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血刀客-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令君来拔出宝剑,拿在手里蓦地一沉,竟有五六十斤重,心想这短剑怎地如此沉重。见它黑黝黝毫无光泽,剑身与剑柄通体相连,像是一块黑炭。记得楚来客在信上说此剑以玄铁打造,要知玄铁比黄金都要贵重,打造兵器时加上一两半钱便可铸出神兵利器,更别说用纯玄铁造剑了,难怪成为欧冶子的传世之作。

令君来跃回岸上时,洛天初已将孤鸣剑的剑鞘捡回,递给了他,令君来手掌轻轻一送,便将孤鸣剑抛如鞘内,道:“你练的也是《降魔剑典》的,它就送给你了。”洛天初先是一愣,随即大喜道:“多谢堡。。。哎呦,这剑好重。”令君来说了玄铁的贵重,洛天初更是喜出望外,将孤鸣剑拿在手中把玩,爱不释手。

第七章 武会请帖(下)

两人回到血刀堡,令君来连夜召集众头领前来议事。公孙明月将英雄帖读了一遍,道:“我们去是不去,大家拿个主意。”赵横山第一个起身道:“当然去!洒家在山上憋了这么多年,无聊的紧,是时候会会天下高手了。”大部分首领跟他想法一样,都技痒难捺,跃跃欲试。”陆飞道:“堡主神功盖世,我堡豪杰云集,然而名头却不响亮,索性把那‘天下第一高手’和‘天下第一门派’都夺到手。令我堡扬名立万,且不甚好。”令君来也是同样的心思。

公孙明月道:“山寨事多,头领们不能都去参赛,要留下几人助我打理山寨。”铁寒道:“老夫是失明之人,再好的盛会也看不到了,就和高杨两位寨主留下听令吧。”公孙明月笑道:“如此甚好。”贾阴阳和吕义也自称不去,公孙明月笑道:“有你们几位留下自是无忧了。其他人皆随堡主赴会,燕京路遥,准备两日便出发吧。”众人齐声领命。

正在这时,忽听两人道:“我也去!”声音一个来自大殿门口,一个来自内堂,正是东郭问刀和令雪儿。东郭问刀刚才一直在殿外候着,生怕自己去不了,这才主动前来请命。令雪儿是一直躲在屏风后面偷听,以她的性格哪肯错过热闹。东郭问刀进殿道:“在下上山已有数月,寸功未建,很是惭愧,恳请堡主允我一起前去,为堡出力。”令君来知他武艺不错,人也义气,便答应道:“好,你也坐下吧。”东郭问刀诚惶诚恐,一躬到底道:“多谢堡主。”令雪儿一拉令君来的衣袖,撒娇道:“爹,让我也去嘛。”令君来道:“你娘最近身体不适,你还是留下照顾她吧。”原来尤静瑶已怀孕三月,虽然行动无碍,但肚子出怀,抛头露面颇为不雅,这才没有出席。令君来挂念爱妻,心知此行至少数月,便想留下女儿照料。”令雪儿笑道:“朱伯母今日已搬进了耳房,另外还有两个经验的老妈子照料,没什么可担心的。”令君来忙向朱雨时道:“多谢伯母了。”朱雨时忙起身还礼。令君来又对女儿道:“你跟我们去也可以,但不许胡闹,你答应么?”令雪儿冲他做了个鬼脸,调皮道:“知道了。”美眸偷偷瞄向洛天初,洛天初和她对视一眼,脸上一红,忙将头转开。

公孙明月正要宣布议事结束,一名小校突然来报道:“启禀堡主,军师,各位头领,山下有位宋朝将军,有事求见堡主。”令君来与公孙明月对视一眼,都觉蹊跷,道:“快请。”不多时小校领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那人四十岁年纪,皮肤黝黑,个子不高,却昂首挺胸,气定神闲,身穿的夹袄上沾满雪尘,掸了掸后,施礼道:“各位头领请了,在下吴璘,受我大哥吴阶所托,有事与诸位商量。”公孙明月神色一变,起身还礼道:“原来是吴璘将军,久仰久仰,快请坐。”小校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了公孙明月对面,吴璘称谢,坐下后道:“我来贵堡的事和等下商议的内容请诸位务必保密,这关系着我和兄长的性命。”令君来让小校退下,关上殿门,道:“这里的兄弟都信得过,由我向将军介绍。”当下向吴麟一一引见。众人见过礼后,吴麟笑道:“还是和你们说话痛快,不像跟文官首次见面都要说番文邹邹的屁话。”众首领莞尔一笑,都对这个短小精干的汉子生出好感。

