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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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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里,袁三魁曾经感觉老刘跟郭氏是师兄弟,但今日一见,非但比印象中年轻很多,就拳路气质却完全不像,难道他真悟出了高妙的法门,练就了特别的本领。

袁三魁知道郭氏什么意思,就故意走了个钻翻的熊出洞起步,取了个侵扑站,却见一钻一裹,一翻一扣,蹲身出腿,三节含曲,束而不放,细想与方才这几人的小架子倒也有几分相像。

那人看着袁三魁依然笑眯眯的,正午的阳光透进来洒在脸上,显得安详而踏实。

袁三魁本想走一个过步箭窜,但这方寸之间还真不方便施展,就顺着熊式起了个鹰捉四平,同门面前没有藏假。就在身子一束,稍节抻张那一铺的时间,袁三魁瞟见郭氏的脸色透着一丝惊奇与赞叹。

于是又接了两个鸡步,回身又赶了两步。

郭氏道:“恩,果然都一样。”

袁三魁有点不明白,郭氏就从胯上给他讲了其中的道理,大意是发力方式都一样,不过外形处理不太一样,三魁的架子大,走形的多,但因此也有断接的地方,但这样能更好的引出劲来。

袁三魁不是很喜欢,道不是因为郭氏说得不对,而是感觉眼界不高,道:“练是如此,走起来不见得。”说着就示意要过过手。

郭氏道:“一练跟头棍,二练马车轮。你现在还在横冲直撞借助身体发劲的阶段,还不够圆通,待你周身圆通之后,就不必非要借助外形了。”

袁三魁想想也对,自己是上下一跟柱,对方是走得丹田发力。但心意六合的特色就是鸡腿龙腰,在于束展,想到束展二字,却不见郭氏有所表现,切脚尖领劲,则不能一步到位,还需落地后再次挺膝,这样虽说走侧闪进退避敌锋芒有利,但因此也限制了自己,步法就只是个靠近对方的法子来,失去了动态攻击含义,想直取怕也不便。

想到这袁三魁得意起来,难怪叫做半步崩拳,想此状态却也就是崩拳顺手直接了。于是也不客气道:“郭师傅,我见你这步虽然轻灵平匀,崩炸之间不失沉稳,但怕是少了七星并进的局面,空将自己吊了其拉,失去自我,谈何走横,若遇到低手,能能靠着灵动占些便宜,若遇到同门功底深厚者,也是无能为力了吧?”

“呵呵,兄弟,到现在也都不知道你贵姓。但是贤弟,靠着横冲直撞发力,却也不甚高明,若遇着同门功底高深者,怕也黔驴技穷了吧?”

“不妨一试变化。”

