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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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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11
  怎么办?
  那个凶巴巴的老太婆正带着那个韩千桦在正厅等着,同时还有不少精武近卫在殿外压阵,叫嚣着要让蒂和公主去见她呢——
  太后非常非常不满!
  为啥哩?
  累
  理由很简单——蒂和公主是妖孽,目无尊长,媚惑储君,十恶不赦——
  宫闱比不得寻常人家,也不比在旃凤国,让人捉到把柄,便是一番坏名声的大罪。
  今儿个,要是让太后知道,这晴天白日的,蒂和公主“缠”着储君在共赴巫山,沉溺东阁内翻云覆雨——哇,那还了得,保管整个皇宫都会知道公主妖媚成性——
  唉,偏偏她家这位小姐,就爱做这种惊世骇俗的事!
  瞅瞅吧,“勾搭就勾搭”,晚上“勾搭”不就没事了,偏偏趁着储君殿下刚下朝,就把人给“勾”进房去了。
  一句话,小姐就是和这个皇宫犯冲,稍稍任个性儿,办一点自己喜欢的事,结果都能被人逮个正着,只能说,老天很不给面子。
  ****
  东宫太子殿,也称太子府,座落在皇宫东侧,自金旭继位以来,空置已有二十几年,宫内一切,得沧帝御令,仍有专人打理。整个宫院,虽冷冷清清,但楼台阁宇每隔五年会照惯例翻新,花坛争妍斗丽,树木郁郁葱葱,丝毫不见衰败,便如独自傲放的一朵牡丹,安静的等着命定之人含笑走来。闷
  今天开春时候,沧帝因为准备要立储君,便让人在东宫内新建了一座东阁,作为太子将来的寝宫。
  此刻,太子府的正厅内,一袭绛色绣凤襦裙,戴七宝凤钗的太后,手执龙头拐杖,面色沉沉的正坐在高座上。
  下座,如今隆宠六宫的淑妃,裙色秋黄缀彩玉,胸前佩着七彩明照的南海珠链,娴静的侍坐在边上。
  荣瑞公主韩千桦素淡凤尾裙配一件银线镶玉小坎肩,便如空谷的幽兰,侍立在太后的身边。
  桂嬷嬷和大宫女如初则在边上侍着,大家都在等太子携蒂和公主来觐见。
  偏偏左等不见,右等不来。
  桂嬷嬷撑着长长的脖子巴望着,忍不住叫了起来:
  “天下哪有这个道理,身为晚辈,进得宫来,不来觐见太后、拜见诸位娘娘已是不敬,如今,太后都跑到东宫来了,她还杵在房里不肯来见,真真是岂有此理!”
  太后本就一肚子火,听得这么一句话,那等于在火上浇油,龙头拐杖一锤地,敲得整个正厅殿室“铿铿”直响,以显示其心头之怒:
  “走,跟哀家去东阁!哀家倒要看看这只狐媚子到底生了什么妖术,足可将哀家的晟儿迷的忘了伦理常纲!”
  这东阁,与太子殿正厅相隔着一道人工湖,相隔甚远。
  金晟入主东宫后,便住在东阁,令景侃和常原为太子府左右卫率,执掌东宫侍卫。
  昨日,紫珞入住东阁后,金晟便立即交代下去:东阁之地,日后为太子和蒂和公主居处,重兵守护,除却公主贴身之婢,闲杂人等不得出入——
  这闲杂人等自然也就包括太后在内。
  守在东阁阁门外的景侃和常原一看到太后杀气沉沉的赶过来,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头皮开始发麻——
  人家是太后啊,他们只是小小的左右卫率官,去拦太后的驾,那等于给自己掴嘴巴子,但是,若不拦,太子定然责怪。
  常原眯了眯眼,牛皮官靴“豁”的踩上石板,身形一晃,带着两个侍卫早已迎了上去:
  “东宫右卫率官常原磕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请到正厅吃茶,太子在换衣裳,马上就会来拜见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
  “放肆,区区一个卫率官,敢拦哀家的道,滚开!”
