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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嫣华 三零五:日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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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刘盈颔首,道,“你没听到适才那位老婆婆说么,让我买回家送给媳妇。我媳妇是你,自然便是送给你地。”
他咳了一声,轻轻道,“你比天上的仙女还要漂亮。所以,我心甘情愿的娶你。”
张嫣瞠目结舌,一时简直怀疑对面的这个刘盈是被人附体了,否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甜言蜜语?板了脸道,“刘盈。”不敢大声,但是近处之人谁都听地到其中的恼意,“你什么意思?”
刘盈仿佛充耳未闻,抚摸她束起来的头发,柔声道,“等下我再找家饰品店。给你挑一点发簪钗饰,待你头发长好,戴着一定很好看。”
“刘盈,”张嫣恼道。“谁要养头发,谁要你的发簪,不要再提那些什么媳妇的话,我前些天不是说清楚了么?从此之后我们一刀两断,再无相关。”刘盈温柔的望着她,淡淡道,“是啊,你说的话我都听清楚了。只是。我可从来没有答应。”
张嫣愣了一愣。
“阿嫣,”刘盈淡淡道,“我希望你相信,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所以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手,你一天不答应随我回去,我在这山阴陪你一天。你一月不答应。我等你一
“我要是一年不答应呢?”张嫣冷笑道。“你难道等在这个小小的山阴城待一年。要知道,国不可无君。”
“其实。”刘盈望了望山阴城,“就如阿嫣你说的,山阴这个地方,也挺好的。阿嫣你曾经说过,平生所愿,只是一个不大的屋子和一个心爱的人。那么,我们就在山阴搭一座这样的屋子,夫妻恩爱到老,也挺好的。只是不知道这魅惑君主的罪名,”他微笑道,“阿嫣你肯不肯背?”
张嫣心绪翻腾,再也无法想象,像刘盈这样固执循规蹈矩的男人,也可以这样耍赖,摞下一句话来,“谁要和你当夫妻,你最好赶快回去。我才不会跟你回去呢。”不肯接那把梳子,转身便跑了。
此后数日,她有些心慌意乱,不知刘盈所说,到底有几分坚持,然而,刘盈倒是真地如他所言在山阴住了下来,只为了求她回心转意。
她板了个脸,只要自己不为所动,终有一日,刘盈会放弃吧?
特别队的训练量及其的大,她作为校尉,全天陪同练习,到了晚上,便也累的狠了,回到房中,又怕刘盈来见,招来孟观吩咐道,“你在我房外守候,谁都不准放进来。”
在榻上躺了一会儿,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忽听见有人叹息,刘盈坐在床前,伸手抚自己的额,心疼道,“你这么累,怎么受的了?”
“你怎么进来的?”张嫣骇然。
“就这么推门进来的啊。”刘盈微笑,转身端过了一碗粥,道,“我记得阿嫣你爱喝莲子羹,这是我命人在山阴找的莲子,请人敖化了,尝一口吧?”
一日的操劳,张嫣早已经腹中饥饿,而莲子的清香扑到鼻尖,更是令人食欲大作。张嫣哼了一声,转过头道,“我才不吃你地东西,你走开啦。”
刘盈微微一笑,道,“我听说,从前我每次在椒房殿的饮食,都是阿嫣你特意研究了食疗,为我配的。如今我稍微还你一点,也是我乐意的事情。”
张嫣简直有一种抱着被子呻吟的冲动,“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肯放弃我自己回长安呢?”
刘盈笑了笑,“只要你答应重新做我的妻子,我立刻返回长安。话说回来,阿嫣,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呢?”
张嫣不知道,刘盈也有这么坚持地时候。
当两个人一样固执地坚持的时候,其实是一个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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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九零:夜歌
第二日,张嫣在校场上命特别队练习格斗,回头瞧见孟观抱着剑走进来,想起昨夜他的失职,恨的牙痒痒,“还说什么要报恩,结果忘恩负义阵前叛敌,丢下我就跑了。改明儿我一定要告诉冬歌姐姐,男人的甜言蜜语都是信不得的。要她小心被你辜负。”
“冤枉啊。”孟观笑嘻嘻道,“若来的是别人,我自然依校尉的意思将他拦下来。但是这位吕舅舅,”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颔,“我记得,当初校尉成全我和冬歌的婚事,是转求了你这位舅舅,才最终让我岳父同意的吧?”
