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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客-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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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讶瞧去,来人正是耶律琪。

第六章 心狠手辣(上)

完颜兀术看着眼耶律琪,道:“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郡主该在闺房梳妆打扮,试穿新衣,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红娘没嘱咐你么。”耶律志道:“小人已让两名红娘在郡主房中恭候,郡主见过了么?”耶律琪冷笑道:“见是见过了,不过本郡主赏了她们每人一耳光。”完颜兀术道:“这是为何?”耶律琪道:“府上刚死了人,她们竟还敢让我试穿新衣,一个耳光已是轻的了。”

完颜兀术道:“没人让那丫头死的,是她自己想不开罢了。”耶律琪冷冷道:“大婚前夜你还有闲情去强暴一个丫鬟,分明是在侮辱于我,鬼才要嫁给你。”完颜兀术略显尴尬道:“本王昨夜高兴,多贪了两杯,酒后乱性罢了。那丫头被本王宠幸理当高兴才是,若怀上龙种还能得到一个名分。谁知她不识抬举,竟然自杀了,扫了大家的兴致。”耶律琪冷冷道:“这么说流香反该对你感恩戴德了?”完颜兀术也知理亏,道:“起码不至于自杀吧。”耶律琪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这婚我不结了!”完颜兀术沉下脸道:“郡主休使性子,这不是你想不想嫁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先问问你爹同不同意。

耶律赢干咳了一声道:“婚礼还是要办的,只是延后罢了。”耶律琪跺脚道:“爹!”耶律赢瞪眼道:“快退下,若坏了事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洛天初知他说的“事”指的什么,耶律琪也反应了过来,“哼”了一声跑出厅堂。朱雨时忽然也站起了身,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完颜昌皱眉道:“王爷府上的人难道都这么不懂礼数么?”耶律赢道:“鲁国公这话从何说起?”完颜昌道:“郡主出身高贵,耍耍性子倒也罢了。但府上这几位贵宾进门时不曾叩见王爷,离开时大摇大摆,连声招呼都不打,如此无礼之人王爷怎能容忍?”

耶律赢道:“他们都是武林中人,不识礼数,皇子和鲁国公胸襟广大,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完颜昌指着程简几人道:“他们也曾是武林中人,却对殿下毕恭毕敬。以老夫看不是不识礼数,而是有意挑衅罢了。”耶律赢道:“老将军不要误会,无人敢对四皇子不敬。老夫自会管教那个林修武的。”完颜昌笑道:“王爷要管教的话这里还有一个。”耶律赢疑问道:“老将军的意思是……?”完颜昌道:“大婚之日,厅堂之上,皇子之旁竟还有人佩剑,还堂而皇之的将剑放于桌上,难道不是挑衅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柳少卿和绝情剑上。柳少卿依然淡然自若,没有半分局促之感,慢慢的合上茶盖,又慢慢的将茶碗放在茶几上,伸出了细白秀长,干燥稳定的手指轻抚剑鞘,微笑道:“是说在下么?”完颜昌轻声一笑,没有回话,他是不会回答这种废话的。“剑狂”乔南早就看柳少卿不顺眼了,借此机会厉声道:“不是你还有谁,别以为你是王爷的客人就有多了不起,你的剑法也未必高明到哪里去。”柳少卿看都没看他一眼,道:“本人佩剑已是习惯,人不离剑,剑不离人,婚礼也不例外。”

乔南冷笑道:“说的邪乎,我看也只个花架子。”柳少卿淡淡道:“谁在挑衅,大家都看明白了么?”乔南确实在挑衅,他太想在完颜兀术面前显露本事,要是能打趴下柳少卿,殿下面上一定有光,便道:“你把剑放在桌上还大言不惭的说别人挑衅,真是笑话。”柳少卿道:“本人将剑放在明处说明心中无愧。而某些人将兵器藏于衣内就不知有何意图了。”