  龙头杖迎头就打了下来,常原功夫了得,轻轻一避就躲开。
  老太后比较惨,失了重心往前趔倒了去。
  一阵惊呼“哗”的响起,众人忙把太后扶起。
  当众出丑,怒上加怒,太后咬牙瞪喝:“来人,铁九,常原无礼惊驾,把哀家把这个右卫率官拿下!”
  好一个无理取闹的老泼妇,常原心中暗骂一句,一摸鼻子,傲然冷笑道:
  “哼,太后娘娘,常原是太子府的人,官职虽小,却是圣上委任的命官——请问,您凭什么问罪一朝廷命官?”
  ****
  东阁浴殿,香儿和秋儿带领四个宫婢取了两身干净的衣裳送入,然后静静退出,因为太子说这里不需要人侍候——
  走在最后的一个侍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但见太子赤身只裹了一条帛巾在腰际,随手拖过一条锦帛,笑着将水中那具软若无骨的削瘦身子拎起来包住——
  她没看到蒂和公主的脸孔,只看到一双雪藕似的龋杌夯旱娜粕狭颂拥牟弊樱弑憔吞教拥偷托α艘簧枘绲牡吐钜痪洌骸靶⊙〉靡饬税赡悖 
  侍女呆了一下,脸孔莫名的发烫——三千宠爱,莫过如此——这位蒂和公主真是好福气呢!
  殿门关上。
  “又骂我小妖精?你记性老差的,我都这么‘老’了,还叫我小妖精,会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
  女人眯着美眸笑嘻嘻的承受着男人的服侍。
  “哼,还不承认呢!只有妖精才能把人迷的神魂颠倒——你自己说吧,你刚才那是什么行为?”
  金晟用手指抚着她细致滑腻的玉脸,人皮面具,在欢爱的时候,已被他扯去。
  他可不爱在两人亲密的时候,身下的人,是一个“陌生”的人,他就爱“墨问”这张脸,喜欢看着这个让他纠结了十年的“坏小子”在自己手掌下现出女人的媚色。
  是的,她的年纪是挺大了,但是面孔姿色并没有因为年纪大而有所退色,依旧如多年前他看到过的那般英气倾城,只是曾经的脸比较丰满,而今呢,削尖了,却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娇弱之色。
  “啧,关我什么事来了,是殿下定力太差了……喂,不离兄,其实你挺差劲的!”
  “你敢说我差劲?哼,那今儿个我们就别出门了,就耗在房里好了……”
  某只禄山之手又开始发威。
  “哇,你还来?别了,别了,真别了,我投降,我改口……那个,你很厉害的成不!”
  紫珞低低笑着,就像一只喂饱的猫咪,弯着秀致如墨的秀眉,一双泛紫光的眸流露着女子特有的娇媚之色,一手欲拒还迎的按住在浴帛底下不安份的大掌,一手,抚上他的下巴,细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咕哝的道:“怪了,你都不累的吗?昨儿夜里,你都不没有睡,这会儿又是一番穷折腾,还这么精神十足的,身子铁打的呀?”
  “嗯哼,多谢赞誉。若你有兴趣,或可再战上三百回合!”
  “啧,色坯,你不累,我可累了呢!我们回床上再躺躺吧……还有,待会儿把胡子给剃了,太扎人!”
  摸着就像板刷,蹭到身上时感觉痒痒麻麻的。
  “哼,扎人?是不是这样?”
  这家伙得寸进尺的低下头去,用自己初生的青髭去刷她的脖子,立即引来她惊喘的直叫:“呀,金不离,你还闹?”
