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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北游-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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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没有毒烟!”琅瑶率先尖叫起来激动得满脸通红。

阴影的花苞缓缓吐出了隐无邪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几分惊讶几分迷惑又似乎隐隐有些失望。

琅瑶神色兴奋:“南宫平果然在骗我们!根本就没什么毒烟机关完全虚惊一场!”

隐无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是你吹熄了长明灯?”

我嘻嘻一笑没有回答。隐无邪走到长明灯前沉吟半晌道:“原来这盏油灯就是释放毒烟的机关。”

琅瑶一呆:“这怎么可能?南宫平怎么会把机关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再说毒烟机关停止运转和吹灭***有什么关系?”

隐无邪长叹了一口气:“就因为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所以才会被我们忽略。林公子你真是机智过人还是你为琅姑娘一解疑惑吧。”

我微微一笑:“其实能现机关还是琅姑娘的一句话提醒了我。什么样的东西才能真正地隐形连法术也现不了?那就是我们肉眼看得到但却会忽视的东西。既然机关不在石壁的夹层里。那么就一定在甬道里!而甬道里只有两件东西——泥偶和长明灯。”

“泥偶也许能突然喷射毒烟但泥偶身材固定就算体内藏了毒烟也有限得很。以我们的法力闭气支撑几刻等到毒烟散尽也不难所以毒烟机关只可能是这盏长明灯。”我握住灯座继续道:“先前我就现灯座和石壁焊接在了一起。难道仅仅是防止外人移动长明灯?而这盏灯难道仅仅给我们照明用?一代巧匠制造出来的长明灯当然不会像我们想象地那样普通。理应有更多的用处。”

琅瑶目光一亮:“灯座莫非是中空的?”

“琅姑娘终于明白了。”我点点头手指轻轻一弹灯座出“叮”的清亮声。如果灯座是实心的古铜弹扣时的声音会比较沉闷。

琅瑶恍然叫道:“石壁内虽然没有机关但一定储有大量的毒烟毒烟通过空心的灯座再传到灯芯。只要灯燃着。一旦灯油耗尽燃烧的自然是毒烟了!是了这种毒烟一定无色无味才能让我们无法察觉长明灯的秘密!”

我欣然道:“你们看灯盏里盛地油差不多可以烧一注香左右的时间。这也是南宫平为什么会说一注香的时间后毒烟机关才会动。所以只要提前吹灭灯。毒烟就无从释放。”

琅瑶哼道:“早知如此就该让六丁六甲把油灯击碎。”

我示以鼻嗤:“损坏油灯。恐怕毒烟立刻会冒出来。南宫平岂会让我们随意破坏他的机关设计?”

“南宫平真是厉害。”隐无邪笑了笑:“不过林公子棋高一着。虽然年纪轻轻但这份急智、沉着实在令人钦佩连南宫平也算计不了你。”

我心头忽地咯噔一下在我解说长明灯机关的时候隐无邪始终没有露出过惊异的表情。要么他喜怒不形于色要么他早就现了长明灯的奥秘。如果是后者那么隐无邪这个家伙太可怕了。他故意隐瞒不说是想通过毒烟除掉我和琅瑶。独吞九疑宝窟。同时也意味着隐无邪法力强有绝对地把握不被毒烟所害。

“哪里哪里我只是运气好凑巧想到罢了。”我口不应心地道对隐无邪起了十二分的提防。

琅瑶道:“现在我们虽然没死但也被困在这里了。没有食物和水迟早死路一条。”

“我看隐掌门早就有了办法。”我目视隐无邪试探般地将了他一军。

隐无邪平静地道:“恐怕林公子也看出来了何必一定要我献拙呢?”

我们互相久久对视齐声大笑。既然长明灯另有奥妙。泥偶当然也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了。

反复检查了泥偶我们终于现他手中捧的布帛的另一面。有几十行暗纹挖掉这些暗纹后剩余的布帛赫然形成了几十个字:“盗宝的小贼们你们总算比猪要聪明一点。既然现了布帛地秘密毒烟也应该奈何不了你们了。乖乖听话把泥偶移到石门前。南宫平留书。”

“把泥偶移到石门前?”琅瑶将信将疑:“南宫平是不是想借助泥偶动新一轮机关攻击?”

