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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是傻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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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兰:“……”

 第11章 太子的证明题

    要是你一吹就不痛了,还要大夫干嘛?司徒兰有些无语,却也知道他没有恶意,只瘪着嘴没说话,真是从小泡在蜜罐子长不大的天真孩子。

    林糯在一旁偷笑,似乎有话想说,也没打算当着太子的面说出来。

    沈寻见她没反应,有些生气,坐正了身子道:“你瞧不起我。”

    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司徒兰刚准备问清楚,却听见外面通报了一声:“皇上驾到——”

    司徒兰顿时吓了一跳,想要坐起来,手上却没有力气支撑,只急得大喊:“殿下你快出去!”

    “啊?”沈寻一脸茫然,为什么要出去……

    再不出去是要等着皇上抓奸吗?我可不想跟你扯上半点关系啊!司徒兰坐不起来,索性用那只完好的手推他,“出去接驾。”

    出于一种逆反心理,她越是推他,他就越是不肯走,气鼓鼓地坐在床沿上,又说了一遍,“你瞧不起我。”

    司徒兰有些微的心虚,更多的却是急躁,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好吗?皇帝的眼睛可比谁都尖,会看不出来太子对自己有好感?赐个妾室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偏偏沈寻又拗着一股劲儿,认定了自己是瞧不起他才推他,坐在这儿死活不肯走。

    皇帝问话的声音已经到跟前了,沈寻还坐在她床前生闷气,司徒兰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回皇上话,殿下就在里头,阿兰姑娘受了重伤,殿下心疼呢。”

    心疼你个头啊!不添油加醋会死吗?会死吗?你是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司徒兰在心中默默给太监德福记了一笔。

    皇帝雄厚而沉稳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朕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司徒兰现在这副样子没办法行礼,怕被治个大不敬,还是装晕比较保险,还可以不用面对那么恐怖的皇帝。于是头一歪,开始装昏迷。

    “是。”一阵脚步声过去后,皇帝抬脚走了进来。

    他可是当今天子,所以宫女的卧房也没什么可忌讳的。皇帝一进门就看见了太子的身影,于是站在门口没有继续向前了,只道:“寻儿,你出来。”

    沈寻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眼神有些疑惑,抬头一看是皇帝,又闷闷地低下头,道:“不出来。”

    皇帝本来准备同他说明刺杀事件的调查结果,让他以后行事小心,注意提防华昌王,可见他这个样子,也知道大抵是听不懂的了,只能以后再细说。皇帝很无奈,却也拿他无可奈何,只得自己走了进来,瞥了一眼那昏睡的宫女,面上神情莫测。

    “怎么,她不醒你还不走了?”

    咦?不醒了是什么意思?

    沈寻听了这话,没懂,于是转过头一看,发现司徒兰又昏了过去……不由得大惊,开始摇晃她的肩膀,“兰兰,快起来,别睡了!”

    司徒兰被晃来晃去,眼睛却死活不肯睁开,只在心中咬牙切齿,太子你别这么不懂事行吗?算我求你了行吗?你就暂时装作不认识我行吗?

    幸好他没碰伤口,否则自己一瞬间就要破功了。

    “行了。”皇帝眉头一皱,用眼神制止住了他的行为。司徒兰刚在心中感激万分,皇帝冷不丁又开口了,“这宫女替你挡了一刀,足见对你的忠心,既然你也这么喜欢这她,父皇就给你做主了。”

    “……”

    司徒兰没睁开眼,全身却开始发僵。

    担心了好久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了……

    小宫女林糯一直侍奉在旁边,听了这话,也吓了一跳,只转过头悄悄打量着司徒兰的脸色,见她睫毛微颤,一时有些怅然。

    “朕都查过了,这姑娘人品尚佳,身世也不错,许给你做太子良娣也不算委屈她。况且,朕对她父亲罢职的事情一直心有愧疚,也刚好能借此事官复原职,可谓一举两得。”

    司徒兰的心比以往跳得更快,似乎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了,整个意识一片混乱,皇帝在说什么,只要她做太子良娣,父亲就可以官复原职?

