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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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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金晟当真染指了千桦,她也不会奇怪,绝不奇怪——他想要一个女人的身子,绝非难事,何况,他们有十六年的竹马之谊,彼此曾“相亲相爱”,若有肌肤之亲,不见得是件让人感到意外的事。
他牵着她的手,低声说:“没什么!误会!全是强加之罪!”
紫珞转眼看了一下,千桦冲她投来的目光是充满悲伤而心痛的,自然,还渗着满满的嫉妒之色。
“哦!”
她低低应了一声,没再抬头看太后,安静的跪着,想听他们在闹什么?
“千元,你不必动怒,这件事哀家会给千桦作主的!”
太后淡淡的安抚,目光则一煞不煞的在盯着她看。
紫珞被盯的惴惴不安,感觉自己好像又在无意当中惹上了太后。
果不其然,之后的一句子话,让她明白,老太太这番又是来找她麻烦的。
但听得一记冷哼,一声利叱直灌进耳朵来:
“凌岚,你果然是天生媚骨,竟然能迷得哀家的晟儿独宠你一人,还真是了得!”
这话,声色俱厉。
紫珞心头一紧,这种语气全没有一个长者对于晚辈的慈爱,也没了当日知道她是“千桦”的惭愧,似乎又将她当作了祸因殃民的妖孽,大有铲之而后快的愤慨。
正想答话,金晟已先一步答了上去:“皇祖母,您错了,并非她凌岚媚骨,而是您的晟儿不争气,是孩儿痴迷上了她,而不是她缠我,从此只认定她……”
十指紧紧相缠,眸深深一睇,那的确可称之为痴迷。
太后是对金晟报以厚望的,哪看得惯他为个女人把自己在心头大志抛之脑后,闻言气的不行,直骂:
“金晟,你小小年纪时,就心志不凡,如今却要为了她,断送了你好好的前程么?”
“皇祖母,金晟不觉得爱惜一个女人,跟金晟的志向有什么冲突……”
“还敢顶嘴?你……你怎么就被这么一个小妖孽给迷惑了心眼。这小妖孽心术作风要是再正一些,心胸要是可再大一些,能一心一意待你,能有些容人之心倒也罢了,偏偏还是个善妒使坏的主儿——”
气怒交加的一番斥骂后,太后把怒火烧到了紫珞身上,大声一喝道:
“凌岚,你倒给哀家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我的男人我作主,我作主不了的男人,你们去分,我绝不来分一杯羹’?一个女人家,就想做主了男人?把好好一个心怀大志的萧王媚的无情无义、大逆不道,这样一个祸胎留在世上何用……”
没错,程襄已将她的话,一字不差的递到了太后耳朵里,紫珞心头一叹,说她善妒,她倒还能认这个罪名了,道她心术不正,这是从何说起?
她想辩说,平白无故怎能得了这种罪名,才要说,金晟早一步应上了话,不服的叫板着:
“皇祖母,金晟何曾无情无义?又何曾大逆不道了!”
“你现在的行动就是忤逆不孝,辜负千桦,那就是无情无义……”
“金晟从不认为于理据争,那是忤逆不孝,金晟更不认为,对韩千桦有所谓的辜负之说……倒是皇祖母一上来就小妖孽小妖孽的叫金晟的媳妇,口不留德,失尽皇家仪礼……”
“你……你给哀家闭嘴!”
太后被金晟这么一斥,老脸一颤,越发怒不可遏起来,直拍桌子道:
“金晟,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一连两个多月皆被这个阴险的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竟还在那里可笑的替她说话,还这么将她宠上了天?
“你知不知道,她背着你都干了一些什么,她想毁了你知不知——对了,还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哀家必须得让你知道:就是她肚子那块肉根本就不是我们金家的骨肉,那是孽种——
“纵然你能有那个肚量,甘愿戴了那个绿帽子,哀家也容不了这居心不良的毒妇来玷污了我们皇族的血统……”
太后怒目而视,盯着紫珞的肚子,恨不得走过来,狠狠踹上几脚,将她嘴里的那个孽障给踢下来。
紫珞怔了一下,觉得好笑,太后怎会突然变的如此的胡理取闹,居然说她怀的是别人的孩子,这太荒谬了。
她忍不住叫了起来:“老祖宗,您这话是从何说来,无凭无据,你怎能给凌岚套上了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金晟的脸色也是大变,怎能容忍皇祖母如此污蔑了紫珞的清誉,不觉厉声而喝:
“皇祖母,您怎么可以如此含血喷人?凌岚怀的是不是金晟的孩子,难道会金晟会没有数吗?”