吴璘轻咳了两声,转入正题,道:“大哥和我镇守川陕多年,一直采取深沟高垒,坚壁清野的策略。金兵善于野战,攻坚战却是弱项,如果来犯,我们利用山川之险足能让金兵有来无回。”公孙明月道:“蜀中百姓常言有吴家兄弟一天,川陕便固若金汤,此言当真不虚。”吴璘道:“不敢当。只是最近朝廷新派来了位‘川陕宣抚处置使’来掌管当地军务,让我好兄长好生为难。”公孙明月道:“可是殿中侍御史,张浚张大人么,他也是刚来不久吧?”吴璘惊奇道:“贵堡果然不凡,张浚到任不到半月你们竟也知晓了。”公孙明月听他直呼张浚其名,语气颇为不屑,不动声色道:“张大人乃官家心腹,又是主战派,该和经略相公志同道合才是。”吴璘没好气道:“非是兄长和我器小,容不下那张浚,只是他志大才疏,刚愎自用,对官家夸下海口说要一年之内收复东京汴梁,还和官家相约在汴梁吃酒。简直儿戏之极,一到任便准备伐金之事,兄长力劝不听,还说我们扰乱军心,被好生责怪一番。兄长无奈下只好请贵堡帮忙,我是秘密前来,若被张浚得知定轻饶不过。”公孙明月心下一惊,暗想不会是让我们去刺杀张浚吧,问道:“我们能做什么呢?”吴璘叹道:“张浚只是一介书生,从未带过兵,何况对手又是强大的金国铁骑,我大哥料定他出兵必定大败,十几万将士送了性命不说,一旦被金兵长驱直入,川陕将无险可守,千万百姓生灵涂炭,大宋社稷也将不保,那一天到时务必请堡主带领人马前往和尚原和大散关支援,这两处要塞扼守陈仓道,举足轻重,一切粮饷由我方提供,请看在川陕的千万生灵面上万勿推辞,小弟在此谢过诸位大德。”说罢离座下跪,

公孙明月忙道:“吴将军不可如此。”忙起身相搀,吴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道:“若堡主不允,吴璘也没脸回去见兄长了,川陕早晚失陷,死在这里总比死在金兵手上好。”公孙明月瞥了洛天初一眼,见他眼中闪光,微微点头,便向令君来道:“堡主,吴将军为川陕百姓请命,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便答应了吧。”令君来尚不知他和洛天初的策略,但想军师足智多谋,行事谨慎,这么说必有道理,便起身扶起吴璘道:“金人残暴,多行不义,就算吴将军不来,到时我等也会拼尽全力,和川陕共存亡,请转告经略相公,我等愿效犬马之劳。”吴璘大喜道:“堡主大义,我回去后会派专使与贵堡联系,一但张浚兵败,就请堡主立即出兵增援。”令君来道:“最近我要和兄弟们去一趟燕京,将军有事尽可联系公孙先生,如金兵如预料般来犯,我等立即赶回,绝不误事。”吴璘奇道:“燕京是金贼地盘,你们去那里干嘛?”令君来取出书信与他观看,将情况说明一遍。吴璘恍然道:“原来如此,如有机会便杀了那二皇子完颜宗望,那可是天大的功劳。”说罢告辞离去。

