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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嫣华 三零五:日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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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它阏氏嫉恨当初公主专宠,怎么可能好好的待杏次。算起来,杏次今年都六岁了,看起来不过才四岁光景。”

    须平长公主亡后,她与朱朱是汉人女子,又失了主子庇护,在王廷之中处境凄凉。只是安分的带着离离居次。然而单于似乎忘记了有离离这么个女儿,又因为离离居次有汉人血统,在王廷中就像个可有可无的孩子,可怜的紧。上个月,八岁的多先王子路遇离离,离离又哭又闹,最后伸手在多先脸上划了一道伤。

    它它阏氏责罚离离,朱朱忠心护主,替离离挨了二十鞭,到现在还下不了床。

    没有了朱朱在一旁,洛洛一个人带离离,便难免手忙脚乱,今日里一个不慎,便让离离溜了出来,却不知道为何,竟钻进了楚国长公主地帐中。

    洛洛不住的叩首,呜咽出声。

    天可怜见,终于又有一位汉人公主嫁入了匈奴。

    她相信,唯有在汉人公主的帐下,朱朱与自己,还有离离居次,才能够得到安宁妥当的照料。

    刘撷面色阴晴不定,最后叹道,“你带着杏次回去吧。”

    洛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绝望道,“长公主不肯施以援手么?”

    匈奴人不善待汉人,那倒也没什么可说了。为什么,连大汉的公主,都不肯帮她们一把?

    刘撷将指甲掐到掌心里,厉声道,“如果你只会哭,那么,就算我能够帮忙,也不会去为你花一分力气。”

    “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公主。”舒兰捧了一杯新的乳酪,递给刘撷,小心道,“那位离离居次,看起来也真可怜。”

    刘撷瞟了她一眼,“你也想要我收留下她们么?”

    舒兰讪讪的不敢搭话。

    她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想呢?只是,我暂时还不能。”

    她初来乍到,连和亲礼都没有正式行过,谁都不认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够贸然的接过前阏氏的子女。

    那岂非是重重的得罪了如今照看离离的它它阏氏。

    “你就盼着她们能多撑一阵子,”刘撷垂眸淡淡道,“若能多待一阵子,也许,我可以……”

    我会眷结束匈奴地戏份,然后回头继续阿嫣的感情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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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婚,大婚真的不远了。

    遁之。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一零二:情心

    三日后,于王城中行和亲大典。

    №敞厚重的帐篷中,侍女们伺候着冒顿穿上黑獭裘裳,它它阏氏捧着黄金具带走过来,亲自为他围上。

    她退了数步,打量着自己英俊霸气的夫君,叹了口气。

    “不开心么?末索洛。”冒顿低低笑道,在她唇上亲了一

    它它嗔了他一眼,幽怨道,“单于又要去娶一个汉女回来了么?昨儿个我远远的看了那个汉人公主一眼,真是个漂亮的美人儿,单于得了她,大概要忘记末索洛了。”

    冒顿不以为意的一笑,“再漂亮也是汉女,哪及得我的末索洛贴心。你要是不开心,我今个儿晚上到你帐里来陪你,可好?”

    “免了。”它它摇头笑道,“再怎么说,那也是个汉人公主,今个儿是她大婚的日子,单于这个新郎官却到我帐里来,这算什么事?”

    她望着冒顿潇洒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阏氏为何要叹气?”身边的匈奴小女奴好奇问道,“单于对阏氏宠爱不歇,他既然说今晚要到阏氏帐中来,阏氏干嘛不答应?”

    “胡雀儿,你还小,不懂。”她远远的望着单于潇洒的背影,“当初刘丹汝亦是深受单于宠爱,最后不过是惨淡受宠,我害怕的,岂是一个又一个的漂亮女子?”

