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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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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痛苦与凄惨。

玉潇然冲上那迎面而来的黑衣人却是不用剑,躲开那人的刀,旋至其身侧,左手快如闪电点至那人手臂上的麻穴,然后抬腿向手腕处精准地踢去,那人本就手软,差点松了手中的镰月刀,被玉潇然这么使劲一踢,再迅速用脚尖一个勾转,手中镰月刀立刻脱手而出飞旋向一侧,正中了追上前来的另一黑衣人腰际,只听那边立刻惨叫一声,玉潇然却顾不得看那人如何,只反手一剑掠向这飞了武器的黑衣人,一丝红线立刻在那人脖颈上晕染开来,连惨叫都来不及呼出便见了阎王。

玉潇然解决这五个黑衣人,只在须臾之间,余下黑衣人却是毫不受影响,在其旋身下马之后便迅速地将玉潇然再次围在了中间,有了方才的教训也不敢再废话,齐齐向玉潇然攻了过来。

齐攻而上自然无法和各个击破同日而语,但以玉潇然的个性却不会束手就擒,空气中刀剑相击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凌厉,一声比一声迅速,当时二十来个人围追之时尚且不敌,如今尽管历经沙场月余武艺有所精进,玉潇然还是受了伤,渐渐不敌起来,心中暗暗发誓,待回了永宁见了青慎一定要让他对自己进行魔鬼般的训练,可是,自己还有机会回到永宁吗?

身后刀声赫赫,刀尖已离自己脊背不远,玉潇然却是阻拦不及,只得眼睁睁地等待剧痛来临,身后却突然“铿”地一声刀光闪过,随即一声惨叫,玉潇然只觉得背后贴近一人,脊背立刻僵硬起来,却在来人出声的刹那间放松下来,试探道:“小黑?”

“小黑护驾来迟,让您受苦了!”小黑手上动作不减,却是不敢轻易直呼姑娘,只轻飘飘地传来一声回话。

玉潇然心知不是叙旧的时候,便与小黑背对背迎敌,如此一来,不用再瞻前顾后,轻松了许多,但是,小黑武功虽高,黑衣人却也是不弱,一炷香下来两人一时大汗淋漓,玉潇然也是又添了两道伤口,小黑却是伤口更多,并非小黑武艺不如玉潇然,而是大多数的袭击,小黑无暇阻挡,只得用身体替玉潇然挡下利刃。武神狂妃:一品寻宝师

玉潇然心头微震,明知小黑绝不会丢下自己离去,却还是不忍开口道:“小黑,他们要杀的是我,你……你还是快些离去吧,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隐姓埋名,相信不会有人找到你的!”以小黑的易骨术,如果就此离去,慕容修文的确不易找到他!

小黑身形一震,眼中流光闪过,却是手上动作不慢,依旧杀敌,用自己的行动表示了自己绝不离去的决心!

“小黑,你走不走?从现在起,我不是你主子了,你滚!”玉潇然见小黑不回应自己的话,杀红了眼,自己却再不愿在临死前拉一个垫背的。

小黑依旧不说话,手中长刀舞地更厉害!

玉潇然突然明了,小黑自小所受的熏陶,便是不顾一切保护自己的主子,自己怎能一时半会儿改变这些,还不如专心迎敌,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伤口逐渐增多,鲜血不断外流,却在此刻,自远而近地,突然传来近百匹马疾驰而来的声音,还伴随着若隐若现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的低鸣声,时而高昂时而低落,黑衣人一愣,玉潇然却无暇顾及,趁势一剑抹向两个人的脖子,黑衣人一声冷喝,又再度攻势凌厉起来。

那近百匹马须庾间便到跟前,缠斗在一起的数十人瞬间被冲散,包括玉潇然和小黑,玉潇然行比心快地跃上一匹马,却在下一瞬间头顶突然一黑,一块巨大的黑布罩来,马下竟然藏有人!

玉潇然一愣间正要挣扎,耳边却传来杨之帆急切的声音:“老大,是我,别挣扎!”

