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鬼吹灯-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鯯hirley杨所料,此刻我和胖子也不得不服,今天露了怯,只好将来有机会,再找回这个场子。
Shirley杨用照相机,把刻在石碑上的陵谱,全部一一拍摄下来,用做了拓片,这“陵谱”上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多得出乎意料,详尽的叙说了“献王墓”建造的经过,甚至包括陪陵的部分也都有记述,不过文句古奥,有些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只好再由Shirley杨加以说明,三人一起,逐字逐句的看了下去。
“陵谱”上首先说的是古滇国是秦始皇下设的三个郡,秦末楚汉并起,天下动荡,这三个郡的首领就采取了闭关镇国的政策,封闭了与北方的交通往来,自立一国。后来汉朝定了天下基业,但是从汉代立国之始,便受到北方匈奴的威胁,自顾不暇,一直没功夫理会滇王。
到了古滇国的末期,受到北方汉帝国的压力越来越大,国事日非,天心已去,汉武帝向滇王索要上古的神物“雮尘珠”,国内为此产生了激烈的分歧,献王带了真正的“雮尘珠”从滇国中脱离出来,远涉至滇西的崇山峻岭之中,剩下的滇王只得以一枚“影珠”进献给汉武帝。
Shirley杨看到这里,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我最担心的一个问题,终于澄清了,因为在历史上埋葬汉武帝的茂陵,被农民军挖了个底朝天,墓中陪葬的雮尘珠,就此流落世间,这段历史同献王墓的时间难以对应,原来茂陵中只是一枚冒充的影珠。”
陵谱接下来记述道:“雮尘珠”是地母所化的凤凰,自商周时代起,就被认为可以通过这件神器,修炼成仙,有脱胎换骨之效,但是需要在特殊的地点,才能发挥它的作用,周文王曾经把这些内容,详细地记录在了天书之中。
不过这些机密,始终掌握在统治阶级手中,几乎所有的君主都梦想能够成仙得道,长生不死,永保万年江山,所以都竭尽全力去破解“雮尘珠”的秘密,秦末之时,这件神物流落到了滇南,献王就是因为舍不得这件“雮尘珠”,所以才离国而去,准备到山里找个地方,修炼成仙,而献王墓的位置,就选在了一处风水术士眼中的神仙洞府。
“献王墓”前后总共修建了二十七年,修建的人力始终维持在十万左右,几乎是以倾国之力,除了努力还有许多当地的夷人……
我们看到这里,都不禁乍舌不下,原来这献王这辈子没干别的,把全部的精力都花在修造他的陵墓上了,想要死后在“水龙晕”中尸解成仙,这事多少有些让人难以相信,那“雮尘珠”的相关传说,我们掌握了已经不少,但是至今也没有确切的内容,至于献王死后有没有成仙,陵谱上便没有任何记载,这件事恐怕要等我们摸进了“献王墓”才能知道谜底。
然而“陵谱”上只有对“献王墓”修建经过的记录,至于古墓地宫。以及王墓规模式样,墓道入口之类的情况一个字也没有。
其次记录的是陪陵的状况,除了殉葬坑,陪葬坑等外围设施之外,真正的陪陵只有一位主祭司,在献王入敛之后,从深谷中找来两株能改风水格局的老榕树,先将“镇陵谱”埋入地下,老树植到其上,然后捉来以人蛹饲养的巨蟒,这种蟒在陵谱中被描绘成了青龙,极其凶猛残暴,是“遮龙山”一带才有的猛兽,当巨蟒吃够了人蛹之后,就会昏睡过去,这时候再动手活剥了蟒皮,和大祭司一起活着装进棺中,蟒肉人体,加上莨木棺底,与这株老树,就会逐渐长为一体,得以长久的维持肉体不腐不烂。
由于那口玉棺破损了,这里被改的风水格局一破,压制在地下几千年的地气,得以宣泄,雷暴黑云,都是地脉产生了变化,这才把埋在树下的“镇陵谱”拱了出来。
最后,“镇陵谱”上还有些弘德颂功的描写,都没什么大用,胖子见并没记载“献王墓”中都有何种珍奇的陪葬品,不免有些许失落,而在我看来,这些信息已经足够让我们顺利找到目标了,既然知道了这里的风水格局,只需要用罗盘定位,就算不找到蛇河,也尽可以找到目标倒斗。
我见再也没有什么内容值得看了,就收拾东西,连续一天一夜没睡,人困马乏,今天争取尽早找到溪谷的入口,然后好好的休息一下。
Shirley杨见我和胖子准备要收拾东西出发,便说道:“别急,镇陵谱背面还有一些内容,咱们再看看,别落下了什么才好。”
我只好又转到另一边,看那“镇陵谱”后边还有什么内容,Shirley杨已经把上面的泥土刮净,我们凑过去一看,都作声不得,原来“镇陵谱”背面,是整面的浮雕,一座穷天下之庄严的壮丽宫殿,悬浮在天空的霓虹云霞之上,难道那“献王墓”竟是造在天上不成?
