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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过江湖相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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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刺穿耳膜,血花四溅,温热的血液溅到了如陌白哲的脸上,顺着脸上的轮廓流下,滴在地上,汇集成花。残影掠过,如陌一瞬间脑袋呈空白继而狠狠的愣住了为什么不疼?或是说这……不是她的血,那么是不是马车中间停住了,未曾撞过来!抬头望去,宇少卿颀长的身影挡在了如陌的前面,黑色的发丝仿佛被血浸过,更添一抹妖娆无双,全身闪着丝丝冷冽的血光。
“笨蛋……你没事……就好。”宇少卿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很清楚的让如陌听的一字不差,嘴角含着笑,却显得无尽苍白,一颗心脏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衰老。
“对!我没事,所以请你也不要有事,你别说话,会好起来的!”如陌不知不觉中哭花了脸,整个身子不住的颤抖。
“真笨……答应我不哭……”宇少卿虚弱的靠在如陌的身上,眼皮子慢慢的合拢。
“好、好我不哭!”如陌点点头,泪潸然而下。
笨蛋如陌,他恐怕已是无法存活,毕竟这次意外加快毒发,不过他不后悔,可惜——只是看不见如陌的豆蔻年华。
真是,可笑……
指尖的熟悉的温度渐渐的远逝,抚泪的手从如陌的脸上抽离,重重地落地,眼睛中的光彩殆尽,留下的只是一具冰冷的躯体。
如陌紧紧地拥着宇少卿的尸体,眼眶通红。
他不在了……
他不在了……
疼我的人不在了……
我疼的人不在了……
宇少卿……
另一个黑衣人冷笑着看着这一幕老套的生离死别,耐不住性子从隐秘的草丛里走出,站在如陌身后,摸出身上的软剑,狠狠长如陌的心脏一刺。那一刻,笑的冰冷异常。
她,活不成了。
如陌惊愕的回头,对上褐色的眼睛,眼皮忽的变的如铅铁沉重,最后一眼,瞄到了黑衣人手臂上的纹身,终究还是昏了过去,胸前血流不止,昏迷中带着不甘,身体越来越重,仿佛堕入了黑漆漆的冷然地狱……
啧啧,小如陌和小少卿真可怜,这样死去真是不甘心啊!待索命的黑衣离去,粉衣翩翩而至,美目瞥了一眼地下躺着的俩人,朱唇浅勾,不待几时,淡淡地吐出一句:“莫非……历代少主审核之时要开始了,要转移到那个地方去了?但为何会提前?那个地方可是不合格者,一律抹杀,哪管血肉情深?只是,这次怕是会有些棘手啊!这种方式可真是令人发指。”女子恶寒。
然不待她理清思绪,一团光晕便散开来,裹住了两具傀儡般的尸体,女子带着一丝怜悯,这两个孩子终究还是会沦落为家族利益之间的棋子,在权力面前,亲情本就不值一提……终于摇摇头,不带一丝留恋的走了,几乎妙不可微的叹出一口浑气。
但愿:那两个孩子相安无事。
小女很傻很天真
正文
有些偶然是必然,但有些必然却不一定是偶然,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更是所谓的年少轻狂。
无法逃离出界。
更又无法与之抗衡。
空气掺杂着泥土,偶有几声鸟鸣,飘飞的沙尘迷花了女子的双眸,女子揉揉眼,多有些狼狈。微风瑟瑟,“踏踏”的脚步急燥而又是不可避免的狂乱,扬起尘沙,忽的又随风远去,无声无息平白添了一股沧桑之意,叶子飘扬,悠悠打转,终是不敌天意故此辗转落为尘泥。
女子呵呵,然一笑而过。在林子里留下斑斑脚印。
“又是这里?”女子轻皱一句,有些怨念。巴掌一般的小脸处处挂彩,青一块紫一块,层层交叉,滑稽无常,尽失大家风范。
换句话来说,整夜埋头苦苦搜寻,结果竟是竹篮打水,任谁怕是也会不高兴,自然如陌这般急躁的性子也就更不会例外,真是可悲可气。
――不是只要付出就会有回报。为什么事实并非如此?
