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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前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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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柔声道:“你……你,我们……这么久没见,我想你想的紧呢。”香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尴尬的笑了笑。小虎心道:“我俩已是未婚夫妇,我如此讲话也不算越礼吧。”香尘道:“饿……饿了吧?咱们是下去吃,还是在屋里吃啊?”小虎道:“你……你说呢?”香尘道:“那就在屋里吃吧,我叫他们去弄啊!”刚一开门,一个随从老吴便笑道:“小姐可选了日子没有啊?”
香尘红着脸嗔道:“选什么日子啊?”另一个随从老六道:“那我们新姑爷选了日子么?”小虎道:“小弟对这方面全然不懂,还是请二位哥哥帮忙定夺。”香尘见他这么说,心道:“唉,罢了,想我从今往后也再也不会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嫁给他也未尝不是坏事。”老六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全包在我们哥俩儿身上了,你小两口儿就放心吧!”
二人叽哩咕噜跑下楼来,找到掌柜的说自己家小姐跟新姑爷要在店里完婚,掌柜的也很高兴,老六道:“我们家除了我哥俩这没有亲戚了,就请您把自家的亲戚朋友,还有跑堂的打杂的家里亲戚朋友请了来,给不给礼钱我们是不在乎的。只要场面宏大,不会冷清,让我们小姐姑爷满意,那便好了。”掌柜的连声称是,毕竟这样的好事是不多见的。老吴也上街去找镇上最有名的媒婆,又请了裁缝赶制嫁衣。翻烂了黄历才找到最近的黄道吉日便是四天之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虎和香尘,小虎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香尘却道:“这么快啊。”
香尘被迫住到了离客栈较远的一户姓乔的人家,被当作他们家的女儿出嫁,香尘心想:“我当他们家大姑还差不多呢。”正想着主人家的小儿子跑了过来,这孩子看上去已经有十五六岁,可身材还是瘦瘦小小好似十二三岁一般,孩子道:“妹妹,你要嫁人了不开心么?”
香尘笑道:“你还是叫我姐姐吧,我比你大一岁,你叫什么名字?”孩子道:“我叫三槐,我们以前的家有三棵槐树的,所以我并不是老三,是老大呢,那姐姐为什么不开心呢?”香尘道:“我……我觉得我不是很喜欢我未婚夫的,我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万一……万一我们结婚以后不幸福可怎么办呢?”
三槐道:“姐姐,你干么想这么多呢,一旦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那就表示你不再是一个人,身边总是会有一个跟你站在一起的人。”香尘心道:“要是你娶了夜叉也会这么乐观就好了。”三槐道:“等我跟兰花成亲了,我们就搬到山里去住,兰花说她不喜欢这里这么多人,我也不喜欢。”香尘心道:“什么兰花,想来就是传说中的什么娃娃亲吧。”笑道:“那山里有天天敲钟念经的和尚,你们不烦不腻么?”三槐道:“等我们生了娃儿,我们就可以天天跟他们一起也就不会腻了。”
香尘心想:“等我跟小虎成亲了呢,我们要先去找大师兄指点武功,然后呢,回到星宿海,还是行走江湖?师父说不许我们涉及中原武林恩怨,可是我们就真的一直呆在星宿海不再出来了么?”
