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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狐藏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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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心刺骨的痛传来,夜少白心头却是放下重担,痛苦神色一闪即逝,恢复平静,呓语道:“这样,你就不会恨了吧?”
敖漓只见夜少白嘴角微动,却不知道他说什么,恨意攻心,寒霜再起。
夜少白神色平静如水,再抬眸时,敖漓的雪花神弓已对准自己。
经过之前几次变故,此时诸仙亦猜不透夜少白的用意,但也不禁为之动容,丹丝兰变色道:“这个傻瓜,不会又在耍什么花枪吧?”
黑齿涯已隐隐猜出,双目紧闭,脸上肌肉不停扭曲,显是痛苦至极。
一个人若要想死,谁也拦不住。夜少白自知即使逃过今天,明天还会有其他的仙人追杀来,自己再自负,对于浩瀚的仙界而言,也是渺小得如沧海一栗,始终难逃一死。
与其死在其他人手里,不如死在敖漓手上更来得心安。更何况,焰娘已托付给了黑齿涯,自己死了,焰娘至少安全了一半,此间,万事已了。
剩下的,便是最后的终结。
夜少白平静的异乎寻常,令敖漓心中更恨,她凤目含威,冷声道:“夜少白,你这样算什么,你便能偿还么,不,不,这远远不够,你记住,这是是你欠我的!即使你不还手,我还是要杀了你!”
嗖得一声,冰箭如明月之破云而来,这一箭来的更为犀利毒辣,夜少白牙关紧咬,却是难忍承受的发出啊的一声,全身血管同时爆裂,身体一晃,一猫腰,再勉强直起身来,胸口的血水绝提般的喷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好一会,夜少白才顿住摇摇欲坠的身形,仰天笑道:“不错,我却是欠你许多,如何,你要来取,我这便还你!哈哈。。。。”
敖漓再次拉满弓,眼中闪过厉芒,恨声道:“可惜,你永远也还不了,我的痛比你十倍百倍不止,你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夜少白仰天一笑,却是笑出一口血来,仍是大声反激笑道:“哈哈哈。。。。。你舍得吗?”
敖漓娇躯一震,恨意难消,受激地怒道:“如何舍不得?”
夜少白手指着心口,眼中神光闪闪,坚决地沉声道:“这里,对准这里!尽全力!”
夜少白所指的心脏,一旦击穿,登时了账,纵是大罗金仙也是无力回天。
此时,就是傻瓜也看得出来,夜少白决意一心寻死,欲要死在敖漓箭中了。
敖漓缓缓拉满弓,弦边的指尖不住抖动,只消一松,爱也罢,恨也罢,所有的一切,都将为这一箭画上符号。
莫语即将得偿所愿,却是高兴不起来,只因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来的太过容易了,与想象的完全不同,快的令他反应不过来,自夜少白成仙以来,论名声,论仙力,论相貌,处处都将自己比了下去,他羡慕,他妒忌,既生夜,又何生莫?他还没开始好好折磨,他要看到夜少白求饶的样子,他要看到夜少白痛不欲生的样子,可怎么会是这样呢?莫语不由自言自语道:“这,这。。。。。。便是。。。。。。就。。。。这样了吗?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啊。”
是的,就是这样了!弓已拉满,箭还未射出,无人言语,敖漓的弓无情的对准了夜少白的心脏部位。
夜少白视若无睹,悠悠看了一眼黑齿涯,传音入密道:”“黑齿兄,拜托了!”
黑齿涯浑身颤抖,痛苦万分,猛地一点头,丹丝兰寻着夜少白的目光,夜少白只是一划而过,不留痕迹,令丹丝兰沮丧到了冰点。
柳御风目光炙热地看向夜少白,夜少白回以诀别一笑。
笑后,夜少白正面对敖漓,惨白的容颜松了下来,风轻云淡,缓缓闭上双目,静等,这一刻的到来。
焰娘啊,如有来生,再见了!
夜少白轻吐道:“姐姐,动手吧!”
一声姐姐,敖漓心房突突直跳,凤目漫上水光,登时化作两行清泪,顺颊滑下。
然而。。。。。。。。。。。。
然而。。。。。。
然而,命运却是要大大的折磨夜少白一把,连夜少白自己都始料未及。
“夜郎!”一声微乎其微的声音钻进夜少白的耳朵里,夜少白浑身一震,登时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大惊失色下,夜少白心神剧裂,倏地回首看去,远方一个小红点,由远及近正向这边飞来。
又是一声缥缈的呼唤:“夜郎!”
