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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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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潇然突然觉得,很冷,是的,她很冷,满脑子里就只有一句话,为了凤璃玉,接近她……呵呵,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百转千回,到头来,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用眼神定定望着慕容修,真的吗,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潇然。”看着树后缓缓走出面遮锦帕的女子,慕容修看着那双异常熟悉,此时却了无生气的黑眸,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没有回答慕容修,玉潇然一动不动,清风拂过,锦帕悠然而起,颉颃飞舞,潇潇洒洒的落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容颜。

清绝秀丽,举世无双,却眉目讥诮。

慕容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苦笑的摇了摇头。向前走了一步,“潇……”然字还未出口,便见玉潇然猛然转身,架起轻功向远处射去。痞妃驯夫,蛇王轻轻受

身后传来侍卫的声音:“王爷,属下去追。”

“不必了。”慕容修看着自己伸出的手,空荡荡的,一如自己,空荡荡的心。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慕容修突然明白了,自己,确实动心了,可是,他也觉得,自己要永远失去她了,那样一个决绝的女子,是断断容不得半分欺骗的,哪怕自己,在接触了她之后改变了主意,没有解释,因为慕容修知道,那样,只会让她更看轻自己。

斜阳空向晚,欲去更**。过客无心睬,只因落寞人。

落日的余晖,画出地上纤长的影子,风,突然强烈了起来,玉潇然茫然的走在官道上,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强忍已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氤氲了双眼,模糊了前方的路,隐隐约约看见前方山石上有凹进去的地方,那么有安全感的地方,让玉潇然无意识的蹲了进去,刚刚好可容纳下她,还好啊,现在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让自己停留,真像大师兄的怀抱,温暖而又坚实。

想起大师兄,那个如兄如父般的男子,宽容而又温和,师父有多少狂风暴雨啊,都是他替我们挡下的;

想起师父,狡猾而又严厉,千磨百炼让他们变得无比强大,可是师父,为什么你只想到我们的身体,却遗忘了我们的心,其实是最脆弱的地方,是心啊,还是因为,师父从来没有被师娘伤过吗?

想起师娘,那个美丽狡黠不羁的女子,但又最是护犊子的慈母,每次只要她在,她总会软磨硬泡的让师父免去对我们的处罚,再不行,就带着小师弟渊文一起;

想起小师弟,那个继承了父母美貌才智的师弟,每次她和青谨闯祸连带着被连累的青慎挨罚的时候,都会偷偷送吃的来的小师弟;

想起青谨青慎……

噢,是了,他们还在等她……

可是,这里,这里多么温暖啊,温暖的不想离开,真的不想……

☆、第九回 风雨同骑零落人

风,越来越大了,山雨欲来风满楼,果然不消片刻,倾盆大雨无情落下,自嘲的笑了笑,以前有次偷溜出谷听到说书先生中就有这么一段,瓢泼的大雨仿佛在哭那些伤心的人儿,是哭我吗?我?我有什么好哭的,想起那天她被客栈的老板一推,倒在了地上,连带着玉也从怀里掉了出来,想是那天被慕容修看到了吧,不然,一陌生人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帮她呢?是,都是这劳什子凤璃玉,什么破玩意儿,值得去抢!想到这里,玉潇然掏出凤璃玉,狠狠地砸向地面,哪知玉质甚好,叮叮的在山石上弹了几下便安静的躺在了雨中。

掉落的玉的旁边,突然出现了一双绣着青竹的墨色锦靴,此时已经浸上泥水。纤长雪白的手指捡起凤璃玉,似是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抱起了蜷缩在一团的玉潇然。

“大师兄,大师兄吗?”玉潇然头也不抬,喃喃道,“大师兄来了啊,真好,真好,大师兄来然儿回去么?外面的人真坏,真坏。”淡淡的龙涎香气息传来,玉潇然一怔,不是大师兄!紧张的抬起头,看到那一袭紫衣男子,笑了笑道:“是你啊,你也想要我的凤璃玉吗?给你好了,我知道你们都不简单,你拿去吧,这般祸害的妖物,我不要了,不要了。”