自己嘀嘀咕咕过了四日,坐在花轿中不禁想起了小妹出嫁的场景:“小妹离开了我,当然是很不开心,不过想到自己相思了这么多年的如意郎君还是欢喜的,虽然现在又死了。我以后是不是要去看看她呢,算了吧,她死了老公,我却新婚,她心里一定不开心的。而且,她已经人到中年,我却……我却……身边的一切都在变,唯一不变的只有我自己,爹爹死了,师父死了,师兄师姐都不见了,小妹成了单亲妈妈,小虎也长大到结婚了。我还是我,可能明天就不是了,明天我就是小虎的妻子了。”
稀里糊涂拜了天地,稀里糊涂的入了洞房,小虎平日极少饮酒,这一日却被到场宾客硬灌下几斤。老吴老六却知道小虎不胜酒力,忙道:“要是现在倒下了,一会儿还怎么跟新娘子喝交杯酒!”二人掺着小虎来到楼梯边,小虎推开二人,醉醺醺笑道:“你们……你们……不用掺我,我……我新娘子……新娘子等我……不是……不是等你们。”
老吴道:“就怕我们新姑爷连这楼梯都上不去呢!”小虎哈哈一笑一个箭步跃上了好几级楼梯,回头道:“你们去喝酒吧!”老六道:“看来咱哥俩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老吴道:“走,喝酒去。”
小虎想起香尘最爱玩,便决定小小捉弄她一下,当下蹑手蹑脚屏住呼吸潜到窗子下面,正要推窗而入,只听里面香尘轻声道:“结婚就结婚谁怕谁啊!”虽然香尘声音甚小,但小虎内力深厚,听上去却并不费劲,心道:“她说这干吗,不想跟我结婚么?”
只听里面又道:“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多少婚姻是真的有爱情的,师父结婚以前就没见过他老婆么,不还是很好么,虽然我只是听说,不过我跟他两个明明早就认识,还不如那从未谋面的夫妻么。”
小虎心如刀绞,不知是不是应该装作根本没听见的走进去,还是向她表###思说自己一定会好好待她。正犹豫间,听到香尘咕咚咕咚喝酒的声音,心道:“她酒量这么好,向来只有喝饱没有喝醉,想要借酒消愁如何能成。”香尘又道:“不如我趁他还没上来先偷偷溜了吧。”小虎心想:“如此甚好。”正要矮身离开,香尘又道:“不行,他这么执着的一个人,一定以为我被人绑架了怎么的呢,不找到我不会罢休的。唉,罢了,我认命好了。”
香尘随即坐在床边,把红盖头重新盖在脑袋上,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却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紧张的闭上了双眼,双手死死抓紧了衣角。只听小虎轻声叫道:“娘子……”好一会儿香尘这才恍恍惚惚的听清,答道:“嗯……唉……嗯,相公。”
等了好一会儿,小虎才缓缓掀开自己的盖头,只见小虎并没有穿着新郎衣服心下正疑,却被小虎一把搂在怀里,香尘初次与男子拥抱,顿时面红耳赤。只听小虎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没有看到我,我躲在门后不敢出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那时感觉你就好像天上的仙女一样。后来你又从师父手里救了我,我也因此练就了一身武功,我以为这样你就能多看我几眼。哪知无论我变得多强,我始终都是你救回来的那个孩子,我只能跟在你身边。师父教我武功,其实也是怕他不在的时候你的两个师姐会来欺负你;他收我为徒也是怕我的身份跟你无法相配,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其实你不用叫我相公,你只要轻轻答应一下,我就……我就很满足了。”说完轻轻松开香尘的身体,指着适才放在桌上的一个包裹道:“我考虑了一下,还是你走比较好,星宿海我们都不要回去了,以免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对方,这里面有去找大师兄的地图,你先去找他教你武功,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