“你有数?你若有数,哀家就不会在这里给你处置这种理不清的家务事;你若有数,怎么就能容一具冒名顶替的女人在王府中兴风作浪,闹的家无宁日?”
金灿灿的发簪在老太后的发鬓上打着颤,莲花指一翘,紫衣凤裳的老太后指着紫珞怒叫:
“这个女人是冒充的,你知不知道!不光是冒充了凌岚公主,还冒充了当年的小千桦。而且,她之前早就和展苍有染,肚子里的怀的根本就是展苍的孽种……”
听到这里时,紫珞不觉倒吸一口冷气,太后怎么已经知道她是冒充的?又为何如此言辞凿凿的来不否认她不是小千桦?怀的还是展苍的孩子?
她这种说词从何而来?
金晟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这样的罪名,脸孔一沉,气的两眼喷火,高声驳斥:
“皇祖母,您这是在恶意诋毁凌岚……”
“是哀家在诋毁,还是确有此事,你可见过真正的凌岚再做定论……凌岚,你不是说要证据,哀家今日便让你死的明明白白……来人,铁九,把真公主带上来,若再不揭穿了这恶毒女人的罪行,她还以为我们北沧皇室好唬弄来了!”
太后一张老脸怒气腾腾,露着满满的杀气。
对,杀气,太后又想置她于死地了。
所有辩驳的话,因为铁九的一声“是”而生生吞下——紫珞惊怔:凌岚怎么会落到了太后手上。
不一会儿,门大开,两个婢女搀扶着一个面目可怖的女子进来。
紫珞急急的转头看,待看到那人容貌时,不觉一呆,差点落泪,真是那个受苦受难的岚丫头。
金晟竭力压下心头之怒,心里则明白了一刻事,那就是:韩千元摆了他一道。
他侧头,眯眼审视那个令紫珞奋不顾身了两个多月的女子,但见那女子转动着那木木的眼珠子,在他和紫珞身上转了一圈,才跪地轻轻的唤了一声:“凌岚拜见太后!”
这嗓音像是凌岚的声音,紫珞化作凌岚,曾用药变过嗓音。
金晟懂的,一旦抬出这个女人,有些事,就会变的很复杂。
气氛顿时变的很微妙。
***
半路里杀出来的,的确便是凌岚。
一叩到底,再抬头时,凌岚看向紫珞,看向那个身姿伟岸的男人,好登对的一对儿。
她咬着唇,心痛的盯着紫珞那张美丽的脸孔——那是她昔日的容颜,如今已尽毁,再难恢得,再看紫珞跪着的位置,本该属于她,也被她给占了,于是,无重数的恨意在心头翻腾起来。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只低低的,很乖巧的递上一句话:
“姐姐!凌岚回来了!那天,是东南侯从萧融手上将我救下来的,同时,他们还抓了一个婢女,那个婢女将我的来历一五一十的全说了,还有,有关你和展苍的事,太后也已知晓——事到如今,已经不可能再瞒下去了。”
****
的确是瞒不下去了,事情的确变的很糟糕。
紫珞突然间觉得晋北冥那拨人马使了一招极其绝妙的招数——
杀了左朋,弄一个假的凌岚,为的是有机会刺伤金晟,再将真凌岚送到太后那拨人的手上,图的是万一那边失败,这边还能继续使挑拨离间之计,双管直齐,总能闹的萧王府鸡犬不宁……
对,所有种种表明,晋北冥和东南侯在暗中联了手,一个想要置金晟于死地,一个想要借机逼迫金晟就范。左朋定是遭了这两拨人马算计才死掉的。
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以左朋的本事,怎么可能会死掉?
但是,凌岚嘴里的“有关你和展苍的事”,是什么意思?
“怎么样?你还敢理直气壮的说,你就是凌岚公主吗?秦紫珞,如果你还能当着你妹妹的面,自称自己就是凌岚公主的话,哀家也可再信你一回,至于这个假凌岚,哀家会立即杖毙了她……”
哈,果然是祖孙,逼迫的手法完全一模一样。
凌岚闻言,浑身一颤,咬着那变形的唇惊惧的看着紫珞,一脸惊惶,却没有出言相求。
老太后这一招使的真好。
紫珞如何能再把凌岚置于风浪之中,惨一笑,叩下头去,不得不当场承认自己的冒牌身份:
“回太后,她说的不错,她才是凌岚,民女不是,民女是秦紫珞……”
淡淡然然的话在屋子里飘飘忽忽的响起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金晟丝毫不意外她会有这样的举动。
太后则哼了一声,很满意终于逼得这个擅于心计的女人承认了自己假冒之罪,这罪名不小的,足可收了她。
随即,太后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金晟,叫道:
“金晟,你听明白了没有?她是冒牌的……铁九,按照北沧律法,对于冒名顶替淫乱宫闱者,该如何惩处!”
