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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引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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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雪漫天飞舞,潇洒自落,渲白了庭院,渲白了整座成都城。

    “啊。。。。。。。。”

    灯火阑珊的庭院内,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打破了城内的宁静。

    一位身着素白长衣,发丝飘洒的男子,立于庭院走廊,只见他缓缓伸出了手掌。

    男子姓宗,名韦。十五岁便一人仗剑远游方诸国,两年前才回到中土。屋内呼喊的女子是他的内人,名唤涂依苓,正分娩待产。

    雪花一片一片飘落掌中,男子丝毫不觉冷意,神色却略显焦急。

    “呜哇。。。。。。”

    房内传来一阵婴孩清脆的啼哭之声。

    于此同时,一道金黄的光芒从房内直射而出,直达天穹,夜色黑蒙的成都上空顿现一方光亮,雪花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宛若缀放下落的烟花。

    一时奇景引来成都万户人家仰空兴叹。

    宗韦迅速合起手掌,待要进屋一看。

    “啊,怪胎!”

    屋内传来稳婆的一声惊叫。

    宗韦匆忙推开房门,径直走向女人涂依苓躺卧之床沿。

    稳婆一脸惊慌,手上抱着一个襁褓,里面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之声。

    宗韦从稳婆手中接过襁褓,翻开一看,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

    稳婆胆子小,宗韦接过襁褓后,她便迅速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啊。。。。。。。。”

    涂依苓再次大叫起来。

    宗韦赶紧放下手中的孩子,来到涂依苓身边。

    “苓儿,你觉得怎样?”宗韦急切地问道。

    “怕是,还有一个。”涂依苓吸了一口气,艰难地说道。

    “稳婆,稳婆。”宗韦下意识地叫了两声。

    四处一看,方知稳婆早已吓跑。

    宗韦看着眼前的涂依苓,只见她面无血色,汗珠浸透了额头上的细发,眼里满是哀求的目光。

    宗韦再也按捺不住,紧紧握住涂依苓之手。

    “苓儿,我来为你接生,你按我说的做。”

    涂依苓看着宗韦,微微地眨了眨眼。

    宗韦游历西方诸国时,亦曾学过岐黄之术,也曾为一天竺女子接生,碍于涂依苓,此事从未提起,故而对接生之事,亦是得心应手。

    过得半个时辰。

    “呜哇。。。。。。。。”

    房内传来了另一婴孩啼哭之音。

    涂依苓过于虚弱,孩子刚降生便昏睡过去。

    宗韦拾起涂依苓的手,把了把脉,确定无大碍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遂又抱起刚出生的婴孩,神色黯然。

    原来,两个孩子身子及两臂长满鳞片,那鳞片黄中带黑,呈暗黄色。

    宗韦见此,一时心中滋味万千。

    啼哭的两个婴孩逐渐安静,宗韦取了些人参,来到厨房熬起了参汤。

    过得一个时辰,宗韦将熬好的参汤端进屋内,碗里的参汤冒着热气。

    涂依苓已经醒来,见宗韦进来第一句话便是“韦郎,让我看看我们的孩子。”

    “苓儿,你方才失血过多,身体过于虚弱,还是先喝些参汤暖暖身子。”

    “不,我要先看看孩子。”涂依苓执拗地说道,想是听到了稳婆的尖叫,心下颇为不安。

    宗韦见涂依苓态度坚定,面露担心之色,考虑再三后将两个孩子抱到涂依苓身前。

    “是儿子还是女儿?”涂依苓弱弱地问道。

    “两个都是儿子。”宗韦淡淡地回道,脸上并无喜悦之色,倒有一丝忧烦之情。

    涂依苓看着襁褓中两个孩子,感觉并无异样,她缓缓伸手抚摸着靠在更前那个孩子的脸蛋,一脸的幸福。

    “韦郎可想好了孩子的名字?”涂依苓问道,“大的就叫宗真,小的就叫宗正吧!苓儿以为怎样?”宗韦淡淡一说。

    “不虚不假是谓真,不邪不恶是谓正,人生于世,但求真正而活。这名字甚好!”苓儿点评道。

    宗韦看着眼前不知实情的苓儿一脸幸福之色,不忍道出真相,只是心中清楚不过,此事是瞒不下去的。

    看亦看过了,宗韦便将两个婴孩抱开,将参汤端了过来。

    “趁着还热,你先将参汤喝完,我有话要和你说。”宗韦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哀愁。

