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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错·锦凤成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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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落也会有这样霸道的吻么?小锦心中生出疑惑来,却硬生生地将这点怀疑抛到脑后,如果是毒,那就让她万劫不复好了。碧落的舌肆虐地侵入她的唇,烫得连她心都暖了起来。小锦笨拙地回应着,她只觉得这一吻,如同一生般漫长。 

    碧落的唇如烈火一般,灼烫着小锦的肌肤,在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耳垂上滚过。他手指轻巧地滑过她的腰际,毫不经意地解开了她的衣襟。他掌上稍微一用力,小锦的外衫就顺势滑落,她只觉得肩膀猛地一凉,可片刻之间,又被落在肩上的吻给熨热了。

    “小锦……”碧落的声音 沙哑带着急促的呼吸,他喊着她的名字,他的声音起伏不定,含糊着融化在潮热的空气里。丝绸质的衣衫,轻得如同流水。他只需要轻轻吻过,它们就悄然地褪去。粉红色的花朵,如潮水般在玉一般的肌肤上淌过,留下清清浅浅的痕迹。

    突然之间,空气中传出一声咕噜响,两人一滞。

    “碧落,我想吃阳春面。”怎么回突然想起临安风满楼的阳春面来呢,小锦摸着肚子,不一会儿,肚子又响了一声。碧落眉眼弯弯,眼角隐藏着春天般的笑意,他目光微醺,落在小锦清秀的面容上。

    “小东西,这时候停,你想、要我的命么?”他靠着她的耳朵,声音伴随着燥热,一阵阵地弄得她脖子发痒。

    “饿……”话还没出口,又是一阵长吻,比刚才更加猛烈,吻到她想要窒息。

    “碧落,我……”好不容易喘气,她又不安分地想说话。

    “饿也忍着。”他似乎又好气又好笑,他靠近她的身体,清楚地听见她肚子里咕噜地笑着,他宠溺地吻了下去。小锦觉得痒,不合适宜地笑出声来。

    碧落的眼角眉梢全是爱意,他手指如同火柴有般,无论抚过哪里,都将她点燃。小锦的声音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喉头哽咽着的也含糊不清。

    “答应我,别离开我,一辈子被……”他要她,他要她一辈子不离开他,永远属于他。只有他知道那个在人前如春风一样的碧落内心有多黑暗,只有他知道小锦是他生命里唯一的阳光,只有他知道自己多自私,为了留她在身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卑鄙一次。

    碧落如钻石般的眸子中亮出欲望的火焰。以往的碧落是温和的,收敛的,甚至是隐忍的。而今天的碧落,却是疯狂的,霸道的,甚至是……绝望的。

    发带散落,月光下,烛火中,碎衣抖落一地白如雪。

    莲花纠缠,氤氲出浓烈的饿芬芳。

    猛地侵入身体的疼痛,让小锦不自然地蜷缩起了身子。她猛到抓住了身边的锦被,指甲嵌入被里。碧落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如同握住此生最珍贵的光阴。

    “……”小锦猛地深吸了一口气,那疼痛几乎将她撕裂,碧落温柔地吻住了她,那清如莲的气息让她放松。他怜惜地吻着她,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曾松开,直到她紧蹙的眉头放松,眉眼间的痛楚化为花开般的春意思,他才轻柔地减轻了十指交缠的力道。

    锥心的疼痛过后,是从未曾有过的充实,她知道他在,他把她的心都填满了。小锦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被汗水浸透的发丝纠葛着他的发。

    碧落将她的发拂到脑后,怀中的人,眼角含情,美得如同出水洛神。小锦看着他笑,笑中带这泪。

    “碧落,你告诉我,你从来不曾骗过我,你是爱我的饿,对不对?”她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落在他身上,烫得他心都疼了。他心中扯过一丝钝裂的触觉,他不敢看小锦的眼睛,什么也没回答,只重重地,歇斯底里地吻了下去。

