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代嫁:倾城第一妃-第8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就是所谓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十年交情,到此,终于可悲的要画上一个句号了。
  “冷熠,别说了……”
  “怎能不说,难道你们就想这么莫名其妙的分道扬镳……”
  “我跟他是什么状况,你该明明白,何必明知故问……”
  紫珞冷静的打断:
  “冷熠,他的娘亲和我的娘亲,天生就是死对头。当年,如果不是他母妃和太后联成一气,我娘怎么会遭人暗算?这么多年来,她过的人不人,鬼不鬼,这是谁的错?
  “冷熠,我答应过母亲,此生谁家都可以嫁,独独不嫁金家……
  “再说,就算我抛开大不孝,金晟能不?你没看到么,太后在知道我是云迟的女儿后,是何等的震怒,恨不得就将我千刀万剐了,那些支持他的重臣,其中为数不少,皆对云迟深恶痛绝的……”
  “那不是重点!你若真是这样一个循规蹈矩的人,那你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么?说,你这么急巴巴的离开,仍然到底想做什么?你真的打算回东瓴,还是你另有打算?旃凤国会和诏国联成一气,想要要回你,为的是什么……”
  他的问的很犀利。
  “我的事,好像没这个必要和你交代清楚吧!”
  她不想多谈自己的去留问题,反正,她去意已决,无人可挽留,同时,她还会把君熙带去。
  “珞姑姑……”
  想曹操曹操就到。
  她入住安王的第一天,沧帝就将君熙送了过来。
  紫珞上去将孩子抱住,亲了又亲,才看到紧跟而来的七公主金璇,人家正微笑的看她,一副亭亭净植、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七丫头来了……”
  一开口,是墨问的语气。
  金璇听得耳朵,不觉眼一红,几乎落泪。
  冷熠情知她们必有什么贴已的话要说,现下不可能再追问什么,便恭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君熙早已急巴巴的叫开:
  “姑姑,姑姑,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要离开了?”
  紫珞露出一个笑脸,重重点头:“嗯!”
  “那爹爹呢?还有娘亲?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等回到山上的时候,你娘亲和爹爹就会回来了!”
  “是不是呀?”
  小家伙一脸的担忧,如今外头传的鼎盛,皆说君墨问已死,君熙刚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就曾哭闹着跟她要爹爹,她是好一番哄骗,让他相信他的爹爹好好的出门办事去了。
  “当然是了!”
  紫珞微笑,和君熙又说了几句。
  承东一直守在附近没走,过来将君熙带了过去,又冲金璇瞟了几眼——看到她满身的抑郁,自从“君墨问”的死讯传来,她的脸上就再也找不到笑容。
  承东牵着君熙的手,停了一下:“公主,别太难受了!”
  欠欠身,离去。
  ****
  金璇垂着头,很难开心。
  她已经自五哥的嘴里知道,眼前的紫珞姐姐才是“君墨问”,时间虽不常,但是,她对于那个冒牌君墨问,已怀了一股难以言语的情愫,一颗芳心被他那满身的冷落忧郁牵动着。
  如今人身死,她的心,跟着疼的厉害,再加上眼见得大哥和紫珞两人僵成这样,哪还有什么好心情。
  而今,更是离别在际,想这一次相别,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相见——相见,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便有一种悲从中来的难受。
  承东的一句“别难受”,反勾的她黯然神伤。
  她犹自在自怜自艾,回过神时,但见得紫珞姐姐在看她。
  “在想什么?这么伤心?”
  金璇郁郁的看着她:
  “怎么办?小七舍不得你走!小七更想看到大哥和姐姐可以白头到老……姐姐,你跟大哥,这是怎么了?当真就不可以再好好的待一起了么?大哥那么在意你,姐姐对大哥也非无意,为什么……”
  笑容自紫珞的脸孔上散去。
  “好了,七丫头!别提这些事了……”
  “姐姐……”
  “七公主,别操心我的事,我心里有分寸……说吧,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事……”
  金璇见她绝口不肯提金晟,神色又是一黯,才将来意说明:
  “父皇想见您!让我过来请姐姐进宫吃顿家常便饭!”