“那就一试?”刚说着却见郭氏一拳打来,拳往前奔但步子一滑就到了袁三魁身侧,袁三魁调身子已然晚了,前脚一扣横打一拳护住身子,二人就挤在一起。

郭氏换胯一调,袁三魁硬逼着没滕给他空隙,步子一扣却把郭氏裹在当中,郭氏抽身欲出,怎奈袁三魁逼得紧,忙里身子一炸,却被三魁贴死。

三魁顺胯就是一肩,郭氏走了个退步崩拳一崩退出,正要进步右崩拳的时间,袁三魁又是一贴,二人又挤在一起,总让郭氏发不出崩拳。

二人就在方寸之间辗转起来,那人没有想到三魁那一步一停砸夯一般的拳路运用起来竟是这般的游活自如,三魁也没想到郭氏在被自己逼住的时间也能迸发劲力不让裹死。

一个错身二人袁三魁运用蛇形拨草的身法骨节一阵搜裹,硬挤得郭氏站立不稳,一错身二人分开。

分开后袁三魁有点得意,毕竟自己远来是客,不方便紧追不舍,也收了九成爆发力,只是走了些阴柔的法子,任对方身法灵活,却也始终被动。

那人也暗自得意,想这来客远道而来,自己不方便硬下杀手,也就点到为止,收了九成崩炸力,虽然对方身高力大,却也无可奈何。

但是袁三魁也暗自赞叹,此人个子不大,但周身圆通,力贯稍节。若与此人在院内周旋,此人纵横往来,虽说与自家古传拳理不合,却也是难以捉拿。

那人也细细思量,此人拳路稍节开路,根节打人,是未改革前的老法。若是此人舍了手脚打法,硬用出裹横来,自己纵然缩得再小,却不一定能逃出捆身的命运。

俗话道“狗咬马虎两下怕”,虽说这二位并没有怕,似乎还有一脚把对方碾死的势头,但却也是惺惺相惜,满含惊喜。

同门较技看身形,话说回来,虽然貌似袁三魁境界不高,却发挥得很好。很明显,真闹起来这位郭先生还是很被动的,袁三魁就感觉这个人比传说中差太多。

虽说袁三魁谁都不服,但他是怀着敬仰的心态来的,他一直认为郭云深确实得到了大成就,而且修为在自己之上,只是想看看排除功底不说,单是打法上,各自都保留了些什么,是不是就真能发挥得当。

但方才一试,发觉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仿佛过去的老法此人都已抛弃。这个感觉那人也感觉到了,他就感觉,这改革的新法子虽说貌似先进,却失去了很多根本的东西。

想着此时没人,二人都想,不如再加点劲儿斗上一回。

正当这是,大院们突然就开了,先前那个弟兄吵吵嚷嚷就进了门,一人端着几个碟子,老远就闻到了香气,不一阵儿,桌上就有了七八道菜。

小小的炕旮旯里站满了人,袁三魁看到众人身后有一位年纪稍长者,虽然站在最后,但那气质却越然而出。一副宽容亲切的笑脸,宛如长者看顽童。黑色的瓜皮小帽,深青布马褂,一身白衣,有点黑瘦,却精神饱满高涨。长方脸膛,浓眉大眼,只是笑得成了一线。

站在那里前手轻捶,后手贴肋,自然洒脱不是乡间俗人,就这么笑容可掬地看着袁三魁。

袁三魁突然感觉自己被一种奇怪的力量罩住了,这感觉只有三个人给过他。

一个是他爹,但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再是想跟老刘交手的时候,老刘转身投足间气质马上就高涨起来。然后就是那傻乎乎的侄儿子凤吟,那小子似乎是天生的。

现在,这个黑瘦矍铄的中年汉子,竟然也带出了这种气势,相比之下,此人比方才的郭云深要高出很多。

众人一相互挤了一挤,让出一条路来,先前的郭云深也靠在一边。说是路,根本就没有路,只是让出那么点意思,却见这个人身子一晃就穿了过来。

袁三魁就感觉事情有点不对。

而这一别,却后会无期。

第三十二章 一个双把俩天下

第三十二章一个双把俩天下

这个新面孔的出现,让袁三魁有点惊奇,又有点不自在,人一多,就感觉空气中有了些压力。

却听那汉子道:“没有风,上院里吧。”

几个人又嘈嘈着出了屋,那屋门实在有点小,袁三魁得低着头才能过去。

迈门槛的时间,袁三魁硬没低头,而是一蹲身子过去的,听后边那长者“呵呵”笑出声来。

袁三魁被笑得有点恼。

人都到了院子,有俩徒弟又将那破旧的八仙桌搬了出来,你传我送又将菜端上桌来。然后又有徒弟生火开灶,烧水热饭。

袁三魁看到白日中天,确实感觉有点饿了,见一桌子小菜,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做得也是颇费心思,色香俱全。但还是忍了忍,舔一下嘴唇道:“在下豫东袁成仁,多有冒昧。”

那笑容可掬的汉子俨然成了主人的身份,先前的郭云深却靠了边。汉子示意赶紧上茶,那边的徒弟一边在烟气里撅着屁股吹火,一边摆手道:“快了快了。”

汉子一抱拳道:“郭云深。”

袁三魁不自觉“唰”就站起来了,正好这个时间先前的“郭云深”提着酒坛子就过来了,诡异地笑了一下,将坛子放了,一抱拳道:“李在山。”

袁三魁憋不住笑,会意地点点头,一团喜气。

酒是好酒,宴是好宴,人也是好人。说话也就直接了,袁三魁刚才也见识了许多,这次开门见山:“听说郭老师半步崩拳打天下?我有一个过步横拳,不知道能打几个天下?”