    “那,阏氏害怕什么?”胡雀儿问。

    它它阏氏深深打了一个寒颤。

    她的夫君,是一个看起来很多情。其实却无情的男人。

    她从少年时就跟了他。那时候,他地发妻沃朵澹刚刚病故不久,留下一个稚龄的儿子,稽粥。

    和她一同留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宠姬。名叫塔黛。

    塔黛是真正美貌的匈奴女子,精骑射,善歌舞,虽然日后歌珊罗有匈奴第一美人的称号,但比诸当年的塔黛,还是略逊一分。16K。电脑站.16k.cN当初,她虽与拼尽全力与塔黛争宠,但是内心深处也沮丧地知道。屈普勒对塔黛的宠爱,远甚于她。

    “可是,如今王帐里没有这位塔黛阏氏啊?”胡雀儿疑惑不已,“这位塔黛阏氏,后来到哪里去了?”

    “她死了。”

    它它面无表情的道,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而她无法忘记,塔黛死的时候,面上的惊恐不甘。

    那时候,屈普勒还不是冒顿单于,他只是头曼单于的一个儿子。头曼单于宠爱幼子。欲将单于位传给这个少子。屈普勒训练了一支骑军,以鸣镝为名。当他们手中的箭射向目标,擦过空气会产生呜呜的声响,彷如鸣镝。

    屈普勒下令道。“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之。”

    第一次,他掣鸣镝射向了自己平日里特别喜爱地一匹骏马。不少士兵不敢跟着射,于是他斩杀了他们。

    第二次,他将鸣镝对准了塔黛。

    那一日,白云在蓝天下飘着,草原上盛开着热烈的红蓝花。塔黛笑吟吟的站在一边歌舞,深情的眸中只有自己英武的夫婿。

    在晨起出帐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曾在她的额头唇边,映下轻灼一吻。

    他曾不曾也笑着说,“等晚了,我到你帐里来,等着。”

    塔黛姣好的面色当时便变了。她惊恐的看着屈普勒。眉宇间有着不信与诉求。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拉开弓。

    随后。鸣镝军地鸣箭,将那个美貌的宠姬,射成了一个蜂窝。

    那一日,他失去了塔黛,却得到了鸣镝队的效忠以及无往不至的勇气。(手机阅读16k)第三次,他用这支鸣镝队,射杀了他地父亲,头曼。

    从那以后,它它就一直知道,冒顿爱的,是匈奴,是草原,是征服的野心,永远不会是一个又一个美貌的女子,美貌的女子来了又去,得到了不会喜悦,失去了也不会难过——

    他不爱她。

    但悲哀的是,她却爱他。

    所以,她能做的,只有是,让自己不会成为他前进路程中,被放弃掉的那个。

    兽皮鼓咚咚有声地敲着,最勇敢的匈奴勇士踩着节拍,提着盾牌在殿下作健硕的舞蹈,然后纷纷向左右让出一条通往高台上的道路。大汉楚国长公主便这么沿着这条道路一步步走向高台上的草原帝王。

    匈奴勇士哦哦有声。

    这一年,冒顿正当壮年。背手而立,望着那位秣丽的少女,他粗粗地辫子从玄色暖额下垂下,目光明亮而锐利。

    唇边噙起一抹淡讽地笑意,他开口道,“孤本以为,这次嫁来匈奴的应是鲁元长公主女嫣,为何临到头,却换成了,嗯,所谓楚国长公主?”

    台下汉使愀然变色。

    关于这次和亲,汉匈之间早有文书往来,冒顿不可能不知道和亲易人,此时出口,不过是为了羞辱刘撷,但刘撷到底即将成为他地阏氏,他当众之下给她难堪,刘撷年少尊贵,若吞不下这口气,这和亲大礼就要横生变故,不能顺利进行。

    满堂的匈奴人都安静下来,将目光投到这个娇艳美丽的汉人公主身上。

    刘撷顿住脚步,学着匈奴人向单于行了一礼,目光不避,朗声道,“承蒙单于厚爱,只是张氏娘子年龄尚幼,仪礼未修,我汉皇唯恐不能妥帖立于单于帐下,特从宗室中择臣妾,命妾远赴匈奴,以修汉匈百年之好。//。16K

    //。16K”

    这意思就是,我要比张嫣好上一万倍,你能娶到我。是你的福气。

    冒顿玩味一笑,问罗恕道,“这位汉使大人,楚国长公主所言,可是实情?”