  紫珞想:只怕宴无好宴,旭伯伯又要来动之以情,想留住她。
  ****
  跨进御书房,房内已经常灯,沧帝正靠在龙椅上打着瞌睡,总管张全本想回禀的,紫珞摇了摇手,示意他别出声。
  她坐到边上,静静的看着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帝王,二十几年如一日,白发渐染双鬓,虽威仪依然,却已失尽了十六年前鼎盛的风华。
  岁月不饶人,刀刀催人老。
  他不是母亲最初爱上的男人,却是母前至死才顿悟爱的入骨的那个。
  当她将包着母亲骨灰的那只锦囊,递到沧帝手上,将母亲那一句遗言转述给他知道时,她看到沧帝的手止不住的在颤,一双手珍惜的摩娑着锦囊,老泪纵横。
  “今生福薄,叹缘浅,道是情深,万里天涯不见。问君可愿修来生?小轩窗,细梳妆,秋水望断盼他朝,若有幸,再缔缘……”
  这是母亲的遗言,也是无法弥补的憾事。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紫珞,你来了?”
  皇帝已醒。
  “是!旭伯伯,您要是觉得累,便去躺躺……”
  紫珞走过去,未施君臣之礼,只行了晚辈的礼数。
  明黄的龙袍上,佩了一个香囊,那里藏着母亲的骨灰,母亲的魂。
  龙案上,叠着一大撂未批的奏折,玉玺的边上另外放了一个镂凤雕凰的锦盒,那东西,紫珞认得的,就是当初沧帝送与她的那个藏着皇后凤印的盒子。
  十六年前,浅龙滩上,沧帝想带母亲入宫,母亲揭开容颜尽毁的脸孔,对南北两帝说:残破之身,只求片刻安宁,山林之地,可容陋容,富贵门庭,难得福气。
  那个时候,沧帝并不知道母亲身上发生过什么,但他全然不介意,还是想要立她为后。
  母亲拒绝,沧帝爱乌及乌,却将凤印为聘,许还是孩子的紫珞一个承诺:
  他朝,朕的子嗣中,谁要是娶得丫儿,朕就将皇位传与谁——并执意将凤印留到了母亲手上,方答应与诏帝荀天照从此修和,不再兴兵。
  沧帝看到紫珞将目光落在凤印上,微一笑:“你与我金氏皇族终是有缘的不是!”
  一顿,又道:“丫头,我知道人志气高,全不把皇后之位放在眼里,就像你母亲一样,可是女孩儿家总该是要有个归宿的……”
  “旭伯伯这是想劝我什么?您觉得我与金晟还有可能么?要是不拆穿,也许大家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凑合下去,如今,世人皆知我是云迟之女——不可能了。旭伯伯,我与他天生就是一对冤家对头,以后走不到一块儿了……再则,丫儿对于丈夫之选,甚是苛利,伯伯的几位公子,皆不合我意,故,还请伯伯早些断了那份念头,趁早为北沧择定皇储……”
  “我说过,谁娶你,我便立谁为太子!”
  这话的份量,可有千钧之重。
  她将目光收回,又惶恐,又无奈,说:“旭伯伯立谁为储君,和紫珞的归宿,那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您作为帝王,英明神武,知人善用,从不会让个人的情绪影响到国家大业。丫儿觉得,您应该继承禀承这种作风……”
  沧帝笑笑,露赞许之色,接下去又道:
  “皇储一事,先搁着。丫头,我且问你,你当真执意禀承小迟的临终之言么?金晟素来知道如何取舍,倒是你,你是怎么一个心态?他们皆说弹剑一笑,恩怨皆消,这是江湖儿女惯有的胸襟,丫头不让须眉,可不能学了那老迂腐,只知一味的墨守陈规!”
  紫珞想了想,感觉沧帝似乎很偏向金晟,他极有意想玉成他们的婚事。
  “伯伯,您以前好似并不待见他的……”
  “嗯,因为伯伯我现在突然发现金晟的性子极像我年轻的时候……所以,心里很想你们和和美美成百年之好。我可是想了你十六年了,当年的时候,我就见着你欢喜,如今,小丫头出落的如此聪明水灵,谁家长辈不念着自家的后人,总归盼着肥水不入外人田——”
  说到这里时,沧帝往殿外看看,却见李全走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萧王金晟。
  看到金晟,紫珞心下明白:沧帝这是想要穿针引线来了,心头不觉深一叹。
  见完礼,金晟垂头,相询:“父皇唤儿臣来有何吩府?”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们一起吃个饭!金晟,你先和紫珞去春风阁,朕,随后就到!”
  “是……”
  紫珞囧了一下,心叹,真是避什么就来什么……
  ****
  一双本该恩恩爱爱的夫妻,怎么就演到这个田地?
