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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元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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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虽然周身元力比那火蟒还差一些,不过他体质特异,天生就可吸纳太玄之精,所以尽管被那寒潮猛力砸进了地底,然而寒潮之中的太玄之精却没对他造成太大伤害,尽都被他化去了冲力,吸纳入体。只不过,那寒潮冲力加上黑水峰本来的压力,却将他直直地砸进了数百丈深的地下火脉深处。
天启那巨大法身从地下火脉之中站了起来,只觉脑袋晕晕乎乎,满眼金星,心头大怒,也不再顾忌什么,马上开了全身万亿毛孔,全力吸纳周遭地脉之中的火元脉气,顿时周遭数百丈内火焰便是一弱,地脉之中浑厚的火元之气尽都被他抽入体内,以法门化转,顿时那巨人法相又长大了数丈,而且额头上火焰图腾的火光更是冒出了一丈开外,双眼大张,张开了大嘴一吸,又是一道火龙被抽入体内,化作了火元。
周遭脉气经他这么一吸,便弱了许多,地底气脉不稳,地层便一阵阵轰隆大震,层层塌陷了下去。
巨人法相狠狠一跺脚,运起了神行之法,一步就从地下火脉到了那弥天黑峰之下,只觉周边寒芒涌动,黑气流转,他那大嘴一张,顿时那方圆数十里地的寒气黑光尽都狂潮一般被那大嘴吸纳入体,庞大的能量入体只撑得他全身上下尽都剧痛,万千毛孔之中似乎都散着淡淡血丝,几个呼吸之后,周边数十里瞬间便是一片清明,月光如水,只有那巨峰之底依旧带着重重威压,被浓厚黑芒包裹。
天启忍住全身上下万千毛孔的丝丝剧痛,数十丈高低的巨人法相抬头挺胸,猛地大喝一声,周身元气尽都运转,强大寒芒被本元木灵硬生生化为寒元,冲得全身上下喷出丝丝血迹,身子瞬间又长大了数丈,巨大的身形悬在半空之中,赤着黑黝黝的上半身,额头那灵火图腾更胜往昔,恍若蛮荒走出的远古巨人,气势更盛!
便是这当儿,玄功法门再转,右耳之上的火蛇虚影印记竟然忽然脱出右耳,凌空化作实体,成了一条赤红色的独角蟒蛇,一声长啸震动天地,独角之上闪动着一点白炽光芒,却是赤炎真火凝聚的赤炎火灵。
那独角火蛇开始出现时,身子不过米许罢了,挂在天启法相巨耳之上,尾端依旧是火红印记,显在那法相右耳。不过,仅仅一个呼吸的瞬间,那独角火蛇的身子便长到数丈之长,尾端盘在天启右耳之上,上半身盘起,火红色的脑袋一摆,一点火星从头顶独角上闪射了出去,轻忽而黯淡。那独角火蛇脑袋轻微摆动着,片刻光景,那火星光点竟然就成了一张绵延百多丈的巨网,将整个黑峰都包裹在其中,就用那恍若蚕丝一般的火红光丝。然而,便是那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散的火红光丝,竟然撑住了黑水峰内里的寒光抖射,那汹涌的黑芒竟然完全被那一根根细微的红丝完全包裹起来,不得而出。
独角火蛇张了大嘴,对着上空被火丝包裹起来的黑峰便咬了下去,那黑峰本来百多丈的大小,在这独角火蛇大嘴一张之后,百丈峰体随着巨大火网的回缩也开始不情不愿得回缩。
当那黑水峰回缩到原先一半大小,内里的太玄之精深处又爆出一点点太玄精华,在黑水峰法力牵引之下,随之化作黑光散开。
只是,那微弱之极的红丝竟然顶住了性极阴寒得太玄精华!
