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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暮色之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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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我,很快就会有危险。
哪怕没有危险,跑也不会错。
会是谁呢?
一路上,与我敌对的、不敌对的,一个个从我脑袋里面闪过。
但没有一个靠谱的。
看来这件事情还得麻烦阿三,把这个神秘的角色揪出来。
第四十章
见到阿三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
这小子忙得很,收到我的电话才火烧火燎地从一个叫“吉”城的地方赶回来。
人未到声先至。
一声“瑶姐”喊得那叫一个销魂。
我立马就精神了,然后就看到阿三托着“姐”字长长的尾声,破门而入。
门口站定。
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稍微一动弹估计就能把水滴出来。
“瑶姐!”
“别乱叫,我没死。”
“瑶姐啊!”
“……”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
勾勾手指让他走过来。
下一幕。
阿三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咿咿呀呀地叫。
我把召唤他归乡的目的对他讲了。
阿三立刻拍胸表忠心,说不查出河西跟踪人的身份,他啥也不干。
我给他的期盼是一个礼拜。
然后,阿三又对我讲了一个消息。
惯性地扫了扫两边,踮着脚尖走过来。
再扫扫两边。
我就……了。
这个画面小时候电视里常演。
我估计下一句阿三就要说:“有八路!”
阿三告诉我,在吉城的上流社会,有一个封闭的消息:
在吉城某个县里的山地里,发现了大片的黄金矿石。
已经有个神秘的人物把那里包了,开始采矿,“如果瑶姐有需要,我的经纪人可以联系到他。他们给的价位是每克180元。”
眉毛一挑,然后皱上。
现在的行情价是每克240元。
照阿三这样说,就有60元的差价!
暴利啊!
我立刻让阿三尽快与那边联络,如果情况属实,那就大批量的进。
“暂时不要让少爷知道。嗯……最好谁也不要讲。”
“为什么?”
“这么重要的情报,当然要查清再报啊!”我白他一眼,“快去做事!”
“是!”
收拾妥当,已经临近中午。
该去远东那边了。
我尽量打破自己原有的生活规律。
给敌人添麻烦,总比事事配合要好。
太阳渐渐西斜。
我半躺在椅子上,食指和中指搁置在眉心的位置轻揉。
空气里有茉莉花的香味。
是陈天烨安排员工这样做的。
老实说,这种献殷勤的方式我到现在都接受不了。
当脑袋里闪过陈天烨那张脸时,我的两根手指就停住了。
接着,我记得的,关于陈天烨的事件一个接一个,纷至沓来。
在海滩,他看到北朗带着一个小孩过来大惊失色。
有事没事,总爱热脸贴我这个冷屁股。
还有……
我走到窗边,隐到墙后。
轻轻撩开窗帘向外望——
我被盯得最紧的地方,就是远东商贸!
难道是陈天烨?
越是这样想,陈天烨身上的疑点就越多。
重新回到位置。
抱起双肩,我开始思索。
想着想着,我突然发现,关于陈天烨这个人我根本不了解。
他从哪里来?家住哪里。创办远东商贸是怎样的过程?
这些通通都是一片空白。
“好!”我猛地一拍桌子。
今天就从陈天烨身上查起!
刚想给阿三打电话,就又把这个念想取消了。
这小子刚回来,看他跟我说话时强打精神的屎样……
唉,让他休息一晚吧。
今天,我秋瑶御驾亲征!
从抽屉里翻出个望不到太远的望远镜,我计算着时间,五点钟准时跑到后门隐敝处躲着。
十分钟后,陈天烨穿一身条纹状西装从后门走出来开车。
我招来一辆的车,坐上去指着后门大门告诉他,跟着呆会儿从里面出来的第一辆奥迪。
“跟踪车辆十分钟五十元,二十分钟一百元。超过二十分钟,每分钟两元。”这司机说得倍儿专业。
我咬咬牙,刚想说句太贵,就看到陈天烨开着车出来了。
“就按你说的!快跟上!”
“好勒!”
