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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影随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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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十八人,皆是东方大陆上佼佼有名的仙神隐士,如今齐聚在此,可是千年难得见到的奇景。
一声轻叹,位于这红脸老儿身旁的礼人上前一步,拍了拍这红脸老儿的肩膀,苦笑道,“茗侧居士,息怒,莫要大动肝火而伤己道心。哎,你所述吾等都清楚,奈何…”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吾等听命行事吧,否则,与那鹿灵老弟,齐咎上仙他们一样的下场…”说到这里,他眼里滚出了一滴浊泪,没有再说下去,只喃喃道得,罢了,罢了。
帐内一阵沉默,一种悲凉的氛围冉冉升起。
礼人虽未将话说完全,但在场之人无不是佼智之士,又怎会不明白?
月前,那据说失踪了而今却又突然出现的仙帝提议攻打西覃。
虽说是那西覃先侵了我东方陆土,但仙帝却要带上境内所有精英深入敌穴去攻打那西覃本营,这决定看上去根本就是她在盛怒之下做出的。
人人都当得他们这些仙人多厉害,但别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西覃可是与他们这东方齐名的大陆,就当得他们那里便没有了能人异士?更何况,这烽火一起,天下得再造多少杀虐,多少生灵涂炭?
仙帝作出这一决定之时,他们这些心存天下的仙人修士自是不与赞同,不以为然的,至少,这决定在他们看来绝非明智之举。
当即在他们中颇有名望的鹿灵与齐咎上仙便率先反对了起来,几与仙帝辩解,一番慷慨悯人的话语述出,更是得了多数人的赞同,却被仙帝陡然出手而落得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那仙帝出手也着实狠了些,连预兆都无一丝,鹿灵与齐咎上仙也万万想不到这仙帝会这样就冒然出手,连阻挡之意都未及兴起,便…
哎,这要是有了些准备,至少还能为自己留下一丝魂魄。
这一蓦变,也大惊了众人。
人人心底都存了寒心芥蒂。
这仙帝,这般悲喜无常,手段狠绝,说句大逆不道之话,实与那邪魔无异。
“阿弥陀佛,”一大约四十左右年纪双目隐含慧光的黄衣僧人合掌念了声佛号,摇首喟叹,“祸水红颜。”
一长得挺英俊颇有翩翩风度的白衣书生哗啦一声展开手中的一柄玉骨纸扇,轻扇了两下,满脸的愁苦之色,道,“为一己之私,置天下苍身不顾,吾等前途堪忧呵。”
礼人敛目凌了那白衣书生一眼,肃然道,“切莫枉下断言,这些消息也不知从何处传出,在无证据之前,如此妄言,实不合吾等身份,何况…”礼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门口处,“隔墙有耳,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一旦传到了那人耳朵里,吾等便兴许会遭了与鹿灵上仙他们一样的下场。”
见礼人这番话,人人都颇有些感到不自在的瞥了眼门口的布帘处。
那茗侧居士狠狠的咬了咬牙,“老朽活了上千岁,早将生死看破,为了这天下黎明百姓,哪怕赔上这条老命也要提出逆耳忠言。”
很是有些不怕死的人都纷纷赞同这茗侧居士的话,颇有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逆耳忠言,势要提出的味道。
一穿着破破烂烂道袍的老道,疯疯癫癫的摇了几下手里的拂尘,“居士这话可是错了,那也要跟的是个明君吾等方可为之,这祸起硝烟的原因却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大兴兵土,致百姓于水火之中,弃苍生于不顾,置吾等为草芥,那这君,呵呵…”
这话说出来就有些大逆不道了,摆明了说仙帝是一昏君,可这话,是句句说到了这些人的心坎里,跟着这么一个悲喜无常,视他们如草芥,说杀便杀的仙帝,那岂不是注定了他们以后的担惊受怕?
