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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忘2-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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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玉云生大怒,拍桌站了起来,“放肆!”
  “父亲,您可千万不能生气,若是气出什么所以然来,女儿就要背上不孝之名了。”初见捣着胸口,表情甚是可怜地看着他。
  玉老爷一手举了起来就要往初见面上落下,玉夫人声音冷凝响起,“老爷,您这一巴掌打下去,初见面上定是肿红,待会儿上官家的人问起,要教人如何解释?”
  玉老爷一阵气结,重哼一声,放下手。
  陈姨娘和玉雪苓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看到这大厅上气氛凝重,母女二人面面相觑,“老爷。”
  陈贞惠和玉雪苓给玉老爷行了一礼,抬眼看到首位上坐着二名男子,其中一人陈贞惠倒认识的,那较为年轻的是忠王府的三爷,上次当众羞辱了她,她至今记忆深刻。
  “陈姨娘,雪苓,过来见过两位舅老爷,阿门今日是专门来恭贺外甥女许嫁之喜的。”看到齐铮和齐殷冷漠表情,玉云生心底竟有种报复的快感,任由忠王府如何看不起他,他还是能将他们的外甥女嫁作他人妾室,他们能耐他如何?
  陈贞惠与玉雪苓相视,嘴角皆有冷笑,今日她们便睁大眼睛看清楚,看齐娈母女要如何自处。
  “恭喜舅老爷了。”陈贞惠和玉雪苓行了一礼,眼底嘲讽得意笑意更盛。
  齐铮和齐殷却只是淡笑,并不作回应。
  “老爷,到了,到了,上官家的人来了。”大门外,传来兴奋的叫声,炮竹声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初见手心冒汗,紧张握紧玉夫人的手,“母亲?”
  玉夫人回她安心一笑。
  在炮竹的烟雾中,一队身着黑色裤装腰束大红色腰带,头戴红色礼帽的小厮担着一箱又一箱的布帛、绸缎、纱罗还有许多叫不出的聘礼走了进来,摆放在大厅中央。
  初见脸色愈发苍白,玉雪苓在一旁却看得眉开眼笑。
  “玉老爷,这是咱们家的聘礼礼单,请您过目。”带头的是个四十开岁的男子,看他装扮,应是个总管。
  “李总管,怎么敢当您亲自走这一趟,请坐请坐。”玉老爷接过李丹,笑面春风,连忙要人招呼各位担抬聘礼的小厮们。
  “玉老爷,您这是说什么话呢!”那李总管尚未回答,另一道沙哑浑浊的声音传来。
  玉老爷错愕看着来人,“上官城主?您怎么……”
  “要娶得玉老爷的千金为妾,若还不能来亲自下聘,那怎么过意得去,是您不嫌弃才是。”来人便是上官晖,中等身材,年纪约四十一二,眼睛很小,嘴巴却是太阔,有些其貌不扬了。
  “不敢当不敢当!”玉老爷拱手谢礼,觉得这上官家真是比忠王府好太多了,至少还给足了他面子。
  齐铮和齐殷也站了起来,走到上官晖面前,齐铮作揖道,“上官城主,别来无恙啊,恭喜您纳新妾。”
  “自然最好是三年抱两!”齐殷大笑,朗声恭喜上官晖。
  “原来是齐大人和三爷,多谢多谢,到时候可要到敝府喝上几杯。”上官晖两只小眼一眯几乎就要看不见瞳孔了。
  “一定一定,咱们两家世代相交,这等喜事不亲自上门讨酒喝如何说得过去!”齐铮大笑道。
  玉老爷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这忠王府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个要嫁外甥女的怎么比他这个要嫁女儿的父亲还高兴?他们竟然也同意初见嫁给上官晖当妾室?
  “上官城主,咱们还是坐下说话!”玉老爷看了齐铮他们一眼,忙招呼上官晖坐下。
  上官晖笑了笑,“李总管,还不赶紧把聘书交给玉老爷。”
  “是。”一旁李总管听了,忙从怀里拿出一张大帖交给玉老爷。
  “初见,过来见过上官城主。”玉老爷接过大帖,还没打开,便打算让初见过来给上官晖行礼。
  初见脸色发白,紧咬下唇,小手微抖着,不是因为她害怕,而是她气愤!这玉云生当真是要羞辱她个彻底才满意么!
