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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北游-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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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纤纤蜂腰对比之下,隆丘愈发显得肥美圆润,曲线惊人。
鸠丹媚发出一声模糊难辨的呓语,腰身一塌,情不自禁地摇晃丰tún橄榄sè的丘肉dàng起一丝yòuhuò的弧线,肌肤上的淡褐sèhuā纹宛如藤蔓伸展,蜿蜒攀向其间的一轮深沟。
“啪”的一声,我探手轻拍tún瓣,jī起颤动涟漪。鸠丹媚配合般地腻叫一声蜂腰下曲如弓。“啪啪…啪!”我手掌不断拍打隆丘,犹如铿锵击鼓,鸣响清脆,两瓣美肉掀起一bōbō眩目的浪涛。
鸠丹媚jiāo啼哀吟,刻意承欢。鼓声连绵不绝,音震林岳穿棱风雨。每一次拍击,韵律张弛合节,自然承转暗蕴天人妙化之道。
渐渐地,击鼓声竟以无厚入有间巧妙嵌入了四周的雨声、瀑声中,再过片刻,又反客为主,带动起雨瀑声的节奏随着鼓声而鸣,随着心念而动。巍巍乎,洋洋乎,我仿佛将漫天风雨声收敛于掌心,恣意挥洒,击奏自如。
想当年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因数击鼓,戏弄诸侯,被视为误国昏君。今日我山中击鼓,合节律之妙,应天道人伦,取神hún交融,知微之境终于再有进益。这便是境界高下之分,趣味云泥之别。
“击鼓吹笙欢客饮。”两面丘鼓被我拍打得艳红yù滴,肉浪翻滚。节奏时而猛如烈火烹油,时而柔如春蚕嚼桑,时而疾如飞蛇出xué,时而缓如老牛犁地,时而重如锤斧开山,时而轻如蜂蝇振翅。
天地虽大,尽在一鼓。一人虽小,孤掌可鸣。
鼓声行至酣畅淋漓之际,鸠丹媚忽而尖叫一声,股沟接连弹出十根细长的蝎尾,一大蓬mì汁随着蝎尾喷溅而出,晶莹剔透,浓香甜腻。
我的手瞬间湿透,油滑枯腻涂了满掌。
“春潮带雨晚来急。”我心中一动,捏住一根根蝎尾,全身法力起伏,将〖体〗内的空城精华源源不断地送了过去。
鸠丹媚jiāo躯蓦地一震,蝎尾抖抖索索,反缠上手掌,层层叠叠包裹,反反复复套弄。在空城精华的滋润下,她〖体〗内的妖力飞速高涨,节节攀升,蝎尾越发线条流畅,光润亮泽,九根黑sè蝎尾上的骨环隐隐透出一抹亮金sè。
一个多时辰过后,涌入的空城精华逐渐达到了一个临界点。黑sè蝎尾上的骨环已经彻底变成了闪闪发亮的金sè,而第十根金sè蝎尾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金光闪耀刺眼,如今显得柔和圆调,光华内敛。
我隐隐察觉,第十根蝎尾比过去更加可怖,连我都感到了一丝致命的威胁。
我停止了空城精华的输送,鸠丹媚的妖力显然到达了关卡处,再进一步,便可成功进化。加上空城精华蕴含法则奥妙,连带着她的道境也可更上一层,可谓双双进益。只是冲击瓶颈时,依靠自身力量才最妥当,凭借外力难免会像我一样心境不稳,虚浮的根基只得靠日后一点点补足。
鸠丹媚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投向我的目光浓媚得像是要流出水来。以她的境况,最多huā上一个月的功夫打磨,便可自行冲破瓶颈。
如此一来,她便在北境乱世中有了自保之力。我一时心中欢喜舒畅,手掌沿着蝎尾mō索而入,一路淌水过溪,登幽探秘,忽而陷入缤纷落英,鲜美芳草,便径直闯入,口中应景般地吟道:“乱huā鼻yùmí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鸠丹媚jiāo喘咻咻,浪声dàng呼:“装风卖雅的死sè狼,这又叫什么?”