玉潇然闻之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却在一瞬间放弃了挣扎,下一刻,却只觉得自己在光滑地布匹上一滑,眼前突然一亮,不知怎的已滚至路边,随后周全的声音响在耳边:“老大,您没事吧!”

玉潇然迅速扫了一眼正在疯狂移动的马群,黑衣人被那一瞬间打破了原有的态势,此刻正在群马中鸡飞狗跳,那些马似是被谁驱赶一般在自己跃上之时平稳无比,但在这一刻却横冲直撞,但玉潇然却无心观察这些,急切道:“杨大哥呢!”

周全眼中一闪而过无奈与慌乱:“老大,别管了,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放屁!”玉潇然一声怒喝,向马群方向追去,“你们是不是用杨大哥换我来着!”老婆;不要丢掉我

玉潇然转身之际却被周全一把死死拉住,堂堂七尺男儿却眼眶微红:“老大,别去了,兴许别人看那不是你而放弃了呢!”

玉潇然看着死拽着自己不放的周全,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做到这些的,但此刻却也是无心询问,只死死盯着周全:“周全,别让我恨自己!”

周全一愣,这一愣却是让玉潇然挣脱开来毫不犹豫地向马群中穿去,周全武功不敌,自是阻拦不住。

玉潇然远远地看着一匹黑马上的黑布之下露出一个人的身形,那马与其他横冲直撞的马不同,毫无阻力得向前疾驰,却也很容易让黑衣人发现目标。

十来个躲过乱马的黑衣人正迅速向那里围去,高举手中弯刀准备祭出,玉潇然大喝:“嘿,你们干嘛呢!”

十来个黑衣人手上动作一顿,齐齐扭头,待看见玉潇然一愣之后,便毫不犹豫地足尖点过马背飞跃而来。

而全身上下罩上黑布在听到玉潇然声音之际身形一顿,随即掀开露出里面杨之帆正在苦笑的面容。

玉潇然自不会在原地等待黑衣人,赌一把,翻身上马,那本是疯狂奔跑的马,在玉潇然上身之际果真不再疯跑,任由玉潇然驱赶,调转马头便向来路跑去,玉潇然神色一喜,这马果真是有人驱使的。

那边马群中的小黑极其擅长隐藏,马群混乱正好为其提供了天时地利,身形不断隐藏袭杀,不消片刻便消灭掉了正在马群上不断寻找玉潇然的几个黑衣人,随后便向着那些正向玉潇然追去的黑影潜去。

黑衣人似是立刻便察觉到了小黑的意图,便迅速聚拢在一起向玉潇然方向飞速追去。

一切都只在须臾之间。

玉潇然奔了没几步,身后远方却传来“啊”得一声惨叫,四周若隐若现的驱马声也戛然而止,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惊,玉潇然“吁”地一声勒马而止,玉潇然再也不敢前进一步,脊背僵硬,心中仿佛被谁揪紧了一般,慢慢驱马掉过头来。

那一眼,目眦欲裂。

那一眼,若不是她夹紧了马肚,她会颤抖地掉下马来。

☆、第九回 红尘一泪为谁哀

那黑衣人,在看见玉潇然转过身来的时候,在把玩着鲜血淋漓地手臂之后,示威地向着玉潇然高举手中的臂膀,眼中得意之色尽显,仿佛再说:“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而百马奔腾之侧的扬尘中,杨之帆,那个只因她带他打过一次马贼,就称呼自己老大的男子,那个受她拖累,而被劫至钰经的男子,那个被刀逼门面,吓得一脸苍白却不肯呼救的男子,不知何时正被无情地踩在另一个黑衣人脚下,在看到玉潇然停下转身之际,痛苦的脸上有一刹那的懊恼和悔恨,随后紧紧抿上嘴唇,不再发出一声痛呼,身体却不住地痉挛着,而那光秃秃的右肩之上,再无一丝完好,浓稠的血液,一丝丝落进尘埃之中,越积越多。

“畜生!”玉潇然大怒一声,翻身下马。

黑衣人丝毫不被玉潇然的怒气所影响,桀桀阴笑一声:“余大人再上前,我不保证他的另一个胳膊会不会在我手中!”

