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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嫣华 三零五:日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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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此为由,又一次在深夜将刘盈从别的宫妃处请来了清凉殿。1——6——K

    “陛下。”她殷殷道,“大概是小皇子不愿意总待在臣妾的肚子里,想看看外头地样子。臣妾近日总吃不下那些宫中饮食。很是想念从前在宫外地那些竹丝编织的小玩意

    刘盈不以为意道,“让你母亲下次送进宫来便是。”

    “母亲虽与我亲,”王珑摇摇头道,“但对我幼时喜好一直不屑,只怕也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

    “那便让你近身宫人出宫一趟去买吧。”刘盈,回头吩咐道,“长骝,记得回头遣人去椒房殿跟皇后说一声。”

    张皇后。张皇后,又是张皇后。

    王珑心中愤懑,纵然年幼无宠,但只要她是皇后,便是未央宫的女主人。自己宫中上下出入宫门,竟都要经她知晓。

    希望,她垂眸,掩住了自己地眉眼。

    上天能给她好运吧。四月初四,清凉殿中宫人晓梧持宫牌出宫。

    “咦,”宫门卫尉小兵指着她身后那个低眉宫女。问道,“这位有些面生,是宫中哪一位?”却被身后同伴给按住,

    “既是陛下特意恩准外出的。”他微笑道,“两位姑姑便请吧。”

    这一日午后,东市谭大夫处,接到了一位穿着宽广玄衣地神秘女客人。

    “擅窥先机,有损天和。”头发花白地女医摇头道,“其实不论夫人腹中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夫人的亲身骨肉。何必急着知晓呢?”

    “实是小女子夫君年纪不小,亟需儿子传宗接代。小女子心中焦急,请夫人好歹出手则个。”玄衣女子轻轻道,命从人奉上一大串半两钱。

    “唔……”谭和迟疑了片刻,然而王珑又加了一串,于是叹道,“小妇人贫苦度日自足。用不上那么多钱。若夫人真地有心。长安城外近来已有流民,不妨用这些银钱来施粥赈济。”

    玄衣女子颔首应诺。

    于是谭和为她诊脉。又看了面相,摇摇头,眼神迷离。

    “怎么样?”玄衣女子心急问道。

    “夫人何必如此心急。”谭和失笑,“不是我不尽力,而是夫人腹中之子实在月份太小,似男似女,我不敢断言。”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断言呢?”玄衣女子急急问道。

    谭和失笑,“至少要再等一个月吧。”

    “那我便再等一个月。”

    将近五月,关中还没有落下一滴雨,张偕预言的旱情,越发逼近到了大汉君臣的眉睫。刘盈每日里忙着政事,宵衣旰食,很快就瘦了一大圈,神情憔悴。张嫣颇为心疼,命岑娘每日里煮了夏日养身地膳食,送往宣室殿。那些未央宫中的宫人却依旧语笑春花。

    玄衣女子又一次出现在长安东市。

    “是公——是女儿么?”她失望至极,忍不住问道,“你可否看错了?”

    谭和怫然道,“夫人若不信我,又何必寻到我这儿?我开门问诊这么多年来,在此道之上,几乎从未出过差错。夫人眉蹙而印红,腹部微圆,此皆为生女之相。而脉相平和中偶有清音,日后定是一位文静淑雅的贵女。”

    “其实,”她又劝道,“纵然这一胎是女儿,夫人便日后再生儿子就是了。世间阴阳,有儿就有女。夫人本不必太过执着。”

    说的轻巧,王珑苦笑,陛下从不曾留意永巷那边,若自己此胎是个儿子,他会是陛下倾心关注的皇子,然后,他可以登上帝位,风风光光。但若只是女儿,纵然天家骨肉尊贵,又能尊贵到哪里去?不过是日后嫁给一个世家子弟,浑浑噩噩度日罢了。

    “夫人,”魏姑姑小心翼翼道,“不过是市井的一个老婆子,说话做不得准。没准,她只是瞎说。没准,她根本是那个丁八子或是张皇后邀来害你的。”

    王珑摇摇头,俯在榻上,“丁酩谨慎,颍阴侯又素与宣平侯无干系,而张孟瑛年幼,哪里是能做这等事的样子?”