“你……”张嫣一时语塞。
“再想想,”他抬头望了望天道,“多年前在灞桥的时候,你赠我栗子,当时,在车中的那位,不会,正好就是你这位舅舅?”
这样说起来,栗子虽是张嫣施舍的,但是是刘盈的;而张嫣虽成全了他与冬歌的因缘,但之后真正出力的是刘盈。细究起来,这二人谁对他的恩惠更大,倒真有些说不清楚。
“两个都是我的恩人,我不知道如何取舍,”孟观摊了摊手,“只好两不相帮了。”
张嫣一时无法反驳,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接下来的数日,张嫣颇有些哭笑不得手足无措。
她前世的时候,专心学业,并没有分心谈恋爱的心思,倒没有想到,来到千年前的汉代。反而享受到了被男人追求的经历。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一个皇帝。
张嫣颇有些无语问苍天地感觉。
有时候,男女情人之间,如果太过于熟悉。16K。电脑站.16K.CN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就如自己与刘盈,因为刘盈是看着她长大的,彼此又有从前两年多的夫妻生活,亲密无间,对她的一切喜好及小习惯都了若指掌,所做所行都投其所好,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已透透彻彻的思量过,她很怕。自己就这么心软沉迷在他地温情之中。只得暗暗警醒自己,此后见了刘盈的背影,就退避三尺。免得一个不小心,就被他拐到心软。
这一日,刘盈凭扮的吕将军的身份,命传令兵来到张嫣面前,请她往营署相见。
张嫣有些沉吟。
在其位,谋其政。张嫣私下里能够对刘盈百般不理会,但放在公事上,但是自己既然做着这个山阴校尉。便不能不服从军纪,尊重上官。于是依命前来,板着一张脸问道,“吕将军寻我有什么事?”
刘盈苦笑一声道。“阿嫣,我们之间,有必要这么生疏么?”
北地的风沙大,适才在校场上,落得张嫣发上沾染了一些灰土,刘盈伸手想要帮她拂掉,张嫣却退了一步,警觉道。“你要做什么?”
刘盈苦笑了一下,放下手来,求道,“阿嫣,你不要这么紧张。”
我只是,无意识的动作罢了。
她哼了一声。转声道。“如果吕将军将我叫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别,”刘盈唤住她,无奈道,“好,我不说,今天我找你是来谈公事的。”
“公事?”张嫣奇道,“我和你有什么公事可谈?”
刘盈道,“你不是想训练你地特别队么?我让我带在身边的期门军,与你的特别队做一个交锋,你看如何?”
张嫣撇了撇嘴,但是还是认真考虑起来……;16K.Cn。
她训练了特别队大半年,可谓卓有成效。特别队的作战能力,在普通汉军之中,算得上首屈一指。一直寻不到对手。刘盈乃是大汉皇帝,身边所带的期门卫,都是长安北军中挑选的精锐,若能与之较量一番,对特别队绝对有很大好处。
∩是,如果她答应了,作为两支军队的头领,就无法避免与刘盈经常见面,因而落入与刘盈纠缠不清的地步。
最终,还是作为特别队校尉的职业感占了上风,张嫣面上却出现了咬牙切齿的神情,应道,“好。”当去除了诸般顾忌,在正式较量中,期门卫是汉朝骑军一般正统教育地精锐,又仗着装备精良,极是厉害。而特别队并没有充分的军饷军费支持,凭着诡异的战术和过硬的身手,剑走偏锋,在接下来地日子里,恰恰战了一个旗鼓相当。
战场上经常出现这一幕:当一个特别队的队员用带兰草汁液粉的长矛挑翻了期门卫,在腹部染上了兰草痕迹,于是期门卫“阵亡”。又或者是期门卫的士兵用去箭簇同样沾染了兰草汁液的箭射到特别队队员的身上,亦“阵亡”。阵亡的士兵在一边山丘上休息,毕竟算不上真正生死相搏的敌军,虽然分属于两个队伍,但打了这么多次,倒也有些惺惺相惜地感情出来,无所事事之下,便不免交谈起来。
“你们吕将军又去找我们校尉了?不知道这一次,校尉能不能给他好脸色看。”
期门卫的军士摸了摸鼻子,道,“我们主子最后一定能说服……韩校尉的。十六K文学网”
“瞎扯。”特别队精干的队员笑道,“我们校尉大人聪慧狡黠,这半年来,我们都吃尽他的苦头了。那位吕将军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敌的过他地样子。不信,我们来打赌。”
期门卫军饷丰富,何曾畏惧和穷地响叮当的边军做赌局,一时激愤,拍掌道,“好,赌了。”
一时间,越来越多地两边士兵围了过来,兴致盎然的加入赌局。忽听得身后一声冰寒的声音,“你们都闲的没有事了么?”