    这种情况下。罗恕无论如何都要帮衬着刘撷,行汉礼揖拜,苦笑道,“楚国公主的确是我大汉宗室第一美人。”

    远远地,王城之中的和亲大典正在热热闹闹的进行。

    十五岁的少女骑着马,在王城外的草甸子中找到了大口大口地饮酒的渠,“哥哥怎么不去看和亲大典,却偏偏跑到这儿来喝闷酒?”

    “阿蒂。”渠回过头来。淡淡笑道,“有什么好看的。面子上一片热闹,其实不过是人生悲惨的开始。”

    “啊,”蒂蜜罗娜从马上弯下腰来,笑得眉眼精灵,“我的勇士哥哥什么时候这么悲春伤秋了,还是,你去接那位楚国公主到龙城的路上,喜欢上她了?”

    “不要胡说。”渠吓了一跳,“她是单于的女人。”

    “这儿只有我们兄妹两个人。随便说说有什么了不起?”蒂蜜罗娜撇撇嘴。利落的跳下马,“哥哥,咱们地阿爹已经老了。”

    “嗯。”

    “到了明年,你就不能再待在王廷了。该回去接阿爹的王位了。”

    “我心里有数的。对了,阿蒂,”渠站起来了,道,“该回去了。你同我一起吧。”

    “不了。”阿蒂连忙摇头,神色间微微有点苦色,“我在躲人。有人问你你可千万别说我往这边来了。”

    渠了然笑道,“是稽粥王子?真是个傻小子。”

    他翻上马。的一声,掉头向王城去了。

    这草甸子一方天地,山明水秀,马儿低头吃着草,远远的往水那边去了,阿蒂藏在土坡后头。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不知不觉,竟渐渐睡去。

    她是被人声吵醒的。

    天色已经是蒙蒙的灰色。女孩的喘息声在土坡的那一边急促地响起,像是哭泣,又像是狂喜,压得很低。

    那是一对野鸳鸯在偷情。

    匈奴人民风开放,对女子的贞洁远不似汉人看的那般重。少女在出嫁前,总是有着数个情人,像她一般,到了十五岁还是处子的,已经很少。

    现在这个时候出去,似乎很是尴尬。阿蒂理了理头发,心里叹道,只好在这听一场活春宫,等他们走了,自己再叫马出来,骑着回城。

    但是,她将青草在指间缠绕,等地很是无聊,这男人,也未免撑了太长时间了吧?

    忽然间,那女子一声抽搐,低泣道,“单于,奴不行了。”

    阿蒂手上使劲。

    不是那个单于吧?

    怀中的小白吃痛,嗷的一声,蹿了出去,声响惊动了二人。

    许久,女子僵硬的声音道,“草后有人么?”

    “不过是一只野猫罢了。”冒顿微笑道,“格玛你先回去吧。”

    她低低应了一声,收拾衣裳,在月色下远远的跑开。

    冒顿抬头看草原上的夜空,这一日是十五,月盘是一种清亮的颜色,照耀的草原上地一切无所遁形。

    “出来吧。”他淡淡道。

    阿蒂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如果早知道如此,就算被稽粥堵在营帐中,她也不会出来一步。只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但外头的那个男人,还真的让她发自心里的打怵。

    “单于。”她探出头去,勉强笑道,“好巧。”

    “不巧。”月色下他的双眸隐者幽黑地光,在少女低垂地面上打了一个转,“我听到土坡后有人睡觉的呼吸声,只是不知道是你。”

    蒂蜜罗娜怔了一怔,恼道,“你知道有人,你还——”眼光扫过附近被压倒地一片草。冒顿哈哈一笑,“我是不急,但格玛急的很。我便岁她了。”

    一时沉默,蒂蜜罗娜只得没话找话,“今天不是汉匈和亲的日子么,单于怎么不回去陪你的汉人公主?”

