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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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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他们尽历波折,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总是欢情少,悲恨多。
身形一闪,不想再管屋里的人要如何处理他的事身后,运用意念,凭着微弱的神力,往心心念念的地方而去。
****
海滨府,皇后临后下榻的海边阁馆,玲珑正小心翼翼的给紫珞擦着唇角的血丝,金灿灿的夕阳映在她脸上,那对英气的眉深深的拧在一起。
玲珑的心沉沉的,边上,承东倚在桌子角边,低着头,问:“怎么还是不醒?刚才叫的这么厉害,我还以为……”
说着,是一记沉沉郁叹。
玲珑沉默,无声的拧着手中的巾帛。
刚刚姐姐惊叫了几声“不离”,她闻声跑过来的时候,只见姐姐满脸泪水吐着血,似有知觉,又分明仍陷在昏迷中,满脸尽是悲凄之色。
****
昊不离还没有进得房间,就见一道异样的银光自半掩的房里闪了出来,缓缓的在他跟前化成了人形,白衣如雪,鬓发如鸦,长身玉立的立于梧桐树下,等着他静静的走过去。
容颜与紫珞一丝不差,他们是一支双生的姐弟,一个纯净美好,一个淡如凉茶。一个心善纯良,一个外冷内热。
如今,他们皆是不是,可以彼此看到彼此。
他在细细的观望,看到的是一片平静似水,不惊不乍。
“是不是从一早开始,你就已经看到了这样一个结局?”
玉连子定定的看着,最后轻轻一叹:
“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你会死在姐姐之前。但现在想想,所以有事情合该如此。因为你在轮回之时,曾受了佛印,不记一切前曾旧事,除非身死,否则,你不可能记得前世的事。所以,你若死在姐姐之后,唯一的结果就是再没有秦一诺,也便没了今生这一世的缘份。既然会有这一世的存在,最最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你死在她之前,然后,你们才有机会再得一世姻缘!”
“再得一世姻缘?”
不离咬着这句至关重要的话,沉沉的目光分外一亮,又一沉:“你是说,紫珞还是逃开不这一劫……她……还会……死!”
心头陡然一紧,痛的厉害。
“没有死,便没有生。姐夫,姐姐来这里是来历劫的,这件事,我直到刚刚看到海面上亮起的那道金光才知道。至于,劫满之后,能不能再回去中国,到时,就得靠你想法子了。”
不离皱起了剑眉,急步跨进了房去,没有问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此刻房里没有人,玲珑出去熬药,只留承东守在门口,阴阳相隔,承东自是看不到他们,正眉头不展的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
玉容憔悴,肚腹高隆,陷入昏迷的她,似乎被什么惊到了一般,露着悲痛的神色,覆在身上的薄被,沾着几点新鲜的血渍。
“她……怎么了?”
他豁然回头惊问。
玉连子跟了过去,低低答了一句:“她感应到你出事,刚刚曾惊叫的吐过一回血!”