玉潇然住了脚步,却在此时只听黑衣人一个惨叫,在已无人驱赶的马群中的黑衣人一个惨叫,倒了下去,被马蹄疯狂地见他,是隐藏在暗处的小黑,毫不留情地又杀一人。

“住手,小黑,住手!”玉潇然疯狂大喊,小黑顾及的只有她的安危,其他一切必不会在意,但是小黑若在继续袭杀,必会激怒杨之帆身边的黑衣人,玉潇然无法想象残暴的黑衣人会如何,在一声惨叫之后突然回过神来才大叫小黑停下。

但在玉潇然大叫之后,却是又一声惨叫传来,小黑不傻,必不会因为一个外人而放弃者千载难逢的机会,否则一旦马群奔去,他便会立刻失去如此良机,那时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玉潇然毫不犹豫将剑放至颈项,大喊道:“小黑!再不住手,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或许是玉潇然声音里的决绝恐吓住了小黑,小黑身形一闪,出了马群,目光闪烁不定地看着玉潇然,小黑一现形,马群中聚集的数十个黑衣人便立刻眼疾手快地将之围在了中间,警惕地盯着。

“桀桀……”黑衣人对于小黑对同伴的袭杀毫无怜悯之色,并十分满意小黑的的现身,“余大人,这样才对嘛!早就乖乖听话不就没这么多血了!”

“放了他们,我立刻任你们处置!”玉潇然自然知道黑衣人抓住杨之帆伤而不杀的目的,也不废话。

黑衣人又是一声阴笑:“聪明人就是不一样,讲话不费事,余大人痛快!可以,余大人先挑断自己手筋脚筋之后,我等自会放余大人朋友离开!”

“不……”黑衣人话音刚落,脚下杨之帆却是用尽力气开口,话语却是淹没在了黑衣人狠狠一脚中。胡芸八道的仙生

玉潇然脸色一凛,却是不上当:“我怎么相信你!”

“余大人还有别的选择吗?”黑衣人似是成竹在胸。

玉潇然冷笑一声:“当然有,如果我此刻不管他们死活纵马离去,你可有把握将我拿下?别忘了,你们可不止杀我一次了,现在我好不是好好的在这!”

黑衣人眼中神色一变,却是不松口:“余大人最是重情重义,自是不会这样做!”

“你若将我逼至绝境,我也不介意做一回懦夫,总好过我们都没命,我相信我的朋友不会怪我!但是我若是跑了,想必你们也无法向你们的主子交代!”玉潇然见黑衣人有所犹豫,继续攻心。

“你!”黑衣人声音一变,“那大人想怎么样?我若放了他们,大人若不守承诺怎么办?”

“不如这样!”玉潇然心中松一口气,“你让我那位朋友去将你脚下受伤的朋友扶过来,我丢下手中武器同时走向你们,如何?”

前方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点了点头。

玉潇然丢掉手中长剑,却是听见不远处小黑斩钉截铁的声音传来:“我不走!”

玉潇然望向决然的小黑,眼中不再是命令与威吓,而是请求,请求他不要让自己背负愧疚而去,请求他不要给自己多加罪孽。

长这么大,无论是师父罚还是被劫,这是她第一次求人,求一个没有感情的暗卫杀手。

小黑看着自己主子的眼睛,平淡无奇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忍,千年不动的心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巨石,嘴巴张了张要说什么,却最终是欲言又止地抿紧了下唇,每跨出一步,是从未有过的沉重,走向正在不断挣扎的杨之帆,抬起他仅剩的左臂欲向玉潇然方向走去。

杨之帆不断挣扎不愿离去,小黑眼中瓜果一丝怒色:“如果不是你,她或许也不会这样!”