铁九就站在门口,言道:“轻者打入庵堂,青灯古佛,思悔其罪,重者,处以极刑!”
“哀家再问,对于跟外人苟合私通,且私怀孽种的皇室妃嫔,该如何处置……”
厉声又一问,分明把罪名再次加重。
“这个,按祖宗律法,一律当斩。”
金晟颜色未改的嗤一笑。
太后见他如此镇定,心头诧异,忍不住问:“你笑什么?”
“皇祖母,紫珞是冒名一事,金晟早知,也早就禀过父皇知道。父皇以为,紫珞冒名下嫁,非但没错,而且该赏,若非因为她之故,金晟如何有机会将把旃凤的奸细一把打尽……金晟已向父皇讨过旨意,待事情有个结果后,便正式纳紫珞为正妃……”
这话太有力量了,太后吃了一个哑巴亏,气焰矮了一大截。
“至于苟合私通,私怀孽种一说,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紫珞入萧王府时,身子完璧无瑕,金晟是她第一个男人,这闺房内的事,还有谁金晟更清楚的?”
太后本来被堵住话,气闷的不得了,听得这一句,又来了气儿:
“哼,你现在被她迷惑心志,自然事事都会维护于她,但哀家知道,你们新婚第二天,这女人便来了癸水——按照古典药书所记推算,无论你怎么算,都无法算出这女人腹中的孩子是我们金家的血脉,分明就是那些日,她跑出萧王府和外头的野男人苟合之下造下的孽种……金晟,哀家绝不会道无稽之谈,更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了她,先抛开冒名之罪不论,我们且让她跟人犯对质一番,好好清算清算她肚里这块肉,到底是谁的……铁九,带另一个人证!”
“是……”
不一会儿,人犯带上。
跪到众人跟前的女囚犯,长的娇小,十三四岁的的模样,看她那怯生生的神色,乃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娃儿。
紫珞瞟了一眼,认得,这孩子是凤亦玺身边的婢女小雨。
此刻披头散发的跪在那里,身上尽数是伤,可见曾受过严刑拷打,进来的时,便冲紫珞怯怯的瞥去一眼,等对上眸,马上又低下了头去,一身的惊慌无措。
虽然不曾和小雨有太多的接触,但,紫珞总觉得这丫头,是个单纯而美好的孩子,是不是因为受了刑,被屈打成招,她才冒出了一些诋毁之词,往她身上泼了污水,至令太后生了误会?
紫珞犹在思量,太后轻轻一拍桌案,发了话:“哀家且问你,秦紫珞与展苍是什么关系?”
小雨低着头,不答,纤细的身子直在那里发抖。
桂嬷嬷看到了,三步跨到她身边,拎住了她的头发,喝道:“死丫头,太后问你话呢,你聋了不是?”
小雨露出惊骇之色,忍着痛,带着哭音儿,直道:“夫妻!他们是夫妻……”
紫珞听着,冷不伶仃打了一个激灵:也是,他们曾拜过天地,小雨认为他们是夫妻,挺正常,但是——
太后的冷哼声打断了紫珞的思绪:“哀家再问你,秦紫珞肚中的孩子是谁的?”
小雨急忙忙的抢着被桂嬷嬷狠命揪着的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的缘故,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眼泪唰唰的直冒出来的,她不敢冲紫珞看定,而是用满含期翼的眼神看向太后:
“奴婢若说了,您真的能饶过我家夫人母子的是不是?我家主公已死,夫人和主公的遗腹子,断断不可以再有事的——太后娘娘,奴家听说您信佛心善,孩子是无辜的,请您饶了她们母子吧!求您了了,求您了……奴婢愿为我家夫人而死,求您大发慈悲,饶过我家夫人……
说着,她挣脱了桂嬷嬷的手,拼命的往梨木拼成的地板上狠狠的叩起头来,那么的用力,额头生生叩出了血。
语言就是这样的神奇,人心就是那样的难测。
小雨拐着弯的指认了紫珞怀的是展苍的孩子,并且还表现的这么忠贞,营造出了一个似乎“很真实”的假象。
紫珞沉默,心痛的沉默,萧融身边的人,怎么可能天真烂漫——小雨,她这是想要她的命。
金晟冷一笑,嗤之以鼻,喝道:“这样拙劣的污陷,皇祖母也信?”
