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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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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说来,不是颜渊救我,老夫这条命也就交代了,哪还有三年后偷走你远赴洛阳的事,没有瑛玉之力,想得你灵力可没那么容易。那次大意想杀你得灵力,反被重伤,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展昭啊,这次若不是你为了救白玉堂心甘情愿自己释放灵力,我这用人命黑化的邪物瑛玉也没那么容易夺你妖力。既然得不到纯正之力,邪恶之力亦是无妨!” 
  石虎无视他的狂态,对展昭道:“狸猫趁我重伤之际盗食灵草,我不杀她是看在她与我留下救命之草,更何况当时已得了你,便不用杀她。别人要如何,却不是我的事。小虎,当日若非你与灵草融为一体,杀你也无用,我必会杀你夺回灵力。” 
  展昭浑身一颤,盈袖看在眼里,跳起来蹲在他腿上,温声道:“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待人离去后,展昭躺在白玉堂身边,消化着这些讯息。 
  “我是谁?是人,还是妖,或者什么都不是……” 
  白玉堂听着他的自语,支起身子看着那人温润的容颜,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仿若未觉,抚上展昭的脸,郑重道:“你是展昭,是我白玉堂要执手到老的人!你的父母亲是谁不能改变你能成为什么样的人,猫儿,你不信自己,难道还不信我?” 
  灿烂的笑容,闪亮的白牙,展昭握住那人的手——如果说世上还有什么人在何种境况下都值得自己倾心交付,非君莫属。 
   
   
  




  第三十章 阙影相依随 
   
  养伤的日子,过得还算惬意。展昭妖化的猫耳和尾巴已经收了回去,白玉堂仍扒拉着不让他出门。这倒便宜了四大金刚,四人主要是怕展昭寂寞,更怕白玉堂借机欺负好孩子展昭,从他没头没脑盗三宝就可以看出,这娃老找展昭麻烦,于是四人天天蹲在简陋的草庐里陪着二人闲话顺带监督老鼠。 
  不过半天,白玉堂被他们吵得头大,展昭一见他皱眉就知道这老鼠想清静,于是问道:“四位哥哥怎也来了?” 
  王朝道:“你师侄这个钦犯一跑,庞太师就告到官家跟前了,说大人私放罪犯。包大人多厉害啊,当即就进宫面圣,说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失踪,官家当然就顾不得你师侄这个小角色了,下令立即调查你的失踪案,要哥哥说,官家就是惦记你。” 
  展昭死命按住准备暴走的白玉堂,笑道:“后来呢?” 
  马汉接道:“你师侄走没多久,就有人飞鸽传书,说你人极有可能在襄阳王府,传信的落款是‘不迟真人’。公孙先生一看,就催着包大人伙同八贤王进宫面圣。我们四个在你被那个什么幽冥天子伤了之后,就开始按包大人的意思,四处收集襄阳王的罪行。谋反这一条倒是证据不足,但是官家好像也不甚在意,借故扣下已经放出京的襄阳王,同时命颜巡按到襄阳收取罪证。” 
  “乖乖,不得了,前儿抄了襄阳王府,抄出来私制的龙袍,谋反罪名俺看就能定了!”赵虎大掌拍在白玉堂肩头,“小师侄很有本事嘛,孤身就敢犯险救出展兄弟,俺老赵冲这一点,将来有好吃的留你一分。” 
  白玉堂倒是不恼,哈哈一笑:“合我脾气,等伤好了,定与你大醉一场。” 
  “喝酒?你嫌皮松了不是!” 
  一听这声音,白玉堂当即煞白了一张脸,拄着龙头拐的江宁婆婆一把揪住老鼠耳朵,尖着嗓子就嚷开了:“我把你养大容易么!你就这么不顾惜自个!早知道喝奶时就呛死你,也省的我老人家操心!” 
  “娘娘娘,您松手,您怎么来了?我又不是你养大的……哎呀,疼,猫儿救我!” 
  展昭不忍了,扶住江宁婆婆道:“婆婆您先坐下歇歇,大老远来教训这只不争气的老鼠,小心气坏身子。” 
  江宁婆婆喜笑颜开:“昭儿,你别老纵着他,这没毛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这师叔当得太宽了些。一听你失踪,老婆子就没睡稳过,玉堂把这事闹的江湖皆知,那些个红颜知己都不安生了,刚还在门口遇见那个叶梦什么的,老婆子看不上眼,你看玉堂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劝劝她,让他赶快定下来,老婆子好抱孙子。” 
  “娘!”白玉堂见展昭脸色僵硬,心头一酸,就要说出实情,却被展昭止住。 
  展昭为江宁女奉上一杯茶,认真道:“婆婆,展昭与玉堂已有白头之约,此生绝不相负!” 
  几乎被当成门柱背景的四大金刚齐呼一声:“什么!” 
  江宁婆婆顿时一愣,眼神在两人脸上几个来回,那种认真和决然告诉她任何阻力都不能更改他们的决心。 
  江宁婆婆接过展昭的奉茶一饮而尽:“展昭,你不仅是男人,还是妖怪,你不在乎他人评说?” 
  白玉堂却接道:“娘,你小看了猫儿。猫儿从不在乎自己是人是妖,他在乎的是不伤害到我。他想做人,只是因为要与我相守。而我……”他粲然一笑,“除了他,谁都不要!” 
  我们的情谊何止一个“爱”字,知己,恋人,亲人,说不清的感觉早就将彼此牢牢连接,强大的信任根本分不开你我。 
  江宁婆婆拍拍手,笑得开心:“秀秀,却是老婆子赢了。” 
  白展二人惊疑地看着闵秀秀挺着大肚子进来,大嫂抿唇一笑:“老五,我把那个叶梦打发了,说你已经成婚,叫她断了念想。你怎么谢我?” 
  江宁婆婆扶住她,闵秀秀笑道:“还是干娘眼光精准,怎就知道必是展昭先坦言?我还道小昭是个温和脾气,脸皮也薄些,竟是出奇的大胆。” 
  “昭儿我喜欢,可惜不是女子,罢了,全当是多了个儿子,没毛鼠的性子真要娶个姑娘,根本就收不住,就冲昭儿能管住他,我也就放心了。这无法无天的劲头,心里挂了人,就安生多了……” 