    她突然有些动心了。

    这么些年来,父亲罢职在家找不到事情做,还开始酗酒,只能靠自己微薄的月例养活全家,家道中落,连街坊邻居都瞧不起他们,如果真的能够官复原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她已经有婚约了,而且太子是个傻子啊!嫁给一个傻子做妾,换做是谁也不会愿意的啊……

    司徒兰觉得自己现在比那猪肠子还要纠结……

    她很想睁开眼睛说清楚自己的想法,可是这样皇帝就知道她是装昏迷的了,欺君、抗旨,无论哪一个都是死罪。她真有些欲哭无泪了,自从遇到了这个傻太子,老是摊上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太子了,希望他这个总是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再一次搞不清状况,说他不要就好了……就两个字,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啊。

    沈寻一直看着他的父皇,脸上的表情无比茫然,忍不住问道:“什么是太子良娣?”

    皇帝怕又出现之前那样问个不停的状况,决定一次性答完:“良娣是你的妾,地位仅次于太子妃,比如说,你小时候很喜欢的云昭仪曾经就是父皇的良娣。”

    沈寻并不懂妾是什么概念,只开始回忆云昭仪是谁,想了很久很久,将脑海里残留的记忆都拼凑了起来。

    半晌,抬头问:“所以是用来亲的吗?”

    皇帝老脸一红,尴尬答:“自然可以。”

    沈寻毫不犹豫的答道:“那好啊,让兰兰做太子良娣吧。”

    那好啊……那好啊……那好啊……

    好你个头啊!!!司徒兰脸色爆红,差一点就要掀被而起!第一次对至高无上的皇权产生了抵触心理,凭什么随随便便就左右别人的命运,凭什么把别人的生死都牢牢捏在手里。

    心里虽这么想,理智却战胜了冲动,她不能抗旨。

    因为在皇帝眼里,这是莫大的恩赐,只要她敢说半个不字,赐死自己还是小事,连累家人一起受罪才是最可怕的。她只能默默后悔,千不该万不该替陶优姑姑送那一盒糕点……

    “纳妾虽不用太过铺张,毕竟是你的第一房,还是要派人好好准备的。”皇帝见儿子答应了,也就没将她当回事了,只随口提了两句。

    又道:“父皇先回去了,华昌王谋逆之心已是天下皆知,朕已经派人传他进宫,打算好好会会你这位狼子野心的叔叔。”

    “今日你能逃脱已是万幸,明日会给东宫加派人手,记得多多小心。”

    沈寻不是很明白,只乖乖点头表示他听见了。

    其实他什么也没听懂……

    目送完父皇远去,他突然转过头盯着司徒兰看,语气又委屈又好奇,“兰兰,你为什么要装睡?”

    司徒兰慢慢睁开了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知道是装睡,这个时候怎么又不傻了?

    所以她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未过门的太子良娣吗?

    司徒兰思考了很久,突然道:“殿下,你去求陛下收回旨意成吗?”自己抗旨是不可能的,让太子这个当事人去求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沈寻眉头一皱,答得比刚刚还要干脆,“不要。”

    司徒兰盯着沈寻的眼睛,脑子发懵,一句话也不说,并不是生他的气,也不是生自己的气。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能怪谁呢?还不是她自己造的孽,送什么糕点、当什么贴身宫女、出什么宫、挡什么刀啊!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可是就是觉得心里头闷得慌,皇帝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决定了自己的一生,还不能有一点反抗,皇家的人都这么不把人当回事吗?司徒兰觉得很委屈,她真的不想嫁给一个心智不全的傻子,哪怕再有权有势,也够让人憋屈的了,这可比一辈子不嫁人还要难受啊。

    沈寻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只盯着她的脸色瞧,紧紧皱着眉。不敢听到答案,却又小心翼翼问道:“你不想给我做良娣吗?”

    司徒兰很诚实:“不想。”沈寻之前说她瞧不起他,其实他说对了,自己就是瞧不起他。

    “为什么……”发现自己被嫌弃了,沈寻觉得很委屈很受伤,“你不愿意给我亲吗?”

    父皇刚刚说,云昭仪是他曾经的良娣。沈寻只记得最后一次见她好像是在御花园里,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藕色襦裙,坐在父皇的腿上,嘴对嘴的亲亲……不过那个时候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虽然有宫女太监瞧见了,也不敢报上去。

    云昭仪是父皇以前的良娣。

    兰兰将是自己的良娣。

    自己约等于父皇,云昭仪约等于兰兰。

    父皇可以亲云昭仪。

    同理证得:自己可以亲兰兰。

    于是沈寻很认真地问道:“兰兰……你是不愿意给我亲吗?”