独角火蛇感觉到黑水峰的反抗异动,硕大的脑袋一摆,马上便张大了嘴巴,那火红色的嘴巴之中竟形成了一个微小漩涡,漩涡的尖端正在嘴中,而漩涡的另一端却向外延伸扩展开去,庞大的吸力从那漩涡之中传了开去,黑水峰散射而出的那些黑芒晶点随着这一股强大吸力,都被独角火蛇先前散出的那火网收了进去,被那漩涡牵扯入内,入了独角火蛇的大嘴,随之那巨大的峰体也疾速缩小。
这当儿,天启只感觉全身上下的力量恍若狂潮一般向着右耳涌了上去,片刻光景,全身上下那充足的元气竟然几乎消失殆尽,连带着本元木灵也都被向右耳涌入,他大惊失色,连忙开了全身上下万亿毛孔,运转了本元木灵,吸纳元气,只见巨人法身全身上下一点点蓝黑光泽闪耀,半晌之后,一团蓝焰黑心的火焰便在天启额头那图腾之上盘旋,正是那已然聚为实体的本元木灵火,一股股庞大的元气从四面八方涌入他周身毛孔之中。
数百丈下的地脉火气也被这庞大吸力带动,一条条火焰包裹着内里元气当空而来,窜入到天启法相上下的毛孔之内。只是这海量元气入得巨人法相之体,却来不及转化,便被右耳那元气黑洞一般的蛇尾吸了去,那消耗速度竟然远超出了他吸纳元气的速度。
短短几个呼吸之后,那黑水峰已然在火网之中化成了米许大小的一座精致小峰,独角火蛇张开大嘴一探脑袋,顿时那精致黑峰就被它吞进了肚中,没了那黑水峰在半空遮掩,月色清凉一片,微风徐来,若不是百十丈下地表火焰飞舞,倒似乎清幽雅致了。
半晌,那独角火蛇肚腹之间一阵蠕动,便将黑水峰完全吞入腹中,而后轻微呼口气,周遭便是烈焰滚滚,当空四射!
随之那独角火蛇消失,天启所化巨人法相右耳火光印记又变得清晰起来,法相额头蓝黑光团早已消失不见,火焰图腾忽闪忽暗,在月色之中,那巨人法相摇晃了几下,便向着下方那处处喷发火焰的火海之中落去。
等那身影落入火海之内,巨人法相便褪去了,化作了天启原先的模样,头发披散开来,双眼紧闭,却是周身元气被那独角火蛇抽了个干净,本元木灵也耗损过剧,脱力昏迷了过去。
千年冰蚕所化的褐发道人也赶忙随入火海之中,将天启接在手上。
他接住昏迷的天启,六瞳转动,周边十里尽皆被那那一双六瞳异目扫入眼中,知晓那啖魂道人还在远方窥视,也不停留,向着地火更深处投了进去,他也修行到了中枢境,外围的这一层地火还伤不到他。
入得深处,褐发道人小心翼翼得将天启至于一处火焰四射的红浆之上,又从自己衣袖之中取出了一个巨大的九曲草蒲团,手向那蒲团一指,蒲团便变化大小,化作两人大小,从下面托住了天启,九曲草本就是吸纳火气而生,这第九节的九曲草更是其中精华,哪儿会惧怕这地下火脉?将周边汹涌的火焰都吸纳其中,不得沾染天启丝毫。
做完这般,千年冰蚕在火焰之中张大了双眼,六瞳放出碧绿幽光,上下一番扫视,顿时便发现了远处下方那火蟒的踪迹,他心头大喜,找到这火蟒,哪里还怕被那啖魂等人发现?
这般想着,千年冰蚕带着承载天启的那片九曲草蒲团在火海中逆流而下,片刻功夫就到了那火蟒身边,刚到那火蟒身边,他猛地就是一惊,倒抽一口凉气,这火蟒怎生成了如此模样?