是了,他们天生默契,一个出事,另一个必心绪难宁。
痴痴的望着,伊人就在眼前,不离好想将这个小女子抱入怀,可伸出手去,却无法碰触到她温润的肌肤,他无法抚平她紧蹙的眉,心头顿时一阵阵的绞痛起来。
前世神佛禁忌,今世阴阳再别,他要如何才能再将她拥入怀,共享岁月静好。
忽然的,他便想到了那个秦一诺。
紫珞说过,他就是她的三哥,他就是秦一诺。
可他无论怎么想也想不透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便抬头,满面奇疑的问:
“连子,秦一诺到底算是怎样一个存在?”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40
沧旃历史上的开元二年九月,沧旃皇后昏迷不醒,皇帝率领五万精兵赴东海求药,入岛后正遇岛上南北两派兵戎相对,至于原因,全是因为半年前闯进岛屿的那个俊逸青年。
好青年姓冷,名熠,自称来自九华神洲的沧旃帝国,为国中的皇后求药而来。其人风度翩翩,谈吐风趣,学识渊博,医技超群。
蓬莱岛上有两大家族,南北分治,一起守护着绝峰之上的奇花:七叶寒莲。千百年来,他们听命于双方一起推选出来的族长。
据说这寒莲是千年以前,一个俊美的天神为了他的爱人所种——七叶一枝,并蒂生莲,得天神赐于的神力,寒莲守护着整个蓬莱岛。
绝峰寒池之上,因为生了这一支寒莲,满池生得各种灵药,采之入药,药到病除。
整座岛屿的岛民妇孺童叟皆知,七叶寒莲,那是镇岛神物,心心相映的男女最爱爬上绝峰叩拜,以佑夫妻白头偕老。
寒莲已成为岛民的一种信仰,这位冷先生上岛求此仙草,自然不可以求到,但小岛上的利厉关系却因为他的到来而被打破。
蓬莱岛分南北两派,南派大当家有一个珍之若定的女儿,名叫寒嫣,是个绝美且极有主见的妙龄少女,北派当家已过世多年,掌权人是少主司徒威,这两派本来是有婚约的,结果因为冷熠,婚事闹出了意见。
寒嫣被冷熠儒雅的风度所折服,对他另眼相看,那司徒威见着恼火,几次三番想将这冷熠除之而后快。
冷熠经历了九死一生,才在寒嫣的帮助下于寒池边上采了一些救命药草后匆忙逃离。
离岛的时候,那位寒家大小姐悄悄跟上了他的船,回到了九华大陆沧旃国境内,竟是一心一意要嫁冷熠为妻。
冷熠因为这个小女子对自己有恩,不忍丢下她不管,便带着她回了京城。
原本,冷熠以为自己带来的药草足可以救皇后,没想到皇后会怀孕,病情加重。为了救皇后,他不得不拜托寒嫣领着自己再入蓬莱岛。
时岛上因为寒嫣的不告而别,两派之间生出矛盾,冷熠再度上岛以后,寒嫣在所有人的面前吐出了非冷熠不嫁的誓约,并且还承认自己早已与冷熠有了夫妻之实,当场气翻了司徒威,吓楞冷熠……
两派人马就此闹翻。
一个月,寒家的准女婿冷熠上山采药,被人放毒箭射伤,寒嫣拼死拼活的非要救活他,熬药哺喂,一切以妻子身份自居,凡事亲力亲为。
如此那番驱毒,倒是暂时保全了她一命。可是,箭毒实在厉害,难以彻底清除,北派的司徒威是狠了心要弄死冷熠,将附近山上可以清毒的药草全部毁掉。
数天前,冷熠毒性发足,性命垂危,守在他身边以泪洗面的寒嫣,心一狠,趁夜秘密爬上绝峰,拼着冻死的危险,跳进寒池,把那株七叶寒莲连根拔起,然后,将其中一朵寒莲捣成汁水给冷熠吃了。
事后,冷熠的毒是解了,可整个蓬莱岛因此而大乱,冷熠顿成众矢的之的那号悲剧人物,寒嫣为保冷熠不被族人杀死,使计委身于他,同时矢口否认自己曾偷摘寒莲。
这件事顿成无头公案,两派之间紧接着形成了剑拔弩张的局面。
安王自北岛登岸时并不知道岛上状况,派人和岛上的岛民打听冷熠。
北岛上的人,对冷熠极为痛恨,遂立即报禀司徒威。
司徒威见来者不善,人手众多,若让他们和南派联成一气,北派危矣,便想了一个计策,笑盈盈列队相迎,好酒好肉的加以款待,但与安王说:冷熠在岛上结了仇,被南派人以重兵相囚,他们正在设想营救,已经派出好几拨人马去救,可惜对方甚为狡诈,他们一直没法找到对方囚禁冷先生的正确位置。
