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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大发现:死亡末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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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树杆上竟然穿着一个人,不对,应该说从人身体中长出一棵树,树干和人腰一般粗细,整棵树,只有一个干枝,两个侧肢。

干枝从脖颈中钻出来,坚硬的颅腔被生生的从脖子上拽断,至今仍然顶在干枝的最上端。

两个侧枝从胳膊中钻出,更让人作呕的是整个人的皮肤,不但没有干瘪,反而显得比活人的还滋润,处处透出一种殷红的血色。

突然才让大叫一声:“有小孩!”

大伙本来就已紧绷的心弦,被才让这么突兀的一叫彻底绷断了,文静“啊”的一声抱住了腾子,耗子直接走了火,“砰砰砰”一串指弹全打在了人皮上,就连木头都“哎呀!”了一声。

众人刚要发怒便见人皮上涌出一股股的黑血来,整棵树一阵颤动,紧接响起一片婴儿的哭声。

惊恐之下大伙急忙退后数米,只见稠密低垂的树枝猛然向两边摆开,被枝叶遮挡的树杆上竟然悬挂着数十个三四斤大的婴儿。

定眼看去竟是长在树上的,个个都像八九旬老人,满身褶皱,张的奇大的黑口中发出“嘤嘤”的怪叫,两排沾着黑水的牙齿,个个都比狗的犬齿还要锋利。

似乎女人对婴儿都特别敏感,文静竞被吓的腿软了,耗子吞吞吐吐道:“这……这不会是人……人参……果吧?”

我对着耗子踢了一脚,喊道:“果个头啊,还不快跑!”

说完和才让架起文静撒腿便往回狂奔,耗子他们三个断后,果不出我所料,没跑几步,身后便响起一片“悉嗦”声。

如腾蔓一样的树枝,倏然伸长,一个个尸婴像令牌一般挂在树枝的前端,从我们背后扑来,耗子和腾子边跑边用枪向后扫射,虽能暂缓一下势头,但仍是无济于事。

孕阴化婴灵(2)

突然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幸好文静已恢复过来,正好把我扶住,不然这两排门牙非得折损几员大将不可。

才让挥起军刀将缠绊物斩断,我一看却是一段树根,忙对大伙喊道:“大家注意脚下!”刚说完,就听腾子“哎哟”一声,摔在地上,幸好有木头和耗子及时解救。

大伙虽然还能互相照应,但已经是病疾乱投医,有路就钻,不辩方向的玩命狂奔,突然跑在最前面的才让大叫一声,猛然向右一转。

原来前面又出现了一棵,众多的尸婴正呼啸而来。这一转弯不当紧,数个尸婴一下追了上来,扑在耗子和腾子背上。

木头挥起工兵铲为两人铲下,这样一来,速度就慢了许多,三人登时被前后袭来的尸婴围住。

我和文静、才让急忙回救,耗子突然彪劲大发,端着冲锋枪便是一阵疯狂的扫射,木头和腾子自动担起防卫工作。

很快我们三人也加入战斗,幸好这两棵人皮树不算大,产量也不高,加起来也不过百十个,经过六人的一阵肉博,再加上一两把冲锋枪,不到十五分钟,竟消灭的差不多。

耗子咬牙切齿的刚想对其来一场歼来战,突然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一阵铺天盖地的哭叫声,文静急道:“别管这些了,快跑!”

腾子道:“我们没它们跑得快,跑到哪都会被追上!”

耗子一铲拍烂一个蹿过来的尸婴:“是啊,我们往哪跑!”

