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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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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番,他去的地方是大皇兄的地盘——他要是在天门关出事,大皇兄便有逃不脱的干系;而大皇兄要是和诏国和谈失败,作为守关重臣,就得想方设法确保大皇兄和三弟顺利北归。
  大皇兄离开的时候,将天门关的兵符一分为二,交由他与五弟一起掌管,明里,是为了防诏国扣人所作的部署,暗里呢,是父皇想让他们互相掣肘。
  父皇想寻一个两全的法子,既可立出太子,又可保全北沧内部不起纷争。他希望他们几兄弟齐心合力,共创北沧的辉煌。
  这些种种事件,他都看得分明,唯一看不明白的就是大皇兄为何要用城池去换一个女人?
  父皇虽怒,却没有撕毁大皇兄定下的两国和平归还城关的契约。
  为什么呢?
  一个平平常常的女人而已——林若情,她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令大皇兄做出了如此疯狂的举动?
  金暤曾让人去查过这个女人的底,除了查到这个女人曾令南诏皇帝痴迷之外,有关她的出身来历,没半点头绪。
  这样的结果,让人又惊又疑又奇又怪。
  金暤见过这个女人,并且还和这个女人说过话——容貌上,除了长的有几丝像已故的君墨问外,性情上根本就探不出什么疑点来——
  那个女人温温静静的回答,进退有据,得体有礼,但这只能表明此女受过不一样的教育,极有涵养,仅此而已。
  而大皇兄带这个女人来京城后,除了展现了他对于这个女人的万般宠爱之外,对于自己的缺失行为,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补救措施,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己推入绝境,直到如今,令所有人都看到了萧王的败势——
  但暗中的查探,一直不曾停止过。
  这期间,底下人有过密报来禀说:
  金晟曾请求父皇下旨令西北玉门关八万兵马,以闪电之势出击,牵制住旃凤北塘关的十万精兵,帮助旃凤女皇顺利登基。而后,新皇以迅雷之速掌控这十万精兵,平息了改朝换代所引发的不平之气。
  这些事,就发生在金晟回到康城的短短十几天时间内。
  金暤认为,父皇和这位旃凤女皇应该达成某些共识的,嫁七公主的背后应该还藏着某些他不知道的内幕。
  令他琢摸不透的是,他的那位大皇兄在这些事当中到底扮演了怎么一种角色?
  还有,最近以来,一直有股强大的势力在东瓴境内查着他的事,似乎想知道他手上到底握了多少兵马!
  每个领兵的将军,每年都得向朝廷上报兵马人数。
  金晟虚报了人数。
  金暤入东瓴后,攻城掠地,兵马每天都在增长,依着他手中现在所拥有的兵马,足可以自立为王。
  但是他不会这么做,其一,这些兵马一大半是东瓴人,想要驾奴他们,很不易,第二,他要的是天下太平,要的是整个儿的北沧大国。
  若将军队从整个国域中拉出来,那么,北沧再不强大,而他也将处于如履薄冰的境地——
  在这个群雄并起的时代里,分彊裂土的结果,就是自取灭亡,就如东瓴一样,一旦被人趁虚而入,那么国将不国,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他金暤不做。
  所以,他回来了!
  幸庆的事,如今,一切形势都有利于他。
  他该高兴的,偏偏心头被那一个个无法解释的疑团给缠住,怎么也无法释怀。
  “五部落的人在萧王府里到底谈论了什么,当真没法打探出来?”
  金暤皱紧眉,低声问。
  是谁让五部落的人全都消了火气?
  是那个韩继,还是那个神神秘秘的新王妃?
  “嗯,什么也探不出来……据说,那天晚餐,除萧王府东院外,侍卫重重护院,闲杂人等谁都不得入内。五位郡主皆被剔除在外,侧妃韩千桦和程襄,也都被拦在门外。”
  金暤没看到底是谁回答的他,只觉心头沉沉的,有股子隐隐的不安浮上心头来。
  窗外,夜黑风高,阴沉沉的样子,午夜时分,似乎有暴风雨要来,明朝呢,是朗朗晴空,还是乌云遮天?