    小锦热烈地回应着,这一夜她什么都不想。无论碧落真心也好,利用也罢,就算自己有一天因他而死,也不枉心头那一点相思。

    小锦足上的银铃清脆地溅开月光,那欢快的声响如同天籁。烛火忽明忽暗,倒影在画着荷花的窗户纸上的是纠葛的两个影。足上的银铃一声声地碰撞,夹杂着手指摩擦过肌肤的声音,点缀了这寂静如水的夜色。

    “娘娘。夜深,小心着凉。”窗外,一华衣女子久久地看着窗内两个人影,看着他们合二为一。她手紧紧地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掐入肉里,心中一团冷如冰雪的火焰在生根发芽。
      
    “娘娘和独孤大人真是兄妹情深,这么多天在独孤府等着他康复。”太监讨好地说道。自关将军案水落石出以来,宛如就被册封为妃了,这些天,小锦读伤势不见好转,惠帝特地准她回家探望。 

    “是吗?好一个兄妹情深!”她冷冷地说道,声音幽幽得让太监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她永远记得那个如玉一样高贵的男子,送给她那首词。碧落公子,可如今,她却只能在深宫,对着那个老皇帝,过一辈子。初到长安的那些日子,他日日呵护,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仇恨去拥有这段幸福。可只一瞬间,上官舞说锦凰的腿恐怕不行了的时候,碧落居然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冲了过来。她在他心里,原来不曾有任何地位,从来不曾…… 

    “娘娘,咋看之下,你的眉眼和独孤大人还真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妹。”

    宛如一震,她安静地抚上自己的脸。那一刹那,她才突然懂得,她不过是傻傻地做了一个人的替身。那日惠帝夜里唤她……孤雅,她竟然从来不长曾得到过,一丝一毫真心的怜爱……

    她站着,望着窗前的影,心中生出一丝怨来,渐渐的这怨气凝集,虽然是如何都挥散不开,心魔起,魇生……  



    转眼又过了一月,后宫的枫叶也红了。树木光光地秃了身子,天气渐寒,老太监们穿着厚重的秋装来回扫着落叶,又是一年暮秋时分。

    “你们有没有发现独孤大人经常发呆啊?”

    “是啊,经常傻笑啊!”

    两个宫女歪着脑袋说道。小锦此刻正憨憨地流着口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娘娘!”

    两个议论的宫女看到宛如,突然都收敛了笑。这个冷皇妃可不好得罪,平时就没见她笑过,如今更是冷得如冰霜一样。

    “宛如……”小锦把自己从胡思乱想中拔了出来。该死,明明碧落在独孤府住下,自己天天能见他,可偏偏离了片刻,心里句想念得紧。

    “刚才皇上在,我去陪了会,让大人久等了。”
    
    “没事,我也没等多久。现在皇上对娘娘你可谓是宠冠后宫!”

    “劳烦大人挂念了,以后这每月的例检,就免了吧。”宛如冷冷地回答,虽是如此,她还是伸出手臂,让小锦把脉。不过是例行公事的检查,两人客套得可以。小锦微笑着给宛如把脉,可不一会儿,她神色凝重,似觉察出了不对。

    “怎么了,独孤大人,但说无妨。”见小锦的手颤抖了一下,宛如淡淡地说道。

    “娘娘多久没来月事了?”

    “两三个月吧。”

    “最近可有不适?”

    “胃口不怎么好,比较容易累。”

    “胃口不好,可是喜酸辣食物?”

    “你怎么知道?”

