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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焚天-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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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可能!仙道境以下,绝不可能会有这么强的攻击!”他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情绪,尖声叫道,“不要啊”
下一刻,无边的火焰冲天而起,将那光头大汉完全吞没……
……
寒风微微地吹,冰冰凉凉。
“冰,冰,冰灵……”陈晖六神无主地去拿他的那块灵犀玉,想要再次查探冰灵的情况。
当灵犀玉一方彻底死亡时,便会碎裂消散;而另外一方也会随之化为粉尘。
只希望,他刚刚的感觉,不是真的!
火光消散不见,四周变得一片死寂,仿佛一些都静止了。
就在这时,一道轻轻的“咔擦”声,显得清晰无比。
陈晖颤抖地捧起那块灵犀玉,却发现它的表面,多了一道裂痕。
“不、不,不要啊!”陈晖小心翼翼地捧着它,生怕它再多损坏一分一毫。
但是,这块灵犀玉,却在恪守着它的使命。
裂缝迅速扩大。
紧接着,是两道、三道、五道……
裂缝越来越多、颗粒越来越细,最后,变成了手心的一捧碎屑。
这捧碎屑是如此沉重、却又令人如此痛心。
如同细细的流沙一般,那灵犀玉所化成的粉末冰冰凉凉,自指间缓缓流散、落下;便如同那颗火热不甘的心
冷却、冷却;
坠落、坠落。
“不可能,这不可能!”陈晖疯一般地冲了出去。
……
许久,许久。
天空上冰冷的雨滴发癫了一般疯狂砸下,地面上的泥汤中溅起阵阵水花。
茫茫的黑雾,遮盖了这里的一切。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空渊?”陈晖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他徐徐地靠近、靠近,再靠近。
这几步,对于陈晖来说,却好似比他这辈子走过的路都要漫长。
多么多么希望,她能够活着,哪怕能够睁开眼睛,对我说:你终于来了。
甚至,她可以责怪我,可以用以后无数的日日夜夜来骂我、打我,我都心甘情愿
只要你活着。
心,被吊得越来越高。
“砰。”脚步声停止了。
陈晖突然加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高大的身影。
“这,这难道是……”原本沮丧无比的表情,转眼间化为喜色。
“宗主大人,月无涯前辈!”陈晖满心欢喜地跑了过来,“前辈,是我,陈晖啊!冰灵,冰灵她怎么样了?”
眼前那熟悉的宗主大人缓缓地转过身来,只是,他并没有像陈晖想象的那样,告诉自己什么,或者露出一丝释然之色。
月无涯的脸,灰败无比。
那是一张丝毫没有生气的脸,他甚至连看自己一眼都懒得去做。
陈晖本来狂喜的表情,化为惊愕。
“前辈,本来她怎么了?!”
月无涯无动于衷。
陈晖的嘴巴开始微微颤动着,他的瞳孔也跟着颤动了起来,仿佛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
“她,她到底怎么了?!”陈晖的声音越来越高,隐隐已经失控了,“你说,你倒是说啊!”
然而,月无涯一声暴吼,令陈晖的质问声戛然而止。
“你自己去看,不会吗?!”
北斗涯宗主凭生待人温厚,而他今日竟然破天荒地发火了。
冰冷的雨滴不知疲倦地下着,整个世界再度化为寂静一片。
“冰灵!”陈晖疯一般地跑了过去,与月无涯擦肩而过。
陈晖的发丝扬起,遮住了月无涯的嘴角。
月无涯的嘴巴微微地翕动着,他默默念了句:“女儿……”
雨声入耳,沙沙作响。
陈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荒芜的土地,仿佛被大刀犁过一般,纵横交错的都是各类深深地裂痕。
这,仿佛见证了一场极为惨烈的战斗。
地面上,片片红色纱衣在泥土中嵌着,被雨水淋透了,泞在一起。
不远处,地面上有一块碎裂了的灵犀玉,显示着它使命的终结。
最后一道刀痕斩裂地面,直达空渊;而冰灵,似乎就是从那里落下去的。
陈晖无力地跪倒在地,轻轻地抚摸着这些红色纱衣的碎片,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他开始抽泣,肩膀在耸动着,眼边是无尽的绝望。
“冰灵,是我不好,是我没来得及救你……”
抽泣声缓缓化为哭喊,再变为仰天狂吼:“冰灵”
蓦地,陈晖腾身而起,朝着天渊的方向冲了过去!