我沉吟道:“也许他想放我们出去。”

“哈哈南宫平有这么好心?我看你脑子烧坏了吧。”琅瑶尖刻地道。

“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只能相信南宫平的话了。难道坐在这里等死?”我瞪了琅瑶一眼搬起泥偶摆放到石门前。虽然是泥塑但泥偶却像铁铸一般沉重。

“咔嚓”从石门背后传来模糊地声响。“轰”石门缓缓移开露出了前方的通道。

我毫不犹豫地窜了出去。

在石门的另一面有一个同样大小的泥偶手里握

石制的钥匙。石门上有一个锁孔石钥匙正插在锁这个泥偶打开了石门。隔着石门两个泥偶面对面而立十分有趣。

琅瑶目瞪口呆隐无邪若有所思地道:“聪明反被聪明误。从选择九疑宝窟第一个入口开始南宫平就在暗示我们这个道理。幸好我们没有自恃聪明。怀疑南宫平的留书否则便会被一直困住。”

“我想的却和隐掌门不同。南宫平大师一定是个心地仁厚的人就算是绝境他也会给盗宝者留下一线生机。如果我们早点离开甬道也不用担心石门封闭;油灯虽然致命但只要吹灭***毒烟就无法放出;泥偶的布帛更是指点了脱困之路。九疑宝窟虽然是九死一生地土木机关但盗宝人却有绝处逢生地活命机会。”我感慨地道说实话我现在对南宫平越来越佩服。

琅瑶冷冷一哂:“看来你倒是南宫平的知音。九疑宝窟是他最后一件杰作。随后南宫平就失踪了算来已近千年想必早就去黄泉天报到了。你若是对他有兴趣不妨去黄泉天拜访。”

我不理睬这个女人的刻薄话颇有兴趣地观察两个泥偶。如果我所料不差泥偶体内一定嵌满了奇异的磁石。当我把其中一个泥偶移到石门前内装的磁石和另一个泥偶内的磁石互相吸引。于是另一个泥偶滑到石门前手里的石钥匙正好插进锁孔打开了石门。

真是巧妙的设计。

我们顺着甬道继续向前走。经历了刚才的凶险后每个人都有些杯弓蛇影小心翼翼地移动步伐。生怕触动机关。走了大约一里前方一道石门阻挡了通路。石门上刻各种花鸟鱼虫地图纹。雕刻精美栩栩如生石门最上端用闪闪光地夜明珠镶嵌着几个大字“九疑宝窟第一入口。”

怔怔地仰望石门琅瑶道:“原来我们刚到真正地第一入口里面想必更加凶险。”

“第一入口不见得就没有机会。”劫后逃生我信心百倍:“南宫平一定会在里面为闯入者留下一点救命稻草就看我们能否抓得住。”

“但愿你真是南宫平的知音。”琅瑶踌躇片刻指挥十二个金甲神人去推石门。如同蚂蚁撼树石门纹丝不动。

我灵机一动。顺原路跑回去搬起泥偶再回到宝窟入口的石门前把泥偶摆放好。只听到门后“咯嚓”一声石门缓缓滑动耀眼的珠光宝气扑面而来。

大块的黄金、白银;龙眼般大的浑圆珍珠;没有一丝杂色地碧玉、玛瑙;五彩缤纷的宝石像小山丘一样杂乱堆满了一地。

“我们算是进入了宝窟?”琅瑶又惊又喜瞳孔被枚不胜数的财宝映得五光十色。

我一瞧石门背后果然有一个泥偶手里的钥匙正插在门孔里。隐无邪暼了我一眼。道:“这次能进入宝窟林公子当记功。这里的金银财宝。公子可以先行随意挑选。”

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老子可不是傻瓜光看琅瑶、隐无邪对这些珍珠宝石毫不动容的样子就知道它们根本算不上什么。

琅瑶忽然神色微变一步步向后退去如临大敌十二个金甲神人团团围住了她。只见堆积如山地财宝慢慢耸动从里面爬出了一头怪兽。它长得像一条巨型蜈蚣两腮各挂着一个大肉袋软软地垂落到颈部。怪兽的背脊上生着一条金线几百只小脚流光溢彩在珠宝堆上轻盈爬动。最奇地是怪兽的眼睛闪动着宝石般的七彩光芒当它盯着你看的时候仿佛目光里充满了贪婪。