“呵呵,我听过你的。”郭云深这么一说,到让三魁吃惊不小:“道你双把上有功夫,一阵我给你走一趟四把。”

“哈哈。”不光袁三魁,满院子的人都笑起来,所谓满园春辉,出门见喜。

袁三魁就真心请教,问道刚才发现拳路风格虽说内里相当,但外形差异却是很大,问郭氏为何不按原传教。

郭云深笑道:“后学悟性本能残次不齐,取个方便法门而已,免得受到各类制约。”

袁三魁道:“是否会因此失了原意?”

郭云深道:“心法不丢,外形自然,才是真正的继往开来,有形有意都是假,拳到无心方见奇。看从何下手教导了,若是少年得志,怕得意忘形,反而不思进取。此法虽然取巧,却也逼得人下大功夫不可。拳路不过五行,如何变化也不离纵横往来。”

听者有意,一句“不思进取”听得袁三魁有些汗颜,但袁三魁心里藏不住事,还是有些疑问,道:“郭老师不怕后辈领会有误,反而欲进不能进。”

这一问,郭云深确实面露难色,但转念又道:“机缘难求,很少有人能得着你我的机遇。而又难能周全,悟性又有高低,用时又有缓急。六合之精妙,大拳师未必尽其能,生克之变化,大方家未能尽其用。然归纳括之,欲知天地间格物之精华,尽心意之妙,先致力于立体,只恐落入外形俗套而失了真意,倒不如从意下手,树立根本。若有偏离却也无奈。儿孙自有儿孙福,形意拳为高妙法门,得其一鳞一爪,皆能跃能飞,如此可也,不妄我等一片苦心。”

袁三魁想到此拳传入祁县戴氏手中,只闻其名,不见其技,后辗转到了深县,虽然几辈之间,却遍地开花,响彻南北,不得不说其中另有方便流行之法。

既然分了家,那就分吧。

袁三魁请郭氏献技,郭氏一撩衣襟,却是原原本本走了一趟五行,与老刘同出无二。

工整严谨,却灵动无比,宛如蛇行伏地,却又迅猛平稳,往来纵横,如流星赶月。

外界很多人认为,郭云深只是一个崩拳练的熟,岂知那只是以崩拳收尾而已,这一拳含着无限变化。

又道是半步崩拳,这半步确是跟半步,而非开半步,只开半步,如何赶人。

郭云深果不食言,果真就走了一趟四把,却见那金鸡食米之时,走了一个箭窜,“噌噌”一掠从院子这头就到了另一头,却是一纵而过,并非起伏跳跃,但就一落之间,浑身骨节一沉,后腿半步跟上,沉实实一个抖翎又旋了回来。

假如这是半步就是传说的半步崩拳的话,那这半步也着实太远了。

与袁三魁那虎奔马践不同的时,郭云深这一箭窜却是周身圆通,无一丝滞足,柔若无骨一般,却又满含爆发力。

能将冲势控制到这个局面,袁三魁还是第一次见到,相比之下,自己就有些磕磕楞楞了,难怪老奶奶总说让他不要得意,休要只图爽快。

一路拳轻快沉实地就走完了,心意形意本来也无太多内容。

郭云深示意袁三魁也来一趟。虽然高下以分,不过分胜负的法子却有很多,不单在于功力。既然上了台,袁三魁还是展示了一番。

三魁故意用得最刚猛夯实的一路,穿梭之间震动有声,整个小院仿佛要被掀翻一般。三魁故意走了几辈子密不示人的大三角龙形裹横,将整个院子四角打满,几个来回之后,奇+书+网那地面像被刨过一般,湿土就被翻了起来。

越大越收不住势,最后一步到了南墙根,一沉身子双把一探,“嘭”一声就扑了上去。那墙本来就是泥脊的,哪惊得起这一把打上,“嗵“一下就给贯穿了,烟灰腾起。

袁三魁这才收了式,拍拍手上的泥土回了位子。

满院子的人都惊得顾不得喊好了,袁三魁得意地坐回去,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郭云深开始是很惊喜赞同的,想这后生竟能有如此身手,但看到袁三魁的神情,却又面目难色。