    “娘娘,恭喜恭喜,你怀了龙脉。”

    铛!宛如不小心碰落石桌上的茶杯,杯落,粉碎。后宫花园的青石路上滩出一地褐色的水渍。

    她怀了孩子?她怀了那个年龄可以当她父亲的人的孩子?此生便如此了么?她真恨啊,可是顾天华死了她还能恨谁呢?还记得当日那个温润的男子对自己笑,那样的风华的笑,可是却不属于她了。她看着小锦,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她当初是为帮自己,还是利用自己呢?真是傻啊,如此,就一生了。

    “果然是喜事。公子,宛如和孩子的安全就交给你了。”终于不叫她独孤大人了,小锦还以为宛如生她什么气呢。

    “那是自然,我的小外甥啊。”小锦憨憨地抓脑袋,糊涂地说道。

    身边的太监收拾药箱,宛如微笑,在小锦转身离开的时候,那笑容变得凄厉非常。

    小锦满心欢喜地回太医院,好久没有如此的开心了。她有了碧落,宛如有了孩子,只要帮独孤庆洗刷冤屈,一切就完满了。对,独孤庆,想到这里,小锦心抽搐了一下。这些日子,惠帝为了让她查关将军的案子,将潋卷祠的钥匙给了她,她还来不及叫还。如果……如果她找到独孤庆的卷宗,是不是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必须赶在秋后问斩前将独孤庆救出来。

    想到这里,小锦一拍大腿!YES!就这么办!趁晚上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把卷宗翻出来,然后找出疑点,以便日后翻案!



    夜晚的皇宫,异常宁静,只有妃嫔宫中的几只夜猫,发出一两声啼哭似的叫声。

    潋卷祠,安静地坐落在东宫之畔。淡淡的青竹香味,混缩着墨汁气息从中散发出来。这里存放的都是历年来被判死罪的案子以及涉及皇亲贵族的罪案。但凡帝王亲判的案卷,都必须原封不动地用竹简记录,放入檀木盒中,永不翻案。除非,当朝提点刑狱司大人申请重审!可惜,自从大祁提点刑狱司大人去世以来,此位一直空缺。潋卷祠的门就一直没有开过。而这个藏着无数罪恶和血腥的潋卷祠自然不会有人来看,所以这个地方也没有侍卫把守。

    若不是因为宛如娘娘,因为关将军的案子,恐怕小锦永远都拿不到钥匙吧。

    月光下,一个黑衣人闪过。他蹑手蹑脚地掏出一把青铜钥匙,小心地将锁打开。灰尘扑面而来,带着缠绕不清的蜘蛛网,呛得他差点没咳出声来。一定要尽快找到独孤庆的卷宗,找出疑点。他点亮了手中的蜡烛,昏黄的灯光下,一张清秀的面孔清晰起来,正是小锦。小锦举着蜡烛,小心翼翼地照向那一排排的卷宗。

    “独孤庆,出来,出来!命令你立刻出来……”小锦嘀咕着,目光像只耗子般在卷阁间上窜下跳。

    “独孤庆!”她两眼冒光,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正当她的手要触到那卷案宗的时候,另一只手阻止了她。身后一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唇,将她推到了一旁。她刚要反抗,就发现双手被钳制住了,片刻不能动弹。

    “呼……”蜡烛被那人一口气吹灭,小锦被按在墙上,两人的呼吸急促有猛烈。压在唇上的手松开,小锦大口地喘了口气。

    “南宫珏!”闻到那阵熟悉的奶香味,小锦不由得火起,与完没完,自己到底哪招惹他了!处处和自己为难。

    “你疯了,居然来偷卷宗!”南宫珏柔软的声音中带着怒气。

    “关你屁事!”一生气,脏话出口。如果不是他,自己都偷到了。

    突然门外一阵响动,南宫珏一把抱起她,轻飘飘地上了屋顶。小锦一紧张,抓住了他的肩膀。

    拜托,她恐高。

    黑暗中,小锦可以闻到珏身上的榛子香味,带着点奶香,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身上的气息。她的侧脸贴着他的心脏,听着那一声声的跳动,刚才的不安和紧张一点点地退去,他的怀抱,很温暖。看不到他的眸,不过小锦可以料想,那是一汪清澈无尘的深潭。理智告诉她,自己身边是一个危险的角色。但那纯净的甜香,却让人沉浸。