香尘顿时觉得犹如刑满释放的痛快,但是对小虎的愧疚也动摇着她离开的决心,但是想到自己也不能叫小虎娶一个不喜欢他的人,当下抓起桌上的包袱,说了声:“对不起。”便离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筵席还没有散去,香尘从走廊尽头的窗户轻轻跃下,古时的二楼没有现今这般高,何况香尘内力精湛,轻轻跃下也没人发现。回头看到自己跟小虎的新房里面映出小虎抱着酒坛往嘴里灌的影响,心中不是滋味,眼泪也簌簌落下。心软之际只想回到小虎身边,犹豫了两步,见新房的灯光忽然灭了,明知一定是小虎见到自己犹豫不决的身影才吹灭了烛火。
“或许我还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可是见到小虎难过的样子我真的很心痛,可是我根本没有想要跟他一起生活的想法。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伤害了他,可是……可是我不能欺骗他……”
第七章 自不量力
抱着包袱也不知道该往何处,总之走的越远越好,以免小虎反悔追了回来,不知不觉间竟然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那感觉就好像梦境中的自己就要起飞一样,当下两脚离地跃起数尺之高,知道是得了师父的神功才得以如此,心下正自欢喜,忽然想起自己最怕的就是高,低头看去竟然比坐在马背上还要高,登时吓得头晕脑胀,狠狠摔落在地。
此刻虽然天已蒙蒙亮了,但身处旷野之中料来也无人经过,况且此时香尘内力深厚即便真的有人也不会逃过她的耳朵,于是也不马上站起,反而躺在了地上,愈加觉得乏了,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耳听得背后似乎有人过来,但实在困得要命,不愿睁眼,只听一个小姑娘的声音道:“夫人,她死了么?”香尘脱口而出:“没有。”小姑娘吓了一跳,向后跳了一下,一个年纪四五十岁的女人声音道:“姑娘怎么睡在这里,此处地处偏僻,不如与我们同道而行吧。”香尘离开了小虎虽然觉得自由,可不免感觉孤独,想到前路迷茫,此刻听到有人要与自己结伴同行,实在高兴不已。大叫道:“好啊,好啊!”
起来一看,才知道是两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一个像是主子,另一个貌似丫鬟。丫鬟惊叫道:“这位姑娘长得好像我家小姐啊!”夫人微笑道:“却是有几分相似,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呢?”香尘道:“不知道,我没地方去,你们要去哪里啊?”
夫人道:“我们姓吴,老爷在朝为官,这次任满回藉回到山东去,老爷要来少林寺烧柱香这才耽搁了,不知姑娘可愿同行?”香尘见那夫人虽然不很美貌,但和蔼可亲,自从自己来到此处便从未遇见过一位亲切的女性长辈,当下道:“山东,那我就去玩玩呗,你们家小姐呢?我看看我们俩到底有多像!”丫鬟笑道:“小姐此刻便在山东,我们到了便能见着了。”
走不多远便看到两辆马车,一个长须老者站在马车旁边,看到三人到来,嗔道:“你们怎么走了这么久,这位姑娘是……”夫人笑道:“这位姑娘也是要去山东的,我见她一个人,怪不安全的,便邀了来,路上也好陪我说说话。”说完便拉着香尘上了车。
香尘耳力今非昔比,只听那个老爷小声对身边的随从道:“妇人之仁,那小姑娘能一个人走,就定然不是好惹的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一定不好担待。”只听另一人胸有成竹道:“老爷大可放心,只要有我在,别说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便是十几个大汉我也一样能给您料理了。”香尘心道:“怎么这么自恋啊!”