  “你自找的。”
  他低笑又亲了一个,才抱起她坐到边上的藤榻上。
  沐浴的时候,她的发,高盘在头顶,但一番嬉闹,还是打湿了。
  金晟睇了一眼,让她枕在自己的膝头,摘去她发上的簪子,随手便挑过一块干帛给她擦那一头微湿的丝发。
  这样的亲呢,是他做梦都不曾有过的,在绝望了三年以后,还能神奇的得来这样一份意外的幸福,冰冷的心,除了狂喜,便只有感激——曾经一些偏激的思想因为这样一种失而复得,,而有所改变。
  是的,这辈子,他已别无所求,满怀虔诚,只想好好的与她就这样过下去,直到他们牙齿摇摇,白发疏少。
  以前,他做事总是很决绝,如今呢,决绝的同时,还懂稍留余地,只为了想给她积福,祈盼老天佑她长寿。
  “情儿……”
  抹干丝发,金晟低头往她额头轻轻一吻,觉得有件事必须沟通一下。
  “嗯!什么事?”
  睁眼看,看到他正深深的睇着,他的手抚着她的发——一张好看的脸,缓缓低下来,轻轻的咬她耳朵说:
  “我们不可以再有孩子了,你知道的,所以,待会儿,我让玲珑熬些药给你吃——唉,我一直怕你怀上,都不敢碰你,你倒好,全无顾忌!”
  玲珑熟知她的生理期,之前给了他一张生理表,让他自己注意,这几天是她易孕的日子,他会离开秦宫数天不回,一是因为公事真是忙,二也是怕自己情难自禁。
  紫珞一怔,终于明白他在顾忌什么了,这些天,他们亲呢的次数的确满多的,玲珑也曾提醒过她的,今天还给她做了一个含着夕子花做的香囊,叮嘱她随身带着,就怕她给惹上“祸”再折寿。
  但,这种东西戴的时间长了才会有用,想今日这番细细绵绵的恩爱,当真很容易出事。
  按着这个时间,好像当初凌儿也是月头上一次中标怀上的,为了自己的小命,看来还真得吃药,便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一定吃!”
  被他这么一提及孩子,凌儿那张漂亮的小脸便在脑海里闪了出来:“我想小凌了,怎么办?离开这么久,回去以后,她会不会不认得我?”
  要是身子允许,她还想生一个,想要一个弟弟,将来可继承他的大业,想想却觉得不太可能,九华大帝只有一个女儿——郁闷呐,为什么只有一个女儿?
  现在的金晟可有两个女儿呢——这事上,到底哪里错了?
  “再忍几天我们便去旃凤——我也想见见娃娃!”
  那回去旃凤,因为急着折去诏国找她,错失了见孩子的机会,只听七妹提过,那孩子漂亮的不得了——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何事?”
  金晟转头问。
  殿外,香儿急声叫了起来: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太后闯进来,在外头闹上了!常原拦了拦,太后极怒,要杖责五十大板呢!玲姑娘过去说了一句,便被桂嬷嬷搧了一巴掌——玲姑娘性子直,反过去打伤了桂嬷嬷,桂嬷嬷伤的厉害,都吐血了,太后立即叫来随行的铁九,要责罚玲姑娘……”
  “啊?”
  紫珞闻言呆住:
  “太后怎么跑这里来了?虽说我昨儿没去请安,但也不至于遭她这么兴师动众的跑来这里闹事问罪吧……不离,昨晚是不是另外又发生过什么?玲珑不是到她老爹那边叙旧去了么?怎么也被你请到宫里来了?”
  她不明白,金晟心下却是知道的,定是昨儿自己抱着蒂和公主出御书房的事传到了太后耳朵里,后来,又因为没有参加晚宴才把她招惹来了。
  他这位皇祖母本就不待见蒂和公主,这么一来自越发觉得蒂和公主不检点。
  对的,昨夜,太后曾设宴,令所有皇孙携家眷出席,为的就是逼他不得不带紫络一起过去。
  他倒不是有意避开,也知道这个面迟早得见,由他陪着去见,太后的态度总不会太过份。
  他本是愿意出席的,偏偏紫珞睡的死沉,晚宴前,他唤了她几次都没唤醒,就像死人似的,身子温温的,人,却没反应。
  那会儿他急的不得了,忙让人把玲珑和冷熠自秦宫叫来会诊。
  冷熠和玲珑一起探看了一番后,认为可能是药的剂量过重才引起的,倒无什么大碍,但最终导致的结果是错过了慈宁宫晚宴——
  这当中,金晟只让人传话说蒂和公主身子违和,不宜出席晚宴。
  为了照看紫珞,他也没有去,如此一来,蒂和公主恃宠媚主的臭名气一下便传开了。
  父皇因为不放心,还曾亲自跑来探看询问。
  金晟把昨晚上那番事说了一说,然后,安抚道:
  “没事的,皇祖母那里你怎么做都是错的,干脆不讨好了。反正父皇已给了特许,免了你每日请安之礼,日后各过各的,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
  不是他不孝,只是如今的皇祖母,实在很难侍候,他可舍不得他的“坏小子”去受了这些个气儿。
  “这样妥吗?”
