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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是傻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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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外公走了之后,我的几个舅舅都不愿意赡养瘫痪的外婆,遗产全被他们分走了,却不愿意出一分钱的保姆费。之前也是只有我妈妈一个人养着外公外婆,家里一团糟,都闹到要打官司的地步了,我也是这几天才回学校的,实验报告都没写就来更新,然后就看到一大页负分,骂我是只无信用的低俗垃圾慢猪……

    其实也没有怎么生气,只是解释一下,对不起大家,是我做的不对。

    谢谢阿姜姜姜姜姜姑娘和小黑的地雷,还有谢谢帮我说话。

    也就最后十章了,一个星期左右应该能完结,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写文,反正能遇到你们觉得好幸运┭┮﹏┭┮

 第81章 再遇故人

    第八十一章再遇故人

    “脖子上的伤还没好;走路看着点;别摔着了。”上客栈楼梯的时候,司徒兰有些紧张地回过头看着后面的人;一边下意识的唠叨。

    沈寻摸了摸自己缠着布条的脖子,对她露出一脸安慰的笑容:“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

    “哟呵?”司徒兰玩笑似的地白了他一眼,心中却欣慰了不少;眼看着楼梯就要倒头了,转过身去准备开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朝后倒退了两步。

    沈寻连忙稳住了她的肩膀;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外面的天色已近昏暗;客栈里面的烛光暖黄而又温和,因此看起来倒不是那么吓人;倒有些引人垂怜。

    一名衣着普通的女子平静地坐在房间门口,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隐约看能看出肚子里怀着孩子,旁边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布包,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肩上的温度给予了她无限安定的力量,司徒兰这才恢复了过来,慢慢朝前走了两步,稍微判断了一下眼前这人的年龄和身份,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夫人……请问你找谁?”

    坐在地上的女子听见声音,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了司徒兰的脸,那一刻她的眼神静如深渊,还带着些不容易发觉的莫名酸楚,再无往日那般张扬与耀眼。

    “好久不见啊,司徒良娣。”

    “……”

    迎着灯光看清了眼前的面容,司徒兰愣了半晌,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未想过竟然会是这样的相见,原以为她和她会是一辈子的仇敌,相互猜忌和暗算,在上位与被上位中纠结一生,却没想到,再次相见时,是在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客栈里,还都是一无所有的可怜人,不,也并不是一无所有,自己有寻儿,而她的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霍清秋,这个看似矛盾却又无比可怜的女人。

    “太……”子妃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司徒兰站在原地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却也下意识地将沈寻挡在了身后,嘴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霍清秋看了她一眼,坦白道:“我之前去找过你的父亲。”

    司徒兰又是一愣,父亲居然知道自己在哪?原以为真的和他断绝父女关系了,没想到他居然一直派人跟着自己,可他为什么会把自己的位置告诉霍清秋呢?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此时已经有些晚了,二楼走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说话声音显得特别清晰。

    霍清秋摸了摸自己渐渐隆起的肚子,眼神中竟然还带了些作为母亲的柔和,“有些事情不方便在这里说,我能冒昧进屋吗?”

    “自然。”司徒兰下意识走上前去准备开门,沈寻抬脚跟了过去。

    霍清秋猛地朝门上一缩,瞪着沈寻看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没死?”

    沈寻看了看这个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又看了看她那隆起的肚子,颇有些沧桑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上前轻手轻脚地将她扶了起来,跨过门槛道:“地上凉,进屋说。”

    司徒兰神色诡异地看了他一眼,想起自己以前教给他的那句“关爱孕妇,人人有责”,心中尤其不是滋味,寻儿啊,你看不见自己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吗?放着我来嘛!

    沈寻将大着肚子的霍清秋扶到对面座位上后,很自觉地坐在了司徒兰的旁边,语气颇为官方的开场道:“霍姑娘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几个看似礼貌的动作,几句听似礼貌的话语,轻描淡写的将往日的名分撇了个干干净净,司徒兰有些玩味的瞥了他一眼。

    霍清秋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以为对方还是往日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不由得嘲讽道:“几个月不见,已经大变样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司徒良娣这么会□□人?”

