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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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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已记载于各家史官的史书之中,玉潇然早已耳熟能详,但其中波折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当权者自己知晓了。
她跟在方公公身后目不斜视,心中却默默将四周方位铭记于心,那太监在一座古朴的大殿门前驻足,对着身后玉潇然道:“玉姑娘且请留步,待奴才前去通报!”
“方公公请!”玉潇然看了一眼殿门上大气傲然的三个承恩殿三个大字,微微颔首道。
方公公复看了她一眼才走进殿内,暗道果真不愧是太子殿下府中的人,平常人家的姑娘若是身临其境,怕是早就已经畏畏缩缩,毕恭毕敬了,面前这人却依旧不卑不亢,举手投足之间不见拘态更不见胆怯,反而落落大方,面容平静,不得不让人对之另眼相看。
“玉姑娘!”那方公公不到片刻便出得殿门,福了福身后又看了一眼面色森冷的添香道,“皇上让姑娘只身前去面见!”
“姑娘……”添香欲言又止,清冷的眉眼中带几分难色。
玉潇然给添香使了安慰的眼神,便转身对着那人道:“麻烦方公公在前引路!”
“姑娘请随奴才来!”那人做了个请的姿势,便向承恩殿走去。
方公公为玉潇然开了门,还走出几丈,便指了指长长的内阁道:“奴才身份卑微,只能带到这里,皇上就在里面,姑娘自个进去吧!”
他一躬身,不待玉潇然答话,便退了出去。
雕栏玉砌自不必说,大殿之内更是宽阔狭长,静谧肃穆,香烟袅袅罗帐盈盈,让人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其实自上次颂辰宫一事,玉潇然便对各种莫名其妙的香味十分反感,如今这香味便也让她感到几分不适,却也不做停留,仔细听了听四周的动静之后便小心翼翼推开那扇内阁的门,门内早已有奴才候着,福了福身道:“姑娘这里走!”
玉潇然不知者奉先帝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硬着头皮向内走去,引路的太监掀开层层叠叠的罗帐,便露出里屋宽敞华丽的大殿来,屋内一切,果然是天家手笔才有的。
那太监将她引进,便又福了福身下去了。
玉潇然看向那正中背立的明黄色身影,单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虽然略显苍老之势,却有种气震山河力拔苍天的气概,那隐约间散发的气势,都是历经沧桑脚踏风霜的岁月沉淀,让人毫不怀疑这便是步步定江山的奉先帝。重生之军界千金
她缓缓向那明黄色的身影走去,无论今日被召见所为何事,礼数还是要周全的,端端正正下跪行礼道:“民女玉潇然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
听到那前方的人衣衫摩擦声传来,似是转过了身,只听头顶上的人威严的声音传来:“抬起头来!”
她心下诧异,却不得不缓缓抬起头来,入目的先是针脚细密精致的黑云靴,再往上便是绣着精致龙纹的明黄色衣袍,最后便是那人棱角分明的面容和俊美的五官,想必龙延拓骨子里的三分刚毅与威严便是来自这里。
在玉潇然观察奉先帝的同时,奉先帝也在观察着她,一双经过岁月沉淀的双眼俱是威严的气息,在触及到她的面容之际却是眼波似是掀起了波澜壮阔的动荡,但却也只是一瞬间,他紧闭的双唇便幽幽启开:“好大胆的女子!”
普天之下,胆敢直直与他对视的女子,恐怕也是不多。
玉潇然被这威严的声音震惊地回过神来,却是不卑不亢道:“民女不敢!”
“赫连捧月的声名早已传遍四海,公主殿下何必自谦呢!”奉先帝一语道破她的身份,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他话音刚落,玉潇然便微微侧首,心中诧异,并非是对奉先帝知晓自己的身份之事,而是她明显听到侧面珠帘之后急速的喘息声,仔细看去,珠帘后隐约间画出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来,模模糊糊看不真切,想必是奉先帝的哪位妃子,不作停留收回了目光,她轻轻一笑道:“世人皆说奉先帝英明睿智,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是,皇上既已知捧月身份,却依旧让捧月跪地不起,恐怕是于理不合吧!”
