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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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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解释,这件奇怪的事情?
  ……
  “胧月,你怎么了?”
  紫珞看到胧月的脸色是那么古怪,委屈的神渐消散,满满的尽是担忧之色。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口气是那么的小心谨慎。
  紫珞耐着急切的心情,摸了摸自己的头,捂了捂自己的心,摇摇头:
  “没事呢!怀孕的人,害喜是很正常的……对了,快让承东过来,我急着知道外头现在怎么样了?凌岚找到没有,还有……天牢那边有什么状况……你……呀……怎么了你,眼睛红红的,谁欺负你了……”
  “小姐,那些事,你就别管了!你的身子这么差,为什么还要管那些人的闲事?别管了好不好,好不好——他们的死活与你何关来了?”
  胧月失控的大叫,将她一把抱住,似乎被什么吓坏了。
  这种举止的背后应该有明堂的,会不会和自己的身子有关呢?
  她稍稍就这个问题作了一小小的思量,但没有深入多想,只说:
  “嗯,好,等这些事了结了,我们就走!其实我撑的也很累!”
  这时,承东走了进来,看到她已好端端的苏醒过来,也楞了一会儿,这事,还真是玄奇。
  “承东,你来的正好,我正想问你事呢……”
  紫珞忙推开胧月,随手去取了昨夜放在床边的紫衣,却没找到,一看自己身上,穿的也不是昨夜里的衣裳——
  她楞了一下,想了想,感觉昨夜里金晟似乎来过,但后来呢……
  发生过什么事?
  为什么又要换衣裳?
  心城闪过重重疑惑,来不及问,回头自衣厨内取了件衣裳穿上后便往外走:“昨儿夜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说话间脸孔上挂满急切的神色,她一定还没有去梳装,不曾看到此刻的她有多么的病恹恹。
  承东很想跟她说,小姐算了吧!
  “杨承!”
  紫珞心头突然慌了,厉声而问:“到底怎么样了?”
  不说是不行的。
  承东转动了一个眸子:
  “小姐神机妙算,展苍逃脱了……但是,萧王棋高一招,没花多少功夫就把人再度捉了回来!现在已经押往刑场!萧王和清王一起监斩……”
  前半句让人喜出望,后半句如坠冰窟。
  这一喜一沉让人揪心,揪心的厉害!
  心窝窝里又疼了起来。
  疼的厉害。
  “我去见皇上!”
  已经快喘不过来了,不料,承东的后半句让她差点蒙过去!
  “皇上在刑场……”
  “那我去刑场!”
  紫珞步履轻浮的往外而去,外头正艳阳高照,刺眼的让人眩目,她觉得头重脚轻。
  承东忙抢住,不忍看小姐脸上那坚决的神色,低低一叹,摇头说:
  “来不及了,没用了……行刑的时间提早了……小姐,我们现在赶过去,也许正好可以替凤亦玺收尸……”
  *****
  果然是迟了
  不光死了凤亦玺,不少旃凤的死士皆横尸在刑场,又是一片血腥,一片死气腾腾。
  有官兵在敛尸,他们正打算把已渐凉的尸首拉下去厚葬。
  皇帝这还算是念点旧情啊,还知道命人将那颗已经搬家的脑袋缝合,另外又配送了一口上等的棺材,皇帝并不打算将其扔到什么乱坟岗随意给葬了。
  这样是不是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好一个仁至义尽!
  果然高位无恒友,在国家利益跟前,再深厚的交情,都枉然。
  “小姐,别去看了!您受不了的!”
  是,她是受不了,无法承受那白衣谦谦的人儿,就这么没了!
  三生湖上,曾经他们泛舟游湖,是何等的惬意自在,她原还想有空再去席家吃茶就菊花的,还想听听席大哥的娇娃冲她叔叔叔叔的直叫,想到那个漂亮的男孩子,她心就疼。
  是她托大了,早该直接进宫见沧帝的,早该的!
  她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生生就把这么一条性命给赔了进去!
  她想哭,却不能哭。
  现在她,是君墨问——当初是君墨问亲自将这个男人送进天牢的。现在再哭,有点猫哭耗子的意思。
  其实哭又如何,利益归利益,交情归交情,所谓英雄,不问来历,不问出处,惺惺相惜,道义上讲得过去。
  “别拦我,我还想再看他一看……”
  紫珞坚决的推开胧月的扶持,走到了棺材边上时,将那个重手重脚在对席大哥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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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珞的目光落在这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上,沾着血的拇指上没有玉扳指,也许这是因为牢中狱卒贪财,将那个值钱的东西给搜刮去了。
  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席大哥的这根拇指上曾受过伤,他戴那个扳指,估计就是想把那伤痕掩藏起来……累
  但这个人的手指,是完好的。
  很快,她又蹙起眉头来——
  既然死的不是席大哥,这些旃凤国的死卫何以会跑来送死?
