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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美人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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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来的计划是把实情间接透露给东方清奇,让那些被冤枉地弟子能回来,但如今这个情形,谁还忍心拆穿呢?
禹司凤长长舒了一口气,低声道:“都是可怜人,都不忍心伤害。罢了,晚上吃饭地时候看看那管事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再做打算吧。”
璇玑点了点头,两人在浮玉岛七绕八绕,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原路,各自回房不表。
果然晚膳时间,东方清奇派人来请,又是一番穿花拂柳,来到一座雅致地八角小亭。璇玑见亭上垂着青纱,月色映在上面朦朦胧胧,那亭中一个美人,仿佛是画中走出的仙子,美的令人不敢逼视。
两人见她的眉眼,果然就是下午在花树林中唱歌的那个人,只不过她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裙,发髻上斜斜插了一根白玉簪,不施粉黛,在如水的月光中看来更像是芍药拢烟,清丽而不食人间烟火。
虽说不是第一次见了,但这等美色还是狠狠震撼了一下璇玑的心,估计禹司凤也有些放不开,两人都讷讷地走过去,不敢放声说话。
东方清奇笑着坐在那美人对面,朝他俩招手:“快过来,往日总说果子黄好,今日让你们尝尝浮玉岛的百花清露酒。”
他二人规规矩矩地过去,璇玑朝东方夫人那里看了好多眼,最后呐呐地说道:“璇玑见过掌门夫人。”
美人淡淡扬眉,唇角露出一丝微笑,柔声道:“是褚掌门的千金吧?原来长成这样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是第一次来浮玉岛么?不如多住些日子,好好玩玩。”
璇玑见她即使和颜悦色的,也难掩那种漫不经心,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没什么兴趣,难道是因为她喜欢的那个大管事不在这里?
可怜的东方清奇,还要一个人在小辈面前做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时而劝酒,时而夹菜,只捡一些旧日趣闻拿出来说,东方夫人则是从头到尾都不说一个字,只低头慢慢啜酒。璇玑和禹司凤不忍见他一人唱独角戏,只得陪他谈笑风生,这顿饭吃的无比难受。
“你们这次下山历练,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吧?”东方清奇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一杯接一杯的喝,饭才吃了一半,两坛百花清露酒就已经空了。
璇玑和禹司凤互看一眼,也不知该怎么办。禹司凤只得笑道:“不错,原本只当天下妖物没有智力,愚顽痴。如今才知道妖经过数千年修行,也可以与人一样,七情六欲,爱恨恩怨。世界之大,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令人喟叹。”
东方清奇早已喝的两眼朦胧,笑呵呵的点头。
璇玑接着说道:“不过就算他们变成人的样子,本质上还是妖,一靠近就能闻到妖气呢。”
东方清奇笑道:“小璇玑如今功力已经深厚到能感觉出妖气了?褚老弟果然不简单,真是虎父无犬女啊!”