    几个人闪了进来,哗!有人点燃了火折,小锦下意识地往珏的怀里钻了钻。借着灯火,小锦看到他狭长的眼睛中闪过的笑意。

    “搜仔细点,别放过蛛丝马迹,我就不信他什么都没留下!查查看少了些什么!”男子说道,举起手中的蜡烛,一寸寸地扫过屋顶的角落。小锦身体战栗了一下,却感觉抱住自己的双臂一紧,她抬头惊慌地看着南宫珏,珏冲她微笑点头,天使般的微笑带着镇定人心的魔力。

    突然,小锦眼前一亮,糟糕,蜡烛照过来了!珏一个翻转,悄无声息地飘落在另一侧黑暗中。迅速得连烛光都片尘不染。小锦心中暗惊,能够如此迅速地带人掠过,且不发出半点声响。他的武功绝对不在碧落之下,甚至可以说……深不可测!论心智,碧落的确是聪明过人,但是比起他来说,却少了一丝狡猾。祸害,小锦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词!他眉宇间和碧落的相似,让小锦隐约觉得不按。似乎珏和碧落之间有着牵连,却又说不出什么牵连。帮独孤庆,珏一路阻止。处处和她作对。对于这个真相,她有着末明的恐惧。为了碧落,她一定会查下去的。

    “想什么呢,小东西?”耳边是珏的声音,吐气如兰。粘稠得如化不开的糖,低低地落进她的耳边。他怎么开口说话,下面还有人。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将头埋在他怀中,似乎只要这样才能不被发现。

    “放心,他们听不见。”泉水般的声音流过,小锦这才抬头看珏。黑暗中,只有他明净的眼眸,晶亮如辰。眼底的笑意,让小锦有些气恼。怎么这么笨,那家伙是用“传音入密”和她说话啊,自己却这么不争气地吓成这样。

    “什么都没搜到,卷宗还在,没少。”

    “走吧。”

    听见外面渐远的脚步声,小锦松了一口气。真没出息,居然吓得满身大汗,还好现在黑乎乎地,死南宫珏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此刻她肯定是面色苍白如纸。

    “离我远一点。”见自己还和他保持如此暧昧的姿势,小锦有些窝火。一把将他往外推,真想一脚把他踹走。

    “好。”南宫珏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小锦身边一空,刚才的压迫感没有了。

    “我先走了,我的太医大人。”声音远远地响起,和夜色溶为一片。

    “……”小锦心里一空,轻荡荡地少了些斤两。

    “喂,小白痴!我我我怎么下去啊……小白痴……臭白痴,可恶的白痴……好好好好……好高……我我……我诅咒你个大白痴……”小锦低头,脚伸在半空中试探了下,又立刻缩了回来。那个南宫珏居然把她丢在屋顶了,她又不会轻功。难道她要在这潋卷祠的梁上做一晚君子?

    “就算你舍不得我,也不用这么大嗓门地表白吧!”懒洋洋的声音从底下传来,伴随着伸懒腰的声音。月光斜斜地打了进来,照出一轮清清浅浅的侧影,俊美如画。他轻靠在半开的木门上,半低着头,长发在风中飞舞,曲而卷的睫毛下,一双如星璀璨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小锦。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根本没走啊,还没走出门口就听到你的‘呼唤’了。哎……”他轻轻抬头,额头的刘海轻柔地扬起,他嘴角上扬,带着戏弄的味道。

    “谁……谁呼唤你了……”

    “哦,那是我听错了?那我走了。”南宫珏略带委屈的声音响起,眼眉一弯,让小锦不禁想起了《网球王子》中的“不二”,他无辜地抿了抿唇,转身要走。

    “等等……”小锦嘟起嘴巴,眼睛咕噜咕噜直转。

    “恩”他露出不解的眼神,眼中依然是那样的纯净,眼底的笑意却异常浓厚。

    “恩。”南宫珏果然没离开,他半睁着眼眸,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懒洋洋的神态。

    “你把我弄下来再走。”小锦努力在屋顶横梁上保持平衡,颤悠悠地说道。

    “你跳,我在下面接着。”南宫珏打了个哈欠。

    “跳?”哇,这么高跳下来?高难度哦!

