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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完结)-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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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穿肠毒药,自从去了晴海之后,他已经很少沾酒了,这次若不是被她气得动了真怒,他也不会醉成这样。
想到这一层,朵朵着实有些内疚,想跟他解释,可是怀里的男人醉猫一样,扭糖似的在她脸上蹭来蹭去,想说什么,也要等他酒醒了,才能成事。
可两个人总不能一直在地上耗着,于是朵朵试着哄他,“花爷,你先放开我。”
花错却皱了皱眉头,贴近了看她,天威难逆的样子,“你想去哪儿?”
朵朵伏低做小地赔着小心,“我哪儿也不去,你看,地上这么凉,我们待久了也不舒服,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男人绷紧的身体这才放松了一些,用力地点点头,“就是,我们躺在地上做什么?这里又硬又不舒服,我们到床上去。”
身子一轻,就被他摇摇晃晃地抱了起来,朵朵心惊胆战,生怕他手一抖,将她摔得个鼻青脸肿。
被他放在床上的时候,朵朵松了口气,花错也躺在床上,难受地拉开衣襟,嘴里不断念着,“好渴……”
朵朵想去拿倒杯水给他喝,还没站起来,花错反手一推,就将她压在身下。
“又去哪儿?”他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给你倒水,你不是喊口渴吗?”
朵朵抬起手,想帮他擦擦鼻尖上的汗珠,却被他一把抓住,灼热的嘴唇蛮横地吻下来,连声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
知道他是喝高了,朵朵自然柔柔地顺着他,只盼着快点将他哄睡了完事。
可是,当男人又是三两下将自己的衣服扯了个干净的时候,朵朵才看到,他那双半眯着,却红得滴血似的眼睛。
她本能地往床角退,恐惧这时才铺天盖地,可是在这方寸之地,举手之遥,她能逃到哪去?
……
时间仿佛可以漫长得没有尽头……她感觉自己像沉在水里,身上很重,想挣扎却用不上力气,头抵着柔软的枕被,朦朦胧胧地看着扭曲的屋顶,如同看着另一个世界。
她此刻又体会到被凤帝禁锢时的感觉——煎熬。
煎熬什么意思?她的理解是相对论,人家的一分钟,是你的一天;人家的一天,是你的一年;人家的一年,是你的一个世纪。
本就虚弱的身体被蛮横地刺穿,她紧绷得像一张弓,整个过程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疼……疼得那么鲜明,那么刻骨,那么撕心裂肺。
她有没有哭着求他放过她?不记得了。
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有段时间出现了意识空白,整个人像是沉在一片绵软的云中,很快就人事不知了。
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像个生病的孩子,在他臂弯里无助地抽噎着。
床对面的镜子里,倒映着他们交缠的身影,他的头埋在她重峦叠嶂的胸脯上,双手压着她的膝盖,无休无止,凶狠无比。
她无法再看下去,侧过脸,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嘴唇却落在她白嫩的颈上,在脆弱的皮肤上留下一串串青紫的印记。
实在疼极了,她用上全身的力气,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肩上的疼痛让男人一阵轻颤,他低头看着她,笑得醉意朦胧,缱绻情深,扣住她的下巴重重吻上去,口中说着糯糯情话,把她拼尽力气的抵死挣扎,全当成了情趣。
她痛苦地摇头,细白的手无力地抵着他的胸口,手心全是汗水,期望着可以拉开彼此地距离。
这近乎撕裂了她的掠夺,已经让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感觉到她的抗拒,花错有些烦躁地扣住她莲藕一样脆白的手腕,似乎嫌太麻烦,从虚鼎取出捆仙绳,迷迷糊糊地将那芊细的手腕绑在床头,双手一拉,打了死结,又疼又紧。
不!朵朵像个孩子一样,难过得抽噎不止,知道他醉了,也知道自己活该,可是,就算是惩罚,也希望他换个方式。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从来没有这样怯弱过,小声嗫喏着,哽咽的啜泣说明她此刻有多难过。
可身上的男人吻着她的眼泪,咀嚼着她的痛苦,依旧性动如狂,不管不顾。
她听到自己在他身下尖叫,叫得支离破碎,声嘶力竭,可是任凭她银牙咬碎,他为什么就是听不到?