议事结束后,公孙明月请令君来,陆飞和洛天初一起到他屋中,将和洛天初那日讨论的策略说了,令君来和陆飞又惊又喜,对洛天初刮目相看,陆飞道:“小洛你且说说,假如张浚兵败,我们支援到和尚原后该做什么?”洛天初道:“徒儿只是纸上谈兵,若有不对之处请堡主,师傅勿要见怪。”陆飞笑道:“休要谦虚,联南抵北的策略是你想出来的,又是你暗示军师答应吴鳞的,你大胆说就是。”洛天初应了一声,道:“进驻和尚原后,首先要帮吴家兄弟打退金兵,获得他们的信任,这是前提。金兵败后元气大伤,我们趁机出兵攻打京兆府,向吴阶借粮,他欠我们的人情,我们拿下京兆又对大宋有益无害,自会同意。攻下京兆府后立取潼关,如此便扼守住了关中咽喉,任金兵千军万马也难攻下,接着蚕食关中郡县,广招兵壮,加固城墙。数年之后出兵函谷关,取洛阳而征战四方,进退皆可,霸业可成。”令君来笑道:“此乃百年大计,能否成功全看天意了。我担心燕京离此山高路远,出事后我们难以及时赶回支援。”公孙明月道:“堡主放心,那时我先率三万士兵增援吴阶,你们直接赶往和尚原相会便可。”

第八章 总瓢把子(上)

两日后,令君来等十一人收拾好行装,公孙明将他们送到山下,互道珍重,群雄离别上路。←百度搜索→路上有说有笑,踏雪寻梅,心情大好。一天后进入齐国境内,每逢关卡只要亮出英雄帖来,城门士兵立刻放行,从不为难。

十日后他们来到旧都汴梁的闾阖门前。如今汴梁已变为齐国国都,城池依旧,物是人非。想到以前汴梁的繁华昌盛,大家感慨万千。当年金国兵临城下,大宋不战而降,倘若那时军民一心,死战到底,金兵未必攻的下来。如今二圣被囚北疆,生不如死,早知今日相信他们当初情愿战死也不会投降。

正待进城,城门官问道:“诸位可是去燕京赴英雄大会的?”陆飞道:“正是。”说着呈上了英雄帖。城官看罢奉还,笑道:“大金国的客人也是我齐国的贵客,城西的云鹤楼专门接待各路英雄豪杰,诸位请吧。”

汴梁城分外内城,皇城三重城郭,城垣相连,水陆兼容。街道平直纵横,相交如畦,雕梁阁楼鳞次栉比,交相掩映。店铺林立却大多关张倒闭,生意惨淡。多数百姓逃亡南方,城中人口仅剩原来的三成,皇城依旧,只是景象黯然萧索,颇有黄昏沉暮之意。

顾遥从小生长在汴梁,旧地重游,欣喜激动,走上虹桥时望着脚下滔滔不息的汴水,触景生情,背诵了一段《东京梦华录》的章节“正当辇毂之下,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斑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秀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清明出游,四野如市,往往就芳树之下,或园囿之间,罗列杯盘,相互劝酬,都城之歌儿舞女,遍满园亭,抵暮而归。”这段是描写“清明上河图”一般的盛世场景,顾遥举目远望,长叹黯然,群雄都出言安慰。

云鹤楼三面围湖,槐树挂雪,酒幡凝冰。楼宇规模宏大,三层之高,五楼相向,其间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隐闻管乐似竹,倒似亡国之音。群雄走进酒楼,只见大厅开阔,装饰豪华,摆着四十张红木圆桌,二三楼皆是包间雅阁,此时坐满了前往燕京的江湖豪客,他们斗酒行令,谈天说地,好不热闹,桌上杯盘狼藉,地上乱七八糟。顾遥心想此楼本是文人墨客的聚集地,现今文雅全无,倒成了凡夫莽汉的市集了。小二迎上笑道:“客官随便坐了,酒菜这就奉上,客房都打扫干净,随时可回房休息。”

众人找了处安静的角落坐下,喝过茶后,江飞燕环视大厅一圈,皱眉道:“这些人物多是三流脚色,难道都是参加英雄大会的?”陆飞笑道:“哪有许多一流人物,人家去瞧热闹不行么?”不多时酒菜流水价上来,众人赶了半天路早就饿了,便大吃起来。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有人怒骂道:“青花帮的淫贼,给老子滚出来。”这一嗓子声如洪钟,内功充沛。厅内顿时安静下来,纷纷看向门外。只见一个黑脸汉子大踏步迈进,身材精瘦,面相不善,怒时更是凶神恶煞。只听东边一桌人喝道:“姓杜的,别不识好歹,若非帮主看在曾经的情分上,上次便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群雄向那桌看去,见坐着七八名江湖客,穿绿绸夹袄,为首的汉子脸色苍白,一副病态,眯着眼盯着那黑脸汉子,发话之人便是他的弟子了。