一脚油门下去,出租车后轮磨地就往前蹿。
我看着这位上年纪的司机师傅,额头划出两道黑线——专业的啊……
陈天烨住得还不算太远。
十来分钟就到地方了。
顺着贯城河一路向北。
转两个弯,驶入一条安静的小路。
一家一院、二层楼试的格局。
陈天烨的车子开到最里面。
我在路口就下车了,开进去的话目标太明显。
挨着墙角,装作路人,一边踢石头子一边往里面走。
陈天烨的车停在倒数第三户人家的院落前。
路过时,我向里面瞅了一眼。
门口有两个穿黑西装带墨镜的人站岗——天都黑了,还带墨镜……囧。
再往里看,就有些迈不动步子了。
里面停着五六辆老板级别的车子。
而且,牌照号码清一色的XX开头。
这不是暮城的车牌号码。
再逗留下去就该被怀疑了,我又往前走了几步,呆一会儿才往回走。
这么多外地人来找陈天烨?
有朋友过来看望虽然也说得过去,但未免……太多了。
我的心情沉重不少。
这个陈天烨,水不浅呐。
这样想着,走到路口。
准备打车回去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屏幕上显示华震的名字。
接起来之后,随便客套两句,他便犹豫起来。
“有时间吗?”
“当然啊。”
“可不可以请你一起吃饭?”
“你在哪里?”
“在小吃街。”
“十分钟左右会到,堵车的话,大概要十五分钟。”
“嗯,好。”
下车之后,就看到华震安静地站在小吃街的路口。
穿着米黄色的休闲装,黑色运动鞋。
没有等待时常有的左顾右盼。
他略略仰起头,视线的方向大约是对面高层的霓虹灯。
所以眼睛里有射映而来的光。
“嗨。”脚并脚,跳到华震跟前。
“真快。”
“有白吃的饭嘛。”
“以为你会打电话再确定下位置。”
“不要紧,你的黄头发醒目的很。”
他怔了怔,食指与拇指就贴到了头发上,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想起请我吃饭来?”
“无聊嘛。”
“喔,无聊才能够想起我。”
“是啊,无聊的时候再也想不起别人。”
他笑了。眼睛里反射的光愈加明亮。
我红了脸,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许是不在意的,华震的手往前伸。
只伸到一半的位置,又顿住了,僵硬地收回去。
一时间,大家都把目光别到相反的方向。
像哑吧一样。
地上已经看不到影子了。
路灯微微地亮起来。
越来越亮。
那些刚刚消失不久的影子就又重新被拉回来。
我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华震曾一脸阳光地指着孤儿院里不会说话的孩子,告诉我:
如果爱需要表达,那哑吧又如何相爱。
“饿了吧?”
“嗯?”
“咕噜咕噜。这样。”他捂着自己的肚子,笑得欢畅。
“哈哈,我要吃那个!”我指着一份土豆粉,手指一个一个的点,“那个,还有那个!”
少年时总听说暮城的小吃街。
于是就有了不算梦想的梦:与华震在那里饱饱地吃一顿。
不过那时坚苦,每个月基本都没有零花钱。
所以,最大的快乐,就是华震偶尔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小堆零食。
然后大笑着递到我眼前。
打开包时,我会拿一片先递到他嘴里。
那时,他总会摇摇头,然后说,“我不吃,我给你吃。”
从小吃街这头吃到那头。
有时吃着吃着,眼泪就要忍不住掉下来。
所以就会大笑。
嗯,对。
就是这样,一边笑着一边吃过来。
吃得好饱好饱。
“去贯城河畔的草坪上数星星吧。”我说。
“去散步吧。”他同时说。
我们相视一笑,他说,“听你的。”
坐在草坪上。
天空中的星星一明一灭。
我拿出烟盒,抽出两支。
递给华震的时候,他摆手拒绝了。
所以两根我都放回烟盒里。
又是很久都没有说话。
华震双手搁置到后脑,右脚半躬着,躺到草坪上。
我抱着膝盖,坐到他身旁。
回头看他一眼,我歪着头,笑着说,“不开心吗?”
“怎么会。”
“不,我看得出来。开心的话怎么会沉默寡言?”