大伙一同看向我,登时心中激起一种大敌当前的将军本色,可只有豪情而无对策,岂不成了张飞。

听着满天的婴儿啼叫声越来越大,我反而出奇的冷静下来,这种秽物在书中并无记载,只是一次丘局给我解惑时,稍带着提了一种降头叫孕阴化婴灵,当时我还觉得挺拗口,现在看来多半就是此物了。

孕阴化婴灵是一种吸阳济阴的极阴降头,起源于古波斯国。

相传是一位国王的大巫师无意中制做出来的,老国王死后,新国王便令巫师将此降头下在皇陵四周,以保护皇陵。没想到的是,连新国王都不能靠近陵墓。

大怒之下,命大巫师迅速清除这些孕阴化婴灵。大巫师带了三百随自从去了陵墓就再也没出来,最后国王只好下令将皇陵封死。

据一些修陵人回忆,制作孕阴化婴灵的几日间,许多民夫离奇的失踪了,官府给的解释是,国王嫌他们懒惰,干活慢便将其赐死了。

至于制作方法却没人知晓,大巫也未留下任何有关孕阴化婴灵的记载。当然丘局并未告诉我这么多,关于孕阴化婴灵的来历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在这里就给大家一并说了。

不过不了解,不等于没办法,万事万物脱离不了这阴阳相克相生之理,既然孕阴化婴灵乃至阴之物,那么利用至阳之物必能克住。

我抬手一指道:“快去僻阴敛阳礁那里!”大家左右招呼一声,便往僻阳敛阳礁处狂奔,跑了没几步,便发现坏菜了,刚才的那阵疯跑,大家都迷向了,好在地方不大,且耗子又是军队出身,很快就理清了方向。

一行六人无声在阴森幽暗的密林穿梭,身边的婴啼声也越来越大,大有兜网合围之势。很快便看到了前方竖立的巨大光柱,与此同时耗子和腾子的枪声也响了起来,幸好剩的距离不长,否则可就要功败垂成了。

阴阳对决

大家看到了希望,精神也比较旺盛,不过木头倒底是近四十的人了,虽然跑的很拼命但还是被尸婴咬了一下。

大伙儿紧紧抱着树干,真有一种临时抱佛脚的感觉,幸好它住的这地方比较偏僻,没给它烧香也不能全怪我们,只有耗子心里不太踏实。

成千上万的尸婴潮水般紧随而来,都停在了五六米外,将僻阴敛阳礁围得个铁桶一般水泄不通。

文静才让在给木头治伤,耗子和腾子负责警界,十多分钟文静就给木头消毒包扎好了,好在咬的是胳膊而不是腿部,三十六计的上策还可以实施。

文静看了看周围的尸婴,对我说道:“没想到这棵僻阴敛阳礁的威力这么大,刚才我还担心它势单力薄呢!”

耗子笑道:“这叫作山不在高有人就行,水不再深有鱼就灵,哎,不对,有鱼就行!”我笑的差点没背过气去,还真得佩服耗子这心里素质,都处在绝地了,还能开出玩笑来。

文静见耗子说的这么认真,还以为他真的不会,便笑道:“周先生,人家刘禹锡说的是,山不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再深有龙则灵。”

耗子一副不屑的样道:“咳!老刘那个已经过时了,我这是加强版的!”

说完又对才让道:“唉!我说才导,咱以后能不能稳重点,别那么一惊一乍的,没让鬼吓死也得让你给吓崩喽!多跟哥学学!”

我见才让被说满脸通红,便道:“行了耗子,你也别说人家,你要是够稳重,他喊那么一下,你也不至于就擦枪走火!”

见耗子还欲理论,文静忙打断道:“咱们还是先想个办法逃出去,呆在这儿只有死路一条!”

文静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从林窗射下的光柱,随着太阳的移动,不断发生着偏移,能照到僻阴敛阳礁的时间不过二三个小时,看礁石在地上的投影正在正下方,也就是还有一到一个半小的时间,一旦失去太阳的直接照射,僻阴敛阳礁的阳性必然大减,到时可能就镇不住这些孕阴化婴灵了,可看着围了好几周的尸婴,一时之间,当真是束手无策。

腾子道:“实在不行,咱们不是还有三瓶火油吗,把它们统统烧死!”

耗子摇头道:“三瓶会干吗,太少了,能打开个缺口就不错!”