特别队地队员脸色丕变,回头看。果然看到自家校尉面罩寒霜的表情,“给我绕着军营跑五十圈。”
“啊,校尉。”特别队的队员哀嚎着,不敢怠慢,一个个真的起身去跑圈了。
山阴军营占地颇大。五十圈下来,饶是身强体壮百经训练的特别队队员,也都几乎再没有力气走路了,自然也就没有乱七八糟地心思想着赌局的事情。
七月
北地森寒,到了每年的这个时侯,若非在房中点起炉火,夜间便可冻死人。这一晚,天气阴沉。一阵北风吹过,天地间竟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雪花。
刘盈起身,往炉中加了一根柴禾,看炉火砰的一声烧旺起来。抬起头,透过窗子,看见对面阿嫣灯光昏黄,显然阿嫣已经回来。
因为怕被手下发现了自己的女子身份,纵然独自一人在寝室,阿嫣依然是严实装扮,他看着。一直觉得有些心疼。
纵然说了,阿嫣总是不假辞色理会罢?
这些日子,他使尽了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手段,讨阿嫣的欢心。但是阿嫣还是冷冰冰不为所动地样子,心中不免沮丧,情之所系,瞧见案上所置漆琴,于是兴之所至,坐下弹起来。
儒家推崇雅乐,他从前所习,都是中正之曲。这一次是却是为了阿嫣,于是弹起了郑卫之声,诉说着无名男子对心上佳人的艾慕,音调婉转,颇是应景,不觉有些动情。
琴声悠悠。传到房中张嫣的耳中。她愣了一下。抬起头来。
↑营中都是粗人,纵然有一两个识文字的。暗夜中听到,不过以为刘盈弹的是普通的曲子罢了,唯有与他情意相关的自己,曲声入耳分外敏感,坐立难安,忍了一会儿,跳起来气急败坏喊道,“小刀。”
“校尉。”
小刀匆匆的赶过来,问道,“什么事?”
“你给我去对面跟那个人说,大半夜的,不要乱弹琴扰人清眠。”
小刀吓了一跳,连忙应了,一溜烟去了。
张嫣躺在榻上,听见脚步声踏过夜色,过了一会儿,停在对面的房前。咿呀一声开了门,刘盈停了琴,似乎是说了什么话。
张嫣吁了口气。
总算是不再弹了。
“校尉,”小刀回来地时候,挠了挠脑袋,道,“吕将军说他爱弹他的,你管不着。”
张嫣愣了一下子,刷的一声拉下了脸,沉郁道,“他是这么说的?”
“其实,”小刀道,“他说地文绉绉的。我都没听懂。哦,对了,不过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张嫣这才将脸色缓和下来,接过信笺,展开来看,在烫金的信笺上,刘盈用苍劲的笔迹书写:“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她怔了怔,从前的旧事涌上心头。
中夜之中,对面的琴声重又响起,这一次却是换了一支曲子,更加热烈,仿佛在耳边倾吐着情意。
那是当年,她生刘盈的气避回宣平侯府,心绪无聊书写的诗词,却被张敖以自己地名义送给了刘盈。于是,第二天,刘盈便到侯府来接回自己。
到如今,人虽在,事已移。从见这首诗,转头瞧屋外暗暗的夜色中,地上的雪闪耀着淡淡的幽光。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校尉,”小刀从来便不喜欢刘盈,此时见了她的神情,很有危机感,连忙劝道,“那个吕将军对你没安好心。你不要理会他啦。”
“好啦。”张嫣扑哧一笑,“我心里有数。要睡觉了,不然明天起不来,你出去吧。”
张嫣习惯独宿,从不要军士贴身伺候,小刀早就习以为常,当下点点头,退出去的时候还细心地将房门给她掩实。
刘盈地手心微微出汗,等着阿嫣前来,然而阿嫣房中的烛火扑地一声熄了,四周静悄悄的,无人动静。既是意料之中,又不免很是失望。忽然就起了一个破折音,琴声漓艳。同时配着琴声唱到,“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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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喜又愁啊!!!!!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九一:马说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一九一:马说
这是?