车上一老一小(其实年纪差不多)聊得十分投机,夫人不住的拿些果子蜜饯给香尘吃,香尘不似旁的女孩那般羞涩腼腆,如此一来更是深得夫人赞赏。只是老爷背着她说的话,可给香尘听得一清二楚,说什么白吃白住一类的话,其实香尘包裹里少说三千两银票,只不过香尘性格叛逆,旁人越是嫌她穷,她偏偏就使劲装穷,给自己的身世编的惨不忍睹。诸如还没出生父母就双双去世一类的言语,夫人见她说得难过,虽然知道说错了,却也不便再问。
这一日行到了青豹冈附近的山坳中,香尘觉得车里气闷便与车夫坐在前面,耳听得沙沙数声,想来是路旁藏了人,再一抬头,车前已经站了四个貌似劫道的匪徒,老爷已经吓得晕了过去,香尘回头对夫人道:“别出来。”心想:“我内力深厚,却不会武功,但倘若对方只是草包大盗,说不定我也可以料理了,只不过我从来没有打人的经验啊。”一转眼珠看到那个曾经夸口的随从,心道:“好啊,看你怎么对付,要是他们敢杀人我再出手。”
正迟疑间,那四个人已经朝着自己来了,心道:“难道他们看出来我会武功?我都看不出来的,完了完了既然能看出来这个,想来我是双拳难敌八手了。”想到此处,也不敢反抗,一个匪徒正要拉到自己的袖子,却见他缓缓倒地,胸口鲜血汩汩流出,定睛一看出手的正是那个随从,片刻间四名匪徒哼也没哼,便即一一毙命。
此刻,老爷悠悠转型,香尘却因初次看到杀人场面吓得毛骨悚然,只听那随从口沫横飞的向老爷夸口道:“便是再来十个八个大盗,我也一样用我的金刚指送了他们性命。”便在此时,只听得蹄声得得,有两个人骑着花驴从路旁经过,香尘回头一瞥只见驴上赫然坐着自己幼时玩伴现今新死了丈夫的李夫人。
自从小妹变成了李夫人,香尘着实不愿与她想见,当即钻回车里,安抚夫人。只听得李夫人哼了一声,一个少年声音接着道:“妈,金刚指有什么了不起,却在这胡吹大气!”香尘心道:“这孩子虽然口气大,但是也不无道理,虽然我还不太会武功,但是我逍遥派的武功绝对比这个自恋狂强。”但转念一想:“不对啊,我妹夫似乎不会逍遥派的武功啊,唉,到现在连我妹夫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不过既然已经死了,知不知道也没什么了。这自恋狂的武功连小妹也看不过去,想来我外甥慕容博也不会有危险,不过小妹什么时候懂得武功了。”
只听李夫人斥道:“这人的金刚指力是福建蒲田达摩下院的正宗,已有三成火候,小孩儿家懂得什么?你出指就没他这般准。”香尘从车窗缝隙偷偷向外瞧,夫人扯了扯香尘衣袖,小声道:“你……你别去看了……”香尘回头微笑道:“没事的,我只是看看。”
只见那随从已经又惊又怒,大声道:“这位夫人尊姓?小觑在下的金刚指力,是有意赐教数招么?”香尘心道:“这人忒也不知好歹,不过一会儿若是打起来,小妹这么善良想来也不会怎样,唉,且有他去吧。”
但见慕容博勒住花驴,便要答话,李夫人忽然双目一红,含泪欲滴,说道:“你爹临终时说过什么话来。你立时便忘了么?”慕容博到:“是,孩儿不敢忘记。”香尘见李夫人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又想起当年一起嬉戏的小妹来;但听得她训斥孩子,又是黯然不已,毕竟她已经不一样了。心道:“你爹爹说啥我不知道,反正你爷爷说过不许强自出头一类的话。”本来见她母子之前,香尘是把这几句话记得清清楚楚的,只不过一旦不需要再记,她便可立时忘得一干二净。
那人越想越不服,纵马追了上去,叫道:“喂!胡说八道的指点别人武功,若不留下数招,便想一走了之吗?”他胯下坐骑乃是一匹脚力极快的好马,说话之间,已越过两匹花驴,拦在二人之前。李夫人向慕容博道:“你瞧,你随口乱说,人家可不答应了。”看来这慕容博也是个听话的孩子,再也不向那人瞧上一眼。
世界上不知好歹的人多的是,想来因此丧命的便有此位仁兄在内,好似农村暴发户似的口气道:“今日便放你们走路,以后说话可得小心些。”李夫人仍是正眼也不像那人瞧上一眼,向慕容博道:“这位叔叔说得不错,以后你说话可得小心些。”