“是守财奴!”隐无邪低声道:“这种怪兽性子奇特最爱金银珠宝所以被称作‘守财奴’。幸好刚才我们没有动地上的财宝否则一定会遭到它的攻击。”

琅瑶目视守财奴忽然把金甲神人收回黄巾中脱下耳坠、簪、手镯把身上所有的金银饰都扔在地上。守财奴立刻窜过来尾巴一扫把饰都扫进腮边的大肉袋里。随后窜到我和隐无邪跟前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们。

隐无邪解下了手上的玉扳指犹豫片刻又从怀里掏出一颗鸽卵大地珠子扔在地上。我猜到了几分端倪学着他们掏出身上所有的银子还忍痛把海姬送给我的玉佩拿出来放在地上。守财奴绕着我们急游走几圈后。满意地点点头尾巴卷起所有的东西放进肉袋慢慢钻进珠宝堆再也不出来了。

琅瑶轻轻舒了口气快步向前走去。隐无邪不动声色地道:“原本以为林公子年轻气盛不会甘心把身上的财宝交给守财奴想不到居然如此能忍。莫非以林公子的法力还惧怕一只怪兽吗?看得出来公子很珍惜那块玉佩。”

“堂堂罗生天十大名门地掌门不也向守财奴屈服了嘛。你那颗珠子。想必也是价值连城吧。”我耸耸肩语含机锋:“这头怪兽恐怕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就算我斗得过它多半也是两败俱伤岂不让渔人得利?”

隐无邪淡淡一笑:“守财奴最爱财宝只要我们交出身上所有的金银玉器它便不会再为难我们。这头守财奴其实也不算很厉害但背生金线。说明是一头母兽。母守财奴喜欢在金银珠宝内产卵这里有多少金银财宝就有多少守财奴卵。孵化这些卵十分简单只要鲜血沾到即可。守财奴秉性凶悍争斗时不死不休。如果我们和这头守财奴冲突势必溅血。千万头守财奴卵一旦孵化我们想要

身可就难了。所以忍一时风平浪静。至于公子所说利。大可放心。我隐无邪可以立下重誓只要林公子不和我为敌有生之年我决不敢加害公子。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这几句誓言说得铿锵有力十分坦诚。连琅瑶也回过头露出惊讶地神色。我有些疑惑不解搞不懂隐无邪为什么要如此示好。当下也随口客套了几句反正和罗生天十大名门的掌门搞好关系对我没有坏处。我当然不会相信隐无邪是个好人。否则早该告诉我守财奴地秉性而不是大放马后炮。

越往前走地上的财宝也就越少到最后连一件也瞧不见了。地势却越来越开阔如果九疑宝窟是依托九头冰龙的骨骸所建九个龙头分别是九个入口刚才的甬道是龙颈那么我们现在应该进入了龙腹。

上空悬吊着一颗颗夜明珠照亮了四周。前方是一片平坦地空地铺着金、黄、绿、红、黑五色的巨大方砖。不同色彩的方砖分布有致。似乎暗藏玄虚。

琅瑶唤出六丁六甲率先开道。一个金甲神人刚刚踏上一块黑色地砖。黑砖就急沉落露出下面一个深不可测的洞穴。金甲神人反应奇快向上跃起。“噗”洞穴里猛地喷出一道道水桶般粗的浓稠汁液溅得金甲神人满头满脸。汁液具有极强的黏性沾到身上就无法脱落并像活物一样把金甲神人重重包了起来向洞穴拖去。

金甲神人连连怒吼竭力挣扎。我不觉心头骇然先前曾经见识过金甲神人的威力知道他们地力量有多大想不到会被这些汁液拖住。

另外几个金甲神人也遇到了麻烦踩在红砖上的陷入熊熊烈焰;踩到绿砖的被一种奇怪的藤木缠上;踩到黄砖的被不断涌出来的泥土埋住;最奇特地是踩到金砖的金甲神人浑身沾满了厚厚地金粉。这些金粉似乎非常重令金甲神人摇晃着身躯一点点弯下膝盖向下陷落仿佛背负了一座山的重量。