他在耳边说了什么?除了自己急促而痛苦地喘息,她什么都听不清楚,只能依稀分辨出几句,他重复了好多遍,她才听到。
他说:“给我,给我,全都给我……”
她迷迷糊糊地听着,不经意间,冰冷的泪水滑落眼角,心底却是比泪水更冰冷的绝望。
不久前被禁锢的凄凉心境重现,勾出无数心碎的秘密。
她突然想起一部很久之前看过的老电影,依稀记得是部悲剧,女主角最后对爱人说:“亲爱的,我很想全部给你,可我的爱已经枯竭。对不起,你要的我无能为力。”
不知过了多久,花错终于筋疲力尽地倒在她身上,痴痴地望着她凝玉般的脸,轻叹一声,细致缠绵的啄吻,似乎恋恋不舍,意犹未尽。
朵朵的手还被绑着,雪团一样在他身下瑟瑟发抖,极致崩溃地默念着:我的爱没有枯竭,只是快被掏空了……
无力地闭上眼睛,有水滴在脸上,好像春天的细雨,暖暖的,轻轻的。
她知道,那是花错的眼泪。
身体疼得麻痹,失去了知觉,一切的有形归于沉寂。
她睡得很不安稳,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杂七杂八混在一起,一会儿是璇霄伤心又无奈的脸,一会儿又是夜幽篁魔氛重重的紫瞳,然后是楚涟温柔的笑……最后定格在凤帝薄唇微微扬起的那抹讥诮上。
中间她惊醒过几次,之后又沉入了梦境,到了后半夜,花错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她一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床上,凄凄惨惨,昏昏沉沉,身子一轻,好像被人抱了起来。
瞬间悬空的感觉让人无端地害怕,她感到自己像浮在云上,又像沉在水里,整个人直直坠下去,坠下去……坠进了无底深渊里。
恍惚中,有人将她放在另一张床上,身子像被很重的东西压着,想挣扎却用不上力气。
她忽然好像没了手,也没了脚,只剩一个光秃秃的躯干。
她已经累得抬不起手来,那人却抬起她的腰,将枕头垫在她的身下,架起她的膝盖,用一种直接而残忍的方式占有她。
就在那一刻,她恍恍惚惚好似看见了一双充满魔氛的紫瞳,眼神是那么无情,表情是那么冷漠。
身下的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很熟悉的声音,却可怕得让人恨不立刻死去。
她想捂住耳朵,可是动不了。
想哭,又发不出声音。
男人身上有浓浓的酒气,与花错如出一辙,朵朵心里凄苦,先是花错,接着是小夜,下一个借酒发疯的又是谁?
是她自作自受,惹得他们动了真怒,但……他们也不该这样待她。
男人的牙齿磨着她脖子的嫩肉,朵朵一颗心突突地跳着,有些认命地闭上眼睛,没有挣扎,挣扎也不过让自己更疼,更难堪。
却没想到……
“你赢了……”夜幽篁忽然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恨恨地说。
朵朵蓦地一怔,却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说,她赢了?她赢什么了?
他却没再说下去,只是一味地暴虐急躁,“算了,我认输!我认输!你想怎样便怎样,就是把全天下的男人都召进卿凰宫,我也只当没看见。给我!现在就给我!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命也给你!”
朵朵被男人的疯言、疯语、疯举动、疯眼睛,从头到尾震慑住了。
只听一声暗哑的低吼,仿佛出自某种扑食的猛兽,还未待回神,他已经将她扯了起来……疼!
身下猝然惊痛,朵朵猛地扬起脖子,竟似被地狱厉鬼鞭碎了心魂,疼得魂飞魄散,神哭鬼泣。
额头上的汗顿时冒了出来,双鬓濡湿,两眼空空……这是不是阎罗殿的九重地狱?