我微微一笑,手指猛然探入搅动:“桃源深处有人家。”
视线正对面,雪白的瀑布犹如一条飞悬玉龙,奔腾冲入圆形水潭,不断溅起碎雪残玉,晶莹水珠。
此情此景,当作留白。我轻轻一振,烛泪已吐,鸠丹媚仰起脸来,目光妖娆míméng,一缕rǔ白sè的汁液顺着嘴角缓缓流出。
此曰鼻白。!。
第二十四册第十二章各个击破(上)
第二十四册第十二章各个击破(上)——
第二十四册第十二章各个击破(上)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颇为香『yàn』旖旎,我一面和鸠丹媚幕天席地、亲热欢好,一面将这几年的法术心得向她倾囊相授。15
在我的点拨下,鸠丹媚进境飞快,虽然她限于妖身,许多法术无法施展,但我无需她生搬硬套,取其中『jīng』义,令她触类旁通即可。
到了我这一步,业已通晓无论是法术还是妖术,本质都是对天地感悟之后,运用于自身的某种力量方式。方式可以千变万化,如同水升浮天空为云,降落大地为雨。感悟才是最重要的根本,明了水的本质,就能找出最契合自身的变化方式。
所以任何一种法术、妖术,最适合它的永远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它的开创者。后学者因其体质、天赋与开创者不同,即便学会了,也难以将这『mén』术法发挥到最完美的地步。
因此理解一『mén』术法,比单纯地运用更重要。后学者必须根据自身的特质,将原先的术法加以改动。若是飞鸟,就要化水为云,若是游鱼,就要汇水为河。
当年知音大叔说楚度强行修炼人类的法术秘笈,在体内留下隐患,其实也是这个道理。然而如今楚度实力大进,想必已将这些法术重新变化,演绎出了契合自身的路子。
“你不用急着突破瓶颈,暂且压制一下,借以稳固根基会更好。”我看着盘坐在水瀑前,静心参悟术法的鸠丹媚,柔声道,“你的十根蝎尾蕴含了逆天法则,理应可以创出一『mén』崭新的术法。一旦悟出这『mén』术法,知微之境也指日可待。”
鸠丹媚对我抛了个媚眼:“十根蝎尾还有其它妙处呢,你不是已经尝过了吗?”
我心头一『dàng』,从如意囊里掏出大量丹草奇珍,递给她:“以你的修炼进度,只要不遇上知微高手,已经足可自保,我也可以放心了。”
鸠丹媚收敛了媚态,美目中掠过一丝不舍:“小『sè』狼,你要离开了吗?”
我点点头:“三天后便是月圆之日,我会进入吉祥天,与楚度了断这一段因果,顺便把海姬接回来,免得将来受吉祥天胁持。”
鸠丹媚默然片刻,展颜一笑:“人家就在这里等你好了,只要你记得回来。”她神情娇媚风流,语声却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
我凝视她半晌,幽幽叹息:“大唐的说书先生讲游侠故事时,总是说某个立下大志的少年远离故土,闯『dàng』江湖,临行前与心爱的『nv』子告别,定下回来的誓约。当年的我,觉得这些少年实在够蠢,有心爱的『nv』子还不够吗?如果是我,决不会让喜欢的『nv』子为自己等待。”
“只是如今,我也变成了那些蠢笨的少年。我能做的,也只是让自己喜欢的『nv』人苦苦等待。”我伸手抚『mō』鸠丹媚光滑娇腻的脸庞,涩声道,“我真的,真的很歉疚。”
“何必说这些呢?”鸠丹媚深深『wěn』了一下我的掌心,“或许正因为知道有心爱的『nv』子为自己等待,那些少年才会更有勇气地去闯『dàng』。安心地离开吧,无论是我,还是海姬、柠真,都愿意为你等。”
我用力拥住她,似要将她『róu』碎在怀中,良久才松开,毅然向远处飞去。
幽冥河水早已退去,只留下一片死寂荒漠。沿途寸草不生,白骨遍地,偶尔可以望见一些游『dàng』的孤魂野鬼。它们大多形影黯淡,有气无力,在红尘天的法则排斥下逐渐趋向消亡。
绞杀早已查探出了魔刹天的妖军行踪,他们在百里外的一处高原扎营,正在收拢溃兵,暂作休整。
远远望去,一座座营帐依筑高原地势布防严密,层错有序,看不出大战失利的败像。但妖兵们却士气低『mí』,东一堆、西一堆地聚在一起,有的茫然无语望天,有的倒头大睡,有的无『jīng』打采地擦拭着盔甲、兵刃。没有了楚度,他们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只剩下一副副空『dòng』的躯壳。