还是说,是她错了……
第一者与第二者相比,她宁愿选择相信第二者。
不得不说近日来的打击确也着实让如陌玲珑剔透的心伤痕累累。
比如……他的死去。
以至于她甚至动过想抛开一切,抛开虚空就这样一觉睡到天荒地老、海阔天空的念头。可是她仅仅是想想而已。是啊,她在害怕更在愧疚,她对宇少卿总是又不可磨灭的歉意。害怕一闭眼宇少卿不算宽大却带着丝丝柔软的背影就会浮至眼前。那个人,他明明是痛的,却笑的很甜,像绵糖浓浓而霸道的糊住了伤痕,做的滴水不漏,更无从谈起。
痛么?
不痛,因为心更痛。
心痛么?
不痛,因为心已经麻木了,本就麻木了,有何心可言?
几日前,毫无征兆的坠入这里,打破了平静。起初如陌一直以为是被好心人救了,到后来才醒悟,她来到了一个从未接触过的世界,根本不是闭眼前的那个地方。
她开始慌了,她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把她当作异类处决,更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
这里没有娘亲,没有爹爹,没有食物,没有水,更没有宇少卿。不是想他,而是不习惯他不在的日子,仅此而已那样子很无趣……
如陌甚至开始渐渐轻视自己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她还要报仇啊,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他……
然能不能回家又是个未知数!
真的很惨啊,但如陌却不曾想过要低头认输。
宇少卿,你究竟是何等狠心?瞒住了世人,瞒住了我,凋零了儿时纯真的誓言。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活着,还安然无恙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决定……不再叫你哥哥,而是笨蛋,无与伦比的大笨蛋!
如陌嘤嘤抽咽了几声,怒火逐渐得以平息,奈何还是不安分的可以,撇开上蹿下跳不说,还一个劲儿的踢东西。
谁招惹这位姑奶奶了!啧啧,精力还真是充沛,哪有哀悼兄长的一说?出乎意料这是林子里所有活物对如陌的品鉴,当然更有一些猛兽开始对如陌垂涎三尺,规划计策。
如陌倒是悠然自得,笑眯眯的贯彻自己的风格一路到底。身上的米色外衫被岩石或出其不意的树枝扯破,然也在白哲的皮肤上留下了刺眼的血道子。一条一缕的破布牵强的护在身上,如陌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什么好心情可言,怒火中烧。
头发揉合成一团,丝丝牵连,不过让如陌得以欣慰的是起码现在自己看着不会厌恶!嘴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扬手锤了一下树干,硬邦邦的让手作疼,不过如陌并不已为然,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林子里倒也称得上是世外桃源,落花纷飞,掉落在女子的发髻,花似雪,发如墨。层层迷雾将山林与与世隔绝,更博得一丝不可多得的清静。石间小路上的女子,称不上是回眸一笑倾千城,但也算的上是面容干净,灵动秀气。尤其是那双珀色的眼睛,虽不惑但却让人格外的舒心。
如一潭汪水,很静很柔和,带着独一无二的光环,像金子般动人心弦。
如陌并不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但邻家妹妹、小家碧玉她还是绰绰有余,不过……赏心悦目倒是真的。
如陌静立树前,浅衣素状惹人注目,一头墨发倒是增添了别样的韵味。
“咕——”如陌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有些站立不安。喃喃自语。
“好饿啊……真有点想念府里厨子烧的烤鸡,再不济糖酥排骨,水晶小笼包……也行啊!”她一脸微红,头疼望着层层叠叠的古树,她可是个以吃为主的姑娘,为此宇少卿还调侃了一句:小心变成肥猪,没人娶。当然,如陌也不客气气的回了一句:不是还有宇少卿养我。自然久了也就养成了嘴巴刁的习惯。
宇少卿,又想到他了吗?
少卿,你没有死对不对?可是,你究竟在哪里?
宇少卿那个谪仙般的人,如陌停了下来,一下子有些懵了,该怎么评价他?
