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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元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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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习武,为得就是终究有一日能进身大道!”



    讲到此处,车天放长吸了口气,苍白的面上渐渐多了几分血色,向着那相士道:“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知无不言!”



    相士心中有大牵挂,也不客套,神情越发凝重起来,问道:“你出生于何年何月何时?”



    “戊辰年,甲子月,壬子日,甲辰时!”车天放虽有疑惑,却也不问,只是报上了自己的生辰。



    相士一听车天放生辰,面上顿时就是一片灰白,身子微微颤抖,看着车天放,久久才涩声道:“二十年前甲子月,壬子日,甲辰时,是你生辰,为水土之象,五年后壬辰年,是你第二轮本命之年,行雨辰龙,可是如此?”



    车天放略一思索,五年后的壬辰年正是自己第二轮的本命年,点头道:“不错!”



    相士看着车天放,心头忽然就升起一股杀机,心中暗道:这小辈当真古怪,本是生就了一幅好命相,为何灵根上又隐约缠着一股惊天动地的绝灭煞气?按着他的生辰八字来推算,他第二轮本命年岁的第一日同传说中大绝灭浩劫重起的时日完全吻合。两相对照,按着祖上留下的典籍,这人恐怕就是五年后那牵发了末日浩劫的应命之人。若是今日就把他这个应命之人杀了,乱了天命,或许就能将那大绝灭的浩劫缓解些时日,到时候说不定能为天下苍生寻到一线生机——



    这相士精研易术天机,向来尊天顺道,然而今日却因着天下苍生的绝灭大灾而生出了一丝乱天逆命的念头,此念一生,天上登时就起了一声炸雷,正炸在在相士耳畔。



    这毫无来由的轰然巨响将那相士震得一惊,他心头那一片阴云之内生出一线闪电,将那恍惚阴沉的心神照得一片通透清明!



    “不对——”相士心头生出的一丝灵光闪电,照亮了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念头,周身顿时就是冷汗淋漓,哪里还有半分杀意,他双目清亮,盯着车天放的鼻梁山根,开始细细打量。



    只见那相士的双眼之内虚空生电,车天放只是与他对视一眼,就被相士双眼中的电光灼伤了眼睛,双目发黑,看不清眼前景象。



    相士此时哪里能顾得上收敛法力?只是死死盯着车天放的额头。



    在他那虚空生电的通透法眼之下,车天放额头上上显出一条清气,清光吞吐,恍若小蛇一般,上面贯通顶门天灵,下面直通到眉心,接通了天冲窍和灵慧窍,正是车天放的灵根,车天放自幼苦修武术,心性简单纯粹,与刚出世的婴儿一般,灵根清光透亮,恍若清亮云水一般,远超常人。



    古怪的是,在那条小蛇一般的清光灵根上,还附着一丝黑气,黑气虽然微弱,却透着一股绝灭凶煞之气,让人心惊——相士先前就是因为这一丝绝灭凶煞,才对车天放起了杀机,此时他运转法眼,细细打量,这才发现那黑气看似与灵根清光纠缠共生,实际上却是被车天放的灵根压制束缚!



    相士又仔细打量片刻,心头全力运转了周易术数推算,面色渐渐变得惨白一片,却是因为耗力过巨。



    片刻之后,相士方才收了法眼神光,长长出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还好,还好,在这绝灭大劫中总算还有一线生机,先前竟险些把这后辈灭杀了,真是好险——”



    说到这里,他悚然而惊,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末日浩劫所主的域外天魔好生厉害,我不过稍加推算与之有关的命相,神念就受到了域外天魔的影响,对这绝灭浩劫中的一线生机起了杀念。还好这域外天魔被天地乾坤封印,域外天魔一干涉封印外的气运变化,天地乾坤就生出天雷将我惊醒,否则今日只怕会被域外天魔迷乱心窍,杀了这人,灭了末日浩劫的最后一线生机,到时候浩劫再起,只怕当真就无可挽回,将这天地间的所有生灵都灭绝了!”



    想到这里,相士更是周身冰冷,后怕不止。



    街头众人也都被这没来由的炸雷所惊,身子一缩,不由抬头看天,一片晴空万里,哪有半点风雷迹象?原来却是一声没来由的旱雷!