  “妥!”
  金晟摸摸她的头,思量着说:“还有,那层人皮面具,以后别再贴上,我看着碍眼,外头的人,她们看到你这一副模样,爱怎么想便怎么想!”
  *****
  两个人匆匆穿戴梳整好,香儿秋儿相随其后,走了出去。
  枫树飘零的林道上花坛边,太后的近卫欲将常原拿下,常原不服,正在反抗,已打成一团,景侃皱着娃娃脸,正在劝架:“太后娘娘,有事好商量,别动了和气……”
  铁九刚刚将玲珑抓了一个正着,而太后呢,雍容福态的一张老脸,腾腾怒气,全不理会景侃的劝,嘴上直骂:
  “一个小小婢女,敢打宫里的女官,这东宫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尊卑之分?桂嬷嬷,将这个贱奴往死里打?”
  “是……”
  玲珑怒目相向,想挣脱铁九的束缚,没用,那个男人力大如牛。
  桂嬷嬷一擦嘴上的血,两步奔上去,手掌扬起,便落下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里刺耳的响起。
  景侃见状,骇然的大叫,上去阻止:“太后,您不能打她的……有什么事,等太子来了再说——这样真要出事!”
  “闭嘴,别拿金晟来压哀家。哀家是他皇祖母,他身边的人不检点,哀家便有那个权力替他清理门户……”
  金晟听得分明,看得清楚,急步跨去,冷冷的怒斥:“皇祖母,这里是东宫,纵然要清理门户,也轮不到您越界来教训……铁九,放开她……”
  说是迟,那时快,铁九只觉眼前一黑,便有一道强大的力量将他手臂拎起,十分力道,痛感袭来,他本能的放开,也不敢对抗——那人是太子——他忙跪下请安。
  “玲子……”
  一道飘飘然的影子,便如一阵清风掠过。
  紫珞急忙将失去重心趔去的玲珑抢住,当目光触及那张手指印横起的脸孔时,又是心疼又是恼怒。
  同一时间,一众侍卫婢女全部下跪行礼:“叩见太子殿下!”
  韩千桦和桂嬷嬷一并跪下,在场,只有太后冷怒的瞪着,淑妃娘娘则脸色不安的左右看着。
  如今,在沧国的后宫内,淑妃是掌理后宫的妃子,然,管理后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不,太后这边很难服候,东宫呢,既是整个皇宫的一部分,可又是独立自成的太子府。本来东宫无主,该归她管的,可如今萧王入住成为太子,按理,她再无权来管,太后却把她一并拉了来。
  她本来正头疼呢,劝又劝不住,如此越界责打东宫里的人,若真要评理,理亏的还是太后。可谁都知道,这位老太后不好得罪,眼见闹的不可开交,她也急,索性太子终于来了。
  “太后,既然太子来了,那就消停了吧!”
  淑妃松下一口气,劝了一句。
  “哼,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太后不肯善罢甘休,老眼一瞪,失尽平时的慈爱之色,喝道:
  “金晟,你如今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啊!现在正是紧要时候,你倒是好,一下了朝,什么事儿都不做,就记得急巴巴的赶回见这女人。哀家且问你,这个女人难不成比国家大业都重要了吗?汉伦可汗今日要进宫和众部落族长商议修和一事,你却放着这么多正经的事不理会,不去筹备,居然大白天在房里鬼混,太不像话了!你想胡闹到什么时候?”