夜色之中,张嫣躺在榻上,忽然睁大了眼睛。
刘盈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女子唱情歌,歌声开始便有些窘迫,慢慢的,就放开了一些。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一时之间,张嫣又好气又好笑,果然是那支闻名的《凤求凰》。
她用被子蒙着头,强迫着自己不去听那歌声。但琴声歌声俱是无形之物,纵然捂着,但也入耳依仙闻。反倒将自己给闷到了。只得叹了口气,坐了起来。
如果刘盈在自己面前,她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可是他既然不在,她总不能在空无一人的屋子中板着一张脸。强撑了一会儿,慢慢平和下来,看着窗外的月色。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当一切不再尖锐的抵触,往事就在琴声中流淌起来,重新浮现在面前。在歌声中想起从前的往事,刘盈在长乐宫前向自己伸出的手,在去商山的路上发现了躲藏在车中的自己,惠帝元年,她从宣平归来,在新丰街头,与他重逢。惠帝四年大婚的那个黄昏,他执起自己,温暖而带着点汗意的手……
天空下了一层薄薄的小雪,然后月亮出来,照在之上。反射出一种淡漠温情的颜色。碎碎地光亮,她扑哧的笑了一声,啐道,“谁是凤?谁是凰?”
就晓得占人便宜。
张嫣的心事,刘盈并不能知晓。瞧着时间一日日的过去,他只能暗暗焦急。虽然对阿嫣说自己要一直等着她点头,然而他真的不能再在山阴这么羁縻时光下去了。
难道。真的要考虑强行将阿嫣带回去再说?
他叹了口气,不是不可以的。只是自己总还是希望阿嫣心甘情愿地的答应和他在一起。
秋七月,刘盈正与张嫣同见二军操练回来,忽听见身后有人唤道,,“吕将军请留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寻自己。回过头来,见一个虬髯军官穿过随人,来到自己身前。拱手道,“这位就是前些日子新来地吕将军吧?”
他摆了摆手,阻止了身后内侍不满欲待呵斥,问道,“这位兄台是?”
粗豪汉子笑道,“我姓熊,单名一个实字。是山阴的军侯。”
“原来是熊军侯,”刘盈笑道。“怎么前些日子没有见到你?”
熊实摆摆手道,“末将刚从雁门押运冬衣和军饷回来。所以吕将军才没有见过吧。”
“哦。”刘盈微微一笑。
这位姓熊的军侯心眼瓷实,大约是初初回来,没有听说过最近山阴军营中的风起云涌中,只当刘盈真是一个刚刚调派来的普通将军。
他倒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笑问道,“如此。熊军侯寻我有事么?”
“是这样。”熊实搓搓手,颇有些感觉难以启齿,道,“我生**马,前些日子在汉匈边境上抓了一匹母马,很是剽悍。如今到了发*期,我想着要寻一匹公马与之**,产下些小马驹。但是遍寻了雁门一郡,也找不到合意的公马。”他转首,用欣羡的眼光看着刘盈身边神骏地飞云。“将军的这匹坐骑看起来……”
口中不再言语。但是明显的表达了意思。
刘盈不由啼笑皆非,北地的女子泼辣。北地的马也更为烈性,让人消受不起,却不料飞云倒有此艳福。不知道可有福分收的下。
他道,“君子有成*人之美,既如此,我便将飞云借你三五日,倒也没有什么关系?”
