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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暮色之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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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默握起双拳,抬起脸来面向天空:
  我会安全地活下去,在与华震再次相见之前!我,要把华震争回来!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生活好像步入正轨,我每天除去睡觉,就是跟着一条四处鬼混。喝酒打牌,另加收保护费。
  看来流氓的生活也还蛮有规律的嘛!
  也许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下去,也不失为另一种别具格调的生活方式。
  刺激又有趣的生活谁不喜欢呢?
  一条的意志日渐消沉,每天都要喝酒,每天都是大醉而归。但这回我学乖了,不陪他们傻喝。谁敬我酒我都交给一条来挡。
  没办法,谁叫他这么爱喝呢?君子不夺人所爱。女人也可以做君子嘛!
  我总是问起一条他是怎么跟顾北辰俩人打天下的问题,八卦是女人天性,就算我这么超凡入胜也还是不能免俗。不过一条这厮,每次我问他都守口如瓶,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跟本不搭理我!
  气愤!
  越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越想要知道,于是,在一条喝醉酒的间隙,我还是把口供逼问出来。
  得到的答案让我狂笑不止,差点就倒在桌子下面再来回不醒人世:
  原来,一条是顾北辰初中时期的老大啊!哈哈。
  我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YY本色,每当想到一条被当年自己小弟收服的屎样都乐不可支。
  一条也醒酒了,脸红脖子粗,除了接着装醉,就是一通狂喝。
  不过除去觉得可笑,我还有点小感动。毕竟一条与顾北辰是那么多年的兄弟嘛,而且一条接受地位的转变还能够如此忠心……
  嗯,是有感人的资本。
  顾北辰已经离开暮城五天,暮城也安静了五天。
  我甚至被这种安静麻痹了,以为马帮是因上次失败而缚手缚脚,没有再冲击顾家地位的胆量。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还是毫不留情地向我证明两条原理:
  第一是:暴雨前总是会安静一阵子。
  第二是:注定悲哀的、没脑子的马仙同志,也总是那么悲哀,那么没脑子。
  喔……多么拉风又烂漫的没脑子啊!
  竟然再次派人攻击一条的场子:星火酒吧。
  是在晚上,我们玩乐回来之后。星火酒吧已经被砸的不像样子。一条一蹦三尺高,指天骂地,还连带着辱骂马仙户口本上的所有女性同志。
  我听得刺耳,踹他一脚,“喂,够啦!”
  “不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这一踹,一条蹦得更高了。拿起电话就是一通乱打,越打就越有气。
  “马帮太放肆啦!”这句话就是一条无数个电话打完之后的结论。
  “喔?”我指挥酒吧里的服务生把被砸烂的桌椅挪走,毕竟在没什么更有目的的事情要做之前,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才是硬道理。
  要给大家处变不惊的印像嘛。
  一条骂骂咧咧地说出他打这些电话得到的情报,原来不只是一条的场子,顾家其他几家头人的场子都遭受到同等待遇。
  我听后冷汗渗满整个后背,妈妈哟,这个马仙还真是……傻也该有个限度嘛,这下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收场了啊!
  起码……安乐死是不用想了。
  一条在原地转会儿圈,看得我眼花缭乱。最后实在忍不住,找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一条的小弟们都在一旁眼巴巴看着,只有头缠绷带的阿三敢上去搭话。
  “条哥……”阿三战战柯柯地说,“咱们再忍下去,人家就该在咱们脑袋顶上撒尿啦!”
  一条几乎是用吼得说出“我知道”这三个字,吼得地动山摇,灯晃火息。
  “那……那我们……?”阿三继续不识趣地往下说。
  我一边喝水,一边看一条的反应,准备在他遏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时过去劝阻。其实心里还是有担心的,怕我也遏制不住……
  今晚马帮的全面进攻只是一个试探,而如果顾家的人没有快速反应的话,他们就会变本加利。而且,慢慢掉进顾北辰精心设计好的陷井里。
  想到这里,我笑出来。敲起二郎腿,就好像运筹帷幄的不是顾北辰,而我一样。
  再看一条反应,我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到地上:只见一条在地上快速绕两圈,蹦两下,最后猛地蹲到地上,两只手扼住脑袋,歇斯底里地对阿三吼:
  “我们?我们怎么办?!忍!都他妈的给老子忍!”

