑鱼将军出手,就破了规矩,魏侯和道宫只怕会发难,它死了还是小事,只怕累了我们还要受到主上责罚。”

“魏侯?”有一只水族疑问着。

“当然不是活着那个,是府城神道那个!”巨龟阴阴说着。

说话之间,岛上血雾渐浓,巨龟说着:“血祭成了,我们可以回去复命,撤吧!”

顿时水面柱子落下,飞溅出万千水珠,两位大将分波涌浪,拥戴着巨龟一路朝水府而去,在其身后,又有着水族大军,这支水族也不过千余,可是个个凝聚甲衣,集结而成,军气直冲天空,令人望而生畏。

离岛三十丈,三艘大船上,二十几个衙兵吓得魂不附体,个个哆嗦,脸色苍白。

靠的最近的一条船上,甲板前开着半圆的大拱廊,一处靠窗的桌子上,张龙涛正坐着,他原本想喝茶过夜,平息心情,这时见了这些异相,却是脸色苍白,双腿隐隐发抖,手中茶杯都颤抖不止,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沈正直坐在对面,看他这样,不由心中鄙视,沉声说着:“你是县丞家三公子,不必害怕,船上有侯爷法印罩着,哪有不长眼的水族敢上来?”

张龙涛看了一眼沈正直,过了会才说着:“是我养气不精……”

沈正直冷冷一笑:“养气?泰山倾覆而面不改色,才算是养了浩然正气,你这点算得了什么?”

张龙涛听了这话,眼中不由一闪怨毒,连忙喝茶掩盖,咬牙说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王存业真是该死,要不是他,我怎么会在这里!”

张龙涛更恨沈正直,拉他到这里,只是此人武功高强,现在又是他的主场,不敢说出来,心中却暗暗思量,只要回去,必把这个捕长打落尘土!

沈正直听了,负手说着:“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总不能退却,不过我总觉得不安,只恐怕这人还未死。”

“不过我们负责接引存活的人,天亮了岛上雾气散去,这小子厮杀了一夜走出来,必定是精疲力竭,我们将他接到船上来,再把这人一刀杀了,以正人间正气,以肃国家律法!”

话说到这里,眼中寒光一闪。

就在这时,天空之间亮了一下,接着就是“轰”一声雷响,这难得的秋雷之后,就是雨点打下,打得水面和船只一片声响。

河神庙

一人站在一颗柏树下,披着油衣,观看着苍苍茫茫的雨幕,片刻才跨步进殿。

这人一进来,里面几个人都跪了下去行礼。

这人默不作声,向着一处看了上去,就见得了穿着嫁衣的少女。

这少女嫁衣,和人间不同,束着金色腰带,高耸曲线,自一道完美弧线下来,裳裙紧裹隐见肌肤,青丝被玉簪匡住,端是美丽。

不过这时少女倔强着对看着,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天亮了,就有人接你回去。”这人只是淡漠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少女只觉得脑子一“嗡”,血向上冲,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样想着,只觉得全身无力,眼见这人到了门口,她不知哪来勇气,喊着:“哪位英雄救了我?”

“哪位英雄?”这人冷笑一声,继续上前,走了二步,丢下一句话来:“三百来者,现在确定还有三人活着,你可以感谢他们。”

亭子

雨下的很大,但篝火还是烧着,并且雨水把那些诡异的红雾,都渐渐打掉了,这时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篝火左右,二个昏迷的人已经醒来,他们各带着伤药,把自己处理了一下,又对着篝火,就着烈酒和牛肉狼吞虎咽,连大宝和尚都不忌讳。

吃了一块牛肉,胡老大人突然之间哭了起来,说着:“我胡魁带着七个兄弟来,只有我一人活着,我回去怎么见他们的家人呢!”

听着这哭声,大宝和尚叹息了一声,没有说粀?

王存业还是第一次知道胡老大的名字是胡魁,他的目光幽幽,许久才说着:“总比别人死光了强,你我这次杀光了水族,不比前几次躲在角落里侥幸生还,魏侯总得弄点赏赐,我看,你一个虚职官身少不了,赐田免税,以后你家也不必拼这命,不就是给家族带来福泽了吗?你的几个兄弟也可以照顾了。”

胡魁听了,渐渐止住了哭,的确,比起死在岛上的三百个“江湖豪强”,自己已经非常幸运了,顿了一顿,先没吱声,怔怔看了外面许久才长叹一声:“道士,你就是王存业吧?”