东郭问刀低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陆飞淡淡道:“那黑脸的是“黑手”杜杀,白脸的是青花帮的帮主蔡怜花。”东郭问刀失笑道:“一听名字便是个风流浪子。”杜杀快步走向那桌,骂道:“去你娘的,你们八个打一个还有脸说,够胆的跟老子单打独斗。”又指着蔡怜花怒道:“姓蔡的,我妹子现在何处?”蔡怜花轻蔑一笑,好整以暇道:“你家妹子,怎地问我?”杜杀怒喝一声,猛的一拍桌子,红木桌子被他一掌穿透,群雄咋舌不已,都想“黑手”果然名不虚传,那蔡怜花也不是好惹的,这下有好戏看了。离他们近的几桌怕殃及鱼池,远远避开观看。

蔡怜花讥讽道:“姓杜的,你真是长进了,都敢和桌子动手了。”杜杀骂道:“滚你娘的,我妹子要少一根毫毛,老子就阉了你这淫贼!”蔡怜花大怒,一双小眼蓦地张开,放出两道寒光,喝道:“兔崽子骂谁?”杜杀喝道:“兔崽子骂你!呸呸,你敢占老子便宜,看掌。”说完迎面就是一掌。洛天初和赵横山相顾莞尔,都想起了那天相斗之事,现在二人前嫌尽解,不在话下。

杜蔡二人站在桌上恶斗不止,桌上器皿‘乒乒乓乓’碎落一地,掌柜和店小二站在远处劝架,不敢靠前一步。江湖客们指指点点,频频点头,打到精彩处,尽皆鼓掌叫好。二人从桌上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回桌上,斗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洛天初瞥了陆飞一眼,见他双眉紧锁,暗含担忧之色,不禁心中纳闷。正当酣斗之时,忽听一人朗声道:“黑手杜杀,心狠手辣,身负三十七条人命。‘采花圣手’蔡怜花,邪淫不堪,强奸五十名处女。本人曾立誓要诛杀尔等,为江湖除害。今日二贼聚首,倒省事了。”群雄一直全神贯注的观战,不知何时进来了八名蓝衣剑客。为首那人五十岁年纪,白面微须,一脸正气,背挂一口长剑。有些江湖客认出他来,叫道“是华山派的古风归,古掌门到了。”还有人道:“古掌门嫉恶如仇,杜杀和蔡怜花要倒霉了。”

杜蔡二人停住打斗,向古风归望去,心下都是一凛,暗想他怎么来了。古风归喝道:“二贼大限已到,不伏诛等待何时?”杜杀道:“姓古的,我知你手段厉害,待我了却这桩恩怨,再与你理会。”古风归淡淡道:“别枉费心机了,古某既要杀你除害,就绝不给你逃跑的机会。”杜杀血气上涌,怒道:“我杜杀虽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但这辈子还不知‘跑’字怎么写!”古风归轻蔑冷笑,并不理睬。蔡怜花道:“姓杜的,你我各自为战都不是姓古的敌手,不如先杀姓古的,你我再一决生死。”杜杀一想也对,当即同意。古风归冷笑道:“五十招内杀不了你们,放你们走又何妨。”杜蔡二人对视一眼,都是一个心思,‘先下手为强’。同声大喝一声,一左一右攻了上来。古风归向后掠去,轻巧避开,一拍背后剑鞘,长剑龙吟弹出,他伸手握住剑柄,手腕一抖,‘唰唰唰’便攻出七剑。他这套剑法名为‘落雁松下峰’,取名来自华山的落雁峰,招式狠辣奇险,迅疾如电,剑身比普通剑长出三寸,更能发挥出此剑法的威力,上手便占得先机,逼得二人相形见拙。古风归苦练剑术数十年,自非山贼出身的杜蔡二人可比,三十招过后,长剑刺中杜杀大腿,剑气入体,摔倒于地,难以再战。蔡怜花独力难支,三招后小腹中剑,好在他躲过要害,不然性命已休。