杨之帆一愣,随即不再挣扎,用尽抬起头看向对面缓缓向自己走来的纤瘦女子,眼中再也止不住留下男儿清泪,脸上沉痛和悔恨不断交替。

玉潇然和小黑二人渐渐接近,离得越近,玉潇然越能清晰地看清楚那鲜血淋漓的碗口大凹凸不平的伤口,关节处森森白骨在皮肉相连鲜血之中若隐若现,竟是生生被撕扯下来的,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那是一种大漠孤独旅人的无助与苍凉,那是一种悔恨深入骨髓的自责,若不是当初一时心软将他留下,如今他该好好的做他的侍卫长,平淡却安稳,而不是如今这般屡涉陷境。总裁的腹黑殿下

待目光接触到小黑时,玉潇然嘴角突然翘起一抹奇异的笑,曾经自己多么想要那张古井无波的平淡表情换上一换,但是如今看着他眉头紧皱,目光冷冽且悲伤,却一丝成就感也没有,玉潇然突然很佩服自己此时此刻,自己与他们都身处陷境,自己竟也有心这些。

小黑在玉潇然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那捏着刀柄的手似是紧紧一缩,与刀柄摩擦传出“呲啦呲啦”的声音,仿佛是下定了极大地决心似的,随即快如闪电地将杨之帆搭至玉潇然肩头,同时一手推上玉潇然臂膀,将之用力一送,轻声道:“快走!”然后在玉潇然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又立刻向后急速退去,一个旋身向着最近的两个黑衣人砍去。

刺客一见异变突生,反应也是不慢,最近的两个黑衣人先是急速闪躲,稍远一些的黑衣人却是迅速近上前来,一波向小黑围去,一波向玉潇然攻来,却统统被小黑拦下,本是小黑敌不过那么多手脚刀影,但他却只是刀势凌厉只攻不御,逼得黑衣人也是措手不及,一时之间却是无法追赶玉潇然。

玉潇然在肩头一重之际,先是一愣,却是来不及阻止小黑猝不及防的出手,在被后推之际脸色大变,眼睁睁看着小黑被一群黑色阴影包裹,似乎在下一瞬间就要被吞噬殆尽,再一看,小黑只攻不守,毫不在意那镰月刀在自己腰际、腿上、肩膀各处留下鲜血淋漓的红印。

再下一刻,黑衣人豁然醒悟过来,小黑一时顾得上前却是再也顾不得后,那五六个黑衣人趁机将手中的弯刀齐齐祭起,点点白光在阳光下仿佛忘川河上森森枯骨的颜色,狰狞且阴寒,再下一瞬,那枯骨上,便会开满了红色的曼珠沙华,那将要破皮而出鲜血,仿佛染红了玉潇然的双眸,伴随着某种液体无声模糊双眼,一声嗓音破裂而出:“不!”

“这样吧,你成天爱黑个脸,就叫你小黑吧!”

“小黑谨遵主人令!”

……

“姑娘和小姐有什么区别?”

“姑娘比小姐好听啊!”

……

“小黑!”

“属下在!”神仙计划生育

“你属什么的?”

“属下不知!”

“我猜你属狗,哈哈!”

……

他木讷,他无情,他沉默寡言,他唯命是从,但是今日,他却自作主张地义无反顾地折返上黄泉之路,让人恼怒而又心疼。

玉潇然却不敢上前去,因为她现在所承受的,不只是自己的性命,还有已经正在痛苦流血着的杨之帆的生命,先前离得远她未曾注意,此刻那失去了一条臂膀的男子,全身上下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不停地战栗,他却在第一次被撤掉臂膀而痛呼出声外,连一次呻吟声都再没有发出过,这样的他,她怎么能再一次拿着他的生命做赌注!

仿佛野兽獠牙的镰月刀在玉潇然破裂的嗓音中眼见就要刺破头骨和肩胛,下一刻便可以痛饮鲜血破体而出,却在此刻,空气中“咻”地一声破空传来,随即“叮叮”几声,不是刀入骨肉的声音,而是兵器交接的声音,与此同时,那围着小黑的黑衣人持刀的手像是被谁狠狠甩开似的,个个面露惊恐之色,再定睛一看,本以为是什么暗器,却原来有片片青叶在深刻旋转之后翩然落下。

摘叶飞花,须臾伤人,真气浑厚,已臻高境,这种修为,天下又能有几人。

出人意料地惊变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玉潇然还未反应过来,眼前青影一晃,随即又是一道独属于少年声音响在身后:“我就说吧,她在哪,哪都太平不了!”