“拙劣?”
太后点头,说:“也是,此人的话是不足为信,或多或少总有点借刀杀手之嫌……那凌岚公主的供词,应该不会有所掺假了吧……凌岚你来说?你的这个异姓姐姐,当初为什么不肯下嫁安王为侧妃?”
语锋一转,她将茅头指向凌岚,一双世故的眸放着犀利的光,喝道:“哀家命你将个中委故一五一十说与萧王知道……”
紫珞的目光立即急转到凌岚身上,正巧看到她冲自己投来冷冷一眸,带着无尽恨意的眸光一闪而过,几乎让她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是……凌岚是听父亲说过紫珞早已配人这样的事,那男人似乎就姓展……凌岚来沧被掳后,紫珞曾到关押的凌岚的小农庄探看,到这时,凌岚这才知道,原来紫珞的未婚夫就是展苍,才了解他们二人所做所为皆是因为展苍乃是萧家之后。之后,一连数日,紫珞蜗居小农庄,和展苍极尽男女之好,互叙离别之情,相亲相爱,如漆似胶,这些皆是凌岚亲眼所见……也曾亲眼听到他们计划要对北沧意图不轨……”
轻轻软软的一番话,全是污陷之词。
紫珞惊呆,差点以为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认识的妹妹。
她的妹妹怎么会要置她于死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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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灼灼的盯着凌岚,目光从那张丑陋的脸孔上,缓缓下移,最后凝睇在她手上。
她那伤痕累累的手指上,戴着一枚指环。
在百机山庄,左丘拾到了那根断指,紫珞曾亲手将它撸下。
在小山庄,她将它重新套回到凌岚另一根完整的手指上。累
在破庙里,她自那群恶棍的身上索回了它,再次替她戴上。
那枚指环,是错不了的,那根结了疤的残指也是错不了的,她分明就是凌岚,却为何满口谎言将她抹黑……
“还有呢?”
太后冷冷的继续问着。
凌岚不曾往紫珞那边看了一眼,依旧垂着那丑陋的眼睑,柔软的发,垂下,将她的情绪深深掩藏,她正用一种很平静的声音往下道去,一句一句,不可思议的自她嘴里冒出来:
“还有就是,紫珞并非是当年的小千桦,当年救大殿下的其实是我——
“母亲在我临走之时叮咛,让我无论如何要嫁与清王为妻,母亲说凭着她与清王妃的旧交情,嫁入清王府最最实在,也最能享了荣华,保得一世富贵。
“可我没有依从,就是因为小时候那份旧交情——我心头一直念着当年那个小金晟,生生难以忘怀,总想找机会与他再续前缘……
“选妃那天,萧王来过金玉阁,凌岚也曾委宛的表示过想入萧王府,后来,萧王当真选了凌岚,那真真是凌岚最最欢心的事……闷
“不想最后,反而害了萧王……
“成亲前,紫珞合计着外人将凌岚梆了去,代替凌岚入了王府,闹了一波又一波的祸事,将萧王殿下往死里整,无非是就毁掉北沧一根栋梁大柱——
“至于她腹中的肉,那是老早便已有的,她身边有善医理的人,故意使了计儿乱了脉向罢了……那是展苍的种,凌岚曾看到她与展苍在私底下喜出望外的议论这事……
“她初入王府的时候,身子肯定是清白干净的,如此才能迷惑了萧王,但之后,她便频频私人情郎,与外人结下珠胎,为的就是到时母凭子贵,有所倚重,从而得了萧王的看重……
“这件事,萧王殿下一直被蒙在鼓里而不自知,萧王殿下真是可怜……真的很是可怜……”
一番话,徐徐道来,不轻不重,却是狠狠的要把紫珞往死路上赶啊!
紫珞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拼却一切去营救的妹妹,完全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一字一句,尽是谎话连篇,来将她来陷害!
白白吃了这两个多月的苦,白白牲牺了一个左二哥,得来的是她的恩将仇报,几月以来,她费尽心思要搭救的人,在最最关健的时候,绝情绝义的要将她推进火坑……
她怎么能丧尽天良的如此害她?
怎能?