那是一种接近怜悯的担忧。

这个担忧一直伴随着这一桌子酒菜被吃尽。郭云深始终没说太多,只是劝着吃菜。

半下午,弟子们收拾了桌椅,逐渐离去,并说回头就在修补院墙,最后只余下那李在山。

袁三魁才知道这也不是郭云深的房子,听言语郭云深自己住的房子还不如这一栋。

虽然郭云深一再挽留,袁三魁还是执意离去,郭云深也明白袁三魁的意思,于是也真心分享了一些拳法内涵。

趁着日头还没偏西,袁三魁讲已经约好了,去沧州见一个拳家,得趁早赶路,不然会误了时间。郭云深便一直扶手相送,到了村口。

说好不要再送礼,走出三五步,袁三魁返回头来,郭云深也站在原地。袁三魁突然闪身扑了过来,刚到近前却一折身子又展向一侧,刚一落地又折了回来。

这是袁三魁唯一一次侧面攻人,双臂一裹一封,步子一逼,还是双把。

却见郭云深并未做什么大动作,只是一调身形,也是虎扑相迎,只感觉身子内里一错,把分前后,四臂相交,郭云深的拳头就钻了进去。

形意打人,欺身占位,七星并进直取要害。一旦动作起来根本容不得招招架架上下翻飞,想用也用不出来,所以才有话叫“硬打硬进无遮拦”。

这话不是说得打拳力要多猛多硬多拼命,是而一旦硬使了所学所练,发挥出来功力,只要按着法度来,凭感应就可以自由而发,这份听劲是自己出来的,平时不用师兄弟喂手,直接就能用。

“五行本是五道关,无人把守自遮拦”,说无遮拦是打得对方无遮拦。

第一拳袁三魁没能裹住,用身子硬挺了一拳,但第二拳又冲了过来,袁三魁顾打一体,怎么走都是六合。手猛然下插走了个大裹栽膀,没想到郭云深那一拳只是点到为止,并未发力,接着拳头一顶,那身子又感觉内里一错,身子一搅一顿,就换了胯,将身子抽了出来。

太快了,当袁三魁将郭云深身子裹住直钻要害的时候,郭云深的拳头也顶在了他的软肋。

二人同时收了手,但袁三魁已明显感觉到了郭云深的厉害,他始终是在让着自己的,他已经达到了龙形搜骨的境界,龙形裹横靠得也是搜骨之能,但自己的功底,是断然裹不住他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袁三魁感谢这个老哥哥善意而微妙的点拨,正正经经鞠了一躬。

袁三魁明白了,如今这拳风头正盛,虽然不知道还能兴盛几辈,但只要还有这样老师在,弟子受过这感受,便也有了方向。

郭云深也满含感情地道一声珍重:“后会有期。”

有的练武的话多,有的练武的话上,几个字就道出了感情,相互理解。而这份感应,却是千言万语表达不全的。

袁三魁后来每遇到好朋友,总会提一提其中的感受。

告辞郭云深后,袁三魁并没有往沧州去,而是直接回了家。

而这一别,却后会无期。

第三十三章 世上已无袁三魁

第三十三章世上已无袁三魁

生命是如此脆弱而奇妙,然而那故人的情感与精神,确是可以传承的。我们的祖辈为我们不断积累着各类财富,终将在最后的子孙那里散尽,即而接近于神,我们祈求在那里与祖辈相会。回头望去,每一个阶段都有着不可替代的辉煌,我们一面积累着,留给后人,一面寻找着适用于任何时代的恒定法则,而终将在最后的日子,回归到远古之时那最初的定律之中。在那之前,已然经历了无限世界。