但没人理会这老道话语中的忤逆,人人都低头考量了起来。
有些种子,一旦埋下了,便会慢慢生根茁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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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清凉如水,打了个呵欠,从云层起身,虚空踏步,仿佛走楼梯一样,从万丈高空一步步走了下来,没理会楼殷帐前正准备离开的众人,我可是等他们开完会才下来的,直接走进他帐内拉了人就走。
山顶。
头舒服的枕在某人大腿上,张着眼睛看一不知名星球上两群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生物打群架。
身边一丝丝泛灰的流云轻轻穿过清冷漆黑的夜,为不甚明亮的月盖上了一层浅淡青影。
天空中一滴水汽缓慢落了下来,反射着远处的篝火,仿佛一颗珠子般。
轻盈的挥出手臂,修长透明如玉的指头仿佛兰花一般在空中盛开,将那珠子引了过来,悬浮于指端。一股阴柔的力量进去,水滴顷刻汇成了一晶莹柔珠,纵观里面水汽交融翻腾带出丝丝流光,美丽而脆弱。
同地球一样,我所处的这个星球也是个被蔚蓝海洋包围的水之星球。
星球上的五块大陆,分布于各方,互无相交,这是因之前的创世神祈给这五大陆之间刻意设置了幻州结界之故。
对于误闯结界之异族人士,幻州结界会自动降以天雷惩之至形神俱灭。所以,哪怕你能飞天潜海遁地,哪怕你寻到了地头,要想进去的话,就立马会被劈散成飞灰。
那,对于力量如此强大的结界,为何西覃大陆的人还能轻易来到东方,兴起连串阴谋混乱呢?我勾了唇角,有因即有果,一切事的发生自有其的由来。
七千三百六十四万年前,由上一任创世神用九大神器的灵气及自身精气布置出来的幻州结界,自该坚不可摧,牢不可破。但,千年前的一场大战却为今日之果作了先机。
千年前,东方大陆正邪同道首次结盟,与据说当时天下皆知的智者后沦入万劫魔道的月裳圣狐展开了一场历经十天十夜,日月无光的惊天大战,后以正邪领袖人士全军覆灭,妖狐被封印而告终。
此次大战,致天下修炼界大残,只余些许零星后辈,直到近些年才日渐恢复元气。而东方大陆界内的灵气也被毁了个七七八八,天地间出现了异变,将布于五大陆之间的结界震裂了一丝极小的缝隙。
幻州结界既出现了裂缝,“幻”自然不能全貌维持之,故在西覃大陆与东方大陆之间隐现了一条通道。
对未知之地的好奇神秘探伐,得天下,坐拥天下的餍足,便都成为了人们为成全自己贪婪野心,追求至高力量的借口。
接下来西覃对于东方做出的种种,也就那么顺理成章了。
月前即噬日异像之后,整个幻州结界被全数解除,数座山峰连绵不绝从海底凭空冒出,串联起各个大陆。
世界,热闹了!
清冷凄凉的夜,一如心境。微风吹拂,一只温暖的掌心,罩上了我的冰冷五指。
我动了动嘴角,勾起轻柔的笑。
楼殷垂下头,两排秀气长睫在月光下反射出一丝温润的紫冷莹光,儒雅的脸上是微微的心疼。他伸手撩起我一缕长发置于耳后,幽幽叹息了一声,将下巴支上我的脸颊,轻轻磨蹭。
我感触着他微冒出的细软胡须在脸上拂拭而过的温柔感觉,心,空空的一片。
山下营寨,陡然拔地串起七道彩光,瞬间遁入夜空,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此次去往西覃,前途未可知,我与大家商量过后,决定再多邀些能人过来。那东西昆仑及诸海外的散仙世外隐士,实力都很不错,到时也绝对能算是一大助力。”
楼殷帮我调整了下我的姿势,让我更舒服些,敛眉续道,“我们多积蓄些实力总是好的,虽说你是仙帝,但人家那边也有个天帝,我们这般深入敌穴,行此险着…不过,你要这么做,我相信你自有考量,我做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便是为你多充实些后备实力。”
我点头嗯了一声,侧过身子双臂搂住他腰将脸埋进他衣裳里,闭上了眼睛。
初更之时,回了营寨。待楼殷前脚刚从我营帐离开,我便后脚出了去。
乱帐内。
“那七人我已派人跟着了。”
我点头,将背靠上了后面的软椅。
“为何要我暗示楼殷遣人召那些没什么用的散仙修士过来?”