刹那间,玉潇然极为紧绷的泪水如决堤的江水倾泻而出,激动、委屈、欣慰、安心以及绝后逢生的喜悦同时涌上面容,这不同寻常的言行以及表情,瞬间让前方那道冷冽的小小身形顿了顿,身后那人一愣似乎也察觉到不同寻常,瞬间闪至玉潇然身旁,待看清那清澈的液体早已覆盖了清秀的容颜时,原本气氛、讥讽的表情瞬间转化为了无措。

从他们有记忆起,眼前的少女就只会偷懒耍滑闯祸坏事古灵精怪,哪怕是曾经被关进黑暗里三天三夜,也依旧是见她笑着走出的,哪怕曾经发现接触自己的男子是因为一块玉的丑恶真相,她也只是睡了一觉又重新站起,他们以为,少女是无所畏惧的,是没有眼泪的,是没有脆弱的,她和那些娇滴滴只会吴侬软语绣花歌舞的女子不同,她是无比强大的。

然而近日,此时此刻,她那本应该浅笑得意自信的容颜,又或者是听到自己讽刺愤怒的话语,应该反唇相讥或是谄笑讨好,却统统变作了决堤的泪水,让人不知所措。

这两人,正是本该待在永宁的青谨和青慎二人。

☆、第十回 故乡故知分外亲

青谨刚欲把手搭上玉潇然的手,却被她闪开,将杨之帆放至地上:“先给他看!”

青谨眉头一皱,却也是不废话,搭上杨之帆的手腕,同时快如闪电出手点其肩头大穴,随即掏出一粒药丸塞入其口中。

黑衣人被眼前惊变震惊地半晌才反应过来,慢慢聚集在一起,声音阴沉且不可思议,显然是不相信方才那大力挡开自己的树叶是面前这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的手笔,但却见其方才一闪而过的身法,却又不得不相信,声音阴沉道:“敢问阁下何方圣神,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杀了他们!”玉潇然一声冷喝打断了黑衣人的威吓,目光决绝,对着身边气势凛冽的青慎道。

黑衣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但在下一刻,却只觉眼前残影重重,随即脖上一凉,还未等有所动作,一声痛呼便悄然在那条森凉的伤口处戛然而止,从此再也无法在这个世界上作威作福。

青慎身形快如鬼魅,所到之处如同沙暴过境,收割吞噬一切生命,不消片刻,面前再无一个站立的黑影。

玉潇然看也不看那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一眼,目光冷冽,恨不得立刻将赫连明撕得粉碎,看着杨之帆已经止住血势的伤口,声音沉重:“怎么样了?”

青谨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命是保住了,可是这胳膊……”

玉潇然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差点被逼了出来,生生咽了回去:“你也……”

青慎苦笑一声打断:“我是人,不是神!”

“老……老大!”杨之帆一开口,又差点呻吟出来,被其生生咬了下去,“没没关系,我本就是个左撇子,少了右臂算什么!”

“杨大哥,杨大哥!”周全连滚带爬奔了过来,声音颤抖,“杨大哥,都是我……都是我没用,我……”

“杨大哥!”周全颤抖的声音还没说完,两声极度担忧和愤怒的声音子身后由远及近传来,竟是本该离去的王信和赵宗申,两人说话前奔了过来,却在两步外看到那鲜血淋漓的伤口而声音发抖,眼中水光闪烁,“杨……”

杨之帆扯出一抹笑:“这是做什么,这不是好好地吗!我本来就是左撇子,少了右臂不碍事!”

一句话说得在场几人鼻子一酸,差点又落下泪来。

玉潇然站起身,冲着杨之帆深深躬身:“杨大哥,我……我何德何能,能让你如此舍命相救!”田园小当家

“老……老大!”杨之帆愣神之后慌张起来,“你别这样,你第一次带我们战胜马贼,我们便决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不仅是因为你才能卓越,更……更是是因为你身上有一种让人心服口服的闪光之处,后来你军营大展身手,更是让我们鉴定来了跟着您的决心,再后来,我知道,你……你竟然是个女子,呵呵……我已经无法形容我当时的心情了,你给了我太多太多的震撼,跟着老大,我杨之帆,不后悔!”