只见那火蟒周身上下尽都是黑色的孔洞裂缝,内里窜出一股股黑芒寒气,时不时还有一丝让千年冰蚕惊惧的太玄之精窜动,此刻那火蟒泡在火海岩浆之中,吱吱作响,摇头摆尾,显然痛苦万分。一波波火元脉气从这火海烈焰之中汹涌冲进火蟒体内,修补着它那已然破烂不堪的巨大身躯。
千年冰蚕越发震骇与适才那恐怖黑峰的威力,暗自揣摩,与这黑水峰的威势一比,白眉老头儿那玄光精元珠就成了一般的货色,枉我这些年一直以为那玄光精元珠乃是天上地下第一等的法宝,真是井底之蛙,见识浅薄。
他心中思索这般,心神却紧绷起来,适才那黑衣道人和银尸王两人威势俱都不是他所能抵挡得,此时小主子昏迷,火蟒受创,若是那些人马杀个回马枪,形势还当真危急。
琢磨着这些,千年冰蚕在那火海深处睁大眼睛,内里六瞳变幻迷离,扫视周边数十里,小心守护那一人一蟒。
然而,千年冰蚕今次的小心却是过于担心了,先始时分,天启所化巨人法相在当空一口吞尽黑光寒气,周边尽都清明,啖魂道人那几人都修出天眼,自然也看到了那巨人法相的威势。
啖魂道人几人纵然依旧牵挂那没有踪影的黑水峰,可又哪里还敢回来?
紫气道人和三荫。道人带着仅剩的三个后辈弟子一口气遁出了数百里,这才停歇下来。
遁光刚刚降在一处郊野山坡,灵光道人便站了出来,向着紫气道人和三荫。道人匆匆行礼:“这几日跟随两位师长,受益良多,不过晚辈现在却得先行回山了!”
三荫。道人对灵光道人很是亲近,看着灵光面上带着几分焦急,马上便问道:“究竟何事?灵光你如此匆忙?”
“哼,难道大衍宗门的后辈精英竟然被一次惊吓就吓掉了魂儿?赶着要回山门做甚?”清华道人看着灵光道人,满眼的怨气,他已然将所有罪孽尽都推与灵光道人身上,认为刚才洞中之事的因由便是灵光道人藏技自珍,见死不救!
“住口!”紫气道人一声爆喝,气狠狠瞪了一眼清华道人,随后也是看着灵光,等灵光的回答,难道便是因为刚刚那场惊魂之变把这个年轻后辈吓住了么?
“适才啖魂道人所抓得白衣少年正是我那弟弟天启!”
灵光道人说到这里,苦笑一声,也不再细说,向着前辈和师兄行礼过后,转身化了一道土黄遁光远去,瞬息便没了踪影。
出版稿第三册净土风云 第三章 净土心炼
南荒之内生出一片大火,周遭数百里之内的林木尽皆焚毁。
在那火海中央的百丈之下,盘踞了一条巨蟒,巨蟒身侧有一道人看守着一面蒲团,蒲团之上躺了一个少年人。
一波波火焰激流向着盘踞其中的那火蟒涌去,冲进火蟒盘延数十丈得巨大身子,将火蟒周身的黑色孔洞灼烧得吱吱作响,一丝丝炽热真火在那火蟒体内闪烁不定,正是火蟒元核在凝聚火气,疗养身子。
如此过得一日,天启方才恢复了神念,他微微睁开双眼,看着周边的火焰滚动,岩浆沸腾,心头暗道,好生凶险,若不是那独角火蛇儿忽然显形,只怕自己定然奈何不了那黑峰,他心头这么想着,不由就动了念头,尝试调运元气,看那右耳的独角火蛇印记可有动静。
这一动念,马上大惊,周身元气全无,本元木灵也是微弱之极,他面上现出苦笑,看来刚才那独角火蛇的吞天法门着实将他抽干了,也不知需得多久才能恢复。
褐发道人发现天启醒转,自然大喜,没想到仅仅一晚,这小主子就醒了过来。
“主人感觉身子如何了?”褐发道人问道。
天启苦笑摇头:“昨日玄功法门耗费甚大,我全身法力尽消,只怕得一段时日方能恢复~无~错~小~说~m。~QUlEDU~。”
褐发道人闻言也不甚吃惊,想来早有这般推测,接而低声道:“主人,那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所,另寻一处僻静地方为好,此番地火焚林,连绵数百里,动静太大,只怕正魔两道近日都会有人来此察看,到时候惊扰了主子那便不好!”