没有等着王存业回答,他就继续说了:“你救了咱家一命,我也没有啥还你,就把这消息告诉你。”

说着,就将张龙涛请得自己的事直直说了,又说着:“今天上船时,我看见这人穿着衙兵的衣服混在船上,领班的人是沈正直,这可是有名的公门强人,先前擒杀了不少好汉,我看他会对你不利。”

王存业先是心中一格,又是心中一松,喃喃的说着:“原来是这样!”

怔了片刻,突然之间大笑了起来。

自己夺舍,就一直有些不安,怕是劫数将临。

每个人都和别人互动,万千彼此,深深缠绕,这些缠绕形成的命运,不断使生命本身按照某种既定的轨迹前行,本来是无可更改,自己改变了这些命运,自有劫数。

而劫数无非人劫、心魔、天劫,自己修为浅薄,自不可能有天劫,至于心魔,前世身陨坠入冥土,魂飞魄散,可天不亡之,一片魂魄碎片有了大机缘,得以恢复本能,又慢慢在冥土挣扎百年才能复形,心神早就磨练的铁石,要是心魔降临不过是一种笑话罢了。

而人劫就不断纠缠而来,但是只要抓着关键,一刀斩之,自可破开,想到这里,王存业大笑,踏出了小亭。

“你去哪里?”大宝和尚问着。

“既知有人要谋算我,还要等到明天吗?自是上船,把他们一股脑儿全部杀了。”王存业哈哈一笑,身影渐渐远去。

第一卷河伯娶妻第三十一章国贼

雨还在下着,不知道什么原因,落在脸上凉丝丝的十分受用。

王存业并没有急着赶路,浸沉在雨丝中散着步,点点雨丝,将身上血迹都渐渐打了下去。

王存业并没有入定调息,但在这样雨中,心神不由一阵颤动,遍体都是清凉,心知是这场激烈厮杀,给自己积累了不少资粮。

嘴角丝丝冷笑,眼中寒光乍现,朝岸而去,风雨吹过,松林之间阵阵阴风,隐隐带着阴灵不甘的嚎叫,王存业恍若未觉。

到了岸,向着水面而看,果见得水下原本密密麻麻的水族,已经消失不见,却已经是安全了。

王存业就不再迟疑,自沙滩上扑入水中。

道宫

巨大的水镜上显出了波涛,只见王存业吸了一口气,又潜到水里前进,当第二次浮出水面时,距离就跨了十米左右,眼见着浊浪汹涌,一人在黑暗中沉浮,渐渐靠近着中央船只,众道士不由面面相觑。

刚才这情况,大家都看见了,但是一发觉有人谋害,这人立刻半夜启程,要将满船都诛杀,这心性可所谓杀伐了。

“道正,我们是不是干预一下?”有道士说着。

道正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水镜,却说着:“这是各人因缘际遇!”

说完,就不说话了,众道士听了,就一起稽首,说着:“是!”

就在说话之间,王存业已经到了船下,抓住一块木板,渐渐移了上去,到了上面,先没有动,只是伏在了甲板上。

片刻,见没有人动静,才潜伏着,向着一处灯火而去。

一阵凉风掠起,带着雨点打在船上,船舱里光线很暗,只有一支蜡烛,有着幽幽的光,显得有点阴暗。

沈正直、张龙涛几人还没有睡,王存业伏在下面,透着小小的缝隙,眯着眼盯视许久才看清。

沈正直坐着,在闭目养神,两个衙兵坐在远一点,看不清神色。

张龙涛沉着脸一声不吭,几个人面色都很难看。

片刻,张龙涛打破了沉默,又问着:“杀了王存业是必须,可是还有别的船上的衙差,杀了只怕未必能保密,人多嘴杂!”

沈正直头也不抬,说着:“这事我心里有数,再说,衙差都是我的兵,我能让他们闭口不说,不过还是要你张公子出点塞口费。”

这话一落,张龙涛听了沈正直这话,顿时跳将起来,伸出哆嗦的手指指向沈正直:“你这人疯魔了,还敢说一身清正……”

张龙涛话还没有说完,顿时就看见沈正直冷冷的眼神,心中打了一个冷颤,难听的话再也不敢下去,只能愤愤转过身去,袖袍一挥,恨恨说着:“我去休息了。”

沈正直闭了眼睛:“请!”