  他不能未卜先知。
  ****
  承德二十九年八月二十五日,沧帝五十二岁寿辰,沧宫大宴,天下同庆。
  一是因为沧帝五十岁大寿之时,卧榻在床,不曾举国大庆,二是今番的涝灾已过,值得一庆。
  沧国国库素来充盈,此次水灾总体来说并没有造成特别严重的损失,百姓的安抚工作早在萧王入诏国议和开始,已着人妥善的落实下去,派下的全是朝廷重臣,是沧帝的亲信。这桩桩件件的事,经直系官员的手后,最终圆满收场,民间并没有因此大灾而生起大疫大乱,一切井然有序。
  所以说,沧帝之所以成为五国之中最强盛的国家,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有一个知人善任、且善于驾奴臣子的好皇帝。
  ****
  华宸园,宫灯满天,华衣遍眼,吉乐嘹亮,歌舞升平。
  谁都知道,今日里,不光是皇帝的生辰,更是立储君的大日子。
  北沧王朝,自金旭登基以来,二十九年太子之位虚设,金旭力排众议,独自一人肩担着整个沧国的重担,如今,终于可以定下太子之选,日后便可为帝主分忧解愁了。
  众臣子皆在观望。
  沧帝身侧下座,清贵妃盛装端坐,眉开眼笑的在欣赏歌舞,神采飞扬,再瞧着萧王殿下,却是冷冷清清独自一人来赴宴——皇帝不许他带家眷来贺寿!
  如此大喜之日,受如此冷待,足见帝王心中有多么的厌恶萧王了。
  相传,今天白天的时候,萧王已经吩咐下去:让全府人等整理行李,预备寿宴过后,明儿一早就离京去封地。
  这样的传言,令闻者皆唏噓不已。
  大家都不明白啊,萧王殿下这番势败的怎如此之古怪?
  同时,大家心头依约也已有数,这太子之位肯定非清王莫属。
  太后坐在皇帝的身侧,正紧紧的蹙眉,心里极度不安。
  原本呢,她还指望将那个坏了金晟前程的女人处死了,以扰乱今日的寿宴,拖延立太子一事,没想,七丫头带了一个人去得萧王府后,五部落的人便全改了心思,再没有找蒂和公主的麻烦。
  这当中有什么玄机?
  太后曾问过金璇。
  女生外向。
  那死丫头笑笑对她说:“皇祖母,天机不可泄露!”
  待续!
  白天跑了一天银行,没空码字,这章刚刚整理完,嘿,今天更到这里,明日确定储君之位。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7
  正思量着,但见穿得漂漂亮亮的七丫头金璇,拉着她那个锦衣玉服的俊美夫婿执着酒笑容满面的站了起来,婷婷走到沧帝跟前,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子嗣大礼,才道:
  “父皇,哥哥们都尽顾吃酒忘了来贺寿,今日大喜,不论长幼之序,小七来讨个好采头,先来向父皇恭祝一声,祝父皇福寿与天齐,年年子孙聚膝,岁岁笑口常开,祝愿北沧王朝繁荣昌盛,威震寰宇,四海归心!”累
  这个丫头笑的欢欢喜喜,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全然像不知今晚将会发生什么事!
  过了今晚,北方便会有储君——过了今晚,明朝,她的大皇兄会被圈禁,绝对会——若立的是清王,金晟绝对不可能再有机会离京去任,只会被囚禁。
  铁九曾来报过,直接受命于皇上的禁卫军已在暗中调兵遣将,今夜,必出事。
  可是,七丫头当真什么也不知情吗?
  这孩子这个时候回北沧来,目的就为了贺寿那么单纯?
  太后心里念着,目光则一直留停在孙女婿身上。
  这是一个极优秀的男子,旃凤国内那么多精瑛俊娥他不娶,偏生往北沧来娶七丫头,是巧合,还是谋略?