熊实大喜,上前从期门卫手中接过飞云的缰绳,回头竖起大拇指道,“够义气。我熊实交了你这个朋友。”
刘盈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将之当一回事。
待到六日后,刘盈正在校场上看特别队训练,从人上前禀报,“主子,那位熊军侯,将飞云马送还过来了。”
他点了点头,远远的见飞云站在那儿,似乎比诸前些日子,萎顿了一些。
“吕将军认识韩校尉么?”熊实将飞云牵过来,望了望场中,笑道。“这个小校尉,倒是蛮厉害地。从前看他年纪不大,个子不高,长的又太娘娘腔,有些不服气。如今半年下来,倒觉得他真有两把刷子。”
刘盈笑了笑,听得旁人说阿嫣的好话,他倒也与有荣焉,忽听的远方一声马嘶,飞云顿时激动起来,抬蹄长嘶一声,频频回首。
“这是怎么了?”刘盈习惯了飞云的良驯,不由奇道。
“呵呵。”熊实尴尬搓手,笑的有些苦,道,“吕兄有所不知。那一日,我将飞云迁回去,它和我地望月马在一起,一开始相互斗气,谁也不服谁,我本来以为事情不谐,都打算将马还回来,另寻一匹马算了。谁知道忽然两匹马一夜之后好的如胶似漆,竟似乎如人夫妇一般,颇为恩爱。这个,忽然离别,自然彼此不舍。”
远处,一匹火红色的母马冲过来,毛色光亮,四蹄如飞,果然神骏不已。想来就是熊实所说的望月了。
“我早上明明将它栓在马厩中了。”熊实亦不解道,“怎么忽然间挣脱跑出来了?”
望月频频向这边张望,打了个响鼻,似乎在呼唤飞云。
刘盈哑然失笑,马通性灵,有此情意,倒也难得。回头看着飞云,飞云的缰绳握在主人手中,不得轻易远离,但也着急不已,一双马眼中,颇有温情,刘盈看的心软,竟不自禁松开缰绳,飞云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冲回到望月身边,
熊实翘了翘胡子,笑嘻嘻赞道,“吕老弟,好心肠。”
他生性除了战争和爱马之外,很少注意到人际,此时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山阴军营中奇怪的窥视,见刘盈如此作为,不由大气好感,起了亲近之感,称呼亲近不少。
刘盈远远的看着两匹马在草地上相互嬉戏的模样,亲昵自然,微微笑了笑。
不过是两匹马儿,相处数日,都有这样深厚的感情,“马犹如此,人何以堪?”刘盈想起自己与阿嫣这些年来地聚散纠缠,不由得心旌动荡。然而阿嫣到如今依然不肯对自己稍假辞色,又灰心不已。
二人等着两匹马亲昵了个够,于是坐在土丘之上,熊实道,“我观老弟神色郁郁,似乎有悬心之事啊。不妨说一说,哥哥为你参详参详?”
他微微地笑了笑。
“如果不肯说,”熊实不免有些尴尬,“也没有关系。”
那厢,飞云与望月虽暂时团聚,然而彼此似乎知道终将分别,颇为黯然,将马头相触,似在告别。
“不是不肯说。”刘盈笑道,“我只是在想,该如何措辞而已,熊兄家中可有妻室,若你妻子生你的气,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她回心转意不再怪你?”
他对哄情人地欢心实在是不擅长,这些日子下来,实在是有些黔驴技穷了,只好请教于陌生人,在民间,夫妇间若彼此置气,该如何解决才是?
“哈。”熊实朗声大笑道,“看不出吕老弟还是个多情种子,这个你问我老熊就对了。”
“是么?”
熊实拍拍胸脯道,“那是自然,女子天性老熊还是很了解的,总是有一点口是心非。她们嘴上说的再厉害,只要你狠狠的亲上去,再烈性的女子,最后只得软下来。”他搓搓手道,“嗯,你再强硬一点,把她抱到床上去,只要……”他挤了挤眼睛,表示这事男人都知道,“她就什么都好说话了。”
刘盈从小都是儒家教育,讲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凡事以礼为先,从未想到有如此粗俗的法子,不觉目瞪口呆,迟疑道,“那她不会恼么?”
“那不是你媳妇么?”熊实奇怪的看他一眼,“再说了,夫妻吵架,不都是床头吵床位和,你看飞云,若不是它与望月成就了好事,望月能对它如此恋恋不舍?所以啊,只要你在床上把她哄高兴的,天大的事都没有了。”
……
有这么比的么?
刘盈理智虽然难以赞同,但是终究忍不住诱惑,回头去看阿嫣,她正刚骑了马回来,摘下头上的白色软盔,扔给身边的人,露出秀美的容颜。也许身为校尉的阿嫣在特别队队员眼中颇为威严,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起来总是觉得特别可爱,好像和当年在椒房殿中软声叫自己舅舅的女孩没有什么两样。
阳光照射下来,将阿嫣的眉眼拂上一层金色,容颜如同圣光。若一个男子喜欢那个女孩,总是希望能够亲近,刘盈自然也不例外,此时看见阿嫣娇颜与秾纤合度的曲线,心中竟不免有些燥热,忖度自己心思,竟是颇为首肯,不禁有些骇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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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真不能这样了。以后尽量将时间调整过来。咳。
希望今天没有旁的事了。可以多码点字。需要存稿。不然我上火车的那一天就会发生断更惨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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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5号似乎也快了。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九二:秋华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一九二:秋华
一九二:秋华
再次与阿嫣相见,刘盈便不免有点心虚。张嫣却对此一无所觉,烂漫笑道,“舅舅觉得这支特别队如何?”
