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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美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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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云墨看看天色,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了,站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对秋月吩咐道:“好好照顾她,要是她醒了,立刻来通知我,知道了么?”

    “知道了,公子。”秋月笑着应道。

    云墨这才去前厅。


    云夫人和云简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他们在帝都的日子,凤来仪都不对外迎客,只有云家的人在里面,所以整个酒楼都格外安静。

    “娘,大哥。”云墨走上二楼,笑嘻嘻地在云夫人身旁坐下,“让娘等我,真是不孝。”

    “傻孩子,娘知道你昨晚救了一个人,肯定累了,我的墨儿真是好孩子。”云夫人怜惜地看着他,“是一个丫头吧?”

    “就是昨天来酒楼的那个大眼睛穿紫色衣服的姑娘。”云墨说,“她受了好重的伤。”

    云简眼光一转:“那另外一个呢?”

    “没看到另外一个。”云墨摇头,“我看不像被什么兵器伤害,她应该是被人用重物偷袭,伤了头部,然后被扔下水中,而且看伤口的深浅,应该是手劲比较小的女子所为,否则她就没命了。”

    云简轻吟了一声,不再发问。




死要见尸!

云夫人一直再念阿弥陀佛:“谁这么狠心,一个丫头也要下这样的手!”

    “说不定是情敌啊。”云墨眯起凤眼,居然开起了玩笑。

    云夫人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稀奇古怪的脑子!好了,吃饭吧,你没吃早点,是不是饿了?”

    “是啊,刚才醒过来就饿了。”云墨老实地回答,语气中有点儿撒娇的味道,让云夫人眉开眼笑,夹了许多菜在他碗里。

    饭后,云简说:“我今日启程回锦都,墨,你陪着娘在帝都多玩几天。”

    “我们才到帝都,为什么大哥就要回去了?”云墨仰起脸问。

    “在帝都的事情已经完了,锦都那边有事,你大哥要赶着回去处理。”云夫人说,转头看向云简,“我们也不多停留,等墨儿救的那个人好了之后,我们就回去。”

    云简点点头,目光瞟向云墨:“你不准惹事。”

    云墨委屈地嚷道:“我哪有惹事啊!?”

    云简站起来,点点头转身离去,云墨只能转头向云夫人诉苦:“娘,你快让大哥娶媳妇儿吧,你看他,一天到晚只会数落我。”

    云夫人道:“是个好主意,我看看帝都哪家的小姐好,你大哥是该成亲了……。”

    ********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低沉暗哑的嗓子里吐出一句沉痛的话来,仿佛有人用刀狠狠砍下去,有种血肉模糊的痛。

    跪在地上的冰部杀手只觉得东豫王脸色苍白,如同一张薄薄的纸般,随时会飘摇随风而去。倚靠在软垫中,一头黑发流云似的垂下来,漆黑如墨玉,几缕发丝扫在脸上,黑白相应,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紫眸微微抬了一下,眸中溢满了沉痛和绝望。

    “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忽然站起来,深沉的紫眸忽然紧缩起来,“阿薰!”喉咙中一哽,血腥味猛地涌上来,哇地张口,喷出来。




希望

肌肤如雪,染上鲜艳的红色,凄艳美丽。

    这一次不是她假装,这一次真正的……

    “王爷!”冰部杀手一起呼喊,纷纷伸出手,支撑住东豫王踉跄的身体,冰澈急道:“王爷,您这样没日没夜地找不是办法啊!地底暗河那么多,如果被冲到地底下……王爷!”

    子渊一把揪住冰澈的衣领,冷冽的紫眸直直瞪着他:“她会被冲上来的!派出人去,询问全国所有大夫,是否救治过溺水受伤的人!”

    冰澈一凛,这个时侯,王爷竟然还抱着希望,冲到地底暗河,即使能被冲到地面上,也不会活着了,与其看到在水中泡的发胀的尸身,不如……就此放弃吧!