    更何况,去寻谭和,不过是自己偶然生起的念头,谁又能真的主宰地了自己呢?

    如果,如果她只是生了一个公主。

    这念头竟如魔怔一般,缠绕的她不得安生。

    她做不得太后,和从前一样,安于小小的美人之位。陛下三时来,五时去。他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也许是公主,也许是皇子。他终究慢慢淡忘掉自己。

    终于,她下定决心。“谁说公主没有用地?”她咯咯笑道,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柔声道,“乖囡囡,你要帮阿母啊。”

    “为什么?”她流下泪来,喃喃道,“你不是个皇子呢?”

    首先祝大家端午快乐。

    破釜沉舟求粉红票。

    自嘲笑下,战斗到门前了,总不能直接缴械认输,对吧?

    唔,有人劝过我将加更的限度提前。

    其实当初说400票加更的时候,只是说想飨书友的心意。并没有预料到这个月最后会是这么个场面。

    不过,既然说出口了,五月还剩3天。我就是不降票数。

    1600的加更我待会儿会赶出来。

    要是有机缘的话,能拼出了第五次,第六次加更。也算是奇迹共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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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张票的心意。江江都会记得。

    以上。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五零:嫁衣

    五月的天空干爽无云,栀子花开的奄奄的,香味都无往年的浓烈。

    很快的,便要到端午了。

    椒房殿中,荼蘼莹然问道,“娘娘,咱们可要准备着过节了?”

    “还是不必了。”张嫣想了想,摇摇头道,

    “关中久不下雨,陛下最近正在为国事忧烦,这个端午,咱们就俭省着过吧。命宫中各处不必张灯结彩。嗯,咱们殿中,命岑娘做些吃食,自己聚在一处过一过节,就可以了。”

    荼蘼点了点头,悄声问道,“那清凉殿呢?”

    “清凉殿里,”张嫣撇撇嘴,道,“一切由着她就是。”

    多年之后,我会想,如果一切从头来过,我会不会重新选择?可是不行,这世上有的东西能让,有的东西不能。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么,如果有人挡在路上,有人问我,怎么办?

    如果是阿婆,她会干净利落的说,杀了它。

    如果是母亲,她会在面上大方的微笑,装作看不见心中鲜血淋漓。血滴下来的时候自然会痛,可是一直一直不去看,也就忘记了。父亲一直伴在母亲身边,母亲也就认为自己这一辈子过的很好了。

    我既做不了阿婆,也做不了母亲。于是我发现,我只能做我自己,在她们中间的那条路上踟蹰前行。可是我总是这样想的,宁要清醒的痛苦,不要糊涂地幸福。

    端午之日。百官尚有休沐的福分,皇帝却反而不得空闲。刘盈在宣室殿中忙到了日上高竿,只觉口中干渴,伸手去取茶盏,却端了个空。愣了一下才抬头问道,“伺候茶水的人呢?”

    韩长骝在身边弯下腰来,笑道,“陛下,今个儿是端午,就是再忙也忙不过这一时,你就休息半日,好好过个节吧?”

    刘盈怔了怔。叹道,“唔。原来已经到端午了啊。”

    “是啊。”韩长骝笑道,“皇后娘娘来请了一次,问陛下可要往椒房殿过节?”

