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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奇仙-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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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风比较奇怪的是,沈兆轩带着他左转右绕的,在一条条陋巷中穿行,最终却还是上了繁荣主道,只是居于主道之末罢了。

“师兄,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宁风在沈兆轩止步下来时候。望着眼前景象,愕然地问道。

他可以理解之前往偏僻处去的用意。想来太阳神宫开放出来给各方修士使用的定然不是所有的阵法。

如瀚海这种暂时搁置下来,启动后会有大用的阵法,定然不在开放之列。

宁风只是不曾想到,沈兆轩绕来绕去,却将他带到了一间杂货铺前。

不错,两人面前,赫然就是一间开了不知道几百年,老旧得不成样子的杂货铺子。

宁风面带迟疑之色,跟点头表示“你没猜错”的沈兆轩一起,迈入了铺子当中。

“想买什么自己挑,看重什么自己拿,一样东西一方青玉,概不讲价,亦不赊账,废话的滚!”

他们两人刚刚迈过门槛呢,宁风耳中就传来这么一句有气无力,充满了棺材与灰尘味道语气的话语。

“这做生意太多……”

宁风撇了撇嘴,不过想到这里怕只是一个掩饰,也就不予置评了。

他左右扫了一眼,完全能够理解为什么所有东西都只卖一方灵玉了。

宁风不由得在心里面将“杂货铺子”四个字了吞了下去,默默地以“旧货铺子”取代之。

这哪里是卖东西的地方,妥妥的垃圾堆吧。

不知道几百年前,几千年前的古董堆得满地都是,丝毫没有整理过,没有清理过,更谈不上什么分门别类与保养。

宁风很是怀疑,别说捡漏儿了,在这一整个铺子里的东西里翻翻捡捡,能不能找出价值一方青玉的东西来。

好在,他们不是来买东西的。

沈兆轩带着宁风,走到了铺子最深处,一个好好的柜台前。

柜台本身就足足有一人半高,像极了俗世里那些当铺作风。只要到了这种地方,往柜台前面一站,先天就矮了一大截,心理上先给你打压下,价钱什么的就更不用讲了。

宁风就差垫脚尖了,方才看清楚柜台里情况。

越过柜台,可以看到后面不知道有多大的空间,总之堆放得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各种旧物,散发着时间之河流淌而去后曝露出来的河床味道。

一个字,旧。

柜台上的人亦是一个风格。

一个趴伏在柜台上,半睡半醒的老头子,眉毛垂落下来比脸还要长,头发灰暗得尘土比头发密,脸上深深的沟壑般皱纹里夹满了尘土,仿佛是刚刚从一个万年不曾开封地窖里走上来的人物。

“阵老,晚辈天云峰门下沈兆轩,携师弟前来启用前往瀚海阵法,家师已经跟宗门报备过了,请阵老行个方便。”

沈兆轩姿态放得很低,还以目示意,让宁风行礼。

宁风左顾右盼地没停过,却也没有失了礼数,一应周全。

听得沈兆轩的话,那个古旧老头抬起头来,抬起半眯着的眼睛看了两人一眼。

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宁风几乎可以看到扬扬尘土飞起,看到落落灰尘洒下。

这个所谓的阵老本身,仿佛就是一件这个铺子里最古旧的东西。

“咦?”

宁风的所有思维瞬间收敛,换上了一副凝重之色。

在阵老黄昏般的目光落在身上时候,他感觉周身上下数个地方都有了反应。

先是额上太阳巾,继而是身上金缕衣,再到海纳百川袋,乃至于体内源自太阳法的太阳真力,全在做出呼应。

这种呼应不是调动,不是刺激,而是一种烙印在这些东西最深处的东西,在与同类交谈一般。

“跟我来吧。”

阵老低沉的声音响起,伴着“沙沙沙”尘土落地般的声音,他缓缓地在柜台上起身。

当这句入耳,宁风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那种全身上下都在呼应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他这是通过某种不知名的手段,再检查我们的身份。”

“在这样的审视下,谁人可以蒙混过关?”