“凤璃玉不是妖物。”紫衣男子显然是严拓,此时一身紫衫尽湿,脸上戏谑的笑容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无奈。

“放开我!”见自己还在严拓怀里,玉潇然欲挣脱。本以为严拓会阻拦,谁知严拓轻轻一放,手一松,玉潇然确实猝不及防,一个不稳向后倒去,在那不知蹲了多久,双腿双脚已经没有知觉了。眼见玉潇然倒向泥泞,这严拓也确实无动于衷。

“你……”玉潇然狼狈的趴在地上,恨恨的瞪着严拓。

“不是你让我放的吗?”严拓一脸无辜,见玉潇然稍稍恢复了以往的怒气,脸色微微和缓了些。

不再理会严拓,玉潇然顺了下血脉,挣扎着站了起来,朝着来路走了过去,那背挺的笔直。

严拓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很好,还没一蹶不振。独宠我的调皮公主

一言不发的跟在玉潇然身后许久,严拓终于开口:“你不是就想这么走回去吧。”  玉潇然头也不回:“马跑了。”

严拓微微一笑,手放到嘴里吹了个响哨,立刻有哒哒的响声从前方响起。一匹通体雪白闪电瞬间到了眼前,好俊的马。玉潇然在心里暗暗赞了一声。

“它叫灵羽。”看到玉潇然严重的赞赏,严拓一边翻身上马,一边朝玉潇然伸出手,“上来。”

看着那纤长有力的手,玉潇然微微出神,随即道,“不用。”  严拓微微一笑,猛然伸手将玉潇然一把拉了上去,用一只手禁锢住。

“哎,你干什么。”玉潇然气极,忽然想起严拓害自己摔倒,怒道:“不用你管,假惺惺!”边说边用力挣脱,哪知这次严拓但是用了力气,理也不理,夹紧马肚向前飞驰而去。  玉潇然见此更加恼怒,使了上功夫欲挣脱下马,如此俩人暗暗较劲斗了一路,玉潇然愣是没斗过严拓,心中更加恼怒,这么一来一往,便将在慕容修那里受得委屈和怒火抛之脑后。

马毕竟不是普通的马,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到了客栈门口,将将下马,便有几人鱼贯而出,七嘴八舌道:

“师姐,这是怎么了?”

“主子,去哪里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说还好,一听这话,玉潇然立刻想起发生的事,一言不发的向后院走去。青谨青慎连忙随后。

收回看着玉潇然背影的眼神,把缰绳丢给玄彬,又对着旁边中年男子道,“五衷,跟我来。”

刁蛮千金五胞胎

玉潇然回到房中,顶着湿漉漉的身体,一头扎进被子里。青谨青慎二人随后进来,自记忆起,玉潇然便带着二人飞天遁地杀人放火,当然,这有点夸张了,但却也没见到过此番模样的师姐,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从来,

师姐是坚强的,从来没有悲伤过。

师姐是伟大的,从来没有掉泪过。

师姐是彪悍的,调戏她的人被她弄哭过。

师姐是无敌的,受再大的磨难都没退缩过。

总之,师姐不会是这个样子的师姐。青谨青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怎么了?问谁欺负你了,咱把她大卸八块?师姐会理吗?只隐隐约约猜到与慕容修有关,但二人纵使再天纵奇才在这个年纪也不能如师父那样可以窥视天机,能掐会算。俩人很慌张,很凌乱,他们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子的师姐。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只是站了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的出去。  那一夜,玉潇然做了噩梦,很奇怪吗?是的,很奇怪,因为以前从没做过噩梦,从来都是玉潇然自己是别人的噩梦。

醒来后,玉潇然便看到床头放着凤璃玉,拿起凤璃玉,出神了好久。玉潇然起身,该洗漱洗漱该吃饭吃饭。

一边的青谨、青慎以为昨天自己做了场噩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自家师姐。

“盯着我看干嘛。”玉潇然看着二人,用筷子敲了敲碗道,“吃饭!”然后最后扒下一碗饭,再撇了一眼发呆的二人,抬脚向严拓房间内走去,噢,不,应该是龙延拓,天行国鼎鼎大名的太子殿下,师父在介绍天下大势时少有称赞的人。运筹帷幄,人中之龙,看不出命格。