端起一旁早已温热过了的竹叶青,慢慢饮尽,放下。我冷冰冰的笑了笑,“我想看看会咬人的狗有多少。”
乱恢复原色的碧眸一闪,嘴角勾起一朵带着寒气的弧度。
我赞许的叹了声,“人家喜欢玩,咱们总要给个机会吧。”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道,“这些人是连背叛的资格都谈不上的,到正好给魔濯他们一个试炼的机会。”
执起桌上的白玉壶,慢慢给自己倒了第二杯,轻啜了一口,方道,“你设立个部门,专门用来监视军队里那些仙魔及修炼者。”
我眯起眼看向帐顶的一只扑腾的飞蛾,“人你找魔濯和巫灵月要,不要多,百来个够了,规章制度你来定,行事纪律严酷些,让蟾冉做首领,这小子脑筋够活。有什么情况直接与你和我汇报,要是那些人有什么反常不利的风吹草动的,就都给杀了吧。”
乱抓了抓下巴,阴阴笑了起来,很温柔的道,“好,知道了。”
见乱如此诡异的表情与语气,我有些微的晕眩了下,哎,懒得去猜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
夜空开始飘起了大朵大朵的雪花,风,刮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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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戮黎城
走了两个月,一路无风无险,大军人马顺利的到了西覃最靠近东方陆土的一个城池,黎城。这是个中小型城市,百姓人口只有约四万人左右,但跨过了这黎城,便算是入了西覃境内。
在城门外两百里外停下,扎营。咱好歹打的是使节团的名义,这场面上的东西还是要做做的。
西覃方面马上接到了消息,来了人。一个大胡子,是什么男爵来着,趾高气昂的率领了一百来人来迎接我们入境。
呵呵,男爵?等同于我们这七品小官,叫个小官来迎接我这仙帝,还真是够给我面子啊。
那带来的一百来号人也没有一个精壮的汉子,全是身体瘦弱跟缺乏营养似的瘦杆子,抑或是老到风烛残年的,那带头来的男爵,据探子回报,是城内前几天刚提拔上来的一个酒馆老板。
且,另一怪异的现象是,这黎城之内竟不见一个青年壮汉,皆是老弱妇孺,似权然不知我军马戎戈到来似的。
我呵呵乐了下,我在东祁可是给足他人马苦头吃,他那些兵力可是被我带人一举摧之。这次更是明目张胆的很是嚣张的带了万把人过来挑衅,他就这么一路放心的让我们进去他们中心地盘?不怕我在他们老窝闹事么?还是说,他有把握到时他能直接里外夹击一巴掌拍死我?
军机营帐内。
众人听了这回报之后,皆议论纷纷,或疑怒于面,或忧心上眉,或默无表情,或垂头思量…
一白眉青衣,长须飘飘,根根透风的老道拂尘上前,宽大道袖一摆,朝我恭敬作了个揖,一字一字慢吞吞道,“小道乃昆仑子弟天机子,拜见仙帝陛下。”见我点头,他再续道,“小道愚见,这西覃实是欺人,我泱泱东土,仙帝率众,他来迎接之人却只是一凡人小官,真是决然不将仙帝陛下您放在眼里。”
这天机子一开口,其余人皆开始七嘴八舌的将这西覃说将了起来。最后,一致断定这西覃太不卖我们面子了,纷纷要求要回个下马威,给点颜色给西覃瞧瞧,让其知道我东土是不容这些蛮子怠慢的。
这批人还真是些高见啊,我嘲弄的勾起了嘴角,不知是这天下安宁太久了,都退化了,还是故意将我往那虎口里推呢?
现在是我们眼巴巴往人家口里送,这西覃整片大陆可是有数十亿人口啊,就那军队至少也是有几亿之多,我们这区区不过数万人,而且还是在他们的地盘,何须在意?人家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我们了。
见我脸上浮起的嘲弄笑容,下面的人,由近到远,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
我看向站于一旁身著琉鎏金丝镶边长衫,一派风度翩翩儒雅风度的楼殷,问道,“楼相以为何?也是和众人一样,要本尊还他个下马威么?”
楼殷踏出一步,思量了下,方敛眉缓缓道,“伪作不知不为,不伪假知妄为,静不露机,待与激机。”
眼里闪动了下,我眯眼道,“孙子兵法有云,假痴不癫,自二十六计等,皆偕同于楼相所言!”
楼殷左拳一击右掌,叹道,“假痴不癫。。。御,仙帝所言甚是精妙!”