第117章在蟾之口
Shirley杨对我的判断表示赞同,而胖子根本就没听明白,只好跟着听喝儿就是了。我们又反复在图中确认了数遍,只要能找到那条溪谷,便有把握找到这只可能藏有秘道的蟾蜍。至于它是只石像,还是个什么别的所在,等找到那个地方就知道了。
我们从椒图背上下来,回首四顾,周围一片狼籍——倒掉的两株大树,破碎的玉棺,C型运输机的残骸,还有那只被“芝加哥打字机”射成一团破布般的大雕鹄,最多的则是树身中无数的尸骨。
胖子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雕鹄尸体:“打烂了,要不然拔了毛烤烤,今天的午饭就算是有了。”
我对他说:“先别管那只死鸟了,你再去机舱残骸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用的枪支弹药,都收集起来,咱们出发的时候带上一些;这片林子各种野兽太多,子弹少了怕是应付不了。”
C型运输机的残骸从树上落下来,已经摔得彻底散了架,胖子扒开破损的铝壳在里面乱翻,寻找还能使用的东西。
我和shirley杨则去把那具美国空军飞行员的骸骨从各种动物的尸骨中清理出来。我把他手中的双头夹取下来捏了几下,滴哒做响,心想那玉棺中渗出来的鲜血滴在玉石上也是滴滴哒哒的声音,雕鹄在机舱里啄食树蜥也发出那种象是信号般的声音,还有蟒撞击玉棺发出的声音——那段鬼信号的代码究竟是哪里传出来的,恐怕已经无法确认了。一个在丛林中漆黑的夜晚里发生的事情,各种因素对人的判断力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黑暗中的事情,谁又能讲得清楚。我更愿意相信,是这位美国飞行员的亡灵在给我们发出警告。
不过有一件特殊的事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就是这具飞行员身上穿的服装标记是属于轰炸机编队的,而不是运输机;另外他背后还有一块已经糟烂的白布,上面写着“美国空军,来华助战,军民人等,一体协助。”
这说明他并不是这架C型运输机的成员。这一带气候复杂,由于高山盆地落差太大,气流气压极不稳定,倒确实可以说是一块飞机的墓场,应该在这附近还有其余的坠毁飞机。而这位幸存者在走出丛林的时候成为了那口玉棺的牺牲品,也许在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中,还会遇到其余的飞机残骸。
于是我用工兵铲在地上挖了个坑,想把飞行员的尸体掩埋了。但是发现这里地下太湿,挖了没几下就全是植物根茎,还有论公斤算的蝽虫卵,白花花的极是恶心。这里环境实在是太特殊了,虽然处于亚热带,但是更接近于北回归线以南、南回归线以北的热带雨林。澜沧江和怒江水系不断冲刷这块低洼的(“肆”的左边+夭)地,充沛的地下水资源和湿热无风的环境导致了大量植物的繁衍滋生,地下全是粗大的各种植物根系,根本就不适合埋人,怪不得那位祭司葬到树上。
我和shirley杨商量一下,决定暂时先用那架C型运输机的机舱残骸当作棺材,把他的尸骨暂时寄存在里面,回去后再通知他们的人来取回国去。
这时胖子已经捡了三四只完好的汤普森冲锋枪,还有十余个弹夹弹鼓,当下一齐帮手把那美国人的尸骨用一张薄毯卷了,塞进机舱里面,然后尽量的把舱身的缺口用石头堵住。
Shirley杨用树枝绑了个十字架,竖在C型运输机的残骸前边。我们肃立在十字架前,shirley杨取出圣经默诵了几句,希望这位为人类自由而牺牲的美国空军能够安息。