天启虽然不舍此处的浑厚元力脉气,想继续留在这地脉火海之中修行,以求早日恢复法力,却也觉得还是早些避开为妙,免得露了身份,沾染麻烦,天衍祖父的叮嘱一直都被他牢记于心。
念及此处,天启微微一笑,从那紫黑九曲蒲团上坐起身子道:“那便走吧!”
“还有一事!”天启刚欲起身,忽然想起昨日被那独角火蛇化形收来的黑水峰,那黑水峰虽然厉害,然而却是仙家宝贝,他乃修行元气之人,又天生不喜仙家灵气,所以纵能重炼,也是不喜。身边一蛇一蚕,蛇儿也是修行元气,且灵智未曾全开,将这宝贝予那喜寒的千年冰蚕,正是合适。这蚕儿虽然之前并不得天启喜欢,这一次却也在关键时刻护持与他,忠心耿耿,也当得此宝,况且增强了这蚕儿的能力,日后再有争斗,也好多个帮手,那黑水峰颇不简单,只要这蚕儿加以祭炼,日后便是一个不弱于火蟒的帮手。
他心头这么思索着,右手一翻,将黑水峰取入手中,那黑亮的小山峰只有一尺高低,底座约摸两掌般大小,在手上竟然是异常沉重。若非天启那一身子的力气还在,只怕马上就被压倒了,他扫了一眼一尺多高的黑水小峰,心下赞叹,细细看去,峰上有怪异山石,有林泉水脉,还有飞瀑奇景,表面黑石嶙峋,内里玄气流转,氤氲弥漫,只需看得一眼,就晓得非同一般,当真是仙家宝贝。
褐发道人一眼看着那黑水峰,便移不开自己目光,双目痴痴看着,他乃冰蚕化形,自然对寒气感应更是清切,黑水峰内里的太玄精气流转怎瞒得过他?他看着看着,目光越发呆滞,过了许久许久,方才勉强移开目光,却发现天启正似笑非笑得看着他,马上心头一震,想着刚才当真该死,贪图那宝贝,定然犯了忌讳,心头微微惊惧。
“你担心做甚,这便给你了!”天启轻轻笑了笑,将那小小黑水峰递给了褐发道人。
褐法道人心头更惊,连连推辞。
“我说给你,那便是给你了,莫非我还骗你不成?你拿了这峰,好生祭炼,提高了修行,日后也好助我一臂之力,日后劫难还多,莫要轻慢。”天启说话间,又想起了先前推算时看到的心头那团密布阴云。
褐发道人闻言,面上一红,昨日争斗他一点忙都未帮得上,当真羞恼。他也清楚了天启心思,不再推辞,心头激荡得将那黑水峰收了起来,对天启恭敬惊惧之外,又多了几分死心塌地。
天启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吸收火焰地气的庞然巨蟒,轻轻一笑,勉力聚起一丝元气,上前在那火蟒脑袋上重重一拍,顿时将那一心吸纳火脉的火蟒给震醒了过来,火蟒本来元气大损,此刻在这里吸收火气修养,被人震醒,自然大为不喜,张开大嘴,刚想发怒,却看到眼前站着的正是天启,哪里还敢有半丝不喜?巨大的脑袋微微在天启身上磨蹭着,火脉流动,一片火红,让天启全身上下好不舒服。
天启摸着那火蟒的头颅,笑着道:“还不化形,更待何时?”