  金晟转头冷笑道:“皇祖母,到底是您在胡闹,还是孙儿在胡闹?您看看您现在责打的是谁的人?”
  一上来就是一句毫不留情的质问。
  太后听着,气的老脸直抖,拐杖狠狠的一敲地面,手指指着那地上的玲珑,叫道:
  “放肆,哀家是太后,罚一个不懂规矩的贱奴,还需要经过别人的同意么?金晟,哀家不过就是让这个贱奴过去通传你们,她不通报也就罢了,还出言不逊,指责哀家无理取闹,并且胆大包天的把桂嬷嬷打成这副德性,我北宫皇室宫规素来森严,怎能容了这等泼悍恶奴在宫里行凶作乱……”
  这番话,可凶着呢!
  紫珞本就火大,听到这种话,心头勃然起怒,猛的回头,寒声喝出:
  “北沧宫规的确森严,那么,太后娘娘,若情倒要请问一下了,宫规当中,何时规定东宫要归为慈宁宫来掌管了?
  “这样的规矩什么时候订下的?
  “若情只听说历代以来,六宫归皇后管,太子府归太子妃管,这样的说法天下人皆知……
  “如果您说如今北沧早改了宫规,那好,我们马上去见皇上,然后召见文武百官,可把这道理证个清楚明白,文武百官若说皇太后有这权限,若情绝无话说。
  “如果您认可这种说法,那若情就又要请问太后了,您身为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不好好在慈宁宫颐养天年,为何要来我太子殿来生非惹是?”
  一字一顿,切中要害,足令闻者骇然变色——这个林若情,语锋好生彪悍,立即惹来众人的惊异侧目。
  “大胆……”
  太后的脸色也是赫然大变,盯着这个姗姗来迟、却蒙着面纱的妖媚,怒叱道:
  “林若情,你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蒂和公主,敢在哀家面前指手划脚?哀家虽不是六宫之主,但哀家是太后,东宫无主,哀家管制奴才,教训孙儿,哀家做的事,理直气壮……
  紫珞哼了一声,冷笑喝断:
  “皇太后,谁说东宫无主?
  “谁又敢说是蒂和公主名不正言不顺,以后,我就是东宫之女主!
  “香儿,去,马上把皇上御赐的太子妃印及册封诏书给我取来,好让太后看个分明,在这东宫里,谁才是女主!”
  太后嗓门是极大,可紫珞的气势更大,高声一喝下,目光陡然一利,咄咄之色足令闻者心颤。
  金晟没有说话,只看着自己的女人用她特有的气质威慑那些想要侵犯她领域的人——
  男装时,她可镇慑三军士卒,北地的多年军旅生活,早已养成她凛凛号令之气,而三年摄政为王,强化了她满身尊贵不可逼视的威仪。
  这便是他的女人,满身骄傲,够味儿!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12
  少顷,侍婢香儿捧着玉印盒以及诏书跑过来,跪地答复:“禀太子妃,东西取来了!”
  清风吹过,一片片红叶飘落,紫裳女子缓缓走来,云髻斜挽,素钗随意绾之,并不若宫妃贵妃那般盛妆逼人,自有一股绝代风华夺人双目,哪怕她面戴薄纱,尽掩容颜,无形的气势依旧可令人莫名的折服。累
  太后看着这个气焰张狂的女子,动作干净利落的挑开盒盖示意婢女呈给她看,同时,素手一扬,诏书唰在她手上展开。
  “太后娘娘,看清楚了没有,这是妃印,这是诏书。如今我林若情是东宫太子妃。太子妃既定,按着北沧的律法,若无重大的朝政大变,皇后及太后皆无权干涉东宫中一切事宜,太后娘娘乃是久居宫里的主子,这一点,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语出,落地便有铿锵声。
  印鉴与诏书是昨夜沧帝过来探看的时候,顺便带过来的,沧帝觉得不给紫珞正式名份,容易吃亏,对外暂不公布,私下则先给了。这事,金晟刚刚才跟她说明。
  当亲眼瞧见诏书上那龙飞凤舞的字体,太后的气焰一下矮了半截。
  她不由自主的睇向脸色一下惨淡的千桦,心里有怒,却无处渲泄。
  今儿的千桦穿的甚为体面,妆容也妩媚得体,如此娇妍动人的媳妇,金晟不好好珍惜,偏偏就爱和一个狐狸媚子鬼混,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闷
  对,这女人,就是一狐媚子,不光把金晟迷的晕头转向,还把皇上也哄的团团转,一天时候都不到,居然哄得皇上就这么不吭一声的把诏书颁给了她。
  她,就一不折不扣的狐媚子——是问,正正经经的妇道人家,怎么可能在大白天蛊惑堂堂一国这君在房里厮混——古来沉于肉欲,皆是败国的征兆。
  “胡闹,胡闹之极!皇帝是昏了头?”