安王听了之后,就派出大队人马跟北岛的岛民一起去南岛探看情况。
但是,派出的人马一波接一波有去无回。
第二天,司徒威又急匆匆跑来和安王说:我们的人马全部被困在七霞谷,南派的人欲将所有人斩首,冷先生偷盗山上仙草,将会被施以五马分尸之刑,以平民愤。
安王自然有派出人去打探,然他们在岛上人生地不熟,这司徒威却是颇有心计的一号角色,早传令下去,统一了民众的说词,安王的探子所探听到的全是有关恶语南派的说辞。
为了寒莲,也为了救冷熠,安王没有多想,便带了数千人马,随北岛的人去救人,等全军被炸困于七霞谷,他才知道中了司徒威的诡计
金晟上岛的时候,正巧碰到寒嫣和冷熠带着人往北岛来打探到底是什么人上了蓬莱岛,两路人马碰了面后,金晟才自冷熠嘴里知道岛上出了大状况,而金贤则很不幸的遭了道儿。当下,他亲自带人去救金贤。
彼时,金贤所带数千精锐之卒已在火石之下,几乎全军覆没。
在寒嫣的带领之下人,金晟终自小径入谷,将金贤的残兵引救出来。悲恨交杂的金贤立即请旨想将司徒威的老巢给挑了,为惨死的将士报仇雪恨。
金晟没允,道此事要从长计较。
越想越窝火的金贤心头无法忍受这口气儿,违逆圣旨,带了悲痛之师反扑回去欲找司徒威算账他。
倒是一口把司徒威这家伙给灭了,却也彻底激怒了北派的人马,司徒威的弟兄顶了当家之位,誓死要将这些外来入侵者杀之以泄其愤。
金贤再次陷入危急。
金晟为了金贤,号令所带一万人马将整个北岛统统包围,缴械者可饶其命,负隅顽抗者格杀无论。
一时,北岛之上血流成河,哭声震天。
金晟披甲上阵去救金贤,在焚龙坡上与败退下来的金贤会合,却又再度遭到顽抗,最后,为救金贤而身中数箭而亡。
这是历史的真实状况。
但是,这种真实,知道的寥寥无几。
九华的历史所记:
九华大帝虽曾身中数箭,却在服食了一九叶寒莲后,终得以保全一条性命。
这一战,帝主所带之兵甲,折损过万,安王金贤身为领兵主将,带兵无方,抗旨不遵,致令帝主陷入危难,将卒死于非命,情节恶劣,帝盛苏醒之后,盛怒,欲将其当场斩首,众随将相求,方饶了其性命,将其贬为悔过侯,囚于牢车载回洛京。
回朝途中,悔过侯自裁车中,路经秦山关时,帝将其葬于帝陵侧,准其以待罪之身永护帝陵。时龄不过二十有三。
****
紫珞和金晟的绝裂,皆因金贤之死而来。
冷战!
足足一个月,紫珞再不曾和金晟说过一句话。
金贤死了。
紫珞直到金贤入陵那天,才知道他死的消息的。
自醒来,紫珞总觉得身边的氛围有些不太对劲,透着一股子压抑的气氛,起初这几天,因为自己还在调养中,她没有顾上问,整个人一直昏昏沉沉的,所有的记忆一直还留在采凝儿出嫁前的那些事。
那天她看到金晟抱采凝儿时,心情超不爽,第二天送完嫁后,便躲了起来,正巧就碰到了到林子里躲清闲的金贤,两个人很少见面,因为金晟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尤其是金贤走的太近。
那会儿,她情绪很不平衡,就拉了金贤大发牢骚。
金贤很温润干净,笑起来的灿烂的笑容,总令她倍感亲切,即便他一再的说自己不可能是她嘴里的小贤,她依旧觉得金贤就是自己的小贤。
她喜欢小贤,无比的喜欢着,反之,她却弄不明白自己对于金晟到底怀的是怎样一种感觉。
并不讨厌,却也不是特别特别的喜欢,但是,她常常会被自己的行为所迷惑——这个男人很会蛊惑自己,一个眼神,一个拥抱,就能将她沉迷其中而不能自拔,一些亲密的行为,做起来驾轻就熟,一颗在奇怪抗拒的心,不知不觉就慢慢沉沦了下去。
可金贤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闻讯,她惊的四肢俱麻,细细问了过程,才知道原来全是因为自己这具破败的身子,导致近万士卒死在了蓬莱岛上,更令金贤担着污名死的不明不白。
紫珞觉得自己是扫帚星,几近崩溃的她跑去质问金晟为什么要为了她而如此兴师动众?战死这么多人,要让她良心何安?
