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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异姓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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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棠儿突然莫名的生出一份想要跟善宝亲近的心来——可是他冒犯了自己啊?还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这秘密傅恒可都不知道呢。那夜自己又……这人不会因此对自己存了一份轻贱之心?
这真是风起时,吹皱一池chun水,看着善宝的背影,棠儿的心五味杂陈,自己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夫人,画好了!”善宝忽的长身而起,手里拈着画像走到棠儿近前,两手各拎着一角向对方展示。
棠儿俏丽的双目猛焕异彩,檀口微启,远山似的的眉头也轻轻的立了起来——对于见惯了毛笔所画的工笔画像的她来说,善宝的石墨素描,不啻神迹一般,但见画中女子以手托腮,赤脚蜷身,慵懒的斜靠在栏杆之上,神情落寞,眼神忧郁,让人见了,顿起怜惜之sè。虽是侧脸,那眉眼,那身段,活脱就是镜子中常见的自己。
一个念头猛的跳上她的脑海,她深吸了口气,语气淡淡的问:“你今年多大了?”
不是早说过吗?善宝心中奇怪,不过还是老实答道:“我是乾隆十五年生人,今年十五岁了。”却没有再自称卑职。
棠儿好像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轻轻额首,像自言自语又像是跟善宝说:“福康安十七岁,比你要大两岁呢!”突的一挑眉头,美目盯着善宝:“我yu收你为螟蛉义子,你可愿意?”
“义子?”这话不啻惊雷一般在善宝耳际炸响,让一贯可以很好控制自己表情的他都变了颜sè,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只说愿意或不愿意就可!”棠儿忽的不耐烦起来,语气也重了一些。
饶是善宝自诩了解女人心思,这一刻也被弄糊涂了,搞不清楚棠儿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能够跟富察家扯上如此亲密的关系还是其次,能够经常正大光明的来见这美丽女人才是最重要的。
念及于此,善宝砰的跪倒在地:“义母在上,请受孩儿一拜。”说罢轻轻磕了三个响头——他从未有过认干爹干妈的经历,对于古代认干亲的仪式更是一窍不通,只能按照自己的心思,也不管对不对了,先敲定这关系再说,省得到时候这神秘的女子翻悔。
便听棠儿微微一笑:“起来!虽然差着规矩,不过,我也不在乎那些俗礼,既然磕了头,你便是我的干儿子了,也没什么送你的,听福康安说你还没有侍女,那chun梅跟了我多年,细心体贴,我便将他送给你。”
“这……”善宝想到chun梅,心里一热,嘴里假意道:“干娘用熟的人,送了给我,干娘可怎么办?再者,认亲之事不是小可,不用跟相爷商量一下吗?”
“这点主意我还能做得!”棠儿冷冷一笑,拿眼瞥了善宝一下:“鬼头鬼脑,跪的时候怎么不问?现在耍聪明卖乖,以为我不知道吗?”
许是有了那夜池塘的经历!善宝并不如何怕这棠儿,闻言一笑,顺杆儿爬道:“干娘是观世音菩萨,我就再聪明,不过是那孙猴子罢,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棠儿扑哧一笑,顿如chun花绽放,芊芊玉指点着善宝:“你这猢狲……行了,下去!先去福康安那儿。老爷说了中午回府用饭,我即认了你做义子,怎么也该见见他的。”
善宝点头,转身出门,将将跨过门槛儿之时突的转身,瞥一眼棠儿赤着脚丫子,冲棠儿嘻的一笑:“干娘,你今天真好看!”说罢这才出了房门。
棠儿先是一愣,听善宝越行越远,心中猛的一乱:这孩子行事太过跳脱,不循成例,认他做义子,不会是个错误?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心中喜善宝戏瑶林
nbsp;善宝心中开心,走路都轻飘飘的,顺着回廊,找到福康安所住的跨院儿,听到墨林和子墨正在西配房中拉家常扯闲篇,也没惊动他俩,顺手抓一把雪捏实了在手里,正遇到伺候福康安的大丫头chun蝶推门从福康安的房中出来,见她要行礼,连忙竖指嘘了一声。。
chun蝶嘻的一笑,闪身让开了去路,在善宝经过的时候悄声提醒:“三爷下床气儿特别大,爷您进去可得当心着点,莫吵醒了他,折腾起来奴婢们也劝不住!”