这个和功力深厚有关系?璇玑吓了一跳,不太敢吹嘘这方面的厉害了。她自己的斤两,自己还是很清楚的,和深厚还差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就是运气比较好罢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这时,坐在一旁久久不说话的东方夫人忽然开口淡淡说道:“莫要把话说死,不是所有的妖都能让人闻到妖气的。得道高深的妖魔,其实与人无异了。”
众人见她突然插这么一句,不由都是一愣,那夫人又道:“做妖的时候,自由自在,往往梦想着成仙,有了人身才能成仙。可是修到后来,却发现只是修成人,无端端生出一些愁肠风月,所谓的仙,大体也就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做人不好吗?璇玑很想问她为什么会这样说,不料东方清奇将酒杯一放,道:“清榕,你喝多了。”
原来东方夫人的名字叫清榕,果然人如其名,脱俗清雅。
她却微微一皱眉,低声道:“你才是喝多了,老爷。”
那两人隔着一张玲珑石桌,定定对望,也不说话,害得两个小辈大气也不敢出,更觉这顿饭是有史以来吃的最痛苦的一次。
良久,东方清奇嘿嘿一笑,摆了摆手,大约是想说些缓和场面的话。清榕却起身道:“我乏了,先去休息。二位在岛上不用客气,就当是在自己家,有什么缺的,只管找欧阳管事。”
不知这欧阳管事是不是她口中的那个君子。只见她忽又想起什么,转身吩咐守在亭外的弟子:“将欧阳管事叫来,看着你们师父,别让他一时高兴贪杯。”
那弟子答应着下去了,果然没一会领来一人,身量修长,白衣乌发,面容倒是很有些俊秀,只是脸上一道血红的伤疤,增添了无数狰狞。
璇玑二人见正是此人,心中不由都是一紧。耳边又听得东方夫人吩咐:“欧阳,陪老爷喝两杯吧,你也注意,不要喝多了,今日两个小朋友难得来一次,莫要坏了兴致。”
欧阳答应一声,长身上前,捞过酒壶,熟练地为众人再添一杯酒。璇玑见东方夫人站在他身后,静静望着他脸上的疤痕,目光中又是爱怜又是痛楚,一闪而过。除了她,谁也没看见。
第四十五章 浮玉岛(四)
第四十五章浮玉岛(四)修改
东方夫人走了之后,璇玑和禹司凤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欧阳管事身上,一是想看看让东方清奇这等好男儿在情场上受挫的人物究竟如何;二是想知道他有什么好,令一代佳人如此钟情。
那欧阳面无表情,先一人斟了一杯酒,声音低沉,恭恭敬敬地说道:“欧阳敬两位少侠一杯。禹司凤笑道:“多谢欧阳管事……小弟冒昧,妄称一声欧阳大哥,大哥如此年轻,便身为一岛的大管事,真是让人敬佩。”
他拿话去刺探,见他有什么反应,谁知欧阳整个人竟像石头做的一样,木讷讷,只连连说不敢惭愧,一副老实人模样。他二人先前只当此人面相忠厚,却必定舌灿莲花,所以能周旋与岛主夫妻两人之间,毫无破绽。原来竟是看错了。
东方清奇拍了拍欧阳的肩膀,他正要仰头喝酒,被他这么一拍,杯子晃了一下,立即呛得咳嗽起来,脸上的伤疤更红了。
“哈哈哈,欧阳啊欧阳,别这么拘谨!堂堂一个男子汉,喝酒怎么能呛着?都说了叫你没事跟着我练功,你就是不肯……要知道……那个什么、对了,百无一用是书生!没事还是和我练剑吧!”
欧阳好容易把呛进气管里的酒给咳出来,一面摇头,沙哑着嗓子道:“谢老爷垂爱,欧阳不是练武之人……”
东方清奇叹了一声,摇头道:“你在岛上尽心尽力为我做事,过几天便要走了,我却什么好处也没有给你的。欧阳呀。要知道外面的人大多恃强凌弱,你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我怎么能放心让你走。”
对面两人一听他要走,不由都变了神色。禹司凤急忙道:“怎么。欧阳管事要离开浮玉岛吗?”
欧阳讷讷地点头,低声道:“家兄得了重病,家母又年迈,实在放心不下,只能归家了。”
原来他是要走了!难怪东方夫人会那么伤感。想必也是因为她近期情绪不稳,才会让东方岛主看出端倪的。只可惜他把欧阳当作亲生兄弟一般,竟没怀疑到他身上去,白白让那些弟子担了冤债。
东方清奇沉声道:“叫你把你娘和你大哥接来岛上,我和清榕来照顾,你怎么就是不肯!莫非浮玉岛亏了你什么不成?这么急着离开!”
欧阳急忙拱手垂腰,道:“老爷莫要误会!只因祖坟都在家乡,怎好擅自迁移?何况落叶归根,家母他们也不愿离开故乡。浮玉岛虽好。却路途遥远,老人家禁不得折腾……辜负了老爷的厚爱,欧阳汗颜。”
“罢了。都随你吧!”东方清奇摆了摆手,有些意兴阑珊。喟道:“这些年你助我良多。老爷两个字再也不要提了,叫我一声大哥吧欧阳眼中一痛。喉头哽咽,良久,才低声道:“大哥……我……”
东方清奇自拎了酒壶,给他斟满一杯,笑道:“何必伤感,男儿志在四方。来,欧阳,干了这杯!大哥愿你来日飞黄腾达,得享利厚功名!”