    宗韦拾起碗中汤勺,一口一口地把参汤喂给涂依苓,待依苓饮完参汤,宗韦拿出一块白色手帕轻轻搽拭了下依苓的薄白之唇。

    “苓儿,咱们的孩子可能,与普通人家的孩子,有所不一样。”宗韦顿了又顿,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了?”涂依苓望着宗韦,心中甚是关切。

    宗韦将实情慢慢道出。

    依苓身为孩子的母亲,听后自然难受非常,两行热泪贴着眼尖轻轻滑落。

    那稳婆回到居处,便将接生那日发生的怪事传了出去,众人恍然大悟“原来那日晚上的金光是这么回事。”

    一时间,众人对孩子的说法便传的沸沸扬扬,或曰孩子乃祥瑞之子,或曰孩子为妖魔转世,是不祥之兆。

    稀奇事总是引人好奇,宗韦居住的平安居虽相对偏远,但两三天里便有许多人聚在门外想一探究竟。

    涂依苓需要静养,一时间还不能自如行走,宗韦只得严闭院门。

    吵闹声终究还是激起了涂依苓的好奇,宗韦便将稳婆接生后将孩子之事广传引来好奇之人一事告知。

    “孩子始终是我们的骨肉,有些事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的!”涂依苓对此事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之后便再也没有理会外面的喧闹。

    宗韦却对此事愈发感觉不妙,心里总是不安,神色也异常凝重。

    遂卜得一卦,卦象显示此地很快就有兵乱之灾。宗韦蹙着眉头,望着已经熟睡的两个孩子。

    雪已经停了,窗外白茫一片,微阳照在白雪之上泛着清冷之光,房内安静了下来。

    百里之外的巩昌,驻扎着蒙古十万西路大军。

    浩淼的夜空下,数万白色的营帐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形,帐外篝火通明,巨大圆形的正中便是蒙古大汗窝阔台的营帐。

    营帐中传来悠悠琵琶之音,帐布上映衬着美人朦胧的舞影,营帐内一片欢歌笑语。

    帐内正上方端坐着一位身姿肥胖,头大脸圆之人,浓密的胡须有些许泛白,头上戴着毡帽,此人便是蒙古大汗窝阔台。

    窝阔台端起一斛酒对着眼前众人说道,“对宋战事五年,虽取得诸多成果,但南宋重要边防,我们依然未能拿下,近两年,战事呈停滞之态,身为大汗,肩负先祖宏业大任,心中甚为忧虑!”

    “父汗无须过分担忧,南宋迟早纳入我们蒙古版图。”坐于大汗右侧第一位置的人意气风发地回道。

    此人雄武有力,身披战甲,长黑的胡须用一枚金环套扎住,宛若垂悬的一把匕首,此人正是窝阔台汗的次子,西路军主帅阔端。

    “叮铃铃。。。。。。。。。”

    话音刚落,帐外隐约传来铃铛碰响之音,愈来愈近。

    众人一齐望着帐门之处。

    帐帘掀开,走进一位奇怪之人。

    此人头上插着两根长长的山雉尾羽,身着黑灰长衫,眼睑对称画了两抹白色长条,下巴用颜料涂成黑色,鼻子套着一枚金环,腰间别着一对银铃铛,手持黑色羽扇。

    此人便是蒙古的国师那摩耶,善兵谋,懂玄卦之术,尤善星相。

    “那摩耶拜见大汗。”那摩耶向窝阔台行礼道。

    “国师前来,可有何事?”

    “事关重大,还请单独禀报大汗。”那摩耶冷冷地说道。

    窝阔台做了个手势,众人便撤席离开,营帐之内便剩二人。

    “国师,有何要紧之事竟要麻烦你亲自不远千里自开平赶来?”

    “事关蒙古宏图大业,怎敢不亲自前来。”那摩耶回道。

    “究竟何事?”窝阔台听到事关宏图大业,不免心中一时关切。

    “前日里,臣夜观天象,星野之中陡增一星,甚为闪烁,此星位居玄黄,主宰之意,可谓千年难得一见。”那摩耶回道。

    “国师此言,甚有不明,可否详解。”窝阔台询问道。

    “此星指的是一个人,一个可以主宰乾坤之人,此人带有龍星之命,身上有龙鳞护体,谁能得到此人,得其相助,便可主宰乾坤,宏图霸业,弹指可得。”那摩耶挥起羽扇,正色说道,神色莫不端严。

    “此人现今何处?”