宁风心中骇然不已。

之前的目光及体,持续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却觉得经过了一辈子般漫长,一切不仅仅都被看透,还在以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在呼应着什么,简直恐怖。

“嗖!”

在阵老转身瞬间,乾坤易位般的感觉涌上心头。

宁风明明纹丝不动,却能清楚地看到,清晰地感觉到,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在褪去光彩,仿佛整间店铺连带着内里无数古旧杂物,都在以光的速度在向着身后狂奔而去。

惟有阵老与他们师兄弟两人,原地不动。

怎么可能动的是铺子,自然是他们三个人在移动,只是相对地感觉上像是铺子及杂物在后退而已。

宁风骇然的是,他自己竟然完全没有移动感觉,竟然有一种力量将他挪移,而能不让其产生任何感觉和反应。

“这个阵老到底是什么人?”

宁风不由得喃喃出声。

会导致眼前这一幕出现的,当然是源自那个仿佛时刻都在土里面埋着的阵老了。

他话音刚落,四周景象豁然定格,三人一齐出现在一片空旷的山腹当中。

山腹足足可以容纳下百千人,居中处,一座大阵森然,滚滚烟尘正在升腾而起,仿佛是一个远古的巨人从土里面直起身子,抖落一身尘埃。

阵老径直走入烟尘当中,踏入阵法范围,紧接着一道道亮光冲天而起,几乎遍及了整个山腹地面的大阵飞快地被点亮。

“神宫上下,包括我们师尊在内,全都要以前辈事阵老。”

沈兆轩看阵老无暇理会他们,在宁风耳边说道:“旧阵存世有多久,阵老存在便有多久。”

“因为其特殊的存在形势,即便是千百年之后,旧阵在,阵老便在。”

“他老人家的存在,本身就是我们神宫不可复制的瑰宝。”

沈兆轩说到这里,虽然没有具体,宁风却已经猜到了什么,骇然地望着那个佝偻着,在大阵中忙碌,几乎无所不在的背影,脱口而出:“阵灵?!”

宁风即便是惊讶无比,声音还是下意识地放得很低很低,生怕被阵老给听到了。

毕竟他不知道阵老对这个忌讳不忌讳。

“不错!”

沈兆轩亦是小意地偷看了一眼,看到阵老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接着解释道:“阵老的确是阵灵,还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阵灵。”

“他不依托任何一个单独的阵法而存在,亦不因为任何一个阵法的消失而消失,只要旧阵在,他便不灭于世间!”

第二百二十六章最近永恒,最小偏差

“不灭的存在……”

宁风犹自处在震撼当中,耳中回荡着沈兆轩对阵老来历的解说,眼前全是在阵法当中如鱼得水,无所不在的阵老背影。

阵老这个存在他的不灭,固然是以“旧阵”不灭为前提,却已是宁风所见的,最接近于永恒的存在。

顿时,阵老连普通人都比不上的背影,在他心目中无限地高大了起来,连他身上那种旧入尘土的味道,也变成了岁月独有的沧桑感觉。

沈兆轩的声音在继续,宁风对阵老的特殊存在了解愈发深刻,方才真正明白沈兆轩口中的不可复制瑰宝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来,阵老的存在,本来就是意外。

太阳神宫最向外扩展的年代,旧阵的前身,一个个跨越千山万水,澎湃着破开虚空力量的大型阵法,以耗费无数奇珍异宝的代价被建设出来。

因为方便管理、维护、保护等等因素,它们都被集中在一个地方,渐渐地就形成了现在的旧阵。

在这个过程过半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

如此多的阵法集中在一起,互相之间再是如何预防,再是如何绸缪,终究难免有互相影响的时候。

这样的影响并没有对阵法使用造成什么不良后果,毕竟太阳神宫中主持旧阵建设的本就是当世最顶尖阵法师,这样的错自然不会犯下。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多个大型阵法互相影响下。竟然会诞生出一个特殊的阵灵来。