火蟒在熊熊火海之中就地一滚,身子已然缩成了数米长短,又一滚,便成了一条不足半米的小蛇儿,盘在天启肩头,身上色泽也渐渐变化,成了淡淡灰色,只是双眼之中依旧闪着淡淡火光,这蛇儿此番元气受损,一经盘在天启肩膀,便闭了双眼,凝练元气疗伤。
天启看了一眼已然盘在右肩的小蛇,向褐发道人言道:“那我们这便出去吧!”
褐发道人拉了天启脚下的紫色蒲团,身子一窜,几个闪动就没了踪迹,眨眼之间就到了火海翻滚的顶层浅流。他怕贸然出去被人发现,便在表层火海之中又游动了十多里地,这才突开一处微微冒着热气的地表,从下面的火脉之中钻了出来,顿时又带起了一片红色火焰从那孔洞之中窜起。那火焰只是普通地脉火,被他张嘴吹了一口幽蓝寒气,就灭了去。
两人上得地表,四顾一扫,心头也是暗惊,不想昨晚那一场拚斗竟然将方圆数百里都变成火海,寸草不生,空气之中流动着的也是微小的火苗儿。
天启上了地面,还未曾生念要去往何处,便发现有人来了。
褐发道人也察觉了来人,身子一缩一扭,一道幽蓝寒光上了天启左肩,收敛气息,隐没不见,天启早于左肩之上为蚕儿设了五行幻阵,冰蚕一入其中,便没了丝毫气息。
来人遁光速度极快,几个呼吸的光景,便到了前方数里外,都是淡淡的金色遁光,远远看着恍若金莲模样。
天启推衍被褐发道人出声打断后,便看到那两朵莲花般的遁光到了前方千米,再一个瞬间,就已经到了数十米之外。
那两朵莲花遁光之上的修行者定然也看到了下方的天启,等到了天启数十米开外,便降下了遁光。
天启看着那两朵淡淡白莲降了下来,从中走出两个僧人,当先一个老僧人面容枯槁,身披一件土黄僧袍,右手持着一串紫檀木念珠,老僧人身后跟了一个年轻俊秀的僧人,身着月牙白色僧袍,背后却背了一把雪白戒刀
两个僧人收了佛门的莲花遁法,看着天启,尽都一愣。
接而那年轻俊秀的僧人上前两步,轻轻瞥了一眼天启肩头得小灰蛇儿,而后微微一笑,开口问道:“贫僧庐山东林寺无华,正与师兄路过此地,发现此处一片火海焚毁百里林地,便过来看看,小施主是何方人氏?”
天启心头一震,却不讲话,只是暗暗道:东林寺?庐山东林寺!
这般想着,他便生出一个念头,便不曾理会在身前询问得那白衣僧人。
白衣僧人问了几遍,见天启依旧不讲话,眉头微皱,转身向着身后的老僧人道:“无智师兄,看来这位小施主口不能言了,此处如此凶险,也不知这小施主为何会在此处,不如我二人将他带出这里再行安排,如何?!”
黄衣僧人看了天启半晌,发现天启身上连半点灵气波动都无,且全身上下经脉阻塞,比普通人尚不如,这才缓缓点头:“师弟所言甚是!”
接着,那老僧人就不讲话了,他心头虽然放松了对这个来历不明少年的警惕,不过却依旧防备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古怪少年,这少年出现在这等蛮荒凶险之地,肩头盘蛇,怎么看,都有古怪。
那老僧人微微眯着的双眼之中闪动着淡淡的金色祥光,便那么直直看着天启的双眼,期待着从那少年人得眼神之中看出点什么。
只不过,天启那双眼睛却始终仿佛清幽湖面一般,清幽而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看着天启那双平静眼神之下的深不见底的淡然,东林寺白莲禅社的无智长老自然惊异,这古怪少年好生平静得心境,他心头竟然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这少年虽然全身经脉阻塞,不适修行降魔法力,心境却似远超常人,暗合我净土宗的心炼法门,若是修行心炼之法,日后当有大成!