  沧帝摇摇头。
  他看得出,他的皇长子,心里极爱着这个小女子,甚至愿意为了她放弃皇位,甘愿回封地做一个小小的蕃王。
  是的,金晟曾含蓄的表示过:唯盼有生之年,可与心爱之人享得清乐盛世。
  待续!
  今日更毕。
  900免费,求月票!





  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55 求月票


  大约一个多月之前,金晟曾到御书房来请罪,将秦紫珞假冒凌岚嫁入王府之事,合盘托出,以感人肺腑的真挚之言,替心爱之人开托,恳请他的成全,并且还婉转迂回的向他讨取了君熙身上蚀脑蛊的解药。
  这是第一次,他与这个儿子倾心相谈,从琐碎私事谈到家国大事,从天南谈到地北,他们足足谈了近一个下午。累
  其实,那些日子里,沧帝一直在研究秦紫珞这个儿媳妇。
  不知不觉的,他总能在她身上看到一些属于云迟的影子。
  那番谈话,他更自金晟的语气中,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那个丫头,一边喜欢着金晟,一边又在抵抗金晟的亲近。这当中应该是别有玄妙的。
  直到后来,她拿着那张十六年前他送给她的一道空白圣旨,随意仿着他的笔迹将展苍带离静寺,沧帝终于肯定,这孩子就是十六年前的丫儿——那个发誓绝不嫁入北沧,如今却为金氏皇族孕育了血脉的小丫头。
  十六年前,那个丫头曾说过,她最最受不了的就是宫规礼教,也极不服男尊女卑之制,她说她满心唾弃这种不公正的男女婚姻法,无法苟同这种极不人道的人权等级制。
  这就是云迟教养出来女儿,自尊好胜,又桀骜不驯。
  他唯一想不透的是,当年的云迟,死而复生后,怎会和凌剑养了这么一个女儿?闷
  这当中到底曾发生过什么?
  他不得而知。
  查了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查出原因来。
  ****
  清王走进华清宫的时候,看到母妃正双手直颤的捧着茶盏在吃茶,脸色极是难看。
  这已经是他N次看到母亲流露出如此惊惶失措的神色了,他知道那是因为秦紫珞的缘故。
  “母妃!别太紧张了!若要出事,早就出了!”
  金暤挥挥手示意边上的一干宫婢全部退下,上去,拍拍母亲的香肩,轻轻的安抚。
  清贵妃在宫里跌打爬滚了这么多年,凭的是自己的心机胆识。
  从最最不值得一提的陪嫁婢女,扶摇直上,坐到妃子的位置,在战战兢兢中,由寻常妃位爬上贵妃之位,让所有人再不敢小觑了她——这么多年,她步步为营,所经营的一切,全得赖于皇帝的宠幸。若有朝一日,皇帝不再垂爱,那么,他们的好日子也就走到尽头了——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尊贵皆会不复存在。
  “暤儿,暤儿,这个女人不能留的,绝不留!你没有看到么,最近你父皇如此的看重金晟,有一半原因就是她。虽然她现在和萧王生份了,但是,看样子,你父皇是有心想让他们配对儿的,这要是成了亲,这皇位,其他人谁都别想指望了。暤儿,我们母子到时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这女人不能留……”
  想起旧年曾做过的事,清贵妃就有一种到了穷图末路的感觉——天要塌了!
  金暤捂住了母妃的嘴,打断道:
  “母妃,事情还没到这种无法收拾的田地。您先别急,呐,咱们可以先试想一下,如果云迟真想取我们性命,早些年她就该让父皇拿您问罪,是不是?既然她生前没有这样做,死后绝不可能再让她的女儿来破了我们的安乐日子,只要我们小心应对好,不会出大的乱子的……”
  关于那些旧事,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然后,他突然间发现自己所有尊贵的地位都是偷来的。母妃盛宠这么多年,皆缘于她是云迟的贴身侍婢,作为侍婢,她将主子的神态举止学的惟妙惟肖,也学会了云迟的为人处事,从而大受皇帝的青睐。
  要是有朝一日父皇得知了当年的真相,不难想象,他们的结局将会有多惨——所以,母妃才一再的提醒他必须培养自己的权势,只要有一线机会,就一定要争取到皇位,如此方可自保
  清王又低低安抚了母亲,才离开,直往清风阁而去。
  父皇让人来传旨,说是今晚设家宴,如此他才进了皇宫。
  晚霞尽散,天空变银灰色,夜幕渐渐临降了。
  金暤步履沉沉的绕过一座座殿宇宫阁,转道走进御花园时,他停住了脚,不远处七妹在直叫:“大哥,您走慢点儿,走这么快做什么?姐姐身子才好了一些,你就不有照看一下。”
  透过郁郁葱葱的树丛,他看到金璇牵着秦紫珞,正在追赶走在前面的金晟。
  ****
  金晟停了步子站在原地,却没有回头,金璇眼珠子飞快转动关,小心眼一使坏儿,就将紫珞往金晟身上推:“哎哟,小心,大哥,姐姐摔倒了……”
  金晟连忙转头将人接住,两个人抱了一个满怀。
  ****
  紫珞脸微热,心里直恼,抬头瞪向那使坏的丫头,金璇掩嘴一笑,生了几分这个年龄段女孩子该有的淘气劲儿,说:“大哥,我先过去了,你们快些过来呀!”