宇少卿就像一个闪耀温暖的太阳。暖暖的、温温的、软软的如沐浴春风般的舒畅。好像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那个人待她是极好的,更是无条件的守护。他不擅长表达,如陌总觉得宇少卿有些腼腆,至于为什么,如陌也说不出来。
和他在一起嬉闹的时候,好像都是无时不刻的在斗嘴,他可能还有一些缺德,一些毒舌,一些贪财。
以缺德服人,如陌也调侃了一句。现在想想许是真的。
但是无所谓,那就是他,独一无二。没有什么能让他改变,他也不会为了什么而改变。宇少卿……值得让自己一辈子记住他。
自力更生靠自己
后来竟到了她和他茫茫相隔相隔的地步,只能放在心里单单思念,其中的落寞惟有自己才知道。
现在倒好,她迷茫了、彷徨了、却再无人为她指点迷津,和宇少卿说好的约定,想必也只是自欺欺人留下的不切实际的幻想,既是幻想,就会像泡沫一瞬间便可化为虚无。
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他还活着抱有一丝一毫的幻想,但是还是会忍不住的给自己留下一个希望。可惜,不会再重现当日的情景了,也不会再有他那般美好的人了。
“唉……”如陌仰天长叹,眼眶有些湿润。
你……失信了但我又何尝不是?
如陌安静的有些出乎意料,稀有的瞳色里掺杂着多重情感和水花镜月的记忆,那双单纯天真的眼睛里闪烁着属于她自己的情绪。
是可悲?
是自嘲?
是怀旧?
亦或是思念这些只有这些情绪的主人自己知道……
只身遗留在陌生的环境里,即使曾经的她再没心没肺,再大大咧咧,再粗枝大叶也会深感无助。
如陌靠在树根上,垂下双臂环抱住双腿,蜷缩成一个球状,月光打落在身上有着异样的朦胧,如陌感叹:今夜注定是无眠之夜。黑夜中隐藏着许多未知的事情。如陌弓着身体,有些发抖。
不禁暗骂:真是个胆小鬼,不就是一个夜晚而已!
最近发生的事可真够够扑朔迷离的,如陌用指间点点太阳穴,愁容满面。
如果,如果她可以未卜先知该多好,最起码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最起码,她可以早一点明白……
最起码,她可以把疑惑放下……
最起码,她可以听他的解释……
如果那样……
他现在会不会还安然无恙的站在她面前,高谈阔论?那天她本就不该去装神弄鬼的追黑影,继而进那个诡异的屋子,更不该好奇的拿那张奇怪的纸条,而是听宇少卿好好的说完那些话,淡然的面对现实。
她太急躁了!如陌评价道。
如果没有这么多的不该,她是不是现在还应该在谈笑风生?
可惜呢,规则是残酷的,也是公平的,世上本没有如果,有的只会是当时正确和错误的决择,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如陌低头,珀色的眼睛映出小水洼中的倒影,一阵头皮发麻。万幸容颜没有变,但是为什么多出了毛茸茸的耳朵,凭空多出的长尾。莫非是变异?嘴角抽了又抽,极不情愿接受了自以为正确的事实,实际上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苦恼的皱眉,现在,最起码在这个地方,她并非人类,是不容常理逆天而存的妖,人人得而诛之。
胡乱拔了一堆枯草,继续泄愤。
自己的能力她太清楚了,她绝不可能会想通这一坨乱麻,更可能会乱上添乱。
剪不断,理还乱!索性就把它放在一边不管,如陌美名其曰:不费力就是好事……
夜风吹的万分萧瑟,弯月初升如美人瞥起的俏眉,这是如陌来到这个地方的第五天,同时她也开始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开始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暗自庆幸自己现在是一只狐妖毕竟那也不是什么坏事,虽然说没有别的大本事,但还可以变肉包子!香喷喷的……
说起来现在倒有些感谢那次出乎意料的摔跤,若不那次的巧合,怕是,自己已然香消玉殒。
不至于被饿死荒山,再不济,就以天为被,以地为枕就当是家族组织的野外历练。
抚额硬生生的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难看极了像现在这样坐以待毙不如绝处逢生!