***
金晟冷冷的看着,没有打断,只是想让紫珞看清楚,这世上,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她拼命去护、去救的,有些人看似温良无害,实则最最蛇蝎心肠。
他看到紫珞的脸孔一丝丝的在变白,乍闻凌岚尚在人世的喜悦之情早已不复存在,此时此刻,她的情绪更多的是不信和心痛。
她没有说话,但他可以感觉此刻的她,一定心如刀绞。
左朋的尸骨还在冰窖里停着,她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却在这时残忍的将她往万劫不复的深渊里推。
她得有多难受,有多悲伤。
“紫珞,你看到没有,这就是你费尽心思想保护的人?满口谎言,完不必打了草稿……果然是了得。”
若说,之前,金晟尚对凌岚的遭遇还有几分同情,但这刻,对于这个女人,他心头,除了厌恶之外,更多的是恨不能将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剑毙命——
自小到大,他在皇宫跌打爬滚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一个哪个女人能恶毒成这样……
一番好心皆被视为驴肝肺,翻脸无情,反手绝义,居然还有脸把坏词儿说的如此条理分明,头头是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定远候家的小姐,人皆道是一个善心娴雅的女子,原来皆是以讹传讹的道路之言。”
他的声线冷若冰霜,铿锵有力的字眼,带着浓浓的讥嘲,直敲上凌岚的心弦。
***
凌岚涨红了丑陋不堪的脸孔,抬眸,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唇微微打颤——
她恨着紫珞,若不她缘故,她断不会落的这么惨,这种恨自打在破庙听到她与晋北冥的谈话后开始浓烈。
凌岚不是笨蛋,前后左右一联系,才知道原来她的好姐姐就是传说中的君墨问,而自己命运的转折皆因她而起——远到北沧,被掳、毁容、失身、中蛊,种种磨难,或有自己一时的冲动在里头,可说到底,紫珞是那个害人的祸源。
若不是她来认亲,她,定远候的千金小姐,自会在南诏找一个如意郎君,从此和和美美的一辈子,如何能混到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她是如此的无辜,如此的饱受委屈,又会有谁来将心比心的替她着想。
凌岚深深吸了一口,垂下眼,转开头去,然后,神色变的漠然的接上一句:
“我没有骗人,我就是千桦!殿下如果不信,大可问我一些旧年的事,我自能一五一十说得分明!”
***
金晟深睇,若有所思以来:怎么回事?
居然还敢跟他对质。
若非有满盘的把握,她怎敢当场叫板?
一个人,容貌丑陋,没多大关系,一旦心也变的丑陋了,这个人就全无可取之处。
半年多前,金晟见到过的凌岚,落落大方,是个不错的女子,现在,他看到的是个丑陋不堪的厉鬼。
真是这样的么吗
还是别有原故。
“君墨问”交朋友,一直很挑剔,想要得她倾情相待,性情必是温驯可取的,纵然人心异变,也不至于变的这么快吧?“
****
紫珞也怔着,想的跟金晟一模一样,同时,她另外捕捉到了来自凌岚眼神中的几丝受伤和心痛。
是不是,她会有她的情非得以?
****
这时,太后适时又插进话来,满口愤慨的直道:
“对,她才是小千桦,足能把旧年那些个事,零零碎碎的全说全了……那玉镯和免死金牌,都是凌岚的,秦紫珞恬不知耻,仗着自己和凌岚的姐妹情深,把那些事全挪为已用,为的就是想保全她肚子那个孽障……金晟,这样一个满肚子坏水儿的女人,你要她做什么?”
一唱一和还真是精彩绝伦。
紫珞张了张嘴,抬头时,看到韩千桦冲她投来了鄙夷的眼神,她刚想为自己辩解——
太后一扬那尊贵无比的头,眯着一双利色的凤眸,抢先一步又撂下一句:
“怎么?又想动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来给自己开脱罪名了?成啊,秦紫珞,如果你能拿出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一切全是凌岚在信口雌黄,放心,哀家也是个明理的人,定然也能为你作主,当场就能替你出气,杖毙了这孽障……我北沧的皇室绝不留这种不干不净,没心没肺的妖孽,来坏我皇族名洁,毁我金氏皇孙的名声!”
紫珞闭上了嘴,悲惨的发现自己竟不能辩!
辩,就是把凌岚往死路上逼,不辩,倒霉的会是自己,等于承认自己是凌岚嘴里居心不良的腌臜货——到时,太后一定就会对她大开杀戒,金晟若想保她,一定会受制于太后。
她转头,看身子微微发颤的凌岚,想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如此害她?她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
她看到了她眼里的恨意。
她在恨她!