人不大,少爷脾气倒不小!善宝心中腹诽,点了点头,迈步进屋,便听里屋传来微微的鼾声,暗笑一声,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见福康安嘴角流涎,闭着眼睛,穿着衬裤,骑着被子睡的正熟。
嘿嘿一笑,善宝拉开福康安的被子,将早就准备好的雪团一下塞到福康安的脖子里,想着chun蝶的话,顺势一跳,离开老远等着看福康安的笑话。
“什么东西?nǎinǎi的……”果见福康安蜂子蛰了似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闭着眼睛,叉着胳膊乱抡,忽的发觉惊醒自己的东西还在怀里,抓着衬衣抖虱子般晃了几下,这才将雪团弄了下去。此刻他已睁开眼睛,看见床上的雪块,不禁勃然大怒:“妈了个泶的,狗娘**的……善宝,你怎么来了,不会是……?好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善宝早就笑弯了腰,福康安见此情景,哪还不知道受了善宝的捉弄,光着脚丫子就从床上蹿了下来,一把抱住善宝,伸腿一拌,就将善宝放倒在了地上。
善宝屁股着地,吃痛之下拼命反抗,奈何福康安力大,折腾的满身臭汗也无法将其掀翻,只能呼呼喘着粗气服软:“三爷饶命,小的再不敢了!”
福康安骑在善宝身上,感受着身下人儿扭糖葫芦似的蠕动,火气早就无影无踪,心猿意马的咯吱善宝,嘴里不依不饶道:“敢惹老子,今天让你看看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哈哈哈……三……三爷,……不行了……我不行了……饶命……饶命……再不敢了……哈哈……”善宝最怕呵痒,笑的肚子都疼了,浑身无力,只能拼命求饶,心中暗悔不该惹这福三儿,这才叫自作自受呢!
福康安也不敢太过分,折腾了一番,上下其手的占尽了便宜,最后又在善宝屁股上狠拧了一把,这才从善宝身上一跃而起,倏地躲老远,冲着善宝嘿嘿直笑。
这最后一把福康安还真的用上了力道,善宝疼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起身见桌子上摆着苹果,抓起一个最大的狠狠照福康安的脑袋丢过去,嘴里骂着:“福三儿,敢拧老子屁股,老子跟你没完!”
福康安理亏,倏地伸手将苹果抓在手里,讪讪一笑:“活该,谁让你先欺负我的,拧屁股还是轻的,再有下次,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如何?”善宝也觉得理亏,却咽不下这口恶气,狠狠瞪着福康安问道。
福康安看着善宝嗔怒的样子,但觉美艳无比,一颗心顿时一颤,不想再闹,好言低语道:“好善宝,我错了总行!我认错还不行么?好不容易来一趟,咱好好的说说话不好吗?”
谁不知道福康安专横跋扈,听他如此低声细语,门口的chun蝶都觉诧异,心说这善宝大爷长的比女人都漂亮,三爷又有那毛病,两个人不会……?想到羞人处,脸红耳热,轻呸了一声不敢再听。
善宝也觉得自己对这福康安过于跋扈了些,嘴里依旧不服软:“哼,不就是开个玩笑嘛,大老爷们的,比个娘儿们都小气,哎呦!”拍屁股的土时不小心拍到福康安拧过的地方,疼的他倒抽了口冷气。
福康安心生懊悔,诺诺上前:“还疼啊!我给你揉揉?”