惶然无措的呼喊再次响起,何其哀怜,何其无助,像是孤单的迷途少女。
不是焰娘又是谁呢!
这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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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流水无情
焰娘的出现,石破天惊,轰得夜少白头皮发麻,还有比这更差的局势出现吗?仅听到细微的第二声时,夜少白不做任何思考,竭尽所有意志和仅存的妖气,抢在前头,向焰娘飞驰去。
夜少白一动,众仙亦闻风急追。
敖漓神色一变,才刚刚被夜少白一句姐姐软化的情绪转瞬荡然无存,厉声道:“夜郎,夜郎,叫的好亲热啊!”拉满的弓稍移半寸,对准小红点,三支连珠冰箭嗖嗖飓射,凤躯一展,急追夜少白而去。
夜少白惊怒交加,暗骂一声该死,身后风声骤起,他听风辨色,手中冰剑奋力一挥,劈向冰箭,锵锵两声,却是漏了一支,只得全力追去。
焰娘亦是看到远方人影潼潼,感应到了夜少白就在其中,声音忽地拔高,万分欣喜呼道:“夜郎啊夜郎,我来了!”
话音刚落,焰娘啊了一声,眼前一白,冰箭打在夜少白给予的寒冰甲上,溅出白光,焰娘安然无恙,夜少白腾飞的身子却是往下一沉。
寒冰甲无坚不破,乃夜少白独门仙术,施在自己身上可抵挡一半伤害,但如果是在他人身上,无论任何法宝或仙术的打击,都等若全数打在夜少白身上,伤害不减半分。
转瞬间,夜少白已飞到焰娘跟前,这一见面,恍如隔世。
夜少白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地就骂道:“你这傻女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是明知我不要你来,你却偏偏来。。。。。。你。。。。。。你,气死我了!”
夜少白极少动气,怒极攻心下,胡乱砌词,这是他骂的最狠的一次。
焰娘却是恍如未闻,瞪大双眼,泪光盈盈,她哪里见过夜少白这般惨状。眼前心爱的人儿满身浴血,伤痕累累,胸间伤口处触目惊人,足以让她心痛到极点。
焰娘张大着澶口,直直发愣,泪珠再也控制不住地汩汩急流,发出犹在梦中的声音道:“夜郎啊,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怎么会这样?”
敖漓已然赶到,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怒目注视焰娘,飘在五丈开外,接过焰娘的话头,冷笑道:“怎么会这样?问的好,还不是因为你?”
焰娘这才发现敖漓,只觉敖漓的目光似要生吞活剥了自己般可怕,不由地一怔,止住泪水,哽咽问道:“因为我?”
敖漓眸中冒出火焰,眼前女子大眼睛,瓜子脸,媚力逼人,分明长的一副十足狐狸精的模样,却是扮作惹人怜爱的无辜表情,令她看了着实可恨;冷哼出声道:“得了便宜还卖乖,呵呵,若不是你,又怎会有今天。”
“是你,令他叛仙!是你,令我们反目成仇!是你。。。。。。”敖漓越说越怒,说到后面几近咬牙切齿。
夜少白哪会让敖漓继续说下去,焰娘本就多愁善感,听多无益,打断怒喝道:“够了!”
焰娘听出话中他所指是夜少白,闻言一僵,不解的望向夜少白,夜少白避开焰娘的视线,口气软了下来,长叹道:“事已至此,还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总之,千错万错,万事皆有我而起,关焰娘什么事。”
敖漓似看穿夜少白保护心意,道:“这便受不了了么?可惜啊,你自身都难保,还护的了她么?”
敖漓确实道出实情,夜少白自知重伤之下,难逃一死,做出最坏的打算,一手抄起焰娘的腰轻揽入怀,一手紧握冰剑,问道:“焰娘,你可怕死么?”
焰娘神情坚决道:“只要能与夜郎一起,焰娘什么都不怕!”
夜少白脸现豪情,连道三声好,得焰娘如此厚爱,夫复何求。
敖漓脸上泛出厉色,毒道:“焰娘,唔,你叫焰娘!”
敖漓再对夜少白沉声道:“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小白啊,姐姐要你亲眼看着,我要你眼睁睁地看着我是如何将焰娘放血,如何抽筋,如何扒皮,而你,却什么都不能做。你不是喜欢她么?姐姐也要你尝试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夜少白听得毛骨悚然,大惊道:“姐姐,你怎么变成这样?难道你就这么恨我么?”