    “是!”冰澈还是沉声答应,王爷的吩咐,无论如何都要执行到底。

    抬头看见东豫王苍白的脸微微恍惚了一下,又接过桐儿捧着的披风,大步跨出去,想阻止都没有办法,从来东豫王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人能改变。

    阿薰小姐是东豫王此刻唯一的希望,若承认连她都失去了,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因为没有找到尸体,所以才会固执地以为她还活着,或许还像上一次那样,只是佯装死去。

    想来宫里的皇上也比东豫王好不了多少,消息传出时,皇上提了宝剑,把下奴宫的人杀了个精光,一夜之间偌大的下奴宫变成修罗场,血流成河,鲜血把阿薰沉下去的那片池塘染得一片艳红。

    皇上杀得满身是血,无比疯狂可怕。

    都是为了同一个女子,皇上和东豫王同样用情至深。

    可是阿薰只有一个,除非能一刀劈成两半,否则,总有一个人要含恨收场。

    远远看着东豫王跨上马背,在严成和一干王府侍卫的护卫下驰骋而去,冰澈只能叹气,召来冰部杀手,分出一批暗中保护东豫王,其余的再跟随自己去寻找。

    所有人都不希望阿薰小姐死去,所有人都不希望东豫王仅存的这一个希望破灭。




修罗场

只要能找回阿薰小姐,东豫王就会恢复往日的自信与骄傲,纵横四海,睥睨天下,有谁能对他说一个‘不’字!

    皇宫

    虽然尸体和血迹都清理干净了,可是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还是久久飘散,昭示着这里曾经出现的残忍杀戮。

    一走进去,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浑身的汗毛都会倒竖起来。

    “皇后,还进去吗?”小婉的声音颤抖,十分不希望踏足进这个地方。

    “进!”慕容碧毫不犹豫地走进去。穿过几座小院子,顺着迂回的走廊一直走,下奴宫的后院布满了肃杀的气息。

    皇上在这里杀红了眼,似乎还留下宝剑轻吟的声音,寒彻骨髓!

    池塘里的水已经由恐怖的猩红变成清澈的一片,柔柔荡漾着涟漪。

    慕容碧看见坐在池塘边大石头上的连玥,宝剑扔在脚边,背影有些颓丧,让人心疼。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不去上朝,不吃不喝不睡,一直那样坐着,痴痴地看着那片池塘,仿佛一眨眼的时候,池塘里会浮起那张熟悉的容颜,嬉笑怒骂,都是活生生的她。

    “玥……。”慕容碧在他身后小声地叫唤,手一挥,让跟进来的侍女都退出去。

    侍女当然巴不得,否则一会儿皇上再次疯狂杀人,那她们可都成刀下亡魂了!

    慕容碧走到他身后,柔软的小手轻轻碰了一下他坚硬的背,心中泛起酸楚:“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是皇上啊……。”

    搁在膝盖上的手忽然动了一下,许久未开口的嗓子沙哑地听不清楚,只听他喃喃地道:“皇上……朕是皇上……才会逼死她……。”

    “玥,是那个疯女人杀了小薰的!和你无关!”慕容碧扬起声音,她不希望连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那样的重担,他承受不起。

   

    “是我让她来这儿的,如果我不逼她……。”连玥喃喃地,声音无比沉痛自责,他为何要那样逼她呢?为何非要把她逼上死路,“我让红纱折磨她,我……。”




她只是慕容碧

慕容碧扑上去,死死抱住他:“我不许你这样说!我不许!你不是故意的,你是爱她才会这样的……。”

    永远这么天真善良……纤细的手臂紧紧抱着他,到这个时候仍然维护他,相信他,其实……他是个坏人,根本不是碧儿心中的那样……

    “碧儿……。”身后的女子滚烫的泪水渗进他衣服里,烫的皮肤似乎被烈火灼烧一般,这种滚烫,仿佛烧进了心里,他伸手把慕容碧拉过去,“我对不起你,碧儿……。”

    看着近在咫尺的黑眸,慕容碧晃着脑袋,泪水飞溅而出:“玥,我不要你伤心,我不要看到你流眼泪……。”颤巍巍地伸出手,抚上他英俊的轮廓,抚上他眼角凝着的一抹晶莹,像是滚落下来,便如惊雷滚过,轰天巨响。

    因为他是帝王,是整个天朔的主宰着,所以……他不能哭……

    玥,我不要看到你哭……

    连玥握住慕容碧柔软的手,轻轻放在唇边:“对不起……。”

    眼泪滚下来,慕容碧张了张红唇,最终紧紧地闭上。

    对不起……只是这三个字,已经让她彻彻底底明白。

    应该绝望了……应该……不,根本从未有过希望……

    她以为可以填补他心中的疮口,没想到还是一样的结局,不可能改变什么,她只是慕容碧,只是慕容碧。

    如此,而已。


    *********


    房间里布置典雅精致,看得出主人在生活上的享受,床头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正散发了轻柔的光,阿薰权衡一下,那至少有她的脑袋大吧?