然后他仰头拿那跟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神玩命瞅我,“我博览天下群书,却从未见过这《孙子兵法》,这书是何人所著?可是那唤作孙子之人?那孙子是哪里人士?仙帝认识他否,可否介绍与我相识…”
见楼殷这般滔滔之问,我颇有些哭笑不得,摆手道,“那人早已作古了,不过那书我有,我拿给你。”
我话一出口便见楼殷立马向我侧近了身子,然后充满希冀的使劲向我扑闪眼神,与我表达亲热…
我汗如雨下我。
赶紧伸手进怀,其实是要从储物空间取出那书,却,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硬物。。。
我心一颤,手不由自主将那物取出,摊于掌上的,是一个全身泛着一种令人舒畅的莹润光泽巴掌般大小的玉人。面上五官,足手,身上衣衫,无不雕刻的栩栩如生,精致至极,一如那人生前之温静绝色。
这是我准备送与尘寰的礼物,他身寒,我便用这盎氰温玉做了这么个小玩意,可以让他贴身带着养身,到最后,呵呵,却连送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我用手指头轻轻摩擦了下手中的玉人,心里传来一阵说不出的剧痛,
“真的一辈子要跟着我?”
“嗯。”
“如果我不是好人呢?”
“在尘寰心里你是。”
“如果将来我伤害了你呢?”
“绝无怨言。”
“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无憾…”
这般笨蛋般的回答,也只得他一人会语了。将掌中玉人抓得死紧,我笑得更是灿烂了。对着下首众人亲切的问道,“你们可是要本尊给那西覃一点颜色瞧瞧?”
见众人诺诺却不出声,我脸色猛然一变,“好,我就与这西覃一点我的手段相瞧,传令下去,给我屠城。”
此刻我的心里,只拥着滔天的杀意。
众人脸色剧变,纷纷一膝盖跪了下来,求我收回成命。
我冷冷道,“这不是你们的意思么?”
大家都拿了眼色拼命朝礼人身上招呼,礼人满头大汗的用膝盖滑前了两步,挚言道,“陛下三思,莫不说这城内皆是妇孺老儿,这屠城之举,恐将折损众人功德,另,天地每十万年降临一次的天劫,只月余便要到来,不论为人为陛下仙体,都还请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我与乱对看了一眼,嘲弄的眯起了眼,像我们这样的存在,可会对这千万次轮回中的一次微渺生命过程在意?
嗯,也许仙帝是会在意的,毕竟人界生死杀戮可是事关他的修炼大乘,狂杀这手无寸铁的良善百姓妇孺老儿,更是会加重罪孽,如若杀戮过重,便会直接影响到再过些月余便会到来的,天地每十万年一次的天劫。
这西覃算盘打的还真是好,连时辰都算的是准确无误。
一旦这天劫过不了的话,可是连仙帝都没法继续做的,重新投胎还算是好的,魂飞魄散那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我抬头看了眼挂在晴空的照的人暖洋洋的太阳,“好,那不屠城了。”我柔声道。
我这几个字一出口,都能听到营帐内一大片的松气声。
啊,我忘了,现在他们是同我一阵线上的人,若我杀戮太多,相应的他们身上折损的功德也必定会增加,到时应付他们自个儿的天劫之时,便又会多上了一层凶险。
我好似有说过,这个球的创世神吃饱了没事干,没事搞了个什么天劫的出来。所以说别以为当了神仙就好拉,神仙也是要应下每万年一次的天劫的,若杀戮太多,血腥气太浓重的,立马就被天雷给劈了。而仙帝这一等级的则是每十万年一次的天劫。
“四神将!”坐于我身旁的乱懒懒的开口,磁性的嗓音听得人一阵入心的舒服。
“臣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齐上前。
乱一副贵公子般闲散的派头,云淡风轻的道,“传令下去,百姓不许出门,出门者杀,不许妄自窥探,窥探者,杀,边关城防军营,官门府邸,通通烧了,到时这西覃问起原因,便说这些人勾结马贼袭击我们使节团好了。”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乱做这种勾当,还真是手到擒来的拿手。
一转手,将那玉人收起,我呵呵笑着珉了一口兰适时端递上的茶。
要抢地盘那是你们的事情,哪怕你们将这个球玩完了,我也不会多说一句,毕竟优胜劣汰,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当然,仙帝能被你们杀死,也算是你们的本事,可错就错在动了我的人,而且还将他魂飞魄散。
我管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既然敢对我下手,不管是西覃还是东祁,凡触怒我者,但凡动我一草一木者。。。我便要你们所有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你们,可千万休怪自个儿招惹上了我这凶神恶煞。
呵呵呵呵,你们要毁仙帝道行,我便让你们毁!
天劫么?我倒要看看这天劫他到底敢不敢劈我!