双手紧抓着他的肩膀,她急促地呼吸,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
这时她才醒悟,这个爱她的男人,是魔。
饶是他修为高深,一旦爆发,与生俱来的魔性便会尽显无遗。
前后不过几分钟,她手指麻痹,冷汗涔涔,却连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又许给了她什么东西?大约是很重要的东西,或许比性命还要紧。
可他的动作却是如此狠戾,好像要将她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了一样。
满怀的温香软玉,男人着迷地吻着她微翕的嘴唇,大手扣在她腰上,随着自己的节奏,上下抛弄着她的身子。
怀里的人可怜兮兮地弓着背,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蓦然想起了什么,急急煞住,迷迷糊糊地说:“对了,你是朵朵,我不能欺负你的,不能欺负你……”
她嘴角微扬,笑得有些苦,亏他失控成这样还记得她是朵朵,可真是难为他了。
他没欺负她,只是将她撕裂了。
男人钢铁般的身子忽然软下来,将她放倒在床上,一边用力动作,一边柔柔地亲她,口中喃喃,“朵朵,你乖,这样是不是不疼了?是不是?”
怎么可能不疼?这些聊胜于无的小温存,比起此刻近似蛮暴的掠夺,根本是杯水车薪。
不过片刻,她已经疼得五内俱裂,冷汗淋漓,战战兢兢地瑟缩着,不但无法舒展,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异常敏感,动一动便是撕心裂肺。
她透过汗湿的睫毛,凄凄楚楚地看着这个按着自己开怀畅意的男人,他依旧动情地吻着她,嘴里说着绵绵情话,每一句都贴在她的心眼上,柔肠百转。
可他每动一下,她就疼得受刑一样,两个人的琴瑟和鸣,却是她的水深火热,他的快活无比。
整个过程都疼得撕心裂肺,她几乎想把五脏六腑倾倒而出,想把自己变成空荡荡的躯壳。
没有灵魂,没有**,没有血液,没有记忆……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再疼了?
是不是?
疼极了,她好像叫过师傅,可是他听不到她无助的求救。模糊中她好像还叫过父皇,可那个白衣胜雪的男人被她弄丢了……
实在受不住了,朵朵像只被激怒的小猫,握起粉拳胡乱砸着男人的肩背,可这根本没用,不过是给他挠皮搔痒,顿时委屈得泪眼婆娑。
胸前一片濡湿,男人身子一僵,抬起她的下巴,暗紫魔魅的醉眼愣愣地瞧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颇为奇怪地问:“我都亲你了,还是很疼吗?”
朵朵有些哭笑不得,人缩在他怀里,小嘴微张,气若游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男人伸手,在她额上摸到一层水汗,纵然醉得颠三倒四,也心疼得无以复加,于是并未尽兴,就草草地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了。
朵朵显然受了些惊吓,缩着身子往床角躲,只想躲得远远的,却被他眼疾手快地一臂搂住。
她缩在他怀里不敢动,生怕惊动了他,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来。
她疼得发抖的身子,已经承受不了更多。
“是不是我还不够好,所以你才这么肆无忌惮地伤我?”他醉醺醺地吻上那双红透的眼睛,手指摩挲着她眉间那抹刺得他双眼剧痛的朱砂,忽然悲哀地笑着,“我早晚死在你手里……”
朵朵空茫地看了他一会儿,侧过头,把脸埋在他肩上,想着跟他说“对不起”。
可是,她又想到伤害已经铸成,就算说一万句“对不起”,也于事无补了。
……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朵朵望着的床顶,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是金喜阁,小夜的房间。
那昨天晚上……
她四下看了看,身边没人,枕套被压得很皱,床单也是。
一个人光溜溜地坐在大床上,身下一片冰冷滑腻,她像个懵懂的孩子,傻傻地打量着四周,可身体的变化,她是知道的。
原来,昨晚那些都不是梦。
朵朵揪着被子,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缩在床角,一颗心空荡荡地没有着落。
此时此刻,她身子疼,头也疼,太阳穴跳得厉害,双腿软软的没有力气,连胳膊都是。
昨夜那个暴虐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战绩,简直可以用“伤痕累累”来形容。
朵朵抱着自己的胳膊,缩着身子,发起抖来。
可是,她怎么到这儿来的?
她抱着自己的脑袋,很努力地回想,却好像做梦一样,很多都记不清楚了。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依稀记得自己去找血蛟,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想不起来了,记忆似乎出现了片段的空白。
接着,她受伤被人抓住,中了媚毒,然后墨溪出现了,可是在那之后……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记不起来,仿佛有人拿一块白色的橡皮擦,将那些让她奔溃的记忆拦腰擦去了一样。
朵朵泄愤似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她是不是开始老了?不然怎么才十四就这么健忘?