刘盈回过神来,笑道,“不错。虽然于两军混战中有所欠缺,但是在各个击破上头极为擅长,如果用的好的话,当为一支奇军。”
他不愿拂逆阿嫣的意思,而且这些日子看下来,这支特别队的确颇有出色之处。当得如此赞誉。
张嫣笑道,“那就好。大半年下来,我心中那点小本事也差不多用光了。队中沈军侯也将训练的手段学的差不多,我将这支队伍交给张偕,也就不负他当日所托了。”
“什么意思?”刘盈愣了愣,“你不打算继续带这支特别队了么?”
“你不是说女孩子不该长久待在军营里么?”张嫣抱膝坐在榻上,闲适道,“我当初也不过是觉得新鲜,如今既然功成,也该身退了。而且,舅舅。虽然太后可以帮你撑一阵子,但是你真的该回长安了。”
她抬眉,无谓笑笑道,“我总不能一直与你在这小小山阴城耗着。好,你不肯回长安,那么,我先走好了。”
阿嫣,既然打算再次远走。
蓦然间刘盈心中忽然起了一阵无力的愤怒,也许当初他真的颇有对不住阿嫣的地方,但是,该道歉的已经道歉了,该表白地已经表白了。该尽心的他也已经尽心了?她还要自己怎么样?这些日子,他待她的心意还不够诚,爱恋还不够坦荡?她便不肯哪怕只让一步,反而要再次远走,真要让他一辈子追着她的脚步么?
“舅舅知道的。”张嫣的声音柔和,“北地冷的很,夏天还好。若入了冬,我一向畏寒。可受不起。说起来,如今也已经入秋了。”她忽然有些怀念,“想来,侯府夏馨园前地菊花,应该要开了。”
“阿嫣可是想家了?”刘盈幽幽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离开之后。你阿母为你忧虑,已经是病倒了。”
“什么?”张嫣吃了一惊,跳了起来,“阿母是否病重?”
“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刘盈冷笑道,“不过是思念女儿罢了,你若回去看看她,她自然就能好过来。”
“我如今这个模样。怎么能回去?”张嫣渐渐颓然,苦涩道,“我这个不孝女,阿母还是忘掉罢。舅舅改日回长安的时候,替我跟阿母说,阿嫣无论在天涯海角。都会记挂着她,也会擅自珍重。愿她不必悬心。”
“要说话你自己回长安去和她说。”刘盈忽然暴怒道,“我才不会给你传话。”
“舅舅?”张嫣愕然。抬起头,看到刘盈隐忍地眸光。
“你要干什么?”
她瞧着刘盈走近自己,本能的感到了一丝危险,不由得退后了一步,警惕的望着他。
这一瞬间,刘盈真的不知道,究竟要他怎么样做,才能留住面前的小佳人?
这么多日的隐忍。无奈。都在听到阿嫣要再次离开的消息后,一并爆发了出来。
不知道怎么地。熊实的话便鬼使神差自己耳边响起,“夫妻吵架,不都是床头吵床尾合么?只要在床上用手段留住了她,她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和你生气了。”
如果,他得到阿嫣的身子,阿嫣是否会软化下来,不再对他这么冷漠?
这个念头一旦生起,便如着了魔似的,再也甩不开。
阿嫣一直是他捧在手心的人,他不愿她有半分为难,所以从来不想用太激烈的手段对付她,这份体贴,他以为,她是应该懂得的。
但是,再温和,他也是一个男人,不可能放着阿嫣远走而什么都不做的。
这一刻,那些该死地礼教,lun理,温润,统统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要阿嫣留在他身边,为他而喜忧。
砰的一声,张嫣的后背撞在室内屏风上,已经是避无可避。
刘盈伸手支在屏风上,将她困在臂中方寸之间,动弹不得,眸子专注的盯着她,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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