    再说那相士独自思索片刻,才想起了眼前站着的车天放,定睛一看,却发现车天放的双眼通红,他心思一动,就猜到车天放的双眼是被自己的法眼电光灼伤了,连忙伸手在车天放双眼上抹过。



    车天放双目发黑,正苦苦忍耐着双眼的疼痛,心头思索着与这相士有关的一切杂乱念头,忽然就觉得双眼被人抚过,一阵舒心清凉直达脑际,顿时就恢复了视觉,看到了眼前景象。



    他一看眼前景象,面色就是一变,指着那相士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开口。



    原来在短短时间之内,那相士竟如同忽然老去了数十年一般,满头苍发完全成了白雪一般,额头上多出了一片皱纹沟壑,肤色也变得灰白起来,完全不像先前那般红润。



    经车天放一指,相士这才发觉了自己的身体变化,他毫不在意,摆摆手道:“不过是一幅皮囊罢了!”继而,他又大笑起来:“今日能遇到小兄弟,实在是莫大的机缘,了去了贫道一直横在心头的一幢心病,大有收获,大有收获,哈哈!”



    这话不假,这相士自从知道末日浩劫的预言之后,就日夜推算,将一生的心血都花费在了这场末日浩劫的推算上,为得就是从那茫茫天机中寻找一线生机,而今灭世大劫迫在眉睫,他本以为再无机会破解天机,心灰意冷之下出山游离凡尘,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竟然在这滨海小城中见到了车天放,从车天放的命相灵光中找到了大劫的一线生机所在,心头自然欣喜!



    车天放看这相士的欣喜模样,不解其意,不过他知道这高人的性情多半是古怪难测,也不将相士的怪异处放在心上,心头只是思索着这相士一身闻所未闻的修行,感叹之余,越是坚定了习武求道之心,如此心摇神曳片刻,车天放心思渐渐沉静下来,想起了适才那相士的喃喃自语,他隐约听到几声末世浩劫,心下疑惑,就问了出来:“前辈,你适才所讲的末世浩劫是什么意思?”



    相士一听,略为沉思,也不瞒着天放,吟道:“远古蛮荒,域外天魔破空而来,席卷地心精华,致四极崩坏,九洲破裂,其时,有熊一族有轩辕公孙,驱族内熊,罴,貔,貅,貙,虎六部,对战天魔。当其战时,轩辕公孙破空招引域外狮虎、木鹿、丹蛇、龙鱼、鹰鹏五兽,驱域外五神兽合而化神龙之形,合有熊全族之力降服天魔。尔后神龙飞归天外,轩辕公孙耗尽神力,以神合天地,布下天地乾坤印,囚域外天魔于地心!然而这天魔浩劫本是天数,早就注定,纵然轩辕公孙以生命为代价,施展出无上神力封印了域外天魔,却也只是将那灾劫的时限拖延罢了,难以逆转天机彻底消除大劫。等到一个大轮回之后,末日浩劫自然会再次兴起,到时候就是天地崩塌,洪水滔天,冰河罩地,大地上生机泯灭,万物生灵灭绝!”



    车天放听得云里雾里,丝毫不解其意,皱着眉头。



    相士看了一眼车天放,道:“这是本门先祖所记,本门自创建以来,历任祖师都精研先天易数,穷毕生之力破解末世浩劫的天机,希望能从茫茫天机中寻找一线生机!”



    “千五百年前,本门出了一位不世奇才,李氏号淳风,先天易数的修行超越了历代祖师,他穷尽毕生法力创出推背图,下推九百年的天机易术,终究是推出了那末世浩劫的发起时机!”



    “卦象曰:乾坤再造在角亢!”相士继而道:“一个大轮回内有三个小轮回,一个小轮回为九代更替,从蛮荒轩辕始,先经夏,商,后历明,清,至今改朝换代共二十有七,正是三个小轮回,合而为一大轮回,再合推背图卦象,浩劫之期,自然清晓!”



    车天放略一思量:“乾坤再造在角亢,再过五年是公元二零一二年,壬辰年,属行雨之辰龙,正应角亢——”



    “莫非你所说的这浩劫就应在五年之后——”车天放说到此处,眉头一皱,心头却是疑惑,尽管他出身世家,自幼修习武学,知道这世间有许多事超乎常人理解,然而这相士之言却也太过离奇,让他一时间难以相信。



    那相士何等眼神,自然看出了车天放的心思,他也不多言,只是心头思索应当如何教导指引车天放,好让这懵懂小儿从那即将到来的末世大劫中抓住一线生机——



    相士思索片刻,却也没个头绪,心头默默思量:这小辈虽然心性坚定命相异于常人,却不过是世俗中人,从未炼气,若从现在开始采气修行,五年的时间着实太短,即便辅以灵药,最多也只能进入炼精化气的境界罢了,难以开天眼凝金丹——何况纵然是凝了金丹,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修行,面对大劫依旧如同蝼蚁,无济于事,怎能干预大劫,从大劫中寻到生机?