第八章 总瓢把子(下)

群雄纷纷喝彩道:“好剑法!”“古掌门当真了得。”“快杀了那两个奸贼!”古风归剑指二人道:“尔等还有什么话说。”杜杀本想说待找回妹子再来请死,但嘴唇动了动,便即忍住,心知古风归不会答应,与其受辱不如痛快一死。蔡怜花冷然道:“有死而已,何必多言,若我们总瓢把子还在,且容你如此张狂。”古风归笑道:“总瓢把子?莫非是十年前齐鲁十八路黑道的总瓢把子?哼,他一直带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可见也是胆小如鼠之辈。他在十年前凭空消失,该是被某位大侠结果了罢。”杜杀‘呸’了一声道:“放屁,就算你家死完总瓢把子也不会死。”古风归冷然道:“他是生是死,你们到阎王爷那里问问就清楚了。”说着一剑刺下,忽觉脑后生风,他知是暗器,赶紧转身挥剑,将来物削为两截,却是一根筷子。他环视众人怒道:“何人暗算,出来说话!”

陆飞轻叹一声,放下手中另一支筷子,向令君来行了一礼道:“堡主,这事我要管一管了。”令君来料到他会出手,便微笑点头。陆飞走上前朗声道:“杜杀从不伤害无辜,所杀之人皆罪大恶极。蔡怜花更没有********,只是娶了五十个貌美如花的老婆而已,而且都是心甘情愿,赶都赶不走,有些人嫉妒他的艳福,便说些污言秽语,送他一个‘采花圣手’的称号,坏他名声。不知这些内情古掌门是否知晓。”古风归见负手悠悠,脚步沉稳,知是高手,沉声道:“阁下何人,为何替二贼开脱。”陆飞道:“本身无罪,何须开脱,我就是他们的老大,就算惩治也不须古掌门出手。”杜蔡二人开听陆飞的声音耳熟,只是见他年纪不大,不敢相认,直到陆飞自称是他们的‘老大’,两人这才相信,激动的浑身颤抖,跪在地上哭道:“总瓢把子你总算回来了,想的兄弟们好苦啊。”陆飞看了看他们,鼻子也是一酸,叹了口气。

除令君来和赵横山外,血刀堡的人也都吃了一惊,这才知陆飞以前的身份。当年陆飞少年得志,游历江湖时碰见了令君来,二人比武打赌,如果输的是令君来,便将血刀堡送给陆飞,如果陆飞输了,则要一辈子效力于血刀堡,这便是总瓢把子消失之谜的原因。陆飞愿赌服输,从未抱怨过一句,对令君来也是真心钦佩。以前他当瓢把子时始终带着面具,取下后便没人认得他。江飞燕和顾遥最为震撼,他们早就觉得陆飞不该在江湖上默默无名,却没想到他是以前大名鼎鼎的黑道枭雄,赵横山嘿嘿冷笑,早知此事。

古风归瞳孔收缩,杀气骤升,重新打量陆飞,眼中露出质疑神色,陆飞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岁,按年龄推算他统领黑道时也才二十多岁,未免太年轻了。当年的黑道势力以齐鲁为最,共有十八路人马,长年拼杀不断。杜杀和蔡怜花便是其中两路的首领,一个弱冠少年有什么本领让数千豪杰俯首听命?仅武功高还远远不够,更要有惊人的手腕。古风归问道:“阁下怎么称呼。”陆飞笑道:“你可以叫我总瓢把子。”古风归“呸”了一口,道:“两个奸贼已是恶贯满盈,你更是万恶之首,今日古某便将你们这群邪魔外道一网打尽。”只见他长剑一挺,飞速刺来,看似距离尚远,可眨眼间袭到近前,犹如一座破地冲天的奇峰。陆飞看出这套剑法虽然厉害,但弱点是幅度过大,不易变招。

陆飞当下以独门兵器迎战,是两根一尺长的镔铁短棍,施展出家传棍法与长剑战到一处。短棍大开大阖,虎虎生威,劈,轮,扫,点,精妙无比。古风归也难以从的他的武功中看出身世。血刀堡群雄只知陆飞掌法厉害,棍法也是头见得见,全都频频点头,暗自称赞。