乔南脸色一变,大声道:“谁藏兵器了,少血口喷人。”柳少卿冷冷道:“我又没说是你,着急什么?”乔南脸上一红,怒道:“谁他娘着急了!”柳少卿对赵横山道:“李贵,帮乔大侠把裤腿撩起来让大家瞧瞧。”赵横山大喜,喝了声“是。”霍然走了过去。乔南早有防备,两掌齐出轰向赵横山面门,怒道:“你想干什么!”。赵横山哈哈一笑,衣袖一挥卸去掌劲,大笑道:“乔大侠不用紧张,看一眼罢了。”说着伸手抓他衣领。他出手实在太快,乔南眼前一花就已被制,被迫去扣他的脉门,赵横山怎会给他这个机会,用肘部轻轻一撞他的前胸,乔南闷哼一声,几乎窒息。一百五十斤的活人在赵横山手中就好像是棉花做的,一下就拎了起来,掀起了他裤腿,有一柄做工精致的短剑正绑在小腿上。赵横山抽出短剑后扔到地上,笑道:“你藏把短剑作甚?”

王英上前相助同伴,从怀中抽出一柄短刀,丁莫也取出了判官笔,同时偷袭赵横山背后。就在这时忽见剑光一闪,柳少卿出手。短刀和判官笔立刻掉落于地,二人的手腕留下了一条细细的红线,那红线色泽渐渐加重,沁出血来。两人脸色苍白,惊惧之色跃然脸上,原来他们的手筋皆被割断。武人断了手劲便等于废了武功,柳少卿在一瞬间就准确的击中两名对手,这已是接近宗师级的剑法,洛天初心想自己也没把握能全身而退。

此时的柳少卿不但功力尽复,而且更胜从前,绝情剑已然回鞘,就好像从未出鞘一般,他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别人震惊的注视下坐回原处,仍将长剑放于桌上,翘起了二郎腿,拿起茶碗吃了一口,叹息道:“该换茶了。”

王英和丁莫本是去助拳,反被断了手筋,悔的肠子都绿了,竟摸着手腕哭了起来。他们确实有理由哭,像他们这种习武一辈子的人,手筋断了意味着太多的变化。乔南虽被摔的七荤八素,但相比二人却幸运多了。

程简暗自庆幸因犹豫而没有出手,不然腕上也要多个口子,当下质问柳少卿道:“姓萧的,你出手也太狠了,割了他们的手筋跟要他们的命有何区别?”柳少卿道:“区别很大。”程简皱眉道:“他们的右手从此废了,以后让他们做什么?”柳少卿道:“手筋断了可以愈合,除了动武外跟别人没有不同。世间多数人都不会武功,人家是怎么活下去的?”程简道:“话是这么说,那你也可以手下留情,何必做的这么绝?”

柳少卿冷笑道:“他们偷袭我仆人时可曾手下留情?对付无情之人就要用无情的剑法。至少他们仍活着,这已是看在王爷的面上了。”完颜昌冷笑道:“那他们倒是该感谢你了。”柳少卿微笑道:“他们就交由鲁国公发落,鲁国公赏罚分明,想必不会让在下失望。”完颜昌失笑道:“老夫还要发落他们?”柳少卿道:“在下佩剑已是不敬之罪,他们则暗藏利刃,当众行凶,又算何罪?老将军铁面无私,总不会姑息偏袒的。”完颜昌气的脸色煞白,却又无言反驳,冷笑一声道:“老夫做事当然公正。就算是自己人也绝不姑息。”接着沉声道:“你们三人明知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仍暗藏兵器混进厅堂,到底意欲何为?”乔南,丁莫,王英吓得跪倒于地,乔南可怜道:“当然是保护殿下。”完颜昌冷冷道:“保护四皇子?难道有人要害殿下么?”乔南额头冒出冷汗,摇头道:“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完颜昌讥嘲笑道:“若殿下需要你们保护,早就被害几百次了。”

第六章 心狠手辣(下)

此时三人看出完颜昌并非在和他们演戏,而是真的质问。丁莫和王英可怜兮兮道:“小人们本领低微,以后定会努力来报答殿下和老将军的恩情。”完颜昌冷冷道:“我们之间没有恩情,只有交易。我给你们钱,你们替我卖命,仅此而已。”三人紧张的汗如雨下,不住点头道:“是。。。是。。。。只是交易,只是交易。”完颜昌道:“你们可知犯了什么错?”丁莫道:“误藏兵器之罪。”他有意把“暗藏”改成了“误藏”,便是希望能罚的轻些。完颜昌果然笑道:“不错,你们确实误藏了兵器,那你们说老夫该如何惩罚呢?”