金晟一直默不声,剑目通红,满含泪水,却支字不语。
紫珞去给金贤守灵,抱着冰冷的尸骨,是好一番痛哭,哭的死去活来,哭的几次昏死,不许他们将人送进尚在新建的皇陵里去。
金晟过来拉过她几回拉不住,大怒之下,干脆就让人一把火将金贤给火葬了。
紫珞气的再度病了一场,两个人的关系就此绝裂。
回到京城之后,她将自己锁在凤栖宫,除却紧要的政事,再不见任何人。
服食了寒莲花后,她的脾脏日渐好转,只是脸上却再也不得欢颜。
她的心里一直难受的紧,终日里只能靠念佛诵经来减轻心头的罪孽,来为那上万死于异乡的士卒操度亡灵。
金晟也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再不似以前那样爱腻着她。
每日里,他依旧会来凤栖宫,可她避而不见,他常常会在门外站立一会儿就转身离去,去独自处置沧旃国的国家大事,颐心殿,紫珞再不愿踏进半步。
****
“姐姐,您别再自责了,如此忧思,必成疾患……不要再这般糟踏自己了!”
夜色深重,紫珞倚在案前,静静的抄着佛经。
玲珑才把自己的女儿哄睡下去,过来看时,看到紫珞还没有睡,不由得摇头,上前夺了她手上的笔。
“把笔还我,我若不写,心绪难安!”
紫珞低低的说着。
玲珑摇头,把笔搁到笔架上,执起她的手,说:“姐姐若想心安,就该好好的和皇上整理江山,而不是放任自己在这里颓废……皇上做的并没有错,你现在对他不理不睬,你于心何忍?姐姐,现下已是十月,天气已转冷,你不让皇上进殿,天天晚上冷落他在园子里吹夜风,你怎么舍得?”
“玲珑,我跟这个人不熟,他爱怎样就想样,与我无关!”
静默了好一会儿以后,紫珞静静的答了一句,面无表情的执起狼毫,继续抄书。
实在有些看不惯,玲珑倾过身去,将她的笑墨一并抢过来,几步跨去,推开半掩的窗户扔了出去。
一阵风吹进来,紫珞打了一个寒颤,不知道是因为风太过于冰凉的缘故,还是因为窗外那抹孤独的身影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的心,疼了一下。
每天晚上,这个男人总会在她殿前守候,她已不止一次看到这个身影:一身寂寞,透着她读不懂的痛,就在殿外,听凤栖殿里的人报禀有关她的事,却从不进殿。
他们之间,似乎生了一面无形的墙——她将他拒之门外,他呢,也再不愿靠近。
这一个月,宫里头,没了一家三口亲亲我我的画面,也没了他嘘暖问寒亲呢的眼神。
一切变的冷清,变的陌生,变的奇怪。
若说他变了,他依旧勤政,依旧流连凤栖殿,若说一如以往,他分明又极刻意的在跟她保持矩离。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41
这几个月,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微妙,似夫妻又非夫妻,似朋友又非朋友。平时同榻,常有亲呢之举,但因为身子不好,床闱之间,金不离从不与她有过夫妻之亲。
现在的她,已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这个男人真的很爱“秦紫珞”,但是,在她的感觉里,却无法完全认可自己就是“秦紫珞”,面对他的亲近,她曾有过抗拒,最后却在他的温存之下,丢盗弃甲。
爱上他,绝非难事,当一个长的像三哥的男人,刻意的待她好时,很容易就会迷失自己。
即便她的记忆只有十八岁!