    “嗯,不急。”

    阿蒂一力将身子缩的让人看不见,冒顿自然有所察觉。她的脸伏的低低的,让他看不清她的容颜,然而却露出后颈一抹微微的雪色,动荡心魄。

    “那个公主的性子未免有些倔,”他不经意道,“将她放在一边晾一阵子,才容易听话。”

    她不免又抖了一下。

    “阿蒂,”冒顿若有所思道,“你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还没。”她勉强笑道,“要到九月里才到周岁。”

    呜,她就不该因为爱热闹而来这趟龙城。到了九月里,她便好好待在家里,再也不去林了。

    今天一时兴起,又跑到当当网上订了很多书。

    实际上,寝室中三个书格都已经被我放满了。

    好吧,书是一种财富。但也的确是一个搬家的负担啊。

    我已经开始担心毕业的时候要拿这么多书怎么办了。

    匈奴章节,应该,也许,明天能结束,吧。

    其实阿蒂也挺惨的,三趟到王廷,两趟得听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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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五有一门考试,我还得抓紧时间复习啊。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一零三:传承

    三日后,单于使者从左谷蠡王的领地回来。

    “单于,”渠好奇问道,“我阿爹这是回了你什么?”

    这些年,冒顿权威日重,愈发高深莫测,他虽与之是少年挚友,却也再不敢直呼其名。

    冒顿弹了弹腰间黄金匕,淡淡笑道,“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在匈奴人齐聚龙城的最后一天日子里,冒顿向众人宣布道,将在八月秋肥马壮之际,迎娶左谷蠡王幼女蒂蜜罗娜为大阏氏。

    石破天惊。

    冒顿单于今年三十三岁,王帐中有众多女子,算上半月前受封宁阏氏的大汉公主,先后有封号的便有七位阏氏。虽然有得宠有失势,但在明面上,却从未排出个座次来。

    大阏氏,却是诸位阏氏中最尊贵的一位,相当于汉人的嫡妻。

    这些年,须卜蒂蜜罗娜是左谷蠡王孙毋翰最娇宠的掌珠,美艳聪慧之名远播塞外草原,隐隐有压过匈奴第一美人,茨鄂阏氏歌珊罗的声势。但今年秋天,她才刚满十五岁,而稽粥王子心慕蒂蜜罗娜多年,又是公开的秘密。

    牧民们怔了一怔,欢呼喝跃起来。

    美人配英雄,本就是匈奴草原上最至理的事情。

    “单于,”渠一把掀开王帐的帘子,大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都尉,”冒顿厉声呵斥,“这是你为人臣该有的样子么?”

    在冒顿的气势下。很少有人能够继续说话下去,然而渠爱妹心切,还是顶了一句,“我不答应阿蒂嫁给你。”

    冒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左谷蠡王却已经应下了。”

    你只是她哥哥。不是她爹,婚姻之事,还由不得你做主。

    “怎么,”他忽然冷笑道,“还是将来的左谷蠡王别有异心,不愿效忠王廷?”

    “不是。”渠吓出一身冷汗,单膝跪下,将左手按在胸前。道,“左谷蠡王部誓死效忠单于,并无二心,天日可鉴。但是,渠还是不愿见妹子入王帐,因为,屈普勒是好单于,匈奴人愿意效忠的主上,却绝不是女人心中的好丈夫。”

    “无论阿蒂嫁不嫁入王帐,左谷蠡王部落都效忠单于。16K但是,作为一个哥哥,”渠深深拜下去,“我不想看见阿蒂哭。”

    冒顿微微动容。

    “阿蒂听说过诘罗阏氏的故事么?”