“滚!”善宝断喝一声,飞速出手在福康安屁股上狠拧了一把,听福康安嗷的一嚎,这才觉得心里解气,嘿嘿一笑:“现在扯平了。”见福康安瞪着眼睛又要扑自己,连连摆手:“不是好好说话嘛,别闹,我告诉你一个特大消息。”
“什么消息?”福康安的注意力果然被善宝转移,扯着善宝的袖子坐到床上,一边嚷着要chun梅沏茶。
“你额娘刚才将我收作她的义子了?”善宝看着福康安拿着锋利的匕首削苹果,淡淡说道。
“什么?”福康安手一颤,差点削到手指头,抬眼盯着善宝,满脸写着不相信三字。
“我说你额娘刚才将我收做义子了,不信你尽管去问她就是!”善宝说着话从福康安的手上夺过苹果啃了一口,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不知为何,他总是爱看福康安吃瘪的样子,许是身份的缘故!毕竟,堂堂兵马大元帅可不是谁想调戏就可以调戏的。
福康安放佛不认识善宝似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翻,嘴里喃喃自语:“按道理说我额娘眼皮高着呢?宫里的阿哥她都未必看的到眼里,怎么会……?你俩可是一共才见过一次啊!”
“两次!”善宝啃着苹果,嘴里含糊不清说道:“你当我为啥来你家?是你额娘派墨林将我接过来的,让我给她画像,这不,刚从海棠苑过来,想着有新鲜玩意儿,正好过来送给你几个!”
说着话摸出几个石墨来丢给福康安:“前次不就想要吗?那支送给了王爷,现在补偿你了。”
“估计定是你画的我额娘特别漂亮了,我额娘一开心,又见你大姑娘似的,她没女儿,便……”福康安的心思尚在善宝被棠儿收做义子这事上,接过石墨捏了一只在手上把玩着,弄脏了手都不知道。
“滚!”善宝骂了一句,心说老子是大姑娘?老子吻的你老娘chun情勃发呢!不过当着福康安,他不好意思回忆,也不好意思发火,骂了一句便没了下文,沉默片刻,抬头冲福康安道:
“瑶林,咱们要是开个铺子,专门卖这石墨做的笔,你猜挣不挣钱?”这是他在第一次见到子墨的时候便打好的主意——做不成铅笔没关系,只要将这石墨做的秀气点,然后外边用上好的材料比如皮毛金箔之类包起来,照样写字画画。价钱贵没关系,时尚的引领,总是从上到下,贵人们都用上了,下边自然会有人赶流行。
“做生意?你怎么会想到做生意呢?”福康安早就习惯善宝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却也不知道他好好的官儿不做,怎么会想到了做买卖,不解的问道,一副看傻瓜的样子。
善宝这才想起如今这个年代不比后世,从商被称为贱业,商人也没有任何的政治地位。这种观念根深蒂固,想要改变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但从后世穿越而来的善宝恰恰又知道,商业对于一个国家的强盛有多么的重要——君不见后世开放之后,面对周边国家欧美列强的挑衅,国家以绝大的忍耐力来避免冲突,无非便是为了加快脚步搞发展,努力追上发达国家的脚步罢!说白了,有钱才能有武器,有武器才能建设强大的国防力量,有强大的国防力量才能避免战争,老百姓才能过上好ri子——国富民强,就这么简单。
英国快要开始工业革命了?不是要改变国家的命运吗?不是不想白白穿越一回吗?那就从改变福康安的想法开始!善宝暗暗下定了决心,开始琢磨说服福康安的办法。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同林鸟春和慰棠儿
nbsp;福康安这样的人,几乎什么都不缺,想要说服他并不简单。。不过这难不倒善宝,他黑亮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心中便有了主意:
“瑶林,你先别问我怎么想起做生意的,我只问你一句,你跟万岁爷走的近,可知道他在烦恼什么吗?”刘统勋曾说国库空虚,这么大的事情,乾隆不可能不知道。
“万岁爷?他有什么烦恼的,整ri里……对了,我想起来了,万岁爷现在最愁的事就是国库银子太少,今年北方大旱,朝廷赈灾的时候捉襟见肘,还是主子从内府拨了二百万两银子才解了燃眉之急,导致这次老佛爷大寿,主子想大大cāo办一下都……不过这跟你说的这‘笔’有关系吗?一个卖十两,算你挣二两,所有买的起的人手一只,卖多少才能挣二百万两银子?”