阵灵的存在。古而有之。

上古时候很多强大的阵法。皆需要以一件强大的灵宝作为阵眼。

其中既有以灵宝之威镇压阵脚,增幅阵法威能之意,亦有借灵宝当中器灵为阵灵,主持阵法之意。

问题是,灵宝有数,而阵法所需是无限的。

这就注定了一阵一灵宝是不可能实现的,于是乎上古之修以各种方式,或是是以人入阵主持。或是杀天地异兽,抽取其魂灵来主持等方式来解决。

各种阵灵,应运而生,依托着阵法,随着阵法的衰竭与破坏而亡。

旧阵所在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传送之用的阵法,无论其威能再是可怖,再是能洞破两界,其实都没有注入阵灵的必要。

阵灵也不是那么稳妥的,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传送的神宫弟子之命,是要。还是不要?

没有人想到,亦没有人能解释,更没有人能复制的是,旧阵处各种强大阵法,外加材料影响,诸多巧合得不能再巧合的因素,竟然诞生出了一个阵灵出来。

这个阵灵,就是阵老。

它不是任何一个阵法的阵灵,它是旧阵所有阵法集合在一起诞生的存在。

任何一个阵法出现问题,于阵老而言,就好像任何一个人被蚊子咬了一下似的,只要有哪怕一个阵法不灭,阵老就不灭。

旧阵存,阵老永恒!

在宁风这个时代之前,一代代神宫前辈当中不少人曾放言,即便是太阳神宫不在了,只要这方世界不毁灭,阵老也不太可能陨落。

阵老诞生之时,太阳神宫正值最强盛的时候,其心胸自然无比宽阔,当然不会生出灭生这样存在的想法,反而悉心教导之,将这个异类彻彻底底地变成了属于神宫的存在。

这么多年以来,哪怕旧阵如其名般,几乎是处在一个半废弃状态下,只要有阵老存在,旧阵当中的任何一个阵法就还能够运转。

只要时机合适,只要太阳神宫雄心再起,一日亘古里每日升起的太阳一般,太阳神宫依然是一个日不落的宗门,它的触角可以在任何时候,触及到这方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

宁风耳旁,沈兆轩的声音不知道什么停止了下来,他本人则还处在震撼当中,久久不能平息。

阵老永恒,神宫日不落,听在耳中就让人心潮澎湃,如何能够自已。

宁风处在一个心情激荡的状态下,也就没有听得太清楚沈兆轩的一个叹息:“可惜,阵老什么都好,就是年纪大了些,忘性重。”

“好了。”

阵老的声音突然传来,宁风激凌凌一下,清醒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接触到阵法的阵老与之前在柜台里面埋入黄土的味道完全不同,感觉仿佛年轻了不少。

这种感觉恰似乡间的老农,你让他享福不用劳作,他浑身上下哪里都出问题怎么都不对劲,让他下会儿田再上来,年轻十岁有没有?!

阵老就是如此。

宁风抬头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佝偻的背挺直起来的阵老一步步走过来,他的身后是完全亮起来,恍若是在刚刚入夜时候的繁华城市,家家户户亮起灯盏从高远处望过去的感觉。

“你们有十息的时间。”

阵老明显是惜字如金的性子,走到两人面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就闭嘴不言,全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子木讷劲儿来。

“烦劳阵老了。”

宁风和沈兆轩齐齐躬身行礼,对面前这个可能是这方世界在阵道上淫浸时间最长,造诣最高的存在保持着足够的敬畏。

他刚刚出口的话,两人都没有半点轻忽的意思。

“师弟,为兄在天云峰上,等你的好消息。”沈兆轩侧开身子,让出直往亮起来的大阵通路,用鼓励的目光望过来。

宁风微笑颔首,举步而行:“七夜诚然是一个好对手,师弟却也不差,师兄静待佳音便是。”

“我去也!”