  她竟有些看不懂,依稀觉得,这些事必与金晟脱不了干系。
  殿上,韩继侧头看了看身边娇妻,微一笑,单膝下跪,行了一个标准的旃凤君臣叩礼:闷
  “皇上,韩继代表旃凤国百姓谢过皇上之前的相助之恩,得令我旃凤不受战乱之苦。这一杯酒,祝皇上福寿绵长活百岁,身体康健行如风。耳聪目明无烦恼,笑对人生意从容!”
  言罢,一干而尽,极是豪爽。
  沧帝对这个女婿甚是满意,听着这话,扬眉而笑,举起金盏笑道:“好,承你们吉言!”
  一盏酒,一饮而尽。
  有人开了头,紧接着清王,陵王,平王,安王,纷纷起来恭祝吉词。这几年里新添的小皇孙们则一个个捧着贺礼上前送到沧帝跟前,一时,殿前是好一阵童言稚语的恭祝声,令沧帝笑开了怀。
  沧帝作风并不奢侈,亲王和臣子送来的贺礼,自不会是什么奇珍异宝,皆是一些各有特色的玩意儿。
  比如说,清王奉上的是一幅东瓴如今归属于北沧的江山新版图;平王送上的是一份灾区百姓送与皇上的谢恩长卷,千人签名,各言一句,甚为喜庆;安王送上的是,前番刚刚得到的一本前朝绝迹的兵书……
  各个重臣所献之礼,皆别出心裁——
  所有人都送了贺礼,道了贺词,唯有萧王寂寂的依旧在那里吃着酒,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太后本就食不知味,这番见得金晟如此不为自己争时机辩解很是心急——
  对的,太后总觉得金晟用城聘妃,必事出有因,若把因果说明,皇上绝非是不通人情之人。
  初回京城被贬下朝后第二天,金晟曾在御书房求见过皇帝一回,不知为何竟把皇帝惹火,之后,但凡金晟求见,皇帝皆是拒见。如今,好不容易得见圣颜,他却闷声不吭,不为自己辩。
  这个混小子,到底是在装呢,还是真无法自圆其说,真就因为那个女人而误了大事?
  会是这样子的吗?
  要是那女人真会误事儿,前儿夜里,她便该死在五部落来使之手——人家没死,就足证明当中有蹊跷。
  太后一番不解的思忖后,忍耐不住,开始高声引金晟说话:
  “晟儿,每年,你都有送给皇上不同寻常的礼物,这回,可有什么稀奇的宝贝呈上来。”
  沧帝也斜目看了一眼,顿时敛笑,冷言说:“他已经送给朕一份天大的大礼。足足让朕大开了一番眼界!”
  当着百官宾客的面,寒声利叱,足见沧帝心中是怒极的。
  也是啊,之前皇上对萧王如此信任,把议和的一切事宜全数委托给他,给了他决断国家大事的大权,谁料,他完全不懂珍惜,做了这等蠢事,当真是太让人失望。
  太后张了张嘴,不知个中来龙去脉,她无法替金晟辩述。
  金晟身后不远处,侍立着一个俊面侍卫,是他带来的人。此人,个子不算高,削瘦,一直很安静的站着,手上捧着一个用金黄锦帛包着的小包袱——那应该就是金晟备下的寿礼,可他为什么迟迟不曾送过去呢!
  太后在这个侍卫身上留意了一番,觉得很面生。
  也正是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金晟忽然离席,折过去自侍卫手上取过小包袱,然后回来,跪到沧帝跟前,双手托起小包袱,行大礼:
  “儿臣祝父皇福寿延年,更愿江山永固,百姓永享太平盛世……这是儿臣备下的贺礼,请父皇笑纳!”
  沧帝眯眼看着,没有马上收,沉一叹后,才道:
  “金晟,你做事素来稳重,但这一次着实荒唐之极……你知也不知……”
  这语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
  “父皇,为了能令北沧江山永固,百姓们不必再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儿臣以为议和归还城池,是明智之选。”
  金晟不卑不亢的打断,令沧帝挑眉而视:“这么说来,你还大有道理在里头了不成?”