  何以?
  到底哪里出岔子了?
  真正的席大哥去哪了?
  是逃脱了?
  还是尚在天牢?
  抑或是在金晟手上?
  金晟不是笨蛋,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杀的是冒牌的!
  想了想,她明白,所有的迷底都在金晟身上。
  *****
  “她竟还活着!”
  刑场附近,别的没有,多的是棺材铺,连绵数家,家家店铺里都放着各种棺材。
  这声音来自左手第二个棺材店的楼上,倚上楼中窗帘下的某个人,一直在往外头张望着,当他看到一个俊美的少年往刑台上的棺材前站定后,便惊喜的在暗中低叫。
  “嗯?爷,您……什么意思?”
  “大哥还没死!”
  闷
  “……”
  冥北冥楞在那里,人都直挺挺在那里了,怎么没死?
  “您为什么这么肯定?”
  斗笠下的男人目光灼灼,射出耀眼的光,却没有回答。
  但,他知道大哥赌赢了!
  他们本想来救人的,劫法场的结果是让大哥死的更快。
  在亲眼看到大哥被斩之后,他们这第二批藏在附近的旃凤死士,唯一想做的是把大哥的尸骨抢回来,现在看来不用了——
  大哥被他们调包,并且,他们决计不会再敢伤害他——
  秦紫珞已成为金晟身上一根最致命的软肋。
  ****
  匆匆又三天,金晟忙的不曾回府,紫珞不曾有机会见了他的面,听景侃来禀,说是出城去办急差去了。
  三天后,天色依旧是放晴,万里无云。
  一下午的时候,她足不出户,人很懒,心情也懒,就这样徘徊在岚阁内,来来回回的看着这个小园里的一切,从楼上到楼下,从前园到后园,从书画到衣柜,她一一都看了遍。
  这一切全不属于她。
  精巧的园子是凌岚的,美伦美奂的阁楼是凌岚的,绝代的书画、琳琅满目的华衣也皆是凌岚的,她在使用属于别人的一切。
  两个多月了,好长一个梦——是梦,总要醒。
  对,要醒了!
  这是女人的直觉。
  而梦里的一切,虚幻飘渺,皆不可信。
  ****
  走廊上人忽传来一阵稳稳的脚步声,紫珞耳尖的有听到。
  不一会儿,门开了,不是金晟,而是景如。
  一身湖水色的衣裳,俏生生,笑盈盈的上来施一礼,直道:
  “王妃,爷回来了,正在沐浴,请您移驾过去一起用膳……爷吩咐奴婢将最近给您换洗的贴身衣物一并搬到他房里去,以后,就不回岚阁住了。”
  说话间,便让身后的两个奴婢进来收拾。
  紫珞皱眉,真不喜欢他那擅作主张的性子,不觉低声一叱:
  “景如,别碰房里的物件。等我见过你家王爷再说……”
  景如楞在那里,感觉着王妃的口气很不快,难道,还在生那天的气?
  “是!”
  抬头看时,王妃已经淡着脸色往外而去,胧月相随在身后。
  ****
  沿着小径出去,便遇到了程襄,刚从外头转回来,穿的漂漂亮亮,脸色却奇差。
  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她叫住了紫珞:“凌岚!”
  程襄冲过来,大失风度的拦住她,薄施胭脂的脸孔是掩饰不住的不服不甘,她挑着高傲的头,盯着她道:
  “男人三妻四妾平常的很,为什么你一定要妖媚王爷专房独宠你一人?
  “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女人韶华易老,你凭什么以为可以用你这张脸孔迷惑他一辈子?