    相士思索片刻,却是无法可想,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忽然他心头一动,撤去满心烦躁,苦笑道:“我却担心这些做甚,这小辈既然注定了是大劫中那一线生机,如何解救早有上天注定,又怎么是我能猜测演绎出来的?由着天势演绎就是,强自插手干预反倒不妙!”



    这时,忽然从广场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老五,你要死啦——拖了这么久,你还在这儿歇着呢?”



    随着声音临近,走过了一个俊俏女子,红衣如火,正是车天放的胞姐,车天影。



    车天影走到长椅边上,顺手就在车天放的脑袋上来了一记暴栗,直把她自己的手敲得红扑扑的,捂着手直抽凉气,片刻才撒手,越是恼怒。



    “赖这儿干吗啊,走啊!”车天影拉扯着弟弟的耳朵,却发现他恍若未觉,只是定定得看着椅子对面的那长袍怪人。



    “这位先生是什么人?”车天影这才注意到长椅上这怪人,眉头微微一皱,松了车天放的耳朵,看着那古怪相士行了一礼,全没了适才的蛮横,显出了几分大家子女的世家风范。



    相士自车天影出现后,就双眼放光盯着这女子,此时听闻车天影相询,竟起身道:“贫道易天行,你这女娃娃虽然身处浊世凡尘,却是好开阔清明的识海,若是入我门下,日后成就当在我上!”



    车天影虽然听不大明白,却也不问,微微一笑,道:“多谢先生夸赞,不过我却无心此事——”



    她一顿,继而道:“我们姐弟二人还有些琐事,这就告辞了!”



    易天行,也就是那相士微微一愣,很是有些舍不得,他略微推算,心头已经窥得一丝天机,知道那车天影终究是玄门中人,也就不再劝她,却是自袖中取出一枚古色古香的玉戒,在拇食两指之间轻轻一撮,递给车天影道:“五年之后,若是有危急之事,你可捏碎这枚玉戒,到时候自然有人前来帮你渡过劫难!”



    天影看着那玉戒上游动着一丝清光,双眼一迷,不由自主地就从易天行手上接过了那枚戒指,迷迷糊糊地拿在手上。



    赠过玉戒,易天行本待离去,忽然却想到一事,心头暗道:这大劫相关之事随天势而行,不是我等凡人所能猜测干预的,既然如此,不如让他姐弟二人忘了今日这些事情,反正日后一切自有天道安排,也不愁他误过——若不然,被他姐弟二人把今日之事传扬出去,恐怕又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再生变故。



    至此,易天行心头定计,手上捏印一指,向着车氏兄妹低喝了一声:“往事如烟,梦如屏,去!”



    随着易天行的法门运转,平地生微风,轻轻拂过车氏兄妹的面颊,竟然带来了些许暖意,如春风拂面一般,车氏兄妹不由沉迷其中。正是一门玄门术法——烟梦诀,这术法可阻滞泥丸识海外的气血运行,封印受术者的部分记忆,对受术者却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事了,易天行转身便走,两步之外,就遁入虚空,消失不见了。



    车天放心性简单坚毅,纵然在玄门法术下一迷,却是马上就扑棱一下清醒了过来,周身精气神马上就下意识得提起,双目精亮,正看到易天行遁入虚空的一幕,心下骇然。



    然而等他再一看,却发现早没了那人踪迹,天放受玄门烟梦诀遮蔽记忆,已经忘记了易天行有关的一切,哪里能想到世间有这等超越凡尘的神通?禁不住苦笑摇头,自语道:“当真古怪,怎得会有这等奇异古怪的幻觉?!”



    “这玉戒倒是精致!”车天影也醒转过来,她翻动着手指,迎着阳光打量手上的玉戒,发现玉戒上隐约缠绕了一丝清光,心头越发喜欢,爱不释手,笑道:“真是极品货色,啧啧——真古怪,竟然忘了是从哪家店里淘出来的!”



    车天影琢磨半晌,终究没有想起来这玉戒是从哪儿淘来的,也就放下不想,抬起头,满脸凶恶得向着天放道:“老五,平日里你从不花钱,该攒了不少了吧?”