    宁静地午后。渠牵着马在龙城外的草原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就好像多年前的时光,而她荡着双脚坐在马背之上,就好像跟着哥哥,可以走到草原的尽头。

    “哦?”她抬起头来,将口中含着的草梗拿开,笑道,“那位匈奴第一美人么?”

    渠笑了一笑,“诘罗阏氏已经老了。她年轻的时候,白云也没有她地身姿轻盈,红蓝花也没有她的容颜美丽。那一年,单于初继汗位,东胡势大,派使者索单于欲得头曼时千里马。群臣都说。“这是匈奴的宝马。不能给他们。”单于却道,柰何与人邻国而爱一马乎!便将宝马送给了东胡。过了一阵子。东胡又使使索单于,闻诘罗阏氏美名,欲得单于此阏氏。左右皆怒道,东胡无道,乃求阏氏!请击之!单于却说,却说,”一时间渠心如刀绞,竟说不下去。

    “柰何与人邻国爱一女子乎!”蒂蜜罗娜低低复述道。

    “遂取所爱阏氏予东胡。于是东胡王愈骄。东胡使使者向单于索瓯脱地,群臣或言,此弃地,予之亦可,勿与亦可。单于大怒,道,地者,国之本也,柰何予之!斩诸言予之者。遂袭击东胡。卒灭之。”她仰脸笑起来,露出浅浅的酒窝儿,“《孙子兵法》云,利而诱之,卑之骄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庶几如此矣。哥哥,我也是匈奴人。怎么可能没有听过单于的故事。”

    “是啊,”渠惨淡笑道,“你自然听说过这个故事。可是,你知道诘罗阏氏后来如何么?”

    “如何?”

    “单于灭匈奴后,接回了诘罗阏氏。我们匈奴人对女子贞洁并不是特别在意,何况诘罗阏氏又是那么美,十个月后,诘罗阏氏难产,出了很多血,巫师说,她可能再也不能生产了。阏氏哭着求单于,说那真的是单于的孩子,单于却终究没有留下那个孩子。”

    蒂蜜罗娜打了个冷颤。

    “所以,阿蒂,”渠迎着风微笑,将手中的包裹扔到她的怀中,“你回去吧。16K。手机站.16K.CN以后不要再来王廷了,脑子里不要尽想些有的没地,如果能安安心心的在草原上过完一辈子,那也就挺好的了。”

    他用力在马背上拍了一记,马儿吃痛,在草原上奔跑。马背上的少女陡然间手忙脚乱,但是草原上地儿女哪个不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他不用看也知道,阿蒂终究能掌住那匹惊马。

    他背过身往回走,远远望见城中耸峙的王帐,那一日冒顿的话语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你那个妹妹太聪明,将她在外面放着我不放心。看在你的面上我又不想杀了她。那么,只有将她安在王帐里,才两全其美。”

    微微苦笑,我只是一个,很爱着妹妹的哥哥。

    “驾,驾。”马蹄声从背后追了上来。

    渠回过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妹妹,“我不是叫你走么?”

    蒂蜜罗娜瞪着他,漂亮地眸子里闪出怒火,生气勃勃。“我走了,哥哥你怎么办?”

    “我……”渠一时语塞。

    她在马上咬着唇笑了一笑,柔声道,“傻哥哥,就算我回到了部落。阿爹也不会像你一样帮着我,更不要说,”她将声音压得低低的,空余叹息,“我怎么可能,一辈子安安分分地,终此余生。”

    “回去吧。哥哥。”

    ˉ马刨了刨蹄子,慢慢的向龙城回奔。

    一队匈奴人从龙城城门出来。为首者遥遥拜道,“左都尉大人。”

    “单于吩咐了,若是您一个人回来,便请您到楼仓去住几天,咱们这队人即刻去追阿蒂阏氏。若是阿蒂阏氏与您一块回来的,”他笑笑道,“您请自便,阏氏请随我去见单于。”——

    “你和单于说了什么?”