才让道:“咱们可利用飞簧爪爬到树上,从树上逃出去!”

文静当即否定:“不行!藤蔓植物最擅长的就是攀爬,跑到树上,正是以已之短对彼之长!”

腾子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咱们一个个把它们灭掉算了!”说完看着周围不断移动的尸婴,“哼”了声,端起枪对着一个个儿比较大的开了一枪。

枪声刚落,募的一阵振聋发聩的婴啼声,上万个尸婴,一同张开滴着黑水的巨口,吓的我心里一阵发毛,看他们几个人脸色早已刹白,腾子更是吓的愣住了。

我心道:“妈的,孩儿不大,一个个脾气还不小!”

耗子见没有攻过来的意思,又把刚举起的枪放下了,我们六人围着僻阳敛阳礁站了一圈。

木头头一次问我道:“齐兄弟,这东西会不会怕光?”

我看着所有尸婴全部停在光柱之外,一时间也不清楚,是怕光还是怕敛阳樵,也或者两者都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玩意儿不怕非直接照射的光。

文静的父亲

我知道木头见识多,心机深,不能跟他胡掰,便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天下万物,阳性最烈者,莫过于日光,若化婴灵只是纯粹阴物,阳光一定能克住,但现在看来,这东西似乎还有些阳性,不然不会在白天作乱,它怕不怕光的直射,还真不好说!”

木头“嗯”了声,大家又沉默下来。

看着渐渐偏斜的树影,我心里也越发急燥起来,若是刚进墓时那些武器装备,爷们决不会这么窝囊,可现在只剩三把冲锋枪,连子弹都不多,想硬也硬不起来啊。

想逃逃不掉,要冲又冲不过去,越想越急燥,越急心中火越大,不禁抡起铲子往地上猛拍,突然一道亮光闪了我一下,仔细看去,原来是铲头反射的太阳光。

我猛然想起个主意,对文静道:“文小姐,你有没有镜子?”

文静一愣道:“只有一个梳装的小镜子,行不行啊?”

“行!快给我。”

我接过文静的小镜子,将光反射到那些尸婴身上,被照到的尸婴募的一声尖叫,逃开了,身上往外流出一股股的黑水。

木头和我一同叫好,这或许是我们逃出去的唯一办法,我忙对大家道:“咱们就跟着这道光走,大家一定记住了,整个身子都要在光柱里面。”

文静皱眉道:“这道光能照多远啊,到了没光的地方怎么办?”

耗子几人似乎也有同样的疑惑,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林道:“说来我们也幸运,光线的移动正好是向我们来时的方向,不知你们有没有留心,离这儿一百多米的地方树林稀疏的多,许多光线射到林中,有了这些光剑保护,咱们要撤出去应该问题不大。”

其实这么说,也是给他们打气,能不能顺利出去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说林中的水气可能影响光的强度,就连阳光能不能将我们送出百米之外都是问题,中间可能会遇到一些树木的阴挡,当然肉眼看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不过最让我不放心的是,路虽不长,可要阳光划过这一段,至少也得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可能与尸婴只有咫尺之遥。

不说其本身令人恐惧,单单是口中喷出的腐尸味儿,大家就不定能经受的住。

不过自古华山一条路,不冒这个险,就等于直接向死神交械,做为改革开放后的第一代新青年,虽然丢了许多传统的东西,但这誓死不降的精神却是骨子里传下来的,所以大伙的想法也达到了空前的统一。

光柱照在地面的面积有限,六个人按“品”字形列队,我和文静走在前面,出了敛阳礁的辐射范围,数以万计的尸婴迅速聚拢过来。

有几个被挤进光柱里,还没等我们解决它,便被阳光倾刻间晒成黑水,几个大块头向前冲了几次,但终究没敢越雷池一步,大伙紧张的心情,总算是放松一下。

果不出我所料,很快狭小的空间里便充满的浓重的腐尸味,最先受不住的是文静,不一会便呼吸急促起来,双眼流泪,几欲呕吐出来。

大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光线走的实在太慢了。

突然耗子拍了下大腿叫道:“有了!”说着从外衣里掏出一盒烟,每一人发了一支:“来,抽烟,这玩意儿能遮百味儿。”