玉潇然听着杨之帆慌慌张张讲述着对自己的仰慕和敬佩之情,从未想过,自己阴差阳错的一番行为,竟会给人如此震撼,却也为自己当时自私的行为感到无比悔恨,如果不是当日一意孤行,今日该死的该断臂的应该是她自己啊!

而一旁周全三人,在听到杨之帆的话后,悲痛的脸上不约而同的换上震惊的表情,与当时杨之帆看到玉潇然是女子之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玉潇然也不管三人震惊的表情,对着周全三人道:“刚才那马……”

三人依旧沉浸在震惊之中,哪里听得到玉潇然的问话,一旁杨之帆忙道:“是王信,他家以前是养马的,他从小就跟马生活,对御马很有一套,以前我还不相信,今日真涨了见识,呵呵!”

“那你怎么又是怎么在刺客眼皮子底下把我换出去的?”玉潇然独对这一点很是诧异,马儿有人操纵它可以猜得到,就那一瞬间黑布一蒙换了人又让人毫无所觉这一点她怎么也想不通。

“嘿嘿……”杨之帆不好意思笑了起来,“说出来不怕老大笑话,我以前是个跑江湖玩杂耍的,也就会点糊弄人的东西,进了衙门之后也就没舍得扔,谁知道今日还真用得上了,嘿嘿……”

玉潇然一想那些马,灵光一闪,心中一热:“那……那些一起回来的兄弟们……”

“他们都没有走,都在前方三里处等着呢!”杨之帆接道。

“不错!”青谨也接道,“我俩过来的时候,确实看到了百十来人在前方三里处等着,边走边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动静这么大,引来人就不好了。”

玉潇然点了点头,随后青谨给玉潇然和小黑两人简单地包扎了一番,继续向前赶去,因为没了马,所以一行人只有步行,杨之帆因为失血过多,被王信几人轮流背着,一刻钟之后便赶上了前方的士兵们。

青谨和青慎早已隐了行迹,玉潇然看着众人翘首以盼的眼神,心中不断感慨,还是好人多啊,这边想着,却也不能耽误行程,只得差人探探路,找了个马场买了马之后方马不停蹄地向永宁赶去。神环啸

两日之后,一行人荣归永宁。

当日归去,艳阳高照,几人送行,冷冷清清,今日归来,秋风飒起,百官相迎,好不风光。

迎得不仅仅是中郎将玉潇然,而是代定远王回京的中郎将。

为首的,赫然是玉潇然咬牙切齿的赫连明。

忍字头上一把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却也不得不虚与委蛇。

“哈哈哈……”赫连明笑得大声开怀,但传入玉潇然耳中却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余大人凯旋而归,为我北牧立下汗马功劳,本王代父皇城门相迎,余大人,恭喜恭喜啊!”

赫连明话音刚落,同来的数十名文武官员齐声道:“恭喜大人凯旋归来!”

玉潇然虽不乐意,却也不得不和言以待,笑的明媚如花:“王爷与众大人日理万机,下官愧不敢当啊!”

“哎,哪里哪里!”赫连明也笑得虚伪,“余大人或许不知,中郎将的威名,早已从边关飞入了永宁的大街小巷,那风头,可不下于当日勇降凶彘啊!”

玉潇然再看不下这虚伪的笑容,与之客套了几句便道:“外头风大,劳王爷大驾亲迎,下官不胜惶恐,还是快快进城吧!”

赫连成自然也乐得少和玉潇然说话,一愣之后哈哈一笑似乎极为亲民,看得玉潇然一阵恶寒:“是了是了,余大人车马劳顿,倒是本王地不是了,快快进城吧!”

“王爷折煞下官了!”玉潇然也哈哈一笑,“王爷,请!”