  “作为女人,就该有容人之心,你又是有些才学的人,更该设身处地的替他好好设想一番,怎以能够一再的将他往死胡同里推。
  “王爷要是成不了夙愿,我们这些女人,全会跟着完蛋,你懂不懂……”
  扬扬洒酒一大篇,听得景如脸色发白,劝了几句,连带也挨了骂。
  紫珞未动了声色,很认真的听她讲完,知道她说的是韩千元和金晟翻脸的事——金晟依旧拒娶韩千桦,此事在外头已闹的沸沸扬扬。
  等程襄吐完满肚子不满,紫珞平静的欠欠身,淡声只接了一句:
  “我不懂国家大业,也不懂妖媚惑人,我只知道,我的男人我作主,我作主不了的男人,你们去分,本人绝不来要一汤羹。”
  说完,飘然而去,才不理会身后女人铁一般青的脸色。
  唉,这个女人保不定又在金晟跟前吃了闭门羹。
  “凌岚,我等着你失宠的那天——到那天,我看你还如何得意!”
  程襄在那里气急败坏的叫。
  ****
  松柏林下的东院,安安静静。
  寝房内并没有见到金晟,转出那男性化十足的房间,门口景侃上来恭敬的行礼说:“主子,爷在书房,请您过去!”
  “嗯!”
  夕阳残照,映得东书房前一片红片,鲜红的就像血,就像山林上那一大片一大片,更似刑场上那一大片一大片。
  紫珞站定,看着,整个园子真红艳。
  艳的让人头晕目眩。
  门,在这个时候开了,出来的正是一脸深沉的金晟,已换了一身朝服,穿的是寻常墨色袍子,虽没有朝服显得威武,依旧气势非凡,未曾戴玉冠,一头乌发只用一只漂亮的发环高束。
  看到发束,紫珞的心急跳了一下。
  她记得,这是多年前,她送他的生日礼物。
  这个时候他带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挑眉也看她,一身淡紫色的流苏束腰裙将她衬的分外的亭亭净植,风吹衣袂飘飘举,他呢,站在门口,袍角猎猎生风。
  彼此就这么对望。
  她在想:这个男人,她终是作主不了的,他只会反过头来作主了她,盘算了她。
  似乎一切全在他的谋划中,而她只是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
  她忽然淡一笑,声线却是冷淡的,道:“夫君,听说你找我?”
  之前,他千方百计的哄她叫,她实在被逼的没办法才会软软的叫上一句,叫的那个动听,足让男人露出醉死人的笑。
  但此刻的这一声“夫君”,却带足了冷淡,透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的嘲弄气息。
  景侃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心里不明白,只隔了几天而已,女主子何以一下子失尽了温柔?
  爷的神色也怪,眉目一挑,淡淡的道:“夫君?谁是你夫君?本王若是你夫君,那里面那位就一定是冒牌的王妃——既是冒牌的,杨谱,给本王就此正法!”
  “是!”
  房内传出杨谱的应答。
  与此同时,房内顿时传出了一个女子尖叫之声:“姐,救我……”
  一声“姐”,刺穿了宁静的暮色,也惊到了屋子前梧桐树上的鸟雀,那些鸟誉扑着翅膀,飞了个精光。
  平静的心,猛的一惊,紫珞忙飞步过去,推开金晟,朝房里一看,但见杨谱长剑出鞘正要对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挥斩下去。
  头,本来隐约有些疼,这一眼看明白,越发疼的要裂开来了,急忙出声喝止:
  “不要,剑下留人……”
  她使出青云纵,疾飞过去,翻掌将杨谱打翻,挡到了“冒牌王妃”身前,就如护犊的母亲,凶乎乎的瞪着杨谱叫道:
  “不许伤害她……谁都不许伤害她……”
  看到这个女人,说出这一句的时候,紫珞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得到解脱了。
  眼前,高大的身形不紧不慢的折了回来,那么的从容自若。
  唉,明知道他不可能会在自己的书房内杀人,她依旧紧张到了极点。
  他只是逼她急而已。
  是的,若论心机,比起他,她还嫩了点。
  “好,你说不杀便不杀!”
  金晟目光闪闪,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儿,闲闲的坐到边上,弹着身上的灰尘,柔声道:“但是情儿,此人胆敢来冒认说自己是王妃,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斩吗?”
  不紧不慢的逼迫,逼的她无所遁形。
  紫珞撇开眼,不理,转身看几乎吓坏的凌岚,满脸的疤痕上,已盈满泪水,一大滴一大滴的泪水在坑坑洼洼的疤槽里积聚,然后滚落,湿了衣衫。
  辗转两个多月,历尽生死劫难,这个可怜的孩子,终于回来了。
  事情,也终于穿邦了!
  他到底还是忍不住把这层纸给捅破了。
  这样也好,也好……
  “岚儿,没事了!别怕!”