  “初见,过去给上官城主行礼。”玉夫人温柔拍着初见手臂,鼓励她走过去。
  初见错愕看着母亲,又看看含笑望着她的两位舅父,太诡异了!她很清楚母亲和舅父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这个什么上官城主当妾室,但人家聘书都拿来了,怎么母亲还这么淡定?舅父还能笑着恭喜人家?
  “上官城主,初见是我们的外甥女,比较怕生,您千万别见怪。”见初见不肯过来,齐殷笑呵呵地给上官晖赔礼。
  “哈哈哈,不敢不敢,这将来我们上官家也算是和你们齐家有点亲戚关系了,您二位的外甥女是在下的小姨子,这关系该不该攀上?”上官晖大笑出声,目光触及初见的时候淡淡扫过,最后停留在玉雪苓面上,小眼睛攸地一亮。
  初见听到上官晖的话,更是愕然,什么意思?她是……她是上官晖小姨子?那……不就是?初见转头,看向玉雪苓,却见玉雪苓已经脸色死白,眼睛瞠大瞪着她。
  “上官城主,您……您搞错了,初见并非您小姨子,而是……”玉老爷急忙开口解释,声音却被打断。
  “玉老爷,我纳了您的大姑娘为妾室,怎么您的二姑娘就不能当我小姨子么?”上官晖八字眉一皱,有些不悦看着玉老爷。
  玉老爷只觉得背脊冷汗直迸,“大……大姑娘?上官沉住,您当初说要娶的是……是我的长女。”
  “难道大姑娘不是您的长女?”上官晖又问。
  “大姑娘是妾室所出,怎能算是长女?”玉老爷看到齐家兄弟二人含笑站在玉夫人身旁,又看见陈贞惠和玉雪苓脸色难看之极,他心中一阵慌乱,冷汗从鬓角沁了出来。
  “可你也说过,大姑娘虽是妾室所出,但知书达理,比嫡女更得你的心,在你心中并无嫡庶之分,难道你不是把大姑娘当是长女?”上官晖又再提声问道,问得玉老爷忍不住后退几步。
  “这……可是,这聘书……”玉老爷慌忙打开聘书,眼睛一看上面名字,脸色更加死白,“是……玉雪苓?”
  “自然是玉雪苓,玉老爷,难道名字有错?”上官晖小眼一瞪,竟教人有些惊惧。
  玉雪苓闻言,尖叫一声,冲上来抢过玉老爷手中聘书,一看上面果然是她的名字,她瞠大眼,“不可能不可能,不是我不是我,父亲,我不嫁,我不嫁,我不要当人家的妾室,我决不当妾!”
  “上官城主,这其中有误会,我以为您要娶的是初见……”玉老爷喃喃问着,看到雪苓几欲疯狂的模样,他心中感到无比惊慌。
  “玉老爷这不是折煞我么?别说二姑娘是你的嫡女,她还是忠王府的外孙女,就凭我们上官家,怎敢要二姑娘过去当妾呢!”上官晖嘿嘿冷笑,对玉云生的反应一点也不觉惊奇。
  轻笑忘·第二卷:凡花数第四十章:难悔信(一)
  玉老爷看着上官晖,又望向脸色死白双目含泪祈求地看着自己的玉雪苓,事情怎么会这样子?他当初确实以为上官晖所说的长女是初见,怎么如今却成了雪苓?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悔口的机会了。
  “父亲,我不要,您不能让我去当妾,父亲……”玉雪苓眼眸通红,瞪着手中聘书,尖叫一声,上官晖眼快见到她想撕烂聘书,快手抢回,玉雪苓全身颤抖,脸色死白,双手紧抓玉老爷衣袖,撕心裂肺地叫道。
  “玉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没事先告知家里一声么?”上官晖睨了玉雪苓一眼,紧皱眉头看着玉老爷。
  玉老爷满头大汗,他不知如何应付上官晖,要他反扣拒绝婚事已经来不及,他不能让自己失去信用,他们商贾最注重的便是讲口齿,答应他人事情决不能无信,可一旦他今日收下聘礼,这接下来,他要如何安慰雪苓?