  第十章

  马帮更加全面性的攻势发生在顾北辰走后第二天傍晚。
  而且不只是顾家遭受马帮暴风雨式的袭击,还包括顾家下属的潮帮、青竹帮,等十数个河东帮派。
  这一天我和一条他们并没有如往常般四处玩乐,而是窝居在我那个小房子里。说得缥缈含蓄一点,我们是在等待着什么。说得直接一点,我们是熊在家里不敢动弹。
  用一条原话来说就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我不知道他这是骂谁,不过我敢肯定他骂的圈里肯定有顾北辰的位置。
  但是由于养猪之计我同样有份参谋,所以一条这句话我听得也份外刺耳。
  唉……忍吧。忍辱才能负重啊!
  一条派手下一个小弟去外面探风,起初还是处在不屑于状态,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外出一战。但听到后来那几个小帮派同样遭遇袭击的消息,一条就沉默了。我想,他应该是在心里对马帮的实力重新做一番评估。
  马帮的实力究竟从何而来?
  对于河东的事情,无论是原来还是现在,我都了解得不深入。但就凭这点不深入的了解,我也完全可以认定马帮此时的实力来得蹊跷。也就是说,在马帮背后,肯定有人为他们撑腰!
  我的屋子里挤了很多人。大概是呆得无聊,于是都自发性地组织各种赌博运动。好在当年打麻将的工具还老实巴交地躺在我床底下,扑克什么的也一应俱全。
  最后,就我和一条俩人闲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一条脱下鞋子,蹿到床角,斜倚在墙上,两只手抱住脑袋,看着木门的方向呆呆出神。
  我看他一会儿,其实一条不说话绷着个脸,完全符合中国神话中的门神形象。大鬼回避小鬼逃。可以归为凶神或者恶煞之类。
  我一脚蹬一脚,也把脚子脱到地上。在床上爬了两爬,爬到距离一条两步远的位置,抱紧膝盖坐在那里。
  我们对视一眼,又很有默契的齐齐别过头去。他继续当门神,我则右耳听风,左耳出风,目光呆滞,头脑混乱。
  ——不。
  我在想,仅仅在心里说出一个不字。
  又摇摇头。
  不,我们不是窝藏。我们确确实实是在等待什么。等待一个人归来的消息。等待一个能够挽狂澜于既倒的人归来的消息。
  我掐手算算,顾北辰已经离开暮城六天。如果照那天前台小姐告诉我们的时间,他明天就会回来。
  我的自我觉悟一向很高,所以我忽然发现一种不应该在我脑海中出现的情况:
  似乎,我已经把顾北辰当成救世主般的人物。
  这是个错误的观念。我摇头否定。
  人最终还是要靠自己,除了自己,还有别人的肩膀可以踩。
  华震一月之前突然带给我的打击让我隐隐明白一个道理:对于我们女人,男人的肩膀,只能踩,不能靠!
  就在一片三饼二万声中,一条的电话猛然响起。把我俩的精神都提起来。
  最有可能是一条派出去放风的兄弟打来电话。那么,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一条先看看来电显示的号码,略略露出惊讶的表情。嗯啊两句,很快就把电话挂断。
  我问是谁?
  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总堂,顾氏社团的总堂!”