在知微之境的『dòng』察下,我搜索到了阿凡提、龙眼雀、碧大哥各自的位置,只有晏采子、龙眼『jī』的行踪难以探测。
略一沉『yín』,我身化雨线,径直掠入了龙眼雀的营帐。
龙眼雀正斜躺在榻上,拿着一根金黄喷香的烤『jī』『tuǐ』,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在我进入营帐的一刹那,她霍然起身,双眼亮起闪耀『bī』人的银『sè』光环。
“很久不见了,你还是这么有胃口。”我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弦线轻振,龙眼雀手中的『jī』『tuǐ』被切割成一堆松散的『ròu』末。
眼雀看清是我,神『sè』明显僵了一下,『jī』『ròu』碎末撒了满手。
“告诉我,天空是什么颜『sè』的?”我淡淡地道。
“什么意思?”龙眼雀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从兜里掏出一块果脯。**控弦线延伸而去,果脯还未送到她嘴边,就已被割成一片飞灰。
龙眼雀神『sè』一变,骇然退后一步:“你迈入知微了?”她失神地喃喃自语,“弟弟的龙眼预知得一点没错,你真的迈入知微了。”
我微微颔首:“当年你曾经问过本座,天空是什么颜『sè』。你说天空的颜『sè』取决于我们如何看待这个天地。现在,轮到你回答本座了。天空,是什么颜『sè』?”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根根弦线犹如蛛网覆盖了整座营帐,将龙眼雀困锁在中心。雷光、烈焰缠绕着弦线吞吐闪耀。
龙眼雀瞠视着我,龙眼中的银环灼亮得似要迸溅而出。沉默许久,她缓缓躬身:“魔主大人说天是什么颜『sè』,天就是什么颜『sè』。”
“这个答案本座很喜欢。”我微微一笑,围困住龙眼雀的弦线无声消失,“但是你答错了。”
龙眼雀脸上『lù』出惊讶不解之『sè』,我平静地道:“魔主再强,也不能代替魔刹天所有的妖怪去做出选择。每一个妖怪的眼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天空颜着帐外,我冷笑道,“没了引领他们的魔主,他们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吗?他们是为了别人而活着的吗?”
龙眼雀迟疑了一会,道:“魔主大人真能带领我们找到自在天吗?”
我摇摇头:“或许真有自在天,但那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我只能让你们尽可能地活下去。”
龙眼雀苦笑一声:“魔主大人需要我做些什么?楚度还在,我是无法公然支持魔主大人的。”
“本座不会让你难做的。”我欣然道,“我会前往吉祥天,与楚度一决胜负。你们几个妖王只需要把楚度的死讯传出,推『bō』助澜一番便可。”
龙眼雀面『sè』数变,终究还是缓缓点了点头。我微微一笑,身形一闪,掠向了阿凡提的营帐。
(这几天先一天一更,等下周吉祥天围猎楚度,咱们把欠的章节补上。太监是不可能的,这个你们无需怀疑。前两天我一直躺『chuáng』上,没开过电脑,所以就没有明确通知,大家见谅。现在是一边写,一边流鼻涕,鼻子都擦得痛了。)
第二十四册第十三章各个击破(2)
第二十四册第十三章各个击破(2)——
第二十四册第十三章各个击破(2)
潜至阿凡提的营帐外,我没有贸然闯入,反而停留在帐『mén』口,彬彬有礼地将语声传入营帐:“阿凡提道友,林飞冒昧拜访,还望不吝一见。”
虽然隔着一层厚厚的兽皮帐幔,里面的景象依旧清晰跃入视野:阿凡提端坐在一张『yù』几前,听见我的声音时神『sè』镇定平稳,看不到一丝意外的『bō』动,似乎早已预料到我会来。
“阁下堂堂知微高手,想要进入老朽的营帐还不是轻而易举,何必多此一问呢?”他不动声『sè』地问道。