女人的第六感尤为强烈,焰娘已瞧出端倪,道:“因为,她爱你啊,夜郎!”
这个答案犹如晴天霹雳,打在夜少白脑际,不禁呆立愕然。
三人说话间,除了受伤的雷复等人在后静坐疗养,追上的诸仙已布好阵势,各个方位团团围住。
对于焰娘的出现,莫语本已沮丧的心又活了过来,先是大喜过望,但静听之下,妒忌又生,凭什么所有女子都围着你夜少白转,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大声道:“敖仙子,本仙有一法,保管仙子恨意立消,先将两妖活捉拿下,再送至九幽顶中,两妖炉顶,练他个九九八十一天,既能对仙庭有所交代,又能杀鸡儆猴,以示效尤,两全其美,不知仙子以为何如?”
夜少白大惊失色,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等阴毒的门道,充当炼丹炉顶,生不如死,残忍堪比刮骨抽髓,有过之而无不及,怒目射向莫语,莫语得意非常,含笑应对,要的就是这效果。
敖漓已是怒处崩溃边缘,听了神色一动,显然有些意动,莫语朝秦浩然一对视,呼道:“仙子无须再做思量,我与秦贤弟来助你。”
两人手中一亮法宝,一剪一锤,七彩斑斓,光芒四射,纵身飞起,同时向夜少白发难。
夜少白拖起残躯,手持冰剑,妖气注入剑内,凝神应对。
只听得一声豪迈长笑,“少白,黑齿涯来了!”黑齿涯长身挺出,经由大罗金丹恢复,早已克制不住的他,盘狼刀卷出犀利的刀光向莫语秦浩然方向倾泻而出。
莫语一惊,这黑齿涯怎得恢复如此之快,却是不由多想,微微侧身闪过,硬生生被打断了冲势,大笑道:“黑齿涯,早知道你有此下招,哈哈,来的好,多你一个多,少你一个不少,你要送死,我便成全了你。”
黑齿涯顺着刀光,飞向莫语,大声道:“少白,黑齿涯不负所托,来保护弟妹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丹丝兰长鞭如蛇吐信与黑齿涯一并扑向莫语与秦浩然。
电光火舌间,四人亦不搭话,刀光鞭影,上下翻飞,呜呜生风,战到一块。
夜少白身悬高处,没想到事情尽然发展这地步,更令人想不到是,在这生死一线的时刻,又飞来一个人影,却是牡丹仙子凤瑶儿。
夜少白眼见风瑶儿脸带笑意,似无恶意,全身戒备只待其飞到身旁。
凤瑶儿却做出一个令所有人都吃惊的动作,她竟向夜少白抛去一粒丹药,宛然道:“这是百草丹,我欠你的,今天一并还给你。”
夜少白无声接过丹药,立即服下,他现在需要的正是这个,情势危急,眼下黑齿涯与丹丝兰为了自己浴血奋战,决不能拘泥于小节。
丹药入口,暖意徒然升起,极有疗效,立时好得七七八八。
敖漓震惊地看着凤瑶儿,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竟是讶然得做不得声。
回过神来,敖漓倏然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到底欠他什么了?”
凤瑶儿似自问道:“是呀,我为什么这么做呢?”
续而美目射出悲天悯人的目光,感慨道:“哦,几十年了,这几十年过得好慢啊!好难过啊!敖漓妹妹,当年少白被逐出蓬莱之事,难道你不觉着奇怪吗?为什么他会在我的闺房?”
夜少白眉头紧皱,喝道:“别说了!”
敖漓惊疑不定,凤瑶儿话里似要牵出过往那桩事件,凤瑶儿一顿,却是浑然不顾夜少白的喝止,继续说道:“少白,你很自私你知道吗?你以为,你替我背负骂名,我会开心么?不,这几十年来,我度日如年,你可曾有半分想过我的感受?是的,你大仁大义,你好了不起呀!你好伟大啊!”