    车天放将适才那古怪幻觉抛到脑后,看着姐姐,只得苦笑,老老实实地点头:“今天我买单!”



    “不枉姐姐我一个人含辛茹苦得把你带大……咯咯……走,去找那家淘来这个戒指的店,说不定还能淘些好东西回来——”



    车天放老老实实地跟在姐姐身后,脑海里头似乎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轻轻呼唤着,他一动念去想,那声音又消失了,几次下来,他也就索性不管了,只当自己今天没有练功,精神不振,屡生幻觉。



    若他能辨清楚那微弱的呼唤,定能听到:乾坤再造在角亢……



    *****
新书试阅稿 图腾试阅第二章
    岁月匆匆,无声无息间就过了四年,到了二零一一年的盛夏时节。



    六月正午,悬挂当空的火红日头似乎要将这片土地上所有的水分都蒸干才罢休,无休无止地散发着火气。



    滨海地区略显潮湿的地面蒸腾起数尺高低的水汽,在烈日的灼烤之下,这些水汽混杂了泥尘,将周围的光线扭曲折射,地面表层的景象被扭曲成了一幅古怪而滑稽的图画,让人看了就不禁心烦意躁,越是闷热。



    市郊一个院落里,立着八根尺许粗细的木桩,木桩都非常残旧,色泽发黑,上面坑坑洼洼。



    在这八根木桩之间,车天放赤着脊梁,显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在烈日下闪闪发光。他左脚靠后,右脚稍稍靠前,双拳提在腰间,而后右脚踩进一步,左脚蹬地跟出,右手前架,左拳则随之迅速击出,拳风破空,带出闷雷一般暴响,正是赫赫有名的半步崩拳。



    他接连重复施展,也不知疲倦,一口气直打了上万拳,这才喘息连连,连做腹式呼吸,半晌方稳住了呼吸,肩膀微微一转,周身上下的所有关节齐动,爆出一阵子噼里啪啦的骨节脆响,正是外家功夫练到高深处的表现。



    “好!”院边的树阴下,站起了一个矮小精瘦的老头子,穿着一身黑布(无)(错)(小说)m。quLEDU。coM短打,双眼透着股闪闪精光,让人不敢逼视,这老头正是车天放的爷爷,车家的老爷子,车怀古。



    车怀古两步跨到院子中央,脚下盘了熊形桩,摆开架势,向着车天放摆摆手:“来!”



    他话音还未落地,车天放已合身扑上,一拳打向那老头胸腹之间,正是大洪拳里的一招黑虎掏心。



    大洪拳里的招式大都简单,是练武之人,尤其是修习外家功夫的入门拳法,但凡练外家功夫的人,没有一个不会打大洪拳的,然而真正能把这套拳练到上乘境界的,却是极少数。



    像这招黑虎掏心拳风刚猛,实际上最厉害的却是那藏在后面的寸劲暗力,若被这拳打实了,后面的暗劲勃发,当下就能震动内腑,练到高深处,说是摧心裂肺,也不夸张。



    车怀古盯着车天放的拳势,左手一拨,以硬碰硬,就将那掏心一拳挡了住,手若钢钳,接而变掌成爪,就要抓天放腕子。



    车天放早知道老爷子的外家功夫威猛之极,哪敢让他抓实?况且这前招不过是个幌子,他嘿然一声,那尚未接实的黑虎掏心拳式一变,腰部一扭,脚下一蹬,力自腰传于肩,自肩传于拳,拳势如箭,崩拳暗劲勃发,一记点刚暗劲就随之向那老头的手心打去。



    老头双眼精光一暴,哈哈一笑,爪势变掌,嘿得一声,沉肩凝掌,接向那拳上的点刚寸劲。



    二人拳掌相交,天放只觉点刚寸劲恍若打在一面铁璧之上,震得拳头生疼,喝得一声:“厉害!”