  总堂?我听说整天呆在总堂里的都是顾家元老级人物。这是说好听的,说不好听,就是一帮无所事事的老年人养老的地方。像打打牌,下下棋之类。很少有人在我面前提起总堂的事情,所以让我一度认为总堂实在是个可有可无的地方。算是精神层面上的机构。
  “总堂叫我们去干吗……?”我一边打哈欠,一边泪眼汪汪地问一条,“那帮老头子。”
  “不是他们。”
  “那是谁?”
  “顾氏社团的各个头人,还有河东那些小帮派的首领。”
  “他们……”我的哈欠立马打住,眼角含泪,张开嘴巴说出这两个字就顿住,哑口无言。
  一条一个旱地拔葱站起身子,“腾腾腾”把床踩得乱叫,接着蹦到床下,一边穿鞋子,一边说,“啊,没错。总堂那边,看来也出乱子了啊!”
  面包车在马路上飞驰,见红灯就闯。我坐在副驾驶坐上,不停地冲一条吼:
  “瓜瓜的,慢一点慢一点!一百迈啦!”
  “一百一啦!”
  “一……一百二啦!”
  我脑门仿佛有无数乌鸦飞过,瞬间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哦,亲爱的玛丽亚,你听说过有人把一辆有五年车龄的面包车开到一百二吗?
  我总算明白一条开车是什么样子,就算是在人潮再汹涌的街头,他都是个敢把油门踩到底的主!
  我该庆幸,庆幸这辆车年代久远,如果是辆新车的话,我大概能够体会到人类史上第一次驱车飞翔。
  由于目无红灯的关系,十五分钟之后一条就带我们到达位于河东的慕公湖边。
  慕公湖岸盖起一片豪华别墅,在无数豪车面前,一条这辆面包车分外扎眼。他把车停到停车处,叫其他人在这里静候,就带我走进别墅区。
  一边走一边拿着车钥匙转圈。
  忽然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我说,“为什么……我有种想拿这把钥匙在这些车上都刮一圈的冲动?”
  我双掌一并,猛推他后背,“快走啦!”
  总堂位于别墅区内置游泳池旁边,红白色墙面,三层建筑。我和一条拾级而上,心里却在暗暗打鼓——
  必竟,我是头一次深入顾家的权力中心(虽然是名义上的)。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个走进这里的女人,但我相信,我肯定会与这里面的所有人格格不入。
  果然,一条“砰”地一声推开门。别墅大厅里三十几个人目光齐刷刷打到我身上。
  一条抢先一步,风风火火走入人群。
  呃……你!我眼瞅着一条越走越远,丢下我一个人站在台阶的最后一级进退失据。
  拼啦!我在心里呐喊。一只手□口袋里,目不斜视,走路带风。
  输什么,不输气势!
  走到一条身旁,和厅里其他人围住站在中央的三位老人。他们大概就是顾氏社团的元老。
  五十岁左右,看年纪,应该是跟顾北辰他爸一起打天下的,而且还都是了不得的功臣。
  本来呢,老几位是在这里安享晚年清福的。但是,矛盾到这个地步,老几位不得不重新披挂上阵。
  看他们个个脸上的菜色,我估计即使不到屎尿齐流的地方,也能意识到自己目前正深陷危机之中。
  就是他们给一条打的电话。
  我暗叹一声,我们被这三位元老骗啦!哪是来参加议事,根本就是来替他们顶黑锅!
  “这就是顾家最有名的那个一条吗?”声音尖酸,语调刻薄。我心说得,找麻烦挑刺儿的来了!
  “你是?”一条口气淡定,不愠不火。
  “我是青竹帮首领,郝大!”
  我顺着声音看去,是个白白矮矮的大胖子,生一张笑脸,贼嘻嘻的,还算讨巧。可偏偏说出来的话叫人生厌。
  “你身边这位是……?没见过呀!”
  “我的二当家,秋瑶。是后辈了,郝老大没听过没见过,也份属应当。”一条笑答。
  郝大还没说话,就有个高个子抢着说,“怪不得,怪不得。我说怎么马帮这回这么嚣张。你,一条,顾家除顾少爷最有影响力的人物却迟迟不敢行动,原来是因为这娘们!”