三人暗松了口气,心想完颜昌到底还是偏向自己的,刚才的刻薄之言也只是说给姓萧的听,说不定事后还会对自己好言安慰。丁莫强笑道:“不如罚薪半年如何?”完颜昌摇头叹道:“老夫怎会这样罚你们。”三人更加放心,反而为完颜昌感到担心,怕他罚的太轻难以服众。

完颜昌缓步渡到他们身旁,忽然抬掌切中了丁莫和王英的脖颈,两人好像突然失去了七魂六魄,栽倒于地,再也无法动弹,睁大的双眼中仍残留着吃惊之色。乔南吓得魂不附体,退了两步,脸色惨白道:“你。。。你为何要杀他们。”完颜昌淡然道:“你们跟了老夫多年,连犯了什么罪该怎么惩罚都不知道,且非本就该死?”乔南愣了愣,心知自己在劫难逃,鼓足勇气道:“我们为你卖命,你却如此无情,我跟你拼了。”说罢捡起地上的短刀,发疯似的向完颜昌扑去,他用的是拼命的招式,决心和完颜昌同归于尽。他的手筋没有断,搏命的一击仍然极具威胁,就连柳少卿和洛天初碰上也要先避其锋芒。完颜昌却不为所动,眼中忽然精光大盛,猛虎般扑来的乔南忽然着了魔般停住攻势,眼中露出迷茫之色,接着举刀狠狠地扎入自己的心窝,惨叫一声后便已死绝。

完颜昌笑道:“自杀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洛天初等人都看出他用的是“摄心**”,只觉身上发冷,完颜昌真是个彻彻底底的无情之人,杀害没有利用价值的的同伴连眼都不眨,可以想象他对待敌人又该何等残酷。死去的三人皆是程简的结拜兄弟,程简本人很重义气,此时难过的眼眶湿润,也或许意识到自己无非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或者说是一条狗,一旦没有了锋利的牙齿,主人会毫不犹豫的踢到门外,甚至吃掉。完颜昌坐回原位,道:“老夫的惩罚萧庄主可满意么?”柳少卿道:“鲁国公法令如山,在下佩服。”完颜昌笑道:“老夫本也要治你的佩剑之罪,但念在你揭发有功的份上就不予追究了,毕竟婚事为大,两家勿要伤了和气才是。”

柳少卿笑了笑,并没有答话。完颜昌转向耶律赢道:“现在又多出了三条人命,看来这日子确实不适合成婚。”耶律赢道:“鲁国公所言极是。”完颜昌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天,为一个丫鬟准备后事总该够吧。”耶律赢松了口气道:“够了。这三位的后事老朽也可一并办了。”完颜昌起身道:“不必费事,用席子卷了扔到荒林便是。”耶律赢只觉背脊发冷,道:“一切听从老将军之意。”完颜昌道:“三天后是六月十六,该是个黄道吉日。”耶律志忙接口道:“正是,六月十六宜嫁娶祈福,求嗣入宅,是个好日子。耶律赢恨他恨得牙痒痒,却还是强笑道:“那婚礼就订在十六吧。”完颜昌点头道:“好。既然谈妥了,那我们就不叨扰王爷了。”完颜兀术忽然笑道:“死的人越多本王的兴致就越高,今天风和日丽,正是吃酒的好天气。”完颜昌笑道:“老夫愿随殿下同去。”完颜兀术大笑道:“妙极。请耶律管家做我们的向导吧。”耶律志惶恐道:“小人乐意之至,不知王爷意下如何?”耶律赢心里冷笑,面上不动声色道:“那是殿下抬举你,你可要伺候周到。”耶律志连连应是。完颜兀术起身路过尸体时看都没看一眼,抬腿跨了过去。