  “可不是,干娘,你可不知道,咱们老五还是童子身呢!红颜知己那么多,楞还守得住,绝非常人能比,若非心有所属……” 
  石化的何止四大门柱,白展二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什么人!” 
  门外颜渊一声断喝,紧接着是一女子的娇叱声,兵器相交的“乒乓”声也交替传来。 
  展昭取下床头的画影,按住白玉堂:“我去看看,你别乱动,小心伤口挣裂。” 
  屋外在缠斗的正是叶梦,另一人若非他手中兵器,展昭几乎认不出来。 
  “拓拔野!” 
  看起来极是失魂落魄的李宝宝自展昭出现的一刻起,眼中再也容不下他人。夺魂鞭轻轻一甩,便将叶梦隔到一边,不顾她喊着“还我爹命来”,一个闪身就到了展昭跟前,然后,双眼一错不错,近乎贪婪地盯着展昭的容颜。 
  展昭后退一步,画影出鞘,淡淡道:“拓拔野,你救我两次,也害我两次,你我恩怨全消。今次我与你公平一战,只为报你两次重伤玉堂之仇。” 
  李宝宝点点头:“说的有理,动手吧。” 
  李宝宝用左手舞起夺魂鞭,他的右手上次在开封府郊外被展昭所废,此次越狱并不轻松,未复原的右手根本无法再用。这一改变被展昭收在眼里,目光有了一瞬的松动。 
  展昭只是眼光的一丝犹豫,李宝宝却陡然失了力气,突然丢下夺魂鞭的举动让在场众人摸不着头脑。 
  “展大人,不妨亲手来捉我。”李宝宝抬起双手做出任君处置的模样。 
  “展大人小心,这厮狡猾的很!”叶梦站在一侧提醒。 
  李宝宝无所谓地笑笑:“叶庄主,你爹的命不要算在我头上,没有你们的襄阳王爷,他也不会遭受此劫。更遑论,亲自动手的人是叶凡,我可没下令让他杀人。” 
  “拓拔野,任你巧舌如簧也难逃律法严惩……” 
  “展大人,我可不想听什么律法。”李宝宝眼中竟然汪了笑意,阴鸷的眸子变得说不出的温柔,“虽说是因为季高要活捉你的缘故,我两次未伤你性命,却也有惜才之意。世人都道你‘只知公理,不识时务’,我便要看看你如何不识时务——果然不曾令我失望。展昭,我拓拔野敬你,爱你,今日一别,当无相见之日,说与你听,才不负我一腔热忱,也算偿了今生之愿。” 
  “砰”一声响。 
  展昭忙回头,白玉堂不顾静卧养伤的医嘱,推开门口石化的四大金刚,指着李宝宝冷笑连连:“拓拔野,你当五爷死了不成!” 
  “你若死了,我与展昭只怕连安静说话的机会都无了。至少,如今的他还是感激我的。”李宝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白玉堂,我两次不杀你,你比谁都明白缘由。我拓跋族人不比中原人躲躲藏藏,我自说我的,他的回答我也清楚。我不羡慕你,也不嫉恨你。”转向展昭,“从来都不曾属于彼此,何苦过多纠缠。” 
  李宝宝被绑缚之后,随着追来的官兵走的潇洒,一路上连头都没有回。 
  费尽心力逃出牢狱,只为一面,却也是个痴情汉。 
  江宁婆婆皱眉:“秀秀,老婆子觉得有些事得快点办了。” 
  闵秀秀掩唇:“可不是,干娘,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陷空岛五鼠——钻天鼠不可思议,彻地鼠摸不着头脑,穿山鼠不知所谓,翻江鼠幸灾乐祸,锦毛鼠咬牙切齿。 
  开封府四大金刚——太劲爆了! 
  叶梦粗神经地还在纠结闵秀秀所言的白玉堂已经成婚之事,跟谁成的亲? 
  看热闹的师祖和颜渊——现在的年轻人啊,还是自家的徒儿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被当众表白的展昭——今晚没好日子过了…… 
   