  金晟不答,只述道:“父皇,儿臣安插在诏关内的探子于宴前来报,诏国边境诸个城郡不满诏帝重税重赋,已于前日联成一气,拥兵自立。诏国境内已然大乱!请问父皇,形成这种局面,与我北沧是利还是弊?”
  不用说,自然是有利的!
  这话一出,朝臣皆惊,皆开始窃窃私语,一时无法确定这消息是真是假。
  太后神情一楞,随即生喜,心下就明白自己的孙儿绝对不是那种糊涂之人,瞧,果然是有机谋在里面的。
  清贵妃听着,则面色陡然一沉。
  这一个消息,沧帝尚未听闻,不过,倒与他心中所猜相吻合,于是脸孔稍霁。
  一切果然是金晟欲扰乱南诏国境的一种手段。
  这举措绝对大胆,冒进之下必另有大图。
  他在图什么?
  沧帝隐约可以猜到,却又不敢肯定——
  嗯,这孩子真正想对付的只怕是另有其人——但最终的目的,是想保全整个北沧。
  这一点,与他的心意不谋而和。
  沧帝淡淡的睇着自己这个优秀的儿子,一会儿,转身再睇视其他儿子——
  他的儿子,一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这合该被他引以为傲。
  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的是,有如此俊杰人才,江山,国家,才能欣欣向荣。
  坏的是,帝位之争,最终极有可能会造成血流遍地,生灵涂炭。
  这是作为一个帝王,一个父亲最最不想看到的。
  “不管利弊与否,金晟,金暤,金昕,金晙,金贤,金铭……你等给朕听着……”
  沧帝点着自己儿子们的名字。
  几位亲王应声出列,按着长幼之序跪到金晟旁边:
  “父皇有何垂训!”
  沧帝站了起来,明黄龙袍衬得他异样的威仪。
  他缓缓走到儿子们跟前,来回一个个看了一遍,才道:
  “朕想告诉你们,百姓重于天,个人的得失不足道,皇室子孙更该为天下人的安危担当责任。今日,朕会在你们当中选出太子人选,无论是谁做了储君,作为兄弟,你们定要团结一心,好好辅助于他,作为臣子,更该尽心竭力的效命。不该有的纷争,不能再怀的非份之念,从此以后从脑子里给朕剔除干净。北沧需要的是繁华兴旺,而不是互相倾轧,自相残杀,听明白了没有!”
  这话分明就是说与萧王和清王听的。
  “是,谨遵父皇教诲,儿子记下了!”
  诸位亲王齐声而应。
  “起来回去坐吧!”
  沧帝这才满意的点头,众亲王谢恩归座。
  金晟依旧跪在金殿上,手上扔托着那个小包袱。
  沧帝站在原地看了又看,手指一点,问:
  “这里面是什么?”
  “回父皇,这是儿臣备上的两份寿贺礼?”
  “两份?”
  “是!一份是儿臣的,一份是若情为您准备的……”
  不管金晟出于何种心思娶的那位蒂和公主,反正沧帝对于那位不曾见过面的儿媳,无半点好感,冷冷一瞥,神情显得极为的锁然无味,哼了一声,回去龙座,并没有让人去接贺礼。
  从“诏关大乱祸害诏国”一事可以看出,金晟做事,棋路极怪,绝对不能按常理推断。
  此刻的太后觉得孙儿手上捧的这个玩意,必有古怪。
  她是站在金晟这一边,自要为他推波助澜一番,忙应景的出声吩咐下去:
  “张全,还不将萧王的贺礼送到皇上跟前去啊!”