夜少白道:“我知道,但请你别再添乱了,你的心意并在此丹上了,至此,我们互不相欠。”
凤瑶儿嘴角弯起,厉声道:“是吗?但我仍是要说,敖漓,我的好姐妹,你听着,这个男人,我比你更要爱他,比你更想得到他。”
一字一句说得掷地有声,不容置疑,听得敖漓是杏目圆瞪,凤瑶儿轻笑道:“好姐妹呀,你不懂什么是爱,爱的前提至重要的是你告诉他,你爱他,你却不说。可我却不同,我敢说,不仅如此,我还敢做,我也不怕承认,我比任何人都想得到他。”
凤瑶儿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尽是笑出泪水,她梨花乱颤,接着笑道:“我与你不同的是,我会不折手段的得到他,所以,那天夜里我下了九转**香,哈哈哈。。。。。。可是呀,少白你是真是傻得可爱,可爱的要帮我顶替罪名,颠倒黑白,哈哈,少白弟弟,为什么呢?”
“啪!”夜少白冰剑悬在空中,腾出的手突然一记耳光打在凤瑶儿脸上,怒喝道:“够了!”
焰娘啊的出声,凤瑶儿嫉妒地看了一眼焰娘,却是毫不在意脸上传来的**感,强势地说道:“少白,你要么打死我,要么让我说下去?”
凤瑶儿摆出一副任你打骂的神情,夜少白无奈,暗叹一声,凤瑶儿不依不饶道:“为我背负骂名是其一,其二,敖漓你可知道,那九转**香是谁给我的吗?哈哈哈,正是你们眼中作风正派的好好大师兄,逍遥神剑,柳御风,柳大君子,这可真是极精彩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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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波澜再起
凤瑶儿说得极为嘹亮,场中之人都能听到,话中再牵出柳御风,此言一出,真是一石击出千层浪。
敖漓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柳御风,柳御风难掩愧色,昂首坦然道:“不错,九转**香确实出自我手,陷少白于不义。想我柳御风一生坦荡,唯独在这件事上,我禽兽之类,猪狗不如。”
引来诸仙好一阵非议,一方面不耻其所为,另一面又为其的坦白感到不解,柳御风目不斜视,如释重负地叹息道:“这些年来我又何尝不是愧疚难安,凤瑶儿,你说的好,哈哈,说得太好了,痛快痛快,实在大快我心,我等这一天也等了许久了。”
凤瑶儿发出宛若黄鹂的笑声,赞道:“柳御风,还算你是条好汉子,敢作敢当。”
敖漓面向柳御风,怒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柳御风黯然失笑,哑声道:“难道敖师妹你不晓得么?”
敖漓眉头微皱,不安地追问道:“晓得什么?”
柳御风摇头苦笑无语,长叹出声,凤瑶儿巧笑接道:“呵呵,柳御风对敖妹妹你早生情意,由来已久,明眼人早都瞧出,他有此下作,不是为了你又是为谁呢?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知,你眼中只有少白,又如何能感受到柳御风的情意呢?”
凤瑶儿替柳御风吐露表白,柳御风双目放出炙热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期待望向敖漓,敖漓眼中忽明忽暗,脸色先红后白,冷哼出声,却是未再看柳御风一眼,显是对柳御风着恼失望。
柳御风看得脸色转暗,发出一声苦恼的叹息。
这说话间,夜少白大体预知事情的齿轮不再由自己掌控,纸终究没能包住火。
夜少白背负骂名几十年,至此,真相水落石出,但他却是高兴不起来。
事非已愿,夜少白已不在意过往的是非对错,此刻最为关心的是,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分出一半心神密切留意下方黑齿涯等人的打斗,一面调息伤体,默运妖气,只要黑齿涯那面稍稍露出不支的苗头,自己随时出手接应,庆幸四人战得旗鼓相当,暂无险象,夜少白心中稍安。
夜少白暗忖,此前自己孑然一身,尚可一死了之,但此时焰娘在怀,黑齿涯与丹丝兰又为了自己挺身而出,情义深重,再加上一个凤瑶儿,令夜少白不得不为他们再做打算。
夜少白不愿独善其身,心中一番苦思,一时间也没想出好的对策。
黑齿涯等人酣战正欢,莫语早听得肺片都将气炸了,缠斗之下,喝骂道:“瑶儿,你捏造谎言,曲折事实,早些年你还与我诉苦,口口声声说,你恨夜少白入骨,为何现在却是这般,你既心存他人,为何又来招惹于我?”
岂知,凤瑶儿却是不屑地回道:“此前见你长的还算入目,适逢我心中寂寞,借你去除空虚,可相处之下,你既不耐看又不中用,只懂得花言巧语,我又怎会喜欢你。”
莫语颜面扫地,气地几乎吐血,声色俱厉道:“如此说来,在你心中,我是那夜少白的替身不成?”