就在三魁死去不足一年,另一个白氅少年擎一杆油纸伞在烟雨之中穿过了烟花雨台。满巷幽香,丝雨纷飞,撒一片酒香花瓣,凭吊一段无悔青春。

世上已无袁三魁。

文章用大篇幅写一个已经逝去的人,写得是他的人,但更多是他的事他的拳,以及他留下的影响。

像他这些个故事,简直数不胜数。袁三魁是个闲不住的人,在他出道的时间,磨房下了一头小驴驹子,在他闯了祸躲进磨房吃花生饼的时间,那小驴子已经上了套开始拉磨。后来这驴子就不停地转啊转啊,在这些足不出户的年月里,三魁已经走遍了黄河以南。

他的岳父老泰山道,是三魁预支了以后的年月,并将自己留在了最得意的时候,小子自个儿没赔,就是亏了媳妇儿。

那年三魁从河北回来后,远远望见凤吟蹲在墙上,三魁跑过去对凤吟道,儿子,叔毛病难改,但你还是要跟着叔长进,走,跟叔走。

家都没进就带着凤吟又出了周口。以后袁三魁就东奔西走,大事没办几件,却打了不少人。

或者是高手寂寞,袁三魁停在武学的山腰饱受阳光雨露的滋润,便不思进取,只图一时之快。

凤吟在跟着袁三魁的日子里,深深体会到一种孤独感,也深深体会到了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冷漠,

那冷漠如刀,与表情无关,源自内心。

袁三魁成婚那年,非要撇下媳妇,带着凤吟出关。那年戴二闾为了护送带着翡翠玉白菜的乔二爷去库伦,使了偷梁换柱,调虎离山之计,广发英雄帖,就在漠北摆了一个雁门英雄擂,扬言亮镖珍宝,扬威归化,引得黑白道上的好汉竞相争斗,暗里却送乔二爷安全脱身,成了买卖。

在那个各方势力虎视眈眈的时间,戴氏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有这个魄力,着实引得天下英雄相观望。

袁三魁带着凤吟刚出项城,却被老刘给追到了。老刘道:“三少爷,你是瑞昇昌的,我不过问,但你得把北房少爷留下来。”

袁三魁没个好脸儿道:“刘掌柜你管得也宽,家事你也管。你们爷们儿厉害了啊?出了个半步崩拳打天下,又出了个龙形搜骨什么游鼍化险的,好歹你也出去打个字号啊。在这屈你的才了,还闷得你管这管那闲不住。”

老刘道:“你是打算去找他们试试?”

“正有此意。”

“你去你就去,把少爷留下来。”

“我要不给你你还敢怎么样?”

“我不敢怎么样,你胆子大,难道你也要少爷学得跟你一样?”

“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你奶奶都不放心,都用绳拴着你你说你怎么了!”

三魁听到这脸一麻一麻袋,有点沉不住气了,他一直是敬佩老刘的,但没想到老刘一个掌柜竟然跟他一个爷这么说话,但又一想,自家的诺大家业,却正是靠着老刘这些文武打手打理的。

相比之下自己还真是个寄生虫。

“三少爷,我没别的意思,凤吟跟着你不会长进,你自己都不长进了,还怎么带人?”

“刘掌柜,别以为十年前你给了我一下你就一直得意,那时我还是个孩子,咱还按老规矩,你敢不敢吧?”

袁三魁说得没错,过去袁三魁犯浑谁都不敢管他,即便他奶奶管他也是等他消了火儿。

但每当他犯性子的时间,袁四爷就喊老刘出来执家法。按说一个外人,有这个能力,那待遇不得了了。

但却神奇,袁三魁每每都落在老刘的手里不能翻身,所以见了老刘,袁三魁从小就又气又怕,后来长大了,话都说开了,还是透着那么点儿尊敬,这也是他半个老师。

但即使是老师,当着晚辈的面儿这么讥讽自己,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时大院里有人听了说《西游记》的以后传出个说法,说这袁三魁就是哪吒三太子,天不怕地不怕,可老刘的宝塔就是能镇住他。说这袁三魁就是那孙猴子,闹神闹鬼闹海蛟,可老刘会五行拳,就能一掌盖得他翻不过身,这叫五行皆困,六道空虚。