  内侍总管忙应话上去取下礼物。
  这时,有人在底下,叫嚷了起来:
  “皇上,萧王殿下一直就有孝心。当年,他人在北地,但一心却想着皇上,年年都会搜肠刮肚的寻一些或新奇或好玩或实用的东西送来给皇上——比如说那鬼峰山上的千年醉莲,便是人间稀罕的药材;又比如说给皇上打下一座蛮夷城池,开拓我沧国的国域——有些礼物,还是臣下与萧王一起去打点的呢!不知道今年萧王备下了什么大礼献给皇上——之前,臣下听萧王说过,要给皇上奉上一份重礼,却不曾告诉臣下那是怎样东西。皇上,臣下平时粗迈惯了,心有好奇,若不能解个清楚,心里就憋的慌……所以,萧王送的这个礼,皇上可否让臣下一开眼界?”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云藏草原上喀尔部落采族的少主,也就是采凝儿的兄长采礡,与金晟那是表兄弟,生性素来豪爽不羁。
  他这么一挑话,令所有人的目光纷纷都集中到了这件礼物上。
  沧帝心下明白这个来自采族的后辈,是故意在激他当众拆看。
  采礡没那份机谋,会正好在这样一个时候说上这么一句话,沧帝以为这必是金晟授意。
  心底琢磨了一下,沧帝极想看看自己这个皇长子还想玩什么花样,便示意李福将那份贺礼拿过去——
  解开打的漂亮的蝴蝶结,挑开黄帛,但看到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封信,信封空白。信底下,压着两本红红的贴子,最底层,则是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帛书,上有字迹。
  抽出信,足有七八张信笺,头两张是新纸新墨,后几张却是有一些年份了。
  沧帝随意瞟了几眼,仅凭这几眼就收住了他的眼,神情一下认真,一目十行,唰唰翻页罢,那原本和气的脸孔,在时间的流逝中,一丝丝的,一寸寸的变铁青起来,眼里的难以置信,就如翻起的海浪——
  这样的情景,曾经发生过。
  就在这个月初,沧帝在朝堂上接到南诏急递,说是萧王把城池送回南诏的时候,皇上也曾怒冲云霄,当场就把那本急报扔下了金銮殿。
  相作比较,皇上今朝的怒气犹为的惊急,于是,所有人都心惊胆颤起来,也不知道萧王到底给皇帝看了什么,气得皇上鼻子几乎冒烟,一张脸黑成了煤碳。
  “皇帝,怎么了?”
  太后忧心忡忡的问。
  沧帝不答,一双如火炬似的眸子,下一刻抬了起来,直直的盯上了金晟,一字一停,咬牙而问:
  “这些当真属实!”
  金晟抬头,平静的对礼:“不差毫厘!”
  “很好!”
  这一声“很好”满是愤怒之色:
  “你倒真会送礼物……倒是真会挑时间!”
  这份礼物,具有十万分的杀伤力。
  金晟垂眉恭答:“父皇不肯见儿臣,儿臣不能亲自奉到您跟前,只能挑在今日送上,倘若扫了父皇的兴,还请父皇见谅!”
  一顿后,又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道父皇看了会动气,这有违儿臣献礼之初衷——今日是父皇大寿,合该是高兴的日子,若情怕这份礼惹您不高兴,故让儿臣将她送的寿礼一并备上,以博父皇宽心一笑!”
  的确很不高兴,沧帝满心怒气直冲九天,胸脯气起伏不定,恨不能将某人碎尸万段……
  边上的清贵妃想凑上来看,到底是什么令皇上如此气怒交加,关切的问:“皇上,您怎么了……”
  得来的是一记冷如千年玄冰似的寒眸,沧帝竟将满心怒气使到了她身上。
  她看着心弦直颤,畏怯,强颜一笑:“什么事儿惹您这么不开心了?”