“智者是需要尊重的,林飞岂能蛮力相迫?”我不卑不亢地回答,“对林某而言,道不是衡量强弱的唯一标准。”
“呵呵,林道友不必安慰老朽。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力量说了算的。”阿凡提的言语虽然很客气,但至始至终,没有提及让我进去。
“此言不然。比如此时此地,我这个知微能否入内与道友一叙,还是道友说了算的。”我温言道。
“怎会呢?”阿凡提哑然失笑,“我如果不答应,定然会被你毫不犹豫地宰掉。”
我笑道:“宰杀道友,与我何益?若是无益,何必多此一举?林某早已过了意气相争,一怒拔剑的年纪。”
阿凡提不再说话,『mō』着颔下胡须陷入沉思。我不急不躁,在帐外耐心静候。
说服阿凡提并不容易。3∴35686688隔着帐幕,我们更像是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比的是双方的口才、机变与心态。
过了片刻,阿凡提开口问道:“敢问林道友,来此之前,你是否见过其他几位妖王?”
“龙眼雀已然认我为主,道友是林某拜访的第二位妖王。”我坦然道。
阿凡提脸上『lù』出一丝赞赏之『sè』:“若是你第一个拜见的是海龙王,我必然会将你拒之帐外。因为你连看人的眼力都没有,何能驾御魔刹天万千妖众?”
“在几位妖王中,龙眼雀是最容易收服的,反倒是我大哥最为棘手。”我毫无保留地坦言相告,“因为龙眼的缘故,龙眼雀早已猜出我是天定魔主,而今林某迈入知微,更令她深信不疑。所以我只要以威压之,以力屈之,以命胁之,便可将其轻松收于麾下。”
话锋一转,我又道:“若论亲疏远近,我自然应该第一个找上大哥。但要做大事,就必须分辨公『sī』。大哥是个宁折不弯的『xìng』子,他既然认定楚度才是魔主的合适人选,就不会轻易为我更改。”
“所以你第二个找上了老朽。”阿凡提似笑非笑地道,“柿子先挑软的捏?”
我心道这头老狐狸果然难缠,我已经放低姿态,好言相告,偏偏他还是矜守自持,颇多刁难。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说明他并非对我虚以委蛇、敷衍了事,而是在慎重考量。
“道友无需妄自菲薄。之所以先联络道友,是因为觉得你我心『xìng』相近,更易达成一致。”我语气中并未流『lù』出丝毫不耐,娓娓诉来,“道友城府深沉,足智多谋,凡事以利益为重但又从未成为利益的奴隶。你为报师妹之仇,不惜卧薪尝胆,投靠楚度,堪称至情至『xìng』,智勇俱全。唉,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的是,令师妹永无冤仇得雪的机会了。”我长叹一声,语声悲凉,暗蕴勾神摄魂之力,“更可惜的是,不久之后,道友也要与世长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夜流冰这个生死大仇逍遥快活。”
“危言耸听,一派胡言”营帐内的阿凡提脸『sè』变幻,『yīn』晴不定,手不自禁地扯紧胡须。
我暗自一笑,道:“想不到林某满腔诚意,竟然连道友的最后一面也见不着,实在令人心灰意冷。既然如此,林某只好告辞了。”我摆出要走的姿态,双方言辞『jiāo』锋至此,我一直采取被动防守之势,如今也到了反客为主的时候。
“哼,何必玩这种以退为进的伎俩?”阿凡提目光灼灼,沉声道,“林公子,请进来商谈吧。”
我微微一笑,撩开帐幕,洒然而入。效仿阿凡提的坐姿,我在长几的另一边跪膝而坐,显示了对阿凡提的尊重。同时我双掌按几,上身前倾,犹如虎踞『yù』扑,对阿凡提生出无形的压迫感。
“在我的家乡,流传着这样一句古老的谚语:‘飞鸟死了,良弓就会被收藏;野兔绝了,猎犬就会被烹食。’如果楚度真的在吉祥天找到自在天,或是冲破知微,踏入逆天改命的无上境界,道友对他还有用吗?换言之,楚度越强,对道友就越不利。”我目视阿凡提,侃侃而谈,“楚度不是傻蛋,当然看得出你对夜流冰的仇视之心。你觉得他会为了你,舍弃忠心耿耿的夜流冰么?”