  我听得血气上涌,眼冒金星。一条比我好不到哪里,眼睛登时红了,血丝布满眼脸,像是要杀人一样。
  但他想不到更有反击力的话,所以只是看我一眼,继续思量。
  我怒极反笑,“妞子秋瑶,晚生后辈,也是一条一手提拔上来的。不知您大号……女人嘛,见识短。您海量、雅量,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高个子挑挑眉毛,哈哈一笑,“爷是潮帮的,大号嘛,很少有人提起了,花名倒常常有兄弟们传。我是黑泥鳅。”
  “郝老大,黑……呃,黑老大。”我笑着先对这两位一上来就口气不善的人躬躬身子,“妞子我今天头一遭上台面,蒙二位抬爱,拿我这个后生做文章。”说到这里,郝大和黑泥鳅的脸稍微有些泛红,我心里暗笑。姥姥,老娘可不是个没文化的棒槌,想当年也曾苦读过交际方面的书啊!
  “不过……诸位心情我跟条哥也都了解。都是在气头上。我先说几句话,说得不对,您抽我。说得对,您笑笑就得。现在外面的情况,诸位都比我了解。马帮来势汹汹,越来越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但越是这样,咱们就越不能窝里斗。虽然凭马帮的实力,您二位,不管哪位,只要站出来,肯定能摆得平。但损伤是一定很大的,这咱们得承认。咱们得团结起来,攘外必先安内嘛!”
  我说完,笑着站到一条旁边。一条暗暗对我翘大拇指,我抿嘴不语。这番话说完,老头子们都不会再找我的毛病了吧?
  “道理嘛,你不说,我们老哥几个都懂得。都是在顾少爷手底下的人,谁敢窝里斗?我黑泥鳅头一个就拿他祭旗!咱们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马帮闹这么大,顾少爷那边还半点反应都没有?也不出面,更别说找到人啦!”黑泥鳅踏前一步,语气明显比刚才客气不少。余人纷纷附合。我松口气,下面让一条来解决就好。
  “顾少爷自然是有他的打算,你也不需要知道。”一条态度强硬,气呼呼地瞅着黑泥鳅。大有余怒未消之势。
  我真想冲上去抽他两下,好不容易被我说得稍微有些融洽的局面,就这样被他搅黄!
  黑泥鳅双眉倒立,郝大也大声吆喝,冲一条骂骂咧咧。一条寸步不让,同样踏出一步,昂首挺胸,好像是在说:谁敢动我试试!
  “一条!”黑泥鳅被一条驳了面子,脸上过不去,大喊一声。
  “说!”
  “我跟你说个屁!”
  唾沫星子啊……都是黑泥鳅的唾沫星子。唉,江湖人,何必把面子看得比性命重要,不就是被一条冲一下么?
  “那就别说!”
  “妈的,你活得不耐烦啦!”黑泥鳅冲上来就想跟一条干一架。一条斜眉冷对,冷笑不语。后面的人死死把黑泥鳅拉着,才让这两当头的不至于当从出丑。
  “一条,说句实在话,顾少爷不在,兄弟们都得听你的。可现在你也这样,让我们更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马帮了。要不这样,不是说顾少爷出差了么?现在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咱们现在就去顾少爷那里,跟他讨个说法!”说话的是郝大,说完他招招手,厅里的首领们就跟他瞎起哄。
  “好!”一条让我没想到的跺跺脚。他……他竟然同意了!我狠狠掐他胳膊,但一条仍旧不管不顾地对所有人说,“我也想明白明白,顾少爷究竟卖得是个什么玄机!跟着我,咱们去顾少爷的别墅那里,他不在,就等他回来!我就不信,咱们这些人,都说不动顾少爷对马帮动手!”