  清贵妃眼尖的看到那两叠的整齐的红贴本上,写有两字:“婚书”。
  沧帝的目光也在同一时刻被那“婚书”吸引住了注意。
  这是两本属于北沧皇室特有的婚书,大红的贴身,金描的迟体字——唯一与众不同的是,这两本婚书,看上去很是陈旧,就像是已经存放了很多年头了一般,而且有点眼熟。
  心头的大怒因为这两本“婚书”而稍稍有所压制。
  按着北沧的规矩,婚书上必须有家中长辈的签名,以示认可,这桩婚事才算真正成了。
  金晟此时此刻送上婚书,不可能是想让他在动怒的情况下去签什么名,证什么婚,肯定别有深意。
  “父皇,您且先翻开看看吧!或许这份惊喜可消父皇心头之怒!”
  “惊喜”两字被刻意咬的很重。
  所有人都在翘首而看,想知道那是怎样一份“喜”。
  殿堂上每个人都看得分明,接下来的一瞬间内,一抹惊异的狂喜在沧帝本来拧紧的眉目上溢开来,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上骤然就亮出了一道灿烂的阳光。
  沧帝显格外激动,竟失态的豁然站起来,目光唰的直盯金晟,失声而叫,却是惊喜交加的: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宴后,儿臣自会让她行前来尽诉前因。父皇,您还是先看看那本永修邻邦之好的国书吧!”
  “国书?什么国书?就是这本帛书?”
  “正是!这是她为您备上的大礼!”
  沧帝闻言,忙将那轴锦帛铺于御案上,细细一读,自是一番意外的喜悦飞上眉梢——
  这竟是一份汉伦蛮族与北沧,以及旃凤、云藏五大部落签定的修好之书。
  汉伦蛮族汉伦草原上一个大部落,远在云藏草原的外围。北沧北部有部分领地正好处在旃凤、云藏草原以及汉伦草原中间。
  这汉伦部族虽也是游牧民族,但生性凶残,好武好斗,最爱骑在马背上去各族各国边境生乱滋事,常常来如风,去如火,这番居然能来主动修和,怎能不令沧帝欣喜。
  抬头时,沧帝脸上已带满赞许之色:
  “好,好,真是好极……这果然是一份叫朕欢喜的贺礼!金晟,如今汉伦可汗身在何处!”
  “回父皇,正在儿臣府中与他失散多年的女儿欢聚……本来儿臣是想请他进宫一起赴宴的,不过,若情说,今儿个父皇保不定要处理家事,还是过两天再来谈论国家大事比较妥当!”
  偌大殿堂,乐曲早散,一些人开始低声私语,皆在疑惑,皇上和萧王到底在打什么哑迷。
  沧帝这才想到了刚刚正在大怒的事,精神恍惚了一下,觉得是该先把这不耻的家事处置掉才行:“也对,是该清理门户了!”
  目光所到,威利之目深深往清贵妃身上瞄了瞄。
  清贵妃抚着胸口,是好一阵心惊肉跳。
  当下,沧帝亲自去扶金晟起来,面对满堂朝臣命妇投来的疑惑,他高声言道:
  “众爱卿定不解朕与萧王所议何事,个中因由,朕稍后再论其中道理。今日百官云集,佳儿佳妇尽数在跟前,趁此良宵,朕有一事宣布,那就是立太子一事。此事因朕之任性,已空置多年,如今,朕年岁已高,而国事繁忙,日久之下,每每感觉力不从心,故已拟下诏书,于今日定立太子。张全,请诏书,当场宣读……”
  此话一出,手一拍,便有内侍捧着一锦盒呈到皇帝跟前,取出立储诏书,沧帝亲自校看了一番,点头令张全去宣读。
  清贵妃原在担心会发生意外波折,生怕皇帝会临时改主意,待见得诏书,方重重吐了一口气,顿时眉飞色舞。
  有人喜,便有人忧。
  太后见诏书,脸色顿变。
  “慢着,皇上,你想立谁为太子?”