    这是个什么世界?夜明珠也能产那么大个的?

    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头好疼,身体不能动弹,就像三年前来到古代的时候一样,这里,不可能是上官家吧?

    “啊!姑娘醒了!太好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来,还没看见人,就听见轻快的脚步朝外面去了。




紫鸢花

咦,跑外面去干什么?不是应该进来吗?

    阿薰迷迷糊糊地想,头这么痛,到底是怎么了?

    思绪翻涌,好像是……一群疯女人围攻她,然后忽然一个人用妆奁砸上她的脑袋……鲜血横流,果然是惊心动魄!

    转念一想,那么……这个地方还是皇宫吗?

    看着好像不像……瞥见窗台上放着的一盆花,阿薰全身的血液都流到头顶上,脑中轰然一片,疼得撕扯着全身的神经!

    紫鸢花!那是紫鸢花!

    记忆中只有连陌会那么疯狂地钟情紫鸢花!福仁宫里那一大片紫鸢花海像巨浪一样涌过来。

    她似乎想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跑来这里……

    “嚷什么嚷,那个死丫头终于醒了!占了本公子的床那么长时间!一定要好好修理她!”不满的清朗声音从外面传来。

    阿薰本能地缩缩脖子,忽然又头痛。

    果然是他……连陌,竟然真的是你!

    目光不自觉瞟向那盆放在窗台上的紫鸢花,紫色的花微微颤抖着,就像那个人轻颤的睫毛……原来你都还记得……

    “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本公子就把你扔出去!”云墨站在床边,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看着她,见她望着窗台出神,茫然地转头看了一眼,鼻子嗅了嗅,不满道:“秋月!谁让你放一盆花在这里的!端出去!臭死了!”

    “对不起公子,是奴婢不小心!”秋月连忙上来把紫鸢花给端出去,她以为调养的病人需要看看花什么的,正好看见院子里有几棵紫鸢花开得正好,便搬了一盆进来。

    云墨吸吸鼻子,看向一脸迷茫地阿薰,皱眉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你难道喜欢那盆花吗?”指着秋月的身影跳脚嚷道,“本公子一点儿都不喜欢花!本公子是堂堂男子汉,为什么要在房间里放一盆花!?”

    阿薰很奇怪地看他一眼,试着说:“那是……紫鸢花……。”紫鸢,子渊,他难道忘了吗?




你少装蒜

“什么紫鸢花?”云墨瞪着她,“不管是什么花,统统不许搬进来!”

    “陌,你……。”

    云墨顿时眉开眼笑,在床边大大方方坐下:“我说你,每次都叫本公子叫得这么亲热,是不是看上本公子了?”

    “切~~~~”阿薰不屑地瞥他一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云墨挑起眉:“哼!要不是本公子救你,你早就死了!还想安安稳稳躺在这里?没门儿!”

    连陌救的她?阿薰诧异地看向他,想一想又觉得合理,公子墨是什么人,通天的本事,想要进宫把她带出来真是轻而易举。

    不过,许久未见,忽然觉得连陌变得好陌生。

    他是怎么成为云家公子的呢?这个问题早就憋在心里了,可是始终不敢问出口。

    云墨见她表情困惑,便问:“你和什么人有仇?”

    “我和谁能有仇?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人了!都是那群疯子!哎哟!”一激动,大吼了几声,脑袋立刻发出警告,幸好,没有变成治不了的脑震荡,不过也够她疼得了!

    “疯子?”云墨清秀的眉峰骄傲地上挑着,“我早就知道你牙尖嘴利一定得罪了很多人,可不止是本公子一个。”

    阿薰不耐烦地道:“连陌!在我面前你不用公子来公子去的!谁不知道你公子墨大名鼎鼎!”

    云墨怔住,一脸迷惑地看着她:“你叫我什么?”

    “连陌啊!”阿薰重复一遍,死死盯着他,“你干嘛呢你?少装蒜啊!我告诉你,就算你化成了灰我都认得你!何况你还没化成灰呢!”

    云墨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一时之间千变万化,喜怒哀乐:“你说,你认得我……为何?你以前是锦都的人吗?”