 第12章 慕子川

    “兰兰……你是不愿意给我亲吗?”

    面对这么纯真的一双眼睛,司徒兰感到很尴尬,尤其是还有旁人在看的时候。

    “殿下……别这样成么?”她微微向后挪了挪,喉咙有些发紧,“亲我干什么?亲我一口也没人奖励你一块糕点啊……您就发发慈悲把我送回合阳宫吧,大家好聚好散还不行吗?”

    “糕点?”沈寻关注的重点果然和她不在同一个档次,歪着脑袋问了一声就开始沉思,半晌,又认真道,“糕点没有兰兰好吃。”

    你吃过我吗?!司徒兰大惊,连我都没有吃过我自己啊。

    话说起来,殿下……您在我床边上这么正儿八经的说出这种点评的话真的合适吗?外头跳大神的都没你惊悚啊。

    沈寻却是头一回这么认真,生怕她不答应,仔细思考了很久,又不情不愿开出了条件:“如果你愿意给我做良娣……我就把我最喜欢的布娃娃送给你。”

    “……”

    什么布娃娃?就是你每天晚上都要抱着睡觉的那玩意儿?司徒兰先是有些无语,可想了半晌,却忽然有些心酸。

    自己眼里一文不值的东西,却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宝贝,太子居然将他最珍爱的东西捧出来挽留她,这让司徒兰感到不可思议。

    “殿下。”她顿了半晌,有些踌躇,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我什么时候比你的布娃娃重要了?”

    沈寻没有回答她,故意冲她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说:我就是不告诉你有本事你来打我呀。

    他心里有个关于兰兰的小秘密,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殿下,我现在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不是跟您开玩笑。”司徒兰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直截了当地跟他说清楚,免得剪不断理还乱,“我在宫外已经定过一门亲事了,对方是商户人家的少爷,名唤慕子川。现在从了军,身份地位都远远及不上您。可是他会八抬大轿把我娶进门,因为我不是妾,而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可陛下今天把我指给您做太子良娣了,殿下您自己当然觉得无所谓,因为你以后可以有很多很多的良娣,可我一生只能有一个丈夫。”司徒兰手上隐隐作痛,出口的话却未停下,“这是我一辈子的幸福,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所以,恳求您让陛下收回旨意……”

    她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这些话的,当然刻意避开了傻子这个问题。官复原职又怎么样,她凭什么要拿自己的一生幸福换取父亲的功名?

    沈寻安安静静地听完了她说的话,却没有理她,甚至还故意偏过头去装作听不见似的。

    司徒兰有些无奈,试探性的唤了一声,沈寻却还是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生闷气的意思。

    司徒兰彻底没辙了,沈寻帮不了她,只能靠自己了。

    什么时候亲自去跟皇上说明原委,说不定还有转折。其实她心底也没个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沈寻独自生了一会儿气,突然转头问道:“如果我只要兰兰一个良娣呢?”

    司徒兰怔了一会儿,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傻的可爱。

    “殿下,不是几个良娣的问题,您还有太子妃啊。”司徒兰很无奈地纠正他,“太子妃就是您的妻子,陛下之前不是跟你说过这事么?”

    沈寻想了很久,突然一本正经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直接让兰兰做太子妃不就行了。”沈寻露出一副“你们这些人真傻”的嫌弃表情。

    “……”司徒兰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跟他沟通了,还是耐心地解释道,“我身世不好,没那个资格。”

    听了这话,沈寻突然沉默了,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

    在床边闷闷地坐了一会儿,也不打个招呼,起身就走。

    司徒兰看着他渐渐离去的清瘦背影,一时无话。然后慢慢将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盯着上边缠着的布条瞧。

    林糯在边上看了很久,终于走了过来,坐在刚刚太子坐着的位置上。

    “姐姐。”

    司徒兰有些尴尬,只嗯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林糯犹豫了片刻,又开口道:“我在这东宫也呆了许多年了,有些事情姐姐是不知道的……太子殿下可是头一回这么亲近一个人。”

    其实司徒兰在心底默默说,我知道啊……我看得出来啊……面上没什么表示,只听林糯继续说。

    “陵江姐姐都跟了殿下五年了……可殿下愣是连她的名字都说不上来呢。”

    司徒兰这才一愣,“不是吧?”