既然,生的时候无法相聚……
那么,就死在一起吧!
※※※※※※
这两章会很痛心,但是这只是为了情节需要,我承诺会给大家一个好的结果!
请大家接着往下看!
第341章 世上最丑的笑容(大章)
冰冷的秋雨疯狂地抽打着地面,空渊周围的黑雾,愈发浓重起来。 .
陈晖腾身而起,便向那空渊深处冲去
他已萌生死志!
这时,一个有力的臂膀,将他强行钳住,月无涯冰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已经死了一个女儿,但是我女婿要活着!”
说着,不顾陈晖的挣扎,月无涯将陈晖禁锢住,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声。
仿佛,是天地之间的叹息。
……
天空中忽然响起了一道雷声。
雨纷纷,雨纷纷。
过了这么久,众人终于重新回到了北斗涯。
北斗涯的人尽皆穿着丧服,来到了北极殿的一个新立的墓前。
天空灰蒙蒙的,细细的雨丝自天而降,墓地内又冰冷了几分。
寂静无声。
香烟袅绕,如云似雾。
墓前,冰灵的遗像被高高架起。
那是一个北斗涯擅长书画的长老亲笔,画像中的她活灵活现。
月无涯、清扬长老、陈韬、穹飞、杜书,还有他宗赶来的关静雪、祝皓轩、阮心芷、青薇、猴哥……所有人,都静静地立在墓前,神色凄然。
清扬长老已经上了岁数,冰灵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发生的事情,却让他遭受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都苍老了几分;他在那里静静地站着,低着头,眼眶通红。
穹飞不羁地靠在不远处的树上,平日里话最多的他,今日却是一个字也未吐出。
阮心芷是个最受不得这种伤感情景的女孩子,可她今日却勇敢的抬起头来,凝视着不远处那黑漆漆的棺木,因为,这真的是她和冰灵妹妹相见的最后一面了。
纵使坚强如祝皓轩,也不免嘴角抽动,眼眶红通通的。
至于月无涯,他一路招待着前来的各宗宾客,说笑如常。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把心底最浓重的那份悲伤深深埋藏,而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在强撑着。
在众人眼中向来伟岸无比的宗主,他的身体此刻却显得有些单薄。
他好似没看到众人一般,径直来到棺前。
清扬长老跟随在后。
细密的雨丝,从天而降,落在他们的肩膀上,可他们浑然未觉。
“女儿,这里的环境,你还满意吗?”月无涯的温柔地对眼前的这个棺材说着。
“女儿,爹爹来给你送行了……”月无涯说到“爹爹”两个字的时候,情绪近乎无法控制。
清扬长老拼命地眨了眨眼睛,想要把眼中的液体憋回去。这位伛偻的老头子走到月无涯身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还记得小时候的小冰灵,最喜欢看在北极殿的草坪上看夜空中的星星,清扬爷爷就总背着你偷偷熘出来。”
清扬长老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经常嚷着要去北斗涯外面的世界看看,清扬爷爷就带你出去玩,爷爷是最舍不得你的了……”
说到这里,清扬长老已然泣不成声。
听到清扬长老的抽泣声,月无涯眼角蓦地一红,他勐然转过身去,不想让任何人看得到他的表情。
紧接着,北斗涯的弟子一个个上前,祭拜。
第一个上来的是冰灵的侍女小蝶,她是冰灵最为亲近的闺中密友。
小蝶她抬眼看去,却见画中的冰灵眼神颇为生动,正含笑看着自己。
这一眼,就让小蝶的眼眶瞬间变红了。
“小姐……您就这么走了,可让小蝶怎么办呀……”
小蝶呜咽着,越说越是伤心,“以后,谁带小蝶四处去玩,谁陪着小蝶打打闹闹,谁会和小蝶无话不说啊……”
“小姐,小蝶不要你离开……”
微风拂过,树梢上传来沙沙声,枯叶旋转着落下。
第二个上来的,是孙弄影、孙弄月姐妹。
两姐妹是天璇殿的翘楚,平日里和冰灵关系也相当不错。今日,最先到达这里的就是这两姐妹了。
“冰灵,咱们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可是,你为什么去得这么早啊?”