现在只有自力更生,自己靠自己了喽……
溪泉翩翩神叨(1)
“咕咕――”布谷鸟站在如陌的肩上叽叽喳喳的大叫了几声,意外的把如陌从酣酣睡梦中吵醒。
清了清神,眼前云溪横卧,晨曦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此时的林中一丝风都没有,有些燥热,偶尔传来鸟雀拍打翅膀的声音,却也瞧不见半个影,这倒使得密林显得越发沉闷了。
女子大大咧咧地坐在树根上,头发还是散着的,到有些像女鬼了,依然三千发丝并未挽起,一副纨绔子弟之资少爷做派的翘起二郎腿,表情甚是得瑟。无聊的拨弄着头发,在指间转了一个弯,甚感无趣的低头垂眸,杂碎的头发落在耳垂,亮亮的眼睛里流露点点光彩,像撒了一捧星屑,淡雅不似寻常。
真是怪了,这女子长的玲珑剔透,小家碧玉似的,却不成想竟有男子的内在,着实让人咂舌。
不甚在意的轻咳了一声,许是太久未曾喝水,嗓音有些沙哑,然在密林却是格外响亮。
果然这林子静的很,如陌腹诽不已。
可是有时太安静可不是一件好事,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如陌一个哆嗦不敢再往下细想,很不自然的挪了挪身体,抖了抖身上迅速发展成网的鸡皮疙瘩。
鬼怪啊,她看就免了吧,打心底一点儿也不希望和它们近距离接触!
定了定心神,佯装镇定自若。
轻吁了口气,一股子清新窜入体内,这儿的空气当真纯净。
阳光顺着诡异的路线爬上如陌僵硬的身体,为她舒展着筋骨,传递着久违的温暖。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扁扁嘴,不甚满意的嘟囔了几句,神情恍惚,想来应是还未清醒。
“还没睡够呢,怎么就天亮了?”
“如果昨晚再暖和一点,估计睡的更舒服。”
“啊!说不定还能梦到烤鸡!”
“啧啧,真是不尽人意。”
嘟起唇瓣,煞是俏皮,颇有些赌气的缘故。瞧那一脸的天真无邪还有聪明里透着憨憨傻气,她的性子竟还保存着原先的纯净,或许宇少卿救她也是因为想保留这般纯净的人儿这般纯净的性子,这也算是令人欣慰了。
随手弯折下一根树枝,缓缓抬头,入目的便是看了很多天的大树。
咳——这庞大的林子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树,害得这几日,如陌无时不刻的郁闷非常,甚至动过想放火烧掉这片林子的邪念,毕竟这样她就可以脱离目前的困境,无奈的是她空有心却无胆。
摸了摸树枝,枝上的小刺扎得手上一顿,看着鲜血从指中大把大把地涌出神情一征,一些子片段滑过眼前。
他还在的时候自己总是谈笑风生、把酒言欢,乐在福中,却漠视一切,敷衍一切草草了事,不懂为何要珍惜。
后来,她终于懂了、明了却永远的失去了他,那时才想起要用以真心,可是要用心补偿的人却不在了。
然后开始后悔莫及,妄她蹉跎了一世岁月,竟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可以从来,她还会义无反顾的走到这一步吗?
会的也不会的。世事难料无常,也不会按部就班,结果是何谁又能说的准呢?
无风的林子,在如陌想通的同时,风很适时的吹了过来,卷走了心中难耐的燥热和困扰已久的难题,抹了一把脸,甩甩汗珠子,头发瘙痒的感觉袭遍全身,
既来之则安之,那我便顺其自然。
想罢,轻快的勾唇一笑。
七月天可是蝉鸣酷暑时节,热腾腾的,参天的树木郁郁葱葱遮住了骄阳,零零散散的光芒一点点的倾泻了下来,多多少少有些减少却依旧让人汗流浃背,热不可耐。
林中坐落的某一处,风景并无几差。白衣少年翩翩而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华,少年打着折扇慵懒着散步,看似寻常的步伐却暗自深藏着玄机,此人深藏不露!莫不准还是棉里藏刀的笑面虎一只。
好看的嘴角噙着一丝浅笑,眼中流露着算计人后的喜悦。
这是谁家的神仙小公子?
没有人在旁监视的感觉当真很好,这样的时日为何不再多些?少年美美的想着,扇了扇折扇,白靴不染尘泥,淡雅的表情让人心中一软竟漏掉半拍。
哟!感情是抵不过压力,逃出来的!好一个不妄少年轻狂。
小女子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散热,挠了挠头发,盘腿坐在树荫下,就差把衣服脱下来散热了。
撇撇嘴,淑女形象?笑话,那玩意能当饭吃。所以说当然不能!