    刚一说完,似乎想起来自己是有求于人的,不能再像往日那般随性了,连忙改口:“我这是夸你呢,别在意。”

    司徒兰是大度的人,并没有怎么往心里去,也知道对方已经不可能站在华昌王那一边了,只解释道:“寻儿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有些事情我也不想多提。不过,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天找我们究竟有什么事。”

    霍清秋犹豫了片刻,这才慢慢将旁边的方包推了过去,道:“我来找你,也是实在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原本以为我今天会无功而返,看见他还活着,也便有了几分把握,这些东西,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司徒兰狐疑地接过她递来的布包,开始解上面打的活结,一边好奇地问道:“这些都是什么?”

    “家父过世后,我去了一趟北穆,除了避难之外,也另有目的。”霍清秋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说着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抚她心中的伤痛,“这里面有沈贱人不少把柄,染指官窑的黑账、迫害前朝大司空的□□、战乱之际挪用北翼军军饷的证据、密谋造反的计划、先帝病危之际岭南郡突然闹饥荒的真相、还有监押不少朝廷官员家眷的副本记录,沈贱人,你以前利用我的时候,也许没有料到我一个妇道人家也留有后着吧?”

    偏过头,发现沈寻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能把贱人前面那个沈字去掉吗……”

    霍清秋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华昌狗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他那些肮脏的历史也会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所有人都高呼他为仁德君子的时候,绝对想不打他在大周与北穆的边境,做出过怎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司徒兰静静看着她的眼睛,专注而又紧张,等待着下一句话的到来。

    “举国皆知十几年前的边穆战役,大周完胜,华昌狗取一万北穆士兵项上人头全胜而归,自此名垂青史。我在北穆边境生活的那一个月里,挺着大肚子四方调查,从许多牧民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一万人头根本就不是敌国士兵的首级,而是大周边界无辜的百姓,他用无可抗拒的大量金钱买通了北穆的国主,演出了战胜的假象,屠杀了大周整个边境楚城,斩草除根,无一活口,造就了他作为战神的赫赫声名。”

    “我一开始并不相信这个事实,也许这些传言只是空穴来风,好歹他还是肚子里孩子的爹,总不至于……”霍清秋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眼中隐隐还有泪水,“可是我居然找到了证据……我居然找出了当年的证据……我为什么要去找,为什么……”

    说着说着,泪水就流了一脸,霍清秋捂着自己的肚子泣不成声,似乎是想要说服自己,嘴里不停地说道:“我为什么要这么痛苦,我应该高兴才对,我终于找到了证据,可以为我爹报仇,可以为我自己报仇了……他害死了我爹,想要灭我的口,还想要除去自己的亲生孩子,为他这么鞍前马后这么多年,却换来这样凄惨的结局,我应该狠心,他是我的仇人啊……”

    越说越有些语无伦次,霍清秋心中痛苦地无以复加,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司徒兰抱在了怀里,不轻不重,作为朋友恰到好处的距离。

    司徒兰拍了拍她的肩膀,并没有出声安慰,细微的举动却是无声的劝说,尽管记忆中这个人以前针对过自己,却也似乎没做出过太出格的事情,时间过得太快,她已经有些记不清了,说她假装善良也好,同情心泛滥也罢,这一刻的举动,单纯是对一个可怜母亲的叹惋。

    人性本善,不无道理。

    “这些东西,我都交给你了……我现在无依无靠,连父亲也死在了他的手中,没有任何关系可言,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你父亲还在朝为官,一定还有办法将这些事情公诸天下……没想到最后竟然要靠你,以前做过的蠢事,求你就不要放在心上。”霍清秋眼睛已经有些发红了,似乎是不愿意在人前展现出自己最为懦弱的一面;靠在她的肩上不愿意起来。

    “你放心,我的确有办法。”司徒兰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她的肚子,“这孩子,你真的要生下来吗?”