    “不是!”不过她好歹也曾在锦都呆过三年,对云家不多不少还是有些认识的。

    云家只有一位公子,就是现任云家堡堡主云简,哪里听说过有什么二公子?小姐倒是有一大堆,这一点,能和上官家一拼了!都是捅了女儿窝的!




他不是连陌

“那你……。”云墨很迷惑地皱起眉,凤眼中流转着细微的波光,似乎在极其努力地回想着什么。

    阿薰也觉得不对,从一开始看见他开始,就觉得不对,外貌神态再相似,性格也不会一样。连陌不会这样遮遮掩掩。

    连陌虽然聪明冷锐,可是他把锋芒隐藏得极好,轻易绝对不会让人觉察到,而眼前的少年,不知怎么的,他没有连陌那种隐藏在眼底的锋芒。

    眼前的少年一脸飞扬跋扈,连眼底也是纯净得没有一丝杂尘的。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亮亮的,竟然有一丝天真,让人感觉他没有任何烦恼,在他眼中的世界,一定充满了幸福。

    而连陌眼中的世界却是地狱的轮廓。

    他们不同。

    这个少年,也不可能是连陌……

    望着云墨的眼神有些怔忪,半响才说:“我认错人了,对不起……。”

    “我和谁长得很像吗?”云墨偏过头,看着眼前神情哀伤的女孩,“你……把我认成谁了?谁是连陌?谁是公子墨?”

    阿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思索了一会儿,抬起眼眸道:“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像而已,世界上人那么多,像一点点有什么关系!”

    云墨的嘴角明显地向下弯,露出一个十分可怜的表情。

    阿薰看的不忍,这个小子表情一垮下来就显得特别可爱,根本让人防不胜防,阿薰连忙把视线移开,以免经受不住老老实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你占了我的床这么长时间!伤好了立刻滚出去!”云墨收起可怜的表情,又变得十分飞扬跋扈,十足一个小皇帝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被宠坏了孩子。

    阿薰更加坚定心里的想法。

    这个少年不是连陌……

    “我昏迷很久吗?”她感觉只像是睡了一觉,没觉得有多久啊……

    “你躺了六天了!”云墨接近她,一双眼睛闪着对她十分不满的光,“本公子心地善良,才没有把你扔出去!”




千岁风流

阿薰哼哼唧唧地说:“你这么好让我睡你的床,不会是对我有利可图吧?”

    云墨一怔,像被人踩到痛脚一样跳起来,脸上有些泛红:“我对你有利可图!”指着阿薰,表情就像眼前躺着的是一只猪,“你有什么让我可图的?哼!本公子就算饥不择食,也不会找你!”

    阿薰嘿嘿笑了两声,这少年心性真不是一般的直爽呢,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喂,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她被那些疯子围攻的时候,真是害怕死了,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能惹,但千万别去惹疯子。

    那跟被一只狗追着咬不会有多大的区别!

    自己一睡就睡了六天,姑且不管她是怎么从宫里出来而来到这里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连玥知道她失踪了,肯定会大发雷霆,绝对十分可怕。

    那……子渊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

    云墨脸一扬,笑逐颜开:“只是小事而已,本公子心地……。”

    “嗯,我知道了,你心地善良嘛!”阿薰连忙截住他的话头,这个自恋狂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鬼话来,老实说这样的感觉真好,就算他不是连陌,面对着和连陌一模一样的脸,听他说话飞扬的语气都觉得十分温馨,仿佛……很久很久以前的连陌那样。

    嬉笑怒骂,弹指一挥,风流潇洒不知道倾倒多少人。

    云墨一扬眉。

    阿薰问:“叨扰了这么久,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云墨轻咳一声:“居然连本公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枉我救了你……。”

    嘴角微微抽搐,看来眼前这人自恋的本事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那不是……是我疏忽了,实在不好意思……。”无奈之下,还得主动承认是自己的错,她可真实永远都翻不了身啊。

    “本公子叫云墨,喏,就是这个墨。”云墨从袖口里抽出一把纸扇,潇洒地打开,扇子很精美,他转过来的一方题着两句诗:千岁风流千岁长,十里墨香十里扬。




卖身契

“云墨……。”阿薰怔怔地看着他打开折扇的动作,好像看到初次在皇宫御花园见面时,那个折扇在手,如玉一般的俊美少年。

    犹记得连陌扇子上题着:情深不寿,强取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当真十分贴切,强取则辱。

    云墨见他又盯着自己出神,想到她是看着自己想到另外一个人,不由的有几分怒气,抓住她的手道:“喂!你家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

    “啊?哦……。”回过神的阿薰脸上一红,难堪地别过头。

    她家在什么地方?在这里她没有家,上官家已经从帝都消失了,她也失去了可凭依的大树。

    那么……家在哪里?皇宫不是她的归宿,子渊那里,还会允许她住进去吗?