这情形让我想起了在前线面对牺牲战友的遗体,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急忙使劲眨了眨眼,抬头望向天空。
胖子忽然向前走上两步说道:“安息吧,亲爱的朋友,我明白你未完成的心愿。辉煌的战后建设的重任,有我们承担。安息吧,亲爱的朋友,白云蓝天为你谱赞歌,青峰顶顶为你传花环。满山的鲜花血草告诉我们,这里有一位烈士长眠。”
我对胖子的言行一向是无可奈何、哭笑不得,眼见天色已经近午,再耽搁下去,今天又到不了溪谷的入口了,便招呼他们动身启程。
虽然汤普森冲锋枪的自重很大,但是经过这个漫长的夜晚,我们充分的体会到在丛林中冲锋枪的重要性。除了shirley杨用不惯这打字机之外,我跟胖子每人挑了一支,“剑威”和剩余的一支六四式手枪就暂时由shirley杨使用。弹夹弹鼓能多带就多带,把那些用来封装枪械的黑色防水胶袋也带在身上。
我们继续沿着遮龙山向前进发,边走边吃些干粮充饥。今天的这一段行程相对来说比较轻松,吸取了昨天的教训,尽量选*近山脉的坡地行走。山脉和森林相接的部分,植物比丛林深处稀疏不少,由于密度适中,简直象是一个天然的空气过滤净化器。既没有丛林中的潮湿闷热,也没有山上海拔太高产生的憋闷寒冷,一阵阵花树的清香沁入心脾,令人顿觉神清气爽,头脑为之清醒,一天一夜中的困乏似乎也不怎么明显了。
如此向西北走了四五个小时的路程,见到一大片花树,红白黄三色的花朵都是碗口大小,无数大蝴蝶翩翩起舞。有一条不小的溪流自花树丛中经过,深处是一片林上林——也就是树木高大,这种大树又集中在一起,比附近的植物明显高出一半,所以称其为林上林。这条蜿蜒曲折的溪流可能就是当地人说的蛇爬子河了,蛇河水系在这一带都集中在地下,地表只有这条溪流。
溪水流过花树丛,经过一大片林上林,流入远处幽深的山谷。由于植物密集,地形起伏,用望远镜也看不到山谷里面的情形。我取出人皮地图找了找附近的参照物,确认无误,这里就是虫谷的入口。经过这一段,随着地势越来越低,水流量会逐渐增大,那里有一部分修造献王墓时留下的堤坝。而且这里地面上虽然杂草丛生,大部分都被低矮的植物完全覆盖,但是仍可以看到一些砖瓦的残片,应该就是王墓神道的遗迹。
我们见终于到了虫谷,都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加快脚步前进,准备到了堤墙遗迹附近就安营休息。信步走入了那片花树,初时这些低矮的花树各色花朵争相开放,五颜六色,说不尽的姹紫嫣红;而在树丛深处,则一色的皆为红花红叶,放眼望去,如一团团巨大的火云,成群的金丝凤尾蝶穿梭在红花丛中。
这里真是神仙般的去处,比起就在不远处我们过夜的那片阴森丛林,简直是两个世界。胖子说道:“可惜那两把捕虫网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否则咱们捉上几百只蝴蝶拿回北京做标本卖了,也能赚大钱。看来这世上来钱的道不少,只是不出来见识了,在城里呆着又怎么能想得到。”
Shirley杨说:“这些红花红叶的花树叫作苭(上“明”下“玉”)蕨,其形成时间在第三纪以前,距今已有几千万年。同代的生物在沧桑巨变中基本灭绝了,如恐龙早已作古化石,苭(上“明”下“玉”)蕨则成了孑遗植物。它主要生长在幽暗清凉的密林之中,这些异种大蝴蝶恐怕也只在这附近才有。你一次捉了几百只,岂不是要让这种稀有的金钱蝴蝶和苭(上“明”下“玉”)蕨一起灭绝了吗?”