说完,就默默思量着天亮后的事情。

张龙涛出了去,这时天黑,船道一片黑暗,不知为什么,张龙涛突有一阵惊悸,不敢对着这黑暗而看,去了自己的房间,到了房间内,摸索着点了支蜡烛,才少许安下心来,心中暗想:“不管怎么样,沈正直说的不错,就算小子命大,经过一夜厮杀还活下来,必伤痕重重,疲惫不堪,总能杀了。”

想是这样想,心中总觉得压着石头,就是睡不着,就在这时,隐隐有个动静,好象是一种异声,这声音非常轻微,却使他毛骨悚然,再也睡不着,起身想过去,手摸到了门,又放下去,不敢出来。

过了一会,又是“噗”的一声隐隐传来,张龙涛更是毛骨悚然,几乎要喊出声来。

船舱中,一个公差本来在喝茶,突然之间停住,说着:“大人,情况有些不对,这些事情不是雨声。”

还有一个公差,听了这话,立刻按住了刀柄,惊疑不定的扫看四周。

本来在闭目养神的沈正直听了这话,顿时豁然站起身来,倾耳在船壁上听了听,顿时脸色大变:“有人上来了。”

说完,拔出了长刀,开始向船舱而去,两个公差见了,也连忙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沈正直谨慎的过去,在地上一沾,就感觉到手上湿湿,闻了一闻,更是脸色一变。

一个公差就上前,扶了一扶地上一个人,一点火折子点亮,就看见一个公差靠坐在船舱墙上,脖子割开了,鲜血流了一地。

就在这时,就听见沈正直里面一声大喝:“杀!”

火折子下,就见得一道刀光闪过,这个公差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脖子一凉,满腔鲜血就喷了出去,在狭小的船舱走道中,飞溅一地,这公差一时还没有死,还见得眼见火花四溅。

刹那间,刀剑相交,借着火星,两人都看见了对方!

“沈正直!”

“王存业,你犯下这样罪业,还不束手就擒,还敢再次袭杀公差,真是悖逆不道,丧心病狂!”话语刚落,又是一刀,刀上带着猎猎罡风。

王存业冷冷一笑,长剑“噗噗”两声,点开了沈正直的长刀,这时不退反进,藉着力量,一个侧翻,人就沿着舱壁滑了过去。

沈正直心下大骇,王存业明明战了半夜,这时却灵活宛似狸猫,船舱走道这样狭小的范围内,还能翻滚贴近,这种武功,前所未见。

当下大骇之下,向后急退,就在这时,寒芒一动,还有一个公差连反应也没有,“噗”的一声,溅出鲜血,跌在地上,并且余势不绝,直跟着扑上去。

沈正直亡魂大冒,心中一股寒气,就要张口大喊,剑光一闪,瞬息刺上咽喉,沈正直不愧是公门强人,翻身向后,挥刀相格。

王存业默不作声,只是追击,刹那间剌下十多剑,沈正直滚避挡格,连连后退,突然之间身影一停,却已经靠在一处船板上。

这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见剑光一闪,沈正直大叫一声,一股血箭自胸前溅出,脸上露出不能相信的神情。

雨点噼啪而下,三船隔了些距离,王存业也不怕人听见,只是笑了一声:“沈正直,大捕长,请上路吧!”

在王存业嘲笑声中,沈正直口中的血大口大口涌出,眼神已经溃散,却还是嘶声说着:“国贼,杀国贼!”

只喊了二声,再也支持不住,“砰”的一声,身子倒了下去,顿时毙命。

杀了这人,船上就没有多少声音了,王存业不由微微一笑,沿着船舱慢慢行着,这里到处是公差的尸体,话说王存业上了船,就一一暗杀,直到被发觉。

走到了一处,却听见了里面有着牙齿打战的格格之声,这时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噼啪打着,船舱里却静得落针能闻,风沿着打开的船舱,吹着响着,王存业脑海中闪过和张龙涛种种恩怨纠葛。

不由一哂,也不进去,剑光一闪,贯穿舱壁木板,就此拔出。

一蓬鲜血飞溅,在里面的张龙涛以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自己身上一个血洞,又看了看舱壁木板的剑孔,这时他心内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没有大喊,只是跌了下来,全身抽搐,鲜血不断从他身上流了出来。

杀了这人,这条船上除了王存业,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王存业杀完人,并没有立刻离去,还进了刚才沈正直呆的船舱内间,这是船上最好的房间,此时外面尸横处处,里面却宁静安详,蜡烛还在点着,照着里面明亮。

此时雨点噼啪而下,河水冲撞着船底,哗哗之声不绝于耳,向南凹去又折而向东,置身此间,心中一片安详,仿佛这雨声,这河流,和自己融会成了一团。

王存业突然之间有着吟诗的冲动,只是这人苦思了片刻,也想不出新鲜的诗词,只得给自己倒了一杯老酒,这还是沈正直自己弄来的好酒,头颅上扬,酒水顿时灌进嘴里,直到喝干,大叫一声:“痛快!”