总之袁三魁再怎么牛,也有个神拳刘教师在上边压着他,今天正好是个机会,袁三魁发了狠,道:“你今天要能躲过我一个双把,我以后再不叫那名字了,这一把我也再不用了。“

老刘还是笑呵呵的:“你爱怎么叫怎么叫,把少爷留下来就行了。我就是让你知道知道,你一个双把盖不住天,免得少爷跟驴学个驴脾气。”

听老刘这么说,不等老刘说完,三魁一扑就过来了,衣服下“啪嚓”一声,定是那拦马索的皮带拽断了,三魁的身子投石机回回炮一般就砸过来了,没想到老刘闪都没闪,也是一个虎扑,但半路一变,却是一个龙虎相交,一个伏龙登天,手起而钻,足起也钻,插着三魁的破绽就蹬过去了,手落而翻随足落,“挞“就一下将袁三魁劈翻在地。

凤吟在边上看了个清清楚楚,袁三魁在地上坐了好一会才缓缓站起来,然后一个劲儿的咳嗽,老刘也没扶他。

袁三魁使劲儿压着咳嗽道:“我就是,我看看。。。。。。”然后一直咳一直咳说不下去了。

停了一阵,袁三魁才接着道:“。。。。。。我见过你师兄弟了,他们徒弟练得拳已经不是原样了,咳咳咳咳”一阵猛咳之后,咬着牙勉强道:“他徒弟已经没法动步发力了,一发力就促地。。。。。。他们靠着燕京近,跟,跟其他两家合了。。。。。。”

袁三魁说得其他两家定是太极八卦了,当时就已经传出来三大内家拳什么的,太极八卦形意。

又讲出一一套太极图对立统一,说是八卦是外圈,太极是阴阳鱼背丝扣,形意是那两眼一连。

这个先放下不谈,当时还没有立体思维之类这些说法,但不说不一定没有,说了不一定就有,拳脚功夫不在嘴上。

袁三魁还是老传统思想,不管好还是不好,他都有点看不惯。本来他还想多说点,但只感觉胸内空洞通透,似乎整个人都空了,但是空得有点不对劲,一喘气就往外咳,似乎要把胸腔内所有怨气都咳出来一般,但又实在空无一物,就是干咳。

“你这是跟太极八卦过不去啊?这罪过不小。”

“我不管那个,如果凤吟以后跟着这种人学,我不放心。老刘我实话跟你讲,我是故意挨你这一下,我就是看看咳咳咳。。。。。。你跟他们一样,一样不一样,咳!”

“三少爷,我也听说了,凤吟年纪不大,跟着你打了不少人,现在就这样,大了还不翻了天。你这是毁他你知道吗?拳法一理想通,柔和入手没什么不好,如此人人都可以有所成就,走上正道。”

“那,咳咳,还是原传吗?再过三辈咳咳。。。。。。”袁三魁憋着劲说话,使劲压着咳嗽,越说声越高却说不下去了。

“我不跟你讲这些了,今天我打你不为别的,跟十年前我打你一样,你要不服气你就跟我耗着,我等着你。”

“老刘,我要真想打你就不是现在这样了。我的为人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咳咳。从我带着凤吟,我感觉有了责任,也爱总结些理法,往上追求,凤吟就是我的福星。你要把凤吟带走了,我这没抓没落的。”袁三魁是声儿渐渐小了。

袁三魁捂着胸膛扶着墙靠上了,老刘拉着凤吟往回走,对袁三魁道:“那个雁门擂别去了,没什么热闹看,在家干点实事,柜台上老多事情呢。”

袁三魁喘着气靠在土墙根,咳得满眼是泪。凤吟走过来,袁三魁道:“儿子,刘老师说得对。跟着刘老师好好学。”

凤吟那时就不怎么爱说话了,但他闻到了三魁嘴里浓厚的血腥味儿,就要吐出来了。他不忍往下看,赶紧转身走了。

身后是三魁断断续续的笑声,那笑声是欣慰的爽朗的。

那之后三魁在他奶奶的火炕上养了半个多月,之后果然就收敛了许多,开始在柜台上做事,但他是到了他自己在庆隆镖局的外柜,也与老刘凤吟等人疏远了许多。

那年四爷备了厚礼去了马具店康老头那提亲,康老头立马就答应了。当年就与康小姐完了婚。之后果然就再没有大摇大摆的出入风月场所,但是私下还是与几个姑娘有点来往,这个事情康少奶奶一知道,但却跟不知道一样,这其中的道理外人就搞不明白了。