“妹妹,姐姐好舍不得你,姐姐、姐姐……”说到这里,她们已然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一个又一个弟子上前,啜泣声连成一片。
悲怆的笛音响起,低婉悠扬。
有人高声道:“入土!”
十几名北斗涯弟子,将墓旁那硕大的金丝楠木棺椁,移动到墓坑中。
这时,一道恸哭声,突然间撕裂开来:
“小姐!”
众人抬头看去,却见一个小巧的身影勐地从人群中窜出,朝着冰灵的棺椁扑了过去。
正是小蝶!
满溢而出的泪水化成几道,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哭得极为难看,可是她却全然不顾。
“小姐……小姐不要走……小蝶不要离开你……”小蝶抱着棺材,号啕大哭。
人群中,有此起彼伏的啜泣声传来。
这时,一个颤抖着的老迈声音也传了出来:“冰灵”
那清扬长老,竟也哭喊出来,不顾形象颤颤巍巍地扑了上去!
越来越多的人流出眼泪,哭泣声也是越来越响亮。
这时,一道喝声传来。
“入殓!”
月无涯的声音绝情无比,但是若是仔细去听,发现声音是沙哑的,每个字都带着几分抖音。
在众人的目光下,那巨大的棺椁被缓缓放入土坑中,然后被泥土淹没。
……
葬礼结束后,弟子、长老们纷纷离开这个地方。
只余下冰灵的墓,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北斗涯众人一路走着,却没有人说话;似乎,大家都还沉浸在刚刚的哀伤之中。
这时,开阳殿的杨子贞却低声嘀咕了句:“那个叫陈晖的,怎么没来?平时和冰灵火热,现在却不见了踪影,他不是和冰灵很好么,不是已经定亲了么?我看那家伙,就是个白眼狼!”
穹飞就在杨子贞的不远处,听到此言,顿时憋不住了。
他愤怒地走到杨子贞面前,大声嘶吼道:“陈晖有多少天整日整夜不说话、不吃东西,你知道么?就你有感情,就你知道来送葬?”
穹飞指着杨子贞怒吼:“你再多说半句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巴!”
……
天枢殿,陈晖住处,死一般寂静。
平日整洁的小屋,此时却是邋遢一片。
满地的灰尘,没有人打扫;生活废弃物,被胡乱堆得满地都是。就连陈晖最为喜爱的那件北斗涯弟子服,都被混杂在垃圾堆中,脏兮兮破烂着。
一个萧瑟可怜的身影,蹲在屋里的一个角落,蜷成一团。
他的身上各处还缠着渗血的纱布,显然是重伤未愈、应该躺在床上休养。
但是,他却固执地蹲在那个角落,一言不发。
乱糟糟的头发如同野草般纠成一团、遮住了他的小半张脸。那原本俏皮的小脸蛋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油脂和灰尘,而那双丝毫没有生气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会心碎。
他紧缩着身子,双手环过膝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简陋的小木牌牌。
牌子上,写着六个歪歪扭扭的小字:
爱妻冰灵之墓。
这,是陈晖为冰灵刻下的墓碑,除了他自己以外,谁也碰不得!
陈晖乖乖地蹲在那里,捧着这个小木牌,和冰灵说着话儿、聊着天儿,仿佛她就坐在自己身边:
“冰灵,你还记得吗,咱们第一次相见,就是在北斗城的北斗别府门前。”陈晖喃喃道,“只是,那个时候,我偏偏和你吵了起来……”
“在你面前,小狗的本性都显露出来了。”
“什么本性?”