十八岁的林若情,纯净如水,小手还没有被人摸过一下,却稀里糊涂和这个男人做了夫妻,还有了娃娃——这种和男人亲近的感觉很害羞,却在朝夕相处中将他的音容笑貌刻到了心底,带着无尽的惶惶不安——私底下,她常常会害怕,怕自己无端又错爱一场。
关于朝堂上的事,她其实似懂非懂。
有时候,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一个是自己,另一个不知道是谁——在她陪金晟处理国家大事,面见朝臣的时候,犀利的语锋,独到的见解会从自己的唇齿间冒出来,这样的自己,完全不像她林若情——
是的,总会有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时不时如灵光乍现,扰乱着她正常的思维……
她却无法将那些闪过的记忆,融会贯通,据为已用。
“唉!”
她在心头,轻轻叹息。
不断的抄录佛经,只是想神定心,因为太多的悲痛,蒙蔽了她的心智,太多的迷雾,挡去了视线。
她记起了韩继前儿个曾对他说过的话:皇上有点不太对劲。
其实,她也感觉到了。
每当夜深人静,身体内另一个自己便不断的在提醒她:不离身上出问题了。
那么,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呢?
她靠到椅背上,看到玲珑的嘴巴一开一合的正在劝说着什么,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思绪游移。
据说,不离在蓬莱岛上受了伤,如今手不可书,这些日子批奏折,全是冷熠代的笔。
据说,朝堂之上,他力排众异,封冷熠为大丞相,统领左右相,封燕北为护国大将军,韩继威武大将军,官职正一品,分掌左右两块兵符,一起统领天下兵马,直接听命于帝后……
是的,韩继曾不止一次的跟她说,最近,皇上有些怪怪的,政事上,一改其雷厉风行的作风,做事相当的保守,更多时候,会征求冷熠和燕北的意见……
这能说明什么?
她莫名的烦躁起来,低头抚着自己的肚子,心头奇怪的泛出几丝难受。
快半个月了,每天夜里,她都做恶梦。
很可怕的梦!
梦里,金晟身中数箭,遍体血淋淋,气绝身亡在燕北怀里……
每一次,她都被惊恐的画面吓醒,每一次,都冷汗涔涔,恨不能马上跑去将他紧紧的抱住,感受他鲜活的气息,心头的惶恐,令她无比的渴望得到他的拥抱……
好几次,她赤了足,都冲出了凤栖殿,可当冷风一吹,梦境一醒,想到的是他趁她哭晕将小贤火化的狠心——他明知她是那么的在意小贤,还如此无情的将人烧成灰烬。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曾质问过他,他什么也不答。
“姐姐,你在想什么?”
玲珑终于发现皇后娘娘一直在走神。
紫珞不答,缓缓的走到窗前,夜色里,风卷残叶,肃杀之气让人倍感寒意。
明灿灿的宫灯下,金晟认真的听着香儿的回禀,时不时叮嘱几句。末了,香儿禀完离去,金晟似也打算走,转身一抬头,便看到了她,眼神莫名的一亮,又诡异的一暗。两个静静的对视了一会儿,他的神色显的极是复杂。
紫珞慢条斯理的关窗,视若不见。
过了一会儿,再开了窗,那抹俊拔的身影带着一身的寂然,缓缓的沿着香径往宫门离去。
紫珞摸着手腕上的玉,眼神变的若有所思。
****
深夜,凤榻上的女子,蹙着眉心,蜷在绣着团花的凤被底下睡了过去。
殿室内,一道金光闪过,昊不离的元神自腕玉里幻了出来,借着床柱上的夜明珠,深深的凝睇着自己的女人孤零零的独自睡在偌大的凤榻上,一脸的抑郁不乐,揪痛着他的心肠。
她是最最怕冷的,以前,她最爱钻在他怀里取暖,现在,他却不能给她温暖。
这一个月,他就守在她身边,看着她黯然神伤,他是如此的恼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
一夜乱梦惊魂,睡的很不安稳,待睁开眼,近晌午,玲珑守在寝殿里,见她醒来忙过来扶起芙蓉帐,一边对她说:“姐姐,阿继在外头坐着,似乎有什么急事——要不要见?”