说完了,就敲着桌子吟唱着:“滚滚沂河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是王存业在地球上看三国演义时学唱,这时只把长江改成沂河,这夜杀人无数,唱起来,真有着原版里面豪气悲壮,又含高山隐士的淡泊高远那种味道。

唱完,王存业起身,跳入水中,不过片刻,又上了岸去。

青羊宫主殿中,诸多道士垂然而坐,静静的观看着千里照影术所化的水镜,都是怔怔不语。

这时,只见波浪汹涌,无人主持的船只,渐渐靠近了,一条船上的一个衙役出来洒水,就着灯光一看,顿时看见对面甲板上横尸无数,血流成河,满地头颅断肢,顿时吓的满面恐惧,大叫:“妖怪!”

这一叫声,船内都惊醒了,衙差纷纷上来,见了隔船的情况,都是脸色苍白,这时,一个班头见了,硬着头皮命令:“过去看看!”

众衙役听了,虽脸色苍白,双股大颤,但还不敢公然违抗命令,只得应了,跳了上去,但是才过去,就是一连声呕吐声。

班头正是大怒,却见一个衙役脸色苍白滚了过来:“班头,里面都死了,都死了!”

叫声非常惨烈,只是这时,道宫里的人,却谁也没有心思观赏他们惊恐的面孔了,道正大袖一挥,水镜就熄灭了,于是低吟:“滚滚沂河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诗词,唱着伟业滚滚沂河一样,汹涌东逝,带来浓厚深沉沧桑,白发的渔夫樵汉,惯于秋月春风,沧凉悲壮又带着一种淡泊宁静,这隐含的境界,已接近于道境。

怔了片刻,道正突自失一笑,说着:“大哉国贼,大哉国贼,有几分味道,还真是小看这小子了!”

《道录经》有言:“天有五盗,见之者昌!”

这正是道家夸奖之语。

第一卷河伯娶妻第三十二章礼品

清晨,三条大船返程

沈正直和七八个公差,以及张龙涛都死了,这并不影响返程,虽衙差看过来的眼神带着惊疑和恐惧,但已经可以活动一下的三人都是不以为意。

船上有新衣,有酒,有肉,此刻登舟而下,河宽水平,心情欢快。

公差班头心存狐疑,见三人这样风派却也不敢动弹。

王存业站立在甲板,眼前又是细雨淋下,打在了水面上,却觉得清凉爽快,此刻经历生死劫难,重新打量这熟悉景色。

不由一时心生摇拽,几若不能自持,抬头向天,默默闭眼眼睛,静静呼吸,这是劫后余生的感觉——岛上江湖众人刀光剑影,无尽水族的尸体……

大宝和尚在身后,也是站着看着,许久才问:“有心事,和昨夜有关?”

“有点,不过不是昨夜,只是想想有些奇怪,自古三百年一革鼎,而本朝已经有五百五十年,朝廷虽倾衰,却还保持帝权,各地虽割据,却大冲突不多,虽说是乱世,却战乱和饿死不多,听说现在贸易还越来越多了!”

现在有点很像“春秋”,各地割据比喻诸国,贸易繁荣,士子地位提高,这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干涉的结果。

见大宝和尚目瞪口呆,王存业摆了摆手:“这说远了,我们这次回来,各种各样赏赐肯定有,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钱,有了免税状,我们三个可以合伙作些买卖。”

说到这话题,胡魁都笑了:“原来道士也爱钱,行,我们三个合作买卖,别的不说,这几条道上,**绿林都要给我些面子……不过和尚爱钱不?”

大宝和尚转过了脸,凭舷而立,合十说着:“当然,我的心念是建个大宝寺,没有一万银子顶不下来,自是爱钱!”