却不知,奉先帝为何让之跪地不起,的确于理不合。
奉先帝一愣,而后神色未明:“公主殿下果然是胆量过人,朕十分欣赏,平身吧!”
玉潇然幽幽起身,不卑不亢立在一旁,等着奉先帝开口,既然奉先帝召见自己,那所为何事,即便自己不问,也早晚都会知晓。
果然,只听奉先帝负手而立道:“公主可知朕召见你所为何事?”
“回皇上,捧月不知!”她微微福身,礼数周全。
所有的猜测她都已想过,却不料,奉先帝说出了她永远也想不到的话:“朕,想要公主的命!”
他的声音毋庸置疑,仿佛带着几分不甘几分愤怒几分痛恨,仿佛是她本不应该是这个世界上的存在似的。
她猛然抬头,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笑话一般,嘴角一撇平静道:“皇上这是在说笑吧!”
“今日朕召公主来,公主觉得朕就是给公主说笑得?”奉先帝面色未变,反问道,而后不待玉潇然回话,便拍了拍手,立刻有一人手捧玉盘而来,恭敬低首。
奉先帝指着那玉盘之中的一道白绫、一只玉瓶、一把匕首道:“这是在五毒之中浸泡过的白绫、这是饮之便可肠穿肚烂的蛊毒,这是吹毛断发的匕首,念你是北牧公主,朕,可以留你个全尸!”
她的面色才开始渐渐变冷,早有预谋,她看向奉先帝:“为什么?就因为我居在太子府?”
就因为龙延拓为了她已经方寸大乱?这个理由,虽说得过去,但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
奉先帝轻轻坐下,目光却坚定不移,缓缓开口,声音是不可抗拒的决绝和威严:“公主请吧!”
她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可笑却最令人不得不相信的滑稽之事,眉眼渐渐变冷:“我若是说不呢!”
她身兼重任,虽不贪生,却也不愿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将命丢在这富丽堂皇的深宫内。
☆、第六回 生死边缘患难共
女凰诀;第六回 生死边缘患难共
奉先帝冷笑一声:“事到如今,还由不得公主!”
他话音刚落,大殿内便声音簌簌,瞬间四周围上了一群银衣银面的身影来。ai悫鹉琻
玉潇然面色又是一冷,大殿之中藏有别人,她竟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公主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对这些人毫无所觉?”奉先帝看一眼面色诧异的玉潇然,唇边泛起一丝冷笑,这笑,与龙延拓有几分相像,但却比那人多了几分阴鸷和疯狂之色,而后他笑容更加放肆,“公主难道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适吗?”
她被这几分得意几分阴鸷的声音所提醒,先是一愣,而后她竟惊恐地发觉到自己的内力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流失殆尽,如今体内所剩寥寥无几,她在惶恐的同时,眼中也渐渐染上了鄙夷之色:“想不到,威震四海的奉先帝竟是一个如此卑鄙下流的小人!”
奉先帝面色一变,而后身形一闪便已至她面前,粗糙的大手一把扼上她纤长的脖颈,声音里的凶狠和咬牙切齿让他俊朗的面孔变得狰狞不堪,仿佛与她第一眼初见的那个君临天下沧桑威严的帝王判若两人,他的表情,像一个癫狂之人:“卑鄙?朕再怎么卑鄙,也敌不过赫连筹!”
玉潇然被他这猝不及防的出手弄得措手不及,就算是她完好之际怕是也很难躲开这雷厉风行的一击,听他提及成元帝的名讳,本是不满的面色却突然间爬满了愤怒和不屑:“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我父皇之间发生了何事,但我相信我父皇的为人,他是一个正直无私,慷慨取义的好君王,他绝不会做出像皇上您这样的事来!”