瞧着福康安那副不屑的样子,善宝笑了,心说你还真是一点也不了解商业啊!也太小瞧老子了:“瑶林,想不想在万岁爷面前露一手?”
这话算说到了福康安的心里。莫看他挺怕傅恒的,可是在他心里边,其实是有些瞧不起自己这个老子的,根本就不理解傅恒那副恭谨谦和的做派究竟为了什么——大丈夫在世,不就图个痛快嘛!整天介谦让着,看看那一个个蹬鼻子上脸的样子。不说别人,就那高恒,不就一个二牌子国舅嘛,连他小子都敢整天“福三儿福三儿”的叫老子,妈个泶的,要不是老子管的严,早收拾丫挺的了!
福康安自视甚高,一直以圣祖康熙当今主上为榜样,一门心思做一个大清图海周培公那样的统帅,建功立业,彪炳史册,根本就不想现在这样靠着祖宗的余荫,所以一听善宝此话,马上就来了兴趣:“怎么个露一手?”
善宝jiān计得售,暗暗一笑,一板一眼的问道:“若你每年都给主子上交一千万两银子,你猜主子怎么看你?”
“一千万?”福康安的嘴里起码能塞进个鸡蛋,伸手探了探善宝的额头:“你没发烧?”
“滚!”善宝一把打开福康安的手:“老子没跟你开玩笑,你就说要有这样的美事,你小子干还是不干?”
“干哪!不干是傻子!”福康安胸脯一挺,不过就是一瞬,马上又塌了下去,撇了撇嘴:“可是一千万两银子啊!别说咱俩,朝廷上那些户部尚书侍郎们都没办法,阿里兖急的头发都白了,我看难!”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兄弟,你还嫩着呢?跟哥学着点!”善宝拍了拍福康安的肩膀,从床上起身伸着胳膊舒展了下筋骨,踱着方步出了房间。
“你……上哪去啊?说半截怎么不说了,这不吊老子胃口吗?你等等我啊!”
“去看看你阿玛回来了没有!”善宝的声音从外边传来,等到福康安匆忙穿好鞋子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傅恒昨晚在军机处值班,本该早早回家休息的,因兼着老佛爷寿诞总管,便去内务府打了个转,交代了些事物,耽搁了些时间,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巳初时分。
门正上老王头背着手在大门口踱来踱去,见傅恒的轿子过来,慌忙抢了上去,替傅恒掀轿帘子扶着他下轿,笑着埋怨道:“我的老爷,怎这早晚才回来啊!夫人派人来门上瞅好几回了。”
“有什么急事吗?”傅恒瞧着门上与往ri依旧,不像出了大事的样子,不禁奇怪的问道。
“早上夫人派墨林去请了钮祜禄家的善宝大爷过来,听墨林说,这善宝大人生花妙笔,画出的人像儿跟真人一样!”老王头边走边说:“刚才墨林过来,奴才便问了一句,说是夫人喜欢善宝大爷的才情,已经将他收做义子了,怕是急着告诉老爷这个消息!”
“对了,不久前西山庄子上来人了,就是三爷派去伺候曹雪芹曹相公的戴狗儿,送来了曹相公刚写的两章《石头记》,用红布包着,珍重的不得了,奴才接了送到了老爷书房……”
“曹相公不是病着么?”傅恒打断老王头的啰嗦,好奇问道。
“戴狗儿说了,沾善宝大爷的光,曹相公依了善宝大爷的吩咐,这两ri身子见好呢?”