    “不跳我走了。”南宫珏似乎有些不耐烦。

    “别……”小锦闭上眼睛,心里数一、二、三。纵身一跃,糟糕……忘记下面还有放卷宗的书橱了,看来这回是要闯大祸了。

    南宫珏眼睛一眯,轻轻地叹了口气。突然他身形如电,赶在小锦砸在书橱前,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小锦轻飘飘地着陆,幸好,幸好!她拍了拍胸脯,没摔成残废真是万幸啊!

    “明明就是个姑娘,还要学人家偷东西……”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从现在开始,咱们各走各的,我回太医院,你回你的东宫!”小锦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劝你放聪明点。谁告发你会来偷卷宗?在这皇宫生存,怎么死都不知道。”身后的声音让小锦一滞。

    “……”小锦心下迟疑,会是谁?顾天华都死了,难道是这个小坏蛋?

    “你不会笨到连我这个救命恩人都怀疑吧?你医治好了及位皇子的病,正得恩宠,太医院哪个不想你死?你是独孤庆的儿子,朝廷大臣哪个不想你出事?你将关宛如送给父皇,后宫的那些娘娘,哪个不想你死?我说独孤锦凰,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还是假不知道?我奉劝你,早些离开皇宫,不该自己管的事情别去管。独孤庆死了,你继承家业不挺好的?干什么费尽心思来救他!我才不信一个没养过你的爹会值得你舍命相救!他那两个从小带大的孩子,可没你这么热心。”南宫珏的声音依旧轻柔,听起来却格外的冰凉。

    小锦心咯噔了一下,她回头望珏。碧落,独孤庆不过是他相处不久的养父,如今却……难道?小锦低垂的睫毛,微微一动,她轻轻一笑,是又如何,她不知道碧落的目的是什么,若能帮他达成目的,就算被他利用又有什么关系?暮秋,过于寒冷,而她早已经身陷于这份温柔中,对温暖上瘾,且永无轮回……何况她和碧落已经……想到这里,她低了头,任凭红晕爬上脖子,又染上了脸。

    “在想什么?不会是看着我年轻英俊想什么不堪的画面吧?”

    “我在想你被肢解的画面!”小锦咬牙,亏自己那么聪明,居然被这个小白痴骗那么惨!

    “这么多卷,哪卷才是啊?”小锦抓着脑袋烦躁死了。

    “笨蛋,独孤庆是朝中重臣,又是死罪,放他案卷的匣子应该是黑色的。”

    “我找到了……小白痴你真的一点也不白痴耶!”

    “白痴!”珏冷冷地哼了一声。小锦也哼了一声。

    “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啊?你不会认为是我喜欢你吧?你就当我是喜欢你好了。”珏懒洋洋地说道,小锦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离这个怪物远点,小锦抱着卷宗旧年走。

    珏嘴角露出隐约的笑意,为什么呢?是啊,为什么?或许他也很想看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独自知道真相的人是痛苦的,他不想一个人承担,他要看到所有人的痛苦,自己本来就很残忍呢。



    晚秋,料峭的寒。

    落叶翻卷,暗黄蜷缩,轻轻被触碰,就会碎裂成灰,就如同枯萎了的蝴蝶。

    红枫如火般燃烧,恣意地绽放出妖异的绚丽。

    距离独孤庆被斩首的日子越来越近,小锦开始烦躁不安起来。她始终无法从卷宗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有证人,有证词,有证据,仵作的验尸报告也没有什么发现异常。一种奇异的感觉包围着她,仿佛那个即将被杀死的,是自己的至亲,等到分别的时候,她居然有生生的不舍得。

    “不……”