阿凡提双目与我凛然对视:“这点容人之量,楚度是应该有的,他不是过河拆桥之人。”
“应该?应该?应该?”我仰面大笑,眼神讥诮地望着他,“把自己活着的希望放在别人的仁慈上,这不是道友的行事风范啊”
“别看道友现在威风八面,掌控千万妖军生杀大权,但楚度只要一句话,便可令你失去一切”我收敛笑容,一字一顿,“将己身寄予他人,非智者所取。”
“换作是我就不同了。林某登鼎魔主之位,势必威信不足,仍要倚重道友慑服妖军。我可以向你保证,魔刹天的军权永远在你手上。”
“再退一步,就算楚度不杀你,夜流冰会放过你这个心腹大患吗?他和你生死冲突,楚度会帮谁?”我冷冷地道,“或是道友甘愿对夜流冰卑躬屈膝,苟且偷生?你师妹泉下有知,又会怎么想?”
我注视着阿凡提不断剧变的神『sè』,心知他的心已经开始『luàn』了,当下不依不饶地继续『bī』迫:“自己珍爱的师妹被**致死,还要对仇人委曲求全,百般讨好,这也不是道友的行事风范吧?”
阿凡提嘴角不住『chōu』搐,手掌发颤,颔下一缕胡须被他硬生生地揪下来。
“一旦道友身死,你的至『jiāo』好友孙思妙下场又会如何?因为道友一念之差,身边的人都要为你陪葬”我紧紧盯着阿凡提,语气森然,“楚度和我之间,道友可以选择吗?你没得选啊”
阿凡提深深吸了一口气,将『bō』动的情绪强行压了下去,面容渐渐恢复了原先的平静。
我当然不会给他冷静下来、讨价还价的机会,目光凌厉直视对方,石破天惊般地喝道:“你知道夜流冰去哪儿了吗?”
(明天就老样子不更了,周日继续,下周爆发还债。
这一章个人感觉还是蛮满意的,对话流要写出那种『jiāo』锋的味道还是『tǐng』有难度的,『nòng』不好就会很水很无聊。战国时期,家光凭一张嘴就能说服君王,掌控国策,这个现在看来像神话一样。至于林飞见到龙眼雀,自称本座,都是心理策略而已,见到阿凡提、碧『cháo』戈自然会说法不同。)
第二十四册第十四章各个击破(3)
第二十四册第十四章各个击破(3)——
第二十四册第十四章各个击破(3)
语声震得营帐呼啦抖动,阿凡提的从容仪姿『dàng』然无存,『tǐng』直而坐的腰杆仿佛也弯了下去。TXT电子书下载**
“你不知道,是因为楚度没有告诉过你。由此可见,他根本不曾信任过道友。道友当年投靠楚度有多少诚意,你以为他会不清楚?”我就像是一个熟练的行刑手,找准对方最薄弱的伤口,再一点点加力撕开,“这些年,楚度日益势大,道友的心思自然和过去有些不同,此乃人之常情。”
阿凡提蹙眉道:“老朽记得,当**我有过约定”
“此事不必再提。”我打断了阿凡提的话,长身而起,对阿凡提深深一揖:“这是林飞的错。是我不够强,才让道友逐渐失去信心,不得已才会另谋它图。”
阿凡提连忙推案而起,苦笑着回礼:“公子莫要折杀老朽了。”
“时势比人强啊”我放缓语气,感慨地道,“再坚定的意志,在更艰难的道路面前,会不知不觉地消磨下去。于是会犹豫,会动摇,会谋求变通。我们以为绕个弯,就能重新再走回来,孰不知这个弯已经绕得太远了。这些年,道友为楚度尽心打理诸多事务,无非是想提升自己在楚度心目中的地位。奢望有一天,他可以弃夜流冰而选道友,让你为师妹报仇。林某说得可对?”