  沧帝没回头,只淡淡道:“母后想知儿臣立谁为太子,现下听了便知分晓……张全,念……”
  张全应声转身,朗朗百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朕奉先帝遗诏登基以来,已近三十年,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朕未至倦勤,不敢自逸。论文治武功虽不及先皇先帝,但朕自认为还是个明君,上不辜负列祖列宗,下不愧对满朝文武、天下百姓,如今朕已入花甲之年,储君之位,不可再空缺。
  朕纵观诸皇子之中,二子宽厚有余,无奈霸气不足;三子虽才思飞扬,却是生性闲散,难担大任;四子文才武学都有所长,却无帝王心胸;五子俊才傲骨,却不喜束缚;六子年幼,不作考虑,唯皇后嫡出之皇长子金不离,人品贵重,深肖朕躬,文可治国,武可护民,今立为皇太子,望诸位皇亲贵胄尽尔等所能,辅佐太子,承我北沧盛世大业!
  钦此!“
  这样的结果,震惊全殿。
  满朝文武百官皆以为,此番得位者必是清王殿下,不想,皇上意属的居然还是萧王?
  奇了,既然皇上属意萧王,为何会对萧王如此冷待呢?
  果然是帝心不可测。
  这对于金晟而言,既在意料之中,也算意料之外。
  他俯在地上,静静的一笑,眼角忽觉得一酸,既欣喜,又伤感而歉然。
  原来父皇一早就选定了他做继承人——这个决定,并没有因为他白白送掉城池而有所改变,倒是他有些小人心了。
  双手高高托起,金晟接过张全递来的诏书,无比虔诚的道了一声:“谢父皇!儿臣定当对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群臣见状,山呼万岁,同时冲领着圣旨缓缓站直的一国太子行大礼相贺。
  清贵妃瘫倒在地上,玉脸上是一片惊骇之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太后又惊又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想让皇帝立金晟为太子,他迟迟不肯,只因为这个皇长子是采秋的儿子,他便无视了他的优秀。
  “好好好……好极了,皇帝,古来便有立长之说,这事,早二十几年就该决定下来了!”
  这番可痛快了,可扬眉吐气了。
  “不该是这样的,皇上,皇上,您之前说过的,您要立暤……”
  清贵妃脸急巴巴扑上去想问个究竟,可是,她话没有说完,一个巴掌,将她重重的甩开。
  “李清儿,你想朕立暤儿为太子是不是!”
  沧帝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女人,眼里尽是痛恨之色!
  是的,清贵妃这是第一次看到皇上用这种杀之而后快的眼神看她——盛宠了这么多年,皇上从不曾冷言利语的凶过她一句,今儿这是怎么了,居然如此的憎恶她?
  “皇上,您之前……”
  之前,她明明看到皇上亲手写下诏书要册立金暤为太子的,最后还是她替皇上往诏书上敲的玉玺印——怎么事到最后,完全走了样?
  “对,朕有一段日子是想立暤儿为太子,可惜,他摊上了你这么一个母妃,生生断送了他的机会……内侍何在,传朕旨意,即日起,削去李清儿贵妃头衔,打入冷宫,严加看管。至于清王金暤,虽有功有于社稷,然,虚报军中兵马数,私吞东瓴境内缴获所得物资为已有,且屡次抗旨不归,意图不轨,即日起,收押圈禁,待所有事情查实之后再行处置!”
  一声喝命,夫妻恩爱就此断绝,父子天伦从此葬送。
  前一刻,人前隆宠,后一刻,深锁冷宫,人中娇龙,被圈于笼,帝王家的荣辱,从来就是这么来去匆匆!
  待续!
  今日更毕!
  呼,终于修改完,累,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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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8
  这便是她的夫婿,这皇宫里的主宰。
  瞬息之间,翻脸无情——
  这个男人,一笑,可令你平步青云,一怒,则是万劫不复。
  清贵妃呆了一会儿,直摇头,难以置信的推开上来押解她的内侍,匆忙之间,带翻案上玉壶银盏,平时从容的莲步,变的急而浮。累
  她不顾一切的跑过去,歇斯底里的质问:
  “为什么?臣妾不明白,臣妾到底哪里做错了?皇上不分青红皂白便问罪臣妾,臣妾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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