他这念头一起,便压抑不住,恍若燎原野火一般瞬间便成了铺天盖地之势,他乃庐山净土宗心炼一脉的大德,自然清楚心炼一脉要想找个合适传人实在是艰难之极,数百年来,那些稍有资质悟性之弟子,都修行降魔的诸般神通法力,却很少有人会选择见效极慢的心炼一途,心炼一脉自然也就没落了,如今遇到这么一个似乎天生便是为得心炼修行的少年,自然难以按耐传承的想法。
无智长老心头做这般想法,那枯槁的面容上也显出了几分柔和的笑意,那双一直微微眯着得眼睛缓缓张开,注视着天启那依然淡然得眼神,只是一瞬,金色祥光四射,接而便又眯上了双眼,面上的笑意越发柔和。
这一瞬,天启却是心头一震,那老和尚双眼睁开之时,金色祥光弥漫,他竟然在那老和尚得双眼之中看到了日升月落之境,很是奇妙,他天生天眼,自然看得出那定然不是幻象,所以便是他的心神修行,也不禁受其影响。
这眼神,这心念,很是厉害,庐山东林寺净土宗,果然了得!
天启想起怀中那黑木上的佛门禁制,心头暗暗琢磨:一味寻那劫云痕迹反倒落了下乘,不如先混入庐山东林寺,也好寻找机会破那黑木上的佛门封印,早日得那黑木内里的讯息法门。
天启也不讲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那老和尚的双眼。
无智长老默默注视着这少年人,心头越发欢喜,道:“你可愿随同我二人回去?”
天启微微点头。
无智长老心生欢喜,对天启言道:“你既然现于这蛮荒火海之中,又不知来历,那以后便叫你火生便是了!”
天启依旧点头,面色淡然。
无智老僧看得此少年这般淡定,禁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拉过火生,双眼向着两人脚下一看,一片莲花金云便升起来,接而老和尚带着火生上了那金莲,遁光一闪,便飘飞而过。
留下的那无华僧人微微一笑,颂了佛号,驾了遁光尾随而去,自言自语道:“心炼一脉,终于传承了下来!”
*****
此时已是寒冬时节,苍莽群山之中的各处山林,处处都积着一层厚厚白雪,寒风一扫,雪花漫天,内里夹杂着碎屑冰粒,很是是冰寒刺骨,这些积雪寒冰被大风卷起,填塞进那些山坳,将整片整片的山坳完全冻成一块冰晶!
苍莽群山深处,那无量峰恍若穿天利剑,直插天际,在呼啸罡风之中巍然屹立!
无量峰山腰之下同样积着厚厚雪层冰块,越往上走,冰层越厚,到了两三千丈的高处,那冰层早已将整个无量峰都包裹起来,整个成了一座冰峰,呼啸而来的凛冽寒风给那冰雪之峰的外层雕上了一层层古怪的冰雕,尽都数十丈宽,却只有数丈突出峰体,打磨得稀奇古怪,却是光华内蕴,寒光流转,阳光映照其上,耀眼异常。
然而,到了四千丈之外,罡风呼啸,将那黑幽幽的无量峰体都擦出一片密集的火花,打出一个个缝隙孔洞,哪里还能见到冰雪的踪迹?
再向上千丈,便到了无量峰顶,黝黑之中带着淡淡火红的峰顶上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光秃秃的一片,异常荒凉,其间还点缀着几支火红晶玉,只听得罡风穿过石孔缝隙时带出的尖锐啸音,还能见着点点火花。
从峰顶向下百丈,那黑幽幽的峰体侧面有一座洞穴,洞穴入口不大,隐藏在一片石孔缝隙之中,若是不注意,定然发现不了这一片密集的石孔缝隙之中竟然存有一深穴。
洞穴内里映照着些许天光,还算明亮,此时,空荡荡洞穴里,只盘坐了一白发道人,那道人双眼微闭,鼻息之中窜动着一条亮晶晶的紫气,乃是这天地精华灵气凝结。
道人顶门天灵盘坐了一婴儿,面目依稀与道人相似,正是道家修行融魄的道体元胎,看着道人顶门那道体凝实之态,加之道人顶门窍中氤氲流转,从天灵上透出丝丝光华,紧紧连着那恍若实体的道体元胎。
按着道家典籍,这般修行,竟是已然修入了天冲妙境,自此仙门便在眼前,只要化去了天冲魄,便可飞升上境,得了那天仙大道!