刻骨的恨着。
复杂之极的恨,复杂之极的悲痛。
就好像是她坏了她这一生的幸福。
是么?
是么?
****
“你说你能证明你就是千桦是么?”
金晟忽淡淡的,神色却是深不可测的。
“是!”
凌岚再头抬头,挑着遍布伤疤的下巴,迎上他的目光,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好,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证明!”
“殿下想让凌岚如何证明?”
金晟想了想,才淡淡说:
“本王出一道题,由你和凌岚同时写出答案,本王也会写一个,为公平起见,在你们写答案的时候,本王背过身去。一会儿后,就看看你们两个当中谁会写的跟我手上的答案一模一样……到时,谁在说谎,自可真相大白……皇祖母以为如何?”
所有种种,全是为了让太后知道她被唬弄了。
金晟懂,太后素来精明,这番她会深信凌岚是当年的“小千桦”,第一,太后本就看紫珞不顺眼,老人家现在为了千桦,是想方设法要抓他的把柄,太容易相信有关紫珞的坏话,第二,一定是凌岚说了很多让她不得不信以为真的话。
他不知道凌岚是如何知道那些旧事的,但他以为,很多东西,不是当事人,想要做到无可挑剔,根本就不可能——
他要让她自现原形。
“嗯,就依你这么办?”
“好,景侃,搬椅凳,笔墨侍服……”
景侃忙应声是,立即吩咐奴婢搬桌椅。
三张桌椅,三角鼎立,金晟,紫珞,凌岚各站一处,面前皆放一桌案,笔墨置于案上。
在出题前,金晟把景侃叫出门不知细语了什么,转身回来时,目光凝视在精神有些恍惚走神的紫珞,眉目深深的站了好一会儿,才极有深意的唤她回神:
“情儿,别故意放水,这样一个凌岚,不值得你护她……你若敢故意答错,我保证,从明朝开始,我绝对会整得她生不如死;反之,我还能看你的薄面,可以不跟她计较……你,听明白了么?”
他还真是了解她,也真能逼她!
紫珞心头一凛,低下头去,看着白纸不说话。
太后看着她们,白眉直皱,眼见得自己的孙儿如此的自信,一时之间,竟然无法确定这两个人女子当中,到底是谁在说谎了?
真是她弄错了吗?
如果是弄错,这个凌岚如何能把她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全部道出来?
“金晟,你想问什么?快问吧……”
太后忍不住开始催。
“是!”
金晟想了一下,出的问题很简单:
“当年在静寺,本王最爱吃的是什么?你们立即把答案写到纸上,翻过来我们对比一下,是当年的小千桦,就一定可以把答案一字不差的写出来……”
紫珞瞄了一眼对面看自己的凌岚,低下头去,执笔正想写,耳边忽又响起来了那个声音,她听完那人说的话,低垂的脸孔不觉微微变了一下,她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以掩饰心头的惊异……
少顷,三人书完答案,金晟吩咐附拎起纸笺,一起公布答案,三张纸上的答案同时翻过来让对方看,也让所有在场的人的看。
凌岚一看到金晟纸上的答案,再猛的回头看看紫珞的,脸色一下变得土灰。
她就觉得这个答案不对,可还是填了上去……但终究是错了——紫珞传音入密,给她的是一个错的答案。
他们的纸上写的一模一样:小千桦的嘴巴。
而她写的呢,是糖炒栗子。
金晟看到她这个答案就冷笑,目光一闪,“啪”将纸拍在桌案上,喝叱道:“你不是说你是小千桦么?这么重要的事,你会忘?”
“我……”
“凌岚,别仗着你姐姐疼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你认为凭你这点资质能冒充得了那个人吗?居然胆敢在此妖言惑众,学人挑拨离间……妄废你姐姐这几个月为你操碎了心……怎么?不服气,是不是还要出几回丑?如果你还想挑衅,本王绝不介意再让你糗上几回……”
金晟狠狠的撂下几句话,忽就执狼毫疾书一纸,伸手又从怀里取来萧王私章,往纸上烙下一印,走上去,极无情的将纸扔了过去。
“容貌毁了,并不要紧,良知没了,就没救了。凌岚,我萧王府不留你这种没缺心少肺的毒妇。滚吧——待会儿,本王就命人将随嫁而来的一干奴婢侍从,领着你离开王府,你从什么地方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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