“哈哈。”
“说说吧。”我说,躺到华震身旁。
“也没有什么不开心啊,只是偶尔会觉得自己没用。”
“为什么呢?”
“做事的时候,总会缚手缚脚。啊,我是指在社团里面。”
“具体说一下吧。”
“哈,哪有什么具体的。就是在社团,我除了可以出谋划策,根本就没有实权。有时候,还需要看人家脸色呢。”
我有些奇怪,华震毕竟是周家的女婿。想了想,确定不会伤害到华震,就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然后华震告诉我,他与周海莎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因为周家的老头子周卫天看中华震的头脑,而且背景清白的很。
他似乎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很快就闭口不言。
“该走了呢。”过了一会儿,他坐起来,“先送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离开的太突然,一时间我不知该说什么道别的话才合适。
华震犹豫一会儿,还是点头说好。
时间是九点四十分。
他走后我还一直留在那里。
看着天空里的星星,偶尔会傻傻地笑。
第二天,暮城黑道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每家报纸都用头版头条这样写:
“周氏集团总裁周卫天离奇死亡。”
第四十一章
上午十点。
我皱紧眉头坐在星火酒吧办公室里。
背后就是渐中的日光。
四份晚报的头版全部刊登着周卫天死亡时的照片。
如果非要讲明白一个死法,应该是安乐死。
白白胖胖的老头子,带一副老式圆眼镜。
表情很安祥。
甚至还有欣慰似的笑意。
只是身上找不到任何伤口。
如果说有什么蹊跷的话,那应该是死亡的位置:
他坐在周氏总堂的龙头椅上。
头顶,便是写着“忠义”二字的扁额。
浏览完四张内容上大同小异的报纸,我闭上眼睛,半躺在椅子上。
再睁开的时候,就拿出手机,翻出了华震的电话。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此刻该发什么最为合适。
写了删,删了写。
最后只发过去一句:今晚有空吗?
但却如同石沉大海,半天都没有信息回复过来。
我有些不安。
暮城一整天都比想像的安静。
河东河西两家本本份份的留守在自己的地盘,其他小帮派也只能望风而动。
我的不安在第二天应验……
“惊!周家女婿不为人知的成长历程!”
“心里扭曲或是倒致变态行为的本因。”
“孤儿院走出的风云人物。”
诸如此类。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帮记者忽然在一夜之间变得神通广大,几乎把华震进孤儿院之后所有的事情都翻出来。
而且有鼻子有眼。
说他从小性格怪异、孤僻。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
说他从孤儿院出来就成了街头混混,通过不为人知的不耻手段,成了周家的入门女婿。
而在这些文章一点点推理,渗透,最后结论竟然出奇地一致!
华震是最大的嫌疑人!
一时间,那些铅字在我眼前越来越大,胀得满眼都是。
瞬间又一齐小下去,像一个个小蝌蚪,游来游去。
游得我眼睛生疼。
我不知道华震能否应付得过这次危机。
但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做这种事!
而顾北辰那边,他会做什么事呢?
肯定不会放弃这次大好机会吧!
这个能够让周家从此一撅不振的机会!
下午两点,顾氏社团总堂召开紧急会议。
长老、各分区头领都在。
顾北辰还没来,总堂大厅里就已经呜呜吵作一团。
争论的大概是什么时候对周家发动袭击。
有人说今天,也有人说再等等。
再让周家乱几天。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攻击!
我没参与他们脸红脖子粗的交谈里。
眼观鼻、鼻观心。
老妮入定,八风不动。
然后……左耳进,右耳出。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知道一旦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一顿臭骂虽然夸张点,但唾沫星子肯定是少不了的。
唉,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不说呢,就不错。
这时,“吱哑”的声音响起。
一道白色的光自门缝开始,越来越宽。
顾北辰从地毯上走近了。
最后站定在门口处。
他笑着扫视一眼在座的几个人,点点头,拍拍手掌。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去。
我偷偷瞥了一眼他们——跟我刚才完全一样。
眼观鼻,鼻观心。
不说不错……
顾北辰在中间的位置坐下。
然后请在座几位发言。
当听到异口同声的进攻口号后,顾北辰本来就笑的脸更浓了。
好吧,不关我事。
我听的是耳旁风……
“秋瑶。”
“啊……啊?”我忙不跌地应声。
“只有你没有表态呢,是不是又有不同的意见?”