  回过神来的太后,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直指着紫珞,铁青着脸喝斥:“这样一个妖媚有什么资格做了太子妃,一个残花败柳罢了,将来有什么资格做了一国国母!哀家即刻去见皇帝,废了这个女人……桂嬷嬷,扶哀家去见皇上……马上去!”
  柱着龙头拐杖,转身要去找沧帝,桂嬷嬷闻令,忙爬起来去扶气的快不行的老主子。
  金晟见太后如此的纠缠不清,抿紧嘴,身形一闪,拦了去路。
  “让开!”
  太后怒叱。
  金晟沉着脸,一字一顿的喝道:“胡闹的是您,她有没有资格做太子妃,不是您说了算的。皇祖母,你是尊贵慈悲的老祖宗,只需做我们孙辈们人人敬爱的祖母即可,您为什么非得以您的意志来强行干涉孙儿的事,管束别人的喜好?”
  “怎么?你这是在教训哀家?金不离,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贤孝之心?”
  北沧最尊祟孝道。
  金晟闻言,单膝跪地,行一个大礼,恭恭敬敬的叩头,道:
  “孙儿不敢,但是有些话,孙儿不得不跟您说个明白:如果您说她不配做金晟的太子妃,那么,这世上便再无女人坐得上这个位置——父皇没有正式向外册封太子妃,并不代表别人可以取而代之。
  “皇祖母,三年前,金晟会遵你之命娶韩千桦,全是为了救紫珞,三年后,您认为金晟还能任您摆布么?
  “您让臣子们进臣进言,想左右父皇立别人为太子妃的时候,可曾问过金晟心里怎么想的?
  “皇祖母,朝堂上的事,您是隔着屏风看人,根本不曾观到全貌,您有什么立场来发表意见?”
  自小到大,这是金晟第一次和疼惜他的皇祖母发生决裂似的对峙,他自是敬爱这位老祖母的,但是事情一旦牵扯到紫珞,他便无法忍耐,犀利决然的语气透着满满的维护,一句又一句撕痛太后的心。
  太后气的嘴唇直碰,身形摇摇晃晃,捂着胸口的手,十指直颤——此刻,她不光颜面尽失,而且痛彻心扉,嘴里不觉直叫起来:
  “金不离,孽障,有了这个狐媚子,哀家这个老祖母就里外不是人了是不是?试问,若你作风端正,哀家何苦要来管你的家务?你看看你自己啊,最近以来,都干了什么事?”
  金晟见把祖母气成这样,心下有些不忍,可祖母实在太自以为是,自己若心软,日后她必还会为难紫珞,于是寒声一笑,道:
  “皇祖母,孙儿在沙场看惯刀光剑影,如今在朝堂上也已经沉浮数载,早已不是当年任人欺负的孩子,如何做事,自有分寸,不必再烦您手把手来教。从此以后,东宫自有太子妃全全管理,您就不必再挂心孙儿的事,好好在慈宁宫安享您的晚年。父皇因为你过度的干涉,已恼了您一世,难道您还想让自己的余年再无一天安宁吗?想孙儿也从此恼上您吗?”