本来那人若只是勒马让在一边,叫母子二人过去也便罢了,谁知他却少年气盛,扬起马鞭在慕容博的花驴臀上抽去,大笑道:“快快走罢!”马鞭距那花驴臀边尚有尺许,只听得嗤的一声,慕容博回身一指,指力凌空而来,将那人的马鞭荡得飞了出去。
香尘一惊:“这也是斗转星移么?可二人又没打起来,怎么转怎么移呢?啊!对了,想当年大师兄走了之后回过一次星宿海,带来了很多武功秘笈,师父没心思看,就一直放在我那里,我有时便拿来看看,不过至多只是看了看封皮,从来看不到第二页的。后来那些书都给了小妹做嫁妆,现在想起来里面似乎是有金刚指来着,当年我怎么能说这嫁妆寒酸呢,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只听李夫人道:“即出了手,就得了结。”慕容博道:“是。”勒转花驴,向那人冲去。那人左掌使一招“拦云手”向他推去,忽然嗤的一声,慕容博伸指戳出,那人只觉左边胸口一痛,全身尽力尽失。
香尘吓得瘫坐在车里,心想:“完了完了,想不到慕容家的人这般心狠手辣,小妹在他们家自然受不到什么良好教育了,想来弄死一两个人自是不在话下。”香尘从前在家里虽然也喜欢看一些血腥暴力的东西,但此刻面前已然横了这许多尸体,昔日小姐妹的儿子又在她面前杀人,登时吓得全身酸软,面无血色。
正全身冒冷汗之际,却听那人大声骂道:“小贼,你说会使金刚指,哼哼!达摩院下的金刚指,可有伤人见血却杀不了人的么!你这一指手法根本就不对,也决不是金刚指。”香尘听到那人还在破口大骂,心下正喜,原来慕容博并没有真的杀了他。便探头出窗去,只见慕容博纵身上前,又想伸指朝那人戳去,虽然善心大发,却知道自己决计不是这个小家伙的对手。正不知如何是好,恰与李夫人四目相对,当下流露出万分恳求的表情来。
李夫人却立刻错开了眼珠,挥出手中马鞭,卷住了慕容博的手臂,斥责道:“姑苏姓慕容的,哪有你这等不争气的孩儿?你这指力既没有练到家,就不能杀他,罚你七天之内不许出来还施水阁半步。”香尘见那母子二人骑驴远去,才敢下得马车来,所有人都被吓傻了,尤其是他们家老爷,早就又昏过去了。
见那人心脏部位鲜血不住涌出,想起自己包袱里面还有金疮药,当下撕开那人衣襟,将药瓶对准那小洞,倒了大半瓶出来。立时便不再流血,一旁有人道:“徐小姐,他可能活不了啦,这伤在心脏啊,你看这些人……”说罢指了指四周的抢匪尸体,接着道:“他们都是伤在心脏。”
香尘看了看那人,只见他尚在呼吸,当下道:“可是他现下还没死。”只见老爷缓缓转醒,便道:“何况这人是为了保护我们,总不能把他扔在这里不管吧?”老爷道:“此人争强好胜,死了活该,我们还是快些走了罢!”香尘心道:“原来是装死啊,可不能饶了你。”当下走到老爷身边,轻轻将他扶起后,双手仍是死死抓着老爷胳膊,说道:“您就带了他走吧,他多可怜呢!”声调自然是嗲到不能再嗲。
只见老爷微微摇头正要说不,香尘双手立刻使劲,虽然她此刻并不会武功,也不会调息内力,但她知道自己是有内力的,而且力气也一定比别人大不少了。内力一催,老爷登时痛得满脸通红,香尘见状连忙松手,心想:“我不知该用多大力气,可别把他捏死了。”当下道:“你是不是答应了啊?”双手轻抚着老爷手臂,但在老爷看来却毛骨悚然,吓得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香尘笑道:“太好了,那他不能骑马了,只好在您的马车里养伤了,由我来照顾他好了,不会太打扰您吧?”老爷目光呆滞的往那随从的马走去,道:“我……我骑马,你们坐车。”