被困时的风波

我平时很少抽烟,就是因为味儿太大,耗子这一拿出来,大伙便立刻明白了。至从进了墓由于过度的紧张恐惧,一直没有想起来,也没时间抽。

这会儿可真是老天爷赐给的时间,不干点别的事反倒是更害怕,这烟瘾一来,胜似爹妈,五个大佬爷们抓过烟便啯了起来,文静也接过了一根。

随着烟头红星的闪动,大家吞云吐雾了一番,算是勉强压住了刺脑的腐尸味,二十分钟过去才往前挪动了半步,大伙开始急燥起来。

为了安抚大家,我努力想找出个活题,可思来想去,谈什么也没劲,索性将自己一直存在的疑问搬出来。

对文静道:“文小姐,我有个疑问不知该问不该问,你要觉的不方便回答,就算我没问。”

文小姐一脸严肃道:“齐先生,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尽力而为。”

我说:“那好,你们千里迢迢,历尽千难万险就为了要这件凤鸣石,它倒”底有什么用,还有师父让我带回去的那件太阴天符,他怎么知道一定就在这古墓里?

文静想了想道:“这要从我父亲说起。我父亲是研究宗教哲学的,早年时,曾写过一片关于阴间存不存在的文章,一时间在学术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各种封建,为科学,靠炒作想出名等等的帽子戴在了头上,父亲因为此事,在香港学术界被排挤出来,丢了饭碗后便索性来了大陆,发誓一定要证实自己的理论!”

不用问,在那篇文章里,她父亲肯定是认为阴间确定存在,真是可笑,怪不得人们都说,研究心理的人是真正有心理病了,研究哲学的是真正的疯子。

要我给她父亲评价一下,什么帽子也不用戴,直接在他眉头上盖个大印——精神分裂症病患者完事了。

“唉……”文静叹了口气接着道:“父亲的想法真是让人无法理解,我也曾劝过父亲放弃这种荒诞的想法,每次都被大骂一通。”

说着说着眼睛就有些发红,我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双手往脸上一捂就开始哭起来,任人怎么劝都不管用。

便忙打断她道:“那你怎么……”

文静抹了抹眼睛:“来大陆后第二年,父亲便认识了丘叔,在丘叔的帮助下竟有了一些成果,也积累了一些家产。就在父亲感到有些眉目时,丘叔却金盆洗手不干了,父亲没有办法,便招揽了一些原来丘叔的手下,亲自带队。不幸的是,第一次行动便受了重伤,双腿高位截肢,本……本以为父亲这次肯定会停手,没想到又强迫哥哥去完成他的事业,最……最后,我哥哥竟再也没回来……”

说着说着文静已经抽啼起来,腾子几人忙去安慰,我心里直骂天底下竟有这么恨心的爹,不用说,文静也是被她爹强迫来的。

看着文静那楚楚动人的样子,我真是又怜又气,对她道:“你和你哥也真够孝顺的,爹让你死你就死,呵呵,真是新时代孝子的楷模啊!”

我没想到这话对她的刺激这么大,“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我只感觉头部被击了一下,便两眼发黑倒在了地上,隐约的听到腾子骂我欺负文静,紧接便是耗子和腾子厮打的声音。

等我醒来时,文静正扶着我,才让和木头也刚刚被拉开。文静见我醒来,即欣喜又内疚,一个“对不起”还没说完,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突出重围

我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妈的!一个拳头大小的苞。心中的火腾的一下着了起来。

指着腾子破口大骂道:“我0你妈,你他娘人真狠啊!妈的,使阴招算什么男人!我日你妈,来来来,咱们再比划比划!”