师父说,看不出命格的人,都是对这天下举足轻重的人,当今世上,不会超过五个。

新宋英烈

青谨青慎二人见师姐出门,立刻跟上,以后还是跟师姐寸步不离的好。见此,玉潇然也没有阻拦。

“来了。”龙延拓见玉潇然,仿佛要知道自己要来一般,自然道,“恢复的还不错。”一语双关。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

“猜的。”龙延拓答的毫无悬念。心中却赞赏道,果然是聪慧的女子,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听出我那句凤璃玉不是妖物中的意思。

“既然知道我来了,那便也知道我来的目的。”玉潇然也不废话,单刀直入。

“你可知道,始兴帝是大兴王朝的开国皇帝。”龙延拓不答反问。

微微诧异点头,但玉潇然也知道,龙延拓不会没事与他讲废话。

“那你可知道,始兴帝是如何得到天下建立大兴王朝的?”

“史书记载:帝,生年不祥,横出于世,天纵奇才,戎马南北,所到之处无不臣服,遂结四海为一家,则乱世终矣。传,真龙之子也。玉潇然道。”

“没错,史书上是这样记载,但是你可知道,事实上,天下并不是始兴帝一人打下来的。”

“什么?”玉潇然闻此,三人齐齐惊呼:“怎么可能?”就算如此,天下人不知,但师父却绝对不会不知,三人相信,放眼天下,绝没有师父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师父既然知道,此等大事,却从未提起,要知道,几人虽然隔绝于世,但是自小便被师父授以天下民生之道,大到家国天下,小到后宫秘史,几人皆是无一不精。始兴帝之事,三人也没少在史书上看过,师父也曾讲过,但今日龙延拓所说,却从来是闻所未闻的。

但是三人却知,天行太子断不会拿什么故事来消遣自己,至于师父为什么没说,也可能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第十回 背后隐秘凤璃玉

顿了顿,似是在给三人接受的时间,看三人一脸询问之色,龙延拓才缓缓道,“此事史书之中并无记载,只记录于皇家秘事之中,天下知有其事的人也寥寥无几。当年,始兴帝征战天下的时候,身边有一谋士,为军师,此人精通奇门阵甲天文之术,而帝骁勇多谋,是以双雄合璧无坚不摧,但是少有人知道,这位惊才绝艳的军师其实是一女子,名曰韶琼,识帝于微,两情相许,然则生于乱世何以为家?一日始兴帝与韶琼行至昌中,但见百姓流离失所,骸骨千里,婴啼不止,二人无心再历,韶琼对帝曰:不结乱世,何以私情,男儿当心怀天下,还一个太平盛世。帝无不苟同。遂二人结四方有志之士,开始收服四方势力。然天下初定,帝欲封韶琼为后,与其共享江山,拒接,告帝之,帝将有佳丽三千,韶琼山野之人实不敢应。帝曰,可后宫无妃只琼一人。琼掩面而泣道天下初定,不可妄为。此后,帝欲多次封后,皆拒之。最后,始兴帝命人将征战所得四方财宝置于苍茫山无望谷之中,由韶琼亲设机关大阵,后帝将开启无望谷之门兰灵玉交予韶琼,并曰,琼虽不应天下,但朕之财富永远归于韶琼,韶琼将玉一分为二,一为龙璃玉一为凤璃玉,不辞而别再无踪迹可寻,帝数寻而未果。后人只记始兴帝未曾立后,只因一名曰韶琼的女子,却不知为何未记其丰功伟绩,或许是韶琼不屑也未可知。”

三人闻此秘事,怔愣了好久,玉潇然才恍然道,“天下竟有如此奇女子,识之失之,帝之幸,帝之憾。”

“是啊,”青谨也叹到,“视高权富贵无无物,舍小情而抉天下。”

“所以你说这玉,”拿出玉佩,玉潇然道,“就是那块与龙璃玉相配的凤璃玉,换言之,无上财富的象征?”