    “嗯……哪怕他的父亲是我的仇人,孩子也是无辜的,我会把他养大成人,弥补自己以前犯下的罪……”

    司徒兰静静看了她一眼,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道:“你给我的这些证据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放心吧,我会帮你的,至少会让你过上平凡的好日子,让你的孩子有个能够平安长大的家。”

    霍清秋似乎又要落泪,却生生忍了回去,连感谢也难以启齿似的,只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们早些歇息吧。”

    “你有地方去吗?”

    “过日子的盘缠我还是有的,就不用你操心了。”霍清秋扶着自己的肚子站了起来,朝门口的方向走去,忽然又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一旁因为尴尬而故意装作不存在的沈寻,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咽回了肚子里,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终于问出了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殿下……如果我之前不是华昌王的人,如果我和司徒良娣一样对你好,你会不会……”

    ……

    “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燕小艾扔了一颗地雷

    芈兮扔了一颗地雷

    文因扔了一颗地雷

    谢谢地雷╭(╯3╰)╮还有各位为我说话的妹子们……实在是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第82章 最后的宫宴

    一个月后。

    这是一场空前的宫廷盛宴;无论是规模还是意义,都即将在历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也为后来的历史学家留下了许多的疑点或论据,而那些深藏在暗流中的阴影;也终将在这一天终结。

    华昌王看了看台下仰望着自己的文武百官,偏头吃下了司徒梅喂过来的糕点;更是觉得意气风发,得意非凡;世间至尊之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从此再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了。沈兼慢慢咽下了口中的糕点,又偏头看了慕子川一眼;这个人在他谋反的过程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却也知道自己的太多秘密;是个不得不除的大祸患,和之前的霍清秋一样,留不得。

    他一生都在算计中度过,而终于在自己的而立之年将一切都夺为所有,大权在握,美人在怀,这是他一早就设想好的场景。虽然还没有登基,也已经穿上了皇帝才能穿的龙袍,虽然这样的行为十分不合礼制,却也不敢有人忤逆他的意思,更不会有人敢提出来。□□、强势,没有任何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否则下场就和当初那个惨死在大殿中的太傅一样。

    利箭穿弩而死。

    底下的官员神色各异,有些先朝的旧臣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心底却鄙夷至极,有些事情彼此心照不宣,却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而已。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识时务者为俊杰。

    林糯站在慕子川的身后,有些眼馋的看着他面前那一堆精美的菜肴,心里一个劲的埋怨着司徒兰,派人传来密信,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央求慕将军带她来参加宫宴,现在来是来了,可是看见好吃的自己却吃不了,简直比什么都要痛苦啊。

    慕将军也真是的,面对着这一堆好吃的,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只顾着喝自己的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糯在他身后恨得咬牙切齿直跺脚,简直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似乎是感应到了身后那人的躁动,慕子川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回过了头,刚一看清楚那张脸,却突然浑身一僵。

    自己身后站着的根本就不是之前留下来当人质的林糯,而是一个从未谋面的普通宫女,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可能是自己之前想事情想的太过投入,慕子川忽然觉得心口一紧,忍不住四周看了看,却没能发现司徒兰的踪迹,总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格外蹊跷,他敢带林糯来,是因为自己有足够的把握不让林糯从自己手上溜走,可是这调包的速度实在太过诡异,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阵营里出现了奸细,更也许,是对方的阵营里多了一些难以预料的人物,比如。

    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高台的王爷新晋宠妃——司徒梅,眼神疑惑而又恼怒,像是一只栖息在黑夜里的苍鹰。

    被注视着的那人依靠在华昌王的身边,轻轻为他捶着腿,像一只优雅的猫,不发一声,更没有人知道她心底的想法。

    暴风雨的前夕,总是如此平静。

    xxxx

    “楚娘,我好紧张,大殿里那么多大人物,我要是跳错了可怎么办。”眉秀捏着衣角,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她原本也不是怯场的人,可今日的场面实在太大,让她紧张万分。

    楚娘看了她一眼,好生安慰了几句,便将目光投向了远远站在那里的司徒兰,那人带着一张红色的面纱,将半张姣好的脸藏在阴影之中,整个人亦仙亦魔,唯一露出的眉眼如同初见一般温顺而出众,眼神里却多了一些不同的意味,那一瞬间,楚娘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复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一场规模有些大的表演吧,练了那么久,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明日便是华昌王登基的日子,这场宫宴的意义自然可想而知。