程简却驻步对着尸体黯然垂泪。完颜昌最后一个离开,到了门口忽然回头道:“昨晚王爷和诸位出城去了哪里?”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令所有人都无暇思索,耶律赢脸色微变,勉强笑道:“昨天老朽和大家一起出城狩猎了。回来时在野店多贪了两杯,睡过了头,直到近天明方回。”洛天初心叫不好,心想耶律赢这谎话实在不够高明,哪有黄昏还去狩猎的。更何况谁都知道完颜兀术最喜欢的就是打猎,同住一个屋檐下又怎能不邀请人家。在完颜昌面前撒谎,一个破绽就足以致命,何况如此之多。没想到完颜昌听罢只是笑了笑,道:“原来如此,老夫先告辞了。”洛天初心想难道他竟没有察觉?不会,绝对不会,是他城府太深,越是起疑越不动声色罢了。

耶律赢下令搬走尸体后和众人转移到了书房,也将耶律琪请了过来,五死士也鬼魅般的出现了,然而朱雨时却没有来。洛天初便请萧东向大家叙述拜访裴子夫的经过,他亲自去找朱雨时。院中人群已经散去,流香所在的厢房门窗紧闭,石抹古川坐在门前的石阶上长吁短叹。洛天初走过来道:“教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石抹古川道:“棺材铺来了两个老妈子正在为流香妹子擦洗,换上寿服。棺材也已订好,正在运来的路上,稍后便可入棺。”

洛天初叹道:“流香真是太可怜了。”石抹古川苦涩道:“像我们这样没有本事的人,性命贱的好像杂草,只要人家愿意,随时都可以踩扁你。”洛天初道:“践踏别人性命的人早晚也将被别人践踏。对了,你见到林修武了么?”虽然石抹古川已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但洛天初仍不敢大意,依然用化名称呼。石抹古川道:“看见了,刚才他一直守在流香身旁,看得出那小子很内疚。”洛天初道:“然后他去哪了?”石抹古川道:“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了我一个问题后就离开了。”洛天初奇道:“他问了什么问题?”石抹古川道:“他问我那么晚了耶律志怎么突然让流香去给完颜兀术送宵夜。”洛天初道:“你怎么答?”石抹古川道:“俺回答不知道,碧兰可能知道内情,她和流香同屋,又是好姐妹,无话不谈。然后他就去找碧兰了。”洛天初道:“碧兰住在哪间房,我去找他们。”

就在这时忽听朱雨时道:“不用找了,我在这儿。”洛天初扭头一看,只见朱雨时铁青着脸走了过来。洛天初道:“你见过碧兰了?”朱雨时点了点头。洛天初道:“问出什么了么?”朱雨时点了点头,道:“我已知逼死流香的罪魁祸首是谁了。”洛天初和石抹古川同时惊道:“是谁?”朱雨时咬牙切齿道:“是王力虎。”

洛天初先是一惊,随后想起了昨天在竹林中王力虎意图对流香不轨的事,王力虎怀恨在心,却不敢拿自己怎样,所以就报复了流香。他本就聪明,立刻便猜出了七八成,沉声道:“王力虎知完颜兀术好色成性,所以才在他醉后推荐了流香。完颜兀术见到如此美人肯定把持不住,往后惨剧自也就不可避免了。朱雨时道:“你救流香的事碧兰也给我说了,又说流香昨晚已猜出是王力虎使坏,她本不想去的,但耶律志指名点姓要她伺候,没有回旋的余地。我又问了昨夜在席间伺候的丫鬟,都说当时王力虎确实在场,所以肯定是他提议的。”洛天初骂道:“娘的,真后悔几次都没宰了他。他现在人呢?”朱雨时道:“他天未亮就离开了王府,至今未回。不然他现在已是一具死尸。”

洛天初道:“那小子不傻,知道事后我们会怀疑到他头上,便早早逃之夭夭。朱雨时道:“碧兰说他将成为新的王府总管,所以他肯定会回来的。”洛天初道:“那时连王府都没有了,他还当个屁总管,以后想找他可就难了。”朱雨时的拳头握紧道:“那就任他逍遥法外么?”洛天初想了想道:“当然不会,三天后就有办法杀他。”朱雨时道:“连他的人都找不到,怎么杀?”洛天初笑道:“我们找不到,却有人能帮我们找。”朱雨时道:“谁?”洛天初道:“耶律志。他们之间一定还保持着联系。到时我们逼问他就能找到那小子,一块宰了干净。”