两人一口喝干杯中酒,都是畅快淋漓。。
在东方清奇差不多喝干了十坛百花清露酒地时候,东方夫人又来了。想必还是放心不下,过来看看。一见自己丈夫醉的趴在石桌上,早已神智朦胧,不由皱眉道:“怎么又喝这样多……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东方清奇隐约听见妻子在说话,不由抬头呵呵傻笑,喃喃道:“清榕……清榕你还是挂心我?你……”
东方夫人叹了一声,回头吩咐亭外地弟子:“你们师父喝多了,好生送他去卧房休息,再让厨房做些醒酒汤。”
那几个弟子急忙答应着上来搀扶,东方清奇虽然醉的迷迷糊糊,心底到底有一根弦绷着,自悔在小辈面前酒后失态,便乖乖地由着弟子们扶走自己,一面回头笑道:“司凤,小璇玑……今日尽兴了。下回和你们师父爹爹,再喝三十坛!”
他二人只得勉强答应着,见亭中只剩东方夫人和欧阳管事,一个直标标地看着对方,一个却装作没看见,完全躲避状态地低头收拾残留地碗筷。
“晚辈失礼,不胜酒力,这便去休息了。”
禹司凤见这会他们留着也是多余,赶紧撤退,拉着璇玑,两人都装出一付喝多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走出去,自己回房了。
欧阳低头慢悠悠地收拾着杯盏,仿佛根本不知道身后有一个人在盯着自己看。
他永远是一付浑然不觉的无辜模样。你急,他不明白;你怒,他不过无奈地看着你;你哭泣,他也只能无声地安慰你。他就是一团温吞水,在冰冷的时候感觉温暖,在火热的时候却让人寒冷。
东方夫人地目光从他沉默无表情的脸上慢慢游离,滑落到他收拾杯盏的手上。他的手有些不稳,偶尔不小心会把筷子摔落。
“你……”她喃喃开口,拖了一个尾音,却不继续下去。
欧阳手上微抖,将杯盏放在桌上,回身行礼,恭恭敬敬地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她微微蹙眉,咬着唇,有些为难地低声道:“真的要走?”
欧阳讷讷地答道:“我离家已有十年,早已该回去照顾老母了。”
她不相信,定定地看着他,双眸比璀璨的星子还要明亮。“什么老母……你哪里来的老母……”她的声音轻柔,近乎诱惑。
她这种美色的存在就像一个罪恶,既让人沉迷,又令人害怕。欧阳垂头退了两步,“没有父精母血。哪里来地人。夫人说笑,我自然也是有父母的。”
东方夫人哀怨地看着他,伸手拨了一下乌云般地长发。叹道:“还在骗我。那我问你,你地老母和我。谁更重要?你要走了,我会死的。”
你要走了,我会死地。这话她已经说了无数遍,欧阳如今只有苦笑,喃喃道:“夫人莫要再说笑。我……承担不起。“你有什么承担不起地?你这个骗子。”
一双柔软地胳膊缠上他地脖子,软玉温香依偎过来,足以把钢铁练成绕指柔。
欧阳浑身如同僵住一般,失神地望着远方不知名的地方,仿佛怀里的绝世佳人只是一根木头。她贴着耳朵,说许多呢喃的话,没有意义地,却让人意乱情迷。
他怔了半晌,终于还是将她轻轻推开。低头道:“夫人……请自重。岛主是个千载难逢的伟男子,你莫要为了一时贪欢,负了真心。”
她却不恼。咯咯一笑,“我偏不要那个伟男子。我偏要你。”
欧阳早已习惯她这般轻佻香艳的说话。也不答她,将石桌上的杯盏收拾好。端起来自出了八角亭。走到一半,却听她在后面笑道:“你走也没用,我偏要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离开浮玉岛,我也离开浮玉岛。”
他顿了一下,轻声道:“夫人不要再贪玩了,莫忘了那些无辜被岛主赶走的弟子们。他们现在还不知自己被驱逐的理由。”