“是嘛,这倒是件喜庆事!”傅恒面上泛光,心说想不到这个善宝不但胆子大,还真的有点本事,难怪棠儿和福康安都喜欢他呢。
说着话已经到了二门首,傅恒便吩咐老王头去忙,自己则踏着积雪往海棠苑走去,及至门口,听屋里有女子小声说话的声音,还夹杂着小声的抽泣声,不禁匆忙推门走了进去,见棠儿靠着枕头斜躺在床上,chun梅眼睛红肿的挨着她坐着,眼帘犹挂泪痕,不禁一乐:
“这主仆是咋了平ri里不是挺亲密的么,怎么,闹生分了?”
chun梅瞥见傅恒,慌忙站起了身,冲傅恒福了福:“老爷回来了?厨房吊子上温着参汤呢?我去给老爷端一碗,大冷的天儿,暖暖身子。”说罢匆匆出门。
傅恒一愣,便拿眼去看棠儿。
棠儿偏身坐了起来,伸手捋了捋腮边的乱发,笑眯眯的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门上跟你说了!我不是将那善宝收作义子了吗?那孩子的家世你也知道,我听福康安说他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便将chun梅送了给他,这不,哭着跟我倒苦情,舍不得离开我呢。”棠儿一笑又道:“善宝那孩子实在喜人,大姑娘似的,你也知道我就想要个闺女,便没通过你收了他,你要是也认,便寻个ri子摆桌子酒,行个仪式,若是不认,我们娘们就简单了,他叫我干娘,我答应一声,也就是了。”
傅恒听着棠儿这似柔实硬的话,心中愧疚,挨着棠儿坐下,将棠儿搂在怀里道:“咱俩夫妻一体,你的干儿子,自然就是我的干儿子,不是还在府上嘛,你说的不错,也不闹什么虚礼了,等会吃饭的时候,让他给咱俩敬杯酒,叫声干爹干妈,就算礼成。下来你准备些礼物给他额娘送过去,人家小小年纪便守了寡,将孩子拉扯大也着实不易,ri后经常走动着点,咱也算多了门子亲戚。”
棠儿在傅恒怀里挣了两下没挣动,便任傅恒搂着,淡淡的说道:“你这话还算话!说明你心中还有我。”顿了一下冲旁边努了努嘴:“昨儿个高恒派人送来的东西,说是下人从山东带过来的,我没打开看,也懒得打开看,谁知道是什么恶心人的东西!”
高恒喜欢棠儿的事情傅恒早就知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伙还是贼心不死,起身将那包打开看,却是二斤左右上好的阿胶,推给棠儿看道:“你也别放在心里头,不打笑脸人嘛,何况咱家跟他家拐着弯儿的还算亲戚。他没安好心,你背地里防备着他些就是,若真敢明张目胆,我傅恒可也不是好欺负的——送来了便收着!这东西养颜美容的,你虽用不到,赏给丫鬟婆子们也是好的。”
“要收你收,恶心人的东西,没的污了我的清名!”棠儿别过脸不看傅恒,语气也淡淡的泛着酸气。
傅恒心下一软,再将棠儿揽到怀里,伸手轻轻抚摸她胸前的高耸,嘴巴凑到她耳边儿轻声道:“我最喜欢你这俏脸含嗔的模样了,撒娇使小xing儿,这才是你嘛。我知道你寂寞,我也对不住你,可是……人哪,就怕老,可是谁也挡不了。你说万岁爷怎么就能那么一直龙马jing神着呢……?我现在没别的心思,就指着万岁爷面前多立些功勋,给后人们栽上一棵足够大的大树。外人看我国舅爷威风赫赫,谁又知道我如履薄冰呢——差事办好了,说我是沾了身份的光。办砸了,人家说我有主子的信重都不成事,横的竖的都有话说,我只能时时jing惕,不敢懈怠分毫啊!”