最近,紫珞极少见朝臣,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
“见!我正要寻他过来!”
紫珞答应的很爽快,清澈的目光,隐隐有异样的波光。
玲珑怔了一下,才要给她梳妆,问她要穿什么衣裳。
随意穿了一件紫裳凤衣,挽了斜髻,来到外殿时,紫珞看到一身朝服的韩继坐在椅子上,手指不住的摩挲着几上茶盏,似在思量什么。
“东子,之前你在查的事是不是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发现?”
紫珞轻轻叫了一句,开出口来的一句令韩继豁的抬头睁大了眼,便是身边的玲珑也惊讶的回过了头。
失忆以来,她从不曾叫韩继作“东子”,对于韩继曾提及的事,也不曾关切的过问过。
韩继上下打量,迟疑的问:“主子……”
她的眼神太过明亮,透着智慧而理性的光芒,全不似以前那种疏离的神色,某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一抹惊喜窜到了韩继心头,急问:“你现在是谁?”
紫珞淡一笑,慢吞吞的答道:
“我现在是秦紫珞,也是林若情……东子,我记起来了——就昨天晚上!”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42
近晌午时分,燕北和冷熠奉命到御书房见驾,没有报禀,守在门外的小安子说,皇上让他们自行进去。
两人推门而进,就见景侃小心翼翼的拿了一件披风往皇帝身上盖上去。
御案前,堆着满桌子的奏折,而批阅的人,已不堪重负的沉沉睡去。
景侃看到他们时,将手指放在嘴上,小声的“嘘”了一下,然后,轻轻走到他们身边,忧心忡忡的说:“皇上昨儿又是一宿不睡,终于累趴下了!”
冷熠的脸色甚是凝重,和燕北对视一眼,心情异样的沉痛。
他们都知道,里面的这位做皇帝做的很辛苦——金贤性情本就率直闲散,不爱官场上的这一套尔虞我诈,如今却因为金晟的死,而不得不背负起这样一个沉得的负担——而,一旦坐上这样一个位置,就得对天下苍生负责,再没有真正的自由任其肆意的挥霍。
不可否认的是,金贤是个不可多得的俊杰人才,极有才华,若肯收心,用心朝政,必成一代明君。
可他到底没有那种称帝的大志,如今被逼坐上帝位,重重压力压得他几乎无法喘息。
这当中,一则是因为国事繁重,他冒名顶替的接管过来,万事杂乱无章,他满心惶惶,有点束手无缚;二则是因为皇后——皇后醒来固然是一桩让人欣喜万分的事,然,欢喜之余,是无限的内疚。
当金贤变成“金晟”以后,安王这个角色就不得不死,所谓的引罪自裁,只是一种说辞。
知情的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皇后对于金贤之死反应竟是那么的大,几次哭昏了过去。
他们怕事情穿梆,商量之下,只能狠心肠的将“金贤”火化,以遏止事情朝不良的方向发展下去,最后导致的结果是:皇后当场和“金晟”反目。
后来,金贤曾涩涩的对他们说:“这样也好!让她怨吧……”
怨了,他就不必正面面对她——她是他的嫂嫂,他冒了皇兄的身份,却冒认不了那份感情,若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很好,私下里,他要如何顶着皇兄的身份,去宠爱她?