  ******************** 
   
  月圆之夜。 
  清冷月光如水般流泻在更加清冷的美人身上,明眸恰如鎏金晕染,樱唇呢喃着世人不知的咒语,蓝色的荧光自她身体中缓缓涌动,与对面男子周身的介质相融合,灵力静流如水。随着时辰的推移,月色下寂静的草木石树无声地喧闹起来,点点荧光便如萤火虫飞舞,渐渐落满男子担着月色的肩膀和乌发,一点点沉寂在蓝色的光晕里。 

  白玉堂的掌心被画影咯出鲜红的纹路,疼感遗失在眼前所关注的事物中。盈袖专门跑回石虎山,借助天地灵气而设的魂阵,怎么施法的时辰如此漫长? 
  “这里是他灵力的源泉之地,不会有事,只需耐心等待。”蹲踞一侧护法的石虎波澜不惊,身为父亲,它此时的心情有些难言,“玉堂,你的剑是晚来真人用来守护灵草的,你若有负于小虎,此剑便会形同废铁。” 
  白玉堂摩挲着画影,但笑不语。 
  又过了半个时辰,已是子时三刻,骤然大盛的光华刺目逼人,待光华消隐,魂阵中心的展昭缓缓睁开了眼。 
  “成了。”盈袖把从展昭身上抽离的妖力收在丹田,抹去额头上的汗滴。 
  “感觉怎样?”白玉堂上前。 
  展昭活动了一下身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无甚不同。”想了想,闭眸一晃,竟幻化出黑猫的原形。 
  怎会如此? 
  盈袖抱起展昭,逗弄着他的猫须,笑意盈盈:“你看看他的眼睛。” 
  白玉堂凝眸细看,以前湛蓝如海的猫儿眼变得乌黑透亮,与寻常的猫类无甚区别。 
  展昭不太习惯被女子抱在怀里,一纵身跳上白玉堂的肩膀,失落道:“我还是不能做人么?” 
  盈袖掩唇:“你已经是人了。能化成猫是因为你的本体就是如此,同时你能变成人也是因为你的本体也是人,如今你可以随意转化,无关妖力。” 
  白玉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侧脸摸着展昭的猫耳朵,轻声道:“这样挺好,嘿嘿……” 
  “好么?”展昭突然变回人形,屁股正坐在五爷肩上,白玉堂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个嘴啃泥。 
  展昭轻巧跃下,来到石虎身畔:“爹,你跟我一块儿住吧?” 
  石虎蹭蹭他:“此次元气大伤,我需在此修养,更何况虎身也不便行动。你若想我,来看看便是。”有些话,他未说,为把鱼鱼转投至闵秀秀肚腹中,他的妖丹已经耗尽了百年修行,没有上百年是无法再修成人形的。 
  “小虎,变为人,寿命不过百年,而且魂阵断了你的修炼之路,再无……” 
  “爹,有玉堂相伴,百年已是足矣。”展昭微笑着打断。 
  盈袖把白玉堂叫到一边,神神秘秘:“你还是童子身,你们两个倒是以礼相待。” 
  白玉堂脸上一红,暗想自己身边的女性怎都如此大胆,为掩饰尴尬,咳了一声转移话题:“盈袖姐,你为何对猫儿这般好?” 
  盈袖愣神:“很久远的事了,说起来是上一辈的事,具体什么缘由我已经想不起来,倒是记得小昭的母亲是一个大美人。猫妖在身孕期间是无法恢复人形的,这时的她,亦是最脆弱之际……她竟然愿意冒着生命危险要这个孩子,真傻的可以……”嘴角的苦笑透着无尽苍凉。 
  白玉堂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盈袖却忽然换了脸色,邪笑着低语:“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展昭与石虎、盈袖告别离去时,发觉白玉堂一幅欲哭无泪的表情,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白玉堂委屈:“猫儿,你要补偿我?” 
  “从何说起?” 
  “我,我,你,总之,爷好辛苦啊……” 
  白玉堂内心无语问苍天—— 
  “其实,对小昭而言,纯阳精气即可,自来童子身是没必要的。” 