    “此人刚出生不久,身带龙鳞,十日内,以星象可定其位,十日后,星象自隐,只有等到此子成年,星象方会重现。故而,臣马不停蹄,星夜千里而来,此人现正在成都城中,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相信南宋钦天监不久后亦会察觉,届时南宋国主抢先一步夺得此人,后患无穷啊!”那摩耶正色回道。

    窝阔台意识到事情的轻重,思筹了片刻。

    “国师辛苦,先行歇息,本汗自有安排。”

    那摩耶便退下了。

    那摩耶刚走,窝阔台便召集西路大军所有将领。

    众人于议事主帐坐定,一时间星夜召集所有将领,众将心中难免疑惑,故而有些人开始揣测议论。

    嘈杂之间,窝阔台身披战甲从帐外走入。

    所有将领立时安静,立身行礼道:“大汗。”

    窝阔台示意众将坐下,众人便一齐坐定。

    窝阔台取下腰中宝剑,抽剑离鞘,剑指上方,一副威严之态。

    “众将听令,即刻整顿,十万大军星夜兵指成都,抵达成都后,务必把成都围得水泄不通,事关重大,此番,本汗亲自挂帅督阵。”

    窝阔台气势涛涛,声音洪亮,颇有大汗风范。

    “得令。”众将一齐附令后便即刻离开整顿各自兵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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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兵临成都
    月色空濛,寒风习习,大雪已停三日,地上已无白皑皑的积雪。

    枯树光秃的木枝停着一只夜鹰,锐利的眼睛盯着树下空荡大地。

    突然,枯树一阵晃动,夜鹰展翅飞离,马蹄声骤起。

    王旗在寒风中发出呲呲的响声,飞驰的骏马铁蹄破地,踏溅一路风尘,马鸣潇潇,三万铁骑浩如猛兽洪水,大有吞灭山河之势。

    窝阔台命三万铁骑为先锋,七万步兵携带攻城器具接踵而至,星夜兼程,既求速又求稳,思虑甚周。

    破晓时分,天空还未露出鱼肚白,驻扎在成都城外十里的南宋兵探马不停蹄,一路往成都城疾驰而去。

    待到城门楼下,兵探被守城士兵拦住,兵探取出刻有“探”字的令牌,大声喊道,“快开城门,十万火急!”

    守城领兵当即打开城门。

    “嘭嘭嘭,嘭嘭嘭。”

    一连两声急促的敲门声,“何事?”里屋传来诘怒之声,“大人,探子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前来禀报。”敲门的管家黄叔从容回道,不一会,门便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位身材魁梧,样貌却颇为爽朗清秀的中年男子,此人便是宋理宗钦点的制置使陈隆之,负责成都城的戍卫,他性格耿直,文治武功皆为人称道。

    陈隆之边穿外衣边问道:“探子人呢?”

    “在议事堂。”黄叔回道。

    陈隆之披着外套快步来到议事堂。

    兵探见到陈隆之行礼道:“属下见过大人。”

    陈隆之问道:“何事如此紧急?”

    “蒙古军又要再次入侵成都了。”

    “什么?来了多少人?”陈隆之大惊。

    “铁骑不下三万,后方还有大批步兵,数量不详。”探子回道。

    陈隆之有着多年的抗敌戍城经验,直觉告诉他,时间紧迫,再过片刻,成都即将被围,于是立即修书一封,命兵探马上携此信件八百里加急,火速传送临安乞援。

    天色逐渐昀开,一阵号角长鸣刺破寰宇苍穹。

    三万铁骑转眼兵临城下,阔端横刀立马于阵前,双目锐利,眼泛凶光,直直盯着前方城楼。

    由于攻城器具未到,三万铁骑只是将成都城团团围住,围而不攻。

    城门楼上,军旗飘飘,众弓弩手挽箭待射,兵卒汾涌而上,陈隆之亲上城楼,坐镇指挥。

    城楼下,烟尘滚滚,战马环跑,阔端已经开始排兵布阵。

    只等步兵一到,战局便将一触即发。

    城中百姓一早便听到长鸣号角,心中慌乱不堪。

    号角之音自然也传到了宗韦居住的平安居。

    涂依苓听到号角音,问宗韦道:“这是怎么了?”