    窗外是淋漓的雨,顺着屋檐淌下,雨声掩盖了小锦梦魇的声音。她直直地坐起身子,胸口因为恐惧而起伏着。不知道是否是压力太大,这些天,她总会在恶梦中醒来,然后再就这样直直地坐着,一夜听雨。

    “别怕,我在。”温润如玉般的声音响起,碧落轻轻地拥了她,小锦歪歪地躺在他怀里,听见他的心跳,心中的恐惧渐渐弱了下去。

    “是不是我给你配的药,让你想起了些不愿意想起的东西?”碧落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温暖,让她不至于如此地冷。

    “是我要你帮我解除施在我身上的催眠术的。”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正是这些回忆太痛苦,才会有人将你的记忆封印?”

    “我不想不明不白的,放心,我不怕,有你在,我就不怕。”

    无论什么时候,碧落都会抱着她,贴着她。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用他仅有的手臂带她逃离那些梦魇。小锦会在他怀中睡去,听着他的心跳,让自己一点点地安静下来,不再烦躁。

    可是碧落越是对她好,她就越是不安,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温暖,她贪恋这样的幸福。可是当这些靠近,她却越来越害怕,有一天,一切都会失去。碧落不会在她身边,她将一无所有。

    小锦夜晚睡得不安稳,白天还要去宫中给宛如查身子。宛如的孕期反应越来越大,脾气也更加的暴躁。她经常会责骂宫女,打碎茶杯。甚至看向小锦的眼神,也是刻骨的怨毒。

    小锦只有不断给她开安胎药,可宛如的情绪却并未与多大的好转。她的眼中一日比一日荒芜。

    惠帝对宛如的宠爱更加,每日必定探望。朝中有传言,如果宛如生下了皇子,必定会是日后的君王。珏只是嘲弄地继续捉弄他养的那些小鸟,他笑着说,如果那是个男孩,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惠帝每日祈祷老天再给他一个公主,日子就在这样的反复中一日日地过去。

    小锦继续每日研究案宗,希望能找出点什么。碧落会在一边微笑着陪着她,仿佛只要看着她,就能满足。

    “证人的证词,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两个家丁承认,当日那女贼去独孤府行窃,是独孤庆指示他们严刑拷打,他们曾经将女子头部望墙壁上猛撞,终于女子因为头骨多处碎裂而死亡。最后他们将女子尸体抬出,放在凉棚下。”小锦细细分析。

    “仵作的确在尸体上发现了多处伤痕,有划伤,头部也有多处伤痕。怀疑被人打过。”

    “因为尸体发现在凉棚之下,所以排除了是死者盗窃不成自己爬出去掉下凉棚摔死的可能……恩,没错,是这样,哎,碧落,你笑什么?”小锦滔滔不绝地说着的时候,却发现碧落在微笑。

    “我笑你分析这事情的样子,和那些大老爷们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她这是现代明侦探破案的分析语言!小锦得意地想了想,究竟是哪里不对了呢?

    独孤庆富可敌国,独孤庆对下人也很和蔼,独孤庆还特地修了凉棚给穷苦人家避雨遮阳,这样的好人,怎么会……怎么会将人打死呢?

    “想不出来就别想了,你想吃什么?”碧落吻了吻她的额头。

    “你打算亲自做?”小锦大惊小怪地跳了起来。

    “鸡汤!”

    碧落点了点头,小锦心里暖洋洋的,可爱的碧落,最帅的碧落,居然会下厨房?实在无法将风华翩然的碧落和在厨房里忙着的厨娘联系在一起。 

    独孤府的厨房都很气派,小锦撑着脑袋看着碧落。原来他一只手也比自己两只手灵活。

    “碧落,你连杀鸡都是用针灸的么?你可以去当兽医了耶!”小锦哇哇地叫着,碧落又是摇头又是笑。

    “这鸡的样子真难看。”

    “死了的鸡都这副样子,人死了也这样。”碧落笑着摇头,小锦脑子猛地一闪,人死了也这样?人死了应该是怎样?她想到了!