    “真的。”林糯又强调了一遍,“你别看太子傻,他可会看人了,谁对他好,他心里都明白。”

    “姐姐您就别抗旨了,虽然你现在是有功在身,但陛下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别看他平时对太子温声温气,脾气可坏着呢!”

    林糯越是劝,司徒兰越是觉得思绪混乱,索性道:“你让我好好想想吧,皇命不可违,我还是有分寸的。”

    xxxx

    当事人尚在云里雾里,可刺杀事件并没有真正地过去。

    皇帝虽然召见了华昌王,两人针尖对麦芒的交流了一番,却也没能拿他怎么样。当今皇帝空有帝位,真正的兵权却在华昌王手里,拿他没有办法,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民间甚至有人把华昌王称为二皇帝,因为他不仅手握边疆二十万大军、还有京中血尧卫三万、北翼军五万。对于这种足以招来杀身之祸的称呼,当事人却毫不在意,甚至欣然受之。

    皇帝觉得自己身边养了一个毒瘤,而且怎么摘也摘不掉,今天他敢在杂耍班子里安排刺客刺杀太子,明天就敢明目张胆地收买含元殿的人谋杀皇帝。

    太子又是个不成事的,大周的江山迟早会落到这个人手里,皇帝很悲哀,却也无可奈何。

    都说良禽择木而栖,这件事情就像是个导火线,朝中的局势如暗潮一般汹涌,大臣们纷纷开始站队,华昌王府邸门前时不时有人拜访,不知是投靠还是刷好感,皇帝面上没什么表示,只派人暗暗记下了这些名字,打算秋后算账。

    上位者总是有上位者的打算,底下的人却也有自己的想法。

    已经快到中秋了,天气渐凉,将士们都换上了厚些的衣服。现在正是太平时期,却也不代表不会发生战事,北穆人虎视眈眈,难免要多加练兵才是。

    “子川!”

    远处男子雄厚的声音传了过来,还伴着几声大笑,慕子川正擦拭着手中的长剑,连头也没有回。

    那群人见他不理人,也没生气,知道他一向是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索性走上前来勾肩搭背道:“华昌王今日将许多将领都召了去,咱们北翼军可没人管,哥几个决定去百花楼喝点小酒,找几个女人快活快活!大家可都拿你当兄弟,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

    慕子川手上动作一顿,剑眉皱了起来,答得很干脆。

    “不去。”

    问话的人顿时好奇了,又追问道:“这是为何!又不要你掏钱,何不跟我们一起去找乐子?大家在军营里头都憋坏了,好不容易有个放松的时候!”

    慕子川头也不回,将长剑推入剑鞘,淡淡道:“我定了亲,不碰别人。”

    大伙一听,都乐了,有人道:“都说女人要三贞九烈,守身如玉。头一回听说男人也要守身,慕兄弟,你可是让哥几个开了回眼界啊!”

    话还没说完,嘴上抵了一把剑,力道又稳又扎实。

    那人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定睛一看,发现只是入了鞘的剑,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小心翼翼地推开道:“不就跟你开开玩笑吗,这么激动作甚?”

    “没激动。”慕子川面无表情地收回了剑,“比比长度而已。”

    所有人都屏了气,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眼前这个人有种特殊的气场,说不出来为什么,明明都是一样的服饰一样的个子,可只要站在他面前,总是觉得生生矮了一大截。

    至于为什么明知道他不好相处还是往他身上凑,那是因为慕子川在短短半个月之内就升了翊麾校尉,前途更是不可估量,连华昌王都对他称赞有佳,特地吩咐北翼军的统帅好好培养。说不定哪一天就飞黄腾达了,大家都是同一批从的军,适当巴结巴结也不会损失什么……

    本来是想请他出去喝花酒来培养培养感情,见他不吃这一套,众人都有些发怏,只客气了几句便离去了。那些个士兵们都暗想,虽然巴结不成,自己也能寻乐子,还乐得自在呢。

    人群已经走远了,慕子川这才微微转过头来,看向了他们离去的背影,狭长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看了半晌,忽然发出一声嗤笑。