    “此乃军队的号角,果然,成都要遭兵灾了,比想象的要快。”宗韦低声回道。

    宗韦走出房门,来到庭院,朝城楼上空望去。

    成都城上空笼罩着一片乌云,整座城开始黯淡下来。

    “大人,快看。”副将田世显大叫道。

    陈隆之起身来到城楼顶。

    只见蒙古大军浩浩荡荡,携带大量投石机和云梯气势汹涌而来。

    队伍绵长,声势震天。城楼上的将士看到远处的情景立时心生胆怯之意。

    “看这后续兵力,不下七万啊!”陈隆之心下估量,不免神色骇然。

    “看来,蒙古西路大军倾巢出动,兵锋直指成都,成都怕是凶多吉少啊!”田世显悻悻说道。

    “怎么?你害怕了!”陈隆之正色问道。

    “没有,属下只是担心成都城和大人您的安危。”田世显小心回道。

    窝阔台抵达成都城后,便迅速命令军队展开攻城阵型。

    阔端向副将使了个进攻的眼色。

    蒙古军进攻的号角响起,为鼓舞攻城士气,窝阔台在阵前摆了百台战鼓,战鼓声震天动地。

    随着进攻的号令,数百投石机齐发,火云石划过天际,落入城墙之上,顿时城墙上火光一片,在几波火云石之后,攻城步兵担着云梯劲步前冲,几千斤的撞门桩被左右几十名力士推着撞向城门,城上弓弩手万箭齐发,城下弓弩亦劲射城楼。

    士兵的呼喊声,火云石爆炸声以及战鼓声,声震成都。

    战事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入夜,双方损失惨重,窝阔台见入夜对战事极为不利,遂撤兵安营扎寨,准备明日再战。

    朝阳初升,照耀着临安城的皇宫楼阁,黄色的琉璃瓦璀璨夺目。

    朝堂之内,百官正在商议朝政。

    “报,八百里加急文件”侍卫总领秦远征手呈文书,上殿奏道。

    内侍监将侍卫的文书小心取来递予宋理宗,侍卫总领秦远征便退下去了。

    宋理宗拆开信件一看,将此信重重掷于殿前,龙颜大怒。

    “蒙古人竟再次兵发成都。”

    众官听闻,无不骇然。

    宰相郑清之则淡定地问道:“敢问陛下,此次蒙古人兵犯成都,不知道带来多少兵力?”

    宋理宗回道:“信中陈隆之提到敌军有3万铁骑,后续还有大批步兵,数量不详!”

    朝中百官对此次蒙古出兵进围成都的数量唏嘘不已。

    正当百官唏嘘之时,秦远征复又上得殿来。原来是成都边邑复又传来八百里加急文书。

    待内侍监取来,宋理宗接过一看,脸色灰沉。宋理宗将文书递予内侍监命其念予诸位大臣听。

    内侍监从宋理宗手中接过文书随即念道,“臣制置使陈隆之讫陛下,日前,蒙古军三万先锋铁骑兵临城下,随后七万步兵携大量攻城器具而至,窝阔台亲率十万虎狼之师,气势汹汹,大有一举侵灭宋朝之狼子野心,我等虽兵不过万,与敌实力悬殊,但忠贞之心不变,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望陛下今早安排城防事宜,成都已经被围,此信为最后通达传书,陈隆之敬上。”

    百官听后更为震恸。

    郑清之是一朝宰相,做事老练沉稳,宋理宗在朝政上有许多事都要请教此人。故而,此事,宋理宗首先问了问郑清之的意见。

    郑清之则并未发表任何策略之见,只是阐述了自己心存疑惑。

    “何事?”宋理宗询问起郑清之的疑惑。

    郑清之不紧不慢,毫无慌张之色,站于朝堂之前,细细说道。

    “其一,蒙古军此番南侵成都,毫无任何征兆,也未听到我们派去的细作有任何预先的提示,这不合常道;其二,一个成都,窝阔台便派出西路军所有兵马,不合用兵之道;其三,如若想吞灭宋朝,为何蒙古中路军和东路军毫无动静,这不合军事谋略之道。”

    “郑爱卿说的有理,那依你之见,蒙古军为何兵锋直指取成都呢?”宋理宗追问道。

    “臣也百思不得其解。”郑清之面露疑色,轻声回道。

    由于是针对成都,钦天监许文聪大人神色有些慌乱,立时站了出来。

    “臣钦天监许文聪启奏陛下,前些时日,臣夜观星象,发现成都方向出现一颗新星,此星大有主宰之命,蒙古此番入侵成都,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为何不及时上报?”郑清之诘问道。