奉先帝看着被自己扼住脖颈却没有丝毫慌乱恐惧的女子,再看那双绝世无尘的眼睛里全是鄙夷之色,反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他一把甩开手上的女子,声音和神色刹那间恢复了平静和威严:“罢了,朕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
她因她猝不及防地放开而踉跄地后退数步,跌跌撞撞扶上一旁高大的琉璃瓶之上,价值连城的玉瓶刹那间碎裂开来,落在地上体无完肤,她冷冷看着奉先帝,声音越来越尖锐:“亏皇上还是四海称颂的明君,想不到竟然如此欺辱我一个弱女子,皇上若是心有不甘,当时父皇健在之际怎么不光明正大的战一场,如今反倒将怨气都撒到我等后生小辈的身上,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奉先帝因这色厉声刃的指责而面色汹涌如风起波涛,步步后退直至跌坐在身后的龙座之上,头颅下垂不知所想,而后却突然抬起头笑了笑:“公主果然聪慧!”
她这一招,乃是攻心,却不料面前这人太过强大,功亏一篑,她却是丝毫不曾气馁,依旧字字珠玑:“捧月怎敢在皇上面前卖弄聪明,只是捧月不觉自己所说有错,父皇健在之际,皇上为何不与之一决雌雄?是不敢与之相抗,还是不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我看来,若脱去龙袍,皇上不过是一个昏懦无能的小人,一个只会欺负无父无母孤女的小人而已!”
“放肆!”奉先帝终于再一次被她所激怒,拂袖而起,怒视之,声音高昂,“你懂什么!胡言乱语,莫说我今日私自要你性命,就算是我当着天下之面堂而皇之的杀你又当如何!区区一个异国公主,胆敢私入我国惑乱太子,其罪必然当诛,再者,朕若将你交由北牧新帝赫连明,公主又当如何!即便朕不杀你,朕也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要了你的命!可惜啊,朕就是想看看,你,赫连捧月死在朕脚下的样子,朕要让赫连筹死不瞑目!”
“皇上也不过只敢在死人身后作威作福罢了!”玉潇然轻轻一笑,十分鄙夷。
奉先帝却是突然平静了下来,冷笑一声:“公主是在等人在救你吗?”
她心中一沉,突然在这个不可一世的帝王心生一种无力感,她在这人的面前,一切心思都被看得通透彻底,一切计谋都被悔之殆尽。
“如今这偌大的皇宫,公主认为还能有谁能来救你!”奉先帝看着面色突变的女子,冷笑一声,“拓儿吗?可惜,他已经不在风都了!”满清异姓王
玉潇然收敛微变的神色,出声道:“皇上果真是事无遗漏,想必是捧月进殿之际门外熏香所制,只是捧月有一事不明!”
“你有什么疑问尽管说吧,朕会让你明明白白死去的!”他面色缓和,似变得十分仁慈。
“这大殿之中香气弥漫,怎么偏生就捧月一人有事?”她抬首问道,这是她最为疑惑的地方,若真是那香气致使内力流失,方才在殿外她也已经闻到,只不过殿内更加浓郁而已,外守的将士众多,奉先帝不可能让每个人都事先服上解药。
奉先帝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之色:“不愧是名扬四海的捧月公主!朕也不瞒你,你可记得你来之前与何人在一起?”
聪慧如斯,她想起在太子府时梓晴郡主身上的异香,便冷笑一声:“皇上果真是费尽心机,想必今日非要捧月的命不可了!只是捧月最后想问一句,皇上到底和我父皇有何冤仇?”
“不共戴天之仇!”奉先帝冷冷说道。
玉潇然见他不愿明说,只得作罢,却在奉先帝转身的一刹那飞身而起,一剑劈开上前阻路的银衣侍卫,这一剑用去她所剩的所有真气和内力,却是破开了一道口子。
满殿罗帐被这旷世神兵削地面目全非,她却身势未做丝毫停留,直直向门外掠去。
“哼!想跑,给朕拦住她!”奉先帝在这惊变之中回过神来,眼底冷芒乍现,声音重如泰山。
她在这冷哼之中心口一堵,喉间一甜,鼻息间的腥味便被她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没有内力抵挡,奉先帝这带着内力的冷喝,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笼罩而来。
然奉先帝到底是九五之尊,自不会亲自来拿,但这一声冷哼,却让她五脏六腑犹如被万蚁噬咬一般难受,但是这种痛,自不敌当日在雪原之上那狼牙啃咬的钻心之痛,所以她去势依旧未停,一剑劈开了紧闭的房门,冲到外殿。
与此同时,只听外殿的大门又是一声巨响,她面前又是一晃,便问问落下了添香冷淡的身影,只听添香四下看了一眼追出的银衣人后急急道:“姑娘,你没事吧?”