胖子怒道:“真是的,你这人就是喜欢给别人上课。我只是顺口说说而已,真让胖爷来捉蝴蝶,我还耐不住那性子呢!小蝴蝶随便捉捉就没了,哪有倒斗来得实惠,一件明器便足够小半辈子吃喝享用。“
三人边说边在花树间穿行,寻着古神道的遗迹来到了花树丛与林木相接的地带。这里就是虫谷的入口,随着逐渐的接近献王墓,古时的遗迹也越来越多。
谷口显得与周围环境很不协调,光秃秃的两座石山,在近处看十分刺眼。只是这里位于那片林上林的后边,从外边看的话,视线被高大的林木遮挡,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光秃石山,只有亲身走到虫谷的入口才会见到。谁也没想到这么茂密的丛林中有这么两块寸草不生的巨大山石,所以给人一种很突兀的感觉。
我们举目观瞧,都觉得这两块石头象什么东西,再仔细一看,石上各用黑色颜料画着一只眼睛。不过不是雮尘珠那种眼球造型,而是带有睫毛的眼睛,目光深邃威严,虽然构图粗糙,却极为传神。难道这是在预示着已经死去的献王正在用他的双眼注视着每一个胆敢进入这条山谷的人?
Shirley杨走到近处看了看那岩石,转头对我们说道:“这是块一分为二的陨石,附近的坠机事故,多半都与它有关。”
第一一八章禁断之线
我问Shirley杨:“我看这两块石头戳在这里,虽然显得兀突,而岩石本身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倘若是陨石,而且暴露在外边,那应该在这里有陨石坑才对,你看这附近哪里有什么被陨石冲击过的痕迹。
Shirley杨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对我说道:“你看看你手腕上戴的潜水电子腕表,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显示了,这石头上有很多结晶体,我估计里面含有某种稀有气体,以及宇宙因寉元素,电子电路晶体管和无线电设备,都受到了它的影响,可能附近坠机事故比较多,是与这两块陨石有关,偏离航道的飞机,一旦接近这一地区的上空,所有的电子设备都会失灵,这里简直就像是云南的百慕大三角。”
我和胖子都抬起手看自己的手表,果然都是一片灰白晶石,所有的数据全部消失,就像是电池耗尽了一样,我又到那山石近处观看,果然上面有许多不太明显的结晶体,我做了好几年工兵,成年累月的在昆仑山挖洞,昆仑山属于叠压形地质结构,几乎各种岩层都有,所以大部分岩石我都识得,但是这种灰色的结晶矿物岩,我从来都没见过,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像是陨石。
胖子还有些不信,但是我们身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电子产品,便从背包里掏出一部收音机,那是我带在路上听新闻广播用的,由于进了山之后,便没有了信号,所以一直压在包底,此时拿出来,刚一打开开关,立刻“呲喇呲喇”传出几声噪音,随后任凭怎么折腾,也没有了动静了。
再看手电筒等设备,由于是使用干电池发电,所以没有任何影响,胖子奇道:“真他们奇怪,还有这种石头,不知道国际上成交价格多少钱一两,咱们先收点回去研究研究。”说罢拿起登山镐,就想动手去岩石上敲几块样本下来。