琅瑶眼看不妙急忙把六丁六甲召回黄巾。虽然重新变回巾中的绣像但六丁六甲金灿灿的盔甲上却多出了绿、红、黑等五种颜色擦也擦不掉。琅瑶脸上露出痛惜之色强行喷出一口鲜血溅在黄巾上随着鲜血渗入黄巾金甲神人盔甲上的杂色才一点点褪去。

“两位倒是乐得逍遥任由我这个女人为你们冲锋陷阵。”吃瘪的琅瑶把火气泄到了我们头上。

“姑娘是巾帼不让须眉嘛。有你在哪用我们出手?”我幸灾乐祸地回道。

隐无邪毫不动气:“幸好琅姑娘的六丁六甲打了头阵才让我看出其中的玄虚。金、绿、黑、红、黄五色方砖分明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只要明白五行生生相克的道理闯过这些地砖应该不难。”

我恍然道:“隐掌门地意思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隐无邪微微颔身形飘起向前掠去度快得惊人犹如一道淡淡的影子。他足尖在黑砖上一点而过地砖刚刚下沉隐无邪已经落在了象征土的黄砖上这时黑砖下的洞穴喷出的汁液当即被黄土覆盖。黄土刚一隆起隐无邪倏地横移落在象征木的绿砖上黄土层立刻被钻出来的碧绿藤蔓穿破。等他踏到金砖藤蔓又被金粉压弯。照土克水、木克土、金克木、火克金、水克火的秩序依次掠过黑砖、黄砖、绿砖、金砖和红砖利用五色砖的彼此相克化解攻击。这样十多个循环下来他安然越过了铺砌五色砖的地面。

我和琅瑶随后效仿虽然一路凶险但却毫无损。

再往前走地势已经完全不同如同波浪般起伏不定。一条条巨大粗壮地骨骼从地面隆起盘根接错丛生出尖锐冰寒的骨刺。周围地光线很暗灰蒙蒙一片使凹凸崎岖的地面更难走。

这里看不到任何人工建筑的痕迹只是在骨骼的夹缝里挤满了一团团黑魆魆的东西硬中带软非石非铁像是一种奇特的材质。越往前行视野内就越幽黑身边的人仿佛成了晃动的幽影。

琅瑶的黄巾里飞出十多只萤火虫在前头照明领路。这些萤火虫显然是异种双翅大如车轮圆鼓鼓的尾部橙黄透亮忽闪忽闪地灿如宝石。没飞多远萤火虫的萤火突然熄灭一只接着一只从空中跌落像是被无形的魔爪突然扼杀。

四周重新恢复了幽暗甚至比原来更黑了。

琅瑶迥然色变又从黄巾里唤出一头雪白的穿山甲。穿山甲转动脖子叫了几声灵活窜出贴着地面蛇一般潜行。这头穿山甲的鳞甲层层叠叠远比普通的要坚厚散出玉质的光泽。头顶心一颗透明的肉瘤明耀生辉照得四周亮如白昼。

穿山甲急潜行了十多丈忽然僵卧不动“啪”毫无征兆地它头顶上的肉瘤猛地破裂身躯无力倒地刹那间就被无边的黑暗吞噬尸骨无存。虽然我运足镜瞳秘道术也看不清水T&1t;的。

“不要再照明了。”隐无邪低声道:“这里有点不对劲。”

琅瑶颤声道:“我的雪球穿山甲呢?为什么看不到尸体?”

第九册第五章请将不如激将

第九册第五章请将不如激将

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在雪球穿山甲消失的位置,连一滴血佛它从来没有出现过。

琅瑶还在喃喃地道:“雪球穿山甲的鳞片比铁盾还硬,刀枪难入,到底是什么东西杀了它?咦,我怎么瞧不见你们两个了?隐无邪、林飞!”