  一条终于暴发了,连续几日对于马帮的不满,和对顾少爷策略的不解终于在这个时候暴发。我再怎么掐他也无济于事。
  因为他们所将要做的事情根本无法阻止。这件事情就是:
  逼宫!

  第十一章

  “出发!”
  一条一马当先,率众而出。其他人轰然应诺。我好像看到在他们脑袋顶上聚起的怒气,直冲房顶。
  忽然,房子外面有巨大的“轰隆”声传来。
  不像是打雷,也不像是爆炸。我有点熟悉,却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声音。
  接着,那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就在我们头顶。
  一条用力拉开门,一股强烈的气流就从门外涌进来。衣衫猎猎吹响,一如飓风时飘舞的旗帜。
  我被吹得后退两步,接着就随其他人涌到房子外面。
  被太阳照射出的巨大影子投射在地上。
  我抬头眯起双眼,然后姿势就募然定格在那里:
  是直升飞机!
  所有人都被震到,没人再向前走一步。大家都围在别墅门口,静待飞机降落。
  约摸过去十几分钟,直升飞机缓缓降落到地面。两片巨大的风扇还在不停转动,我被吹得好像立马就要离开地面,飞升天国。
  接着,机仓的门被打开。一个熟识的身影走下来。
  白色衬衫,随随便便盖在下身穿的黑色长裤上。走路速度很慢,一只手伸到头顶,遮住阳光。他先眯起细长的眼睛朝天空看一眼,笑容便如同夏日雨荷,渐次开放。
  然后,他的目光下移,扫视站在别墅门口的每一个人,眼睛里面像有波光闪烁。
  是顾北辰!
  他走到众人之前,直升飞机因转动而响起的噪音小了些,最后慢慢悄失掉。顾北辰把遮阳的那只手伸下来,轻轻动一下嘴唇,“果然,都到齐了呀……”
  声音不大,但已经足够伸到所有人的耳朵里面。
  我忽然无比清晰地感受到顾北辰在这些人眼中的地位——没人敢搭话,也没人敢与他对视。
  当然,除去我。
  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很有优越感的。因为,我毕竟是与顾北辰分享秘密的人啊!哈哈。
  我与顾北辰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相信我,这绝对不是命运的相撞,而是……我故意的——他笑着对我点点头,然后抬起步子,慢慢地走过来。
  大家很自然地列队两旁,为顾北辰让出一条路。
  顾北辰走进别墅,我们也跟着再次走进去。我心里有点兴奋,有点得意,还有点期待。总之太多太多正面情绪随顾北辰重新出现于我的视野里而蔓延滋长。
  我仔细总结一下。嗯,是见到曙光的感觉。
  早就有人为顾北辰搬来椅子,然后顾北辰吩咐,从仓库里搬出巨大的会议桌。
  “都坐吧。”他坐在首位,笑着冲大家压压手,“有什么事,不妨坐下来说。”
  众人纷纷应诺,一条坐到顾北辰的下首,而我却犹豫着不知道该坐到哪里。
  于是,大家都坐下来的时候,只有我站着。我又退化成目光焦点,众矢之的……
  “秋瑶啊!”顾北辰叫起我的名字,我猛地抬头,一张脸没出息地红了。
  该死!我心里暗骂一声,不就是被点到名字吗?没有必要脸红吧……感受着诸位老大不解迷惑,或者意有所指的目光,我深深把头垂下去,用我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回答一声“嗯”。
  “听不到我讲话吗?”顾北辰声音温柔,一如暖风过境。
  “听到啦听到啦!”我忙不跌地回应。
  他点点头,笑着说,“坐到我这里来啊,不要站在那里,我也会不自在呢。”
  “哦,哦哦!”我受宠若惊,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顾北辰身边坐下。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从坐下开始就目不斜视,正襟危坐。屁股也都翘起来。
  “事情啊,我都从电话里听说了。也了解到目前形势的危急,所以专门坐飞机从外地赶回来。各位的心情我也都甚为了解,那么,我们尽快切入主题,商量一下该怎么对付马帮。”顾北辰两只手肘拄到桌面上,笑着逐个看去。我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看到在顾北辰耳朵里塞有一个黑黑的小玩意儿。
  窍听器?我隐隐有些明白点什么。
  见没人应和,顾北辰坐直身子,只留一只手搭到桌子上面,“既然没人讲话,那我们不妨把这个问题放一放。现在,大家是否应该严肃且真诚地回答我一个问题呢?”他顿了顿,饱含深意地瞥一眼一条,接着说,“你们,刚刚出门的时候,是要去找我理论些什么呢?”