    他便想起这段日子忙于国事,对后宫之事都比较懈怠,不觉心中微微有愧,更兼宣室殿燥热,便将手中笔放下道,“也好……1…6…K;手机站;16k.Cn。朕便偷得浮生半日闲,好好过一个端午节。”

    五月的长安。已经非常的闷热。御辇之上纵有华盖遮阴,亦觉得汗水从额上蒸腾下来。甫入椒房殿,远远便见张嫣一身清凉夏裳,坐在殿中包角。将新鲜地黍米放入芦叶之中裹了。用红色的丝线绑起,形状精巧可爱。

    “舅舅。”见了他进来,她眼中一亮,连忙抛下手中角,迎上来,踮起脚为他拭汗,笑盈盈问道,“陛下。外面太阳瞧着大的很。陛下热了吧。”又歉然道,“这个时侯,椒房殿本该提前从凌室取冰块分例的。只是我瞧着最近关中大旱,便没有忍心用冰。”

    “不要紧。”刘盈摆手,黯然道,“百姓尚在愁田中无雨。朕怎好在宫中使用冰块避暑?而且椒房庭中植了不少树木。瞧着倒比宣室阴凉些。”

    张嫣柔声劝道,“陛下亦不必太忧心。陛下已经做的很好。敖仓的存在缓解了关中的压力,再撑一阵子,老天总会下雨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地。”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无论是国,还是家。

    忽听得殿外膳房那边,解忧一声欢呼,“角好了。”

    她端着尚热气腾腾的角放到刘盈与张嫣面前,笑道,“陛下与皇后娘娘趁热吃些角,再喝一口雄黄酒。祝之后的日子欢乐顺心,无倾无轧。”

    张嫣取过一个,刚出炉的角却很烫,她从左手抛到到右手,最后丢给刘盈,笑盈盈问道,“这也算是阿嫣亲手包的角,你要不要尝一个?”

    刘盈看着她的笑脸,忽然有一点感动。

    他一直很怀念向往民间的平凡而热闹温馨的生活,自从汉二年父皇立他为大汉太子之后,他便以为,这种生活离的自己远了。等做了皇帝,愈发遥不可及。此时却在这个热闹隆隆地椒房殿里重新看到。

    日子从来是人在过的,而不是过着人。

    “唔。”他掩饰着笑道,“只要不是你亲手去煮的,我倒是乐意尝一尝。”挥去了从人,亲手剥开芦叶,只觉黍米清香扑鼻,尝了一口,更是味黏而不腻,极为可口,不由问道,“这是怎么做的?”

    “不要写这角哦。16K为了它,椒房殿上上下下忙了好些天。”张嫣瞪了他一眼,方得意道,“将黏米用煮熟地鲜肉汁浸过晒干,加进红豆,枣子,以及栗子,裹好了再拿去煮。”她瞧了瞧刘盈角中金黄色的栗子,小小吞了口口水。

    “至于么?”刘盈失笑,他对栗子倒是没什么感觉,不会觉得难吃,但也不见得多么喜爱。认真说起来,还会觉得太甜了。

    不要说盘中还有那么多角。偌大一个大汉,难道供不起自己的皇后吃一顿糖炒栗子?

    然而说归说,还是用干净的竹箸将栗子拨给了张嫣。

    “我已经吃了那么多角了。”她笑眯眯的道,“而且,现在只想吃里头的栗子。”又回头,含糊吩咐荼蘼道,“提一小篮角,送到长乐宫去。”陛下与太后已经冷战两个多月了,也该低一低头,说句软话了吧?”

    他点点头,叹道,“阿嫣这话说的有理。不如——往清凉殿与高门殿也送一份去吧?”

    张嫣愣了愣,顿时拉下面色来。

    “唔。”刘盈自知说错话,正不知再说些什么宽解。张嫣却淡淡笑道。“今日端午,各殿自备角过节。我送阿婆送的是心意,王美人与丁八子大约却不会领情。不如过一会儿我让岑娘另作杏花酥,再装两篮给她们送去?”