    司徒兰站在沈寻身后,四周打量了一番,这座偏殿她以前并没有来过,但大体布局和其他宫室也是没有区别的,一样的空旷精致而富丽堂皇,换了一种身份再来看这样的场景,心情实在有些复杂。

    司徒兰朝前走了两步,目光有些莫名的投向了四周的人,那些人都是这场宴席的歌舞表演者,有的是宫廷御用艺人,有的则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民间,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画着各种不同的妆样,那些等待着的或是紧张或是平静的心里,一定料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能够进入大周的皇城自然是要经过层层检查的,司徒兰将匕首藏在了跳舞用的大扇子手柄里,在宫外请了巧匠专门设置的暗关,只有拉出扇面的第二根竹签才会打开扇子的玄关,不知道的人绝对看不出里面的玄机,也就顺利的将匕首带进了宫中,一路无惊无险。

    某些历史的改变永远都在一瞬之间,倘若出手慢了片刻,便会一败涂地,她赌上自己的全部,只为在今日有个了断。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沈寻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风声都静了片刻。

    ——你怕么。

    ——怕。

    ——怕什么。

    ——怕从此失去你。

    沈寻忽然伸出手覆在了她的掌心,那样的姿态安定而又温暖,眉眼一弯,却什么也没有说。

    不要怕,我早已想好退路,今日之事如果败露,穷我毕生之力,也会护你平安而出。

    此时,门口一位太监用尖细的嗓音高声唱道:“阐西阳春班作备——”

    话刚落音,便有几十个人应声朝外走去,却也不敢发出太嘈杂的脚步声,人潮过后,一名宫装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那人身穿高位品级的宫装,年龄看起来也不小了,模样端的是一本正经。宫里有时候就是这样,哪怕你在主子面前是个奴婢是个下人,可是一旦有了品级,在平民老百姓面前也算是个尊贵人物,照样不会让人低看一等。

    偏殿里的人纷纷向她行礼,毕竟是宫里看起来有头有脸的人,总要客气一番的,沈寻和司徒兰看清楚了来人的相貌,心中一喜,却也跟着行了个礼。

    陶优左右打量了一番,在人群中看见了司徒兰的脸,这才放下了心,随后又看见了沈寻的身影,心中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却也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只轻轻咳了一声便开始说话了,模样甚是随意道:“都是些标致人,准备了那么久可千万不要出差错,被哪个达官贵人看上也是你们的幸事。晚宴结束后娘娘可能会留你们一会儿,毕竟在宫里闷太久了想看看表演找点乐子……都明白了吗?”

    楚娘一愣,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却也连连称是。

    陶优姑姑说完之后,淡淡地看了司徒兰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司徒兰也是一愣,半晌,明白了那几句话中的玄机,陶优姑姑每句话的第一个字拼凑起来就是五个字:都准备完毕。

    一个都字,看来不止之前拜托她的事情,连林糯的安危问题也解决了。

    陶优姑姑竟然用这种方式来让她安心,倒让她有些惊讶了,司徒兰转头看了沈寻一眼,示意他放心。

    xxxx

    随着一场又一场的表演精彩结束,大殿中丝竹管弦声未停,觥筹交错中,一群头饰华丽的红衣舞女缓缓登场,衣袂翻飞,如仙人翩翩而来,除正中心那女子带着红色面纱看不清脸色之外,其余诸人皆相貌姣好,算得中上之姿。

    一个琴师贸然带着面具反而会引人怀疑,所以沈寻并没有那么做,他一直低着头,将自己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中,侧着身子慢慢走近白色的屏风之后,面对着事先准备好的古琴坐了下来,这里离上位者距离很远,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他是谁,沈寻抬起头,目光似乎透过屏风看见了他心爱的女子,那样倾国之姿,为他以身犯险。

    算起来,他这一辈子,只欠过她一个人。

    兰兰啊。

    一生中最冷的岁月,是你陪着我一步一步走过来。

    是你告诉许多我人生中必须知道的事情,是你让我看得起自己不要被人欺负,是你给我力量在仇人的压制中慢慢站起来,是你教会我什么叫做守护和心爱,是你带我从黑暗走向光明,看到这世界的无限光彩。这一生我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你给我的。

    所以你不要担心,我永远、永远不会让你只身犯险。

    沈寻稍微抬了抬头,似乎又透过屏风看见了身居最高位的那个人,那是他的皇叔,也是害他失去双亲,失去一切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印象中的阔鼻鹰眼依稀就在眼前,如今大业得成,定然是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皇叔,你一定得意吧?龙椅坐的可还安稳?夜半时分,可曾被噩梦惊醒?