    “文书早有陈报。”许文聪回道。

    宋理宗翻弄着眼前高高堆起的文书奏折,终于找到了钦天监的文书奏章。打开看了一眼。

    “最近政务繁忙,朕便将此事耽搁了,是朕之过,郑卿就莫要责怪许卿了。”

    “禀陛下,臣等派往成都的观察使昨夜方回来,察得确有一身带龙鳞的奇子降生。”许文聪说道。

    郑清之听到龙鳞之子,心下为之一惊。

    “老臣正在想,蒙古军如此针对成都,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想必城中必有对蒙古非常重要之事,一时还不知道是何事,如今,老臣明白了!”郑清之捋着长须说道。

    宋理宗对星相之事并不了解,故而问起郑清之,郑清之贵为一朝宰相,自然是知道的,也就回答了宋理宗心中之惑。

    “所谓一星即一人,龙鳞奇子身负主宰之命,那么谁得之则谁得天下,以陛下之见,蒙古人岂不拼命欲夺之。”郑清之解释道。

    宋理宗听后经过一番细想,深觉此事不妙。

    “此人如此重要,如若被蒙古夺去,岂不了得?我们已经痛失先机,如今尚有机会争取,以诸爱卿之见,该当如何?”宋理宗当着百官问道。

    杜范上前说道:“此人必定要全力争取,可眼下成都被围,臣的建议是飞鸽传书陈隆之大人,务必找到此人,我们可派出精锐想办法入城与陈隆之共同救出此人,如若救不出来,必要的时候只能取了他性命。”

    许文聪反对道:“臣不敢苟同,身带此命之人,千年难遇一人,如若就此杀掉,恐遭天谴啊!”

    杜范反驳道:“那也比落入蒙古人手中好!”

    “依老臣之见,我们应该采取三个策略。”郑清之打断杜范和许文聪的争辩。

    宋理宗和百官皆望着眼前这位老练稳重的宰相。

    “第一,尽快命陈隆之找到身负主宰使命之人,此次蒙军攻伐成都的主要目的就是此人,必要时,可以其性命威胁蒙古军停止进攻。”

    “第二,西路大军直指成都,派再多的兵无异于投柴于火,成都沦陷是迟早之事,陛下何不趁蒙古军全力攻取成都之际,在其归途设下埋伏,一来,一旦蒙古军在成都得手,我们亦可在归途拦截,二来,蒙古军没有得手,我们便可趁机大挫蒙古军。”

    “第三,挑选两队精骑,同时埋伏在蒙古军外围,一旦发现有入城机会,其中一队进入,此队职责就是要么带回身负主宰使命之人,要么杀了他;另一队发现机会便要立刻打入蒙古大营,此队任务是在蒙古军返回途中与我军里应外合。”

    百官听后皆言“宰相妙计可行。”

    宋理宗亦觉此策甚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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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尽力化劫
    城楼下遍地箭羽和尸体,血迹斑斑,烟火缭绕。

    城楼上的宋兵趴伏在城墙边缘,大都裹着白色的布巾,呻吟不断。

    双方已经鏖战了五天,各自疲软不堪。

    繁星失辉,寒意浸人心脾。

    蒙古军的营帐内传来激烈的争吵。

    “此战原本就是要速战速决,现如今我们已经失去了先机,照如此攻城下去,就算我军攻破城门,伤亡也太大了!”阔端愤愤不平。

    “是本汗低估了成都城的防御,我也知道,你们心中亦是不解,为何为了个区区成都城,十万雄兵耗力于此。”窝阔台看出了众将气愤的源头,直接将此事戳破。

    达海绀卜上前直问道:“大汗可否告知?”