他一点都不想尝试一下超过十息的时间再登上阵法是一个什么结果,用脑子想想就知道定然不会怎么美好。

三两不间,宁风踏足阵法。

他原本还在想着,究竟要如何传送,应当如此行止呢,不曾想这林林总总,在他踏足阵法的第一瞬间,便即有了答案。

“咦?”

“竟然是这样……”

宁风眼中露出迷醉之色。

在他眼中,自其踏足阵法的瞬间开始,阵法上亮起的亮光便有了不同。

其余部分都显得黯淡了下来,惟有一条通路上曲折变化,却在不住的亮起,一如在深夜靠岸的渔船收到了岸上灯塔指引,水上浮灯标明了暗礁与安全路线一般。

“阵道之妙,玄之又玄,又是另外一番世界啊。”

宁风心中感慨着,依着阵法传递过来的冥冥中感觉与眼前指引而行。

一两个呼吸的时间过后,他稳稳地站定,一种无比踏实的感觉传来,阵法又在他站定的瞬间开始震动,这些无不在告诉他,就是这里了。

宁风刚刚在阵法剧震当中闭上眼睛呢,霎时间无法形容的澎湃力量爆发出来,上百方灵玉与各种珍贵材料爆开变成无用的粉末,阵法上的亮光骤然亮至太阳爆炸般的极致,继而飞快地黯淡下来,黑如黑洞。

阵法之上,空无一人。

沈兆轩眯了眯眼睛,在强光过后望去,看到阵法上空荡荡样子,松了口气,正要对阵老告别呢,耳中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嗯?好像忘了什么?”

“刷”地一下,沈兆轩扭过头,紧张地望着阵老。

“砰砰”地,他的心脏都开始剧烈地跳动,差点就要蹦到嗓子眼儿了。

这是开玩笑的吗?

阵老好像完全忘了沈兆轩的存在,挠着头,走到黯淡了下来的阵法面前蹲下来,将苍老如鸡爪子般的手按在了阵图上。

下一刻,一道灵蛇般的亮光以阵老的手为源头,倏忽之间游走遍阵法的每一个玄奥线路,最终又流转回了阵老手上。

“阵老……”沈兆轩就差在额头上写着“紧张”两个字,语调都不对了,“……我师弟他没事吧?”

“没事。”

阵老恢复了木讷样子,无所谓地道:“老夫忘记检查一下了,太久没有动用这个阵法,偏差了一点。”

“偏差?”

沈兆轩几乎是惊叫出声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嗯。”

阵老无所谓地点头,深处枯手,比划了个头发丝大小的距离,道:“就这么一点。”

沈兆轩一点都没有好。

他心里明白,头发丝大小的夹角偏差,在千万里之外,会远成一个什么鸟样子……

沈兆轩深吸了口气,再吸了口气,以一种“我是打不过你不然打死你”的目光紧紧地盯视着阵老,等着他的下文。

阵老木讷依旧,不过他似乎也能感受到沈兆轩的愤怒,难得地多补充了一句话:“还是在瀚海里。”

沈兆轩默默地一拱手,一转身,毫不拖泥带水地走了。

还在瀚海里就好,他还是颇为相信宁风的处理能力的,耽搁不了事也伤不了性命。

至于为什么走得快?

沈兆轩是怕控制不住脾气,那也就罢了,更怕的是控制不住脾气后,搞不好还打不过人家被揍一顿就划不来了。

这头,沈兆轩几乎是拂袖而去,阵老一转头,又把这事给忘得彻底。

恰如沈兆轩所言而被宁风忽略了的那句话,阵老什么都好,就是忘性大了点……

……

“说好的宗门聚集点呢?”

“说好的开启前面授机宜呢?”

“……”

宁风一屁股坐在漫漫黄沙上,屁股下起伏如优美臀线的沙丘,方圆百里,极目远眺,杳无人迹。

第二百二十七章钓鱼龙,独乐乐

“总算,还在瀚海。”

宁风苦中作乐地想着,又有点不托底:“这里应该是瀚海吧?”