    夜色中,渠不停的围着篝火边地蒂蜜罗娜问。

    “小白,咬他。”阿蒂烦不胜烦。脆声吩咐道。

    小雪狼呜咽一声,箭一般地射到渠面前,张开森森的牙齿。

    “哎呀。”渠笑骂着拎起小白颈后柔软地皮肉,“畜生就是畜生。也不想想当初是谁赛马把你赢回来的……;16K.Cn。”

    忽听得帐外错乱的马蹄声,一个人从马上跳下来,大声的喊,“阿蒂。”声音呜咽,不是稽粥却又是谁?

    渠沉默下来,抱住小白,道,“我先进去了。”

    “阿蒂。你,跟他好好谈谈。”

    阿蒂披了白狐大氅出帐,见稽粥牵着马立于其外,气喘吁吁,额上发间尽是汗水。

    “我傍晚从外面回来,听人说。你就要嫁给我父汗了。”稽粥专注的望着面前的少女。年轻晶亮地眼眸里是满满的乞求,“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阿蒂回避了他的目光。

    “为什么?”稽粥委屈质问。

    “稽粥,”阿蒂不忍道,“你这是何苦,我从来就不曾喜欢过你。”

    “那你就喜欢我父亲么?”

    “也没有。”蒂蜜罗娜摇摇头,苦涩道,“我才见过他几面,而且我一向就比较怕他。可是稽粥,他是我们的单于,为部落计,我不可能违抗他的意思。”

    “那,”稽粥心生希望,急忙道,“我回去求父亲,求他收回主意。”

    “稽粥。”阿蒂叫住他,“你以为,单于不知道你的心意?他既然还是选择这么做,那么即使你去了,他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更何况,我并没有不愿意。”

    “为什么?”稽粥又是愤怒又是不解,“你明明说了,你不喜欢他的。”

    面前少年的一片真心,蒂蜜罗娜不是不感动地。

    ∩是,“稽粥,”蒂蜜罗娜沉默了一阵,开口道,“很久以前,我曾经喜欢过一个男孩。”

    “他很好。到现在我都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好的男孩。他长的好看,事业虽然不是最好,但是养活一家人绰绰有余。他性子温柔,照顾家人,爱笑还体贴人,会烧一手好菜,并且愿意天天为我洗手作羹汤。而且我相信,如果我们最终在一起,他绝对不会背叛我,我们可以一起好好的执手到老。周围地人都说,错过这样的男孩,你一定会后悔的……”

    草原上会有这样的男子么?稽粥心中疑惑。匈奴的男儿都是行走像一阵风似的,他们在马上出生,马上死亡,最崇尚的是勇士,永远不会腻腻歪歪于儿女琐事。

    只是,月光下,阿蒂似乎陷入甜蜜的回忆,忍不住微笑,那神情如是真挚,做不得假,右颊上一个小小地酒窝儿,浅浅的荡着,荡的稽粥心中一阵绝望。

    能够让她有这样温柔的神情,阿蒂一定,很爱,很爱口中的男子吧。

    “可是,”蒂蜜罗娜忽然板下脸,“我和他在一起,偏偏不能真心快乐。”

    “所以,稽粥。”她道,“我想要的,本来就不是感情。”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她逡巡着月色下地土地,长到半人高地草在帐篷之间蓬勃的生长着,蕴着潮湿地水气,忽然道,“我想要匈奴人能够在这片草原上,长长久久的生活,传承下去。我想要千百年后,还有人能够拍着胸膛说,我是匈奴人,并以此为骄傲。我不要匈奴只是个人英雄主义维系而成的匈奴,而在英雄逝去后,很快的分崩离析,渐渐消弱。我不要,后世人只能够通过汉人的史书典籍才能略窥匈奴一貌,所有属于我们的辉煌,都消逝在时间里。”

    稽粥张目结舌,讷讷道,“可是,我们只能管到生前的事情,百年之后,谁又能看的见?”