  转头时,冲紫珞直眨眼。
  唉,这孩子是一心一意想将他们送作堆。
  她无奈的苦笑。
  ****
  边上没有人了,金晟终于将目光凝到了她身上,十天不见,她当真气色好了不少,虽然依旧清瘦。
  不用他问,冷熠每天都会挑一个时间,向他禀告有关她的一切。
  他是自萧融的嘴里知道她是云迟的女儿的,就在他拼尽全力的查探“君墨问发狂”真相的回程当中,他带着的人马遇上了萧融一伙人。
  当他一剑刺穿萧融的胸膛,这个可恶的男人,笑的极尽残忍的告诉了他这个真相:他全心爱的女人,是仇人之女。
  知道这件事后,他呆了老半天。
  那颗坚强的心,在那一刻,无声裂开。
  云迟,一直一直就是他心头难以解开的结,虽然素不相识,可他与母亲因为这个人,因为这个名字,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遭受的白眼,无法用丈尺来衡量!
  云迟这名字,对于母亲采秋而言,是毕生难逃脱的噩梦,对于他金晟而言,是一辈子压在头顶难以推开的羞辱。
  他无比憎恨着和云迟这个角色有关的一切人与事,就算是君墨问也不太敢在他跟前提到这个角色。
  那是他的底线。
  这些年来,金晟一直在猜想“君墨问”的来历,但他从不曾将“他”与云迟扯上关系,或者说,潜意识中,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所以连设想都不会设想一下。
  如今,当事实如此残酷的降临到跟前的时候,他的世界,被彻底颠覆了。
  一边,是十年至交,是他想生死契阔的爱人,一边,是心头大忌,是他恨入骨髓的仇人。
  纵然有再豁达的心胸,一时也难接受如此心痛的真相。
  那一刻,他只知道,她欺瞒了他足足十年,将他当作猴子似的戏耍在手掌上,而他却无法彻底的去痛恨,因为已经深爱,因为她已经占满了他的生命。
  是的,她带给了他十年不寻常的人生,在他原本黯淡的生活里抹上五彩缤纷的颜色,漠北那些年,虽然日子寒苦,可因为有她,平淡枯燥的日子总透着丝丝甜意……
  他莫名的生怒生恨,在听完萧融的另外一句话后,他更生出了满心的惊恐。
  拔剑,血飞如注,倒地的萧融冷笑的对他说:
  “杀了我,你一定会后悔!金晟,你毁掉我,我便毁掉她。我会让你亲眼看到她活生生的烧死在你眼前……
  “还记得凌岚是怎么死的吗?只要我咽下一口,她就一定会死……死无全尸,化为灰烬……
  “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儿,你也救不了她……在天上时,你救不了她,这辈子也一样……
  “金晟,你信不信,就算你能保她一时半刻,却保不了她一辈子,她活不了长……一定活不长……”
  紫珞身中奇蛊。
  先是白首蛊,如今是焚心蛊。
  白首蛊,也称鸳鸯蛊,一般种于男女身上,倒无什么大害,但,凡中蛊之人,其中一人或身死,或脾脏受损,或蛊醒咬内脏,另一人必受牵累,其结果就是,君死卿必死。
  焚心蛊的厉害,他已经亲眼见识过,那种于一瞬间自燃自焚的惨烈,纵然他已见惯奇事轶闻,也生出骇怕之意。
  不错,萧融的那番话,当真是令他又惊又恨又骇又惧……
  他丢下了萧融,带着满身伤血,飞马奔赶回将军府,当他看到鲜活的让他又爱又恨的假小子,那种复杂的心情,难以言述。
  那天,所有的情况,皆情非得已。
  关于墨君问的事,他没能及时将真相查出来,军帐之下,必须一言九鼎,自己既然没能如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查出来,他唯一可做的就是履行自己的承诺——一个统领,一个将领,若做不到言出必行,如何服众?