我瞥了一眼阿凡提脸上的苦涩表情,绕着他缓缓踱步:“如今这一丝奢望终究是破灭了。以道友的聪明才智,又怎会猜不出夜流冰去往何处?”
阿凡提面『sè』『yīn』沉,许久道:“楚度是个聪明人,孤身涉险吉祥天,不会不留下一招后手。15”
“没错”我抚掌一笑,从容坐回几前,“所以楚度需要一个绝对信任的部下,悄然前往某处天壑,以便援手接应。”
“这个人当然就是夜流冰,这也是他迟迟没有在澜沧战场出现的原因。”阿凡提低叹一声,颓然坐到我的对面,喃喃地道,“公子说的没错,老朽确实是没得选啊。”
“楚度不仁,你就不义,此乃天公地道。”我心知这番谈话已然被我掌握了主动,当下展开如簧之舌,循循善『yòu』,“楚度任人唯亲,林某断然不会如此。比如魔主一事,我信任你便胜过了我大哥。”
阿凡提默然有顷,反问道:“以公子之见,夜流冰会潜伏在哪一处天壑?”
我微微一笑:“道友又在考较林某了。不如你我一同在几案上写出来?”
『yù』石粉簌簌飘落,两根手指分别在几上划动,写出了一模一样的“清”字。
我和阿凡提同时收手,相视一笑:“楚度进入吉祥天之前,已经考虑到日后杀出重围时,应该选择哪一条退路。魔刹天、罗生天尽是妖军势力范围,通往那里的天壑肯定会被吉祥天重兵把守,想要突围困难重重。各大妖王都在红尘天,吉祥天同样不会忽略通往红尘天的天壑。如此一来,楚度最可能选择的退路也只剩下清虚天了。”
阿凡提沉『yín』道:“楚度兴许不止安排了夜流冰这一处后手,他与公子樱有过『jiāo』易,后者也有出手相助的可能。”
“没有可能。”我冷笑一声,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管他们是否定下协议,公子樱都不会有闲暇再去接应楚度。”
阿凡提惊讶地看着我,我淡淡地道:“除了碧落赋,公子樱哪里也去不了。你懂吗?”
阿凡提沉思了一阵,眼神猛然一亮:“老朽明白了,公子高明老朽敢问一句”他迟疑地看了看我,声音压得轻不可闻,“幽冥河水淹没澜沧,可是出自公子手笔?”
我不动声『sè』地反问:“你是在问林飞,还是在问当今的魔主?”
阿凡提目光一闪,显然下定了决心,推案下拜,沉声喝道:“属下阿凡提,拜见魔主大人。自今日起,阿凡提誓死效忠主公,再无他念。”他咬断手腕,当场立下轮回血誓。
“阿翁快快请起。”我不由得暗自佩服,老狐狸虽然思虑谨慎,但行事果敢,一旦有所决断,便不再拖泥带水,不为自己留任何退路。
这才是能共攘大事的人。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意味深长地道:“既然你问的是魔主,那么幽冥河水便与我没有半点干系。我从来,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幽冥河。”
在我的目光注视下,阿凡提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避开我的目光,口中道:“主公说得对,这件事绝对不能和魔主大人有半分干系。世上唯有楚度,方有此能。”
我大笑:“这就要靠阿翁和龙眼雀筹谋运作一番了。多往楚度身上泼点脏水,反正他也不太可能活着回来了。”撩起帐幕,就要去找碧大哥。
“主公,悲喜和尚那里?”阿凡提问道。
“『jiāo』给我。”
“敢问主公,若是海龙王他我们是否要除掉他?”阿凡提吞吞吐吐地问道,眼中闪过一抹『yīn』冷的杀意。
我停下脚步,脑海中浮现出碧大哥为我下跪的悲怆一幕,毅然摇头:“我是绝对不可能对大哥动武的,也不允许你们动手。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主公可有说服海龙王的把握么?属下怕海龙王宁折不弯,会坏了主公的大事啊。”
“对龙眼雀,可以屈之以威;对阿翁,可以晓之以理;对大哥,也只能动之以情了。”我略一沉『yín』,挥手一拂,地上雨泥纷纷跃起,溅得我满身满脸。我接着撕烂衣袍,解『luàn』鬓发,『nòng』出一副落魄潦倒的狼狈模样。
“这么去见大哥,或许能博得他的同情吧。”我自嘲地一笑。
“主公能屈能伸,非常人能及。可是万一此举行不通的话”阿凡提不依不饶地追问。
“小时候,先父常『bī』我苦读经书,其中有这么一句‘君子可欺以其方。’”我犹豫了半晌,低声道,“听说大哥在妖军中并无实权?”