“不错,这就是韶琼前辈那块玉。”提到韶琼,龙延拓满目的钦佩。

“什么?师姐,你这就是凤璃玉?”青谨闻此立刻叫了起来,“天啊,师姐,看不出啊,你还这么有钱。”

无心与青谨开玩笑,瞪了他一眼,玉潇然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韶琼之后?”

“那要等你自己判断。”龙延拓看了看玉潇然道。

“那……那你为什么你要将凤璃玉还给我?难道你就不想得到那笔财富吗?”玉潇然盯着龙延拓,“我可不相信天行太子会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

“天行太子?”青谨青慎闻言又是一愣。庶女当嫁;一等世子妃

“要取天下何须靠先祖庇荫,我一样可以靠我自己取得天下。”淡淡的王者之气从龙延拓身上散发出来,“况且,那样取得的方式,我不屑。”

定定的望着龙延拓,玉潇然在心中道,果然不愧是连师父都刮目相看的人,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见玉潇然欣赏的望着自己,龙延拓道,“然儿是不是觉得本太子英俊无双,风姿卓越啊?”说着还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总会有一些人,在人洋洋得意的时候给予当头棒喝,只听他又道,“当然了,若有这么多钱给我我也不会嫌多。”

三人听此齐齐翻了个白眼。待翻上去的眼皮还没拉下来,又是一道晴天霹雳下来:“龙璃玉不在我们龙家子孙手中。”

“什么!”这次连青慎都叫了出来。

苦笑了一声,龙延拓道,“龙璃玉,在一百年前就失踪了,至今也没有半点消息。”

“可是,这不是机密吗?应该不会有多少人知道?”玉潇然疑惑。

“不错,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连韶琼之后不也被他们找出来了吗?否则,你现在就不应该在这里?”

“什么?”紧紧握着凤璃玉,玉潇然知道,自己的身世即将呼之欲出,“你知道?”

“北牧佟宸妃在十五年前失踪也并不是什么秘密。那个时候,天行皇室收到消息,佟宸妃就是韶琼之后,待天行皇室的人赶到的时候,佟宸妃和刚刚出世没几个月的小公主失踪了。说道这里,龙延拓顿了顿,看了玉潇然一眼,继续道,却看到的是,宸妃的星辰殿漫天的大火,之后北牧皇帝便将宸妃的死讯召告天下。看到玉潇然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抖了抖,龙延拓继续道,之所以说是失踪了没死,因为并没有证据证明那里面面目全非的尸体是宸妃的,虽然当时我仅有四岁,但是我相信,韶琼之后绝对不会以这种方式而告终,所以,佟宸妃,很可能,没有死。”

玉潇然没有说话,也没有怀疑龙延拓会骗她,因为没有必要。她只是心里微微有些发抖,那个她毫无记忆的生母,真的如龙延拓所说,没有死吗?还有,自己为什么会在傲苍国内被师父救走?据师父所说,那个抱着他死去的女子并不是她的娘亲,只是个婢女,临死前将生辰八字和凤璃玉塞进她的怀中。那么娘亲去了哪里呢?绝品保安

没有打扰玉潇然的沉思,龙延拓示意青谨青慎二人一起出去了。这个时候,她需要静一静,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

有朋客栈。

慕容修静静的听着属下的报告,温润的脸庞上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伤痛。潇然,我竟伤你如此之深吗?若我告诉你,跟你接触之后我真的没再想过凤璃玉的事你会信吗?自嘲的笑了笑,何时自己变做痴人了呢?听着来人说完之后,慕容修道,“你真的看清楚那是龙延拓了吗?”