    悠闲地时光倏忽而过,不一会儿便消磨了半个下午。荼蘼便出门提了杏花酥出来。在案上分篮。

    杏花糕松软,岑娘在糕点上地手艺经过这些年的浸淫,愈发出神入化,张嫣忍不住馋,便取了一块,掰开一半分给刘盈,自己也吃了。拍了拍手上碎屑。

    天晚了,将要安寝。

    换上了一身清凉的禅衣。张嫣上了床,将脸埋到轻软的丝衾中。

    她觉得自己很清醒,明明不在清凉殿,却可以看到所有正在发生的事情。一切仿佛一场预先录制地电影,她知道所有地布局细节,演员却懵懂不知,嘈杂上演。一路看中文网首发

    “舅舅,”她张口,唤了一声枕边人。“我唱支歌给你听好未?”“唔。”刘盈这一阵子却极为劳累,早已困顿。不在意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清她地意思。

    “母慎莫忘,藏我嫁衣。(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仿佛从喉中哼出的词句,张嫣唱的很含糊。沉闷地夏夜中,听在耳中,反带了一点别样的温柔妩媚。

    “无使尘落,我魂无依。(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解忧将那一篮杏花酥送到清凉殿了未?

    “更深发辍,露重目离。(夜深,你飘落的发。夜深,你闭上了眼。)”

    王珑将煮好的红花汤,一点点的撒到杏花酥中去。小心而又仔细,嘴边含着神秘而又兴奋的笑容。

    “与汝成约,我心长记。(这是一个秘密的约定。属于我属于你。)

    刘盈睡意朦胧,他其实没有听清楚张嫣哼唱的词句,只是偶尔抓住了一两个字眼,“阿母”。“嫁衣”。“成约,”“长记”。

    这是一首很温柔的歌罢?

    “朱绣彤重。苍头白凄。(嫁衣是红色,毒药是白色。)”

    王珑捻起了几块杏花酥饼,或是重新煮了一碗红花汤,吃下去了未?

    红花开始发作了未?

    “勿没红颜,往入蒿里。嫁衣是红色,毒药是白色。)”

    王珑在清亮殿中榻上抚腹,冷汗涔涔的从她地头上落下来,清凉殿的宫人们来往奔急,嘶声唤道,“传太医。”而她用衣袂拭去汗,拉着贴身侍女的衣袖,嘶声道,“去椒房殿请陛下过来,你跟他说,我们的孩子要不在了。他一定要过来看看我。”

    “母莫相轻,使我归急。(妈妈看好我地我的红嫁衣,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清凉殿黄门宦侍史方穿过半个未央宫急急赶往椒房殿,却被卫尉军亮出鲜明的刀戟,拦住了他的脚步。

    春三月她就吩咐过宫人,在刘盈宿在椒房殿的时候,不许任何清凉殿的侍从进入椒房殿百丈以内。

    史方惊急惶然,大声喊着,“王美人腹痛难忍,看样子险的很,你们让我去见陛下啊。”

    卫尉军却哄笑道,“王美人都腹痛了两个月了,这么多日子下来,不都是好好的?”

    狼来了地故事,从来不是古希腊的寓言才有。

    “母莫相错,使我途棘。(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王美人这是小产的征兆。”清凉殿中,老太医诊脉,神色严肃道。

    宫人面色惨白,问道,“保不住了么?”老太医揪着花白的胡子,沉重摇摇头。

    “卿摩伊发,肤坼血滴。(但愿你抚摩地女人流血不停。)”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王珑可以感觉到,腹中地小生命正在消亡,他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滑,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陛下。”产下了那个才五个月的孩子。

    “卿抚伊荑,骨开肉泥。(但愿你抚摩的女人正在腐烂)”

    张嫣含糊的唱着,抬头去看身边的刘盈。

    他已经沉沉的睡去。眉眼舒展,当是梦中安宁吧?丝毫不知道在不远的某一处,那个属于他的孩子已经慢慢的消失在这个人世中。

    要想他没有为那个失去的孩子而愤怒的理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孩子的母亲动手。

    他的妻子设了这样一个局,然后,他的孩子的母亲便跳下去。她们,联合起来,亲手杀了他。

    “一宵风雨,何至相逼?(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又或者说,她给了王珑一个理由,于是王珑便借着腹中孩子来达到她的最大利益。孩子固然是王珑亲自饮下红花汤的,但是,那个殷殷设局的自己,究竟有多么无辜?