在乱下达这一连串的命令后,人皆脸上神情变化万千,特别是那些自诩侠义天道的仙人修士。
只跟在我身边的一只魔神级人物蝉冉,则是兴奋的脸都红了。
眼角瞥到一个脸色苍白的老儿要上前向我进言,却被满脸凝重之色的礼人给暗自拉了住。
四大神将都没有动作,眼神都带上了犹疑不定的神色看向了我,见我只是喝茶,就知道我是默许了乱的命令,便将目光调向了离我最近估计在我面前也最说得上话的楼殷。
楼殷没有看我,低垂了头一咬牙,抬起眼里就只剩坚毅,冷冷对四神将道,“这是军令,违令者斩。”
“诺!”四神将齐吼了一声,飞快的跑出去各自带了四个五百人的小队飞奔入了黎城。
独醉笑春风
嘶嘶的风响,被结界笼罩的阴暗树林处。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没想到,这女人轻易便上钩了,哼,我还以为要费多少唇舌呢,果然是嗜杀成性。”
“老弟,切莫大意,依我看,她绝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昏庸。”
“哦?此话怎讲?”
……
外面,一团蓝色的水光包着一个暗红色的身影,仿佛鬼魅一般,缓缓的飘了出去,空气中,留下了几不可微的低笑声,“我说娜绮思,为何我一点都没有阴谋的感觉呢?”
那团蓝色的水光微微的颤了颤,似乎能听到一个女子轻柔的带着不屑嘲弄的笑声。
※※※※※※※※※※※※※※※※※※※※※※※※※※※※※※※※※※※※※※※※※※
距城门外十里的一山坡之上,一棵桃树,静静占据了大半的天。风拂过,一树的粉色,打着细细的卷儿,落到我裙上衣襟,沾染了一身沁人桃香。
我坐于桃树下,静视远处那火光烟缭,心平静如水。
天空云彩飘荡,地下黄泥散出干朴之味,春风又起,轻拂,几只蝴蝶在我身周飞来飞去,身旁化成小狐狸的馨箬一圈圈的绕着我跑,眼珠子骨碌碌的盯着那几只蝴蝶打转。
我伸出一根手指,顿时有两只蝴蝶乖乖停在了我手指上,轻轻的舒展着自己的触须,挥动着自己的翅膀。
玉色透明指尖微动,蝴蝶颤动了下,轻轻飞起,却舍不得离开,在附近徘徊流连。
我露出一个微笑,哪怕这双手,曾毁掉无数星球,无数生命,可仍有芸芸众生,前仆后继迎来。
生命,如烟如尘,只是一念弹指间,便又可成飞灰。
执起透明琉璃酒壶,仰头灌入喉间,琼浆液飞溅,汀汀碰撞于唇角,斜阳投于壶上,折射出一层莹莹朱色,里面微微晃动的酒液,璇旎的令人心醉神迷。
呵,呵呵呵呵,我发出一阵低笑,朗声唱道,“笑春风,春风笑,笑看红尘多寂寥,醉倚斜阳,桃花盛放,笑看浮生多纷扰,问君归否,牵尔衣袖,天际流云随风幽。。。”
仰头又猛灌下一大口,酒液诞出飘香十里,拂袖,满树桃花遂谢,复又即长,朦胧醉眼望去,漫天落樱纷飞,花谢花开乱红随风飞,“繁花尽,两相凝望成背影,春风尽,空留残梦到天明,众人皆醒我独醉,醉也不愿归…”
歌声,轻轻融入了整个天地,所有的生物,不管是人还是兽,皆被这种嚣染尘世的空悲震撼了心灵。
一处静室,一身紫衣,银发如缎,肤色如玉,面上覆了层紫银面具,盘坐于一张寒冰床上之人,蓦的睁开双眼,射出两道电光,往东方望去,眼里若有所思,一丝隐悔寂然闪过,只千分之一秒,便又复回平静,闭了那暗魅墨瞳。
一处苍山,一棵老松,一声叹息,“天下苍生,已陷于死局,生或死,皆在那人一念一想间,这天下人,竟还如此朦胧不知呵,清儿,你去告诉来者,就说本门即日起封山五百年,世事一概不理。”
………
“扑楞楞…”一只白鹤飞了过来,转眼变成一只画着一株墨绿苍竹的纸鹤,落在我伸出的手掌之上。
展开,眼里银光讳动,我心里狂笑起来。最后,一道真火骤起,纸鹤连一点灰都没剩下便消失了。
残败的落日一如血色,肩上衣襟上落满了花瓣残叶,我闭上眼睛,眼前涌动的是一片血红。
原本,这个星球如何我是不会去管的,不是不屑,而是根本就无所谓。