  她给了凌岚几抹暖暖的笑,用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凌岚正睁着惧怕又含恨的眼看着,她的眼神很陌生,是的,她再不是当初那个含羞带笑来待嫁的清白姑娘。
  一个满怀,她将那个颤抖的身子抱住,给她安抚。
  “姐!”
  凌岚颤声低叫,眼泪,一层层的又漫出来。
  “嗯!”
  紫珞也跟着落泪,感慨这两个多月活的真累,这个包袱压在她身上太久太久,她快支撑不下去了,如今终可以卸下。
  她抹干泪,无视景侃和杨谱投来的惊怪神色,澈彻的目光缓缓移动,最后落到金晟身上,扯着唇角一笑,轻轻一叹说:
  “这件事到此终于可以结束。”
  金晟挑眉看着。
  紫珞很认真的看着他,很认真的说:
  “没错,她是凌岚,而我,不好意思,我才是冒牌的——金晟,我不是你娶进门的公主,你心里早就已经知道了不是……”
  景侃和杨谱听到她如此落落大方的承认,皆瞪大了眼,与此同时,他们主子有力的回答再次穿透他们的耳膜。
  “嗯,我是一早就知道了。”
  金晟看到了她眼里的痛楚与解脱,敛笑,走到她跟前,深深的凝睇,语气有些伤感:
  “但我一直在等你开口跟我说,结果你没有!紫珞……我们相处了这么久,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交心吗?”
  他叫她紫珞。
  他终于可以确定她的名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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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珞身子深深震动了一下,鼻尖酸酸的,几乎要滴出泪来。
  “把你的面具就此摘下吧!我们已经是夫妻,你非得这么和我见外吗?有什么是非要你凭一已之力强出头的,就不能和我一起商量着办?
  “这么多年了——我们一起患难与共了这么多年,而且缘份是自小就已结成了的,这么深的缘份,难道你一定要在我们当中隔上一道墙么——累
  “紫珞,我不知道你当年为什么要易容成千桦偷进皇宫,那也不是我想知道的,我只知道,你是我想要的那个人,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刻守着对千桦的承诺,一直一直没有正式娶妻。可我也不曾急着娶现在这个千桦,心中总记着先立业后成家的这个念头——其实,这只是一种借口。
  “自你当年离开,自我回宫再见千桦起,我便一直觉得千桦再不是当日与我朝夕相处的那个人,只是,我一直理不清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直到后来,在北地遇上你……多年相处,我竟在你身上找到了千桦的影子……
  “你别不承认!我知道你是他……这一次再否认也没有用的!
  “唉,阿墨啊阿墨……你瞒着我好苦,把我熬的好苦,想的好苦,恼的好苦,喜欢的好苦!”
  他一伸手,便将呆若木鸡的她的揽进了怀。闷
  这男人动作好快,一连拆穿她两层身份。
  景侃和杨谱全呆在了那里——凌岚是冒牌的也就是罢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她又成了“君公子”……
  王爷是不是——太想入非非了?
  胧月也楞在原地,神情复杂之极。
  下一刻,这两个近身侍卫,忽就看到女人急乱的将王爷推开,飞快的退到丑八怪身边,冷漠淡淡的道:
  “我是紫珞,但不是墨问,王爷忘了,墨问在悠然山庄……”
  他怎么可以当着凌岚的面抱她?
  凌岚才是他名正眼顺的妻,她秦紫珞只是替代品,什么都不是。
  金晟心中自是恼的,气极反淡一笑,目光一飘,停在那个丑八怪女人身上,所有种种皆因她而来,便收尽温柔之色,点头说:
  “好,你不承认是么?你爱冒名顶替是么?挺好,反正我现在就认定你是我娶进来的凌岚。除了你,我不会承认其他人是凌岚的……不如这样子,我结果了这个女人,就让你顺理成章的做一辈子凌岚如何……”
  紫珞一惊,喝了一声:“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杨谱,景侃,把这个女人拖到地牢处决了!”
  他语调一冷,厉声喝命,竟已起了杀心。
  景侃和杨谱彼此对视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是”了一声,上来想拿人——挡在他们跟前的美丽“君公子”,丝毫未曾变颜色,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的爷,扬着下巴,说了一句:
  “金晟,你要是敢动她,我跟你再不是兄弟!”
  两个侍卫的步子僵在原地,回头看自家主子。
  “你认为,我们以后还能做兄弟吗?”