“回王爷,属下确定,是以属下不敢再做停留。”

“知道了,你下去吧。”挥了挥手,慕容修喃喃道,潇然,你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吧。毕竟,她是那样聪慧的女子,只是,涉世未深而已。摊开笔墨,慕容修随心而动,片刻,纸上便勾勒出了一个女子的轮廓,那精细的眉眼,湖蓝色的衣群,只是那神色,仿佛在愤怒又在隐忍,看上去让人微微的心疼。那样子,赫然就是那天慕容修对玉潇然的最后记忆……潇然,你会原谅我吗?

一日之间,玉潇然仿佛成熟了许多,龙延拓稍稍感叹,“唉,以后再也听不到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了,真好。”但是,这种真好,有点别扭,真的。后面一句话当然是在心里说的,边想还边撇了撇嘴,看得玄彬抓耳挠腮,冷不然被龙延拓一个眼神利剑扫了过来,立马抬头望天,一脸今天天气真好的表情。

“拓,你这小跟班又惹你不开心了。”萧空哲远远就看到龙延拓脸色不是那么悠然。

“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干。”玄彬见到萧空哲如蒙大赦,立刻逃之夭夭,“主子,你们聊,属下告退。”话音刚落,一眨眼,不见了踪影,估计这上好的轻功,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呵呵……”萧空哲见此一阵猛笑。

“你还不回京城?”见萧空哲笑的很欢,龙延拓邪眸冷睼,看得萧空哲一个冷颤,猛笑变成了干笑。

“回去那么早干嘛,看我两个弟弟打架啊?”还是眼不见的好。萧空哲一屁股坐在对面。“话说回来,我说怎么好端端的别苑不去住偏偏住客栈,原来,最是深宫寂寞人啊。”萧空哲一面说,一面用扇子扇啊扇的,好不逍遥。威武大明朝

“你很热吗?”龙延拓道,“我不介意给你洗个冷水澡。”

打了个寒颤,萧空哲理所当然道,“你懂什么,这叫风流倜傥。”

看到萧空哲这自恋的模样,龙延拓突然想到了第一次遇见玉潇然的时候……

“喂喂喂,想什么了?这么好笑?”萧空哲看着龙延拓微微翘起的唇角道。

冷不丁被打断,龙延拓看了眼始作俑者,邪笑道,“要么说正事,要么快滚。”

看着龙延拓眼神不善,萧空哲忙道,“不出你我所料,就是他干的。”

“哼,还真敢明目张胆的来。”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哗,萧空哲的扇子又打开了。

“勉强算个对手。本太子就陪着他慢慢玩。”

“啧啧啧,有人又要倒霉了。”看到龙延拓的眼神,萧空哲再次感叹到。

“谁要倒霉了。”玉潇然闻声而进,今日,她是来辞行的。

“玉姑娘,你好了,看来令弟的医术果然是出神入化。”萧空哲看着玉潇然道。当然是易容过的玉潇然。

“哪里,跟圣华太子的宫中中御医相比,雕虫小技罢了。”玉潇然回道,当然,这只是谦虚的话,这话可万万不能让那视医成狂的青谨听到。

“额……”望了望龙延拓,以眼神示意,她为什么知道?后者耸了耸肩,但那眼中,却满是赞叹,猜不出就不是玉潇然了。当今圣华太子司马空哲,其母萧氏,出身名门望族。  “我是来辞行的。”玉潇然对着龙延拓道,她选择相信,自己终有一日,会与母亲相聚。

沉默了片刻,龙延拓盯着眼前的白玉杯道:“是该走了。”

☆、第十一回 初上北牧不安定

大兴王朝分裂以后,赫连氏一族占据北部地区,定都于阿尔那草原中部,因占据的士兵和皇族都是汉人,所以后改名为永宁,顾名思义。

北牧依旧以游牧名族居多,对此,赫连皇室并没加以阻挠,草原男儿性情直爽,骁勇善战,反倒为北牧增添了无数上好兵源,是以北牧赫连氏虽为旁枝末节,但目前在四国中兵力最为强盛。

通往北牧都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不急不慢的赶着。车上一十二三岁的少年正赶着马车,车里隐隐传出又一少年的声音:

“师姐,你扮成这样就算了,为什么我们弄成这样?人皮面具贴在脸上好难……”

“啪”的一声,打断了少年声音的抱怨:“交代你多少遍了,要叫我大哥,来,叫声听听。”

“不叫!打的人家好痛啊……”

“叫不叫~嗯~”

“叫叫……大哥,行了吧。真不知道弄成这样干什么!”