而这道人,自然也就是大衍宗门的天衍道人。
天衍道人炼气磨神,正运转玄功打熬道体元胎,忽然心头一动,睁开双眼,道体元胎从顶门下沉,入了天灵窍,而那粗亮的紫光也缩入鼻息之中。他伸手向眼前一点,周遭灵气转动,便显出了一个人影,正是天坎道人。
只听得天坎道人恭谨言道:“惊扰掌教清修,实是不得已,眼下魔道渐兴,正道门派均受其扰,更有魔道中人残杀正道同门,形势严峻,听闻魔道自在宫大日老祖出关,想来不假,否则魔道中人怎敢如此肆虐?请掌教指示大衍宗门应如何应对!”
影像之中,那天坎道人停了一停,接而道:“数月之前,天启在大雪山被魔道自在宫的啖魂道人掳走,后灵光曾见啖魂道人带他在南部蛮荒山林现身,其后又生变故,此刻天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此事还请掌教指点!”
天衍道人闻言一顿,眉头轻皱,左手捏了坎印,右手掐指推算半晌。
半晌之后,他微微一愣,竟然推算不清天启气运走向,只觉那孩儿气运与苍茫之中若隐若现,难以测度!
罢了,罢了!
按说天启虽然修行不低,然而以他天冲境的修行,又以大衍神算推衍,怎么可能推算不出天启的气运行踪?况且那推衍卦象之中显然不曾有高人插手相阻,单单便是天启自身气运忽隐忽现,流转莫测,让他难以看得清切。
天衍道人一愣之后,微微苦笑,也不再继续推衍,自言自语道:“这孩儿,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连我都推算不出他的运势!”
苦笑半晌,刚欲收了手上坎印,天衍道人心头猛地闪过一道霹雳,势若破天。
天衍面色大变,哪敢迟疑,全力催动道体,元胎实体出窍,张嘴吸纳天地灵气,一股紫色成灵之气投入那元胎之中,道体元胎双眼乍开,手上同样捏了法决,招出一枚金钱龟甲,不过手掌般大小的金色龟甲之上,散布了四十九道金丝漩涡,一层层漩涡光晕将那龟甲罩在其中,玄奥尽在。此乃大衍宗门的镇宗至宝,唤作大衍玄龟甲,可化出大衍灵光阵,以之催化,神算道行可精准几分,探得原先难得之境。
天衍手上捏了坎印,心头默运大衍神算之术,右手掐指,头顶那道体元胎也同时这般动作,道体元胎的顶上悬浮了大衍玄龟甲,四十九道金色漩涡披散飞转,玄奥异常,内蕴清光。
久久,天衍道人方才从那入定之中醒转,头顶天轮依旧奇光闪烁,只是那道体元胎施展神算耗损过多,有些****之态,他以法门收了大衍玄龟甲,默然半晌,却是长长得叹了口气,向眼前那镜像再一指,清光流动,宗门之内的影像越发分明。
天衍道人开口道:“自在宫大日老祖修行深厚,此次出关更是难以测度,魔道兴乱在所难免!只是即日大劫将起,却并非是魔门之劫,而是另有渊源,大劫之中,正邪尽皆蝼蚁。魔道兴乱与这大劫相比,倒是不值一提了!”
说出了这般惊人之语,天衍道人沉默半晌,接而道:“此番劫数难以测度,以我修行也只能窥其一分半点,尔等自当于山门勤修道法,尽量莫要卷入了劫难之中,否则魂飞魄散事小,累了整个祖师宗门却是大罪了!”
说到这里,天衍道人停住了话头,微微摇头叹息,心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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