他倒是想去确认一下来着,得能够啊!

传送阵的偏差不只是一点点距离,天知道宁风是从百丈上下的高空直接坠落下来的。

若不是他反应得快,以及第一次尝试这么远的传送,始终控制着自己保持清醒,留意四面情况,怕是连施展乘风双翼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摔死了。

“好在……”

宁风庆幸不已,心有余悸地想着:“幸好不是直接给我传送到沙漠底下,石头中间,火山口里之间坑爹的地方,不然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夜公子不要太欢喜啊。”

终究是百丈高空,到底是传送阵法,宁风清醒过来,发动乘风双翼终究慢了半拍,他是半砸落下来的。

一摔够呛,到这会儿他都还没有缓过气来,不敢随便站起来,尤其是腰部以下,半点知觉没有。

“现在要是来个什么厉害的,我找谁说理去?”

宁风觉得自己的脑袋足足有平时两个那么大。

他不仅仅觉得腰部以下没有什么感觉,而且一身灵力还颇为凝滞,就好像还处在闭气状态下一样。

惟一称得上好消息的就是宁风多少能感觉到:下半身在恢复知觉当中,灵力也在缓慢地,如水银般流动着。

“时间问题。”

宁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索性双手枕在脑袋下,任凭炽热的阳光暴晒。欣赏起蔚蓝蔚蓝连点云气都没有的长空。

整个世界。恍若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宁风勉强恢复到能以双手支撑着,盘坐起来的地步,阵阵呼啸的声音,突然从远方传了过来。

“嗖嗖嗖~~”

“嗯?”宁风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心中判断:“这是破空声音,有修士经过。”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呢,他就看到在蔚蓝如大块蓝宝石没有半点瑕疵与杂质的长空上。有数道雪白的云气掠过。

远远传来的灵压,如一条丝绦般划破长空的云气,都在告诉宁风那些都是修为不弱的修士。

宁风出于谨慎考虑,没有第一时间求救,生怕引来跟太阳神宫不对付的修士,那就真的呜呼哀哉了。

其实这样做跟鸵鸟把脑袋埋进沙子里也相差不大。

在他发现对方的时候,对方十之**也发现了他的存在。

宁风心中在打鼓:“希望太阳神宫的牌子在这里还管用,不然就真得拼命了。”

他脑子开始飞快地转动起来,想着在如今情况有什么手段是能拿来拼命与保命的?

“咦?”

突然,宁风神色一动。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他先是浑身激凌凌地颤了一下,这是接连数道从不同方向横扫过来。落到他身上的神念。

继而,他察觉到了一个异常:

“这些人不是一拨的。”

宁风论及动作,只是比起刚才坐得更加的笔挺了一些,脑子里面却有无数条念头在电转而过。

“他们彼此在警惕着对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从来不曾靠近。”

“他们散发出来的神念除了察看我情况外,还保持着对彼此的监视,不敢放松分毫。”

综合以上,宁风立刻知道这些人不仅不是一拨人,彼此之间怕是还有些龌蹉在,不然何必用如此方式,还保持着同一个方向在飞行。

对他们现在的状态,宁风只有三个字评价:“不累吗?”

恰似小夫妻天天恶架,恨不得打得头破血流,却打死都不肯和离分开,非得互相折磨着才痛快一样。

“这又是什么原因?”