  “父亲,求求您……”玉雪苓抖声叫着玉老爷,她不能嫁到榈城,绝对不能,一旦去了榈城,她的一生便毁了。
  “老爷,老爷,您不能答应,明明要嫁的是二姑娘,怎么会变成雪苓,老爷,您不能把雪苓嫁去当妾,求求您……”陈贞惠尖锐哭叫出来,跪倒在地,双手抱着玉老爷的大腿,发丝因为动作过大而有些凌乱,看起来有些疯癫。
  “还真是可笑了,要玉老爷嫁二姑娘难道就舍得了?怎么嫁个庶出的女儿就这么婆妈,难不成玉老爷你只当大姑娘是女儿,而嫡生的二姑娘便不是女儿了?”上官晖冷哼一声,把鲜艳大红色的聘书大力一按在桌面上,斜睨着玉老爷。
  玉老爷支支吾吾,求助看向玉夫人。
  玉夫人嘴边噙着一丝淡笑,柔声开口:“上官城主说笑了,我们老爷对雪苓和初见都是一视同仁,绝无偏私,您放心,雪苓出嫁之时,我们玉家绝对会以嫁嫡女形式办得风风光光、妥妥当当!”
  “夫人……”玉老爷错愕,瞠大眼看着玉夫人,却觉得她的笑容还是如以往那般从容淡定,他深呼吸,感觉好像快要窒息,难道……难道齐娈之所以从一开始就如此淡定,是因为她早知道要嫁出去之人不是初见,而是雪苓?
  “老爷,难道妾身说错了?”玉夫人眼缘一挑,柔柔望向玉老爷。
  玉老爷一滞,僵硬摇了摇头,“夫人说的是……”他不能说玉夫人错了,因为如果他说错了那便是告诉别人他偏私庶女、宠妾灭妻,到时候不止他要遭他人议论负心无义,忠王府和族里的人更是不会放过他,事到如今,他除了收下聘礼,已经别无他法了。
  “你这个贱女人,都是你……不许你把雪苓嫁出去,这是我女儿,轮不到你来管,齐娈,你休想把我女儿嫁出去,你休想!”陈贞惠尖叫出来,跳了起来往玉夫人扑去——
  玉夫人防备不及,被陈贞惠双手死抓着肩膀,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她面无表情看着陈贞惠哭得花容失色、仪态全失,轻声道,“陈姨娘,请你自重。”
  “自重?你这个贱人,凭什么要我的女儿代替你女儿去当妾,凭什么?!”陈贞惠尖叫道。
  “放开我母亲!”初见走了过来,用力拉开陈贞惠的手。
  “你的女儿怎么就不能当妾?上官家是名望贵族,雪苓嫁过去是她的福分,你该知足了!”玉夫人似乎完全不觉肩膀疼痛,仍是淡然浅笑。
  突然,陈贞惠双手被反手一抓,脱离玉夫人的肩膀,整个人被推倒在地,出手之人正是紫瑶,她站在玉夫人面前,冷漠看着陈贞惠,“陈姨娘,请您自重自己的身份。夫人是当家主母,您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成何体统?”
  “玉老爷,这就是你的家教?”上官晖冷笑摇头,小眼睛闪着鄙夷之色看着玉老爷。
  齐铮和齐殷默默站在一旁,他们今日只需安静看戏,这玉家家事齐娈早已经交代不许他们插手,所以他们也就气定神闲地眯眼看着玉老爷。
  “陈姨娘,不许放肆!”玉老爷脸色难看,轻喝了陈贞惠一声,然后对上官晖尴尬地笑了笑。
  “家中侍妾放肆无礼真是让上官城主看笑话了,老爷,近日陈姨娘之所以失礼都是妾身管教无方,今后妾身一定会好好调教,教陈姨娘知道什么是规矩。”玉夫人自责地对玉老爷低头。
  “陈姨娘,还不带着雪苓回怀春院!”玉老爷深深望了玉夫人一眼,然后转头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的陈姨娘叫道。
  玉夫人含笑看了搀扶在一起却没有离开大厅的陈贞惠和玉雪苓,低声问向上官晖,“上官城主,不知婚期是定在哪一日?”