小两口打打闹闹却从来没有脸儿红过,直到死。

那几年他的故事像是突然变少了,整个人也消失了一半,很多小弟也跟了新的大哥,逐渐把他给忽略了。

那些日子里,只有凤吟感觉无比的孤独。

大漠雁门擂—序章 长胜昌德同兴公

雁门擂序章长胜昌德同兴公

唯我独尊的华夏大梦终于在枪炮的吼叫中醒来,招摇的龙旗也折了脊梁。

皇帝都坐不住了,那御赐黄旗不知道在江湖中还管不管事。

通商,贸易,票号兴起,灾难,战火,商铺倒闭。

各色面孔的人已然行走于京都市井,内忧外患,动荡不安,金融的中心渐渐转移到三晋大地。商贾辐辏,甲于三晋,执全国金融之牛耳。

票与镖互为比邻。

华中第一镖局广盛已然关张歇业,退出赊旗,回到祁县,另开太汾镖局,与王镖,左镖互为联盟。

专守几家大户生意。

时华北“祁太平”地区有四大镖局,平遥神枪王正清的同兴公镖局,创办人王正清一条大枪出神入化,与道光同师,家有御赐招牌。

文水铁腿左昌德的昌隆镖局,创办人左二把绵掌弹腿天下趟,因自发逆本营苏州押送名绣进京有功,获赐黄旗黄马褂。

榆次三合镖局,为名门大派八家名手联合创办,绿林中根基深厚。

再就是武术大家戴二闾的广盛镖局,戴氏父子三代走镖范围极广,南北通达,江湖中有着打四方英雄擂与喊镖沧州结盟友的能力与魅力。

华北绿林中有言“左家的腿,王家的枪,戴家的拳手盖满场”。

瑞昌自重开旧业,固守华中,想亮镖华北必然重走戴氏老路。

当时晋中镖分太谷镖,太汾镖。

太谷镖在当时山西地区独为一镖。各路运来的现银,先集中太谷,办理交收,开出利率,其他各县以太谷为准。

太汾镖就是太原府所属之祁县、榆次,与汾阳府所属的平遥、介休的镖。

时祁县乔家欲插足票号业,需押运大宗银两出雁门到蒙古,当时国难当头盗匪猖獗,只一二路人马还好说,但若是泄了密,银两不能如期运到,错过时机,那也是损失惨重。

太谷神拳李洛能,车毅斋虽为戴氏臂膀,但李先生刚刚退出镖号界回到老家河北,接旗的车二先生也因守着孟家厚德堂,曹家三多堂等太谷商票号,不便涉足。

王家保得却是日升昌票号,左家保得又是百川通,协同庆等,商业原因都不便插手。

戴氏铤而走险,决定再一次以实力与人格魅力取胜,设武林英雄擂,雁门亮镖,广发英雄帖,就把宝贝器物白于天下,各路英豪有能力尽管上来拿,拳脚论高下。

明为英雄擂,实为调虎离山,暗走镖车。

袁凤吟因“半拉庙李政”先生之故情,心意六合,亲上加亲,更镖号瑞昌为万胜,就雁门亮镖。

时擂台四角锦旗招展,“广盛昌隆”“陆合同兴”,中悬金字牌匾“风雨同舟兴骏业,智诚相伴存忠义”,“华北第一镖局”,“威震四方”。

合演了一出声势浩大惊心动魄,又充满智慧的大漠雁门擂,自此广开门户,威震漠北。

第三十四章 春风一转渐飞惊

第三十四章春风一转渐飞惊

青面找到凤吟的时间,发现凤吟变了,说不上有什么明显不同,似乎是透着一股霸气,有点像袁奉尧那个得意劲儿。

青面一直感觉袁奉尧盛气凌人,让人不爽。只是他还不知道,再往上还有个袁三魁,可惜他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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