    说话间,天放右拳高架,脚下盘步而上,去势如风,左拳就是一式炮拳打出,恍若风雷炸响,巨炮轰鸣。



    那精瘦老头喝得一声:“好!”脚下不动,依旧不变掌式凝钢力,一掌向那炮拳拍了上去。



    电火石光之间,那一掌已然拍在炮拳之上。



    炮拳有风雷之势,一触老爷子掌式,就爆出一股爆炸般的推震力,将那钢板一般的掌势震退了些。



    不过老爷子仗着六十年的苦练功底,手上的劲道着实骇人,一股凝刚劲运起,脚下马步盘稳,那直可炸裂碗口树干的炮拳竟然未能撼动他的马步,老爷子只是掌势向后一退,身子微微一摇,接而又粘掌拍了上去,打在那已有衰竭的炮拳之上。



    老爷子掌势虽快,却是低沉不显,然而等那掌面一触到天放拳上,却瞬间声势大震,一股点刚寸劲自掌心蓬勃而出,打在天放已经势竭的炮拳上。那股点钢寸劲凌厉之极,当下就将天放整个人掀飞出丈许开外,摔在一根木桩之上,将那木桩懒腰震断。



    这一击虽然猛烈,然而天放自幼横练十三太保,至今已有所成,炼得一身钢筋铁骨,周身血肉都似钢铁铸就,也不惧怕这寸劲打击,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来,毫发无损,又合身向老爷子扑了上去,喝道:“再来!”



    老爷子脚下移动,一掌向飞扑而来的天放锁骨劈去,这一掌不似先前那般暗劲内蕴,却是掌风大炽,威猛之极,一股雄浑的开山之势带起周遭风声,恍若平地起旱雷,滚滚风浪将米许外的天放迫得呼吸一窒。



    天放常与老爷子对练,知道老爷子的厉害,他见这开山掌如此刚猛,也不敢硬接,脚下步伐一变,身子转到一侧,抬手向老用爷子的侧臂打去。



    车老爷子却浑不在意,哈哈一笑,也不变招,侧着手臂就向天放掌势迎了上去。



    等天放一掌拍在老爷子的侧臂之上,那手臂微微一抖,筋骨血肉之间竟然窜出一股大力,反而将天放的手掌震了开去。



    天放早知道老爷子厉害之极,早有所料,脚下连忙走了转环步,向着老头肩背又一掌劈了上去,也是施展了开山劲,凝刚之力勃发,铁掌瞬息就到了老头的肩背之上。



    那老爷子许是打得兴起,长吸了口气,身子一转让开锁骨,猛然向前一挺,反以肩顶臂膀迎上了天放的掌势。



    天放双眼精光嗖嗖直冒,一口气沉在腹下,掌势更猛,砰得一声打在了老爷子的肩上臂膀。



    孰料,便在他一掌打实之时,老爷子的臂膀上竟然生出了一股霸道的暗劲,不仅把天放得掌力震散,更将天放震得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



    这当儿,老爷子也收了架势,看着气喘吁吁的天放:“好,好,你这横炼功夫也算有所成,今日若非仗着内家劲气,怕是还不能轻易胜你!”



    车天放闻听此言,双目放光:“爷爷,那我是不是能学那由外而内的法门了?”



    老爷子又细细打量了天放两眼,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兔崽子周身精气大盛,不枉这些年天天与你调配药膳!”



    至此,老爷子迎着天放那迫切的双眼,点头笑道:“好,今晚我便授你由外而内的法门!”



    *****



    明月当空,市郊车氏祖孙所居的小院内摆了一张八尺香案,香案上摆放了车家先祖的牌位,案前盘了一具虎口吞纹香炉。



    车家自清末方才兴起,前后不到两百年,宗氏兴起之前,不过是车夫劳工一族,不设宗氏祠堂,也不记族谱,哪来能记得住列祖列宗的名号?所以这香案上摆放的牌位只是车氏兴起之后的先人牌位,也不多,只有上下七代人,第七代的牌位就是车怀古的兄弟这一辈。



    第一代的牌位只有一尊,上面写着车富贵三个白字,这位车家的老祖宗是车夫出身,自然没什么文雅名号。他也不是武道人士,列在宗氏第一尊位,是因为他乃车氏一族真正开创者的父亲。



    列在第二代也只有一尊牌位,这牌位才是车氏兴起的关键人物,牌位上描了三个字:车毅斋,正是清末武林道上赫赫有名的车二师傅的牌位。车毅斋乃是形意拳的一代大家,师承清代大家李洛能老先生,开创补全了十二路形意拳法,被人尊称为车二师傅,承袭了形意拳的山西太谷一脉,是车氏家族的开创先祖。



    车氏家族自创立至今,传了六七代,本族人脉并不旺盛。不过,从清末至新中国建国之间数十年都是战火连天,乱世之中,车毅斋老先生当年所收的一些外姓弟子及其后人也都在车氏家族内部安家,共同团结求存,久而久之,就成了车氏大家的一份子,像天津的范家和张家两脉,经过近百年的传承,前几代就同车氏通婚,完全融入了车氏家族的核心。



    这些暂且不提,再说车怀古穿了一件黑缎对襟袍,凝神立在香案前,双手捧了三炷香,恭恭敬敬得向着前六代的先祖牌位一拜,道:“车氏今有后辈天放,天资聪颖,心性坚韧,可传我车氏一脉秘法,诸位先祖但请安息与九泉之下!”