  空气以每秒下降十度的速度冷下去,强大的威势透过顾北辰的语言充赤在房间里每一个角落。
  鸦雀无声。
  “啊……”顾北辰自顾自地笑起来,“还真是懊恼啊!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呢。”他摇头叹气。
  “顾……顾少爷。”做出头鸟的是那个讨厌的白胖子,郝大。
  “青竹帮的郝大?”顾北辰双目微眯,郝大脸上的冷汗明显渗出来。连连称是。
  顾北辰的神色就有所缓和,问他有什么事。结果郝大估计连刚才自己想说什么都忘了,于是稀里糊涂地把现在大家所面临的状况一股脑儿说出来,就闭上嘴巴,眼观鼻,鼻观心,做出一幅打死也不说的架势。
  没办法,现在顾北辰的气度太压人了。跟他说话,根本连气都喘不均匀。
  气氛忽然陷入某种沉默,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顾北辰接下去想说些什么。我心里也搞不懂,顾北辰到底做什么样的打算?
  故意示弱的话,也做得太过头了,闹得现在人心不稳。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那么现在这帮俯首帖耳的老大们早就闹到他家门口去了,而那时局面必然不如现在好控制。
  你到底想干什么,顾北辰?我眼角的余光一直注视顾北辰,不放过他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他的呼吸渐渐有些加速,我仿佛能够感受到他那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我忽然感觉,顾北辰目前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只是那天我们商量的打击马帮。他一定有更大的动作!
  顾北辰并没有让我等太久。
  他很快就告诉我答案。
  他缓缓站起身子,先抬起头,注视一会儿天花板,吊起众人的胃口,才语慢声缓地说,“马帮,还真是个叫人头痛的事情啊!嗯……势力上升得也太快了些,那么他背后的人是……”
  他摇摇头,接着说下去,“我们的视线,千万不能只看到表面。我们所要担心的,也决不是微不足道的马帮,而是背后为他撑腰的人。现在,河东的势力需要进行一次整合,才能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如果继续这样一团散沙,那么即将招来的后果,肯定是大家所不能接受的。”
  顾北辰重重拍一下桌子,别墅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三十几个顾家的人拿枪冲进来,把我们团团围住。
  “所以……”顾北辰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思虑很久,才做出一个决定。河东不能再乱下去,河东需要一个统一的势力。我希望,在座诸位老大,都合并到顾家手下来。当然,地盘与势力范围仍旧不变,变得只是身份,听从顾家号令。不知大家是否有更有建设性的提议?”
  顾北辰说完,整个别墅大厅里响起整齐划一的子弹上膛声音。
  然后,他像个帝王一样,扫视在坐的每一个人。唇角微微上扬,仿佛是在提前预祝胜利。
  我终于明白顾北辰的目的。
  不只是马帮,他想要一举扫平河东,一劳永逸!
  “顾少爷!”黑泥鳅一张老脸酿成紫黑色,拍案而起,指着顾北辰的脸,气得再难说下去。
  “哦,这位是潮帮的黑老大。”顾北辰笑着冲他点点头,“有什么可以指教的地方呢?”
  “你这是威胁!我们不会接受威胁!”
  顾北辰哈哈大笑,“目光短浅啊!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这么简单的道理,需要我再为你解释更多吗?”