  上官晖对着玉夫人的时候,态度却很是温和,“定在下个月十五。”
  “哦?听说上官城主是打算以妻礼赢取大姑娘,这定在十五的话,怕有些紧迫了,大姑娘要学的礼节还有许多呢。”玉夫人笑盈盈地道。
  “当初答应会以妻礼迎娶大姑娘,是因听玉老爷盛赞此女知书达理,一般前进难以比拟,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若还是以妻礼迎娶,怕会遭族人话柄,夫人您看……”上官晖一看玉夫人眼色,心里马上明白一二,为难看向玉老爷,他决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妾而得罪忠王府。
  玉老爷脸色未变,“上官城主,您这不是出尔反尔么?”
  上官晖冷笑,“难道不是因为玉老爷的言过其实在先?”
  玉老爷一股郁气憋在心里,却发不出来,“那也是因为雪苓不知近日要出嫁,所以才如此失态,此事我之前并没有与雪苓商量过。”
  一旁初见闻言,心里冷笑,怎么到了玉雪苓那里婚事就能有商有量了?
  “婚姻大事难道不是父母之命?”上官晖反问。
  “这……”玉老爷张了张口,苦笑摇头,“上官城主说如何便是如何。”
  “如此,那这聘书也就不必准备了,下个月十五,玉老爷派个人把大姑娘送到榈城吧,今日就不打搅了!”话毕,上官晖一手丢了聘书,合手已经准备要离去。
  “上官城主请留步,难得到宁城,今日我们两兄弟做东,走,到盛会楼喝几杯?”齐铮留住上官晖,摆手想要请他一同去喝酒。
  上官晖哈哈大笑,“求之不得!”
  待上官晖和齐铮兄弟二人告辞离去之后,偌大的正厅,便只留下表情各异的玉家各人,还有一箱箱刺眼可笑的聘礼。
  玉老爷深叹一口气,踉跄跌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无力下垂,目光可怖地瞪着玉夫人。
  陈贞惠啜泣地跪倒他脚边,哭得无比肝肠寸断欲生欲死,玉雪苓却是表情木讷,脸色死白站在一旁。
  “齐娈!”玉老爷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二字。
  玉夫人轻轻一笑,“老爷唤妾身何事?”
  “你好!好得很!”玉老爷冷冷笑着,眼里有深刻的恨意,今日竟是齐娈这样落他脸面,完全不给他面子,让他当着上官家和忠王府的彻彻底底没了尊严,这教往后他如何再面对府里下人?更别说经过今日一事,雪苓要在上官家立足,更是难上加难。
  “老爷不是一向知道妾身的好么?”玉夫人温和浅笑,坐到玉老爷对面的太师椅上,与他遥遥相望。
  “今日之事,你早已知情?”玉老爷面有颓丧之意,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老了十几岁。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难道能改变事情一二?老爷不是决心已定,谁也左右不了么?”玉夫人轻声问着。
  玉老爷哈一声笑出来,不住点头,“难怪你一直这样平静,原来早已经知道要嫁的不是初见!”
  玉夫人默默看着玉老爷,看了许久许久,似乎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这个人,“老爷,您当真这样讨厌初见?还是因为怨恨妾身,所以连带地恨了初见,巴不得她赶紧嫁出去?”
  “我……”玉老爷语滞,他的确不喜初见,因为她的出生差点害死了齐娈,又让齐娈从此不孕,在他心中,初见就是个不详之人,他自然恨不得赶紧把这个不祥之人嫁出去,可是这样的话如何对齐娈说?
  “老爷,今日你也累了,还是先回去歇息吧。”玉夫人站了起来,半眼不想再看玉云生,也不想再听他说话,他的犹豫……不是已经很好的解释了么?
  “齐娈!”玉老爷吼了一声,“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丈夫?”