我急忙阻拦,对胖子说:“别动,万一有辐射怎么办?我记得好像在哪看过,陨石里面都有放射性物质。被放射了就先掉头发,最后全身腐烂而死。”
Shirley杨在旁说道:“并不是所有的陨石都有放射性物质,这块里面可能有某种电磁能量,所以才对电子设备有严重的干扰,这块陨石可能不是掉落在这里,而是后来搬到谷口的,作为王墓入口的标志,其实能掉落到地面的大块陨石极为少见。美国就有一个大陨石坑的遗迹,落下的陨石,必须与大气层水平切线呈六点五度的夹角,否则就会由于摩擦的原因,过度燃烧,消失成灰。这两块石头,只是经过燃烧剩余的一点残渣而已,表面的结晶物就是强烈燃烧形成的。这里虽然寸草不生,但是周围有活动的虫蚁,所以可能对人体无害,不过在不明究竟的情况下,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去动它。”
胖子仍然不太甘心,但是毕竟在老榕树那里已经拿到了几件货真价实的古物,便就此作罢,扬言日后混不下去的时候,再来这虫谷采石头。
我们站在谷口,又对准那两块画着“人眼”的石头端详了一番,本来想今晚在这里扎营休息,明天一早动身进入溪谷深处,去找那有蟾蜍标记的入口,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地方不对劲,站在溪谷的入口,就觉得被那双眼盯着看,不免有点不舒服,不过“虫谷”中情况不明,如果再向里走,鬼知道会碰上什么东西,所以我们只好又顺原路返回,到那片长满红花的树丛附近扎营做饭。
自从划竹筏进了“遮龙山”直到现在为止,我们三人除了胖子睡了半宿之外,都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了,这时已经疲惫不堪,选了个比较僻静空旷的地方,就地宿营。
这附近虫蚁不多,又有花树清香袭人,确实是个野营露宿的上佳之地,我们都知道明天开始,免不了又有许多玩命的勾当,今夜是最后一次休息的机会,必须通过足够的睡眠,把体力和精神状态恢复到最佳状态,于是随便吃了些从彩云客栈买来的牛肉和干粮,匆匆吃罢饮食,留下胖子值第一班岗,轮流钻进睡袋睡觉,由于昨夜在林中射杀了一只大雕鸮,雕鸮是种复仇心极强的动物,接近黎明的时候,已经有几只来袭击过我们,不过由于天色已亮,它们不习惯在白天活动,所以暂时退开,说不准什么时候,瞅个冷子,便又会卷土重来,进行报复,所以这守夜的人是必须有的。
晚上我忽然觉得手上一阵麻痒,奇痒钻心,痒处正是在山中被那食人鱼咬中的手背,一下子从睡袋中坐了起来,伸手一摸,原本用防水胶布扎住的手背上,所包扎的胶带已经破了个口子,一只只黑色的湻虫,从伤口中爬了出来,我急忙用手捏死两只,而那虫子越爬越多,我大惊之下,想找人帮忙,抬头望时,只见四周静悄悄的,月亮挂在半空,身边也不见了胖子和Shirley杨的去向,睡袋全是空的。
忽然附近的花树丛一片响动,一个身罩青袍的老者,头戴黄金面具,骑在一头大象之上,穿过红色的花树丛,向我冲来。他来势汹汹,我急忙滚开闪躲,忽然觉得有人在推我的肩膀,我一下子睁开眼睛,原来是个噩梦。
Shirley杨正在旁边注视着我:“你一惊一乍的,又做梦了?”