  他将她打晕,只是不想她看到那些残酷的事。
  金晟知道,她与玉连子的关系非同一般——
  那是怎样一种关系,他无从了解,他是在玉连子临死之前,才知道他的名字的。
  玉连子至死犹关心着紫珞,他甘愿承受挖心之痛,也要逼着他生生将他的心脏挖出来,就是为了紫珞。
  他曾跟他说过,紫珞的命里还有躲不开的大劫,而他的心脏里有一颗神珠,或保她一时性命。
  玉连子说:这颗神珠依附在他肉身里足有千年——曾经,他的心脏被一支神箭穿透,是一个傻丫头,舍掉小命,用自己的元神神珠护住他的心脉。
  那颗神珠有灵性,只有他遇危的时候,才会竭尽一切的保护好他,一旦肉体死亡,神珠会同时爆毁。
  玉连子求他,在他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将珠子取出来,还教了他一串凝魂之法,务必在他断气的时候,念凝魂咒,将其收入神珠。
  他说他不想去投胎,他要回去中国,找他的傻丫头。
  一番话,邪乎其邪,而他居然鬼使神差般的信了。
  那是怎样一种神奇的景象?
  当他自玉连子心脏中取出神珠,当他念着凝魂咒的时候,便有数道奇异的金光自渐冷的尸身里钻出来,顺着他的手指所指,收进了那颗亮的异样精璀璨的神珠里面。
  ****
  “放开我,我没那么娇弱!”
  一句淡淡的话,打断他的回忆。
  金晟还没有放手,她已推开他,并且迅速的退开。
  两人之间,三步之遥,那是他们的矩离——
  不远不近,可以一步到位,也可以无言以对。
  “我们之间就非得这么生疏么?”
  在她转身想走的时候,他认真的先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看样子,分开这些日子,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想念!紫珞,你就一点也不想我!”
  她的身子僵在那里,低下了头——
  如何不想念?
  只是,她从不刻意去想罢了!
  天色已暗,还未掌灯,他们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唯有幽幽的叹息在空气中飘荡,是他在叹息,然后,又是低低一问:
  “冷熠把事情都跟你说了是不是!”
  紫珞点点头,心里甚是黯然,曾经他们无话不说,如今,却要经过外人来通话。
  究竟是他不愿来面对她,还是她想躲避他?
  已经无从追究。
  两个人之间竟是如此的冷场。
  “既然已知始末……你就没有话要说么?”
  金晟灼灼的盯着她,心头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无力感。
  她瞟了一眼,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摇头。
  很好!
  一股难言的怒气再度搅翻了心肠,他气的鼻子差点冒烟,这个女人根本就没心没肺。
  他拂手而去。
  走了十来步,又骤然回头,不甘的瞪她——
  她在慢悠悠的走着,完全不在意他会不会就此走掉,对极了,她不在意。
  是了,在他与她的这段感情里,他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傻瓜,被耍的团团转,还真是他妈的窝囊……
  紫珞感觉到了他的怒气,一楞,忙后退,现在的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随地想将他们引爆。
  ****
  看到她小心翼翼的避开自己,金晟终于忍无可忍,上去想将她拿住。
  不喜欢她当他是瘟神一般疏远,也不喜欢她那淡静的目光将他摒弃——拜托,该生气的是他,该光火的是他,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他先低头?
  面对凌空而来劲风,紫珞皱了一下秀眉,纤瘦的身微微一仰,身轻如燕,优雅的掠过矮栏杆,轻盈盈就出了九曲廊道。
  可他不肯放,似乎早就知道她会逃,紧跟着也是一纵,如飞蝶,形影相随,紧追而来。
  下一刻,一双手,犹如灵蛇般缠上了她纤瘦的腰。
  只觉腰间一紧,紫珞心头一惊,挥出的一手沉沉的打中他的肩膀,他闷哼一声,不自觉的松开手,下一刻,她已经逃脱,气息不稳的顿了一下后,只道了一句:
  “金晟,从此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好狠心的一句话,竟是如此急巴巴的想要推开他。
  他沉一笑,浑身一震,目光带着心痛,不敢相信的盯着她看:“怎么?十年交情,你就想用这么一句话将过去的一切全部抹煞掉么?”