  盈袖这个弥天大慌,可害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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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埃落定,白展二人见过常州的展家爹娘,知晓了自己与展家渊源的展昭,更是心头温暖,原来与展晧相似的长相,是天缘所定,自己不是什么义子,竟是亲子。之后,二人打道回京。 
  由于惊帆骢与望云骓一路上甜甜腻腻,外加马身上的主人也不清不楚,赶回开封时,正赶上初冬的第一场雪。
  “这雪景倒让我想起陷空岛上的芦苇荡,芦花盛开时,便如这雪花飞舞,江面上有点点金光,斜阳恋恋,就是美好……猫儿,明年一起去看看如何?”白玉堂拍掉展昭肩上的落雪,捏了捏那猫的手指,冰凉的触觉,猫自古皆是畏寒的。 
  展昭不由神往:“倘若得闲,必定前去。”说着在手上哈了一口气,也不执缰,任望云骓慢慢走着。 
  白玉堂拉住他的马缰,微欠身,双手穿到他腋下,一使劲便将人抱到自己的马上,雪白狐裘展开,将身前之人紧紧搂住,十指相扣。 
  大雪已经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空荡的街巷无人驻足,展昭实在冷得厉害,也不计较他孟浪的行为,放任自己缩进他的怀里,果然暖和许多,不由舒服地嘘出一口气。 
  御街再长也有尽头,过了相国寺前方不远就是开封府衙。白玉堂不情愿地放开展昭,各自骑马前行。 
  远远看见府衙门口站了四个裹得严实的彪形大汉,二人没看见脸,隐约猜出来是四大金刚。 
  王朝眼神最好,看见一黑一白两匹神骏驮着一红一白的清俊侠客,忙迎了上来,嘴里大老远就开始嚷嚷:“兄弟回来晚了,可错过精彩的事。” 
  “我来说,我来说,”马汉兴奋,“哎呀,知道季高不?审他的时候,他把罪证给吞了,‘啪叽’就变成灰了。” 
  “俺说,你话都说不清楚。”赵虎凑上前,“那场景,啧啧,俺不是吹,真的风一吹就没了,可怜的老头,别说全尸,灰渣渣都木有了……” 
  “罢了,都没说明白。”张龙推开三人,对一头雾水的白展讲解道,“审问季高时,大人命人呈上罪证,便是那块黑乎乎的瑛玉,不妨季高这厮一把抢了过去,当即吞了下去,不过片刻,七窍流血,痛苦难当,一双手抓得身上都没了好皮。然后自他身体里升起一把怪火,当场把他活活烧成了灰,简直惨不忍睹,风过之后,尽化乌有。” 
  白展二人面面相觑,这人一辈子为了灵力而费尽心机,最终在这灵力上折进了自家性命。 
  “都站在门口作甚?”公孙策微笑着迎了出来。 
  众人热热闹闹地挤进展昭的房间,公孙策分别为白展二人把过脉,满意地点了点头,便说起最近京中的大事:“襄阳王一案已经结了,襄阳王以谋反之罪论处,官家仁德,念他年事已高,命其相国寺出家。其余人等,杀罚依律。” 
  展昭有些欲言又止,白玉堂瞥他一眼,问道:“那个拓拔野如何处置了?” 
  “如今并无证据证明他与襄阳王勾结意图谋反,官家又因议和初定,便遣其回夏国。”公孙策自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二人,“真人的书信。” 
  展昭接过,白玉堂探着脑袋看,信上先是问了展昭化成人形是否顺利,之后说与颜渊要带李婧和颜龙回洛阳。信的最后提到雷星河,已被师祖废了武功,并未移交官府。 
  白玉堂道:“雷师伯是爷爷一手带大的,却与襄阳王有知遇之恩。虎爹身上的咒符是他奉季高之命所下,却非本意。” 
  “我是这么古板、迂腐之人么?”展昭笑着合起书信,“大人尚且不追究,我何苦不识时务。” 
  “不识时务也是有人倾心。” 
  “玉堂却是任是无情也动人,你既无情,奈何卿本多情。” 
  …… 
  四大金刚默默撤离,如斯高手的醋酸火药味,非他们能掌控。 
   