“又……?”难道我就是那打不死的反动派……
“不要紧,尽管说出来。”
顾北辰这家伙,大概是对我信心过头了。
“呃……好吧。”我犹豫一下,还是站起来,“我认为不该进攻。”
嘘声四起。
靠!我就知道。
“按照常理,我们是该选择进攻没错。因为这的确是个好时机。但偏偏这个常理出现了一个小误差,那我们就该仔细地考虑一下了。”
“然后呢?”顾北辰双目一亮。
“几位长老,头人,你们难道没有注意今天的报纸吗?清一色全部都把矛向华震。我想,这应该能够说明什么。”
眼前这几位爷不置可否。
我暗叹一声,续道,“华震这个人,在周家虽然没什么主要权势,但谋略却是数一数二的。我想各位还不能忘记,近几个月来,顾家所有的事故,都是这个人的杰作。所以,我认为周卫天的死,很大程度上是周家内部人所为。其目的就是为了嫁祸华震,压制住他渐起的势力。”
落座。
双目低垂。
我哪儿也不看。
我已经可以预见到下一刻的满堂倒彩了。
狗屁理论嘛!
但大厅里维持了十几秒的安静。
我有点迫不急待,把头抬了起来。
这才看到,在座的人,除了顾北辰,全都在低头沉思。
而顾北辰却又像是早就料到我会这样讲,对目光对视的时候,对我展颜而笑。
然后,他说,“你说的没错。我也不主张现在进攻。我们能想到,周家也肯定能想到。现在,才是他们防卫最严秘的时候!”
会议的结果出人意料。
大家剑拔弩张地来,烟消云散地走。
顾北辰结束会议只用了四个字:静观其动!
三三两两都出了屋子。
我走在最后面。
顾北辰仍坐在原处,思索着什么。
我迈出的步子就有些犹豫。
因为还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但一想起就我们俩……
算了,改天再说吧。只有两个人的话,会尴尬呢。
接下来的几天,暮城几家报纸继续对华震围攻,什么内容劲暴写什么。
大有不把他整死不罢休的态势。
而无论给华震打电话还是发信息,都没有人回应。
有时候,我甚至都想奔去河西那边贴寻人启示了。
而不久之后的一个下午,我终究还是见到了华震。
不过,是从电视上。
第四十二章
华震被压着从周氏集团的大厦中走出来。
双手从背后靠起,略略躬着身子。
两名武警拿着他的肩膀,走在他身后。
周氏集团大门前停着几辆警车。
旁边三三两两,站着几个警察。
电视台就在离他们远一些的地方报道。
阳光格外灿烂。
打在华震头发上,耀出了一圈白光。
他一路低垂着脑袋走到警车前。
压着他的两名警察就站到一旁。
然后,华震抬起脸,回过头来,仰视着身后周氏集团的大厦。
笑了笑,走进警车。
画面再切回主持人。
她说,警方找到了重要的证据,要让华震去协助调查。
我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电视台就开始报道其他新闻。
向后退了几步,手臂向后拄到茶几上。
就这样定了几秒种,我快步冲出房间,向河西行去。
在周氏集团门前下车。
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又恢复了热闹,人来人往。
我站在人群中心处,原地转着圈圈。
好像这样,就可以从人群里,看到那头亮亮的黄头发。
我累了,坐到台阶上休息。
透过人群,看着远处的景物发呆。
手机响了好几次,都没有接听。
最后就直接关机了事。
想着心事,远处一个人影慢慢走近。
我是这样注意到她的:
开始走得很慢,接着身影在某个距离突然顿住,然后加快速度走过来。
下意识地看去,周海莎那张带着焦急、愤怒,甚至夹杂着一些恐惧的脸就映在眼前。
她先是伸出右手的食指指住我。
只说了一个“你”字,就咬住下唇,抽过来一个嘴巴。
我没来得及躲开,左脸麻了。
“喂!”我皱紧了眉头。
“贱女人!”又是一个巴掌,我向后仰了仰身子躲开,然后站起来,向后走了两步。离周海莎远远的。
“疯子!”