    这条路,他终究是要一个人走下去。

    沉迷于声色的人,都不足为虑。因为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想要往高处爬,那就不能有任何停顿,哪怕所有人都拦着他、阻止他。

    也要神挡杀神、所向披靡。

 第13章 生米煮成熟饭

    司徒兰做好了打算,自然是要付诸实践的。太医已经将她体内的毒逼了出来,手臂上的伤已经不影响行动了,于是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去含元殿将自己的情况说个明白……

    皇帝也是人,哪有逼着别人做妾的道理?只要说清楚自己订过亲事的情况,肯定会网开一面的,况且她身上还有救过太子的功劳,这是怎么也不会改变的事实,他总不会为难有功之人吧?

    大不了,撒个谎,就说自己已经是破鞋了!婚前失贞,虽然听起来有些丢人,好歹是个能用的借口,当然,不到万不得已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毕竟皇宫可不像外头那般好糊弄,说错一句话,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上次陪太子殿下来过一趟,含元殿的路她还记得,刚一走到门口就被侍卫们拦了下来,让她出示腰牌。

    司徒兰左手有伤,拿东西很不方便。可即使出示了也没有用,她不是受召见来的,也没提前打过招呼,守门的侍卫说什么也不肯放她进去。

    司徒兰彻底无奈了,眼神四处乱看,终于看见一个眼熟的,张口就唤:“常公公!”

    那太监听见自己的名字,有些疑惑地回过头来,却发现是太子身边的宫女,不知道她在整什么幺蛾子,也只好踱步过来,慢悠悠地问道:“姑娘有什么事情,好端端地竟上含元宫来了。”

    “我想面圣。”司徒兰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陛下前日将我指给太子殿下当良娣,可家中已经给我定了一门亲事,今日是特地来跟陛下请罪的。”

    那常公公听罢,眯起眼睛打量了她片刻,想起了她前些日子在含元殿里头说的那些话,语气倒有些喟叹。

    “你的事我都知道,所以,我是不会放你进这个门的。”

    司徒兰的表情有些微的惊讶,刚想问为什么,那常公公又开口道:“陛下前些日子特地嘱咐我查明你的身世,定是对你寄予厚望,看你生得这般机灵模样,却真是好糊涂啊。”

    “公公此言差矣,这不是糊涂不糊涂的事情,这是……”

    常公公一副了然的样子,出言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奉劝你一句,打消这个心思吧,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说完,抬脚就走。

    司徒兰愣在了原地,什么人啊这是……

    什么叫很快就会明白了?司徒兰现在是一头雾水,仔细回想了他说过的话,站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犹豫了好半天还是打算豁出去将抗婚进行到底。

    刚一转过身。

    司徒兰突然如遭雷击。

    呆呆地望着眼前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语气甚至还有些试探的成分。

    “爹?!”

    司徒贤原本一直低着头走路,此时听到这个称呼才霍然抬起头来,认出是自己阔别多年的女儿,面色惊讶又欣喜,“阿兰?”

    相逢的喜悦很快被理智掩盖过去,司徒兰看了看他背对的方向,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您怎么会在这里?”

    司徒贤叹了一口气,道:“为父正想去找你说,在这儿碰上了倒更好,来,我们去旁边说话。”

    说着,将她往隐蔽的地方带了带。

    刚站住脚,司徒兰又问了一遍,“您怎么在这儿?”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司徒贤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和常公公一样,接着便道,“陛下今日召我进宫,我还当是有人作弄,可瞧着那些个传旨太监不像是假的,便跟着一道来了。”

    “谁料陛下竟是要让我官复原职,还同我说了好些话。”司徒贤摸了一把胡须,看起来很是高兴,“起先我以为陛下是念旧,肯将错处一笔勾销,谁知道是沾了你的光。”

    “沾光?”司徒兰的脸色却越来越白,连带着语气都有些颤抖了,“爹,你到底听没听清楚?牺牲女儿的幸福当代价,你这官当得安心吗?”

    连许给她父亲的条件都说好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这个时候再抗旨,无疑是死路一条,司徒兰有些绝望。

    “阿兰,你就当是为了爹,委屈一次。”司徒贤刚刚跟皇帝说完话,这个时候心中只有对官复原职的憧憬,肯定是不会妥协的,只变着法子劝道她,“放心,慕家那边有我担着,他们也算不上什么有权势人家,哪里敢跟太子作对?”