“狗改不了,吃屎啊!”
陈晖惟妙惟肖地学着当初的那场有趣的对话,只是说到最后,他只是张大嘴巴,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
“冰灵,你记得吗,咱们第一次牵手,是在双剑峰崖底那一夜之后。”陈晖露出追忆之色。
那是一个黄昏,冰灵跑到陈晖身边,抓住了他的手,摇来摇去,“死陈晖啊,你帮我个忙呗?”
“陈晖已经死了,还怎么帮忙?”陈晖扭过头去。
“哎呀,活陈晖,活陈晖帮我个忙啦?”冰灵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让陈晖看得一呆:“什么事儿?”
冰灵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她第一次主动拉起陈晖的手儿,说道:“走,去你家,我要做一个试验!”
陈晖虚握了一下空气,那纤细的娇嫩至极的柔荑,仿佛还在手中。
……
“冰灵,你记得吗,咱们第一次‘同床共枕’,是在沉血谷中。”陈晖的嘴角微微翘了翘,似乎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只是这笑容十分僵硬,如同僵尸一般。
那次,陈晖和冰灵潜入沉血谷,他们被一个叫做王好卖的家伙安排在一个破烂的小房子里过夜。
冰灵伸了一个懒腰,惬意无比,刚想躺下去,却见陈晖坐在床沿上,惊得立刻坐起身来,“陈晖,你给我睡地上,以后你要是敢近我身子一尺内,我就给你踢飞!”
结果,第二天清晨。
“啊~~~~!!”一声尖叫窜上云霄。
“死陈晖,你怎么跑床上来了,你给我滚开滚开滚开滚开!啊~~~~~~~”
陈晖身上一痛,迷迷煳煳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跑到床上来了,自己的身子还压着冰灵的一条胳膊,让她动弹不得。此时,冰灵正在用另一个胳膊勐劲儿地推陈晖的身子呢。
陈晖陷入幸福的回忆中,那曾经发生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
……
“冰灵,你记得吗,就在不久前,在北斗涯所有弟子的见证下,我向你求婚了呢。”陈晖终于绽放出一丝笑容,露出神往之色。
在陈晖拼死一搏、赢了落清风之后,在万众瞩目之下,自己单膝跪地,对冰灵认真地说道:“冰灵,我,虽然并没有很好的家世、也没有庞大的势力,但是,我愿意为你付出我的全部。”
“我希望,我能够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爱护你、守护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更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陈晖握着冰灵的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大声说道:“冰灵,你愿意嫁给我吗?”
陈晖的声音,被扩音法阵释放到整个天镜台,所有人,全都屏息,整个场面化为一片寂静。
就连枝头的鸟儿,都不再鸣叫,仿佛期待着什么。
“我……”冰灵的声音响彻全场,有些哽咽。她的俏脸微微有些发红,她睁着那双迷人的大眼睛,专注地看着陈晖。从冰灵的眼神中,陈晖读到了几分羞涩、几分期待,更多的是温柔。
她缓缓地张开那樱桃小口,露出洁白的贝齿,话语中带着几分羞涩:“我,愿意。”
“哗”全北斗涯的弟子们都沸腾起来。那一刻,整个天镜台,几乎被如此欢唿的人潮之声给掀翻了!
……
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这块小木牌牌。
“冰灵,我们可是说好了,要成亲生子、幸福一辈子的啊!”陈晖死死地攥着这个小木牌,那脏兮兮的脸上,有两行泪水滑过,“可是现在,我已经回到了北斗涯,你呢?”
陈晖的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冰灵,你在哪儿啊?”