亭子里的绝世佳人没有一点心肝,轻飘飘笑了一声,道:“他们为了我被赶走,也是他们的荣耀呢。”
欧阳没有再说话,快步离开了八角亭。走得老远,却听有人在唱歌,声音凄婉清越,荡气回肠。风声吹过,他隐约只听见“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类似的句子,手腕忍不住又是一颤,杯盏差点就要砸碎在地上。
接下来地几天,由于东方清奇忙着准备簪花大会的事情,璇玑和禹司凤也不好总是打扰他,便干脆自己在岛上找乐子,每天都热衷于探索没去过的地方和景色,倒也在岛上找到了许多如诗如画地美景,日子过的很快活。
唯一让他们担心地,就是还留在浮玉镇等候消息地那些弟子们了。鉴于此事不是降妖除魔之类正大光明的东西,涉及人家地家务事,况且他们又是小辈,这几天都找不到可以开口的机会。
好在簪花大会的准备事宜比较多,东面的演武场那里要重新修葺,东方清奇每天都忙着在那里转,倒也暂时与弟子们相安无事,没出现什么赶人的事情。
这日,璇玑和禹司凤又起了个大早,先到北面的山上逛了一圈,饿了就随便吃点野果,渴了喝点山溪,这一路就没有停脚,很快就爬上了山顶。
山下葱葱郁郁,一片青翠,而青翠外,却包裹着无边无际宝石一般的蓝色,那是大海。这里是浮玉岛最高的地方,四面没有任何遮挡,风是从四面八方吹过来的,冲击在身上脸上,衣袂飞扬,有一种飞在空中的错觉。
“司凤,离泽宫那里的大海是不是也这么好看?”璇玑站在最高点…………垛在一块大石上的小石头,那里很有些不稳妥,石头颤巍巍地,随时会滑到下面的深渊里。但她竟然站得极稳,一晃不晃。
禹司凤知道她的轻身功夫厉害,也不担心,只笑道:“离泽宫的海更广阔,只不过那里一年大部分时间是阴天,所以海是灰色的,很少见这么漂亮的蔚蓝色。”“那下次我可以去看看吗?”璇玑随口一说,说完突然就后悔了。她想起离泽宫的规矩,好像是任何女人都不能入内,而且弟子也不能随便和女人接触,更不用说婚嫁了。
“呃,你当我没问好了。”她自我解嘲。
禹司凤却微微勾起唇角,道:“你若想看,我可以带你去。”
璇玑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他答应带她去看离泽宫,不由拍手喜道:“真的可以去?那你以前怎么说不能去!”
他不答,只说道:“那里没什么灿烂景色,只怕会让你失望。”
“其实谈不上什么失望希望啦。”璇玑站得累了,从石头上轻盈地翻身跳下来,落在他身边,与他一起看着下面辽阔无垠的大海,“就是想看看司凤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禹司凤一怔,最后摸了摸鼻子,喃喃道:“我长大的地方……你再也去不了的。”
“为什么?”璇玑耳朵尖,听见了他的喃喃自语,赶紧问个清楚。
他想了想,笑道:“因为那里绝对不给外人进去。嗯,尤其是……”他上下看看璇玑,“尤其是你这样的小姑娘,绝对进不去。离泽宫果然有一堆稀奇古怪的戒律,简直闻所未闻。她懒得再问,将双手展开,看着袖子上的绸带飘飘忽忽扭来扭去,很好玩的样子,把她逗得微微笑。
“其实天下有什么地方是不能去的呢?”她说,“只要它存在,就都可以去。很多人都喜欢为自己划分出一个地盘,别人进不来,他也不出去。我以前也是这样。不过现在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你死守着那块地方,你就只有那么点的自由了。但如果你心里装着整个天地,那你就是最自由的人,你说是不是,司凤?”