  ******************** 
   
  诗有云: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冷寒著称的天山,更遑论隆冬季节。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顷刻之间,千峰笋石已成千株玉,万树松萝堆砌起万朵云。 
  天山白玉峰,当地人谓之阿克塔什峰,是天山最巍峨、高插云霄的托木尔峰的主峰之一。大雪覆盖的山峰景色壮丽无比,浩渺天地之间浑然一色,极目所望银色铺天盖地,崖沉谷没白皑皑,不见江石缺裂青枫摧。 
  皑皑白雪、猎猎疾风之中,一黑一白两骑骏马顶风而行,皆是一流宝马,许是刚刚狂肆奔腾,马毛带雪汗气蒸腾。再观马上骑客,黑马之上端坐一人,四十多岁年纪,容色冷冽,与这天山雪峰出奇地相似。另一匹白马之上的骑客,年轻飞扬的眉眼,刀刻般清冷的面部线条,令人疑似天人下凡,偏又是一身雪白狐裘,就连腰间佩剑也是一色清冷,若非乌发迤逦,几乎便要融进这苍茫雪色之中。风头如刀面如割,不比黑马骑客的冷面无色,后者嘴角眉梢都凝着一股按耐不住的兴奋。 

  “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白衣骑客兴致颇高地吟诗应景。 
  “霜严衣带断,指直不得结。”黑衣骑客顿顿,“白五爷吟错了。” 
  白玉堂无所谓地摇摇头,解下腰间酒坛递了过去:“韩先生若是冷,不妨喝两口暖暖身子,当地人的烧刀子果然猛烈。” 
  黑衣骑客不是别个,正是当世铸剑大师韩蕲,听白玉堂之言,接过酒坛猛灌了两口,霎时胸肺间就透出一股热力。 
  “走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有踪迹?” 
  韩蕲把酒坛还给他,不紧不慢道:“风雪大,并不好找。若等到开春,我一人便可寻到。” 
  “白爷爷可没耐心等到那个时候。”白玉堂取出包裹里的饴糖给韩蕲身下的望云骓,展昭将马借给他,他可得保证它不掉一根毛。惊帆骢打着响鼻,也凑上来吃。 
  “好好一把宝剑,你们竟……那可是七星龙渊啊!”向来没什么表情的韩蕲一脸痛心状。 
  “罢罢罢,韩先生你已经说了一路,是你说无法再修复的,何况其为救主而断,也是值了。” 
  韩蕲眉毛都竖了起来:“宝剑无主,你只是恰好得了它罢了。” 
  白玉堂暗暗指示惊帆骢去舔望云骓,果不其然,望云骓蹄子一抬,已带着韩蕲奔了出去。哈哈一笑,白玉堂也纵马奔去。 
  风雪中传来他朗笑之声:“韩先生莫要多言,去寻三大邪刀碎片重铸铡刀才是正经。” 
   