五十招过后,陆飞已掌握了古风归的剑路,开始针对起来,古风归的很多剑招都要往后缩剑后再飞速刺出,如此方能发挥剑法的威力,所以陆飞有意露出破绽引他来攻,在他缩剑时先一步封住剑路,让他有力难发。古风归被陆飞克的节节退后,落于下风,额头上冒出冷汗,暗悔低估了对方,现在骑虎难下,一世英名眼看就要付诸流水。他偷眼瞥了血刀堡那桌人,见个个气度不凡,功力深厚,心下更是一凉。就在他分神之际,陆飞的双棍猛地欺到近前,他忙挥剑格挡,却被右手铁棍点中肩头。他臂膀一酸,长剑脱手,身形疾退,念头飞转,喝道:“卑鄙!你暗算我。”陆飞像是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将双棍交与左手,笑道:“你赢别人就是光明正大,输了便是中了暗算,不愧是名门正派。”古风归被说中心事,脸上一红,用手指着血刀堡群雄,冷笑道:“你们邪魔外道在此聚首,古某一己之力难以相敌,他日再找你们算账,我们走!”说罢带领弟子离开了。”

杜蔡二人忙拜倒道:“属下拜见总瓢把子,相救之恩无以为报,只愿追随鞍前马后。”陆风沉声对蔡怜花道:“你可当真掳了杜家妹子?若你连拜把兄弟的妹子也敢欺侮,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蔡怜花吓得赶紧叩首道:“属下虽然好色,却绝不敢行此禽兽之事,我们对杜家妹子招待周道,谁都不曾动她一根汗毛,只恨杜杀辱我太甚,想吓吓他罢了。”陆飞的脸色这才缓和,道:“她人在哪里?”蔡怜花忙向手下一使眼色,两名弟子从墙角抬过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打开袋口,先看到一头乌黑秀丽的秀发,随即露出一张精致姣好的脸蛋,正是杜杀的妹子,杜梅。蔡怜花解开她的穴道,杜梅便跳出布袋,扑到杜杀怀里抽泣着。杜杀柔声道:“妹子,姓蔡的没把你怎样吧。”杜梅摇头道:“蔡帮主对我以礼相待,倒是苦了哥哥寻找。”杜杀拉着她来到陆飞面前道:“是总瓢把子救了你,快磕头谢恩。”杜梅便要盈盈下拜,陆飞扶起她道:“不必多礼,这里没什么总瓢把子,我现在是血刀堡的黑雨堂主,对了,其他兄弟怎么样了?”蔡怜花惨然道:“自从总瓢把子不知所踪,我们群龙无首,本想再推举一位总瓢把子,可十八路兄弟谁都不服谁,都想上位,不久后便开始自相残杀,只有属下和姓杜的抽身而退,姓杜的解散了人马,独走江湖,属下则自立门户,当上了帮主,做些小买卖。”陆飞黯然叹息道:“金盆洗手是件好事,可你为何要抢走杜家妹子?”蔡怜花指着杜杀,气道:“属下虽风流成性,可三个月前碰上了一位心仪的姑娘,誓要娶她不可,却是他坏了我的好事。”陆飞道:“继续说。”蔡怜花道:“属下虽然娇妻无数,却从未如此动心过,只想好好待她,绝非图她色相。我告诉她为了她情愿休了所有妻妾,只要她一个。可那姑娘通情达理,说休了她们不是害了人家么,便答应委身下嫁。谁知就在我们成亲当天,姓杜的这厮跑到礼堂大吵大闹,说属下轻浮薄幸,放浪形骸,****不堪,若在私下里骂我也无妨,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可那时满堂宾客,我的岳父又是个要头脸的人,如何下得来台,当即停止婚礼,拂袖而去。那姑娘伤心欲绝,躲在房中以泪洗面。属下恨极了这厮,这才掳了他的妹子吓他一吓,并无恶意。”