她感觉心在一寸寸死去,于是她想,在完全死去之前,她应该离开了。
只是,父皇,我还没有见到你,还有好多话没对你说,就这样离开,我真怕自己会疯掉……
想到与他的前世今生,两世孽缘,就忍不住要流泪。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是你生生世世注定逃不掉的。
无法抗拒,无从躲避,世人美其名曰——宿命。
——分割线——
离开金喜阁,她直接回了皇宫,无论如何,她都要见他一面。
凤帝已出关,而洞悉一切的如来又在此时将璇霄、夜幽篁、花错、楚涟、墨溪几人,请到了西天大雷音寺。
朵朵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去了天凤宫,不知道看望他应该带些什么,索性什么都没带,只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站在了暖阁门口。
她轻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应,而门是虚掩的,她干脆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一袭广袖白袍的男人睡在软榻上,阳光透过雕花窗栏的缝隙,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阴影。
房间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朵朵感到鼻尖有些发酸,她正想走过去……“请问,你是哪一位?”
朵朵没想到房里还有人,怔了怔,回头一看,多亏了紫嫣的八卦资料,她很快认出对方正是四位入住天凤宫偏殿的美人之一。
付霓,地狼族最美丽的女子,付珩的大姐,不得不说,她本人比画像还要漂亮,明眸皓齿,典型的气质美女。
“我是付霓,你是谁?”美人见她不答话,很有风度地自我介绍,微微一笑,真是漂亮。
“我……”她没想到付霓居然不认识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没等她答话,榻上的男人就有了动静,付霓对她抱歉地笑笑,放下手上的花瓶,打开窗户,阳光普照。
“付霓?”凤帝低声问,慵懒的声调还带着惺忪的鼻音。
美人走到塌前,柔声道:“陛下刚出关,大病未愈,墨神医说您真元受损,需好生将息。月歌公主用园子里的蓝玫瑰和百花精魄调制了些补品,陛下现在要用吗?”
“一会儿吧。”凤帝摇摇头,然后转过脸,这时才发现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朵朵。
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凤眸微微眯起,好像这才能把她看得更清楚一些:“是你?”
他拒人千里的冷漠,令朵朵不由得缩了缩,而付霓质疑的眼神,更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她下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裙子,逼自己面对这尴尬的局面。
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是她残忍而决绝地割裂了一切,难道还能期待他一直等在那里?
她刚想说什么,付霓却先她一步开口,“陛下,这位是……”
凤帝没再看她,却打断付霓的话,笑了笑,“朕也不知该如何给她定位,朕是她第一个男人,可我们又不是情侣;朕是她最亲的人,可她折磨朕从不手软。”
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朵朵一眼,漠然嘲弄道:“你自己说,该怎么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父女还是仇人?”
这如同当头一记闷棍,朵朵几乎站不稳,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将话说得这么难听。
凤帝看她脸都白了,却更加咄咄逼人,“不是吗?夭朵朵,难道你又有了新的解释?”