宁风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有人逼着,或者命令着他们如此。

很快发生的事情,亦在证明着一点。

在片刻功夫里,足足有数十个修为不弱的修士,以各种方式从宁风头顶方圆数里的空中飞过。

这么多人里面,不可能个个都是良善的好人吧?却一个停下来,落到宁风面前,察看一下是不是软柿子,趁机打劫一番者。

“人之初,性本恶或者略显偏激,不过这么多修士里面一个起恶念的都没有怕也不现实。”

宁风一个人郁闷地盘坐在沙丘上,手托着下巴,无聊地想着:“只能说是有什么力量在逼迫着他们,让他们连喘口气的空隙都没有,更不敢做任何额外的动作,生怕引起什么反应带来灾祸。”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解释。”

宁风耸了耸肩膀,至于是什么力量引起的,他就没有办法往下分析了。目前能得到的消息,只能让他得出如此结论。

原本他应该传送到的地方是有神宫中人接应的,那样的话宁风自然能得到一些讯息,刚刚费劲所推断的那些可能压根就不是秘密。

因为阵老人家的一个小小忘性失误,那些也就只能想想了,宁风无比郁闷地被困在了这里。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着,转眼间就到了黄昏时候。

宁风依然保持着原本姿势纹丝不动,只有偶尔转动一下的眼珠子,表明他还是一个活人。

无巧不巧地,他眼珠子刚刚向着右边,他眼角余光所能瞄到的最远角落瞥了一眼,那里就有一个丝毫不起眼的小小变化。

西瓜大小的沙堆鼓起,又迅速地平复下来,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十分之一个呼吸时间,在一片单调的沙漠当中,再不起眼不过。

一息、两息、三息……

十个呼吸的时间,转瞬即逝。

短暂到犹豫不决不肯坠落下去的夕阳,都还没有往下沉落一头发丝的距离呢。

宁风眼珠子都不转了。仿佛全身心地沉浸在沙漠黄昏。夕阳西下的美景当中感悟人生似的。

突然——

“轰!”

一声闷响。爆起在宁风身边三尺距离,铺天盖地的黄沙自平地爆起,再如瀑布坠落下来,似山般覆盖而落,眼看就要将宁风给埋入,压平。

对此,宁风保持下半身不动,微微地转身。面向那个暴起异变方向,除此之外,再无动作,仿佛根本反应不及,只能呆呆地看着发生一般。

“嘭!”

如山,如瀑的黄沙炸开,从中露出一个硕大的头颅。

头颅其他地方完全看不见了,宁风的整个视线范围都被一张睁开到极限,露出上下两排跟鲨鱼一模一样牙齿的血盆大口占据。

大口所向,犹如铡刀。用不了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要将宁风直接咬成两半。

“从这两排牙齿的形状来看。要是真被咬成了两段,断口一定跟锯齿状一样样得,惨不忍睹。”

宁风脑子里转过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念头。

这要是被那只沙尘中的存在听到了,究竟是会吓得掉头就跑呢,还是哈哈大笑再一口吞掉?

这个问题,永远都没有答案了。

因为——

“噌”地一下,宁风站了起来。

他竟然站了起来。

宁风这个动作一做出来,肉眼可见血盆大口的主人浑身颤动了一下,抖落黄沙无数。

下一刻,宁风身后乘风双翼展开,水墨光晕如沙漠长空中如在铺陈好的宣纸上一般晕染开来,他整个人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候,他已经挪移了数尺距离,反过来出现在沙尘暴的上面,紧接着耀眼的太阳光辉爆发出来,将西边天际夕阳的一切光芒尽数掩盖。

“嗤~~~”

无尽黄沙在太阳神光当中散开,一股烤肉的香味弥漫开来。

宁风双手背在身后,整个人旋转着从空中缓缓落下,所过之处,所有黄沙散开不曾沾染到身上,连即将落足的沙丘表面处,都漩出了一个小窝。

“哼!”

“你以为我真的没有发现你的存在吗?”

“你躲在沙堆里面都瞄了我小半个时辰了。”

“还真是谨慎啊,若不是我假装还没有恢复硬等了你半个时辰,想要逮住你当晚饭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就差一点了,再熬个半个时辰,哥就不跟你耗了。”

“现在嘛……”

宁风咽了口唾沫,摩擦着双手道:“到我碗里来吧,鱼龙兽!”

他说出这番话时候,所谓的鱼龙兽差不多已经被强光烤得半熟,若是不然听在耳中,就是活着也给气死了。

这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嘛!