陆飞转向杜杀道:“他说的可是实情?”杜杀惭愧点头,道:“属下当时贪多了两杯,路过那里时认出他来,不明原委,以为他想骗人家姑娘,这才闹了一番。”陆飞叱道:“你这浑厮,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么,人家大喜之****搅什么局。既然你妹子安然无恙,那错皆在你,由你去那姑娘家磕头认错,解释清楚,无论如何也要圆满此事。”杜杀拜服道:“我确是亏欠蔡兄,理应如此。”蔡怜花叹了口气,道:“现在去也没用,我那岳父气还未消呢。他家姑娘既已许给了我,便是泼出去的水,终归要进我门,倒也不急。瓢把子是来参加英雄大会的吧,我和杜兄也有请帖,当助一臂之力,以瓢把子的武功定能夺魁。”陆飞莞尔道:“人外有人,比我高明的人不知有多少。我姓陆名飞,我带你们见过我们令堡主。”

两人首次听到瓢把子真名,仍不敢直接称呼,心中不解为何放着黑道头领不做,情愿甘居人下,做什么堂主,想必这位令堡主更是位厉害人物。陆飞带着他们来到令君来面前,三人下拜道:“见过堡主。”令君来还礼道:“大家都是朋友,不必多礼。”杜杀道:“在下有一事想求,请堡主应允。”令君来道:“请说。”杜杀道:“在下想重回瓢把子旗下,牵马坠蹬,万死不辞。”蔡怜花忙道:“我也是,青花帮二百弟子也愿一并归入贵堡。”令君来失笑道:“只要你们瓢把子同意,我自是没有意见。”陆飞心中对这帮兄弟也有愧疚,如果当年自己处理好后事,兄弟们也不会自相残杀,现在血刀堡正在用人之际,便同意了他们的请求。杜蔡两二人大喜,俯身再谢。

第九章 湖湘杨太(上)

群雄正在欢喜结识之际,只听楼上有人鼓掌道:“好功夫,好手段。”那人声音如玉落珠盘,字字清脆,甚是好听。群雄闪目观瞧,见二楼雕花栏杆后站着位年轻公子,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如冠玉,目若寒星,鼻梁直挺,皓齿朱唇,一对剑眉入鬓。他身高八尺,穿一袭蜀锦紫缎长袍,腰系白玉腰带,显得风度翩翩,鹤立鸡群,眼神中充满了高傲和自信,腰间挂着一柄长剑,剑柄和剑鞘皆以墨玉铸就,高贵而不庸俗,正如其人,华丽的外表下覆盖着锋利无比的剑锋。还有四男四女分立两旁,男的面皮白净,女的妙龄多姿,但和此人站在一起只能更衬托出他的高人一等,与众不同。

陆飞也被他的风度所折,抱拳道:“这位公子请了,不知尊姓大名。”紫袍公子并不作答,似乎别人对他行礼理所当然,道:“陆兄的武功仪表皆是上品,在下有心结交,请移驾雅阁,小酌几杯。”陆飞莞尔道:“还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呢。”紫袍公子淡淡道:“上来再说吧。”陆飞心里来气,暗想你连名字都不说,且是待客之礼,淡淡道:“抱歉的紧,在下不和无名之人吃酒。”说完也不理他,背对着坐了下来。紫袍公子脸色一沉,道:“我话未说完,你且能背对于我?”陆飞气笑道:“我的问题阁下也未曾回答,为什么就不能坐下?”紫袍公子沉声道:“站起来。”陆飞自斟了杯酒,拿在手里端详着,不置可否道:“我想和很多人吃酒,阁下却不在其中,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么?”紫袍公子冷笑道:“很好,陆兄会为今日的言行后悔。←百度搜索→”说罢转身欲回雅阁,杜杀见他出言挑衅,拿起手中满满一杯酒泼向紫袍公子,大骂道:“后悔你妈的!”紫袍公子霍然转身,衣袖一挥,带起一股劲风,酒水被扇了回来。江飞燕眼明手快,忙一拉杜杀。酒水将桌上的餐具打碎了。众人脸上同时变色,都心想好深厚的功力。紫袍公子清冷一笑,瞥了令雪儿一眼后,带人返回雅阁。血刀堡众人见惯风浪,也不在意,又谈论一阵便各自回房休息。次日杜杀让蔡怜花遣人送杜梅先回血刀堡,蔡怜花又派人回帮中送信,让全帮迁往祖龙山报到。

两日后群雄进入了金国境界,途中的江湖人物越来越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