朵朵睁了睁眼睛,努力将自己的眼泪逼回去,她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他说,再怎么难堪都好,她也不能就这样夺路而逃。
凤帝却有些不耐烦,“你不会是来里罚站的吧?如果没什么想说的,请你离开,回你的卿凰宫。”
朵朵站直了身子,隔着阳光里细小的微尘,凝目望着她深爱的男人,终于鼓足勇气,“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其实……”
她深深吸了口气,“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我知道自己是谁。可我只想做夭朵朵,因为……她比前世的攸姬更爱你。”
凤帝一下愣住了,付霓也是满脸的惊诧。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结,凤帝却冷笑着,“夭朵朵啊夭朵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现在跑来说这些,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看着男人嘲讽的眼神,朵朵凄凉地笑了笑,“不,这一点都不可笑。如果你知道我怀着一颗怎样的心来爱你,你就不会觉得可笑……我害怕那个诅咒,害怕跟你相爱相杀,我想要活生生的你,做父女也没有关系,我只要你活着。”
她的眼神渐渐飘远,越过苦涩绵长的时光,回到那泛黄的,遥不可及的六年前,她多么想旁若无人地对他诉说自己全部的爱意。
她的声音一定要放得很低很低,好像要低进尘埃里一样,一定要用最轻柔的语调,配上最诚恳的表情,眸子中要闪烁着盈盈泪光,那一定是这世上最动人的旋律。
可是,她做不到,用尽了力气也做不到,对于他无情的质疑和嘲笑,她只能紧紧握着发白的手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已经被她逼成了一个如此冷酷的男人,对她只剩了翻脸无情。
那么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一想到这个,朵朵的眼泪几乎要涌出来,可是终究没有哭,只是难堪地笑了笑,却比哭更难看。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非我所愿。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可是请你相信……”
朵朵抬起眼睛,仿佛要直直地看进他的心底,“我爱你,哪怕你身边围绕再多的女人,可是绝对没有一个女人会像我这样爱着你。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的每一天……也会是这样。”
她终于说完了,还未等他反应,她就微微躬身离开了。
不过是三言两语,她却已经浑身发抖,耗尽了一生的力气,再没有能量支持下去。
她走得又急又快,她承认自己害怕,害怕拼尽了一切,得到的只是他的嘲笑。
暖阁外的回廊又远又长,朵朵走得落落生风,快到出口的时候,却被一只大手拉住了胳膊。
她慌乱地回头,却意外地,对上一双愤怒的眼睛,那双眼睛好像要喷火一样。
“夭朵朵,你真是好样的!你最擅长的就是将别人的心搅得乱七八糟,然后自己一走了之是不是?”
朵朵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凤帝也不需要她明白,将她连拖带拽弄回暖阁。
付霓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下了,朵朵被他丢在榻上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晕,她想去思考一些事情,可身上的男人却没更多的时间给她。
他扯开她的衣服,他的吻和手指都带着一股霸道的气息,似乎要将她所有的理智席卷干净。
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每一次的沉入都亢奋有力,她不顾本就剧烈疼痛的身体,将自己的腿缠绕在他腰上,迎合着他的节奏,如同献上一件活色生香的祭品。
“宝贝,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他喘息着在她耳边呢喃,“就我们两个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再也不离开你。”
她颤抖着声音,艰难地说,“我……我不能跟你走。”
他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她,默了良久,轻声问:“你说什么?”
“我……不能跟你走。”
凤帝笑了,“你还在跟我别扭是不是?”
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告诉她,他在害怕,很害怕。
朵朵深深吸了一口气,决然道,“我没有闹别扭,我爱你,却给不了你要的唯一,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他凄然地看着她,飘忽地问:“是因为璇霄他们吗?是因为他们吗?”
朵朵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
凤帝的表情平静得让人害怕,目光慢慢离开她的脸,撤离她的身体,躺在一边。
“怎么这样?这么又是这样?明明爱我,却又不肯要我。前世丢下我,今生又是如此……”
他不断地呢喃着,梦呓一般,像个被人丢弃在路边的孩子一样茫然无措。
她不忍再看,侧过脸,“不是不想要,是要不起。我要走了……你保重。”
凤帝只是沉默,等她起身的时候,却猛然擒住了她的双手,“我们一起走!朵朵,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们一起走!”
“不!”她不住地摇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推拒他,可是一切都是徒劳,“你放开我,我不能跟你一起走!”