我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冷汗打透了,这梦做的也太真实了,对Shirley杨点点头,看来该轮到我守夜了,奇怪,我刚刚噩梦中梦到戴面具的人是献王吗?梦中不会有感觉的,但是那伤口中又痒又疼的痛苦,醒来后还隐隐存在,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手背上的伤口发紧,一跳一跳的疼痛。
如果是伤处愈合,渐渐长出新肉,应该微微发痒。看来这伤又严重了,我揭开胶布,只见手背伤一略微发紫,已经打过抗生素了,应该不会是感染,但是伤口似乎比刚开始有点扩大,我只好又自己换了药,将手背重新包扎上,心下琢磨,莫非是那些刀齿食人鱼,吃了人蛹中的“水彘蜂”,把那“尽闭慈镜轿疑砩希氲侥恰隘术”的恶心之处,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我只好尽量让自己往好的一面去想,振作精神守夜。
但是后来越想越觉得担心,恐怕自己这只手是保不住了,万一真从里面爬出几只蚼虫,我真宁可先提前把这只手砍掉,做了半天思想斗争,只好去把刚睡下的Shirley杨叫醒,让她帮忙看看我是不是中“尽绷恕
Shirley杨看后,给我找了些药片吃下,安慰我说这只是被鱼咬噬后,伤口愈合的正常现象。不用多虑,包括晚上做噩梦也是伤口长出新肉造成的,只要保护好别再感染,就没关系。
我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三人按照预定计划朝目的地出发,准备在山谷中找到那个有“蟾蜍”标记的地方,看看能否找到穿过山瘴的秘道,不过这“献王墓”经营多年,布置得十分周详,即使有秘道穿过地面的屏障,恐怕这条秘道也不是那么好走的。
“虫谷”中植物远比丛林中更为密集,所以显得并不宽阔,穿过溪谷前的两块巨大陨石,沿着蛇溪向山谷的深处前进,随着地形的逐渐下降,藤茎类植物也就越来越多,一丛丛的藤萝将溪水上边全部遮盖,两侧的山壁悬挂了无数形形色色,琳琅满目的小型植物,挂在半山坡上的萝湪上,经常见到多种植物生长在一起的情况,犹如一个个五彩缤纷的空中花园。
由于地形狭窄,这里的生存空间竞争格外激烈,各种植物为了获得足够的光线,都从上边扩展到谷外,所以从高处完全无法看到山谷内的地形。
环境异常潮湿闷热。我们目力所及,全是浓郁的绿色,时间久了,眼睛都觉得发花,为了在高密度的植物丛中前进,只好由胖子用工兵铲在前边开路,我与Shirley杨紧随其后,在蚊虫肆虐,老藤丛生的幽谷中艰难前进。
比起藤萝类植物的阻碍,最大的困扰来自于溪谷阴暗处的蚊虫,这些丛林中的吸血鬼,少说有十几个种类,成群结队,不顾死活地往人身上扑,我们只好把随身带的大蒜和飞机草,捣成汁擦在身体暴露的部位上,还好彩云客栈老板娘给我们一些当地人特制的防蚊水,还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纵然是有这些驱蚊的东西,仍然被叮了几口,叮到的地方立刻红肿,变得硬邦邦的,触手生疼,像是长了粉瘤。
Shirley杨却说感谢上帝,这些蚊子还不算大,毒性也不厉害,毕竟这里不是热带雨林,亚马逊雨林中的毒蚊,才是丛林中真的吸血恶魔,而且又有剧毒,不过那种毒性猛恶的蚊虫,都怕大蒜,这个弱点倒是和欧洲传说中的吸血鬼不谋而合。
谷中如此茂密的植物,倒是没有出乎我们意料之外,虽然在“献王墓”建造的时候,原本这里应该是条通往明楼的“神道”,所有的资材都要经过这里运输到里面,但是至今已经时隔了两千年,这么漫长的岁月中,谷中可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修建王墓时被砍伐干净的植被层,重新再次生长,把“神道”的遗迹全部覆盖侵蚀。
但是仍然可以看出,随着不断的深入,人工建筑的痕迹越来越多,地面上不时露出一些倒塌的石像、石人,这些都是王墓神道两侧的石雕,看得出来献王墓与其它王陵一样,都特意建立墓前的“神道”,供后人前去明楼祭祀参拜,可是献王大概没有想到,他死后不到七八年的光景,他的领地臣民,包括他的老家古滇国,就都纳入了汉室的版图,花费巨大人力物力,挖空心思经营建造的王陵,只能留在这幽暗的溪谷深处,永远的被尘封在历史角落中,只有我们这些倒斗的“摸金校尉”,才会不顾艰难险阻,前来拜访他。