我答应了一声,忽然现自己也看不到琅瑶了,急忙运转镜瞳秘道术,才在左侧一丈处看见了她。刚才虽然光线暗淡,但好歹能模糊见物。但就这么短短一会,四周的黑暗又浓烈了几倍,像是从一个无底洞里不断涌出来似的。那是最深最暗的黑色,浓稠如墨,滚滚地流淌开来,覆盖住附近的一切。视线内伸手不见五指,如果不靠镜瞳秘道术,我和一个瞎子也没什么两样了。

“我还能看得见,只是非常模糊。”我不安地道。两侧的地势不断突起,在上方合围,形成了一条黑暗的隧道,曲折蜿蜒,通向更黑暗的远处。脚下高低陡峭,高的是一些尖锐的突起,犬牙交错般横在前面;低的则是一个个大窟窿,深深向内凹陷。

“我也看得见,但没找到雪球穿山甲的尸体。它可能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吞噬了。让我来开路吧,在黑暗中对敌本来就是我们影流的擅长。”隐无邪道,身影越来越淡,如同一片阴影,慢慢融入了黑暗。即便是我的镜瞳秘道术,也搜寻不到他。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如同恶魔无声张开的咽喉,压抑得人透不过气。琅瑶轻轻喘息着,让我感到自己还是个大活人。

“小子,用你的心灵去感觉危险。”月魂忽然道,它绿豆眼紧闭,不再出淡淡的清辉。“快闭上眼睛。放弃镜瞳秘道术,五识妖术也不要用,这里能吞噬一切有光的生物。”

我没有犹豫,听从月魂的指点,闭上双眼。紫府秘道术被我运转到极限,直到在心灵地深渊内,缓缓浮出一点光明。

刹那间,我感到四面八方有无数东西在蠕动,这是镜瞳秘道术看不到的,如今却在心灵的光明中暴露无遗。这些东西像虚无缥缈的浓雾。时而靠过来,时而又飘走,并没有对我们动攻击。

“月魂,它们是什么?”我双手摸索着,跌跌撞撞地向前走。闭上双眼,虽然能看到先前看不到的东西,但同样变成了瞎子。看不见地势,不小心就会摔一跤。

“是一种古老的菌菇,介乎于妖兽和植物之间的邪异生物,那还是第三代的魅时北境才有的东西。不过这些菌菇早在几千万年前就灭绝了,按理是不可能复活的。”月魂地回答也透着困惑。

“第三代魅?几千万年前?哇靠,月魂你到底活了多久?”我吃惊得差点大叫起来。虽然我知道月魂一定是个活了很久的老怪物。但做梦也想不到,它竟然有几千万岁。

“哇靠。你这小子现在还有功夫打探我的隐私。从魅的第二代开始,就有我了。”

“嘻嘻,那你渡过天劫的经验一定多如牛毛。”想起滥用空空玄,提前将至的天劫,我不由得心中大定。有了月魂的指点,还用担心天劫?

“魂器哪有天劫?只有人、妖才会有。就算我想要,也得不到。其实,你羡慕我漫长地生命,我却羡慕你在生死之间奋斗的刺激体验。你曾问一生中最想得到的是什么。那么我告诉你,这个问题永远不会有答案。因为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回答。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问题会有绝对的答案。”来越密集了,它们很危险,你要集中精神抗衡。”

一声尖叫,刺破了死寂。我听到琅瑶惊惶失措的喊声:“我地眼睛!我的左眼不见了!”

我闻言一楞,忍不住睁开眼,运转镜瞳秘道术向她看去。只见琅瑶浑身抖。蹲在地上,一张粉脸因为恐惧而极度扭曲。她的左眼球消失了。眼眶内一片平滑,一滴血也没有溅出,仿佛那只眼球从来就不曾存在。

“快闭眼!你也想像她那样?”月魂怒叱道:“就算是微弱的目光也会被菌菇吞噬。”

我赶紧听话,嘴里道:“琅瑶,快点闭眼,不然你那只眼睛也会消失掉。”

“噬光菌!噬光菌居然复活了!”黑暗中,传来隐无邪震骇的声音。

琅瑶凄厉地叫道:“噬光菌是什么?”