凤瑶儿讥讽道:“莫谷主,你太高看自己了,痴人说梦,有何替身可言。说实话,在我心中,你拍马也追不上少白,或说,你连少白的脚趾头都不及。”
凤瑶儿赤白的道出,诸仙无不侧目色变,这牡丹仙子怎地如此轻佻,说出这般不顾情面的话来。
人比人真是比死人,莫语难堪重辱,被激得口中一甜,硬生生气出血来,怒发冲冠,厉声道:“气煞我也,贱人!死贱人!我要你死!”
莫语手中剪刀怒张,绽出冷光,疯狂地向上空的凤瑶儿扑去,黑齿涯大笑出声,甚为之解气,只为莫语之前向敖漓提出的炼炉之说,手中刀浪翻腾不止,厚重的刀光又将莫语罩在其中。
凤瑶儿不再理会莫语,半响,脸色泛起幽怨神伤,面向夜少白,妙目中注满无限深情,幽幽道:“少白呵,我已抛弃尊严,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见,你可为我动心半分?只消你一句话,我随时为你做任何事,亦可为你死,变妖也不惜,你要我这样的女子么?”
那情深款款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朝夜少白看来,眼神像是孤苦无助的小狗,在期待主人的怜悯疼惜。
连一直未出声的焰娘也不由生出软意来,心中不忍处,又是紧张莫名,同是投视夜少白。
夜少白心如明镜,对凤瑶儿此前所为并不存恶感。但爱是爱,不爱便不爱,不会给对方有遐想的机会。
迎着凤瑶儿的美目,凤瑶儿如花般的脸上,掌印尚在,红的尤为刺目,夜少白手中加紧搂住焰娘,长叹道:“仙子情深,少白心已领,只是少白心有所属,仙子还是绝了念想吧。”
凤瑶儿美目一红,夜少白换过坚决的口气,肃穆断然道:“我夜少白今生,除焰娘外,再不作他想。”
夜少白说得极其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形同发誓,一语双关,既是说给焰娘听,又是说给敖漓与凤瑶儿听,长痛不如短痛。
焰娘美目泛光,感动之余,心房灌满了蜜糖儿。
敖漓浑身颤抖不止,心脏如被巨石压下,又似被击穿,知夜少白言出必行,黯然神伤下,肝肠寸断。
凤瑶儿强忍泪意,再是厚着脸皮道:“得不到的总归是最好的,少白,你是知道的,我是如何也不会放弃的,不管你说什么,我对你的心也不会动摇半分,如今,你就是赶,也是赶不走我的。”
夜少白不为所动,硬起心肠,绝情道:“你想怎样是你的事,悉听尊便。”
凤瑶儿妙目一转,对焰娘感慨道:“姐姐真是羡慕你呢。”
焰娘往夜少白怀中缩了缩,心甜如蜜。凤瑶儿双手轻纱如帛画挥出,牵一发而动全身,霎时间,仙气缭绕,周身上下绽放出百朵牡丹花来,百花怒放,端的奇异,她环视群仙,纤手横指夜少白,冷然道:“谁要杀他,先取我性命。”
凤瑶儿犀利的辞锋,迫得令人不容质疑,她像是个护犊之狮,横在夜少白身前。
局势变得微妙而分明,除去后方还在调养的雷复等人,夜少白、焰娘、黑齿涯、丹丝兰和凤瑶儿一组,对上敖漓一众十多二十人。
敖漓神伤之下,早失去再动手之意,柳御风面带愧色,心系敖漓,敖漓不动,他也没有动手的意思。
下方传来黑齿涯等四人金铁交呜的清音,激战中,打的不相伯仲,谁也没吃亏。
情势陷入僵局,夜少白电射四方,尚未出手的赤膊大仙了痴,一位不知名的女仙,实力未知,还有十几个名门大派弟子与散仙。
谁都知道,这再动手,便毫无转圜的余地,由此,双方都在等。
这世间,多的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是罕有难得。夜少白无暇感概,心思急转,大局之下,他考虑问题极少涉及自身利益,除去情爱,一旦涉及,往往夜少白更愿意牺牲自己去成全对方,所以,更多的时候,是为他人设想。
夜少白暗忖力敌之下,必有伤亡,无论是哪一方,都不是喜闻乐见的事,而这始作俑者,是万恶的仙规,是高高在上的仙庭。
浩瀚似海的仙界,在仙庭的规令的棋盘下,每一个仙人都像是一个身不由已的棋子。
再者,即便逃过了今日又如何,黑齿涯等人以后该如何自处,仙庭定会不停派人来追讨算账,难道就此永远的逃下去么?