听着傅恒这掏心掏肺的话,棠儿心里也是一软,伸出素手按在胸前傅恒的大手上,喃喃道:“其实我不怪你,我只担心你的身体,成ri里没ri没夜的忙,自己的身子骨儿都作践坏了。我是疼你呢?人家刘统勋,说起来清廉,万岁爷钦赐的伙食月例一百二十两,还派御厨御医绞尽心思的合计着做药膳。就于敏中阿里兖他们,也是到点儿就休息,养生上从不敢马虎。听说阿里兖府上还养着洋郎中,时时看脉呢?我就稀奇,那些大鼻子蓝眼睛的家伙们知道什么是脉吗……”
棠儿絮絮叨叨的说着,忽听傅恒传来轻微的鼾声,抬眼一看,发现他居然睡着了,不禁叹息一声,轻轻的从他怀里钻出来,起身将其抱到床榻之上,替他盖好被子,又将被角掩好,斜签着坐到床边,望着他依旧俊美的面孔,美眸中波光流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文 第五十三章 亲王府热气球正名
nbsp;午饭时候,依着傅恒的话,善宝端着酒杯给棠儿他俩敬了一杯酒,又跪着磕了头,算是将这门干亲定了下来。。
傅恒是满人,却受儒家熏陶,讲究个食不语,一席无话,饭罢将善宝和福康安都叫到书房,说了些官场事项,奴才之道,这才打发俩人出来,自去休息不提。
善宝琢磨着挣钱的事情,原想着回家,拗不过福康安,便打发子墨领着chun梅先回府,自己则又从富察府骑了一匹黑黝黝的骏马,陪着福康安去弘昼府上。
一路上福康安继续缠着他问那一千万的事情,不过此事他也是跟福康安说起石墨笔生意时偶然想起来的,刚有点眉目,并未考虑清楚,便闭口不谈,只呵呵将话题往别处带:
“听说芹圃先生好些了,什么时候找时间咱们再去看看他!”
这话偏巧又戳中了福康安的心事,一皱眉头,端坐马上,侧着脸猛瞅善宝,良久才道:“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小子究竟是不是大清的子民……”善宝一惊,便听福康安继续道:“你才十五岁啊,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莫不是神仙下凡?”
善宝松了口气,顺着话头道:“是啊是啊,我就是天上星宿下凡,不但知道芹圃先生中了毒,还知道你小子以后要当大元帅呢!”
“哼,整天神神叨叨,不知道的还真让你唬了去呢!”福康安突然一叹:“其实我还真的佩服你,当ri你在通州码头杀人时,报名号是老子的干兄弟,现在好了,假戏成真,前晌你说我额娘认了你做义子时,我真的怀疑你小子有未仆先知的能耐呢!”
未仆先知不敢说,比你知道的多写罢!不过能跟富察家走的如此近,善宝自己还真的没敢想过,有此一节,今后跟那高杞相处,可就又得调整策略了。
想着心事,随口应付着福康安,不知不觉和亲王府已然在望。门口依旧是那ri来时的太监头,此刻见了善宝却再不敢放肆,老远就跑了过来,对着两人又是请安又是磕头的,就他祖宗来了也未必有这殷勤。
服软认怂就行,善宝生起气来恨不得杀人,真要过了气,也好说话,自然也不会跟一个奴才一般见识,笑眯眯的掏出五两银子丢给对方,“前次揍了你,这钱拿着买点吃的罢,不多,老子不比福三爷,赏不了你金豆子!”
太肩头叫小路子,接过银子眉开眼笑,一叠声的谢赏,瞧着倒比接了福康安的金豆子还高兴。
那ri王府门口的龌龊善宝并未跟福康安说过,惹得他大起好奇之心,一路进府一路问,待听完之后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兄弟,真有你的,王府的太监说揍就揍,这可是和亲王府啊!”