“那是一些古旧的典籍里记载过的生物,它们只能存活于黑暗中,而肉眼无法看见它们。噬光菌早该灭绝了!难道是南宫平复活了它们?我们必须以最快的度离开这里。”隐无邪喃喃地道,语声越来越轻,消失在茫茫黑暗中。

一丝邪恶的气息蓦地从右后方袭来,这纯粹是心灵地警兆,我急一闪,与此同时,大脑好像被什么尖锐的物体狠狠刺了一下,近乎昏眩。没来得及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左面又有一片邪恶的气息席卷而来,比刚才的强盛了数倍。我想也不想,施展羽道术腾空而起,全向前飞逃。

不飞还好,一飞我立刻变成了空中的靶子。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邪恶的气息,犹如惊涛骇浪,向我疯狂袭来。一时间脑袋仿佛涨大了几十倍,疼得要炸裂开来。脑海中万象纷呈,闪过无数恐怖的画面。我有些心慌意乱,心灵深渊的一点光明也动荡起来,被不知从何处潜入的黑暗气息压迫,渐渐转弱,如同狂风中摇晃的残烛,随时会熄灭。

“神识者,视乎冥冥,听乎无声。”月魂冷静地声音在我心灵深处响起:“

忘记了紫府秘道术的纯素之道?”

我一面左晃右闪,避开潮水般汹涌地邪恶气息向前飞逃;一面强忍头痛,道:“见鬼,老子现在根本没法静下心运转紫府秘道术啊!”

“什么是静?什么是动?”月魂喝问。

我蓦然一震,什么是静?什么是动?

这么容易的问题真要回答时,又不是那么容易。动和静,难道真如我所理解的那样么?刚才睁开肉眼时。四周一片静寂,毫无生命的迹象。但开启心灵之眼时,却觉有无数东西在动。

动和静,区别是什么?

“没有真正的动,也没有真正地静!有的只是节奏!只有领会这一点,你才能在下次比试时,从碧潮戈的刀下逃生!”

月魂一语惊醒梦中人!一瞬间,我的肉体和心灵彻底断绝开来:肉体施展羽道术,以灵活百变的高,避开一道道邪恶气息;心灵沉浸入寂静的空冥。感知邪恶气息的方位,唯神是守,泰然处之。肉体的一动和心灵的一静虽然矛盾,却在此刻,被我和谐运转成一体。

我等于同时嵌入了两种不同的节奏。

一动一静,令我生出一种玄妙地时空错开的感觉,就好像明明只有一个自己。但却同时畅游在两条时光的河流中。这一刻,光阴是静止的,也是流动的。我是静止的,也是流动的。

没有绝对地动和静,一切只存在于心灵的相对中。冥冥中,我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有生以来从未涉足的境地。

不知不觉,心灵的光明由微弱转到强盛。紫府秘道术循环运转的度不断加快。“轰轰轰”,光明猛地暴涨,犹如火山喷薄,迸射出无数道光束。也许是先前受到黑暗压迫的缘故,光芒报复般地不断扩散,空冥地深渊越来越明亮,白炽的光芒不断充斥黑暗,驱散邪恶地气息。

心灵的深渊被光明不断填满,“轰”的一声。渊底仿佛炸开了一个霹雳,一轮光芒耀眼的太阳跃然升起,吞吐不定。

那是神识的太阳!

紫府秘道术终于大成!

神识照遍了心灵的每一个角落,又向外扩散,漫延成一片无穷无尽的光之海洋。在我体内,像是突然多出了一个崭新的天地,明耀流彩,令人沉醉。神识的触角在这片天地里任意畅游,欢呼雀跃,千变万化。

等我回醒过来时。已经站在了灵宝天。

天地白茫茫一片,暴雨如注。像无数条粗长地蟒蛇猛烈抽打,顷刻淋得我浑身湿透。水雾升腾而起,远处的山峰犹如黛青色的盈盈眉眼,在烟水里若隐若现。

灵宝天又在下雨。

清爽的雨气扑面而来,和黑暗死寂的九疑宝窟俨然是两个世界。

我心中一动,出神地站着,任凭大雨滂沱,回想刚才一动一静时时空错开的玄妙感受。我突然意识到,飞升也是一种时空错开的感觉:在一重天里是静止,而在另一重天里则变成了流动,同样是一个自己置身在不同的光阴河流中。隐隐地,我似乎抓住了什么奥妙,但又没完全弄明白。

月魂了解我的心思,沉思道:“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来曰宙。我有时在想,飞升是否蕴藏了时空的奥秘呢?”

“又或者时空也是一种节奏,而修炼地人、妖因为功法提升,恰好嵌入了这种节奏,所以才导致飞升。”

我越想越出神,月魂终于不耐烦了:“喂,你喜欢当落汤鸡,没必要让我陪你一起淋雨吧?”