  太后瞪大老眼,气极之下,猛回头,在那个蒙面女子身上恨恨的流连了一番,恨不能将这个坏尽他们祖孙情份的妖孽撕成碎片,怒极反笑:
  “金不离,你就为了这个女子,要与哀家就此断绝情谊是不是?你在威胁哀家?”
  金晟抬头瞄了一眼,神色寂寂,从容答之:
  “孙儿怎敢,孙儿只是提醒皇祖母,凡事不要逼人太甚。该管的便管,不该管的别乱伸手自找麻烦!您今日已经越界——东宫的侍卫守护东阁,那是奉了孙儿的严令,若因此而冲撞了皇祖母,纵要惩戒,也该由孙儿出面。还有,玲丫头或有出言不逊,却怎么也轮不到皇祖母的奴才在孙儿的地盘上肆意出手,嚣张无忌——皇祖母,您根本就不知您口口声声要打要杀的这个婢女是何身份……”
  太后想都不想打断,利声而喝:“哀家管她什么身份?哀家说到底总归是太后……”
  金晟听着,立即拧眉,举目高声叱断:
  “皇祖母,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世上纵有尊卑之分,也该讲个道理,您身为一国之太后,更该以身作则,为天下人子臣作表率。”
  “归说到为天下人作表率,金不离,你身为储君,最应该以身作则,可你尽做了些什么混事?专宠狐媚,忤逆犯上,荒诞国事……这桩桩件件,举不胜举……”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祖母,您能不能讲点道理!”
  金晟觉得现在的皇祖母就便一个任性的老小孩子。
  太后凭“理”不让人,继续喝斥:“哀家哪里不讲道理?你若不是被媚惑了心志,哀家且问你,大白天的,你不务正事,窝在东阁做什么事来了?”
  金晟再度皱眉,极不耐烦的叫道:“孙儿下朝归来回房换衣,因昨夜奏折看得太晚,稍有疲倦,略作休息而已……皇祖母,这些皆是孙儿的私事,您管的太宽了!”
  “大错特错!金晟,如今你是一国之储,私事也可谓之为国事。身为太子,过门之妻妾,本就该一视如仁,你呢,除了专宠这个南国来的祸水,可曾把其他侧妃当回事?你要记清楚了,她是南国诏帝身边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你怎能娇宠于室内?”
  “对啊,太子爷,您千万别被这狐媚子给迷惑。这是南诏送来的奸细,乃是祸国殃民的祸种,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之前三年您一心忙于政事,何曾因为女色而误事,也不曾与太后生了口角,如今,她来才几天,便令您与太后失和,且把您迷惑于男女欢情上——这样的女人如何能留在身边侍侯储君……”
  桂嬷嬷趁势进言,狠毒的目光往静静站着蒂和公主身上直扫。
  “啪……”
  “闭嘴,桂嬷嬷,你敢妖言惑众?”
  一个巴掌狠狠打断了死老太婆的出言不逊,金晟站起时,狠狠将她拍飞,桂嬷嬷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撞在树上,闷哼一声,顿时口吐鲜血。
  太后一下惊呆,叫了几声阿桂,忙叫韩千桦甸扶着,颤微微的跑去,查看服侍自己几十年的老侍女到底伤的怎样。
  眼见得桂嬷嬷吐血不止,太后心头拔凉拔凉的痛着,拍着胸脯,直着喉咙悲叫:
  “金不离,她是你的桂嬷嬷,自小看你长大,疼你就似自己的孙儿,为了维护这两个贱人,你怎狠得下得了这个手……好极好极,你既这般不顾情面,哀家也不必与您客气,铁九,拿下蒂和公主,就地正法。这种祸国殃民的人,怎配在东宫做了女主,坏我北沧江山社稷。”
  太后随行护驾不少侍卫,铁九统领其首。太后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亮剑,东宫的人见状,立刻也拔剑对峙。
  一场风暴,就在眼前。
  *****
  后来,并没有打起来,沧帝适时的出现,遏止了这一场可笑的纷争。
  同来的还有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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