……
……
※※※※※※
北斗涯,北极殿最高处。
这里,是北斗涯议事堂,也是北斗涯的诸多殿主、长老议事的地方。
“天帝有旨”
两道剑光从天而降,北斗涯诸位长老、殿主和一众弟子相迎。
来的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落清风,至于那个女人却是竹夏水。
按照落苍天的意思,现在冰灵已死,是时候把落清风和竹夏水的关系抬上明面来、更是时候向各宗立威了。
陈晖缓缓地抬头,当他看见前来宣旨意的人是落清风和竹夏水后,明显一愣。
“近日来,屠魔联盟成立,魔族蠢蠢欲动。不少门派弟子身先士卒,为屠魔大业贡献了一份力量……”落清风不紧不慢地念叨着手中玉牌上的内容,“追封冰灵仙子为抗魔先烈,赏紫金玉牌一个!钦此!”
紧接着,那竹夏水从怀中摸出一枚精致的小玉牌儿,说道:“冰灵的未婚夫陈晖,请前来领赏!”
陈晖抬头看去,却见竹夏水脸上晶莹剔透,却是头发上别着那枚捉天宝兔的奖励水凤钗所致。
“紫金玉牌?!”陈晖大踏步走到竹夏水跟前,拿过那个牌子,一把唿到她的脸上,“冰灵就值一个紫金玉牌?!落苍天不亲自来,却派你们两个畜生过来?要不要脸!”
这时,却听“啪”地一声,一个巴掌甩在了陈晖的脸上,正是落清风:“敢对我未婚妻如此不敬,找打!”
陈韬、穹飞一个不忿就要上前,却被北斗涯的长老制止。眼前这两位前来宣旨,绝对是打不得的;若是陈晖去打,尚且可以谅解,但是若他们被群殴的话,到时候天帝震怒,北斗涯可就要遭殃了。
脸上一个红红的印子,陈晖大怒,对着落清风就想下狠手,哪知那落清风竟一个闪身,转眼间来到陈晖身后,反将他制住。
竹夏水走上前来,一脚把陈晖的脸踩到地上。
这几日,陈晖本来就重伤未愈。虽然在月无涯强迫之下,他被包扎后上了伤药,但是在他这般不吃不喝作践自己之下,他早就不堪一击。
也就这个时候,落清风和竹夏水可以对着他施展一下拳脚。
“陈晖,你这个忤逆之徒,现在,认错还来得及!”竹夏水有落清风撑腰,高傲无比。
“死也不认!”陈晖咬牙。
竹夏水狠狠地踩着陈晖的脑袋,睥睨道:“冰灵到底是因谁而死的,你都不知道吧?”
陈晖被踩着头颅,紧紧地盯着竹夏水的脸。
纵然有千百万分愤怒,却也不敢发作一丝一毫。
他回忆起竹夏水刚刚所说的内容,一愣。陈晖大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竹夏水,微微张开嘴,喃喃道:“冰灵……因谁而死……”
竹夏水哈下腰来,把那张歪鼻子脸凑到陈晖眼睛跟前,放慢语气、缓缓说道:“如果想要冰灵的消息,那就笑,只要笑得好看,就告诉你。”
陈晖抬起头,他的脸上沾满了泥土,肌肉不住地抽搐着。
不就是笑么?
这有什么难的?
下一刻,他咧开了嘴,泥土自脸上簌簌而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那早已哭干了的眼睛,再度涌出了泪花。
这笑声,如此凄厉!
第一次发现,原来,笑,是一件这么难的事。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竹夏水嗤笑了一声:“逗你玩呢,我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消息?况且,你笑的那么难看,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你他娘的贱人,我忍不了了!”这时,人群中冲出一个庞大的身影,却是陈晖的大哥陈岳!
“竹夏水,你个臭"biao zi",你给我住口!”血刀出鞘,陈岳就要出招。
这时,竹夏水再度哈下腰来,玩味地对陈晖说道:“你不想知道冰灵的消息了?”
紧接着,竹夏水松开了踩住陈晖脑袋的那只脚。
“冰灵……”陈晖喃喃自语着,像狗一样扑到陈岳脚下,死死地抱住了陈岳的大腿,不顾一切地哭着求道:“大哥,大哥!大哥不要打她,不要打她……”
这时,竹夏水的冷眼瞧了一眼陈晖,满脸都是不屑,轻轻吐出一个字来:“笑!”