禹司凤眉头挑起,给她一个赞许的神色,很是钦佩,“这话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他直觉不太可能,璇玑可不是那种愿意琢磨什么真理人生道理的人。
果然她嘿嘿一笑,道:“是师父说的,我拿来卖弄一下。”
禹司凤伸了个懒腰,看看天色,道:“不早了。咱们走吧。”
“去哪里?”
“东方岛主最近忙的很,咱们别事事都麻烦他为自己操劳。午饭去浮玉镇吃好不好?那里还有许多好吃的你没尝过呢。”
说到吃,璇玑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不过……
“要怎么和那些浮玉岛弟子说呢?”他们答应了要求情,结果这么多天都没个好时机开口。
禹司凤摇了摇头:“不急。让他们等着,反正离开浮玉岛之前,一定把这事做好。”
第四十六章 浮玉岛(五)
修改的两章放在这里,晚上再更新新写的。
第四十六章浮玉岛(五)修改
两人到了浮玉镇,见到那些被被赶走的弟子,自然又是一番劝慰。好在这些年轻弟子虽然伤心,一个个却忠心的很,只说如果师父不招他们回去,便宁可在浮玉镇呆一辈子,老死也不离开。
禹司凤又问了几个人被赶的前因后果,安抚几句,才与璇玑离开,去吃她念念不忘的烤肉。
“这些被赶走的弟子,很有些是东方夫人平时偏爱的。”禹司凤一面吃一面说,“这个岛主夫人,功夫是一点没有,却喜欢做师娘,得她偏爱的弟子,平日都是嘘寒问暖,照顾周到。所以东方岛主发现自己夫人有……人,第一个便怀疑到自己的男弟子身上。”
“师娘和徒弟怎可能有事,东方叔叔太多疑了。”在璇玑的想法里,师父师娘那就等于爹和妈,跟情人二字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
禹司凤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东方岛主今年也四十有余了吧,他的妻子估计连三十都没有。年龄悬殊这般大,加上妻子貌美,他不放心也是男人的正常心理。”
男人的正常心理?璇玑漫不经心地问:“那司凤也会有这种心理吗?”
他猛然一怔,咳了两声,故作自然地说道:“在说东方岛主呢,别打岔。”
怎么看他都有点心虚的味道,换了是玲珑和钟敏言。早就吵起来了,好在璇玑是个无所谓的,不过随口一问。
“不知道东方叔叔是怎么和他妻子认识的。娶了第一美人做妻子。他肯定很高兴吧。”
禹司凤这会已经吃饱了,低头喝茶。一面沉吟道:“我还小的时候,有次听师父他们闲聊,说到了岛主地婚事。那夫人原是子桐山人氏,那会子桐山有邪教作祟,不知从何处听来了邪法。经常抓年轻女子去炼丹药,搞得那一带有女儿的人家人心惶惶。东方岛主那会便去子桐山平乱,救出了一个被抓走却还没来得及杀的女子,就是东方夫人了。听闻她是孤儿,没有父母,东方岛主一时怜悯,便将她带回浮玉岛,不出半年,就与她成亲了。”
英雄救美人虽说是很烂俗地题材。但放在自己熟悉的人身上,就成了浪漫无匹。璇玑两眼发亮,连声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东方叔叔怎么从来不说!”
禹司凤又道:“这是人家私事。(奇*书*网…整*理*提*供)。好好地说出来干嘛。而且,当年我师父说。只怕东方岛主会被美色迷惑。那女子不是普通人……你想,所有被抓走的女孩子都死了。为什么只有她活着?而且听子桐山当地人说,从来不知道附近有这么个人,就算是孤儿,也未免难以自圆其说。”
“啊,你的意思是……东方夫人其实和那些邪教是一伙的?”璇玑有些不相信。
“现在不能下结论。”禹司凤又倒了一杯茶,“不过寻常女子遭难,嫁给了救出自己的英雄豪杰,自当感激不尽更兼拜服仰慕。你看那东方夫人,可是这样地人?”