    你指望我们和谐共处,最后我们只能这么相互逼杀。

    那个孩子终有一日想要杀了我,那么,我便先杀了他。

    “半度云乱,忍践我躯。(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她在身边人的额上印下温柔一吻。

    刘盈,温柔不是像你这么用的。

    对所有人都温柔,反而是一种残忍。

    女人的天性就是一种要不足。你一个一个的希望善待,到头来只有全部辜负。

    注:

    今儿是端午节。

    今天凌晨先写最后一段,觉得背上有点阴森森的。估计真是拼推荐票拼的郁闷了,在大好的端午节写出这么一章诡异的东西来。

    本章中所用的这首《嫁衣》的歌词,是在天涯的一首将流行歌曲改用古诗词的帖子中第一次见到。帖子中的一位高人将之改成了五言诗。我忖度着汉初流行的是四言,于是在参考其的基础上,又改了一遍。因为对这首歌的歌词很有感觉,觉得很有点霍小玉的清刚决绝。于是在网上找来了这首歌来听,有点意外,居然唱的有点尖锐。尤其是那句不断重复的“一夜春宵不是我的错。”

    捂脸,将对栗子的爱好进行到底。过年吃粽子的时候我真的会从我的爸爸妈妈碗里打劫栗子。

    史上,前少帝刘恭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曾经说过要杀养母张嫣为生母报仇。所以张嫣说这句“他既然终有一日要杀我,我便先杀了他。”的话。

    另外,昨天女频出了一个公告。从六月一日到六月十五日,举行“金牌点评人”活动。

    活动十五天中,在二十位名人堂作者的作品评论区发表150字以上书评,即可成为有效加帖。结束之后,名人堂作者从中推举出二位或者四位金牌点评人候选人参与最终评选。

    ∪,某江有幸荣列于名人堂作者之列(虽然公告出来之前,我也不知道有这个活动)。

    所以,六月一日之后,有意愿的读者可以在《大汉嫣华》书评区发150字以上有效加油帖。我会从中择优推举金牌点评人候选人。赢取《女书》一本和可爱玩偶小兔兔(喵,为什么是读者有奖品,不是我有奖品?)。

    最后,上一章,是我一时情绪激动了。

    不过还是继续求粉红票。值此,五月倒数第三天。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五一:问言

    清凉殿上演的风波一直隔绝在外,直到第二日寅时,王美人小产下了一个男婴,报信的人才终于得卫尉放行,进入椒房殿。

    刘盈起身的时候,虽依旧不知道前事,却已从殿外韩长骝惶急的声音中敏感的察觉到不好。身边,张嫣探出头来,揉了揉眼睛,问道,“怎么了?”声音含糊而睡意迷离。

    他安抚道,“天色还早。你再睡一睡吧。”按了按她的被衾,披衣走出来。

    远方的天边吐出了一丝鱼肚白,未央宫的亭台楼阁在晨霭中现出了轮廓。

    “好好的,怎么会小产?”刘盈走在匆匆赶往清凉殿的路上。沁凉的晨风将他的最后一丝睡意也吹散,急急问道。

    “听说,”韩长骝此时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状况,只能捡着大概的情况说给主子听,“昨儿个小半夜里就开始腹痛,急急请了太医,却已经没法子保了。”

    说这话的时候正是在沧池边,刘盈忽然停下了来。跟在他身后的皇帝仪仗一时间停不住脚,险些撞上了前人。好一阵子才全部停下。

    清清的渠水沿着飞渠直线而下,哗的一声落入沧池之中,溅起雪白的水花,水意打在临池而站的人身上,带着一种寒凉。

    他看了清冽的渠水好一阵子,方道,“走吧。”