玉潇然面色一冷,方才她故意撞破玉瓶便是故意给添香放出消息让之故意听到,以便灵活应变,怎么这人非但不走反而却闯了进来。
她还未有所反应,便只听从内阁传来一声怒喝:“放肆!区区一个贱婢,竟敢擅闯承恩殿!”
明黄色的身影随之出现,面带怒容地看着添香。
添香一见那人,立刻单膝跪地,声音平静但却坚定果决:“奴婢添香,见过皇上!添香只是听到殿内异响传出,唯恐刺客作乱,情非得已,还请皇上恕罪!”
“情非得已?”奉先帝略一拂袖,声音赫赫,“好好啊,拓儿教出的好奴才啊,他管不了,那朕替他管管!”
“皇上!”玉潇然出声,凛然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添香不过是不明就里,身系皇上安危而已!素闻皇上治下有方,赏罚分明,希望皇上不要寒了属下的心!”
奉先帝微微一顿,不知是玉潇然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其他,沉吟后道:“不知者不罪,添香,你退下!”
添香跪地不起:“主子吩咐过奴婢,在他回来之日,要将姑娘毫发无损地交给他,添香不敢有违主子命令!”
“放肆!”奉先帝一声怒喝,“朕还没死呢,怎么这天下就易主了!”
添香浑身一颤,奉先帝这是拿他家主子相威胁了?'综漫'风声细语
玉潇然连忙怒喝一声:“添香,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你走!”
地上的添香沉默许久,才道:“添香誓死维护主子的命令!”
“好好好!”奉先帝一声怒喝,“来人,把这两人都给朕拿下!”
奉先帝话音刚落,四周银色的身形便飞身而上。
玉潇然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侍卫涌进,看来奉先帝也知道这件事不便让众人知晓,打算私下里解决,她手提神兵,虹争却因为她的功力大减威力也随之大打折扣,但即便如此,倒也不愧是神兵,依旧是无往不利。
添香在那些银衣人飞身而起的同时也飞身而起,将玉潇然护在身后,手中扣一把精致的飞刀蓄力掷出,精准无比,瞬间穿透两个黑衣人使之毙命,她猛推一把玉潇然道:“姑娘快走!”
玉潇然被她用力一推直直向门口飞去,她却面色一变止住去势:“不,我不走!”
添香一脚踢开上前的银衣人,那武功必也是上乘的,冷喝道:“姑娘不走,在这只会耽误添香功夫!”
玉潇然一分神,便只觉背后空气滚滚飞来,却是无处可躲,背上一痛后,便被这大力一推,扑向了添香的方向。
添香面色一冷,一把接过玉潇然,自己肩上却是刹那间出现了银衣人手中所提的银钩,锋利的银钩“滋拉”一声,穿透衣帛,在她纤细的肩膀处留下三道鲜血淋漓的伤痕,她却看也不看之一眼,快速出手点上玉潇然的穴道,止住她将要汹涌而出的淤血。
与此同时,玉潇然也是手臂一痛,来不及有所思考反手便是一剑,勾在手臂上的银钩应声而落,打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伴随着鲜血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诡异。
她刚刚有所起色的左手,再一次遭到了重创,撕心裂肺的疼痛钻心而入,坚韧如斯,却也不得不皱了眉头。
“姑娘!”添香的声音一改往日的冰冷和沉着,惊呼一声,“姑娘怎么又回来了,姑娘有所不知,我已经差人通知太子府了,姑娘一出殿门,便会有人接应!”