  玉夫人蹙眉,很认真看着玉老爷,“老爷是要听我讲真话还是假话?”
  玉老爷闻言,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却不敢要齐娈讲真话,他害怕……她说她心里已经没有他……
  “大姑娘,虽说你嫁过去只是当妾,但礼节方面还是要学习,这几天我会请个先生到家里来教你礼节,你可要用心学习了。”玉夫人淡淡看向玉雪苓,轻声交代。
  初见看着玉雪苓,甜甜一笑,“恭喜姐姐了,终于能如愿许嫁!”
  啊,天空是湛蓝湛蓝的,白云是洁白洁白的,空气是清新清新的,这个世界真美好!初见心里在狂呼着,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
  啪——初见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蓦地响起,玉雪苓竟快步走到初见面前,谁也来不及防备,她已经一掌扫在初见白皙如玉的脸颊上,顿时,肿红的巴掌印浮了上来。
  轻笑忘·第二卷:凡花数第四十一章:自打算(一)
  初见只觉得脸颊一阵辣痛,她被打偏了头,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这玉雪苓竟然敢当着玉云生的面打她?她不努力在玉云生面前维持她娇弱温柔的外表了?不维持她纤纤弱质的杨柳特质了?
  如果玉雪苓还以为她仍是个打不还手、凡事讲求忍让的无知小女孩,那她就错了!初见斜眼看了玉雪苓一眼,嘴边噙起一抹淡笑,在玉雪苓错愕的眼神还没消失之前,两声清脆的声音已经响起。
  啪!啪!
  身周倒抽气声响起。
  她向来懂得如何履行上帝名言,打别人左边脸颊的时候,最好把右边脸颊也打了,才能达到左右均衡。
  玉雪苓尖叫一声,双手捂着脸,不敢置信瞪着初见:“你敢打我!”
  初见轻笑,眼角微微上挑,笑得好不天真纯净望着玉雪苓,“为何不敢?”
  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基于雏鸟心态,怕被别人看出什么马脚,她凡事总是隐忍,而且因为一直觉得玉夫人能保护自己,她安心让自己变成软弱的姿态,在她越来越了解这个世界之后,特别是在知道在玉家并不是只要你安分守己就能独善其身,就能平平安安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的时候,她很清楚如果她不保护自己,又如何去保护玉夫人。
  实际上,如果今日不是剧情来个峰回路转,可能接下来她会做出许多惊世骇俗的事情,她已经不指望玉夫人能给自己提供什么样的避风港,她喜欢这个温柔高贵的女子,因为来这里遇到这样的一个母亲感到很幸福,玉夫人弥补了她一直以来所缺乏的母爱,可她并不喜欢玉夫人这样的性格,她为了玉云生付出太多了,本来就像生活在温室里面不懂世间险恶的千金小姐,被玉云生所负,却仍心存希冀,让自己变得卑微,以至于疏忽了自己的女儿,如果不是因为玉夫人的疏忽,小玉初见不会性格偏执,不会被玉雪苓耍得团团转,更不会和玉云生的关系变得如此之糟。
  虽然说爱情要纯净无暇才美丽,可是一个不懂手段的女子,就算拥有爱情,总有一天爱情也会把她折磨得面目全非。
  人要懂得保护自己,如果对那些一直虎视眈眈自己的人心存仁善,只求退忍,那便是自残,不想自残,就只能对别人残忍。
  初见很清楚,自己对陈贞惠和玉雪苓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更清楚自己不是个多良善的人,她见过太多社会丑陋,她自己本身……也曾经是个为了生存千算万计的人。
  “你……”玉老爷站了起来,眼睛瞠得很大瞪着初见,在看到玉雪苓脸上肿红的巴掌印时,眉头更加紧拢起来。
  “大姑娘蛮横失态,欺主辱妹,今日起,禁足暖园,本夫人要亲自教她何谓礼节。陈姨娘教女无方,辱骂主子,同样禁足怀春院,无本夫人同意,陈氏母女不得踏出房门一步,不得相见!”玉夫人在玉老爷未开口之前,声音不冷不热响起,目光冷凝。
  “夫人,万万不可!”玉老爷愕然,连忙阻止。
  “齐娈,你这个贱女人!”陈贞惠尖叫出声。
  玉夫人闻言,笑容盛放,并没有理会陈贞惠的辱骂,而是看向玉老爷,“老爷觉得妾身哪一点安排不合理?难道老爷认为陈贞惠如此辱骂妾身是对的?还是觉得玉雪苓动手打初见是对的?”