我哈哈一笑,找了一座山崖避雨。山腰处,一大块平平向外延突的灰岩像一把大伞,横在头顶,替我挡住了密集地雨点。

月魂道:“你第一次飞升灵宝天,还是在梦潭的时候吧。嘿嘿,紫府秘道术虽然奇妙,但修炼这门秘道术的人却罕有练出神识的。因为心灵的修炼最为虚无缥缈,特别是最后阶段,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变成疯子。所以一旦练成神识,便脱离了法术的范畴,迈入纯精神领域,即便是在不能施展法术的色欲天、灵宝天,神识也能照样运转。这次能练成神识飞升,你还要感谢噬光菌。要不是它们的压迫刺激,你的神识哪有那么容易觉醒。”

“没错。要不是它们,我也不能明白动静一体的道理。静到无限,便是动,这才是紫府秘道术的最后一步。”

“这些菌菇生物是能掌控两种节奏的黑暗生物,不但能无声无息地侵蚀肉体,还能动邪恶的精神攻击。先前你头痛欲裂。就是它们精神攻击地结果。而琅瑶的眼睛、雪球穿山甲也是被它们侵蚀的。不过我实在好奇,南宫平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这些古老的噬光菌复活呢?”月魂陷入了沉思。

我擦干脸上雨水,目光四处乱转。这一次飞升灵宝天,好歹再找点值钱的宝贝带回去。

月魂忽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早知上次飞升,我们就不该拿那柄螭枪。纯粹废物一个,根本不是无量刀的对手。”

我一愣,不明白月魂为什么这么说。螭枪的威力有目共睹,要不是它,我早死在碧潮戈的刀下了。

“螭到底不是真正的龙啊。”月魂无可奈何地道。

掌心猛地一阵滚烫。心灵深处响起了愤怒的咆哮——螭地咆哮!

“无量刀算个屁啊!是这小子太无能!神识都没有的白痴,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说话,凭什么挥螭枪的力量?”第一次,我清楚听见了螭的声音。



眨眨眼:“傻小子,快运转神识,这头假龙愿意和你不能收服他就看你的了。”

我恍然明白了月魂的用意,之所以讥讽螭枪。是为了逼他现身吧。我立刻运转神识,心灵的每一个细微角落犹如洞若观火,纤毫毕现。在心灵地一隅,神色暴戾的螭冷冷地看着我,双爪抱胸,额前的独角桀骜不驯地翘起。在它脚下。有一顶猩红色的高冠,深深嵌入我的心灵领域。牢不可分。

心念一动,我立刻出现在螭的对面。练出神识果然奥妙无穷,我不但能看到螭,和他随意对话,还能任意变化心灵地天地。霎时,四周在我的神识运转下,变成冰天雪地,银妆素裹。鹅毛般地雪花纷纷扬扬,从天空洒落。粗长的冰柱从地下纷纷钻出,高耸入云,形成一座地牢,把螭困在里面。

螭怒吼道:“快停下!”

我嘻嘻一笑,螭枪性热,犹如烈焰,应该最讨厌寒冷,所以我故意营造出一个寒气森森的神识世界,给这家伙一个下马威。

螭暴跳如雷:“白痴,刚练出神识就拽得要死!魂器是感觉不到温度的。再冷我也不怕。不过我讨厌冬天!讨厌白色!小子快点住手!”

我哼道:“日他***,这是你对主人说话的口气吗?先端正一下态度再说!”神识继续运转。大块大块的雪团砸在他头上,全身不断结出一层层雪白的冰霜。在我的神识里,我就是老大,他是任凭宰割地鱼。

螭狼狈不堪地躲窜,但无论他逃到哪里,哪里就会被厚厚的冰雪包裹。望着他时而暴怒,时而畏惧的表情,我知道该适可而止了。神识随即变幻,四周的冰雪纷纷融化,春回大地,花开草长,暖洋洋的阳光洋溢了心灵的天地。

螭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瞪着我,无力地咆哮:“我,我不会承认你这个主人。要不是我的高冠被你禁锢,我可以轻松挣脱你的神识。你不够强大,你不配当我的主人!”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说这些屁话有意义吗?现在的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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