“我若把你留下,只怕是玄彬要找我拼命了!”她调笑一声,轻佻却坚决。
添香看着这女子明媚的笑脸,此时此刻她非但没有恐惧和忧愁,除却方才那片刻疼痛使然的神色之外,余下的俱是无所畏惧的坚毅和刚强,她美目之中渐渐染上未明的神色,而后广袖一甩,飞刀再次掷出,顷刻间便有惨呼声传来。
玉潇然也是反手一剑,她虽然没有内力,但是招式身后还在,一时半会儿也可抵挡住铺天盖地的袭击,但也是顷刻间便已伤痕累累。
“困兽犹斗,朕劝公主殿下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得连累无辜!”奉先帝声音在大殿之内响起。
“姑娘,你若如此,添香也必定不独活!”添香赶在玉潇然开口之前沉声道,与之相处愈久,她的性子她也摸出几分来。
玉潇然本欲放下的长剑立刻重新提起,抿了抿唇,添香知她,她又如何不知者眉目清冷的女子,必也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性子,哈哈一笑道:“好,今日有人相陪,我纵不敌,也要痛痛快快地死去!”
“师姐!”一声疾呼由远及近传来,随即破开的大门中人影一闪,青谨和青慎应声而落。
奉先帝面色一变之后便笑了起来,笑容十分诡异:“来得正好!”
他话音刚落,便只听“哐”地一声的声音自上空传来,精铁打造的黑色铁笼仿佛一道临空掉落的黑色闪电,让人触不及防,即便是青谨和青慎,也未曾躲过,被硬生生套在了铁笼之中。对爱无计可施
但青谨落地的刹那,却是飞快地看了玉潇然一眼,反指一弹,一颗黑色的药丸便精准地落入玉潇然口中。
蓬勃的真气刹那间开始渐渐滋生在她的丹田肺腑之中,虹争仿佛是也感觉到主人枯木逢春一般的内力时发出一声愉悦的低鸣,她反手一剑劈开上前的银衣人,一剑毙命,她向着奉先帝怒目而视:“你早就已经计划好的?”
奉先帝轻笑一声,眼角带起细密的皱纹,目光变得深不可测:“父债子偿,公主殿下的帮手越多,赔命的人也就越多!”
“卑鄙!”她咬牙切齿,方才她内力尽散,不但听不出大殿之中暗卫重重,更加没有注意到陷阱的存在,致使青谨和青慎身首异处,她不再多话,奉先帝决心早就定下,多说无益,她飞身倒退而起,反手一剑劈上黑色的铁笼,却只听“叮”地一声,虹争也一声清脆地低鸣,只在铁笼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刻痕!
“公主不必白费力气,既有今日,那朕也早已料到一切!”奉先帝冷笑一声。
玉潇然这反手一劈,便将背后留给了敌人,背后冷气森森,便是银钩打了上来,这一钩不留余力,尽管她真气回转,却是依旧向前扑去,直趴在铁笼之上。
“师姐!”青谨惊呼一声,一把按上她的脉象眉头紧皱,目光一狠便向腰间伸去。
玉潇然面色一变,伸手按上青谨的手:“别……”
那里,是青谨藏放毒药的地方。
“为什么?”青谨眉头再次皱紧。
她看一眼身后,长长的羽睫颤动不已,而后眼神未明,声音平静:“他是他唯一的亲人!”
奉先帝,是龙延拓的亲身父亲,她又怎能如此!
青谨抓着腰间的手慢慢放下,而后叹息一声。
青慎静默不语,挥手便是一道气劲隔着笼子打出,身后立刻传来一声惨叫。
奉先帝面色一变,略微偏了偏首,声音微微抬高:“银息!”