好像……被他这么一说,确实不太像,而且还和处处都不如东方叔叔的欧阳管事……勾勾搭搭。
“所以我想,咱们如果能把这东方夫人的来历弄清楚,收集好证据,总能为这些弟子洗去不白之冤。”
璇玑拍手笑道:“果然还是司凤聪明!我就说,什么都听司凤的,准没错!”
禹司凤脸上一红,顿时无言,正想找些话题打岔,忽听后面有人笑道:“瞧瞧,我看到了谁?你们两个小鬼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只觉那声音很熟悉,齐齐回头,却见食肆门口站着几个人,头戴斗笠,腰配长剑,都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爹爹!师兄!”璇玑大叫一声,喜得冲出去,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竟说不出话来。
禹司凤也急忙跟出去,拱手行礼:“晚辈见过褚掌门,诸位世兄。”
旁边的陈敏觉哈哈笑道:“真的是你们!怎么跑来浮玉岛玩了,先前大师兄说看着像,我还不敢确认呢。”
方才说话的人就是他,几个月不见,他倒是把脸上的胡子给留住了,看上去反而稳重些。
褚磊在这里偶遇爱女,自然也是喜不胜收,不过他生性严谨,当下含笑道:“莫要在门口嚷嚷,进去再说。”
众人进去将几个桌椅凑起来,围成一圈坐下,又是一番热闹相见。璇玑虽说对爹爹一向有些害怕,但到底是久别重逢,况且他今日和颜悦色地,故而竟不觉得怎么害怕,结结巴巴地说起自己在途中的遭遇。可惜她口才不好,说到最后,就变成禹司凤在说了。
褚磊听闻玲珑和敏言他们走失,便道:“在高氏山周围找过了吗?你们如何跑来了浮玉岛?”
禹司凤道:“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本来我们是说去浮玉岛,所以既然找不到,便来浮玉岛等他们,只盼他们也平安无事,尽早赶来。”
褚磊听这样说,也只得点了点头,这个法子固然是最佳地做法,如果一昧找下去,再遇到危险,那就是全军覆没,这才是最糟糕的。眼下也只有报希望于钟敏言他们没出事,正往这里赶来。
他看了看璇玑,这几月不见,她又长高了一些,也清瘦了,不像还在少阳派那么天真无知的模样,面上颇有风尘之色,也稳重了些,心中不由喜悦欣慰,道:“璇玑,这次下山,知道外面世界地艰险了吧?”
璇玑点了点头,只觉有人盯着自己看,她转头,却见大师兄杜敏行笑吟吟地望着自己。见她看过来,他便温言道:“小师妹的伤可好了?骨折不比其他,若是没有悉心养好,遇到阴雨天气是十分受罪地。”
她连忙点头:“都好了!一点都不疼,比以前还好用呢!”
她特地晃了晃胳膊,表示它真地很好用,这动作惹得其他人都呵呵笑了起来。杜敏行从包袱里取出一个黑色小盒子,递过去:“若是不适,便将这药涂在伤处,一日三次,可以去痛活血。”
说罢他看了看禹司凤,神色有一瞬间的复杂,终于还是笑道:“司凤也记得要用。”
禹司凤道了谢,把那药放进袖袋里。
褚磊见璇玑腰上地剑不是她常用的那把,再看看禹司凤,身上根本没武器,不由叹道:“你们两个孩子太冒失,怎么连合手的兵器也没准备就闯出来。若不是运气好,只怕……”
璇玑小声道:“我的剑被那个紫狐抢走,找不到了。所以司凤把他的剑借给我。他自己还有短剑之类的武器。”
褚磊早已看出这对小儿女之间不同寻常的暗潮,禹司凤出自名门正派,当年跟他们一起捉妖,表现更是卓越,更兼仪表堂堂,他心中很是喜欢,眼见他对自己最头疼的小女儿照顾良多,便有玉成的美意。
他们修仙者没有诸多规矩,当年褚磊自己也是与何丹萍爱恋之极,所以并不干涉儿女们在这方面的事情。
他从行囊里取出一柄通体冰蓝色的剑,递给璇玑:“你以后用这柄剑,司凤的剑就还给他。别人用惯了的佩剑,你怎么好用,反而让他陷入危险境地。”
璇玑哦了一声,接过那柄剑,轻轻抽出,却见那剑身湛若秋水,上面更刻着水波一般的花纹,美丽之极。她自是没见过这种剑,但大师兄他们却是知道的,与师娘的“断金”一样,都是点睛谷铸剑天台的产物。当年费了巨大的物资人力,才造的两把,其一是断金,其二便是璇玑手中的这把。
“它叫崩玉。”褚磊淡淡说。
断金和崩玉是他生得二女之后,容谷主的所赠。玲珑十一岁的时候,何丹萍就将断金送给了她,如今,崩玉就给了璇玑。“你娘一直挂念着你们,怕在外遇到危险。这次我们来浮玉岛定夺簪花大会名额,她便嘱咐我将此剑带上,如果遇到你们,就把剑送给你。”
璇玑见这柄剑造型美丽,与她所见过的各种宝剑都不一样,剑身略窄,然而寒气扑面,令人望而生畏。她心中喜极,喃喃道:“谢、谢谢爹爹。”
陈敏觉笑道:“小师妹,你还不知这剑有多快,我让你看看。这可是丝毫不输给断金的神兵利器!”