  要做只会做夫妻。
  金晟瞟着依偎在紫珞身后的女人,嘴上冷漠的道:“这个女人,毁了脸孔,失了清白,活在这世上,不可能再有好日子过了,死了更痛快……”
  “闭嘴……”
  紫珞气的发抖,扑上去捂他的嘴,凌岚如今已经是这般的难堪,他怎么可以还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这会逼凌岚就此自寻短见的。
  金晟本能的将她抱住,好吧,他闭嘴。
  她想维护她的妹妹,那他顺她意,如果不是她气他,他何至于出口伤人。
  “阿墨,唉,你想固执到什么时候?任何事情,我们俩都可以携手应对的……”
  想想,不再往下说,转而看向杨谱和景侃,又看看那犹在瑟瑟而抖,且眼露憎恨之色的凌岚,吩咐道:
  “这件事,不要让外人知道……下去吧,将这个女人好生安置,等本王跟王妃沟通好了,再传她来见……”
  “是!”
  景侃吩咐景如来扶凌岚下去,凌岚走路有些蹒跚,脚上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每走一步,都在皱眉。
  “你先放开我,让我和岚儿说几句话……而且她需要让大夫看看……”
  “我觉得,我们之间先说个明白,再来讨论她的问题比较妥当——至于她的身子,我有让冷熠看过,暂时死不了……”
  凌岚并不想离开,她猛的推开景如的扶持,急冲她跨过来,嘴里直叫:“姐,我不要跟你分开……他们会杀死我的,一定会……”
  声音是那么的惊颤。
  景如忙上去将人拉住,凌岚扭着身子,不肯出去。
  经历了如此几番生死大劫,凌岚变得无法信任任何人,何况刚刚金晟曾说过要结果了她,难怪她会害怕。
  紫珞没好气的推开金晟,想去安抚,金晟跟了过来。
  才走近,紫珞但觉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丝闪光,不知何时,凌岚手中竟多了一把短匕首,寒光一现,那速度快似闪电,一刹那间,她面露狰狞凶相,冲金晟刺去。
  脑筋,一窒。
  凌岚竟要杀金晟!
  她为什么要杀金晟?
  为什么?
  紫珞一呆,不由惊呼,急声呼叫的去截:“凌岚……不要!”
  劲风袭来,金晟察觉异变,早已斜斜的仰开身子,回头时,却见这女人眼看一击未成,竟收回招式冲着扑过来的紫珞痛下杀手。
  他心头一骇,猛的一把将紫珞拎回来抱住,避开,转身想将凌岚打飞时,已经来不及,原来那人的目标依旧是他,但觉背部一记疼,他知道自己中了她声东击西之计。
  下一刻,杨谱怒叫的上来将“凌岚”一掌打开,只听砰的一声,直直撞在四四方方的桌角,一下头破血流。
  凌岚是不会功夫的。
  这女人不是凌岚,金晟这家伙居然用一个假凌岚来逼她自现原形?
  紫珞心头大骇。
  不,不对,若是他让人弄个假的来乔装改扮,不可能装的如此惟妙惟肖,也不可能想要他们的性命。
  “金晟……你……你怎么样……”
  手上黏乎乎,温腾腾的,似有什么自他背上汩汩的涌出来。
  紫络抬头看,见他白着脸,忙往身背后上,赫然看到那把匕首插在后背上:“胧月,快来,快来给了止血。”
  关心则乱。
  男人含进笑意,比她镇定多了:“没事,别急……死不了人的!”
  “是么?”