“哪比的了你,不是还拿刀追杀过阿哥嘛,我跟你是小巫见大巫呢!”
“活该,谁让那小子说我阿玛……”一句话冲口而出,福康安突的惊觉,收住了口,“算了,跟你也说不清,你小子太鬼,话里老是有陷阱,以后跟你说话得留着点神。”
善宝确实好奇,不过福康安不说,他也不问,谁没个**呢,这点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一路上都有小太监宫女们跟两人请安,行至正殿门口时,赵媚儿从殿旁夹道处拐了出来,一见两人就是一喜,连跑带颠的蹿了过来:“好我的两位祖宗,你们来的正好,要不还得老奴才跑一趟呢,架子搭好了,王爷准备试飞,就等着二位爷了,快跟着老奴才过去看看!”
“这么快?”善宝一愣,心说来的真巧,瞧着赵媚儿五十多岁了前边那轻快的脚步,倒是难为他了。
后花园里的积雪被扫的干干净净,中间清理出了一大块空地,老远就能看到搭着的高高木架,架子有六个,高有三丈,上面还搭着平台,此刻每个平台上都站了有人,正在将丝绢做成的热气球往架子上挂。
等到善宝和福康安来到弘昼站立的亭子里时,整个热气球已经被挂了起来。按照善宝的交代,热气球四周被缝了好多布带子,栓好之后,由于未充满热气,软趴趴的,像个被放大无数倍的破篮球。
热气球的下方收口的地方穿着弯成圆形的竹竿,上边拴着四条手臂粗的绳子,垂下来,系在地面上的一个大竹筐子里。竹筐很宽敞,除了中间巨大的陶瓷罐子里装满了火油,周围再站上四五名大汉绰绰有余。
罐子是按照善宝的提点特殊烧制的,罐口有个可以活动的挡片,用来控制火力的大小。从里边露出水桶粗细的麻绳团,用来做灯芯,看起来就像个放大了的油灯似的。
“你们来啦,怎么样善宝,不错?”弘昼的脸上写满了兴奋,红彤彤的放光,献宝似的指着热气球让善宝看。
“像个球,里边再充满热气的话,干脆就叫热气球!”善宝老听他们说大孔明,干脆给热气球正名。
“热气球?不错,挺形象的,以后就叫热气球了,等着,我这就吩咐点火。”
天公作美,虽乌云并未散尽,居然无风,一切准备就绪,等竹筐子里翻进一个自告奋勇的侍卫之后,弘昼一挥手,早有另外一名侍卫将手中点燃的火把递给了筐子里的侍卫。
接过火把,凑到浸满火油的麻绳上,呼的一声,火焰升腾而起,烈焰卷着黑烟,足有一丈来高。
善宝就算心中有底,此刻一捏了一把汗,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生怕出什么漏子。福康安更是不堪,一把捏着善宝的胳膊,手上青筋都冒了出来。弘昼板着脸,脸上的红晕放佛突然被抽干了一般,变的煞白煞白,捏着赵媚儿的肩膀,手都微微的颤抖起来。
竹筐子里的侍卫虽然在重赏之下自告奋勇了,毕竟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紧紧抓着筐沿,感觉身旁有风呼呼而过,吹的自己的袍子都猎猎作响,从烈焰上打个卷,俱都涌入了顶上的巨大罩子里。
罩子吃风,缓缓的鼓了起来,越来越大,随之,那原本软软搭在筐沿上的粗绳缓缓的被绷直,竹筐子轻轻颤动起来。
这个时候侍卫想起王爷的嘱托,连忙挥动手里的一盏小红旗,告诉外边的人们,准备就绪,该解开热气球啦。
弘昼却愣神看着,犹未所觉,善宝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从弘昼拿着红旗的手上一把将红旗抢过,一边挥动着蹿出亭外,一边大声冲站在木架平台上的侍卫大声吆喝:“解开,快解开带子!”
弘昼这个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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