“就你问题多,马车也不赶,看看人家慎。”

“他那是装酷……”

原来,赶车的便是玉潇然三人,一路上还挺顺利,除了在赶马车之前发生的小插曲:

青谨、玉潇然为谁赶马车争论不休。

“为什么要我赶车而不是师姐你?”

“因为我是女人,女人娇弱,禁不得风吹日晒。”

“我是小孩,小孩比较脆弱。”

“你哪里脆弱了!”

“可你现在是男人,而且还是生龙活虎得男人!”

“师娘说了,碧遐谷阳盛阴衰,男人累死一个少一个!”

……

“师姐,别吵了,马车跑了!”

“跑了?喂,慎,你不厚道……”

二人使了半晌轻功,才追上马车……

永宁。鸿鹄大街。很普通的院子内。红楼同人之贾赦再世

“师姐,你想好怎么办了吗?”青谨看着躺在几株桃花树下藤椅上的玉潇然。人间四月芳菲尽,然则北牧气候稍冷,是以此时桃开正盛。原以为北牧这里不会有这树,谁知竟寻了这方雅苑买了下来。

“说了多少遍了,叫大哥,阿凌!”玉潇然在藤椅上一摇一摇地纠正道。

“我说了,我不叫阿凌!”青谨气急败坏的大叫。岂有此理,他叫阿凌,青慎叫阿苍,凌苍可是师父那只大白鸟的名字!亏她玉潇然想的出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慎都没说什么,你怎么那么多意见。”

“别拿我跟那木瓜比……”咻,一道风刃朝话音刚落的青谨飞来,青谨一偏,险险躲过。回头便看到青慎黑着脸站在身后,青谨自知不敌,不敢吭声,只是恨恨的看着自家师姐,后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大哥,到底要怎么做?”青慎见玉潇然如此悠闲也疑惑道。

赞赏的看了一眼青慎,玉潇然道:“阿凌、阿苍,咱们还没好好逛过京城吧,走,大哥带你们吃喝玩乐去!”说完,心中还暗暗得意,嗯,这名字我起的,真好听。

永宁作为北牧最大的城市,相当繁华,三人此时游于正街,街道相当宽敞,两旁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三人自小在谷内长大,虽有那么几次偷偷出谷,但每次都是囫囵吞枣,而且几人并不敢走太远,去的都是小规模市井,是以三人片刻都抛却了烦恼,自在的东看看西买买,不消片刻,手上都提满了东西,当然了,这些东西自然都在青谨青慎二人手上,那,玉潇然,自然是两袖清风的悠哉悠哉的走在前面。

忽然远远的看到前面围了一堆人,玉潇然眼睛一亮,有热闹可瞧,便想也不想的奔了过去。

戏文里常有地痞无赖调戏小娘子之事,这不,正让三人碰个正着。

三人津津乐道的看着,边看边讨论:“这小娘子长的不赖。”

“嗯,就是那男的丑了点,啧啧,瞧瞧那獐头鼠目的……”

显然是当戏文看了,并不打算管,师父说过,个人自扫门前雪。

我们都是听话的好徒儿。

况且,说不定看着看着还会来一出英雄救美,岂不更有看头。

“哎呦,几位可要小心点,可别让那公子听到了,你们可是不知道啊,他是裘大将军的小儿子,平日里游手好闲的,父亲都管不了,可惹不得啊……”旁边一中年男人见玉潇然三人口无遮拦忙好心劝道。乱世狂妃,怒甩冷面王爷

“是吗,大叔,那这女子是谁啊?”玉潇然八卦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看这穿着,也像是富贵人家。唉……”