  打马纵驰,雪白一色的天地间突兀地出现一间孤零零的小屋,任谁也无法忽略。 
  白玉堂勒马停驻,屋内之人似乎也听到了马嘶之声,推门而出,看见白衣骑客,忽然大笑着扑了上来。白某人不由骇了一跳,仔细辨认着这被毛皮裹得只剩一双眼睛的不速之客。 
  “你是……魏平?” 
  “哈哈哈,白老鼠,这荒山野岭、寸毛不生之地都能遇见你,可真是老鼠无所不在啊。”魏平伸手就去拽白玉堂,惊帆骢忽然一个转身,蹄子飞将起来。 
  白玉堂忙跳下骏马,拉着魏平脱身,一时兴奋不已:“你怎会在此?” 
  魏平厚比城墙的脸皮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进屋再说吧。”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白玉堂微醺地看着对面比肩而坐的一双佳人,笑道:“这么说,是你赎了晚照?爷当年要赎她,她可是一句‘赎得我身,赎不得我心’把爷给堵了回来,怎么就许你赎了呢?”不是吃醋,只是男人好面子作祟。 
  魏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望着身侧明艳的丽人,满眼柔情:“她自个把自个赎了,什么也不带,光着脚跑到我面前,问我要不要她。不要她,我这颗心还能给谁?”见晚照因这话红艳了面颊,低垂了眸,他心头一跳,转向白玉堂,嬉皮笑脸,“天山雪莲快要开花了,我爹这不让我来守着。光说我了,你来又是作甚?” 
  “一则是为了那三把铡刀,二则却是为了展昭的佩剑。”白玉堂将三大邪刀和七星龙渊折断之事说了一遍,“这天山是韩先生师门所在,当年三大邪刀被解封之后他便带至此处。” 
  “展大人的佩剑你当如何?”不是不能修复么?早知道这老鼠不会为什么邪刀特意跑一趟天山,果然又是为了心头人。 
  白玉堂呷了一口酒,甘冽的酒香让他眯起了眼:“你记不记得,藏剑山庄成立至今只有一届名剑大会有人闯过了剑阵,挑选到了古剑?说来也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木头也似的韩蕲接口道:“是家师。” 
  魏平了然:“你是去求他手中之剑?听叶伯父提过,那人与叶爷爷是至交,后来还帮忙藏匿过他的徒弟,以免官府报复,想必这徒弟便是韩先生了。” 
  白玉堂点头:“此剑如今已是韩先生所有,倘若合心意,自是再好不过。” 
  魏平看看韩蕲面无表情的脸,也不避讳:“却是白白予你不成?” 
  白玉堂斜歪在铺了厚厚兽皮的躺椅上,手半搭上椅背,慵懒:“陷空岛后山的温泉附近有许多矿石群,是个铸剑的好所在。” 
  魏平含笑点头:“白兄好大手笔,吾辈不及。” 
  见白玉堂伸伸长腿,晚照下意识地拿过狐裘要盖在他身上,还未盖上,忽然意识到什么地回头看魏平,她的相公却是微微一笑,并不介意。 
  顺手接过狐裘,白玉堂哈哈一笑:“弟妹好好坐着吧,不用顾及我。给韩先生再填上一杯酒才是。” 
  酒足饭饱,白玉堂挂怀着心头人,也不多坐,便和韩蕲整顿出发。 
  将人送出门后,魏平好奇地研究着两匹骏马,晚照为白玉堂系上狐裘的绑带,轻声道:“五爷不怪晚照移情别恋?” 
  白玉堂笑得灿烂:“你从未钟情于我,何来移情?” 
  对自己真爱之人,纵使再大度,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将爱人拱手相让,更别说,晚照还想当个红娘。 
  晚照整理狐裘的手一僵,好似想透了什么,笑容愈发温婉:“人心总是如此,得不到的总是最好,却忽略了得不到之物是否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五爷是晚照追逐的年少风流,却不是晚照围炉而坐的良人。和平哥一起,晚照看得到未来。很踏实,很安心。” 
  “你想明白就好。只是这荒山野地多注意身体,冻坏了可是要让他心疼了。” 
  晚照面上一红,是情动的羞涩:“五爷莫要取笑于我。”叹一口气,“其实,平哥与我来此,是因为伯父恨他娶了烟花女子。他为了我与伯父大吵一场,言说今生不会负我,之后赌气来了此处。我自知配他不上,他本是堂堂昆仑派掌门人的亲子,而我……” 
  “又说傻话。”魏平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将她拦腰抱住,温柔道,“天仙也不及你,我的心只装得下你一个。”
  温柔的吻落在颈间,不待晚照发怒,他仰起脸看着马上的白衣人,哈哈一笑:“白老鼠,羡慕死你。可怜你家猫儿不在身侧,孤家寡人,怎个情热难耐……啊!” 
  晚照一脚跺了下去,魏平再不敢言。 
  “魏平,你也有今天!”白衣人大笑着纵马离去。 
  风雪依然紧密,却挡不住心胸间奔腾的热情,雪山茫茫,路却只在脚下。 
   