不,不,这不是正确的解决之道。
但此时不如此,以黑齿涯等人的心性,必会同自己一同抗争到底。
百转驰想间,夜少白左右为难,心绪如掉进了死胡同,进也不是,退又退不得。
夜少白涌起苍凉悲壮的感觉。
老天爷啊,你是如此的不公啊!舍弃我夜少白一人也就罢了,为何还要牵扯进其他人来?
难道,难道只能两害相衡取其轻么?罢了,罢了!
夜少白心底发出一个坚定的声音:“战吧,战吧,一战到底!一战到死!”
夜少白再无选择,再想下去也是毫无意义可言,思及此处,主意已定。气势乍然一变,妖气随之暴涨,战意如虹,他一手圈紧焰娘,一手紧握冰剑,焰娘最先发现夜少白的变化,心有灵犀,双手加重环抱的力道,螓首埋入夜少白的胸口。
夜少白双目电芒神射,长发如瀑布般后扬狂舞,血衣后摆无风自鼓,猎猎作响,无尽的力量贯然而出,一声龙吟,长啸冲天。
“我命,由我不由天!”
雄浑壮绝的啸声冲破僵局,了痴等人纷纷亮出法宝兵刃,铿锵作响,座下仙兽嗷呜有声。
天地也为之变色,草木皆兵,风声鹤唳,满是肃杀之意。
浓烈的杀机弥漫开来,人人自危,杀气腾腾,人人警戒。
一种透不过气的沉重气氛悄无声息地穿梭在众人之间。
死战,就在这一刻。
“哈哈哈,好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就在此时,苍穹顶上,压下一声震耳的喝彩,未见其人,却听其音,音量沉雄无比,环绕天际,久久不散。
众人大感诧异,仰头循声,但均找不出声源何在。
再细听之下,众人大骇,居然是魔音!
始料未及的魔音压顶传来,就连黑齿涯等人也不由地受其所慑,停下手来。
神州天下共分仙、人、妖、魔四界。四界里,魔界乃万恶之首,万毒之源,藏污纳垢。
若说仙妖不两立,那魔更甚于妖,妖尚存人性,讲情理,可正可邪。而魔界中人皆是残忍无道、肆虐众生、荼毒生灵、心狠手辣之辈。
修魔者丧心病狂,饮毛茹血,生吞活食的事例屡见不鲜,更有甚者,专以生吸脑髓为生。
但凡一提及魔,人神皆愤,无人不恨,无人不唾。
谁想在这节骨眼上,魔音的警钟敲响,令本就够乱的局面,乱上再加乱,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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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鹰视狼步
夜少白心中一凛,从魔音里已听出是谁?
靳铁刃,魔界八大悍将之一,实力强劲,夜少白自成仙以来,与其相斗数百年,总共交战十次,均是不分胜负。
夜少白妖气贯体,丝毫不敢大意,保持着随时进入战斗的最佳状态。
海风乍起,警兆大起。
“咚!咚!咚!”雷鸣般的战鼓声从天际传来,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沉重地足以令人窒息。
夜少白察觉怀中微动,却是焰娘不堪鼓声惊扰,正闭着眼瑟瑟发抖,那可怜模样令夜少白心中一软。不由暗骂自己关顾不周,焰娘修为仅仅五年,哪受得了这般折腾,焰娘显是怕自己分心,独自承受不说出来。
自责之下,夜少白急忙一缕妖气向焰娘渡去。
呼吸困难的焰娘这才觉得好受些,夜少白轻声宽慰道:“放心,没事的。”
夜少白展露出极少见的温柔,焰娘顿觉如沐春风,勇敢道:“有夜郎在,焰娘不怕。”
鼓声越来越大,海风也越吹越急,黑齿涯与丹丝兰飞到夜少白身旁,夜少白与黑齿涯相互交换了个眼神,恐怕是要血战了。
黑齿涯晃着大脑袋打量着焰娘,焰娘哪里见过这般高大雄壮的人物,而且相貌长得凶神恶煞,黑脸铜眼,骨骼奇大,神情古怪。但见这大金刚似乎与夜少白交好,焰娘也生不出恶感来。
本来此时此景,确实不宜互作介绍,大战当前,人人自危。但黑齿涯久经战场,定力十足,向焰娘赞道:“弟妹果然生得俊俏,我乃少白义兄黑齿涯,弟妹若不嫌弃,可唤我一声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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