心头的罪恶感,是无形的,会将他往无法语言的痛苦里折磨。
可为了天下百姓,金贤又不得不认了这一重皇帝的身份,否则,与整个皇朝而言,将是一场可怕的劫数。
冷熠,燕北和景侃,面面相觑,事到如今,他们只能帮衬着金贤,将这场移花接木的戏码,强演下去。
“皇后这几天还是不理睬皇上……”
景侃低低的说,皱紧了眉,心头自是悲切一片。想那样一对璧人,好好的就没了其中一人,另外一个犹被蒙在鼓里。他无法想像,如果有朝一日,皇后恢复记忆,这个骗局要如何进行下去?
凭着皇后的聪明,凭着他们夫妻之间的默契,谁能骗得了她?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迟早要穿梆。
眼不觉红了起来,景侃和金晟,那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平常时候亲如兄弟,他怎能料到结果会这样的让人难受。
几个人正默默无语,殿门外,忽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人往这里而来,守在门外的小安子并没有阻拦,那人直直的就往殿门口走了过来。
自重归洛京,金贤已下令,颐心殿没有皇命,谁都不许进来,就连近身侍候的小安子,也常常被金贤支使在殿门外。
今儿个小安子怎如此大胆,胆敢放闲杂人等入内?
三人不约而同的冲着门口看去,不一会儿,光线一亮,门被轻轻推开,紫裳飘飘,金钗闪闪,大腹便便的皇后在镇国公主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哟,你们都在呀?”
紫珞轻轻一笑,走了进去。
三人没想到来的是皇上,惊讶之余,连忙一起行礼:“叩见皇后娘娘!”
“不必拘礼,都起来吧!咦,你们都待在这边里做什么?皇上呢?”
“回皇后话,皇上睡着!”
景侃轻声答着,忍不住将用惊奇的眼神再次往皇上身上探望,总觉皇后来的很突然,这些日子以来,皇后完全不跟皇上说话,两个人的关系相当的糟糕……
眼光一瞟,看到燕北也露出了稀奇的神色——仅一句话而已,他们全感觉到了她的不一样。
闻言,紫珞往里面瞅了一眼,连他们的说话声都没听到,他果然睡的很沉。
“你们有什么事吗?跟我说也一样……最近,他真是累坏了——唉,全是我的不是,这几个月,没有让他好好安生过!冷熠,若有什么紧要的事可以跟我说,我虽怀着身孕,但自从吃了寒莲后,身子没以前那么虚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以后,我会过来帮他忙……对了,你们下去时给朝工们传个话儿,就说明儿起,我会和不离一起去早朝……”
冷熠终于明白了什么,不觉惊呼一声:“皇后娘娘,您……”
“嘘……别叫的这么大声,小声点,别吵到他了……要不,我们到外头去走走,我好像已经好久好久没跟你们一起说说话了……正巧今儿天气不错……”
这样随意亲切的口气只能表示一件事:七叶寒莲已解掉了皇后经脉里的毒,如今的她,记起了曾经的一切。
这真真是一件天大的大喜事,同时,也悲摧到了极点。
****
很累!
金贤睡的很沉。
好些天了,他都没有好好的睡过,偶尔合了一下,脑海里翻过的是紫珞的愤怒指责。
近来,他每天都绷着一根弦,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犯下不可挽救的错误,乱了整个沧旃国的时局。
皇兄一死,令他明白,这辈子,自己再不可能开怀而笑,压抑而紧张的心情加重了他的心理负担,以及至便是睡着了,眉心也是紧皱的。
正自酣睡,忽然,感觉有在轻轻的抚平他的眉,他猛的惊醒,却见紫珞坐在他边上,正细细的看他,白里透红的玉脸上落着点点心疼之色。
他呆了一下。
在做梦吗?
“不离,若是累,便去好好歇着吧!这样睡着很难受的,奏折我来批!”
紫珞温温的对他说,脾气好的不得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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