他话音刚落,玉潇然便只觉眼前银光一晃,无数掌影便铺天盖地地抓来,连带着还有无处可逃笼罩心神的威压。
身后青慎似是一声冷哼,便隔着铁笼一掌打出,“呼呼”的掌风掠过玉潇然的耳际,带乱她的青丝,与那铺天盖地的掌影相接。
掌风散去,掌影也跟着散去。
玉潇然面前三丈翩然落地一个银衣阴面的身影,这人身形略低微胖,却丝毫不影响他迅捷的手脚,稳稳地落在了原地,看一眼玉潇然后便直勾勾盯着铁笼内的青谨。
一招相接,已见高下,青慎后退一步,并非他略逊一筹,而是远隔铁笼,远不及近身推前的那人的掌影,玉潇然能察觉的出,他这一掌风,已用了十成的内力。
不近身前,却能逼退强敌,这等功力,天下能做出的能有几人!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被困在笼子里的猛虎,又能撑得住几时!
四周银衣人见此便围了上来,银钩纷纷向着铁笼袭去,瞬间便转移了青慎的注意力,那微胖的银衣人必不会放过这等机会,身形一闪已欺身上前,一把向玉潇然抓去。
对着着势如破竹的侵袭,悬殊过大,她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眼睛向左侧瞥了瞥,身形却直直向右侧移去。
那人的手指便在她的一瞥之中向左勾去,直到那人“咦”了一声愣了片刻,仿佛是不可置信一般看了看自己的空空如也的双手。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如是而已,任你强大如此,却也不得不上当。
☆、第七回 我心只随卿心动
女凰诀;第七回 我心只随卿心动
玉潇然便趁这一个愣神之际抬手便是一剑,这一剑,速度、力量乃至内力都被她提到了至高之地,本是这一剑劈去,再加上绝世神兵,即便是青慎也不敢小觑,但面前这人虽未转过身来,却是只凭直觉险险躲过了这雷霆一击,一看这动作的敏锐,便是身经百战而成,并非青慎先天而成的所能比拟的,因那人这速度极快,她这一剑又势如破竹,便硬生生将之黑白相间的发丝削去半截。ai悫鹉琻
黑白相间的发丝轻轻散落。
那人身形一顿,落稳之后便气势陡然增长,银面下的双目怒涛滚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何况如这人一般本事的人更是如此,被削去了一半长发,便等于给了那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强大的威压紧紧锁定了玉潇然,让她恍惚间有种将要窒息的感觉,慌神的瞬间便有劲风袭面,那人的大手已经直锁至面前,仅余寸许。
她面色一变,便抬手一剑,直贴自己面际而过。
这人虽然武功盖世,但到底是对这绝世神兵有所忌惮的,不得不收回手,留下数道残影在她眼前,另一只手却是快如闪电地拍了过来,直中她的右肩。
她只觉心口间血气翻滚,一口鲜血已喷出,直直吐在那人的银衣之上,银红相间,格外妖冶。
那人却是一脸不耐,两招已过,他又是不留余力,却是连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也没抓住,怎不让之气恼,只见那人眼中冷芒一闪,杀机骤现,再也不愿玩这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掌微微抬起,隐约间便可见真气涌现。
玉潇然迎面而立,本是翻滚的心口愈发难受,就好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水面,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本就身受重伤,方才那一剑已经用尽她的一击,却不料未给那人丝毫重创,反而后来这一掌,已让自己无处可逃,无力可使!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声音犹如黑夜中冉冉升起的悠然月色,让人重新看到了希望,那声音厉声乍喝,却又如春风入户一般让人陶醉,如细雨一般让人心生涟漪。
“谁敢伤她!”