当下令两个下人将那伤者抱上马车,香尘跟着上去,一路之上喂汤喂水,见他伤口不再流血,这日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我第一次照顾的人居然是这么个自恋的家伙,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哼,你的小命啊……不过听人说什么救人一命就给七个葡萄吃的,也没人给我葡萄。”只听那人缓缓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见那人已经缓缓睁开了双眼,香尘嗔道:“用你讲啊,我只是觉得葡萄好吃一点而已,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人叹气道:“贱名不敢污了小姐耳朵,我因为有几根黄色的眉毛,就有一些朋友开玩笑叫我黄眉,小姐便这样叫好了。可不知小姐跟姑苏慕容家有什么关系?”香尘道:“你连真实姓名都不说,我才不告诉你呢!”黄眉道:“我叫……”香尘打断道:“我不听了!就算告诉了我,我也不告诉你我跟他们的关系了。”
黄眉道:“小姐不说,我不再问便是了。却不知小姐用了什么灵丹妙药捡了我一条贱命?”香尘笑道:“你倒是收敛很多了呢,想来这次事件对你来说是福非祸啊。不过你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死么?”黄眉微微摇头。
香尘笑道:“你的心脏生在右边,我本来也不知道的,前儿个大伙都纳闷你怎么还不死,老爷这才肯给你找个大大夫瞧的。知道你死不了了,他却又要烦恼了。”黄眉奇道:“烦恼什么 ?”香尘笑道:“我说要你去他们家里养伤,直到伤好了为止。”
黄眉道:“唉,像我这般不知好歹给师父丢脸的蠢货活在这世上也没什么用处,只怕要辜负了小姐的好意啊,也不知日后与小姐分开那慕容家的人是否还会前来寻仇。”
香尘沉吟道:“既然这样,我有个注意可以保你性命无忧。”黄眉立刻笑容满面,问道:“什么主意?”香尘道:“不过,你肯放下你大侠的架子,随我前去避难么?”
黄眉道:“这当口上,自然是性命重要紧了。”香尘道:“等到了老爷家里,你只管好好养伤就是了,有我在你身边就算慕容家来了人,只怕也不会伤你的。然后你便去大理国定居好了,那里虽然只是一个小国,但段皇爷治国有方,你去了以后,想来慕容家便不敢在大理造次了。”
黄眉忙道:“小人若是能活着到得大理,来生便是做牛做马也会回报姑娘的。”香尘惊道:“哎呀,忘了,你去大理这一路上要是遇见了他们可就坏了,要不我送你去吧,只要我活着在你身边,少不得他们也得买我个面子。”黄眉感动得痛哭流涕说什么萍水相逢,大恩难报,小姐真是观音转世一类的话。
香尘此招高明之极,她一心想去大理找到师兄无涯子教自己武功,但是又怕小虎会立刻追了来。于是便与这个官爷结伴,这样小虎即便打听也只是打听单身女子,而她便可躲了过去。再说立刻到了大理,说不定小虎已经到了,这样先去山东,路上耽误了路程说不定小虎即便到了,此刻也早已走了。而什么大理国泰民安,皇爷姓段云云都是在黄眉醒来之前跟别人打听的,好劝他与自己同行去大理。毕竟不喜欢一个人行路,但黄眉这人亦不知是好是坏好不好色,这样以自己作为黄眉的保镖他就自然不敢为非作歹,否则自己给他害死或者被他非礼,再遇上慕容家人自然必死无疑了,面上是自己给黄眉做保镖,实际上是叫黄眉保护自己。因为她虽然内力不凡,毕竟一点武功不会,倘若别人拿刀子砍,也不知道闪躲,那不等死么。就算真的遇见了慕容家的人,遇见李夫人没事,她不会武功啊;要是遇见了慕容博,只怕自己也得死了,因为慕容博并没见过香尘面貌,他母亲的样子似乎是不会给儿子讲自己幼时玩伴的故事的。其实这一路上能见到慕容家人的几率实在太小了,因为慕容博父亲刚死,李夫人伤心欲绝,当然是赶紧回去姑苏要紧。
第八章 一心向佛
不久,一行人来到山东界内,到得老爷府中,自打老爷的手臂被香尘抓过之后便总是离的她远远的,手臂上的痛苦实在把老爷折腾得够呛,淤青好久不退,害怕香尘发怒,也只能忍气吞声。心中自然老大不愿意,但也只能把他们接到府里来。这家人的小女儿是老爷侍妾所生,今年方才五岁,与香尘确实有几分相似。香尘每日先去陪夫人聊聊天,然后就是去看看黄眉的伤势,自己什么都不懂还是装成神医一样说什么再过得五六日方能好转一类的内行话。