    皇叔,你一定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好戏吧?

    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沈寻偏着头轻轻勾手,缓缓拨动了第一根弦。

    渐转激昂的琴声,携着这无尽岁月的嘲讽和恨意,穿过真丝绣作的屏风,破空而来。

    屏风外司徒兰淡淡拂袖,执扇而起——

 第83章 报仇雪恨

    第八十三章报仇雪恨

    富丽堂皇的大殿里;回荡着甚至称不上精湛的琴声,可那样的旋律配起红衣舞女飞扬的广袖;却是别样醉人。红色;原本就是一种足以牵动情绪的颜色;加上那样类比胡姬的妖娆身段,更是让人遐想连篇;原本是中原的的舞蹈,偏偏加上了些北穆的风情。

    这里是某个人为了显摆他的丰功伟绩而设的庆功宴,亦是天下军机要事总决之地,云集了整个大周所有权利的掌控者,一言一语,一笑一怒,都足以影响整个王朝的命运。

    司徒梅一边为华昌王剥着荔枝,一边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场中的女子,面上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这场宴席与她无关,这场中的所有人所有事,都与她无关一般。

    华昌王执起手中雕玉酒杯,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那名戴着面纱的舞姬,说实话,整场宴席下来,他并没有认真欣赏过殿中的表演,总觉得都不过是姿色平平,装腔作态罢了,而眼前这个人却忽然有些似曾相识,却也说不上有多么熟识,仿佛只是曾经在某个地方远远看过一眼,那样的身段,即使是惊鸿一瞥,也很自然的留在了记忆之中,可是怎么也记不起来,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熟悉感。

    司徒兰一边跳着,一边用余光打量着这在场的所有人,她看见自己的父亲坐在靠前的位置,神情紧张,不停的朝高台上瞟两眼,从头到尾只关心着自己的二女儿。还看到当朝御史中丞郑友昌,那个人曾经和母亲关系很好的,还收母亲做了他的干妹妹,可母亲死后,与他们家关系也淡了几分,偶尔见面时,也只会听到他说两句你长得很像你母亲之类的话。

    她执扇旋转至前,瞥见慕子川朝自己投来的玩味眼神,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怎么看也看不明白,司徒兰手心里莫名的渗出了一些汗,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自己是谁来,自己这一生总归是欠了他太多,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还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殿中觥筹交错,处于枢纽职位的大臣们正说说笑笑,喧闹无比,仿佛先帝已经去世多年,江山易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一般。

    风静月出、云起雨收,琴声骤然一停。

    大殿里突然安静了几分,继而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有些讶异的四处张望,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徒兰双眸无星无月,拖着鲜红的裙摆,缓缓朝台上走去,执扇走向那个天下至尊至贵之人,好像她今天走的不是赴死的黄泉路,而是一场加冕的大典。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那个刚刚惊艳全场的舞姬,竟然敢贸然靠近脾气一向暴戾的华昌王,简直不要命了。

    屏风后的沈寻透过缝隙看到这一切,掌心全都是汗,明明知道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不会出任何差错,可还是心如刀绞,只恨自己不能亲身代替司徒兰过去。

    华昌王看着有些好笑,心中冷笑一声居然让这种图谋不轨的人混进来了,虽然不明白她这是在做什么,总归是要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半开玩笑的自嘲道:“美人这是要做什么,投怀送抱完全可以等收席之后啊……”

    最后一个尾音拖得很长,鹰眼如同看穿一切般犀利而明亮,华昌王慢慢伸手摸向自己的身后,准确无误地捏住了自己随身携带十余年的剑柄,他的身法一向迅速,在她近身之前便可一剑捅个对穿。