三人都是哈哈而笑,这时细雨连绵,远远码头已经能看见,只是都笼罩在灰暗阴沉雨幕下,一时看不清楚。

而在后面一条船上,一个少女正依窗静听,虽听不见前面船上三人具体说话,但是前面三人的豪爽笑声还是传了过来。

这一刹那间,少女怔着了——这时的她,早把嫁衣去掉,还梳了青丝,这时只穿一件青色衣裙,支着纤纤小手,眸子流传中带着一丝妩媚,直直着看着。

早晨上船时,打了个照面,一个和尚,一个中年人,自然不能吸引她,而中间的少年很是满足她的期望。

想着想着,俏脸变的通红,连忙用扇面掩盖了半面。

河岸上,这时一将,带着一百精兵候在了岸上,这一百精兵行军之间步伐整齐中透着一股森严。

这将三十岁左右,身材修长,面容刚毅,沉稳威严不经意就流露于外,很是慑人,却正是当日葛克。

这时,一个队正前来,半跪这将面前:“报,已发觉回船船只。”

说完低头不语,等待这将命令。

葛克眯起眼睛,平视前面,手摸着腰间剑柄,说着:“快去通知世子!”

“是!”这队正干脆利落的应着。

这时却没有范同知在场,显是不愿直接面对可能有的坏消息,而二子范世荣却在,显是等着自己妹妹的消息。

雨中,船靠了上来,十几人落帆下锚,就在这时,响起一片笙笛箜篌,只见琴瑟齐鸣,弦乐铮铮,一群人迎接过来。

这群人是三十甲士,将一个少年护卫在中间,这少年剑眉刺鬓,一看就有一种锋锐的感觉,相貌堂堂,只是略带了点酒色过度的苍白,面相又略嫌单薄。

大舟上,衙差虽平时见过时面,在这时都个个战战兢兢。

迎宾乐中,搭上了桥板,王存业率先而出,一踏上岸,众人都是一赞,只见王存业一身云纹玄色长袍,呆着银冠,从容走出,大风吹过,大袖飘飘,果有着出尘之气。

这时葛克说着:“这是世子亲迎。”

王存业看了一眼,连忙上前行礼,这世子却忙上一步,伸手暗扶:“不必多礼,你这次杀尽水军,大涨魏城气势!”

说着,还要请王存业并行,王存业连忙推却:“不敢!”

世子又见了后面二人,赞着:“二位也是英雄,今次伐得水军能成功,二位也是功不可没,缺了二位英雄,怕亦不能成事,让我们回去共饮一杯。”

这话说的客气,大宝和尚和胡魁都是心花怒放,显的非常,连连称谢,王存业见了,心中暗暗想着,这些自小培养当主上的人,的确不一样。

这时,后面的范小姐也下了船,和早知道消息的世子不一样,范世荣见得了妹妹下船,这才一颗心落下,连忙迎接上去:“妹妹可受惊了?”

“有点,不过并没有大碍,这全靠前面三位英雄了。”范小姐说着,并且亲自上前,对着三人行礼。

世子见了,说了几句,笑着:“一夜惊心动魄,父侯知道三位都筋疲力尽,就不摆宴了,今天休息一天,明日父侯亲自设宴款待。”

众人听了,都说着:“这是侯爷和世子体惜。”

当下,上轿的上轿,上马车的上马车,一行人引着进了城,却不再去原本魏侯府的迎宾楼,三百人死的只剩三人,去那里总不太合适,因此引着去了一家酒店。

这家酒店面积很大,里面很是雅致,店主早就得了消息,提前在门口等候,见来了人,顿时上前伺候。

这时,酒店四周得了消息,人人挤了过来看着热闹,一片议论之声,只是被士兵拦截着,不能上莣?

世子安排了三间雅房,呵斥着店主:“这是杀退水军的英雄,你们好生伺候!”

店主连连应声,说着和祖宗一样伺候,世子才退了出去。

送完了世子,就是中午饭宴,这不是筵席,每人面前八个碟子,虽不是大荤,但味道相当不错,三人吃得心满意足。

店主又引着医师过来上了药,伺候着淋浴,这些都不多说。

一切办完了,回到自己房子,这是一间布置清雅的房间,墙上裱了桑皮纸,一张榻上叠着薄被,里面还放有一个书架,对面还有桌子,放着砚纸笔,王存业舒了一口气,抽出了一本,却是古文小说。

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略看了看就停了,半躺着坐着,才感觉疲倦袭了上来,抬手拔剑,细细观摩剑身,感觉到了这剑有些异色,带着点淡淡的青气,不由手指轻弹,剑身顿时嗡嗡作响,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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