我看了一眼文静,可能是我说话太粗,搞的她满脸通红,我也没管她,强撑着起身要拍那瘪三。

这一使劲,血液涌上大脑,疼的我差点又晕过去,还好后面有文静扶着,耗子,才让也走了过来,耗子道:“怎么?要不咱俩今天把他废了!省的他再使阴招。”

文静一听大惊道:“齐先生,周先生这事都是由我而起,你们千万别……”

“静,你过来!”文静还没说完,腾子便叫了起来。

我抬头一看,妈的!这瘪三竟端着枪对着我。

文静跑过去“啪”的一声,给了他一巴掌:“你给我放下!”

腾子一把将文静揽过去,吼道:“反正已经进来了,没了他照样干!老子早看这小子不顺眼啦!”

我0他妈的!我就知道,这小子还跟我记着旧仇,不然能他妈因这点屁事对我下狠手。耗子笑道:“好,你有种就开枪,你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腾子骂了一声娘,“呸”了一声便要开枪,文静挣脱开腾子挡在枪前面哭道:“你要开枪,就先打死我!”

才让慌的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索性也端起枪来吼道:“谁,谁,谁先开枪,我就打死谁!”登时陷入了僵局,只听到文静的哭声。

突然木头大吼道:“都给我放下!三四个大小伙子欺负一个女孩儿。丢不丢人!你们在这儿大吵大闹的想没想过小静的感受,是男人的就别让女人为难!想打的话,等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真他娘的给男人丢脸,谁再瞎折腾,老子拍死他!”

木头很少说话,更没急过,这突然一急眼,再加上比我们大将近二十岁,确实很有父亲的威严,我们几个不楚被吼的一哆嗦。

腾子和才让灰头土脸的把枪放下了。说来这火也是我点起来的,要不是刚才醒来发彪,事情也不会闹到这地步,还无幸让文静受这么大委屈,越想自己越卑劣,关键时刻竟还不如一个女孩子知道顾全大局。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拍了拍身上的土道:“今天的事都是由我引起,齐林在这里向诸位道歉了,文小姐,很抱歉让你受委屈了。我只一句话,今后若再有事相遣,尽管开口,齐林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文静使劲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突然,光柱内闪过一根枝条的影子。

我心中一惊,忙抬头向林窗看去,原先林窗周围挤挤挨挨的树枝,突然分散开来,正往林窗内伸展,大有将林窗遮盖起来的趋势。

耗子叫道:“你们快看那棵礁树!”

我定眼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尸婴不知什么时候,竟分出一批去攻击敛阳礁,一群群尸婴冒着化为黑水的后果疯狂的扑向敛阳礁,大有赶死队的作战风格。

如此一来敛阳礁上粘满了黑水,其僻阴能力下降,连头上的林窗也将合笼。

我忙对耗子喊道:“快点打死那些尸婴,保住敛阳礁!”

突出重围(2)

话音一落,三支冲锋枪便响了起来,才让自知枪法不好,忙把枪给了木头。有了三只冲锋枪的火力,尸婴已对敛阳礁构不成太大的危协。

可这终非长久之计,子弹本就不多,能撑五六分钟就不错。我看了一下离稀疏的树枝还有二十米左右,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文静似乎已看出我的意思,便道:“把咱们不用的衣服全拿出来浇上火油,或许可以冲出去。”

我也正是这个意思,现在不冲,过会子弹用完,终究还要走这一步。我对耗子吆喝了一声,让三人暂且罢手,赶快将包内衣服掏出来。

六人一阵忙活,集起了六七件棉衣,耗子拿出两瓶火油浇在了上面。大伙各找了样东西挑着,一切准备得当后,才让和文静将衣服点着。

“轰”的一声,大伙顿时被烈焰围住,耗子和木头用冲锋枪打开了个口子,大伙一齐发力向外奔去。

没跑几步便感到有东西撞到着火的棉衣上,只听一声声惨叫,火焰中冒出一股股黑烟。有的直接将棉衣撕下一块。

走在最前的耗子和木头受到的阻挡更大,一下子将前进的速度压了下来,眼见衣服越来越小,火焰越来越弱。

我对前面耗子喊道:“将棉衣甩起来往前冲!这火撑不了多久了。”