赫连明也哈哈一笑:“余大人,请!”说罢,当先上马,向城内赶去。

玉潇然眼中光芒一闪,随即不着痕迹上马,向城内行去。

城内百姓早已得了消息,争先恐后地涌在大街两旁翘首以望,两边茶楼酒楼上都挤满了头,玉潇然走在赫连成后面与文武官员齐头并进,竖起耳朵听着百姓咬耳朵:

“哪个是余大人啊?”

“不知道,这余大人不才十六七岁吗,不会是中间那个瘦小的小公子吧!”

“不会,不会!你看他那细胳膊细腿的,能降得住凶兽,能杀得了贪官,能去得了边关……”

“就是,就是,就那小身板,刀都比他重,不是不是……”岁月静好

“我猜是那个身材魁梧的,你看那炯炯有神威武不凡的模样,就是他,没错……”

“那看上去得有三十来岁吧……”

“人不可貌相,看着不成熟强壮一些,怎么能镇得住敌人……”

“嗯,有道理……哎,你看你看,余大人看我了……”

“我看倒不像,我觉着那文质彬彬的人是,人不可貌相嘛……”

……

玉潇然听着百姓不断猜测着,嘴角情不自禁翘起,时别月余,再次见到永宁聒噪的大街小巷,终于有了些许安定感,或许自己生在这里,所以对于这里的一切,虽然相处短暂,却觉得十分亲切。

玉潇然然回到永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宋婉真,该来的早晚都会来,还如早些面对,在相府门前刚下了马,却眼尖看到墙角处占了个人,月余不见,那人依旧清冷,却更加清减,眉目间隐隐山洞着未明的光芒。

玉潇然立刻就笑开了花,把缰绳递给门前小厮后向那人走去:“钟兄,别来无恙啊?”

钟怀仁在看见来人笑如花开的明媚笑颜时,眼中划过一丝莫名的光芒,随即换做了淡如清水的浅笑:“一别月余,贤弟的官腔倒是打得极为顺溜!”

玉潇然想起方才自己与众位大人的周旋假笑,一直未见到钟怀仁,却不知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不禁一摆手道:“啊哈哈,是吗?习惯了习惯了,小弟跟谁打官腔也不会跟钟兄来这一套啊,怎么样,钟兄,去你府上坐坐?”

钟怀仁眼中瞬间一亮,却也是故作欣喜道:“哎呀,北牧鼎鼎大名炙手可热的中郎将光临鄙府,那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玉潇然一把拍向钟怀仁肩膀,当先一步跨出:“好你个钟怀仁,好的不学坏的仿,倒学会揶揄小弟了!快走吧,你看这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让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也是!”钟怀仁瞥了一眼路人,笑得开怀,“贤弟如今乃是永宁红人,若是让别人认了出来,恐怕坏人想叙个旧就难了,呵呵,走吧!”

于是,玉潇然一回永宁,还未回相府,便被钟怀仁拉去接风洗尘去了,两人边畅饮边聊,大多时候都是玉潇然在喋喋不休地讲述着自己月余来的刀光剑影,说到自己被劫的时候,钟怀仁拿着酒杯的手一顿,瞥了玉潇然一眼,眼中几不可察地划过一丝懊悔和心疼,随即被这满室的旖旎酒香所湮没得无影无踪了。

☆、第十一回 一朝荣宠难题出

玉潇然回到相府时,已近傍晚了,总觉得宋世涵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闪躲,玉潇然心中忐忑,琢磨着莫不是他知道了些什么,便试探着道:“伯父,婉真呢?我去看看她!”

不说不要紧,一说这宋世涵的眼神更加闪躲,随即像是下了极大决心似的,一脸痛心疾首道:“冉儿啊,哎!我宋家对不起你啊!”

玉潇然脸色一变,心中一跳:“伯父,您说什么呢!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哎,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宋世涵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婉真她,她……”

玉潇然心头一紧:“婉真?婉真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自从那日你去边关之后,婉真情绪很是低落!”宋相娓娓道来,“但是没过几日我就发现她经常外出,我只道是她心中积郁,出去多走走也是好的!后来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我一问连香,才知道婉儿最近经常跟一公子见面,我去问她,她却只是哭哭啼啼得不肯说,唉,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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