阿凡提点点头:“魔刹天有些传言,说他和主公关系甚密,而对楚度阳奉『yīn』违。是以除了冰海一袭的人马,其余兵将并不太信任海龙王。”
我瞳孔微微收缩,再三踌躇,终是咬牙道:“阿翁就让谣言传得再猛烈一些好了。我要军中敌视大哥的妖怪越来越多,最好再把楚度的失踪和大哥攀上关系。就说大哥和我密谋勾结,暗害楚度。以大哥孤傲的『xìng』子必然受不了众人的流言蜚语,长此一来,他定会心灰意冷,选择自动离去。这样的话,他也不必在我和楚度之间为难了。”
阿凡提闻言大喜:“这是绝妙的反间计,主公厉害啊”
“等日后木已成舟,我再向大哥磕头赔罪吧。”我心中暗痛,轻叹一声,无声掠向碧『cháo』戈的营帐。
(恭喜“外篇十五”成为知北游第三位掌『mén』。)
第二十四册第十四章各个击破(4)
第二十四册第十四章各个击破(4)——
第二十四册第十四章各个击破(4)
冰海龙宫的兵马分布在向北的孤峰上,和其它妖军的营帐相隔较远,隐隐透出几分寂寥之意。TXT电子书下载**
此时,天已渐暮,山原各处的军营亮起模模糊糊的烛光,被漫漫冷雨一衬,火光的温暖反倒显得格外凄寒。我没再隐去身形,大大方方地出现在山上,一步步走向山巅的营帐。
“锵锵”十多柄雪亮的兵戈卷起雨水,从四下里刺出,横在身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如临大敌的众多妖兵,仰天清啸一声:“小弟林飞,求见碧大哥”
声音穿破雨幕,直冲高处,覆盖了整座山峰。妖兵们『sāo』动不安,神『sè』惊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更多的妖怪从营帐里跑出来,大呼小叫,把我团团围住。
转瞬间,四面八方布满刀山枪林,锋锐的寒芒刺得人眼『huā』。我视而不见,默默望着那道从山顶急掠而下的身影,『xiōng』中百感『jiāo』集。
衣冠如雪,风采凛冽如刀。数年未见,大哥乍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然而我还是从那双寒亮如星的凤目里,觅见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孤独和疲倦。
“生生世世,永结兄弟。”结拜时的誓言仿佛随着那道身影扑下,狠狠撞上我的『xiōng』口,撞得心中一阵沉痛。
我心知自己显『lù』身份,和大哥公然会面,是故意摆了他一道,使他在妖军中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首发
刀枪剑戟『cháo』水般向两旁分开,『lù』出一条畅通无阻的空道。
“飞弟,真的是你”碧『cháo』戈喝退妖军,大步走向我,满脸惊喜『jī』动之『sè』。
“大哥”我一把抱住碧大哥的肩膀,双目通红,语声哽咽。
“飞弟,你受苦了,都是大哥的错。”碧『cháo』戈涩声道,他显然注意到了我潦倒窘迫的样子,表情显得沉痛自责。“当年你被囚鲲鹏山,我不能出手相救,至今耿耿于怀。飞弟,大哥对不住你啊。”
“大哥也是身不由己,要怪就怪楚度势大威yin,你我兄弟只能任其鱼『r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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