    声音虽轻,韩长骝自幼随着他,却知道这一刹那。刘盈是在为那个还不及出世的孩子难过。不由怜惜的觑了皇帝一眼,只觉得他今日地眼神,分外的幽黑。

    王珑正背着身躺在榻上殷殷哭泣。听见刘盈进来的声音,忽然转过身唤了一声,“陛下。wwW。l6K”神情哀怨。

    “咱们的孩子。孩子……”她哽咽了一下,几乎说不下去话,一口气没有喘上来,险些要晕厥。

    刘盈看她面色苍白,双颊深陷,比上次见的时候要瘦上一大圈,心下亦惨然,抚慰她道。“事已至此,你好好将养身子罢。”

    “陛下,”王珑摇摇头,使劲拉住他地衣袂,悲声道,“你要给孩子报仇啊。”她眼神怨毒,恨恨道,“是皇后,是张皇后要害我的孩子。”

    刘盈吃了一惊,断然道。“不可能。”

    王珑怔了怔,恼道,“怎么不可能?太后前次欲赐妾红花汤,幸得陛下及时赶回来。才救下臣妾与孩子两条性命。但太后已经是容不下我和我的孩子。张皇后一向和太后亲善,自然便帮着太后来对付我。”

    “珑儿,”刘盈抚慰她道,“我知道,这个孩子没有了,你很难过。但是,皇后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的语气很坚决。

    阿嫣一直是那个在原野中笑的灿烂的孩子,这么多年来。从来不会因为出身娇贵而骄纵为难下人,偶尔遇到路边的一个小乞丐,也会倾力襄助。

    这样地阿嫣,绝对不会恶意的去伤害一个人。

    他一直这么相信着。

    王珑心中很是失望,怨言道,“我本来好好的。若不是吃了她送来的杏花酥。又何至于如此?”说到最后。情绪近于癫狂。

    刘盈无言了一会儿,最后道。“你好好将养着。此次之事,朕定会查清楚……;16K.CN。”为了你,也为了朕自己,以及那个无端死去的孩子。

    王珑没法子安睡,似乎只要一闭眼,就看到那个血泊中的孩子睁着空荡荡的眼睛问自己,“为什么,阿母?”

    她从大汗淋漓中惊醒过来,天色已暮,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走进来,吃了一惊,刚要喊叫,那人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惶急道,“夫人,是我。”

    “是魏姑姑啊。”王珑松了口气,斥道,“好好的,干嘛不堂堂正正地。”

    “夫人。”魏姑姑眉间藏着忧色,道,“陛下已经令廷尉宣义入宫彻查此事。”

    王珑怔了怔,神情茫然,道,“陛下就那么信张孟瑛。那半篮带着红花的杏花酥都摆在眼前了,他都没有宣张孟瑛来质问?”

    她一直见到的都是在自己面前的刘盈,年轻地皇帝其实很是好脾气,有时候宁愿委屈他自己也会迁就一下她。她便以为自己是他心中的最爱了。这个时侯却有些动摇起来,也许,也许,她所以为的厚爱,只是他平素以待人中的区区一个,而她一直以为陛下只是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待着的小皇后,在他心目中,也有着不一般的分量。

    “姑姑。”王珑忽然抱着自己的肩抖起来,不确定道,“这事,我是不是做错了?”

    魏氏怜悯地看着她,直到现在,她依旧不敢告诉王珑,那个小产下来的婴儿,虽然还未发育完全,但已经可以清清楚楚的辨认出来,分明是个男孩。

    似乎,她的心亦有些发颤,她们掉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一路看16K.CN那个织网人不知面目,躲在帷幕后面轻轻微笑。

    “陛下,”清凉殿外,宣义拱手道,“那篮冷掉的杏花酥中地确有红花。听清凉殿地宫人说,昨日王美人将那篮杏花酥亦赏了两块给贴身宫女,而这两位宫人也有葵水提前前来的迹象,此是食用过红花地后症。”

    “不会是皇后。”刘盈摇摇头道,“昨日里朕是亲眼看见椒房殿宫人将杏花酥分篮送出的。张皇后亦亲口尝过。”