    窝阔台望着一众将领,眼放怒光。

    “为了一个孩子,一个事关蒙古族命运的孩子。”窝阔台厉声道,带有半分对众将不理解自己的苛责,众人不解地望着窝阔台。

    “这个孩子是个能够主宰乾坤的人,谁得到他谁就能够得到天下。”窝阔台气势宣扬。

    “如果我们不全力争夺这个孩子,给南宋得了去,今后这个天下便是南宋的了,这个责任是由你來担。”窝阔台怒指达海绀卜。

    “还是你来担。”复又指向阔端。

    “这个责任恐怕谁都负担不起,莫要说损失了近万士兵,就算整个西路大军赔进去能够得来这个孩子,那也是值得的!”窝阔台愠色露于脸上,厉声说道。

    “可是,这个孩子真的像传说那般可以主宰乾坤吗?”达海绀卜低声斥问道。

    “国师在星象卜卦上造诣颇深,他绝不会错的,而且,本汗相信南宋已经开始寻找此人了,不管怎样,这个孩子仍在城中,纵使我们得不到他,亦要毁了他,决不能让南宋得到这个孩子。”窝阔台眼露凶光。

    蒙古军争论方休,宋军这边丝毫不敢懈怠。

    宋蒙激战五日,陈隆之亦觉疲累不堪,但仍不敢轻易卸甲,坐在靠椅上,困意十足。

    “哒哒哒。。。。。。”

    大管家黄叔往陈隆之走来,手上拿着一只白色的鸽子。

    “主人,刚收到临安来的飞鸽传书。”

    陈隆之从管家手中接过白色鸽子,从鸽腿上取下密函。

    舒开一看,面露喜色。

    一方欢喜一方愁,宗韦近五日一直愁眉不展,心绪不宁,觉得事情愈发不对劲,本想早日占取一卦以测吉凶,奈何所学卜卦之术七日方可卜第二卦,加之涂依苓近日才可落地,故而这几日只得静静等待,不过此前亦有预先的安排。

    是夜,方好是七日之后,宗韦遂取来签筒。

    卜得一下签,此签如此说道: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得乎失之所生,失乎得之所袭。祸福之间,遭祸才获福,得失之中,有舍方有得。”

    宗韦看着卦辞,陷入思忖之中。

    “两子身陷围城,必引诸方争夺,城破之时,宋庭不愿孩子落入蒙古之手,必派陈隆之全力诛杀,我虽武功卓绝,亦难护苓儿及两子周全;此签暗含失一子保一子之意,想来也是天意,身为两子之父,岂能眼看两子命陨于前。”

    思忖之际,天色突然暗淡,那颗璀璨之星顿时隐晦。

    宗韦见此,心中惶恐。

    掐指一算,神色骤变,立时赶往涂依苓的房间。

    涂依苓坐在摇篮旁,哄着两个白胖的小子,一副安然的样子。

    见宗韦急匆匆进来,神色颇为不对,遂问道:“韦郎,你怎么啦?”

    宗韦急切的说道:“苓儿,时间来不及了,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

    涂依苓急切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宗韦解释道,“我在西游诸国之时,在波斯的国寺里遇到一位从中土过来,隐遁多年的高僧,此人便是我的恩师,他不仅传授我至高武艺,还教会了我许多智慧谋略及才学艺技,临别时,师父交给我两样东西,一本名曰《伤城攻略》的兵法书册和一幅宝马万里图,指定我找到身带龙鳞之子,将来将这两件东西交付予他。”

    涂依苓问道:“龙鳞之子,难道和我们的孩子有关系?”

    宗韦望了望依苓,轻叹了两声。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们的两个孩子就是那身带龙鳞之子。”

    涂依苓呢喃道:“那位大师为何要让你找身带龙鳞之子?”

    宗韦解释道:“师父告诉我,龙鳞之子能够主宰乾坤命运,何人得之,何人便可得天下。”

    涂依苓有点那以置信地望着身边的两个孩子。

    宗韦突然想到卦辞,心中想道:“稳婆只知道一子,天下人也不会想到龙鳞之子竟有两个,卦中指示,两子必有一生一死,若是欲保两子,只怕两子皆失,师父说龙鳞之子千年难遇,身负特殊使命,所以我必须想办法至少保住一子。”

    宗韦正欲告诉依苓实情,突然又想道,“若据实告诉依苓,只怕依苓爱子心切,难舍一子而误了大事。”

    “嘭嘭嘭,嘭嘭嘭。”

    思忖之际,庭院之门砰然而响。

    “快开门,快开门。”门外传来军汉子急促的喊叫。

    宗韦望着门外方向,心里嘀咕道:“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涂依苓问道:“怎么回事?”

    宗韦急忙将宗正抱给涂依苓,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册和一幅小画卷递予涂依苓。

    随后将墙边的床用力推开,揭开床底的一块大木板,里面露出一个口子。

    “苓儿,你速速带着正儿从此密道离开。”

    “那你呢?你不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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