  ******************** 
   
  迤逦烟村,马嘶人起,残月尚穿林薄。 
  披星戴月的青年一任骏马驰骋,只是胯下非良驹,白白急煞了骑客。黑暗中,隐约黑影起伏枯萎的芦花荡收入眼帘,焦急的心情再也按耐不下,一个纵身便跃了出去,竟比马儿还快上许多。人在半空,手中竹筒已经勾起,雪色锦鼠在夜空中乍现,待得飞至岸边,早有客船转出了芦苇荡。 
  “展小猫好早,大嫂说你肯定早到,果然来了。”蒋平穿着簇新的皂衣,提着灯笼满面喜气地迎上来,“这是老五特意交代给你的晕船药,吃了再说。我划船稳当,不让你颠簸。” 
  展昭头晕地上了船,不敢看水,闭目问道:“玉堂自天山回来怎不去见我?可是受了伤?开封府最近在料理襄阳王谋反案的后续,我没空顾他,许是无聊之极,便和韩先生去了天山。还有,岛上可是出了什么事,为何这么急着让我等皆来?” 
  “能有什么事?”蒋平笑得高深莫测,“老五吃得好睡得好,脸都丰润了些。大嫂儿子满月,特意请你来喝喝喜酒而已。” 
  展昭心知绝非如此,但是实在晕船,一切等上了岛自然知晓。 
  襄阳王谋反一案结了之后,开封府衙众人刚闲下来,一封书信便被捎至,言说闵秀秀顺利产下一男婴,请众人前去喝满月酒。看似成章顺理的说辞,展昭隐隐觉得不对劲,只是满月酒,却连开封府一干人众全请上,未免小题大做了些。包大人、公孙策以及四大金刚的热情配合,让展昭更加心生嘀咕,路上越想越觉得诡异,于是半路甩下慢悠悠赶路似看风景的众人,独自一人提前跑路。 
  一时船至岸头。 
  展昭跳下船,眼前所见,不由眼角一抽。林木之上红绸绵延数里,大红灯笼十步一挂,来往庄丁个个从头到下衣袜簇新,喜笑颜开。有风过林,吹得灯笼打起了转,展昭眼尖,一双猫眼瞪得溜圆——那个金色的“囍”字是什么意思? 
  谁要成亲? 
  蒋平领着人往庄里走,淌过青石潭,转过立峰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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