  他们身后,“凌岚”的嘴角的血丝流溢出来,嘀嗒嘀嗒掉到地上,阴沉沉的发出冷笑:
  “我在上头可是涂了巨毒,的确,一下子是不可能死的,但是,金晟,到时你会比死还要生不如死……没有解药,你的身体会一寸寸烂掉,先从四肢开始,直到烂心烂肺烂肚肠……”
  黑墨色的袍子,看不出血的颜色,但是,裸露在外头的刀身上的血,当真在紫珞的眼里悉数全变成了黑色。
  金晟的脸也一寸寸的变青起来,唇色也发黑了,整个高高壮壮的身子站立不住了,但他还记得不把自己的重量压到她身上,急急的放手,想靠墙站着,最终,他再无法支撑自己,砰通一声倒地。
  “金晟……”
  紫珞尖叫的扑过去,他急喘着气,目光渐渐离散,却在冲她笑:“叫冷熠……他……会有办法……”
  狂笑声响彻起来,“凌岚”痛快的笑的前俯后仰,讥讽的叫嚣着:
  “有办法?哈,你们就在那里做春秋大梦吧……这一次,他要是还能逃脱升天,我就不姓袁,我就不是三哥的女人……三哥,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心儿给你报仇了……终于报仇了……你等我,我这就来陪你……”
  紫珞转头看时,但见那女人痴痴颠颠的正想冲过去夺书案上的剪子自行了断。
  “杨谱,截住她……别让她死……不能让她死。”
  这女人拼着同归于尽,也要刺伤金晟,可见刀上的毒,绝对可怕之极。
  不消喝命,杨谱早已眼观八路的看到了她的意图,踢过一个凳子,精准的将人打晕,然后,快似迅豹的将其扣拿住。
  ****
  匕首拔了出来,一片黑血如注,紫珞刚刚有给他点了伤口附近的穴道,以防止毒血四散。
  冷熠赶来的时候,胧月已经做了初步的去毒事宜。
  只是这毒,来自荒蛮之地,很棘手,是江湖上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十月离魂”——没人能受得了十个月半死不活的瘫在床上不能动,一寸寸腐烂的死去。
  紫珞双眸红红的坐在床边,看着这个拼命救她的男人,一如在皇陵里一般的奋不顾身,真是个傻瓜……
  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伤口是彻底清洗干净了,但是,冷熠和胧月的脸孔依旧无比沉重。
  其实,她也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江湖行走这么多少年,天南地北的奇毒异蛊也听说过许多,这“十月离魂”是何等的毒烈,她无比的清楚。
  冷熠从药库取了好些抵制毒气扩散的千年雪莲丹,化在水中给他服下,当然,这只能治标。
  随后,他们一起守在金晟的房里,直到半夜时分,金晟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醒过来。
  他看到紫珞时,微一笑,问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冷熠说:“很棘手。”
  三个字,金晟就知情况挺糟,当下,没有再说什么,目光再次凝在了紫珞身上,道一声知道了,便挥挥手,让其他人皆退下。
  等他们快跨出门的时候,又叫住:“那女人怎么样?”
  “正押在地牢,爷放心,堵着嘴巴呢,没这么容易让她死!”
  景侃回答。
  “嗯,把人提过来!”
  “爷,太晚了,你先休息吧!”
  “没事!”
  “是!”
  “等等……”
  这一次是紫珞叫住,她回头看向金晟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了不少,但这不代表没事了。
  “金晟,你先歇着吧,这件事,我去查……”
  “不!情儿,这件事,我们一起办……我没有什么的,景侃,把人提到东院正厅,哦,不必了,我和王妃一起到地牢去审问……东院要是见血,王妃心头会起疙瘩!”
  冷硬的脸孔,露着几丝柔情。
  景侃再次冲冒牌王妃看了一看,笑笑,应声出去。
  “金晟……你到底还要不要命?”
  他掀被起来,紫珞不觉皱眉,将他挡住,斥道:“给我躺回去……”
  金晟转了一下眸子,依旧扶着她站起,神色深深的指指她的脸孔说:“你现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紫珞一怔,板着脸反问:“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嗯,我比较听墨问的话!”
  言下之意很明显:他要她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
  紫珞微微拧眉,怒目而瞪:“你这是趁火打劫!”
  “能趁火打劫,也不错!”
  一点也不以此为耻,还笑的很高兴。
  他扶住她的肩,乌黑的眸子,转动着丝丝柔软的光,亮晶晶的凝着她。
  “阿墨,出来见我好不好,我想见我的阿墨——真的很想很想见一下女孩子模样的她……”
  紫珞沉默,鼓着嘴巴,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样子,很想狠心的将他推开,很想跑的远远的,依旧来个打死不认——
  没意思了!
  “你乖乖给我躺好!”
  她闷闷的妥协。
  “好!”
  他很听话的扶着她的手臂,重新坐回去,放手。
  这间房里,本没有梳妆台的,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让人置办的,她一进来就有瞟见床边多了一个物件。
  坐到菱花镜前,摸了摸那张漂亮的桌案,身后响起男人的话,说:“这是我母亲用过的……”
  “哦!”
  怪不得雕龙刻凤。
  紫珞心头颤了颤,他母亲在他心头的份量是那么重……
  她不敢多想,坐下,低声唤了一声:“胧月,帮我卸下吧!”
  “哎!”
  胧月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叫,轻轻推门进来,自怀中取出一盒随身而带的香粉盒——女孩子皆带美,带个香粉盒很寻常。
  谁能想到粉盒里会暗藏机关,夹层中置着几瓶极小极小的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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