穿过一层层植物带,走了三四个钟头,终于在前边发现了一堵残墙的遗址,这就是传说中的第一道堤墙,现在只剩下三米多厚,两米来高的夯土石台,上面也同样覆盖了一层杂草,只有一些露出青条石的地方,才没有生长植物,由于只剩下一小段,看上去倒更象是一座绿色的土堆,跟个坟丘的封土堆一样,混杂在深谷的丛林之间,若非Shirley杨眼尖,我们就和这里擦肩而过了。
为了进一步确认这处被植物覆盖住的残墙,是否便是人皮地图上标注的堤墙,胖子用登山镐,在那断垣上凿了几下,想把表面的杂草和绿苔刮掉,没想到这一敲不要紧,从这堵破墙的缝隙中“嗖嗖嗖”钻出数百条小树蜥,这些绿色的小家伙,身体颜色与丛林中的植物一模一样,只有眼睛和舌头是血红的,都是手指大小,树蜥平时就躲藏在残墙的缝隙里,此时受到了惊动,纷纷从夯土堆里逃了出来,四处乱蹿。
胖子也被它们吓了一跳,抡起登山镐和工兵铲乱拍乱打,把不少小树蜥拍成了肉饼。
Shirley杨按住胖子的手,让他停下:“这些小树蜥又不伤人,平日里只吃蚊虫,你何苦跟它们过不去。”
我忽然发现这些小树蜥,在惊慌逃窜的时候,几乎都是朝溪谷外跑,或者是爬上两侧的植物,被胖子一通乱打之下,却没有一只往溪谷深处逃跑,不仅是树蜥,包括四周飞舞的蚊虫,植物上的树蝽、甲虫、大蜻蜓,过了这堵残破的断墙,溪谷那边几乎没有任何昆虫和动物,似乎这里是一条死亡分界线,就连生活在谷中的昆虫,都不敢跨越雷池半步。
第一一九章莽丛中
谷中昆虫的举动颇为异常,它们为什么不敢向深处活动?我急忙跳上夯土和石条垒成的残墙,站在高处,象溪谷深处望去,只见前面的地形逐渐变低,但是由于各种植物竞相往上生长,半公里之外就看不清楚了,我估计再向前一段距离,就进入了那层有毒瘴气的范围。
我对胖子和Shirley杨说:“再向深处走,连昆虫都没有了,说明可能在里面存在有毒物质,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把防毒面具都准备好,以便随时戴上。”
虽然在这潮湿闷热的山谷中,佩戴上防毒面具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但是为了避免中毒,也只好取了出来,一旦发现瘴气,便随时准备罩在脸上,在继续前进之前,三人还分别吃了些减低心率和呼吸的“红奁妙心丸”,这是按“摸金校尉”的秘方,由大金牙找专家配制的,管不管用还不清楚。
我取出“人皮地图”,在图中寻到“献王墓”残墙的标记,相互对照了一番,确认无误,照此看来,那“镇陵谱”上的蟾口标记,其位置就应该在距离这道残墙不远的山谷左侧。
向前走了七八米,Shirley杨见地面有一股光秃秃的地方,在这藤萝密布的溪谷中,显得不同寻常,于是用工兵铲,在地面上挖了一个浅坑,蹲下身看那泥土中的物质,原来这里象建茂陵一样。为了避免虫蚁对陵寝的破坏,在主墓附近埋设了经久不散的驱虫秘药,这个方法在汉代帝王墓葬中非常普遍,最简单的是埋硫磺和水银,加上一些“厤麻散”、“旬黄芰”、“懒菩缇”等植物相调和,由于有对冲的属性,可以埋在土中,千百年不会挥发干净。
Shirley杨问我道:“这里距离献王墓的主墓尚远,为什么在此就埋设断虫道?”
我想了想说:“从咱们在外围接触的一些迹象看来,献王深通奇术,最厉害的就是会改风水格局,这么大规模的王墓,不仅主墓的形势理气要有仙穴气象,在附近也会改设某种辅助穴眼。”
这些辅佐主陵的“穴眼”和“星位”,如果改得好,对主墓的穴位来说,是如猛虎添翼,蛟龙入水一般。自古风水秘术中,最艰难的部分便是改格局,这需要对世间天地乾坤,山川河流,斗转星移都有一个宏观的认识。许多欺世盗名的普通风水先生,也自称能改格局,其实他们只不过略懂一些枝节而已,要改地脉谈何容易。
另外改风水格局的工作量也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除非那些割据一方,大权在握的王侯才有实力如此大兴土木。
《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的“化”字卷,便是尽述改风换水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