    宣义垂眸笑了笑,身为廷尉,除了要擅长治狱外,更要学会的便是揣摩帝王的心思。

    如今看起来,陛下这是定心要保下张皇后了。而他亦没有得罪吕太后与宣平侯的打算,便顺着皇帝的意思揖手道,“陛下既然亲自作证。那就是说,杏花酥在送出椒房殿之前,都没有问题。出问题地便是在椒房殿送往清凉殿的路上,以及清凉殿中。”

    宫道之中,时有卫尉军巡行。一个小小的宫人想把红花下入糕点之中是不大可能的。反而是清凉殿中……

    宣义心中其实有一个模糊的想法,只是始终参不透其中一个关窍。

    对王美人而言,能够产下一个皇子,绝对是益大于弊,若说她要亲手害死自己地孩子,只为了也许能够构陷张皇后。

    这从常理上讲,是无论如何也说不通的。

    他正蹙眉疑惑中,忽听得内殿里一个高昂的女声骤然道。“你说什么?”

    王珑失魂落魄,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耳边只回旋着那个小宫人的话语,“可惜了,那个小皇子。”

    皇子,皇子。

    她决然牺牲掉的,竟是她梦寐相盼的皇子。

    这一切,究竟算什么呢?

    她呆怔半响,忽然笑出声来,回过头看见刘盈。忽的发疯的求道。“陛下,你要为我们地儿子报仇啊。”

    宣义皱眉,忽然脑海中连通起了一个关节。于是招来属吏,“查查看。近来清凉殿近侍宫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行迹。”

    “舅舅这些日子看起来很沉默啊。”宣室殿外,张嫣瞧着静坐其内的刘盈,轻轻道。

    “是啊。”韩长骝陪着轻轻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小皇子逝去,对陛下都是一个打击。”

    张嫣垂眸。

    她一直以为,刘盈在听到王珑的指控之后,会来椒房殿质问她的。然而他却毫无理由的选择了信任她。甚至在王珑言及那篮杏花酥之前。这让她感动之余又未尝没有一丝心虚。

    ∷舅,我再不想做一件让你伤心的事情。你,你也不要再给我这样的机会。

    刘盈忽觉疲惫,端取茶盏饮了一口,却觉那茶淳香扑鼻,是张嫣亲手煮出来的口味。不由微微一笑。觉得心中暖了一暖,问道。“张皇后刚刚来过了?”

    “是的。”韩长骝揖道,“皇后娘娘刚刚来过,看到陛下在忙,就没有打扰,回去了。

    “难为她了。”刘盈淡淡道,王珑之事一日不清查,张嫣便顶着洗不掉地嫌疑恶名,却依然在宫人面前微笑以对,只在夜深人静之时,朝他哭诉抱怨过一回。

    “陛下。”宣室殿外侍中启禀道,“廷尉宣义求见。”

    刘盈忙让他进来,问道,“已经有一旬了,清凉殿之案,可查出真情了。”

    宣义拜道,“臣有事向陛下启奏,请陛下先屏退旁人。”

    待宣义告退之后,刘盈在宣室殿中独自坐了很久,忽然问韩长骝道,“朕待她不够好么?”

    韩长骝心中打了个咯噔,赔笑道,“奴婢不知道陛下说的她是谁啊。”

    刘盈轻轻嗯了一声,道,“朕想去清凉殿一趟。”

    小产之后半个月,王珑的身体迅速的颓败下去,只在见到刘盈来到之后,目光又蓬起了神采。

    “陛下,”她殷殷道,“你找到了杀我地孩子的仇人了么?你要替他报仇的。”声音几乎有些神经质,却在刘盈奇异的目光下渐渐不自然了起来,勉强笑道,“怎么了,陛下?”

    “是啊。”刘盈点点头,“朕是应该为朕的孩子报这个仇。”他一转声调,问道,“长安东市的谭姓女医,你可认得?”

    王珑遽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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