文静将棉衣交给了我,退到圈内和腾子要过冲锋枪,跑到耗子、木头中间助他们一臂之力。大家苦撑了十多分钟总算带着满身的伤痕逃出了密林。

一出密林,丢掉棉衣向林河边狂奔,周围虽还有许多尸婴,但有了透过树冠射进来的光线保护,尸婴的速度慢了许多。

一个个被光线刺的如无头的苍蝇,在林中东躲西藏,随着一阵响彻森林的婴啼声,大部分尸婴被杀死,一小部分逃回密林,林中留下一块块发着腐尸味儿的黑斑。

大家没敢停留,成功逃脱的代价是人人都挂了彩,而且还不轻,甩掉了尸婴便直奔河边。大家各自清理了下伤口,便躺在河岸上休息片刻。

“看来这次只能沿着河岸走了,河水越来越急,游是游不过去了!”文静异常坚定的说。

我看了一下天,太阳已近西山,像掉在沼泽地中的羔羊,越是挣扎落的越快。

盗墓这一行虽不怕黑夜,但对阳光多少还有些依恋,由其是现在我们的处境,陆地上已是十分危险,到了晚上阴气最重,尸婴活动范围大增,更是肆无忌惮。

一旦攻过来,我们只能往河里跳,可这两米多深的河水中,才是我最担心的。所以我们一定要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到天宫底下。

事不宜迟,我忙把大家喊起来,检查一下装备,马上沿着河岸出发。

这一查不当紧,仅剩的三把枪都没了指弹,还没进到最危险的地方,就已经没了远程攻击力,这危险系数直接以数量级的方式增长。

耗子一直嚷嚷着要捡回那三把枪,我看文静也有些犹豫。

便对大伙道:“那些枪离我们太远,太阳马上就要下山,咱们若不趁着这一段时间离开这片树林,就算有三把枪也无济于事。刚才若不是阳光和敛阳礁,咱们根本出不来。一到晚上,地面上便是这些尸婴的天下,我想大家还不想在这么深的河水里游一晚上吧!”

我停了片刻,看了看没人异议,便接着说:“好。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就赶紧开路吧!”说完,也不等他们,经直向前走去,耗子几人叹了口气也陆续跟上来。

是什么救了我

说是沿着河岸走,其实就是趟着河水,抓着岸边的植物往前挪动,河床的坡度很大,加之床底已被河水冲刷的十分光滑,稍不留心,便会滑进河心。

我们的进度比我想像的要慢的多,这块盆地本就不大,也就方圆五百米左右,走了一个多小时,仍然只能看到飘浮的天宫,不过令人心慰的是,抑角越来越大了。

我大约估计了一下,到天宫正下的直线距离至少还要有三百米,这还是比较保守的,如果路况没有什么大变化的话,我们至少还要用一个小时,我看了看太阳已是犹抱琵琶半摭面,也就剩了十分钟、二十分钟的活头儿。

我促催了一下大家,咬咬牙,提提神,腿脚再麻利点,争取在太阳下班前,多走几步是几步。

岸上不时有树枝探到水面上,每遇此种情况,都要费不少气力迈过去,由其是身形疲惫之后,对其更是说不出的厌恶。

走了没一百米,黑夜便压了上来,大伙纷纷打开了手电筒,果不出我所料,太阳一落,尸婴便如没了老虎镇摄的猴子一样,成了这块土地上的霸王。

林中传来一阵阵的婴儿厮心裂肺的哭声。

大伙的步子不知不觉中快了起来,已显出几分紧张。突然间声音大了许多,我心里暗叫糟糕,看来它们已经发现了我们。

大家的步子也已发乱,没了刚才那种紧张中的节律,我安慰大家道:“大伙别慌,实在不行,咱们游到对岸去,天无——”

话还没说完,对岸树林中响起更大的叫声,隐约可以听到尸婴奔走的声响。

耗子“呸”了声骂道:“娘的!那边更多,这化婴灵属他妈什么东西的,这么能耩。”才让慌道:“齐阿哈,咱们怎么办?”