貌似脱衣服这一提议不错,不过原谅她思想比较保守,还没那么奔放。啧,真想吃冰快,实在在不行凉茶也忍了……
“这天气忽冷忽热的,可真够折磨人的……”如陌无精打采的咒骂了一句,嘴角抽搐。真想去洗个凉水澡……
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水……在哪?寻水之路,路漫漫其修远兮!远的很。
不情不愿的离开树荫前去寻水,有些头脑发昏的向前直走,双手拨开浓郁的草丛,如陌应景的惊呼了一声,依稀看见眼前似乎有一潭清明透彻的湖泊,二话不说眼睛里顿时充满了甜甜的笑意。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得来全不费功夫!
手不由自主地掀起了繁重的裙摆,踮脚来到跟前,扑通一下,水花四溅,涟漪阵阵,水气弥漫……
白衣少年信步来到草丛,眉头一皱,这里的草,有人踩过?不过只要不是那些烦人的家伙倒也不甚打紧。
长长舒了口气,再次感慨自由的来之不易,要好好珍惜之类的话。紧接着如玉般的手指轻巧地拨开了叶子,然后加以怔住,倒不是被美景迷惑了,而是他看了不该看的……
溪泉翩翩神叨 (2)
然之后少年耳边传来堪比惊雷的独特嗓音。
白衣少年微微皱了下眉,有些尴尬。他是不是应该缓解一下气氛?比如道个歉?但那可有用?不会越描越黑么?
想罢苦恼的摇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有些无可奈何之意。少年沉思了片刻,捏了捏手指,关节隐约有些泛白,却也不失美感。淡淡的勾唇浅笑,从容不迫有着尔雅般的气质:“抱歉,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书生打扮的少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双手握拳以示歉意。白衣翩翩,笑如正阳,发如浓墨,身材纤长。
脸颊的微红之色突显出彼时的囧状。这荒山野岭的为什么会有个女人在这里沐浴泉水,还好巧不巧的被他撞上了?
太巧了,实在是太巧了,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人为之作。
少年再次蹩眉,散发着淡淡的凉意,虽不明显却依如三尺寒冰。
看了看面前的神仙气场的少年,又转目看了看自己,脸颊发烫,多少有些尴尬。掐了一把大腿明了心智,冷静的吩咐少年扭过头不准偷看,手忙脚乱的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套上了衣服。
“好了。”
“嗯。”少年悠然点头,轻轻的回复了如陌,才缓缓转身。然转身后眼角处不留痕迹的抽搐了一下,隐忍住要破口大笑的冲动,正了正脸色暗自发笑――毕竟在正面上要给人家姑娘留个薄面,不是?
如陌后脊一凉,浑身发冷,有些狐疑的挑眉,只得垂头往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险些自己大笑了出来。这衣服穿的真……棒?
自己是个娇巧玲珑的小姑娘没错,偏生却有着一般男子都极难匹敌的粗枝大叶,说惨烈一点儿都不为过。
扣子上下颠倒了好几颗。外衣、靴子好像穿戴反了。貌似裙子只套了一层,除此之外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了……
如陌闷闷一笑,尽量的掩饰尴尬,同时也给了白衣少年想要的台阶。
不得不说他倒也识趣,也是闭嘴不语,然嘴角永远挂着不温不热的笑。
“咳咳——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看,非礼勿听,姑娘不必担心,在下不是多嘴之人。”所以负责一说就请就免了,少年默不作声在心里补上一句,顺便做好防备的姿势,身体站的比原来更直。
他真怕这女人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早知道就该绕道而行。
扇着折扇,暖风吹散了一缕墨发,他很不自然的干笑几声,再怎么说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被他给……那也就相当于有他和她有肌肤之亲,有肌肤之亲,那就需要提亲,毕竟女子总是把自己的名节看的最重要。
虽然说他不在意……可难保那女人不在意……
闻言,如陌眼睛闪烁了一下乖巧的点头,甚是欣喜,轻松的舒了口气,还好他没有说什么让自己以身相许,对自己负责之类的,转身就嬉皮笑脸,模样甚为活泼:“不过萍水相逢,此举不必大费周章,请神仙,不,公子你不必大费周章,忘记就可以。”
“如此甚好。”少年嫣然一笑,不紧不慢的松了一口气,眉宇间明显的变平了。
或许因为少年嬉笑的缘由,在平凡的容颜上多了一点精致,若如点睛之笔。飘逸如仙,淡然处之。
这点连少年自己都未曾注意,然如陌却深陷其中,有些发痴。
女子不是最注重名节的吗?