陈晖扭过头来,看着竹夏水。
他的嘴巴再度咧得老大,这笑容比哭都难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用力地笑着,笑着、笑着!
开心地笑着!
陈晖涌着热泪、张大嘴巴,疯若鬼怪。
看到这一幕,竹夏水似乎对这一切感到满足:“如果有消息,本仙子自会派人告诉你,不过,你的笑声,不许停!”
转过身,竹夏水随着落清风扬长而去。
只留下身后那凄惨无比、比哭还难听的笑声,在北斗涯的议事堂前,回响着、环绕着……
第342章 谁才是报信的人
这个令人无比痛心惨剧的酿成,肯定有人在作祟!
陈韬将这先先后后所发生的一切串联起来,越来越觉得蹊跷。 .
天宝兔任务的发布、魔族莫名其妙知道陈晖踪迹以及锲而不舍追着冰灵几天几夜的神秘魔族……
这些事情,绝对不是巧合。
更像是人故意而为。
那么,对方为何要如此费尽周章地想要杀死冰灵呢?
答案只有一个:对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想要摆脱嫌疑!
究竟是谁呢?
动机又是什么?
冰灵的葬礼一结束,陈韬就开始动员大哥陈岳、好兄弟杜书、穹飞等人开始四处寻找线索。
“陈韬,有一个消息,或许没有用,或许非常有用。”穹飞走了进来。
“什么消息?”
“在你们曾经遇袭的那片平原,有魔族塔楼出现过。”穹飞接着说道,“北斗涯有在魔族区域附近潜伏的弟子传回来消息,其中一座塔楼的小喽,被强行提拔为头目。”
“毫无原因就提拔上去了?”陈韬好奇道。
“据说,是因为提供了重要的情报,所以得到重赏。”穹飞接口道。
难道,这魔族的喽认出了陈晖,然后报了信?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事的确有蹊跷。”陈韬抬起头来,“这样,我去找我大哥,你去找找其他的人手,咱们再去一趟南边。”
……
三日后。
陈岳、穹飞带着一众弟子自外面归来,造成了很大的轰动。
除此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带着一股子非常强烈的怒气,这股怒意,被北斗涯所有的人都看在了眼睛里。
“究竟是什么事情,令他们如此生气?”有人问道。
“他们,不是出去抓一个魔族喽么?据说连清扬长老都出动了。难道,他们被人坑了,没逮住?”
“不像啊,我看他们身上虽然有风尘,可是却很少有人带伤啊!更何况,有清扬长老跟着,他可是仙道境强者啊!”
也有人插嘴道:“我听说,他们的确把那个喽抓来了;但是,正因为抓住了那个喽,他们才如此愤怒!”
那个人说的没错,不论是陈岳,还是穹飞,都被刚刚所得知的一切气炸了肺。
“他娘的,竹夏水那个贱人!”陈岳一进屋子就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差点把这结实的木桌拍碎。
没错,在他们略施手段之后,那个软骨头的喽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令他们最气愤的是,给魔族报信的人不是别的人,恰恰就是那个竹夏水!
正是竹夏水,才导致陈晖先后被三波魔族拦住!
正是她,才让陈晖舍命营救冰灵的计划直接失败!
想起前两日,竹夏水那般折辱陈晖的一幕,他们恨不得立刻冲上尧山,将竹夏水那个贱人碎尸万段!
“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给陈晖和冰灵报仇啊!”穹飞也是怒气成天,“他娘的竹夏水,弄不死你我不姓穹!”
“没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宰了那畜生便是!”陈岳附和道,“让那女的多活一炷香时间,我都不自在!”
“听说尧山的高层都去幻水联盟和蜀山联盟了,现在闯尧山,正是时候!”
群情激奋。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人来,正是陈晖
他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整个人处于爆发的边缘。
第343章 震乾坤
天空划过一道犀利的电痕。 .