我一时没有回答他,文静忙说道:“它们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大家别慌,一心往前走。”

才让听完,见也没个具体办法,更加慌了起来,边走嘴里边念叨:“腾格里,你是草原的天神,是万物的主宰。我们现被恶魔所困,您的狼群战士也失去了正气……”

腾子骂道:“妈的,你烦不烦!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害怕的!”

此时我也没时间听他们说些什么,只有榨尽脑汁的想解决办法,其实到了晚上,这化婴灵也不是没有怕的东西,任何时候火都是最强的毁灭者。

可这雨林气候下,什么东西都是湿露露的,到处散发着一股潮气,想点起火来那比杀光这些化婴灵还难。

思来想去也没个主意,正愁间,突然河对岸传来一阵“卟嗵”声,大量尸婴随蔓枝跳入水中。

“他妈的!这玩意儿还能下水?”耗子骂道。

我也是一万个没想到,不然也不会带大家走这条费力不讨好的两栖路,这回可真是粪叉子打牛——傻眼了!

六个人的性命就这样被自己糊里糊涂的带上了绝路,面对水、陆、空三方位的围堵,除了誓死执行三十六计上策,我是想不出其他主意了。

紧急关头,还是文静显示出了领队的风范,语气分外坚定的说:“咱们干这一行的,往好处说是动富济贫,往坏处说那就是败坏阴德,能有今天,也是意料之中,但我们不信命,我们要做最后的努力,能冲出多远就冲出多远!大家操起家伙跟我来!”

奇怪的墓室

说着便冲到了我前面,大伙一下亢奋起来,操起家伙便跟上了,腾子绕过文静走在最前面。

说话间,成千上万的己婴已扑了过来,雨点般撞在了身上。被斯咬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手中挥动的工兵铲,也渐渐没了气力。

就在即将倒下时,突然没在水中的脚被一种东西抓住猛然拽向河底。我顿感大惊,刚要求救,水便灌满了口。

急切间,躬身去扳抓着脚的东西,可由于速度太快,水流阻力过大,根本无法躬身,开始就被呛了一下。

没有一点闭气的准备便被拉入水中,此时肺都快被憋炸了,鼻中也灌进了水,激的我后脑勺一阵钻心的疼,万般难忍之际,后脑勺不知又被什么撞了一下,登时便没了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被一股刺鼻的嗅味熏醒,连打了五六个喷嚏才止住,原来挂在手中的狼眼手电已不知去了哪,好在还有一个备用的手动手电筒。

文静这次配备的手电都是防水的,即使在水中也能正常工作,借着手电的灯光,两眼适应了好一阵才看清。

原来这是一个三米多宽的墓道,地面上还有一层浅浅的积水,墓顶是由一块块一米多宽的方石组成,不过奇怪的是有一块是湿的,还在滴着水。

联想起昏之前的事,心中不禁一阵痉挛,是什么把我带到这来的呢,为什么要救我,更或者是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儿来。

最让我心急的是耗子几人的安危,种种问题交织起来,缠住我的大脑,烦乱之中多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看了看两边漆黑墓道,一时不知该往哪边走。

正在我踌躇徘徊彷徨之际,突然左手侧漆黑的墓道里传来一声“啪哒”声。虽然声音十分微弱,却仍能听的清清楚楚。

我的神经倏的一下绷的紧紧的,这时才真正感觉到一个人时的孤独、落漠、恐惧、无助。

手电的光柱下仍然看不到一点东西,接着又传来一声“磁”的磨擦声。

此时的心理已达到极限,脸上的汗水流成了小溪,脑子一直嗡嗡的响,握着军刀的手心已满是汗水。

刚才被拽下来时,工兵铲也不知丢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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