他不管不顾,掰开她的双腿,眼里全是狂乱,近乎凶残地刺穿了她。
那一刻,她疼,心绝望般地疼。
疼得想哭,却一滴眼泪都没有,只有身体在不住地颤抖,那是她的灵魂在哭泣。
“宝贝,跟我走,跟我走,别逼我……”
凤帝狠狠地咬住她的肩膀不停的说着,“不要再逼我了,不要,不要逼我……”
汗水迷蒙了她的眼睛,透过他的肩膀,看着模糊屋顶,她发现世界真的很渺小,渺小得不想面对,渺小得妄图逃避。
恨可以摧毁一个人,而过多的爱同样会让人走向毁灭。
帅帅,我没力气了,我拥有的爱太沉重,已经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承受的痛。
现在,我只想离开,一个人离开……
想到要离开这里的一切,她心如刀割,终于掉下泪来。
凤帝也发现她哭了,却将她抱得更紧,她眼泪滚烫,身子柔得好似一池春水,引得他无法停止,愈加沉溺。
他将她的泪水吻干,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大约又在哄她,耳鬓厮磨间,却弥漫着一种类似绝望的气息……
朵朵听不清他的言语,一颗心陷在无尽的悲伤里,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顺着眼角淌在白色的枕套上,如同落在他幽深的心里。
紧紧抱着他,这一刻她才发现,他瘦了好多,她的眼泪成串地流下来,却不知道该流去哪里。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不要连爱的时候,也变得这么绝望?
她不愿再想,渐渐地模糊了视线,被黑暗拥抱着,陷入了无声,无息。
如果,可以让她看不见,听不到,她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分割线——
再次睁开眼睛面对这个世界,已回到了卿凰宫,她自己的房间。
天边挂着一轮夕阳,焕发着绝望的暖光。
珍珠和靓靓守在床边,看她醒来了,靓靓一下就哭了出来,“朵朵……”
朵朵动作缓慢而僵硬地撑起身子,拥着被子,神思恍惚地坐在床上,半截身子露在外面,青紫交错,惨不忍睹,肩膀上还有几个溢着血丝的牙印。
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呆滞而涣散的眼神,没有生气,没有焦点,里面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了。
靓靓拿着睡衣想给她穿上,她却吓得缩在一边,眼睛怯怯地看着某一处,嘴里无声地念着,“别碰我,别碰我……”
靓靓哭得泣不成声,娆天显出真身,一挥袖,靓靓便软软倒下,晕了过去。
他浑身颤抖地看着床上的朵朵,眼前一片漆黑,他扶住床架,强撑着自己走过去,把她从角落里拉出来,裹着被子抱起来。
他要带她走!带她远离那帮疯子!
找去天凤宫的时候,他其实有机会杀了夭魅,可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终是下不了手。
杀了他,朵朵也会活不下去,于是他只能将那像失了魂魄的男人打晕,把朵朵带回来。
可这一刻,抱着轻得像片羽毛的女孩,他想杀了自己,他想杀了全世界!
“朵朵,相信我吗?”
对上那双美丽又熟悉的碧眸,她呆呆地看了好半天,才呐呐地点点头。
“相信……”
“我是谁?”
“珍珠……”
“对,我是珍珠,你的守护兽。我带你离开,你愿意吗?”
“愿意……我要躲去什么地方才不会被找到?”
“我们去你喜欢的人界好不好?有我在,他们谁也找不到。”
“好。”
……
深夜,夜幽篁几人从雷音寺回来,一名卿凰宫的侍卫将一封信交给璇霄。
璇霄打开一看,是朵朵的笔迹,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师傅,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不要来找我,我不是孩子了,我会照顾好自己。
无论我身在何方,心在何处,我永远都会记得,记得我曾经有多么依恋你,记得你曾经这样毫无保留地爱过我。
楚涟、小夜、花爷、阳阳、玥狐狸,你们不要生我的气,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吧,我真的很累了……
半年后与天魔交战,你们若是不在了,我也不活独活;若大家都全须全尾地活着,等我恢复过来,可以面对你们的时候,我会回来……
你们都是我生命中不可割舍的部分,暂时离开,悲与不舍,我与你们感同身受。
如果太伤心,就抬起头,看看头顶那片澄净的蓝天,想想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我与你们看到同样的风景,你们就不需要太难过。
师傅,最后求你一件事,父皇身子不好又任性……多照看一下他,因为你的话,他才能听进去,拜托。”
署名是:爱你们的朵朵。
璇霄拿着信纸的手在发抖,面色由惨白变为铁青,气血翻涌,喉头一甜,猛地吐出一口血。
他趔趄地向她房间的方向走了几步,便昏死过去……
——分割线——
六年后,二十一世纪——人界。
“朵儿,你有完没完,吃饭都不让人清净?”
说话的是一名五岁左右的小男孩,粉嫩嫩的小脸,长长的睫毛,一套米白的家居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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