第七章 瓶颈之阻(上)

洛天初和朱雨时走回书房,萧东也正好叙述完成。坐下后洛天初道:“时间紧迫,今晚就要带裴子夫的人去认宝藏的出口,好在我们又有了三天可以准备。”朱雨时叹道:“这是流香为我们争取的三天,不然我们今天应战,一定凶多吉少。”

耶律赢道:“本王已吩咐了石抹教头大办丧事,要是能再拖两天就更好了。”洛天初道:“流香的丧事也不宜办的太过隆重。完颜昌现在已经怀疑了我们,只是不知我们要做什么才没有行动。”耶律赢后悔道:“怪本王情急下说错了话,狩猎真不是一个好理由。”洛天初道:“多想也无济于事,现在起大家要多加小心,鹿马镖局那边也要有我们的人照应。小朱,李晓,镖局那边就交给你们了,你们随他们运送宝藏,这里的事就不用再管了。朱雨时皱眉道:“可我想留下来。”洛天初道:“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五死士不会离开王爷半步,柳庄主也不会避战,只剩下赵堂主了,你问他意下如何。”赵横山忙道:“洒家晕船又不懂水性,决计出不了海的。”朱雨时默然不语。洛天初道:“我知道你想亲手为流香报仇,可运宝重任非你莫属。还是那句话,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保证替你完成心愿如何?”半响后朱雨时才点头道:“好吧,一切拜托你了。”

洛天初道:“我仍有一事不明。完颜昌杀了三个手下后本该继续找柳庄主的麻烦。怎地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柳少卿笑道:“因为他也心虚,为了不让我拆穿他当然不会主动惹我。”洛天初道:“难道他也暗藏了兵器?”柳少卿颔首道:“不止是他,完颜兀术也藏的有。他们肯咽下这口气,可见对这场婚事还是十分重视的。”洛天初道:“说到武器才想起来我现在还没一柄趁手的家伙。”耶律赢道:“堡主用什么兵器?”洛天初道:“剑。”耶律赢笑道:“府上长剑有的是,堡主可随便挑选。”洛天初道:“我练的是内家剑法,普通长剑只怕承受不住。”柳少卿道:“我用什么兵器都一样,这柄‘绝情’倒是可以借你。”洛天初大喜道:“庄主如此割爱,在下感激不尽。”

柳少卿道:“不过我需要你答应四个条件才行。”洛天初略显紧张道:“庄主请讲。”柳少卿似已把他看透,道:“我的条件只和剑有关,第一,你每天都要擦剑。洛天初松了口气道:“就算我渴死也会把最后一口水留给剑的。”柳少卿不理他的玩笑,继续说道:“二,不可用剑做切肉砍木等事。三,剑在人在,就算多危险也不能把剑丢了。四,事情一了马上还剑。”洛天初道:“没问题,在下保证做到。”柳少卿抚摸着绝情剑的黑鱼皮剑鞘,道:“来取剑。”洛天初知他敬剑,当下不敢怠慢,双手接了过去。绝情剑在手中的质感极佳,轻重也适宜。古老的长剑被柳少卿擦抹的一尘不染,还未出鞘就感受到了剑锋上的锐利和杀气。

散会后朱雨时先去向流香‘告别’,此时流香的遗体已经入棺,他跪在棺材前难过了好一阵子才被李晓拉走,找了个僻静处出了王府,赶往鹿马镖局。

其他人都回房打坐练功。洛天初在屋中轻抚着绝情剑,心中若有所思。柳少卿是不是有意借这柄剑来指自己我对雪儿的绝情?无论他是否有此深意,自己确实有负雪儿,悔婚背誓,称为绝情也不为过。可只有这样才能让耶律嬴拱手交出宝藏,为了关中的富民强兵,就算绝情又有何妨。