这边厢,只见那小丫环将自家小姐紧紧护在身后,嚷道:“大胆狂徒,我家小姐乃当朝丞相掌上明珠,你敢……”

“呦呵,原来是宋世涵的女儿啊,那正好我两家门当户对,今日你就随小爷回府拜堂成亲吧!”说着就欲伸出手,几个下人也拉扯着将小丫头压着。

“你……放肆!裘渡,你我父亲同朝为官,你……明天我便让父亲上奏皇……”

“哎呦呦……”话还未说完,便听着那裘渡一脸奸笑,“你父亲也不知参奏我家多少次了,可我不还好好在这。今天,你,我是要定了,上。”说着,几个家丁便要上前。

哪知还未碰到衣角,便见砰砰几声,欲上前张牙舞爪的几人都趴下了。定睛一看,但见一面目清秀的蓝衣小生,脚踩在其中一个家丁身上,脚下家丁哎呦哎呦的交割不停。

此蓝衣英雄,玉潇然是也。

玉潇然无力抚额叹息,非她要多管闲事啊,而是这女子肥壮的身份,吸引了她。

那裘渡一愣,自己也是有功夫的,而且还不低,但是却不曾看到这少年是如何出手的。这裘渡也不傻,自知不敌,便道:“哪里来的小子,报上名来?”

明知这裘渡会日后报复,玉潇然还是大声道:“那你听好了,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余冉是也,鸿鹄街十三号。”

众人闻此纷纷摇头,为这少年惋惜,多清秀的小伙子,可惜,要倒大霉了。  “你……”未知眼前的少年这么爽快,裘渡扔下一句话,“有种,哼。”又知今天自知理亏还打不过人家,便一甩袖子气势汹汹的拨开人群走出。

话说这女子,以为自己终将入虎口,却突然突然从天而降了这么一个英雄少年,不禁大喜在望,再望去这少年,只觉衣袂飘飘蓝衫飞舞,恍若天人之姿,瞬间便红了脸。

玉潇然一见此,立刻心里哀嚎,完了完了,英雄救美以后,以身相许的戏码就要上演了,不会真这么老套吧!

女子到底是大家闺秀,不会这么直接,看着抬脚欲走的玉潇然忙开口道:“余公子留步。”心下却暗暗在想,果然是正人君子,施恩不图报。强秦

做势欲走的玉潇然回头,装出一脸茫然:“请问小姐还有何吩咐。”

“余公子,”女子红了脸道,“今日之事多亏公子出手,在下宋婉真,是当朝丞相之女,还望少侠到府中一坐,好让爹爹能够亲口致谢。”

“小姐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言谢,阿凌阿苍,我们走吧,小姐,告辞!”玉潇然一脸正派,心里道,怕是这一坐,我便坐成了女婿吧。

“公子,”见玉潇然要走,宋婉真急了,当下一心不想让恩公就这么走了,也顾不得礼节,忙拉住玉潇然的衣袖道,“公子方才道出了底细,想是那裘渡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公子纵使有再大的本事,在这永宁也斗不过那权势滔天的恶霸,公子不如随我去和父亲大人商量商量好做打算,多少父亲大人在这永宁还是可以说上话的人。”宋婉真显然也是个聪明人,见留不住恩公连忙分析利弊。

玉潇然不说话,似在沉思,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心道,幸亏是个聪明的姑娘,要不,我那一番自报家门的心思就白费了。

见玉潇然如此,那宋婉真又道:“家父是个和蔼的人,公子莫要慌张。”

你爹和蔼,我可不相信爬到如今这位置的人会和蔼!玉潇然腹诽,微微沉吟了一下,似乎被说动了,便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宋婉真一见,立刻眉开眼笑,立即前方带路,不时还回头看看玉潇然,生怕跑了似的。

青谨青慎见此不由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双双眼睛里散发的都是,戏唱的真好。

“什么?混帐!”年约四十的宋丞相,听着女儿声泪俱下的讲述,连连气的青筋暴起,连那让玉潇然师父见了都羡慕的山羊胡子都差点吹飞了,“裘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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