  “初见还手打了雪苓两巴掌了!”玉老爷窘声开口,这节骨眼上,他是在难以偏私,他想不到玉雪苓会出手打初见,但响起雪苓此时也许因为悲愤过头才会这样不受控制,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如果玉雪苓和陈姨娘被禁足不得相见,那么他们母女或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面了。
  “老爷难道认为主子被打,是理所当然,而主子打奴才,便是天理不容?”玉夫人语气更冷,声音却还是轻柔。
  “母亲”初见怯怯唤了一声,两行清泪滑落脸颊,“在父亲心目中,女儿怕是连个奴才都不如。”
  玉老爷喉咙发紧,瞪着哭得好不可怜的初见,心里当真衍生了许多的愧疚。“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如此,老爷还觉得妾身该不该这样做?”玉夫人低声问。
  玉老爷目光闪烁,看了玉雪苓和陈贞惠一眼。
  “父亲,别……”玉雪苓红着眼眶,泣声恳求。
  “一切就照夫人的意思!”玉老爷低下头,重重一叹。
  像个闹剧似的轰啦上场,然后悄然闭幕,在玉老爷一声要回去休息之后,正厅上所有人也都跟着华丽退场。
  玉雪苓被两个粗使婆子带进了暖园,陈贞惠挣扎尖叫不肯回怀春院,在玉夫人的示意下,被紫瑶一掌劈晕,抬回了怀春院,怀春院的丫环也被玉夫人调走,只留下一名婆子照顾陈贞惠起居。
  玉夫人带着初见回到攒眉园,将初见按坐在软榻上,让灵玉赶紧把薄荷药膏拿来。
  灵玉从匣子里取来一瓶梨形碧绿色药膏递给玉夫人,“夫人。”
  玉夫人接过药膏,轻轻为初见红肿的脸颊抹上微量的药膏,“初见,你怨母亲么?”
  初见眼眸润亮,直直望着玉夫人的眼睛,“为何要怨?”
  “我不是个好母亲,总是让你受委屈。”玉夫人眼眶凝泪,她的一生都是失败的,付出所有得来的婚姻如今成了笑话,女儿在家里却连个庶出的都不如,这叫她情何以堪。
  初见叹了一口气,回握着玉夫人的手,掌心传来的冰凉却让初见皱起眉头,“母亲,您是个好母亲,您只是……太过于委曲求全,这么多年来您一直不屑和陈姨娘争宠,您的善良让陈贞惠这么多年来嚣张跋扈,也让玉云生对您愧疚不已,母亲,如果您还爱玉云生,就该去争取,放下您的清高您的傲气,如果已经不爱,为何不离开?母亲,如果您只是为了我留在这里,真的没有必要,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的未来谁也说不准,母亲您为我安排的不一定就是我想要的。”
  玉夫人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怔怔望着初见,“初见,你说得对,我自由清高傲气,所以不屑和陈贞惠争玉云生的爱,如今对玉云生……母亲也是心灰意冷,但是离开玉家……那是万万不可能,母亲不是留恋,而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初见叹息,看来思想还是沟通不了!她知道玉夫人不甘心什么,不甘心她半生所付出的最后却只能以离开收场,不甘心自己所有的义无反顾成了最后的逃脱,更不甘心成全玉云生和陈贞惠,一旦玉夫人离开,这玉家当家主母必定成了陈贞惠囊中物,而如果玉夫人不离开,就是玉云生也无法夺了母亲当家大权。
  可这些不甘心,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初见还没有问出口,她不敢问,在她看来,玉夫人如今脆弱得像一个满身裂痕的玻璃娃娃,不小心一碰,便会碎了一地。
  “只要母亲觉得是对的,初见会尊重您的决定。”初见对玉夫人甜甜一笑,心里却更加明确自己的打算。
  玉夫人含笑,轻轻点头,然后抬眼看了丽娘一眼,丽娘马上会意,拿着一个朱红色的匣子交给了玉夫人。
  玉夫人将匣子放在初见面前,“初见,母亲能给你的不多,这是母亲唯一能给你的。”
  初见觉得疑惑,打开匣子,看看里面一叠微黄的纸,还有一包用绸布包起来的东西,“母亲,这是什么?”