    说完,他将那三炷香插入虎口吞纹香炉,跪倒在地,叩了三个响头。



    接而车天放也捧了三炷香上前,并未言语,只是上香叩头。



    等到车天放叩了三个响头起身,就看向了车怀古老爷子,双目精光闪亮,透着一股迫不及待的兴奋。



    老爷子又向香案一躬,这才转身踏前几步:“我车氏形意拳,先练筋骨,讲究以形入意,由外而内!”



    “我们外家功夫没有采气吐纳的法门,若要由外而内,至少要数十年的磨砺打熬才能有小成,而且因为没有养气法门,在内修上的成就本来是终生都不可能达到像内家修行的那等境界!然而我车氏先祖天生大才,另辟蹊径,创出了一套由外尔内,催生滋养内劲的法门!”车怀古说到此处,按乃住满心激昂,转身向车天放凝声道:“不过你需记住,这世上没有捷径可走,便是依赖秘法入门,日后成就如何,依旧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你可明白?”



    车天放点头笑道:“爷爷早就教过我,这天下事,一份汗水一份收获,哪有能靠奸猾捷径而成的?”



    车怀古满意得点点头,道:“我车氏由外而内的秘法有两个关键,其一就是锤炼经脉内的精血,化生内气;其二则是以法门引导内气流动,从而牵引精血,自主生化内气,而引导内气精血的法门就是我车氏的十二路形意拳法,这十二路形意拳法创始之初就是为得这个目的!”



    “十二形拳?”车天放一愣,这十二路拳法是形意拳的基本套路,供门下弟子在入门之初修习,功能舒筋活血,畅通筋骨,他早就打得滚瓜烂熟,不过却从没想过那十二路拳法还有这等上乘妙用。



    “十二形拳法是我车氏先祖呕心沥血,总结前人经验所创,自然大不简单!龙、虎、猴、马、蛇、鸡、燕、鹞、鮀、蛇、鹱,鹰、熊,每一路拳法都能引导一条经脉内的气血变化,十二形拳综合起来,就能将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名位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和足厥阴肝经这周身十二正经的精血都调运开来!”车怀古干瘦的面上泛着通润红光,傲然道:“这十二路拳法就是我外门的引气功夫,拳势运转之间,能牵动周身十二经脉的内气精血,逐渐把经脉内的精血都化作内气,只要坚持修行,修行到生生不息的至高境界也不是不可能!”



    “原来如此,我本以为那十二路拳法没甚用处,不过是入门锤炼,没想到竟然有这等大功效,是我形意拳内修的关键所在!”车天放恍然大悟,继而眉头一皱道:“只是那经脉深埋筋骨之下,内气又虚无缥缈,没有形迹可以捉摸,如何才能锤炼精血,催生内气?”



    “先以精气旺盛的大补药膳养足周身精气,而后再按照车氏秘法,以阴柔内劲日夜捶打周身的筋骨脉络,将阴柔拳劲打入肉身筋骨下的经脉,把周身十二正经内蕴含的精血打散,自然就能化出一丝内家劲气!”车怀古说到此处,一顿,继而道:“你这些年日日都以上好的药膳滋补,周身精气神大盛,第一步养精气得功夫早就完成了,从今晚开始,我便为你捶打筋骨经络。以我的拳力和你的资质,半年之后,就能有所成效!”



    “不过那经脉乃是周身的精血通道,周遭尽是细微的血管带脉,脆弱之极。即便是以阴柔劲力锤打,若是随意锤炼,只怕还未催生内气,就已将精血气脉打断了,落个气血不畅的伤残大症!”车天放家学渊源,又将外家的筋骨功夫炼得大乘,见识自然不薄,一听老爷子的话语,就点出了这车氏秘法的核心问题所在。



    车怀古老爷子哈哈一笑,继而道:“经络血脉关乎气血运行,自然不能随意捶打!我车氏内门秘传了一路拳法,专就为锤打经脉催生内气之用,唤做车氏十二连环打!这路拳法自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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