    他……他和连陌才是要在一起的,自己究竟算什么?

    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泛起很强烈的酸涩,眼眶里酸酸的,竟然开始湿润。

    “喂,你干什么?”云墨慌了,忽然看见她眼眶通红,黯然神伤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没有家。”阿薰低声说,“要不,你收留我几天……等我伤好了,立刻就走。”

    “那天和你一起的不是还有个女孩子吗?”云墨没有心机地问,他可不相信她说的没有家的话,半点儿都不信。

    怎么看,她们都不像是贫苦之人,那天在街上,不是还和他漫天叫价争抢一个风筝吗?而且连官府都不惧怕,更加让人对她们的身份产生疑惑。

    “那个……不是我的家人,只是我的朋友而已。”阿薰有意要把自己的身份隐去,连忙转移话题,“我的医药费,伙食费,等我可以赚钱自然会还你的。”

    云墨忽然眼睛一亮:“好!本公子让你住下来,不过你欠我很多钱,所以你要签一个卖身契,自愿卖身给我!这样我才不怕你跑掉!”

   ————————

  昨天没有爆发成功,所以爆发的时间依然延长一天~




十全大补

阿薰瞪着他,狠狠地瞪着,一双眼睛几乎要突出来,这这这,这家伙有没有人性?她只是随口提了一下医药费和伙食费的事情,对于云家来说,这点儿小钱算点儿什么?他竟然这么较真!

    不愧是云家的人!

    “那……我的钱多久能还清呢?”难道要个三年五载,天哪,她怎么总是丫鬟命?好不容易,差点儿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却又狠狠被摔下来!

    真是冤!

    云墨想了想道:“本公子粗略估计了一下,你的医药费可是贵的惊人,恐怕给本公子做一辈子的丫鬟都还不清。”

    阿薰嘴角抽搐,非常狠地抽搐,这么说,她要签一辈子的卖身契!?说不定还要搭上自己的儿女后代?

    “你难道天天给我吃天山雪莲啊?这么贵?”她大吼,心脏无法负荷了,钱,无论在哪个时代钱都是最重要的!

    云墨眨眨眼:“天山雪莲是什么东西?不过本公子确实天天喂你人参,还有千年灵芝啊,雪蛤啊,好多呢,要不你能好得这么快?秋月说,你虽然躺在床上,可是这几天下来,居然胖了不少哎!”

    阿薰差点儿吐血,她躺在床上身受重伤,居然还能长胖了?

    难道她原先的标准身材已经变形了?天哪!就算没伤,天天吃那些东西都会内伤的好不好?她补了这么多,肯定一天到晚流鼻血。

    果然,喉咙里一股腥热,紧接着,鼻尖像是忽然钻出了什么东西,热乎乎的……

    云墨忽然大惊失色:“啊!流血了!”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她果然是补过头了!

    云墨手忙脚乱捂着她的鼻子,大声呼唤丫鬟的名字。

    阿薰使劲儿瞪他,瞪死他!

    ********


    转眼冬天将至,眼看着院子里的花都落了,萧瑟一片,冬天的气息似乎已经慢慢降临帝都了。

    藏在枯败的落叶之间,有一朵紫色的花依旧迎着冷风绽放。




你在等谁?

阿薰发现它的时候,丫鬟正在搬枯萎了的几盆花,差点儿就不小心把它压坏了,幸好她动作迅速抢救了下来。

    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样子显得特别好笑,几个丫鬟捂着嘴巴笑了好一会儿才走开。阿薰独自在那朵紫色的花旁边坐下。

    “子渊……。”

    紫鸢花是宿命中破碎的美丽,容易消逝,容易飘散。那种美丽只是转瞬即逝的,如果不小心把握住,真的会让他随风而逝……

    回想一下,从认识子渊到现在差不多四年了,而其中的三年又是遥遥的分隔两地,算一算,在一起的时间真的不多。

    她不奢求什么,竟然老天能让她把心从连陌身上转到子渊身上,为什么就不能长久呢?