但,居然敢逼得让我做出用本体来“育魂”这种损己之事,我当然要好好回报一下了。
那人,真是好样的,好样的啊,竟敢如此欺骗于我…呵呵哈哈哈哈哈…
无意也好,不知也罢,我便是迁怒了又如何?!何为天意?何为天道?天之至理,无所不在,而我便是那天,我便是那理。
这些百姓,摆明了就是西覃拿来做祭品的,想激我大开杀戒,只是,他们还未使出激我的计策,我便直接如了他们意。
我懒得看他们耍什么把戏,我给他们想要的结果就是。我的目的,只是亲手将他结束。
既已丢下了一枚嗜血的引子,那就千万别怕失血过多,甚要得需赔上了全部。
汹涌的杀气冲天而起,无数叶片纷纷扬扬的飞向了天空,漫天的叶片中,数千铁骑在城内肆横。
风更大了,仿佛不会断绝的长风,裹着落日消失的一丝透骨寒意,远远的吹了过来。
天色,渐渐黑了。
随波逐浪
一个四周都是灰色砖墙砌成,顶高两米,地方三尺余宽,类似于地道的通道内。
一个仙风道骨的白发锦衣道人对着一面墙壁低声道,“原以为是这女人嗜杀成性,却不道她出手如此雷厉迅捷。”
“嗯,没想到居然如此之快,照这速度,不出两天,便能打入碧京,实是扰乱了我等计划。”待这锦衣道人出声之后,那墙前仿然轻轻冒出了一个似男似女能令人鸡皮疙瘩来来回回掉上三层的声音。
仔细瞧去,方才见到原这道人前方有一团看不清实体的阴风旋绕成了一个淡淡的绿色人影。
“许,她早已看出这乃我们的缓兵之计?”锦衣道人有些迟疑的道。
“哼哼呵呵,你以为这主上就未料到么?十万年一次的大劫,身为仙帝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不过,你不是说她是两年前刚升上来的神么?那她不知这受劫日也是说的过去的。但是,即便是她知晓,且看她如此纵杀的手段,如若不是她疯了便是她有了能顺利度劫的把握。”
锦衣道人有些紧张的道,“在她造了如许多的杀虐之后,还能安然度过,怕是不能吧?可,可一旦度过,依照她的实力…我等恐…”
那团看不清实体的绿影嘿嘿阴笑了几声,得意的道,“这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主上还未出关,我们准备的祭品已然不多,境内民心大动,恐会坏了主上的计划。上头传来消息,我等务必施出另一计划,帮主上拖延上七天的时间。哼,只待得主上出关,别说是区区一个东祁仙帝,哪怕是整片大陆上的首神联手,也未必是主上对手。”顿了下,那绿影续道,“主上的性格你也知道,我等只要尽心为主上办事,将来,还少得了我们的好处么?”绿影飞快的缠绕着这有些犹豫的锦衣道人转了九圈,轻轻用带了些盎惑人心的力量谄媚的道,“到时,这东祁的仙帝,可就是您礼人仙师了。”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沉浸幻想在往后滔天权利中的礼人却未看到那团绿影当中一闪而逝的戾光。
※※※※※※※※※※※※※※※※※※※※※※※※※※※※※※※※※※※※※※※※※※
竹在西覃组建的“灭”,成天神出鬼没刺杀各国皇帝大臣,搞得整片西覃大陆终日人心惶惶,民心大动。
在东方大陆呼风唤雨的玄玉门总坛,被不知名人士围攻,一夜之间血洗全门。
据巫灵月回报说,却不是他们动的手。在他们到达之前,这玄玉门就早已血水干涸。
而彼时,所有国家的祭司都被恒巫一族顶上,瞬时,那些被赶下台的玄玉门人,联想到其总坛灭门一事,白痴也道是和恒巫一族是脱不了干系了。自此,整个东祈修道界与武林门派包括之前玄玉门数百年来明里暗里控制的些国家政权,与恒巫一族热热闹闹的开打起来了。
我军如蝗虫入境般,踏平了所经所有城镇,其势如破竹,其速之快,西覃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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