    阿蒂忽然笑了,“也许。”她嫣然道,“可是我们什么都不做,谁又知道不可能。”

    “但是,我需要你父亲的支持。所以,我答应嫁给他。”

    “阿蒂,”稽粥像是绝望中抓住一根稻草的人,“如果你只是想要大阏氏的位子,等我长大了,接替父亲当了单于,我也可以给你啊。我可以支持你,做你一切想做的事情。”

    “真可惜,”蒂蜜罗娜闭眼,“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一瞬间稽粥心中冒起大逆不道的念头,可是转瞬间他又掐灭了火苗,父亲在他心中是一座越不过去的大山,这么多年,他和他的臣民一样,只能仰望,不敢起一丝不敬。

    “怎么可能?”蒂蜜罗娜失笑,“我希望匈奴强盛,一点也不希望他消磨在内讧里。”

    “稽粥。”她弯腰道,“在我心中,你还是个孩子。”忍不住自嘲一笑,“也许在你父亲心中,我也只是个孩子。我们都要快快长大,你要学着你父亲,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稽粥喃喃问道,“阿蒂喜欢英雄?”

    “是的。”她盈盈颔首,“我很喜欢英雄。”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月亮在她的眉眼上撒上一层柔和的光。那么近,却不是他可以一掬的美丽。他想要哭泣,想要放声大喊,想要奋歌。

    ∩是这一刻,他的心底有某一处地方,居然是平静的。

    这一天,他从城外打猎回来,惊闻消息,满心愤懑委屈,好像全天下都对不起他。可是,在蒂蜜罗娜柔和却远大的语言中,他忽然沉寂下去,发觉他的愤懑是那么渺小。和她相比,这么多年,他都只是个不值一道的孩子。

    因为匈奴只是我设计中的暗线,所以笔墨比较少涉及匈奴。我本来以为今天能够将它结束的。结果爆字数了,还是留了一个小尾巴。剩下的匈奴事情应该不足一章了,所以明天能够回到大汉故事。应该。

    ∪,希望这章不要雷到某些人。

    不过如果有心,应该能够发现,关于这个发展,我曾经打过一些伏笔的。

    在上一本《金屋》中,两个穿越女主,阿娇和刘陵,是亲密无间的友情关系。所以这一本我想尝试对峙关系。(因为如果只有一边通过穿越开金手指,我觉得,对手指,挺欺负人的。现在这样子,我就热血沸腾起来了。)

    好吧,我其实就是想写两国的皇后对抗。

    再度强调一下,阿蒂是匈奴人,纵然前生(或者是后世?)也是草原人(蒙古血统),地地道道的游牧民族,她的心里更向往的是这种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逐水草而居的原始粗粝生活。所以,绝,对,谈不上汉奸。

    前生(后世?)打给她的烙印,大概会影响亲汉一点。

    阿蒂跟稽粥提到的那个男人(男孩),大家听的出来是谁吧?

    虽然我不说粉红票加更,不过每章都是足的三千字,今天这章更是满了四千。论字数,应该是不输给人的。

    如果还有粉红票的话,支持我一张吧?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一零四:大氏

    姑衍山下,匈奴王廷

    舒兰领着一个匈奴女奴入帐,“公主,这位它它阏氏帐下的女奴说是要求见你?”

    小女奴行到帐中,再拜叩道,“朱朱见过楚国长公主。”将额头枕在双手之上,哭泣着不肯起身。

    刘撷怔了怔,放下手中竹简,百感交集。

    不过是月余,就好像是一辈子,有多久,没有人在她面前行一个汉礼,喊她一声,“楚国长公主殿下。”

    “你就是朱朱?”她温言道,“身上伤好了?”

    朱朱受宠若惊,抬起头来,应道,“已经好了,多谢宁阏氏垂怜。”

    一声冰冷冷的胡称让刘撷陡然清醒,心中暗悔,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她大约二十余岁年纪,容貌与当日洛洛相比远逊,面色蜡黄,身体枯瘦,显是没有遭受太好的对待,却有一双温润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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