我走了另一个方向。
“站住!”
周海莎跟过来,扯住我的衣袖,但被我甩开了。
我一步步倒着向后走,周海莎寸步不离,总是高高举着一只手,气势汹汹。
“停!”我竖起手掌制止,“能告诉我是什么状况吗?”
我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周海莎就又疯了。一口一个贱女人,张牙舞爪地扑过来,不管不顾就是一阵乱打。
“莫明其妙!妈的!”我把周海莎的一只手挡到一边,抬脚就踹上她的肚子,跟她撕打起来。
围观的人络绎不绝。
我跟周海莎的头发都披散下来了。
我还好,周海莎就比较惨。身上都是土,头发也掉了不少,湿漉漉地粘在脸上,眼神凶恶极了。
不过我奇怪的是,周海莎竟然流泪了。
不确定是什么时候开始,眼眶里就满满的都是泪水。
“……你。”后退两步,左右瞅了两眼,我准备开溜。
“海莎!”周氏集团的大门向两侧滑去,北朗从里面跑出来。
他跑到还想再过来打的周海莎身边,一把搂在自己怀里,在她后背轻拍。
“别怕。”他说,侧过脸来,对我报歉似地笑了笑。
周海莎“哇”地一声哭了,两个小拳头在北朗肩膀上不停垂打。
“不哭。我送你回家。”北朗又安慰周海莎一会儿,替她转了个身,正对着周氏集团的门口。
临走时,又回过头看我一眼,用口型告诉我稍等一下。
半个小时后,北朗出来了。
“好了吗?”我问。
“睡下了,睡醒后大概就不会这么激动。”
“她怎么回事?”第一次看到周海莎时,她就好像对我有什么芥蒂。
“没,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北朗与我肩并肩坐下,“话说回来,你怎么会跑到河西来呢?”
“……我。”
“我想,一定是因为华震的事。”
“对,刚才从电视里看到华震从这里被抓走……”
“刚才?”北朗把我的话头打断,笑着摇摇头,“你看的是回播吧?华震是昨天从这里带走的。”
“那他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应该会没事吧。警察也只是说有不利于他的证据而已,但并不确切。”北朗的身子向前伸,“说实在的,我也不相信华震能做出那样的事来。我的可能性都比他大。”
“我去看看他。”
“我也去,我去开车。”北朗站起来,低头看我,“我们是好兄弟啊。”
审讯所。
华震看上去气色不错。
虽然不如外面时精神,但警局里嘛,不需要苛求太多。
刚才走进来时,我们对视一眼。华震点点头,就把目光落在从进来开始就一直低头沉思的北朗身上。
瞬间眼神就变得凌厉。
而且,之后的交谈中,两个人的感情也不像平时一般密切。
“这两天怎么样?”北朗问,很机械。
“说不上好,但也不差。”华震倚到椅背上,两只手自然下垂。
“好。”
“社团那边……”
“少了你,当然与平时不同。大家都盼着你回来呢。”
“呵呵,只是怕有人不这么想。”
“您想得太多了。”北朗身子轻轻一颤。
“能离开一小会儿吗?”
“……这。”
“没关系,只是跟秋瑶有些事不想让别人知道。”看着北朗疑惑的样子,华震摆摆手,“放心,只是关于我们那共同的朋友。”
北朗走后,华震本来吝啬的笑容就展开了。
两只脚全部都伸到桌子上,交叠在一起。两只手在后脑交叉,笑吟吟地看着我。
“很担心我吧?”他笑得开心极了。
“是不是你杀的?”
“你认为呢?”
“只是不相信。”
“那就很好了。”华震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
我问他有没有办法救他出去,华震却没有回答。
他只是摇头叹气,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警局找到了什么证据?”