    紫鸢花……手指小心地触碰了一下,在冬天依旧绽放着,你在等待谁吗?

    固执地不肯离去,一定有一个理由是不是?

    正从院子里经过的云墨公子忽然停下脚步,看着那个裹着纱布,样子有些滑稽的女孩,静静地坐着,身旁一朵紫色的花开得好美。

    云墨怔了一下,那朵花……他记得阿薰说过,那种美丽的花,名字叫紫鸢……

    紫鸢……低声呢喃,心里却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泛起轻微的痛楚。

    为什么?像是一种被宿命纠缠住的感觉?自己无法挣脱,拼命嘶喊,伸出手去,想抓住谁……

    头顶上忽然飘过来一阵阴影,阿薰正在出神,着实被吓了一跳,抬起头,埋怨地看着头顶的人。经过几天相处,发现其实云墨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大多数时候,他是爽朗天真的,只要不去故意惹他,他就是个绝对好的主子,怪不得,整个云家的人见了他都眉开眼笑的。

    云夫人更不用说了,简直把他当成宝,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巴里怕化了,一天到晚宝贝得不得了,连阿薰看了都觉得过分。




你别想歪了!

慈母多败儿啊,看看云墨现在这德行就知道,从小到大肯定被惯坏了!

    “少爷啊,您是幽灵吗?走路怎么没声音?”阿薰拍着受惊的小心脏,没有站起来行礼。

    “哼,是你自己出神吧,怎么会注意到我是不是过来了?”瞥了一眼那紫鸢花,“喂,为什么你一看到这花就魂不守舍的?”刚醒来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又这样,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这花有什么特别的吗?他愣是没看出来。

    “没什么,只是睹物思人,这花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嗯,男人还是女人?”云墨眼睛看着碧蓝的天空,懒洋洋地问,“别想歪了啊,你已经卖身给本公子了,所以本公子应该什么都问清楚的。”

    阿薰看着他,有些好笑:“其实,我没有想歪啊,呵呵……。”笑容大大的绽放在脸上。

    云墨狠狠瞪她一眼,忽然怔住了……“你笑什么?”那么开怀的笑容,眼睛里仿佛被人放进去一把灿烂的阳光,灼灼地映在眼底。

    阿薰摇摇头,很想忍住不笑,这种骄傲的公子哥,最顾忌地就是自尊心,所以问个问题都要遮遮掩掩,生怕别人把他想歪了,其实歪的人只有他自己而已。

    “没,我想的人和公子无关,而且我虽然签了卖身契,但是思想是自由的,所以公子您无权过问。”阿薰一板一眼地说。

    气得云墨眉毛一挑:“什么无权过问?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一句话冲出口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细想一下,忽然脸上腾起一抹红晕,“我……。”

    阿薰笑了两声,这云家公子可不可以不要说得这么……暧昧?

    什么是他的人,她只是卖身当丫鬟!丫鬟而已!

    云墨扭过脸,表情不自然地说:“我来是要告诉你,明天我们要启程回锦都了!你要是有事今天就去办了!”

    阿薰原本笑容僵硬的脸一瞬间变得十分迷茫:“明天……。”明天就要离开?难道,三年前一声不响出走的事情还要再上演一次吗?




不去了

这一次她又会离开多久呢?

    “你可是签了卖身契给我的,现在想回家可是不可能的。”云墨在一旁‘好心’地提醒她,刻意忽略她怅然若失的表情。

    “我……。”阿薰像是站在一条十字路口,不知道该选择哪个方向,“公子,我可不可以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阿薰怔了一下,什么地方?当然是……子渊在的地方。

    可是下一秒脑子里立刻闪出子渊和连陌肢体交缠的身影……记忆中最痛最残忍的画面……

    “不,不去了……。。”低着头,最后还是这样决定了。

    不去了,去了有如何呢?

    子渊会想看见他吗?

    与其苦苦纠缠,不如在他心里留下一个识趣的好印象,好过被他讨厌吧。

    云夫人这几天在帝都可是玩的十分高兴,难得有宝贝儿子陪在身边,加上云家在帝都生意也十分庞大,不知道多少人前来巴结讨好。

    不过一般情况下,云夫人不会带着云墨出去的,她心里有鬼,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云墨和帝都都牵扯不清的关系,生怕出意外。

    不过她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去过多打听关于云墨的事情,那块从云墨手中取下来的玉佩更是从来不敢拿出来!

    这个孩子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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