  “我不管别人,你想拿我潮帮怎样!”
  “归于顾家管下,我已经说过,地盘势力,还是老样子不变。”
  “你放屁!”黑泥鳅破口大骂,“妈的,你顾北辰说得好听。我们真要同意了,还能有生路吗?我们的地盘早晚被你顾家占啦!”
  顾北辰摇头叹道,“朽木啊,朽木!”
  黑泥鳅往地上啐一口唾沫,转身离去。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说什么潮帮从此再不听顾家的话,要去自立门户。又说什么跟河西周家,也比呆在河东强。
  “砰!”一声震透屋瓦的枪响。
  血雾喷散在空气里。
  我惊呆了,呼吸都好像在那一瞬间停止。我亲眼看到枪声过后,黑泥鳅应声倒地。然后血液顺着地面,泊出一片。
  顾北辰脸上的笑容仿佛永远都不会散去,他把眼睛眯成月牙状,里面闪着胜利的光。
  我看着顾北辰,心中诧异万分。因为我从未见过如此铁血的手腕。心里也在替顾北辰担心。
  顾北辰啊顾北辰,即使用暴力手段暂时将这些人收服,你又拿什么去维持呢?
  他走到门口站住,像是堵住所有去路。然后转过身来,一字一句:
  “那么,谁还有不同的意见呢?”

  第十二章

  最终,在顾北辰的铁血手腕下,诸位头领都选择忍一时之气,并在顾家监视下,与自己帮派的二号人物通过电话,嘱咐他们一切依顾家指示行动。
  因为这些人向来是以顾家马首示瞻,所以交接工作也算不上困难。电话那头无非是问明原因,这边除去答自有原因之外,连含糊其辞也不敢。
  想玩猫腻?黑洞洞的枪口还顶着后脑勺呢!
  顾北辰把“安置”诸首领的工作交给一条,“妥当之后向我汇报,再叫齐三湖、永济、浮阳区的头人,一起在二楼等我。我先去处理些事情。”
  “是。”一条低眉敛目,站起来招呼还拿枪眼巴巴死盯的兄弟们随他办事去了。
  “秋瑶。”
  “是!”我差点反射性的立正稍息。
  顾北辰缓缓吐出一口气,边整理衣服边向门外走,“随我来。”
  “啊……是!”我快步随顾北辰走出门外,“嗒嗒嗒”又走下楼梯,跟他上了那辆奔驰车。
  “去哪里?”汽车被司机发动时,我才想起问这个问题。
  “警局。”顾北辰锁眉,瞅瞅时间,“张师傅,车速快一些。尽量在十五分钟之内赶到市公安总局。”
  “呃……干吗去那里?”其实我是想问去哪里干吗叫上我?
  “去警民一家啊!哈哈。”顾北辰抚掌大笑。
  好吧,我不问了。明显是不想告诉我嘛!
  车厢内沉默下去,顾北辰拉下车窗,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景物若有所思。我第一次与顾北辰一同相处在这么狭小的房间里,一颗心“突突”乱跳。
  “顾少爷,有件事情您不得不重视一下。”为了让自己能够平静些,我故意挑起话题。
  “哦?”
  “嗯……是关于马帮的事情。您不觉得可疑吗?”
  “哈哈,秋小姐的头脑总是灵活的,你觉得可疑,那倒真是有值得慎重之处。不妨说出来听听?”顾北辰靠着车窗,一只手拄着下巴。两只眼睛在如此近的距离更显明亮,漆黑如墨。
  我抚抚胸口,说,“我认为马帮背后肯定有个强大的后台,即使近日我们能一举把马帮端了,后顾之忧还是很大。说不定他们哪天会用更严密的手法卷土重来,防不胜防。”
  “你说的后台啊……”顾北辰慢慢抬起头,看向车顶,声音很小,仿佛是从远处飘来。顿了顿,他继续说,“他的后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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