最近虽然忙碌,可他的练功却没有搁下,内功修为日益精进。他缓缓抽出了绝情剑,冰凉的剑锋在阳光下泛起一层幽兰之光,暗赞一声“好剑!”上步拧腰,单臂遥指,立时运起了《降魔剑典》“剑气纵横”的境界。剑气在剑上凝而不发,剑身微颤,发出两三声龙吟,幽兰之光更盛,如流水般在剑身上滚动。此时他已将“剑气纵横”练到了极致,可是遇到瓶颈,难以更近一层。如果突破瓶颈便可达到第八层的“碧云连天”。比武大会时,白清华就曾用“碧云连天”大战倪红颜,威力强大的连倪红颜也不敢硬拼。

第八层境界意味着跻身于宗师级高手之林,正一派中不知多少高手一辈子都停滞在第七层境界,何仁瑾就是其中之一。白清华是三十年中唯一一位突破瓶颈的高手,但也用了二十年方才大成。洛天初只不过才三个月就已觉得不耐烦了。

真气如江河般在任督二脉中流转,当内功提至顶点时,他的人就像是一壶烧沸的热水,头顶上青烟袅袅。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气,眼中精光闪烁。衣衫和发丝“哗哗飘动”。剑上蓝光更盛。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再一次尝试突破瓶颈。头顶上的白烟更浓,真气如烈火般燃烧,半柱香后功力依然不减,汗珠顺着额角淌下,支撑的已甚是勉强。

一阵温柔的夏风吹散了屋中真气散出的薄雾,他的衣衫也不再飘动,缓缓收剑回鞘,来到桌旁喝了一大碗茶水,这次的努力又宣告失败。像这样的尝试一天只能进行一次,做多的话非但无益还会受伤。忽听门外有人淡淡道:“现在要是遇上强敌还有气力应战么?”洛天初听罢笑道:“有庄主在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门外那人推门而入,正是柳少卿。

他在洛天初对面坐下,将新得的长剑放于桌上。洛天初道:“柳庄主有何赐教?”柳少卿替自己倒了杯茶,在鼻前闻了闻又放了下来,皱眉道:“这种茶你也吃的下去?”洛天初笑道:“在下俗人一个,别说是茶,就是白水也喝的有滋有味。”柳少卿道:“刚才我隔着一间屋子都能感应到你的剑气,这才过来看看。真不明白像你这样毫无品味,什么事都可以将就的人怎就练成了如此强大的剑气。”洛天初笑道:“也许是我的运气好一点吧。”柳少卿道:“好的不止一点,全天下可能只有你打通了任督二脉。不过就算如此练起功来也要循序渐进,不可强求,别忘了你身上的内伤隐患。”洛天初道:“是,没想到庄主竟如此关心在下,真让在下感动。”

第七章 瓶颈之阻(下)

柳少卿失笑道:“谁关心你了,就凭你对雪儿的所作所为,大为不满才是真的。不过公私分明,我们现在只是谈剑。像你刚才那样的玩命练法多半是遇到了难以突破的瓶颈吧。”洛天初惊讶道:“正是,没想到庄主仅从剑气就能看出我的状态,真是神了。”柳少卿道:“别忘了我也是练剑的。你的内功虽胜于我,但对于剑的理解和运用还差得远呢。”洛天初承认道:“在下确实自愧不如,还望庄主教我。”

柳少卿道:“一两句话说不明白,你看我这一剑。”说着他旋身抽出桌上长剑,手腕一抖便是三剑,然后看也不看的随手一甩,长剑似长眼般的飞回剑鞘,力道掌握的恰如其分,桌上的剑鞘丝毫未动。待他重新坐下后洛天初才发现对面墙壁上留下了三道浅浅的剑痕,每道剑痕都是五寸长,半寸深,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间距也一模一样。洛天初赞道:“好剑法。”柳少卿道:“你没看出别的么?”