    司徒兰看见了他手中细微的动作,忍不住轻声一笑,伸手随意地摘掉了自己脸上的面纱,并无尴尬地调笑道:“皇叔,别来无恙啊。”

    沈寻说过她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他的父皇就是她的父皇,他的母后便是她的母后,他的仇人,也自然是她的仇人。

    华昌王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心中一惊,猛然想起那日在御花园中撞见的场景,那个时候,司徒梅好像也在场,居然没有当面告诉他。他猛然回头看向刚刚还坐在自己身边巧笑倩兮的爱妃,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不知何时消失的。那一瞬间,他居然感到一丝孤凉划过心头,其实这世间,从没有人真心待过自己。

    台下众人看到了这张脸,也都是不同的神色,惊讶的司徒贤和一干大臣,似乎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慕子川,无一不关注着这边。

    慕子川慢慢站了起来,静静地望着台上那一脸无所畏惧的女子,心中除了无奈之外,竟然没有一丝愤怒,也许是早就习惯了这种感觉,习惯了她为了别人而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而没有一丝犹豫。

    身后有人在他耳边询问了一句,慕子川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摇了摇头,启唇道:“先不必,再看看吧。”

    司徒兰环视四周,气势逼人道:“我乃太子良娣司徒兰,今日破釜沉舟,只为做个了断而来。”

    “我知道黑暗中有无数的箭矢正瞄准着我,但是在场的所有人,你们给我听好了,你们今日所食的酒菜之中,已经被我下了特制的觅魂散,这种毒呢,说好解也好解,说不好解也不好解,因为除了我之外,原本知道解药配方的人呢……已经不在大周了。各位请放心,只要你们的部下不轻举妄动,只要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做在看戏,今晚之前我便会将解药一个个送到你们的府上,并且保证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

    场中皆惊,有人愤怒地破口大骂,有人沉默不言,也有人对眼前这女子另眼相看,这些事情,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别样困难,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用人谋略和周密的计划,在大周的确是少有。

    华昌王冷笑一声,嘲讽道:“黄毛丫头,你这点小招数骗得了谁?本王用膳之前已经派人验过了毒,根本就没有你口中所说的什么觅魂散,想骗得他们对你有所忌惮,还是省省吧。”

    “而至于皇叔您呢?”司徒兰似乎并没有被他的话所影响,只是慢慢转回身来,轻轻笑起,血色花钿缓缓绽开,那一瞬间她仿佛不是个宫女出身的小丫头,而是一个连滚带爬了十几年的政治家,“您这么谨慎,可费了我不少心思呢,敢在您的酒菜里下毒,那我岂不是连您这珍贵的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双生钩吻花素有情痴一说,分开研制而成的粉末是没有任何味道,也没有任何毒性的,但是如果把它们放到一起,误食者便会在半个时辰之内毒发而死。您近日来偷偷吃的……咳咳,那几碗壮阳药里,就有这种双生花的姊花粉。而此时此何,妹花粉正在您的酒杯之中,我刚刚可看的分毫不差,您喝了四口……也就是说,你只有一炷香的寿命了。”

    “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王爷。”

    司徒兰冷笑一声,一言一语,极尽讽刺,哪怕自己的手段并不是那么光明磊落,神情间却丝毫没有愧色。

    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顺利,心中只有无尽的感激,这些事情,没有他们的帮助,自己一个人是绝对做不到的,陶优姑姑,太医院的徐章徐大人,御膳房里当差的珠柚,还有万万没有想到的妹妹……司徒梅。

    华昌王猛地一拍桌案便站了起来,青筋暴起,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自己原本用来对付先帝的招数,竟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可笑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发觉,他一代枭雄,居然栽到了一个小姑娘的身上!

    被她这么一气,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开始毒发了,胸口突然隐隐作痛,喉间隐约有腥甜涌出,沈兼双手撑在桌子上,目眦欲裂,怒极反笑,到这种时候便一点君主的形象也不顾了,活脱脱像个市井无赖:“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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