冰雨如万箭齐落,狠狠砸落在地,更显肃杀。
尧山的山道,早已被雨水所润湿
这,是入冬前的最后一场雨。
远远的山道上,一只只靴子踩踏而来,有朵朵水花溅起,与漫天长长的雨丝一起被惨白的电光所照亮。
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起,和这无情的秋雨的节奏融合在一起,沉重中带着几分深蕴的暴怒。
一众修士顶风沐雨而来,身上的长袍随风飘起,猎猎作响。
轰!
惊雷爆闪!
漫天冰雨唰唰而下,想要敲打在众人的身上,却被法力逼得四处逃窜,碎裂成一片片水雾。
冷风吹拂,他们的脸色阴沉得很。
为首的那人,将他的右手高高扬起,缓缓张开了口。
陈晖的声音嘶哑无比,可眼神却极度可怕:“此行去尧山,定要把它搅个天翻地覆!”
下一瞬,所有人的脚步,瞬然快了起来!
“走,杀了竹夏水!”
“为冰灵报仇!”
“冲!”
数十法宝冲天而起!
“什么人?给我站住!”尧山的山门前,一众侍卫紧急戒备。
然而,回答他们的,却是一片刀光剑影。
陈晖一马当先,指尖光芒连闪,气爆术倾泻而下,众侍卫瞬间倒下一片。
这时,在侍卫人群中,一个声音极为突兀,正是黑虎:“陈晖,你好大胆,竟然敢贸然冲撞尧山山门,难道想死不成?!”
此时的黑虎,由于之前被陈岳砍掉了一只手,再加上北斗涯将他告发,导致他直接由侍卫队长降为了副队长。
毕竟,上级不会允许一个残废当侍卫队长降为副队长,已经是对他格外的恩赐了。
当时,作为主使的竹夏水,却一点也没为他说话。她拿着那支水凤钗天天到处美滋滋的显摆,浑然忘了这只可怜的黑虎。
更悲催的是,在敌袭的这一刻,这家伙还缠着绷带呢。
黑虎一贯以来当侍卫队长习惯了,在这山门被袭击的时刻,他不由自主地就嚷嚷起来,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大胆狂徒,竟敢硬闯尧山,找死!”
一道血红色的刀光闪过,这黑虎只觉得另外一只手的手腕蓦然一痛,眨眼间,自己仅剩的一只手也被斩掉了!
“嗷……”黑虎痛得在地上直打滚,鬼嚎声那叫一个凄惨。
陈岳冷冷地瞧了黑虎一眼,嘴里蹦出来两个字:“聒噪!”
下一刻,以陈晖为首,陈岳、陈韬、穹飞次之的众兄弟,冲进了尧山大门……
与此同时,尧山第九层,竹夏水住处。
竹夏水戴着那支水凤钗,美滋滋地在铜镜前转了一个圈儿,娇滴滴地哼哼道:“也只有此钗,才配得上本仙子的绝世容貌。”
正在竹夏水臭美的时候,门外突然间传来一个小厮急切的报信声:“小姐,小姐,出大事了!”
“跟你说多少次了,要叫仙子,不许叫小姐,听到没?!”竹夏水对门外冷哼了一声。
“仙子,仙子,出大事了!”门外的声音再度响起。
竹夏水破不耐烦地放下水凤钗、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问道:“什么事啊,不知道本仙子正在忙着吗?!”
门外,一个瘦弱的小厮身上湿漉漉的站在那里,看来他是冒雨来报信,受了不少苦。他可怜兮兮地对竹夏水说道:“小姐,尧山的山门……”
“小姐?!”竹夏水一个巴掌甩在小厮的脸上,“会不会说话?!”
“小姐,小姐我错了,我错了……”
“叫落夫人!”竹夏水怒道。
“落……落夫人,那个叫陈晖的带着一帮人闯入尧山山门了!”这个可怜的兄弟终于把肚子里的话说了出来。
“陈晖?!”竹夏水心里“咯噔”一声,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带着一群人直闯尧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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