那声音携带万千煞气而来,她听过这声音最多的便是邪魅的,再者就是旖旎的、戏谑的、调笑的、笃定的、慌乱的、沉着的、稳重的,从未见过如今日这般怒气冲天,气势翻涌。
斜阳欲下,那人披一身余晖盈盈走近一步十丈,仿佛撕裂滚滚云层的一道紫色霹雳,瞬间光彩夺目熠熠生辉,又仿佛嗜血的修罗,带一身浓重的地狱气息走来,让人刹那间升起一种黑云压城的铺天盖地的压抑感觉。
逆光的容颜上,只微微看清他略带起伏的棱角,如墨的长发因为他极致的动作而翩然起舞,却看见他反光的妖冶双眸中冰冷的绝杀之色,仿佛冰雪一夜覆盖天地,乾坤掌握在手间,让人闻之胆寒。
声音响彻大殿,如同惊雷一般震惊人心,声音一落,人也片刻降至,他一把拉开怔愣相望的女子,修长的手指好像迎风接露一般优雅缓慢,紫色的广袖迎风飞舞,但却势如千钧一般对上那人的的手掌,就恍若轻轻一揽,便将之势如破竹的侵袭化得悄无声息。
那人来势如同滔天的滚滚风雨,动作却如同春风化雨一般优雅从容,仿佛不过是在大手挥毫点作一副水墨丹青一般将岁月静和,让人本是寂寥干涸的心野雪刹那间遍地花开,连绵成一座风景秀丽的山岚原野。
他看着面带迷茫之色的女子,唇边绽开一抹舒心的笑意,声音宛如天际传来的梵音,渐渐萦绕进灵魂身处:“怎么,相隔不到一日,便不识了?”
他声音本带一丝戏谑的笑意,落入身边的人的耳侧变成了酸楚的味道。
玉潇然喜忧参半,她既为来人风雨无改的出现而感到欣喜,也为他气势汹汹的到来感到担忧,她干涸的双唇动了动,却是咳出一口鲜血来:“我……咳……”
一口浓郁的鲜血洒落在他紫袍之上,让颜色变得更加深刻,来不及观察那人神色,她只觉背上覆上一只温软的大手之后,一股温热的暖流游走在她的七经八脉,外侵的真气迅速被这强劲的力道逼出外,让她体内的威压骤减,呼吸顿时舒畅了许多,她止住内心的汹涌澎湃,幽幽道:“你不是……”推倒陛下!
这人,便是本该在外的龙延拓。
他接过她手中长剑,一剑劈开精铁锻造的牢笼,将手边的女子交由青谨手中,看了她一眼之后便道:“看好她!”他说完,便提步向内而去。
战势早已因这人的到来戛然而止,添香满身鲜血地上前单膝着地:“属下护主不利,请主子责罚!”
他去势未止,丢下一句“起来吧”便向那面带不满之色的明黄色身影走去,他手提长剑,唇边含笑,眼底的目光深不可测,挺拔的身姿宛如天神盖世般立在奉先帝三步之外,声音响彻在大殿之中:“父皇,儿臣可曾说过,不要碰我的人?”
“放肆!”奉先帝在他这不同以往的目光中变色三分,却依旧保持着帝王的威仪,怒斥眼前的紫袍男子,“这就是你跟朕说话的态度?”
那人再近一步,直逼得奉先帝无路可退,微胖的银色身影悄无声息地隔在两人面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
龙延拓面色却依旧不变,长身玉立,声音低沉:“父皇,儿臣其实是十分尊敬你的!以往无论做父皇您什么,儿臣都不闻不问,但是今日,父皇实在是让儿臣心寒!”
奉先帝看了眼他手中的长剑,声音深沉:“拓儿,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父皇!”他轻笑一声,看了一眼手中滴血的长剑,“父皇以为儿臣要弑父吗?父皇放心,儿臣还没有丧心病狂至此!”
奉先帝似是长舒一口气:“朕就知道,拓儿向来是个识大局,分轻重的储君!朕,果然没看走眼!”
“是!父皇不辞劳苦寻拓儿回来,不就是为了让这万里的江山不落入外人之手吗!”他又是一声轻笑,却有无限悲凉的情愫埋没在其中。
奉先帝,只有两子,一子乃庶出,而且天生残疾,一子嫡出,天赐风华,却流落在外多年。
身后不远处女子微紧的心仿佛抽搐得有些疼痛,她抚摸上自己的心口,却不知是因为他在心痛而心痛,还是这看似风华绝代其实自幼飘零孤苦的男子而心痛。
似是心有灵犀,却又是无从捉摸。
奉先帝也接着一声冷笑:“是,拓儿不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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