    司徒兰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将脸别了过去,“我没想到,原来在您眼里,我还比不上一个官位。”

    司徒贤胡子里已经夹杂了几根白须,明显是不年轻了。此时此刻看着这个久未谋面的女儿,额头上的皱纹越皱越深,阿兰在宫中受了很多苦,这个他是知道的。只能怨自己没本事,没能养活一家人,反而要靠女儿的月钱来过日子,这个时候又要靠女儿的婚事官复原职,他心里不是不愧疚的。

    “阿兰,听爹一句劝。这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我也没有办法。外头虽然盛传太子心智不全,但他毕竟还是太子,等将来做了皇帝,你就是天子妃嫔,比那外头的一品大官还有脸面,见谁还不得跟你下跪?多少人眼巴巴求着这个位子,你倒好,还不乐意?更何况……”司徒贤忽然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道,“这傻子的心是最好掌控的,你若对他好,他便对你好,可比外头那些杂七杂八的爷们强了千倍万倍。”

    司徒兰面无表情地朝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碎言碎语。

    “爹,请您放尊重一点。那是当朝太子,容不得你乱嚼舌根。”

    还没嫁过去,就开始护着男人了?

    司徒贤打量了她一眼,神色有些怪异,见她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方道:“宫里头还是有门禁的,爹要趁早回去。还有,梅儿很想念你。”

    梅儿是她的亲妹妹,全名司徒梅,比她小了三岁,还没有嫁人,只跟着爹爹过日子。司徒梅的性格有些骄纵,大抵是母亲在世时给惯的,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好,她这个做姐姐的不在身边管教着,也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想到妹妹,司徒兰一时有些黯然,出门的时候没想到会碰上父亲,这时候便将手腕上的镯子、头上几根略贵重的发簪摘了下来,用右手递到了司徒贤的手中,“这些先给她,以后缺什么,派人到宫里头说一声便是。”

    一路将父亲送到了宫门口,司徒兰这才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抬了抬眼皮看向自己受伤的左手。她掩藏的很好,父亲并没有发现自己受了伤,虽然他的行为让她很生气,但终究还是最亲的家人,免得让他们担心罢了。

    xxxx

    司徒兰回到东宫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刻了,还未等她走到自己房门口,就发现别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她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

    于是便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

    “就是,谁也没她有心计哟,我当是多么大公无私的人,原来是冲着良娣这个位置去的。”

    “陵江姐姐之前可被她好一顿欺负呢,结果被整得都不敢在殿下面前晃悠了。整天跟太子腻在一块,谁知道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连傻子也要,真是不挑食哟。”

    司徒兰慢慢地转过了身,看向了那几个说话的人。

    五六个宫女聚在一起嚼舌根,这时候突然都不说话了,似乎料定了她猜不出来是谁说的,还假惺惺道:“欸你们刚刚说的那个锦缎,是哪个布庄产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司徒兰冷笑了一声,突然道:“张百合,曹杜鹃,你们两个给我出来。”

    被点名的两个人都僵住了,大家只见过一次面而已,你怎么知道是我们说的……

    “一个说话奶声奶气,一个喜欢带‘哟’这个语气词,这点特征我都记不住,还怎么在这宫里头混?”司徒兰面色冷峻,让人瞧着倒有些害怕,“我现在虽然只是从五品令侍,登不上大台面,可管教你们几个宫女倒绰绰有余。我现在就当这些闲言碎语是从你们两个人的嘴里传播的,从今往后!但凡这东宫里头还有人说出这种话来,我直接找你们两个人算账!”

    司徒兰转身就走,留下面如死灰的一堆人。

    她走至太子寝殿门口,没有敲门就抬脚跨了进去。

    沈寻正在很认真地练字,自从那日司徒兰教他记笔划写字之后,倒是跟开了窍似的,一天能学会好几个新字。

    司徒兰站在那里看了他很久,脸上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沈寻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偏过头来看见了司徒兰,顿时很高兴,连忙道:“兰兰你快来看,我今天会写‘龙’字了。”

    司徒兰没有理他,只闷不做声地盯着他看。

    沈寻以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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