“证据?啊,你是说指纹。在周卫天死的那张椅子上,有我的指纹。”
“那……”
“椅子上有很多人的指纹。”华震笑着把腿放下来,趴到桌子上,抬起脸笑着说,“那上面有很多人的指纹。只是我的嫌疑比较大而已。放心好了,我又没有做,除了把我抓过来问两天,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对不起,还是没有能够帮到你。”
“不要紧。回去吧,待太久的话,你就该怀疑跟周家勾结了,对你不利呢。”
起身,走到门前。
我又回头看了华震一眼。
他笑得阳光极了,信心满满。
我忽然有点快乐,重重地点了头。
与北朗一道离开警局,走出门口的时候,我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没开。
马上打开,立刻就有三条信息,以及无数的未接。
而且,都是阿三的。
肯定是要紧的事,我拔通阿三的电话号码。
“哎呀瑶姐,您可算开机啦!”
“什么事?”我跟北朗并肩走到他的车子旁。
“你要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啦!”
“是谁?”
“具体是谁不知道,但有一个消息肯定有帮助。”
“嗯,说吧。”北朗替我打开车门。
“在那个小区里住的,是北朗跟周海莎!他们住在一起!”
我没有回答阿三,立刻挂断电话。
“怎么不上车?”北朗的手扶在车门上,“该回去了。”
“啊,好。”我把手进放进口袋里,嘴角向两边打开,笑着说,“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不能对你讲呢?”
“说吧,只要能够帮到你。”
“带我去你家里吧。不,别误会。我只是想,我们两个好好谈一下华震的事情。”
第四十三章
北朗载着我一路向西。
他答应得很痛快,只是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眼,便说了句好。
从接到阿三的电话开始,我就怀疑是北朗与周海莎杀死了周卫天。
原因很简单:北朗想要取周卫天而代之。
周海莎是个疯子,与华震感情不合,很容易控制。
而且从每个方面来讲,周卫天与华震消失,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与周海莎勾结在一起的北朗。
我找到了拯救华震的契机。
“喂,是我。”北朗忽然接起电话,我们只走了一半的路程。
“好,马上到。”
“大约十分钟。”
北朗挂断电话,在路口转了个弯,靠边停车。
“很报歉,社团出了事,我们改日再聊?”北朗把挡住前额的长发别到耳后。
“呃,可以帮到你吗?”
“社团内部的事,你的话,可能会……”
“好,我明白了。”我深深地看了北朗一眼,打开车门。
他笑得有点勉强,关上车门之后,只对我摆摆手,调头顺着原路返回。
骗人,根本就是不想我去嘛。
我一脚踹上街边的香樟树,然后靠着树蹲下来。
左思右想,我还是决定先把北朗与周海莎的事情告诉华震,让他掂量该怎么办。
再次回到警局。
因为是短时间内第二次来,所以警察不配合。我给他塞了二百块钱,十分钟后就跟华震呆在一个房间里了。
进门时,看到还是我,华震先是做了一个惊讶地表情,接着便苦笑摇头。
“怎么又来?”他双手扶着膝盖坐下,“那些警察怕不好对付吧?”
“来告诉你一个消息。”
“嗯?”华震拄着桌面,一张英俊的脸凑近了些。
“呃……”我向后靠了靠,接着说,“我的人告诉我,北朗与周海莎很可能勾结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
“有派人过去查。我想,很大程度上是这两个人冤枉你。”
华震重新靠回椅背,脸冲着房顶。在这个角度,我没办法看清他全部的表情。只看到嘴角像是噙着一抹笑意。
“没什么想要说的吗?还是……”
“不。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我张大嘴巴。
“不只是现在才在一起,从很早就开始了。”华震把脸正过来,跟我对视着,笑着说,“从我娶了周海莎……在这之前他们就在一起。”
“那你还……而且,还跟北朗称兄道弟!”
“当然有我的原因。”
“……”
沉默一会儿,华震叹口气,然后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不用为我操心,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发现了真相就能够扭转的。”
“那你……”
“我有我的办法,不会有事的。”华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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