这日,正在夫人房中吃饭,听得一个院子来报说是姑苏王家来了亲戚。夫人道:“呵呵,来的也巧,是全家一起来的么?”那院子道:“只有锦少爷带着巧儿来了,说是少奶奶怀有身孕不便远行。”夫人对香尘笑道:“这是我娘家兄弟的儿子,带了孩子来玩。”又对院子道:“叫巧儿她奶娘把孩子抱来给我瞧瞧,让她老子跟老爷先聊,不用急着过来。”
夫人听说有亲戚带着小孩子来喜悦的表情给香尘看在眼里,心里颇不是滋味:“这么善良的人,她老头却整日只跟小妾在一起她也不吃醋,还很疼那小妾的孩子,她真的是很喜欢孩子。我却骗了她,唉,还是骗着点好啊,她这样的年纪只怕也经不起事情了。”
过不多时,一个二十五六岁容貌清秀,却颇有风霜的青年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女娃娃走了进来。香尘连忙站起,不知如何称呼,夫人道:“瞧你,我喜欢的就是你那股不管不顾的劲儿,怎地今日见了外人却又拘谨起来了?”香尘被夫人说得满脸通红,却也不知如何作答。那青年一面将孩子放在凳上道:“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夫人道:“她是我的干女儿,叫香尘。”又对香尘道:“香尘,见过你锦哥哥。”香尘道:“见过锦哥哥。”那青年正欲还礼,夫人却道:“你们可真是麻烦,锦儿还不把孩子抱过来给姑妈瞧瞧。”青年先对香尘道:“妹妹请坐。”香尘便先坐下了,那个小女孩叫道:“姐姐好漂亮!”
青年将孩子抱到夫人怀里,夫人嗔道:“那不是姐姐,要叫姑姑!”香尘心道:“要叫奶奶。”正说着一个丫鬟来说道:“老爷叫锦少爷过去。”青年只得离开。
黄昏之际,在花园的凉亭之中,夫人问香尘道:“你看我这侄子如何?”香尘墨水有限只得道:“恩……这个,一表人才,很好很好。”夫人叹道:“只是却娶了个江湖女子为妻,你想那江湖上的女人能给他好好的育儿持家么,量来她也知道一二,是以从不来我这里。”
香尘心下犯疑:“难道夫人知道我了么,今天她还跟锦哥哥说我是她干女儿呢,既然人家对我好,我总不能骗她了,何况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呢。”夫人见她面色踌躇,问道:“你怎么了?”香尘道:“夫人,香尘也是江湖中人,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这才答应与夫人同行,还请夫人见谅。”
夫人微微一笑,摘下头上一个黄金的珠钗,放到香尘手里,劝道:“好孩子,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呢,锦儿的老婆我也很喜欢,只是她怀了身孕这才没来。只要你以后嫁了个好人家,管他是江湖是官宦还是农民呢?”
香尘不禁想起了小虎,自己已然表明了决心,不喜欢他,这辈子看来是不能见他了,可是夫人这番说词却叫香尘犹豫了起来,要不要回去找他?茫然问道:“夫人?你……你人这么好,香尘无以为报,只是身份已然拆穿,实在不能再厚着脸皮住下去了。而且……而且老爷的手不知还痛不痛……黄兄的伤势已然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就去大理了。”
夫人眼圈一红,道:“明天……明天就走么?”香尘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走,心里却也是难舍难分,说道:“我……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再陪着您了。”
夫人只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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