  自是不可能抹煞的,但是她不想再纠缠下去。
  目光一转,她淡淡抬头,一字一停的说:“我不会是你登上皇位的踏板,也别试图拿我来大做文章。金晟,我不想做你们争取皇位的工具,这样说,你够明白了么!”
  这话,真真是很伤人。
  她知道的,也是故意这么说的。
  就当下这种情况来说,她的存在,很是微妙,明眼人都清楚,若谁能得了她,那就等于将储君之位兜到了自己的口袋。而全康城的人都知道,秦紫珞是萧王的人,人家都曾给萧王怀上了孩子,两个之差的就是行大礼罢了。
  也就是说,如今这储君之位,已有一大半是落到了萧王身上,现在唯一的关键就是看萧王如何看待秦紫珞是云迟之女这件事了——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萧王稍稍权衡一下利益关系,放下那些小恩小怨,将人娶过去,以后便是前程似锦。
  紫珞也知道,所以便故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金晟果然气的不行,他怎么就忘了,这个混小子,最擅的本事儿就是将他气个半死,脸孔顿时黑成一片:“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自问,你心里当真就这么想的吗?”
  几乎没有犹疑,她便点下了头,平静的说:“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娶我好处比坏处多!不过,很抱歉,我没兴趣做你的王妃,也不想和你多费唇舌……金晟,以后,你做你的风流王爷,我做我的山林野民,咱们老死不相往来……就此两相忘,权当不曾认识过!”
  六月的天挺热,可金晟感觉不到那种燥热,只觉浑身冰凉。
  “秦紫珞……这是你说的!很好,我记住了……”
  他的心被她伤透了。
  纵有满肚子的话,她不愿听,而他也不愿再说,转过头时,他寒着脸孔,掉头离去。
  一阵阵夜风吹,紫珞站不住了,无力的坐到脚边的一块大石上,落寞的微笑,鼻尖是酸酸的,她忍着,没有掉下泪来,心里不住的念着:
  恼吧,你就恼吧!金晟,这十年,我除了瞒了你这件事之外,从不曾做过其他有愧与你的事,今日你恼了,以后就容易淡忘了吧!忘了是好事,忘了,你可以另结新欢,不必一世孤寂……
  *****
  “秦紫珞!”
  犹在失魂落魄,身后响起了某人的叫唤,紫珞转身,看到清王就在不远处的花坛下站着。
  那人叫了一声后,从容的走了过来。
  她敛尽眼里伤感,淡淡的看着:“清王殿下,倒还真是别有雅兴,喜欢在暗处偷窥?”
  “这话怎么说?这路铺着就是供人走的,你们走在前,本王走在后,碰上了,站在那里听了一下,就算是偷窥么?”
  金暤走近,含着笑,心里则在想像,这张面孔之下的真容,一旦女儿装,将是何等的风姿绝代——这是一朵带刺儿的绝世奇花,曾经他做梦也想将其移植到自己园中,供自己一世怜香,如今看来,他是再无这样的机会。
  他看得出,这个女人的心,一直就在大哥身上,只不过,这两人之间,因为那些旧年宿怨而生了隔膜。
  紫珞没心情和他闲扯,转身离去。
  被如此的忽视,金暤很不是滋味,也忽然可以体会大哥被他气的绝然而去那种愤怒又气闷的心情了。
  “站住!”
  他低喝,若是寻常女人被他一喝,早停下来。
  这个女人不一样,她大风大浪看多了,一般的人还真是震不住她。
  金暤只得飞身过去拦住了去路,脱口叫道:“丫儿!”
  他叫她小名,十六年前,浅龙滩上,他便这么叫她的。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孩子,可他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傲气铮铮的女孩子,她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令他惊叹。
  如今事隔一十六年了,他已成年,身边从不缺女人,可是无论那些女人再如何出色,他念想的还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儿。
  紫珞只能停住脚步,不耐烦的问:“还有何事?”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害我?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这句话的深层意思就是,他已经知道她是君墨问了。
  紫珞转一下美眸,哼了一声道:
  “我若想害你,你与清王妃,现在该待的是天牢!”
  ****
  人,已远去,只生怅惘,无重数。
  当一个念想破灭,拾到的是满是的破碎——这便是现实与梦想的差矩。
  金暤一直念想那个能将南诏太子荀磊打的无回手之力的小小女孩儿——
  是的,曾经,她满脸张狂,将当面跟她求亲的少年打的落花流水——那个少年,就是如今的诏帝。
  唉,这个小女子,招惹的人儿,一个个,皆不是省油的灯。
  ****
  晚宴并不愉快。
  是家宴,沧帝只让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