他随手捡起桌上残留的一块南瓜皮,轻轻往剑上一丢,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那南瓜皮断成两半,摔落在地上。他拔下一根头发,放在剑上,吹了一口气,那根头发也断了开来。
“好锋利!”璇玑赞叹。
褚磊温言道:“有了崩玉,遇到海碗山与高氏山那种的妖魔,便再也不用担心了。你要好好待它,不可亵渎神器。”
璇玑自把崩玉栓在腰上,禹司凤的佩剑就还给了他,时而抚摸一下崩玉的剑身,心中喜悦之极。
当下众人又吃了一些东西,听他们说到那个定海铁索与被关押的妖魔,褚磊神色微微一变,张口似是要说什么,最后却没说,只问道:“你们说东方岛主将许多弟子驱逐出师门,又是怎么回事?”
璇玑和禹司凤互看一眼,最后禹司凤道:“褚掌门,此事说来话长……”
第四十七章 浮玉岛(六)
四十五章和四十六章已经修改完毕。
两人将东方清奇这等私密的事情小声叙述了一遍,听得杜敏行一个劲发愣,陈敏觉反复皱眉摸胡子,褚磊沉吟半晌,才道:“这事你们小辈不便插手,今日的话只当作没听见。璇玑,司凤,你们也一样。”
璇玑叹了一口气,“那些被赶的弟子怎么办?”
褚磊道:“此事我来出面,你们不要再管。”说罢又道:“时候也不早了,先去通报吧。簪花大会到底是第一大事,不可耽误。”
璇玑赶紧接一句:“那定海铁索的事情呢?”
褚磊眉头微微一皱,低声道:“这事不是你我凡人的力量所能阻止的,勉强插手便是要命的事。暂且冷一冷吧,以静制动方是上策。”
怎么爹爹也说以静制动,这些大人好像都不太愿意讨论定海铁索的事情嘛。莫非还是不相信?
禹司凤见她若有所思,便悄悄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等敏言他们来了,咱们自己去查。”
她灿然一笑,果然还是司凤最好。
褚磊这番与老友相见,自然又是一场热闹。东方清奇见璇玑腰上挂着湛蓝的新宝剑,不由笑道:“先前还说褚老弟偏心,小璇玑连个合适的武器也没有,原来你一出手就是崩玉。这下两柄剑都有了主人,容谷主也会高兴吧。”
褚磊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谈笑风生,当下便也笑:“惭愧。两个孩子功力尚浅,无法将神器的功力发挥出来,只能慢慢磨练了。”
虽然容谷主当年赠剑是借着褚磊生女的名义。不过孩子还小,哪里能舞刀弄枪。前些年一直都是何丹萍用断金。他自己用崩玉。谁知两柄剑虽然都是出自点睛谷,性质居然不同。何丹萍外家剑法是一流的,断金使来更是如虎添翼,而那崩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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