  “这里有城南两件大宅子的房契,还有城西两百顷良田的地契,还有这些首饰金子,三万两的银票,你要好好收着,将来或许能用到。”玉夫人柔声道。
  初见却听得目瞪口呆喉咙一紧,“母亲,这是……做什么?”
  玉夫人温柔一笑,“这些母亲用不着,本来就是要留给你的,既然迟早都是给你,不如现在交给你自己保管。”
  “可是……”初见觉得自己喉咙好像被扣住似的,哽咽不知该说什么。
  “初见,你说的对,人应该自己保护自己,应该懂得为自己打算,我知道你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母亲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玉夫人轻抚初见鬓角,满是怜爱。
  “母亲!”初见哽咽叫了一声,一把搂住玉夫人,母亲是知道的,是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的,母亲没有阻止,反而支持她,这叫她如何不感动?
  玉夫人揉着她的发丝,“母亲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开心快乐过一辈子,但母亲也知道,世事难料,凡事不会尽在掌握之中,母亲只希望在能力之内帮你做一点事情,这些日子,母亲也想得很清楚,很多事情都不是阻止了就能不发生,初见,你告诉母亲,你对淳于雱,是真心的么?”
  怎么会提到淳于雱?初见有些惊愕,她很清楚淳于雱三字是她和母亲之间的地雷区,这段时间她们谁也不提,就是不想再次因为淳于雱而闹得不开心,怎么母亲先提起他了?
  “我对他……确有恋慕之心。”初见低声回答,然后又解释,“这段时间女儿没有和他见面,而且淳于雱也……对女儿并无情意,母亲放心。”
  玉夫人重重一叹,对于初见,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初见对淳于雱的态度,“母亲担心并不是这些,初见,你年纪尚幼,对感情之事或许不甚清楚,恋慕一个人和爱上一个人是有区别的,如果可以,母亲希望你只当淳于雱是个陌路人,以后不要再有任何联系。”
  初见蹙眉,“母亲,女儿并非不想听你的话,只是若是不知道缘由就要初见不去理会朋友,初见做不到。”
  玉夫人满眼轻愁,沉吟片刻,开口道,“母亲会告诉你原因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初见无奈叹息,心里却开始对淳于雱的感觉有了不确定的想法,好像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不那么思念他,就连当初萦绕自己梦里许久的那张清朗如月的俊脸也逐渐变得……不那么清晰。
  难道淳于雱并不是她的另一个半圆么?
  轻笑忘·第二卷:凡花数第四十一章:自打算(二)
  翌日,天气依旧晴好。
  刚用过早膳的时候,便听到怀春院那边传来陈姨娘绝食的消息。
  “陈姨娘绝食?”初见正打算练字,听到灵玉说起的时候,有些讶异。
  “听说从昨日到现在都滴水不进,自己关在屋里整夜啼哭。”灵玉在为初见整理首饰,一边用眼角瞄了瞄在为二姑娘磨墨的紫瑶,这个紫瑶总是沉默不语,与谁都好像没话说,看她模样不像个丫环,却偏偏把二姑娘服侍得很好,不过不管怎样,她对紫瑶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虽少话,但并不难相处。
  “哦?这件事告诉母亲了么?”初见淡声问。
  “夫人已经知道了,不过也没有过去怀春院看看,只是让小厨房的人照常三餐送饭。”灵玉继续道。
  初见闻见,笑了笑,“那玉雪苓在暖园如何了?”
  灵玉愣了一下,“这个奴婢倒没听说到。”
  初见眼眸微亮,放下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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