洛天初怔了怔,再仔细看那剑痕时才吃了一惊,柳少卿那三剑都是平刺,怎会造成三道不同位置的剑痕?难道他的剑气竟能拐弯?柳少卿缓缓道:“不要一味只想着突破瓶颈,有时瓶颈能困人一辈子。在无法突破时不妨想想有没有其他改善剑术的法子,这比钻牛角尖更有意义。”洛天初道:“庄主说的是,请庄主赐教。”柳少卿道:“家传武学不得外传。我们练气的法门也不相同,教了你也没用。再说你如此聪明,又何用我教。”洛天初诚恳道:“多谢指点。”柳少卿道:“好了,我该走了。”洛天初道:“刚聊起了兴致,庄主再坐坐何妨。”柳少卿冷笑道:“门外之客已在走廊上渡了三四次,再不走就真不知趣了。

柳少卿刚一走耶律琪就闪进了屋,笑道:“你们聊什么呢?”洛天初道:“聊剑。柳庄主的剑术造诣当真了得,刚才指点了我一下,着实受益匪浅。”耶律琪坐下来道:“那你和他谁更厉害一些?”洛天初苦笑道:“我只希望永远不知道结果。”耶律琪撇着嘴道:“那位柳庄主高傲自大的紧,好像还不喜欢我。”洛天初苦笑道:“无论谁有他那样的剑法都是可以骄傲的。另外喜欢谁不喜欢谁也是人家的权利,我们无法强求。”耶律琪道:“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洛天初道:“是。”耶律琪道:“你的朋友看上了你的未婚妻,而你却无动于衷。要是发生在我们辽人身上,早就和对方决斗了。”洛天初道:“别忘了我现在的未婚妻是你。”耶律琪道:“我说的是你的前任未婚妻,你不想收她为妾么。

洛天初脸上泛起一丝愠意,沉声道:“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感情的事无法控制,柳庄主没有做错什么。你以后不许这样妄加猜测。”耶律琪见他生气竟真有些怕了,吐了吐舌头道:“好啦好啦,我错了。反正你知道我是现任未婚妻就足够了。”洛天初暗叹了口气,道:“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情况?若被完颜兀术发现你进了我的房间,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耶律琪哂道:“看见就看见呗,我还怕他不成。”她看到洛天初又沉下了脸,才笑着解释道:“放心吧,我是和谷语是悄悄来的,没人发现。谷语现在楼下警戒,若有情况会立刻发出暗号的。”

洛天初道:“这三天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为好。完颜昌是条老狐狸,我们必须小心。。人家想你了嘛,你也说了感情是谁也控制不了的。”洛天初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温声道:“我要在大战前集中精神,不敢分心,望你能谅解。”耶律琪笑道:“我明白,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了,说完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朱雨时和李晓来到鹿马府门前。刚一叩门便有人应门,开门是丁总管,道出姓名后,丁总管便领着他们进了府邸。二人发现偌大的府院安静的出奇,连个人影都没有,李晓问道:“贵府的人都去了哪里?”丁总管没有回话,只管带路,将他们引到了裴子夫的书房。进去正见裴子夫在案上写着什么东西,他一夜未睡,眼中布着数条血丝,桌上泡着一杯墨绿的浓茶。

朱雨时道:“林修文,郭子君,受我大哥林修武之托,前来拜会裴老板。”裴子夫放下手中笔示意二人坐下后,笑道:“若我猜的不错,阁下就是朱雨时吧?这位应该是李晓兄弟。昨夜洛堡主已将你们介绍给在下了。”李晓笑道:“裴老板猜的不错。”裴子夫笑道:“别叫老板了,我们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兄弟相称才算同舟共济。”朱雨时道:“是,裴兄。”裴子夫笑道:“两位是不是发现府上有什么不对?”李晓点头道:“如此阔府怎地不见一个下人?”裴子夫道:“今早我就让账房给所有人发了半年薪俸,都打发回家了。这件事生死未卜,总要先把后事料理好。我现在正写放弃所有裴家产业的书信,等我们的镖车一出城就将书信发出去,把那些产业送给现在正在打理的人,也不妄负他们为我效力多年。”

朱雨时道:“如此连累裴兄真是过意不去。”裴子夫摆摆手道:“人一生能做大事的机会并不多,相比洛堡主的雄心大志,我这点家产又算得了什么。我无妻无子,了无牵挂,也想换个活法了。”李晓竖起拇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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