    碧落不知道小锦脸色怎么变幻莫测,他只想这么看着她,陪着她,多一天也好。

    “啊……”

    “碧落你怎么了?”

    “出神割到手了。”

    “你的血……”小锦几乎是惊叫出声。

    他的血?哦,他的血不是红色的,而是带着青黑色的。多少种毒在他体内啊?为了克制从小被灌下的奇怪的毒,那种连五毒珠都料理不了的。他的师娘,号称天下第一毒娘子的尉迟霜凝,每日最少要喂他数百种毒。等到血变成这种颜色,是否意味着……一切就快完结了呢?

    “我没事。你不用把五毒珠还给我,我不需要它了。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么,师娘找到了很好的方法来克制我体内的毒。”

    小锦的眼泪落下,碧落有些慌张,可是无论他怎么擦,都擦不干那个女孩子珍珠一般的泪。他不想的,他真的不想她哭,不想她难过。他只想她天天开心,天天笑。可是每次看见她在恶梦中哭心,他都有想杀死那个让她日夜梦魇的人的冲动。

    “你真的没事么?”小锦哽咽。

    “傻丫头,我是望月楼的祭司。怎么可能轻易出事?”

    “碧落……”

    “等你把爹的案子查完,我就带你回南诏国。”

    “南诏国?”

    “恩,那里有最蓝的天,最白的云彩,还有最美的人。我们可以去护国路太白楼喝最香的白族三道茶、吃好吃的砂锅鱼,去集市买邓川乳扇,我们还可以在蝴蝶泉边的周城村买个宅子,你穿着又便宜又好看的蜡染布做成的衣服……”

    “我不会做衣服啊。”小锦傻傻抬头,却突然触碰到碧落眼底的悲伤。她的心突然地沉了下去,不安如同潮水般将她湮没,让她有种窒息的痛楚。

    “不会做衣服啊,你也不会做菜。那就让我给你做菜,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

    “那我……”小锦喉咙一哽,心中一阵凄苦。后又轻轻

吐了口气,明明讲的都是开心的事情,怎么却让她莫名地伤心。

    “你帮我生孩子,生很多很多的孩子,白天我们出去放羊,晚上听你给他们讲故事,我准备好吃的点心……”

    碧落轻轻说着,小锦心里隐约有着不好的预感,却始终不敢想。秋风,寒冷地盘旋,锅子里的热气也阻拦不了冬天的到来。她心里暗下主意,尽快救出独孤庆,然后陪着碧落,去那个传说中的苗疆之地,那里四季如春,那里花开胜锦,明日早朝,她一定要提……



    早朝,满堂寂静。

    “你要求替独孤庆翻案?”惠帝冷冷地放下奏折。

    “没错,因为证据不足,不可定断独孤庆杀了人。”

    “你越来越放肆了!”

    “皇上息恕罪,杀人偿命,可若未杀人却要被冤枉,实在是有损皇威。”

    “好个有损皇威,很好,好得很,你倒说说,证据哪里不足了?”

    “我不需要说,只需要请当日两个证人来,示范一次他们是如何将尸体抬到凉棚下就行了。”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让你这样胡闹?”

    “皇上,臣已经找到了那两个家丁,就在殿外。独孤大人说得没错,不能放过坏人,也不可冤枉了好人。”少轩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好……好,按你说的办!”惠帝看了眼少轩,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众人哑然,这个独孤锦凰仗着自己得宠,居然什么都敢做。

    两个家丁被押上太极殿,众人屏息,等着看戏。

    “徐公公,麻烦您扮演下当日的死者吧。”小锦微笑着对惠帝身后的太监笑眯眯地说,太监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扭捏着腰身走下殿。

    “抬吧。”他兰花指一招呼,众人想笑却不敢笑,小锦笑眯眯地看着。

    “哎哟,你想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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