还有装瘸子半个时辰,只为了钓它当晚饭的?

虽然名字里有一个鱼,也不能真把它当鱼钓吧?

可惜,鱼龙兽是没有发这番抱怨的命了,宁风一番话说完没一会儿,沙丘上多出了一堆篝火,鱼龙兽被剥皮去鳞拔毛截出味道最好的一段,插在一根铁钎上,在篝火上靠得正香呢。

宁风一手托着腮,一手转动着铁钎,心思却全不在将熟的肉上。

“这里果然是瀚海,不然哪里来的鱼龙兽。”

他脑子里闪过的是片鳞半爪瀚海情况。

瀚海当中有异兽,名鱼龙兽。它并不是原本就在瀚海当中生存,而是在两界交叉情况愈演愈烈之后,渐渐适应出来的一种奇妙生物。

瀚海当中,有那么一段时间,白日里是沙漠,晚上则成海洋,于是应运而生出了一种异兽,既然在白日里的沙漠中穿行,亦能在晚上的海洋里畅游,让人咄咄称奇。

宁风手上正烤着的这头就是。

至于什么既有四肢,又有鱼鳃,身上长着鳞片不妨碍长毛,跟骆驼似的有驼峰,跟鲨鱼样牙齿及鱼翅……

诸如此类的东西,宁风在将鱼龙兽炮制得可以上铁钎烧烤过程中,一样不拉地都已经研究过了。

“味道似乎不错。”

这,就是宁风对鱼龙兽的最终评价了。

他从钓鱼式捕猎,再到处理首尾,最后开始烧烤,整个过程中,宁风又看到不下一百个修士在向着他身后的方向狂飞而过。

一个个皆如最开始看到的那样,谨慎地保持距离,又坚决地不管闲事,连个下来跟他打个招呼的都没有。

这是天上的情况。

宁风所在地方的地势颇高,简单形容一下,就是他如果发发力,还是可以攻击到天上飞过修士的,就是这般高。

若不是如此,那些修士也不会有一个算一个,但凡从附近飞过,都要第一时间将神识从他身上扫过一遍,确定没有危险。

故而,宁风居高临下,很容易地就发现除了天上飞的,随着黄昏渐渐地走到尽头,黑夜快要降临瀚海,沙漠化作汪洋的一幕愈发地接近,一队队陆上的人影开始出现了。

“好像是举族搬迁?”

宁风皱起眉头,远远地眺望着蚂蚁搬家似的情景,距离太远,他也不是太肯定。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持续着手上动作,不管是翻转烤肉,调整着火的位置还是添加各种调料,动作有条不紊,尽显熟练与优美的感觉。

宁风在某个时刻,猛地一抬手,将烤肉整个从篝火上移开。

下一刻,肉香随着滴落的油脂四溢到空气中,即便是宁风这个亲自操刀者,不由得都咽了一口口水。

他倒是不忙吃,反倒是将铁钎往天上一扬,毫无征兆地道:“独乐乐,与众乐乐,孰乐?”

宁风等了一个呼吸时间,觉得手臂都有些酸了,周遭愣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腹诽道:“文盲真可怕,当然,如果不是文盲,那只能说:侥幸心理要不得!”

宁风索性说得更直白一点:“七夜,好歹咱们也是老熟人了,有好东西不能独享,下来一起吃吧。”

他语气控制得极好,这话落入耳中将他想要表达的那种“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就别装了”显露无遗。

“咳咳~”

一声尴尬的干咳声音入耳,继而,距离宁风头顶不足数丈处的一片暗影突然揭开,仿佛是揭开帷幕的舞台一般,一个眉目如画,犹如戏中人般的身影裹挟着飘逸披风徐徐落了下来。

隔着篝火,与宁风对坐!

来人一身黑衣如墨,偏偏不显得阴沉而显得沉静,更有一种邪魅的味道,眉目秀气无比,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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