此番下来,不是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再者就是迫人嫁娶。原来,还有例外的奇葩真是长见识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少年笑的越发魅惑,一张脸蛋上神采飞扬只差拍手称快。温软如玉的男声不乏又勾出长久以前的回忆,一瞬间让如陌晃了心神。好熟悉,当真好熟悉!他莫不是是他?
不,怎么会呢?他不会忘记她的,真是,可惜呢。一时间,教养甚好的如陌竟忘记了回话,鼻头有些发涩。
“姑娘暂请留步。”少年眼见着如陌开始远走,推动内力顺势拦截了如陌,扬起脸颊认真严肃的表情,真挚的目光让人不忍拒绝。
也罢,姑且看看他要说些什么。
“啊,有事?”几乎是脱口而出,如陌暗地里咬碎了一口银牙,一股临阵脱逃的念想灌入了双腿。总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他莫不是后悔了?
“在下赫连离轩。”这名女子还真是有趣,闲来无事,不如找些乐子消遣。
比如:调查一下这名女子……
再比如顺带着敲诈一笔钱财,好去吃喝嫖赌……
赫连离轩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的笑了,淡淡的却也不失风度,到有几分孩子气的坦荡荡。
“与我有关?”如陌双手抱胸,伶俐的反驳,俏丽的俊眉一挑,俏皮而不失质问的本意。
“没有。”赫连离轩眼角没入一昧作弄,随即果断的摇头, ;玉手扇着一把刻画漂亮入微的折扇。
“啪——”的一声,又将折扇拢合。弄的如陌心神不定,溅起一阵阵细细的涟漪,迟疑了一会,暗道:该不会这位公子,看的人模人样的,事实上是个没事找事的茬?
想着便有了一丝鄙夷:“那你还说什么。”
一股异样涌上心尖,这种感觉让赫连离轩很不舒服,有种心被绳索束缚的感觉还有不易察觉的愤怒?
皱眉,有些不悦,面容依旧平和如常,丝丝邪笑的着看着如陌,作弄之心四起:“姑娘是女子要有矜持,更要有淡定。”
“我没有蛋!”如陌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赫连离轩,愣了一下,乐的哈哈大笑,良久才不慌不忙的吐出俩字:“脸蛋。”
“你故意的!”如陌气的跺脚。
赫连离轩,轻浮一笑,笑靥如花:“怎有?在下只是想问姑娘名字仅此而已。姑娘如此热情我会以为你在投怀送抱。”
如陌气急,从怀里掏出一块淡色帕子,恶狠狠的发泄着。
呼——没关系没关系,真人她说不过,她把这块帕子当成那个神神叨叨的家伙还不成?
手上使得劲更狠,关节泛的更白。想必若如条件应许她定要把这块帕子虐成死灰!可是,她现在的能力着实不够!
少卿你在哪儿?有人欺负我你可知晓?
溪泉翩翩神叨(3)
僵持了片刻,也尴尬了片刻,或许都是为了心里那点不怎么值钱的自尊,对峙到底。
谁也不愿先低头,也不愿冠上懦夫的名号,更何况是两个倔强到不相上下的年轻人?
如陌急躁的在树下转了又转,本就不整洁的衣裳,更有些破旧不堪,衣不掩体。靠在树根的赫连离轩有些不忍直视,只得把脑袋转到另外一角,白哲的肌肤上有些发烫。
女子踢了踢庞大的树根,可能劲使有些大,从脚趾传出一股锥心的疼痛,不甘的撇了一眼不动如山的男子,有些泄气。
这么大动静,那个人竟然还是淡然处之,立若泰山?真有些哭笑不得。
罢了,有求与人低声下气一点总归是无碍,少卿,这次我可是要服软了?嗯――没什么,你值当我如此,然只有你一人,仅此而已。
若无你舍身相救,便无我这颗活跃跳动的心脏。
若非你的逝,便无我的这颗心。
如陌在脑海普及着宇少卿无聊之时偶然讲起的衡量之道,有些窃喜,还好当时好说歹说记住了几点,莫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之类的大道理,翻江倒海的记忆如万马奔腾般的涌进识海,一时,如陌竟有些承受不住。
原来,他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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